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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裴寂又继续道:“国君,裴寂今次回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回禀。”
“裴寂请讲!”萧琮收起心思,心知裴寂回报的这个情况应该十分重要,面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肃然。
“国君也知,裴寂在大兴城颇得李渊李公子照拂,前几日李渊邀我一叙,裴寂却在他处得知一事,恐是杨勇今次前来亦与此事或有关联,故而在下才突然回返。”裴寂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萧琮,见萧琮坐在那等着听下文,裴寂便继续说道:“人都知晋王广攻下金陵,可实情却不尽然。”
萧琮眼中升起一丝兴味,扭头看了一眼高致,道:“裴寂此话何解,原是陈有萧摩诃一日不易倾焉,可那陈叔宝却是打起了人家小妾的主意,任他萧摩诃再是愚忠也是条汉子,自己的小妾被辱,岂会咽下这口气,陈叔宝丢了萧摩诃这个门神,金陵不被杨广攻下才是大大的笑话。”
裴寂听萧琮这么说,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道:“国君所言实是精辟,然国君可记得,陈朝除了萧摩诃,还有一人堪称肱骨。”
萧琮听了裴寂之言,脑中立刻就想起了一个人,没错,这个人若是力挺陈朝,即便陈叔宝被俘也不会让隋收复陈朝辖地那般顺遂。
“冼夫人!”萧琮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寂,说道。
裴寂垂眸不语,范柳拿着手中的茶碗紧紧皱起眉头,而高致却是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裴寂,你的意思可是杨勇此番前往与此事有关?”
裴寂扭头看着高致道:“正是,不过裴寂却不知杨勇何处得知冼妹在江陵的际遇?”说着,裴寂皱起眉头想起了那个一直纠缠着她的少女,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那个小丫头是冼夫人的孙女。
萧琮闻言却是一笑,道:“裴寂,这一点却是你没料对。”
裴寂讶然地看向萧琮,难道这其中不是因为冼妹的缘故吗?
“裴寂可知萧岩叛离我西梁后投到何处?”萧琮眼里的兴味更浓了,看来杨勇这一路游山玩水地过来,打算得还挺多啊。
裴寂恍然大悟,道:“国君是说萧岩现下在冼夫人处?欲唆使冼夫人与隋对抗?”
“小子果然聪慧,现下可知杨勇为何来江陵求解了吧?”萧琮意味深长地道。
原来,三年前裴寂求红兮和萧琮救下的少女便是冼夫人的孙女冼妹,冼妹为萧阳所囚,关在了一个破庙的密室之内,裴寂与范柳赶至之时,冼妹已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幸而裴寂与范柳赶到的还算及时,否则当晚冼妹便要被萧阳手下卖入花楼。
冼妹本身武艺不错,可正是因为如此,被那群恶人打折了一条腿,对于这一点裴寂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然裴寂还记得冼妹见到她时所说的话,许是受冼夫人的影响,小丫头很是坚强,还反过来笑嘻嘻地安慰裴寂,“阿裴,我好高兴,你来救我了。”
思及如此,裴寂对萧阳的恨意又涌上心头,人都道萧阳已死,可裴寂却知萧阳在行刑之前早已被萧岩派出的神秘人所救,萧琮自然也知此事,萧阳毕竟是萧琮堂弟,放他一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萧岩却对萧琮之仁视若无睹,在假萧阳行刑后立刻密谋造反,心知不敌萧琮,带着他的一众党羽叛离西梁投奔陈朝。
而现下萧岩父子却在唆使冼夫人与大隋对抗,恐怕冼夫人还不知道就是萧岩的宝贝儿子差点把她的孙女给折磨死吧。
“国君欲如何处置此事,难不成我们就看着萧岩又拿冼夫人为盾?”裴寂脸上现出一丝激动情绪,也难怪萧阳那般作恶多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年裴寂对萧岩所知,对萧岩更厌恶之极。
裴寂刚说完这话,密室的暗门便缓缓打开,随后,张太后身边的殷离一闪而入,对萧琮急道:“国君,萧明月已被一个黑衣人救走!”
萧琮闻言愣了一下,脸色蓦地一沉,若说黑衣人从宫外而入实在没有多大可能,想是这救出萧明月之人定在这宫内,就知道萧岩在宫中还有余孽,想不到竟是藏得这么深。
暮色中的暮西宫是最美的,红兮在这宫里三年,最喜爱的也是这宫中的日暮时分,若是在往日,萧琮定会在这个时候来到红兮的寝殿,随便找个地方懒洋洋地一卧,听着红兮为他奏琴。
红兮在日暮时弹奏的曲子总是带着淡淡哀伤与寂寥,原来红兮不知这哀伤和寂寥所为何来,然经过一场大梦,红兮总算知晓,她哀伤和寂寞的源头,可也正是因为弄明白了,红兮才发觉自己的愚笨,原来她一直没有用心去看,去感受她周围的一切。
此时,张太后和红锦红岫刚刚离去,红兮在翠微的搀扶之下站在长长的廊庑之中,没想到才过了三日天气便暖和起来了,红兮看着院子里满树含苞待放的桃花,心里自是欢喜。
方才二姐红岫是最后离开的,临走之前,红岫握住红兮的手,一脸窘迫对红兮说道:“小妹,我……我不会做姐姐,可是从今后我定会好好待你,你莫怨我可好?”
听着二姐的这席话,红兮感觉心里一片明亮,同时也在暗暗惭愧和自责,然而这份自责却被红兮化作最灿烂的笑容面对着她的二姐,红兮还记得那日和二姐看着那株为她们姐妹开放的桃花,那桃花真是美呵,恐是这一生她都会铭记那朵桃花绽开的一幕。
暮西宫的春天来了,她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感受这宫里的暖意,想着,红兮扭头看了一眼翠微,这才发现自打自己醒来之后,翠微一直很沉默。
“翠微,你可有心事?”红兮目光柔和地看着翠微问道。
哪知方才一脸心事的翠微被红兮这么一问,却是落下泪来,定定地看着红兮说道:“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醒来了。”翠微一激动,竟是脱口唤了红兮小姐,就像在萧府那般。
红兮看着不住流泪的翠微,心里很是难受,自己现下被亲人宠爱呵护着,可翠微却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翠微……今后我们亦做姐妹可好?”
翠微抹了一把泪,看着红兮亮闪闪的眼眸,心里的感触极为复杂,她不住地问着自己:“我配吗?与一个公主做姐妹?”
红兮岂会看不出翠微心里的纠结,拉住翠微的手,道:“翠微,母亲和芸娘定是也这般希望。”
翠微听红兮提起芸娘,眼泪流得更多了,一边轻声啜泣着一边点头,是啊,她母亲死了,在这个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她的小姐了,就让她在任性一回吧。
红兮见翠微点头,心里放松了很多,两人拉着手看着满院子含苞待放的桃树,在这一刻即便不用多说什么,二人的心也贴得很近。
暮色越发沉暗,红兮与翠微的脸都被这暮色染上一圈酡红,恐是那园里的桃花开了也不如她们娇艳,此情此景宛若在画里一般,美得任谁看了也不忍打扰,可就在这个时候,红兮觉察到身后有一个人人正在快速向自己和翠微靠近。
可红兮的感觉还是慢了一步,还没待红兮回头去看,便觉得口鼻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接着,红兮便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第51章 落难公主
红兮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桃花水榭里了,此时她置身在一个十分破旧的古庙里,红兮感觉到身下好似只有一团稻草,那些稻草十分粗硬,且带着很重的潮气。
周围十分昏暗,这种昏暗的光线中让红兮感到非常不安,可红兮却没有动,以最小幅度转了一下头,看到这间破庙的案几后面是一尊高大而斑驳的菩萨像,许是这庙真是荒废得救了,石像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土,让人几乎看不出那石像是哪尊菩萨。
这时,红兮听到外面似乎下着雨,伴随着雷鸣电闪,石像也在昏暗中忽明忽暗,看起来极为怕人,红兮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就在这当口,恰好有一道闪电自破旧的门外亮起来,同时,红兮终是发现,在离她不远的案几旁边还坐着一个黑衣男人。
那个黑衣男人的头发很长,虽是方才那道电闪很亮,可红兮还是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见他抱剑坐在案几旁的一个蒲团上,微微低垂着头,看样子像是睡着了,然而红兮对此却并不是很乐观,看那人的姿态,根本就没有一点疏懒之意,恐是自己现在要是稍一动弹,那人就会向自己扑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红兮继续窝在那堆不甚舒坦的杂草上暗自思量起来:这个人是谁?为何要把我从皇宫内抓到此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现下阿兄和母后他们定是十分着急地在找我吧?
想到母后和阿兄,红兮的心里就十分难受,想来自打自己回到宫里,母后和阿兄为了自己花尽了心思,如今自己又突然自己宫里失踪了,可想他们会有多么难过。
想到这些,红兮心里的惧意完全被担忧所代替,同时,红兮亦在试着活动一下身子,可这时红兮才发现,她现在除了转头眨眼,手脚都动弹不得,于是,红兮又打量起那个黑衣人来。
红兮不知道,她正在暗自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看他,二人这么互相打量了好半晌,黑衣人突然站起身,奔着红兮就走了过来。
红兮被黑衣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差一点就惊呼出来,瞪大眼睛惊讶无比地看着那人,不自觉地道:“你是何人?为何抓我?”
这时,一道闪电又自门外闪进来,黑衣人的脸被那道闪电的光亮照得无比清晰,可红兮却惊讶地发现,这个黑衣男人居然带着一个黑色面具,在那张面具的遮挡之下,红兮只能看见那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
黑衣男人低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红兮,然后站起身,声音沙哑地道:“你不怕我?”
红兮见黑衣人似乎不想回答的她的问题,静静地看他,道:“不怕,阿兄定会救我!”
黑衣男人对红兮的表现十分诧异,眼睛转动了一下,突然猛地扯住红兮的胳膊,对着红兮的身上点了几下,只觉身子一松,能动了。
能够重新得以活动,红兮的立刻自草堆上坐起身,试图站起来,改变自己面对着黑衣男人的这种弱小可欺的状况,哪知红兮刚一坐起身,就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差点又重新倒下去。
红兮稳住了身子之后,偷瞄了一眼那个黑衣男人,只见他抱剑站在原地没动,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红兮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小鼻子,往草堆旁边那根破旧的门柱上移过去,靠着那柱子才稍稍感觉舒坦了一些。
这时,那个黑衣人好似会错了红兮的意思,突然开口道:“我已制住你穴道三日,你莫妄想在此逃走,即便你逃将出去,外面亦是荒山野地。”说完,黑衣男人自怀中摸出一个布包,随手就扔到了红兮身前。
红兮看了一眼黑衣人丢给她的布包,皱了一下眉,一点也没有兴趣去探究这个包里装的是什么,方才黑衣男人的话让红兮意识到,她已是无处可逃,即便红兮再是冷静,心里也难免升起绝望。
黑衣男人间红兮靠在柱子旁垂眸不语,也不理会他丢给红兮的布包,眼中似是涌起一股怒意,伸手将那个布包抓起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发黄的馒头,往红兮手中一塞,道:“此处可不是皇宫大内,你已三日未曾进食,若想活命快吃!”
红兮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可是,当红兮拿着黑衣男人塞给她的粗硬馒头,突然感觉到饿了,且能闻到馒头在散发着美妙无比的香味。
红兮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一眼黑衣男人,十分平静地对他道:“多谢!”
说完,红兮便拿起馒头十分秀气地咬了一口,馒头又干又硬,红兮把馒头含在嘴里感觉嘴巴里干得难受,于是,红兮又抬起头,打算问这个人要点水喝,哪知那个黑衣人却是十分错愕地在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能给我点水么?”红兮抹了一下嘴巴,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被红兮问得一愣,有些奇怪地重新打量了一下红兮,旋即从腰间扯下一个水囊,递给红兮,然后掉头就开始在破庙里东找西找,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此时破庙里很暗,红兮没有理会这个黑衣人在找什么,而是研究了一下黑衣人给她的水囊,好半天才喝到里面的水。
清甜可口的水喝进嘴里,红兮总算舒了一口气,平日里红兮和香荷夏荷姐妹二人对自己的照顾最是精心,若是她们知道现下自己吃的是这种粗硬的馒头,喝的是生冷之水,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些,红兮不由得心里大乐,继续啃着手中那只硬馒头,反而吃出了几分香甜。
就在这时,红兮突然感觉破庙里突然间亮了起来,红兮连忙抬起头,看到那个黑衣人在地上用枯枝碎木点起了一堆火来,有了这堆火,整个破庙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同时,红兮亦看清了那个黑衣男人的面具是什么样子。
那只面具好生奇怪,原来在暗处看是黑色的,如今映着火光居然变成了紫色。
红兮正望着黑衣男人的面具一脸好奇之时,那个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夺下红兮手中的馒头,也未做解释,便把那只馒头用树枝串起,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红兮终是意识到,方才这个人忙碌起火都是为了自己。
待黑衣人将烤好的馒头送到红兮面前,红兮顿时闻到一股很浓的香味,红兮刚要伸手去拿,黑衣人却是收回了手,瞪了红兮一眼,道:“烫!”
红兮看着黑衣男人面具后面那双阴阳怪气的眼睛,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伸手接过黑衣男人手中的树枝,咬了一口烤好的馒头,果然,比原来好吃不少。
黑衣男人见红兮吃得香甜,眼中竟有一丝暖意一闪而过,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外面的雷雨还在继续,可破庙里由于点燃了火不似方才那么湿冷可怕了,红兮自己都未想到,她居然能与劫走她的坏人一起围坐在火堆旁啃着烤馒头如此和谐。
待二人吃饱喝足之后,红兮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黑衣男人的面具上,许是方才的和谐气氛让红兮几乎忘了自己与黑衣人的身份和立场,红兮终是忍不住问道:“你这面具为何会变颜色?”
黑衣人瞟了一眼红兮,没搭话,好似他没听到红兮的问话似的。
红兮见黑衣人不理她,沉默了一会,兀自说道:“高先生也总是戴着面具,不过他戴的是人皮面具,因他脸上有道伤疤,其实他的伤疤不甚难看。”
黑衣男人这次连肯也没看红兮一眼,闭上眼睛,冷冷地丢下一句:“明日还要赶路!”
黑衣人的这句话又把红兮拉回到现实中,她是被人挟持而来,这个人定是要拿自己要挟阿兄和母后,怎么可以对她卸下心防?
“你欲何为?”许是吃饱了之后红兮有了力气,这句质问红兮说得极有气势,把黑衣人搞得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红兮。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黑衣人眸光一闪,突然伸出手一把将红兮抓过来,一边捂住红兮的嘴,一边用脚利落地将火堆踩灭,带着红兮迅速移动到破庙里最暗的一处,大殿的布帘子后面。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红兮被黑衣人夹带到布帘子后面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怒从心起,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抓进黑衣男人的皮肉里。
红兮知道自己的指甲很长,此刻恐是男人的手臂已被抓破了皮肉,可黑衣男人哼也没哼一声,可就在这时,红兮却听到破庙门口传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甚为繁杂,估计有人也有马,一听这群人就是来者众多,原来黑衣人老早就听到有人要来,所以才带着自己藏匿起来。
红兮知道这一缘由,逐渐停止了挣扎,扭头满脸歉意地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后与黑衣人一起看向破庙门口鱼贯而入的那群人。
那群人果然很多,而且听他们大老远的说话声可以知道他们是一队军士,那群人一踏入庙门便点起了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破庙里霎时大亮起来,果然,他们之中有大部分人身着铠甲将服,但其中也不乏一些老弱妇孺和没精打采的男女。
这群人中率先进入的是一个大胡子模样的将领,只见他一进门就来到黑衣男人熄灭的火堆旁边稍一查探,便警觉地扫了一眼破庙周围,旋即高声道:“方才此处定是有人,仔细搜查一番!”
那个大胡子话音刚落,红兮便感觉到身后的黑衣人身子僵了一下。
这个时候,红兮的心里也异常紧张,虽然红兮知道这个黑衣人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此处突然冒出来的人却更让她陌生,她到底该不该对他们求救?
然还未容红兮多想,就见破庙的门口闪入一个被众人簇拥着的包色身影,不知为何,一见那人踏入门口,红兮便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待那人将头上遮雨的帽子摘下,红兮几乎要大呼出来,他是……
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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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相见不知是故人
红兮在此陌生之地突然看见杨广,心里顿时升起希望,不管怎么说,杨广与西梁之谊也会让他救自己,更何况看现下的情形,杨广那方人多势众,黑衣人即便再是了得也不敌这些军士。
想到这些,红兮真想高呼出声,可她嘴被黑衣人捂得死死的,红兮一点声音发布出来。
但,黑衣人捂住红兮的嘴巴也是徒劳,破庙总共就这么一点大,眼见着杨广的人就要掀开帘子查探帘后了,红兮感觉到了黑衣人此时的僵硬和紧张。
就在杨广的人欲伸出手拨开帘子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在红兮的脖子上点了一下,然后猛地一转身,带着红兮就掠到了大厅中央。
顷刻间,破庙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衣人和红兮身上,同时,杨广的手下也训练有素地将黑衣人和红兮团团围住。
红兮这三年在高致那里学医术,哪里不知道黑衣人点了她的哑穴,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办法呼救了,杨广会认出她吗?
思及如此,红兮越过围在她周围的人,往杨广那边看去,只见杨广并没有对黑衣人和红兮的突然出现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