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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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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延弼告诉符强,自己在三姓堡报往兵部和都察院的疏文,他们早已收到。阁老、各部卿和御史们对三姓堡和、符方堡的战果十分怀疑,所以开始时根本就没有核定,打算等熊延弼抵京后再详加勘论。
  因为押囚的队伍在入关后走得较慢,前些天黑风山的捷报在用快马传到京城后,又被民间证实,那些人不敢再怀疑三姓堡捷报的真实性。所以兵部武选司才赶紧把符强上一次的战功核报了出来,阁部也迅速庭议论定。
  阁部已经按赏功例庭议出了结果。因为在熊延弼的疏文上符强虽然是指挥使,但三姓堡的人全都是符强的家丁,所以一千来个鞑子人头,和毙杀速儿哈赤的战功全都算在符强一个人身上。明朝赏功的惯例是,单独获得敌人首领人头者,升三秩,单独获得普通敌人三个首级者升一秩。速儿哈赤的人头除外,熊延弼为符强报上兵部的人头是一千零二三个,战功核计总共要升三百四十五秩。
  如果这些战功全部都用来升官的话,估计足够让符强把从小旗到都督的世官加流官的十九等官衔升个五六轮。不过明朝的战功一次授予的职衔最高只能连升三秩,剩下的可以选择是否让子孙世袭或每秩五十两的赏银。所以符强在前两天就已经被越擢都指挥佥事,另赏战功银一万七千一百两。职衔等他抵京报到之后正式授予,赏功银着他回去后到辽东矿税监张烨支领。
  一万七千一百两银子!熊延弼的七品俸禄一年也才四十五两吧?符强张大了嘴巴,发了好一会呆才说:“这战功的官职和银子这么好赚?难怪李成梁那么多的儿子都是大官。”
  熊延弼哈哈笑着说,黑风山的战功兵部还没有核报。长昂和哪几个戴金环的人头都是一个三秩,其它还有五百多首级和几十个俘虏。所以等这次的战功核报之后,又是两百多秩战功,符强的职衔还要再升三秩,一直到都督佥事,那时候充任总兵的资格都有了。而且,战功银只怕还有一万多两。
  符强告诉熊延弼,自己在教堂边看到边厢旁旁那辆马车的主人和奴儿哈赤的人相会,问他那辆马车是谁的。
  熊延弼嗤了一声,说那车子就是姚宗文的,一定是奴儿哈赤向他行贿了。这姚宗文是礼科给事中,既然连他都收到了贿礼,那么其他部卿一定都已经被奴儿哈赤孝敬过了。而且事情还不单如此,恐怕连李成梁那边也都打通了这些人的关节。
  “对了。岳父和这个姚宗文是朋友么?”符强想起史书上对熊延弼的记载,小心地试探着问。
   。。

第四节 明朝民主
“放屁!谁跟这种下三滥是朋友?那些东林党还真是些饰非污是的家伙,什么谣言都敢造!姚宗文贪婪成性,睚呲必报,我会跟这种人做朋友?还有那个什么汤宾尹,身为国子监祭酒,不知道教化天下学子,整天就挂念着那家生员的老婆好看,用自己手握的考核权利,四处淫人妻女。可恨那些生员,还恬不知耻地自己把老婆女儿送到人家床上,你要是去调查时,他还要说你污蔑!东林党那些人,就因为我抨击他们虚伪造做,把我硬安上了个什么楚党的名头,跟这些下流东西摆在一起。”熊延弼脸上涨成紫色,仿佛符强说的话是在侮辱他一样。
  符强大为尴尬,急忙道歉,又问:“那些东林党不是提倡以国事民生为重么?这个,为什么岳父说他们……”
  “啊?我忘了,你是……边地来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些内幕。”熊延弼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什么,脸色立即缓和下来,让符强慢慢听他诉说。
  万历十八年之后,万历皇帝已经二十来年没有出来见过自己的臣子,更不要说上朝廷堂主持国家事务。这些二十年来,都是由阁臣主持庭议,六部首脑和六科给事中、都察院的御史们参与商定国是。整个国家,在管理上处于全权委任、自动运行的状态。
  阁臣是由六部的首脑,会同都察院给事中及御史们会推后报皇帝批准,或是由皇帝自己亲点产生。
  六部的首脑和各部院官吏的升迁,都是由六部各自的官吏会同都察院会推后报皇帝批准。而有资格参与国家决策的给事中和御史们,则是由阁老及六部首脑提名,在会同各部高级官员会推后,报皇帝批准产生。
  皇帝有时也会亲自点名某人出任阁臣、部卿、给事中和御史这些要职,但是如果在职的阁老、六部和都察院都反对这个人选时,就会一同抵制,皇帝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阁臣主要是召集主持各类庭议,替皇帝制定各种政策,由皇帝审批后,交由六部执行。
  都察院执掌天下百官的风纪,劾查国是利弊,乃至各部院的施政得失,每一道御史都兼有分管各部风纪的工作。
  六科给事中则稽查和参与各部的实际工作,如果各部的政务偏离施政方向,则劾报阁部庭议或皇帝处置,甚至可以先行纠正。皇帝有时也会直接下旨,让六部施行某种政策,但是如果该科给事中认为皇帝的旨意有错失,则可以封回皇帝敕旨,要求让阁臣和各部会同庭议后再做决定。
  万历皇帝虽然不理朝事,但他也没有对大明的国策做什么实质性的变更,所以六部一样能够自行运转。
  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这个行政体系看上去十分完善,但是因为万历皇帝二十年的怠政,使得它变得越来越荒唐。
  阁老、六部部卿、六科、都察院的官吏都会老、会死,新会推出来的人选,必须报给皇帝批红认可之后,才算被正式任命。没有皇帝的认可,这些会推出来的人一样不算数。
  然而会推之后,皇帝高兴就批,不高兴就给你放个几天、几个月、乃至几年。
  “会推?”符强对这个词闻所未闻。在来这个时空之前,限于文言的知识,他学的历史都是后世学者根据史料用白话文写的,一般上也就是记载了重要人物、重大事件和一些科技。符强当然知道史学家们肯定会因为他们写书的动机和个人喜好,对选用的史料做一些筛选,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接连受到大明一些科技和社会现象的震撼了。这个会推是什么意思,还真是没从记忆里看过的史书中找出影子。
  “这都不懂?顾名思义都不会么?会推。会者,大家聚在一起。推者,把自己心里认可的人推举出来。懂了吧?”熊延弼非常不满地扫了符强一眼。来北京的这一路,符强都在他的指导下学习,说起来也算他的学生。看样子他对自己这个女婿兼学生的悟性,多少有些生气。
  “这是民主选举!”符强终于明白,大声惊叫起来。明朝有这种民主选举?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看的那些近代的皇宫戏电视剧里面,都是皇帝作主,大臣们跟应声虫一样傻乎乎的装模作样,什么时候有过熊延弼说的这种事情了!
  “什么明主选举?从世宗开始,皇帝们基本都不干涉会推,跟明主又有什么关系了?说公平选举还差不多。”
  熊延弼显然是听错了符强的意思,斥责了一句。而后想了想又说:“不过历朝皇帝好像还没有那些像咱们大明这样干过,这种让臣子自主推选上官和其它职位的规矩,说是咱们大明之主才敢用的选举也对。啊啊,对了,你那个选举一词,用的十分贴切。”
  符强冷汗流了下来,这个词是自己从后世学来的,当然贴切了。
  熊延弼接着说。从万历深居不出开始到现在,阁老已经只剩了两个,有一个已经闭门不出一年多。六部尚书里,是经过皇帝批红正式认可的只剩下三个,有一个还在闹意见要辞职,其他三部都已经没有正式的尚书。更有甚者,都察院已经八年没有都御史,和哪三部一样都是由侍郎署职代理。而且,就是各部的侍郎,也都只剩了一个。给事中原先的定制是五十人,都察院的御史是一百一十人,到现在竟然都只剩下了十几个人。整个朝廷的中枢机构,已经在人事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到了几近瘫痪的地步。
  符强虽然在史书里看过万历皇帝二十多年不出内宫的记载,却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这个皇帝也太懒了点吧?他自己朱家的天下,难道自己都不想顾么?”
  “嘘!这话可要小心。”熊延弼提醒了一下,突然指着符强手里的东林院抄问:“这是什么?”
  符强把院抄递给了熊延弼,他看了几眼,摇头大笑。符强觉得奇怪,问他笑什么。
  “惠民便商,海禁全解。这就是我为什么抨击东林党的原因了。”熊延弼指着上面的几个字,呵呵一笑说。“明天的庭议会推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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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民主殇滥
符强问为什么,熊延弼弹了弹手中的纸张说:“东林书院的座师和学子们,基本都是江南一带的地方生员,或被贬黜的朝官。有很多都是经商之家出身,便商法令一出,海禁一解,他们当然是最大的受益者。”
  熊延弼长嘘一声,继续说道:“我最讨厌的其实也就是东林党。其他朋党虽然也争权夺利,可他们坏事干出来时,百姓还比较容易分辨。这东林党专门沽名钓誉,以民生为笔锋,为自己谋私利。比如他们这院抄上说得那些,商人获利多了之后,自然就会多雇织工,多给织工薪米,天下民生自然因此而丰足。然而真的会如此么?”
  “自古商人趋利,无利则避。我只知道那些江南织业和各地矿冶的豪商们,都有各自的私下协议。把佣工的薪资,定在一天薪资刚好资用一天生活的最低水平,免得佣工们钱赚多了会时常休闲,他们又要再花更多的薪资去雇其他佣工。而且,这样做还能避免佣工们用薪资节余合股,自己也去开矿或购置织机和他们争利。可百姓们不知道商人们想的这些,他们还以为这些商人真的在向朝廷给自己谋求栖生之举措。那晓得他们其实是想借着朝廷吏员补缺的机会,给自己培植势力呢。”
  “关于商人们私议的那些内容,是我从那些排挤东林党的人哪听来的,我本来是推官出身,经济民生这类户部的东西,不是我修的学业。”熊延弼补充说:“不过排挤东林的那些人虽然鄙恶,这些话说的也都还在理。也就是因为这些派系各执一词,看上去又都有依据,现在的朝廷,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
  “不过户科给事中汤务,一定会反对解除海禁。”熊延弼止住正要问话的符强:“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每回都反对解除海禁,甚至还提议取消月港。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哪就是他和他的哥哥汤宾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符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明天就要庭议会推么?”
  “顾宪成领东林书院学子们上疏,推荐李三才入阁。阁部的首脑们已经定下来了,将在明天庭议增补阁部吏员和给事中、御史的部份时,一同列议,然后会推。姚宗文消息灵通,刚才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情,要我明天一起对东林党发难。”
  熊延弼呵呵笑着说:“我管他什么东南西北派。谁有道理我帮谁,谁没道理我难谁。身为御史,本来就该逢善必举,逢恶必发。”
  晚上歇息的时候,熊延弼说招待外地武官的那些驿馆,都是些傲慢懒惰的人在管事,住在那里比住荒庙都还要讨厌。反正丰有信他们已经安排在了客栈,符强自己干脆到熊兆圭房里去对付算了。
  熊延弼和符强到兵部向武选司核报战勋时,看见整个兵部冷冷清清。除了各厅司的留了几个书吏杂役以外,只剩了一个武选司的主事站在厅堂上往外看。
  哪个武选司的主事老远就向着熊延弼和符强这边打招呼,免不了又是一阵赞扬。什么周郎十三拜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之类,又是李化龙尚书说熊延弼向来勤事,今天一定会先带人来武选司,所以特地让他留候等等。
  熊延弼递交的战勋核报他细细看了几眼后,笑呵呵地就收了进去。说是符强都指挥佥事的委扎皇帝刚刚批了下来不久,还在尚书那里,因为兵部人手紧张,所以官服一时间还没有准备好。现在的这个战勋一核准,符强反正都还要升官,这个都指挥佥事的官服就不用领了算了。等这几天庭议会推之后,兵部立即就会奏请新战勋的批复,到时候直接来领都督佥事的委扎和官服还更方便。
  而后他就开始向熊延弼试探,问这回李三才的入阁有没有希望?今天庭议中,各科给事中和御史们对各部吏员劣迹的揭举拾遗,都可能有那些人?
  熊延弼两眼一翻,还没有说话,哪个主事急忙就把话收了回去,连连说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朝廷各部院的署地就在千步廊的两边,也就是皇城的边上。陪熊延弼去皇城的路上,符强问熊延弼,为什么那个主事对他很害怕?
  熊延弼叹了一口气说。大明天下的朝堂官府,已经是遍地污泥,几乎所有大官小吏都有劣迹。庭议时,给事中和御史都要拾遗揭举在自己责司下的各部吏员的官绩风纪。因为真正清廉的官吏,百中无一。所以那些被揭举的人,只要是被摊上,基本上在劾查的时候都能被找出过失或者污点,所以也免不了被黜除或者外放的命运。
  给事中和御史因为特殊的地位,使得他们在朝堂吏员中非常独立。所以那些各部大僚吏员们非常痛恨和害怕这两种言官,因为只要他们一张疏折,就有可能让自己身败名裂。可是这些人又非常依仗给事中和御史,因为如果言官和这些人关系更好的话,那么被拾遗揭举的只会是他们职位的竞争对手。
  因为给事中和御史实际上影响着六部卿乃至阁臣的人选,所以朝野各党对这两种言官位置的争夺非常激烈,哪一派如果在这两种言官中占有了决定性的人数比例,那么它就能够在六部人员的选用上占有优势,把持朝堂。在实施朝廷政令的时候,就能够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解释政令的施行方向。
  熊延弼最后叹息着说:“有心无力啊!这些人屁股都不干净,我是每一个都想参他一下。可是真正贪脏枉法得厉害的,证据都很难被找到。容易抓出来的,都是那种不大不小的犯事者。现在的大明朝廷各部,人手已经严重不足。不要说把这些人一个个都参过去,只要参一个户部,恐怕就能够把大明朝廷的绝大部份的官员都给连带出来。到时候各部恐怕连看门的都剩不下,这大明朝廷也就空了。所以这些人只要还没有暴露出真正的证据来,我也只能当他是好官。参不胜参啊,总还要留几个人去干活吧。”
  俩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皇城门口。熊延弼让他和自己一起进去,符强有些发楞,说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参加庭议。熊延弼笑着说,皇城里又不是什么王母瑶池,不要说他现在已经是都指挥佥事的身份,就是平常的市井小民,在各部大议的时候,也会有几个跑进去旁听。阁臣、各部和言官的派系为了显示自己心系民生,根本就不会驱赶他们,那些皇城卫士看上官们都没意见,更是懒得理了。
  符强跟着熊延弼走进皇城,那些卫士果然看都不看他,一个个身体站得笔直,两只眼睛却半睁半闭,也不知是不是在打盹。
  文昭阁的前面摆了一百多张的椅子,坐着各部主要官员和给事中、御史。像熊延弼说的那样,会场的后边果然站了一群的旁听者。两三百个官衔不高的官员,一两百个生员打扮的人,还有十几个平民,都伸长了脖子往前边看。熊延弼让符强挤到那些人一起,自己去里边的椅子上坐下。
  熊延弼落座后,符强四处张望,看见那个武选司主事也来到了人群边上。一个小黄门不知道从那里跑了出来,和他说了几句话,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就又跑开去了。
  官员们开始庭议的时候,符强目瞪口呆,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古代。他不住地问自己,这是不是明朝?是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种一点民主都没有的黑暗封建社会?
  眼前的壮观场面,只有后世福建对面那个岛上的议会现场,才能与之媲美。
  各派系的官员们互相大声指责对手政绩如何虚假,人品如何低劣,从对方的穿着到拉屎的姿势都被搬出来引证其心术不端。甚至他们家的阿猫阿狗如何勾引雌性,都是因为对方生活作风不检点而导致。几个看上去文彬彬的家伙甚至还扬起拳头,在对与自己争论的人说有种就到皇城外去比划比划。
  各种小道途径搞来的私秘纸条和各部门的各种卷宗,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被官员们满场子摔来摔去,用来做指证对方曾经渎职滥职的证据。
  旁听的家伙们也热闹起来,人群里划分出了和会场上派系数量差不多的阵营,各自都有自己的支持对象。同会场里一样,这些阵营也大声非难对手。可能是文化档次的原因,场下人群的斗争时,所用语言的恶毒程度远不如会场里的主角。肢体冲突的频率,要比场上的那些主角要高一些。
  符强发现座位中的熊延弼这时候是最受欢迎的人。几乎所有在指责别人的官员,都会把卷宗举到他的面前让他看,所有被别人指责的人也都会把对方的卷宗送到他的面前,似乎熊延弼就是这个庭议现场的公正员一样。
  这些人知道熊延弼逢恶必揭,正在拿他当枪使!符强心里立即着急起来。
   。。

第六节 西边日出(上)
熊延弼没有像符强担心的那样上当。他把那些人给的卷宗全都收起,转而发给坐在一起的给事中和御史们。说既然那些人都有证据,那么身为言官,大家就都应该起到谏阻纠偏的作用,他们必须和自己一起勘劾。如果这些卷宗真的属实,就应该该严审彻查,把相关人员通通下大理寺。那些人一个个都傻了眼,立即说有些资料还要补充,赶紧把那些卷宗从言官们哪抢了回来。
  给熊延弼这么一搅和,几边争执的人立即有了默契,不再互相抵牾。每个势力的人都各自聚在一起,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各派可能是都商量出了结果。又各自派出了几个人到一起交谈,把声音压得极低,神秘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符强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搞私秘交易了,努力地伸长脖子。可惜距离太长,还是没能听清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他往熊延弼那边看去,发现熊延弼端坐在椅子上,对这种场面不闻不问,像是在闭目养神。
  那些人很快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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