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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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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弱弱地开口,小声地几乎不能让人听见,“不……舒服,没有不舒服……”
  赵誉似乎松了口气,正想继续动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你的初葵,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棠一怔,但还是回答道,“前年这个时候。”
  赵誉想了想,笑了起来,“那就好。”
  沈棠忽然醒悟过来,他问自己的初葵日子,应该是一种体贴吧,大周朝女子初葵至了便能圆房承欢,但年纪太小权便行权房总是于身子不利的,他分明已经紧绷地如箭在弦,只等着水到渠成,便能在自己身上驰骋一番,却还能想到考虑自己的初葵日期。
  她毫不怀疑,若是她说初葵刚过不久,他会果断地停下来,上权下权其权手是难免的,但最后一步他定然不会轻易突破。
  赵誉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重又将她吻住,这回他更加放肆,手指探得越加深入,在找到了幽径的入口之后,他的手指徘徊良久,等到周围都湿权润了起来,这才轻轻地往前行进,他感到她的身子弓了起来,她口中发出动人心魄的娇权吟,但他并不放手,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她求饶。
  他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可以吗?”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赵誉将自己的炙热徐徐地送入了她的身体,他在她身上起伏律动,感受着她的娇缠和婉转缠权绵,她的脸色绯红,她的眼神迷离,她的娇权喘魅惑。
  他奋力耕耘着,将自己揉入她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甜蜜和美好,与用不断地撞击带给她欢愉和快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吼一声,终于与她一起攀上了爱与欲的极乐之颠。
  夜,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敬茶
  不过辰时三刻,沈棠便醒了,她睁开双眼,望着烟红罗锦织就的帐幔发了会呆,然后转过头去,看到赵誉正睡得香甜,她细细地瞧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嘴角漾起了微笑来。
  赵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的注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还早,再睡一会吧。”
  沈棠笑着说道,“不早了,待会要给长辈敬茶,若是去得晚了不好。”
  新妇入门,若是第一天就丢了规矩,不只婆母不会欢喜,在下人面前也会失掉威仪,若是传了出去,于声名更是有碍。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不适,撑着起了身,看到身下的白罗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不由脸上一红,昨夜意乱情迷之下,忘记了这具身子还稚嫩着,竟然由着性子荒唐了好几回。
  她将衣裳穿好,朝着门外低唤道,“碧笙。”
  听到了动静碧笙早就候在了门口,闻言忙答,“碧笙在,文绣在准备热水,碧笙进来服侍小姐沐浴梳洗?”
  沈棠应了声,“好。”便将床幔放了下来,然后脚步轻缓地进了内屋外侧的耳房,碧笙和文绣麻利地指挥着小丫头将热水添入浴桶,然后挥退众人,服侍起沈棠沐浴来。
  碧笙望着沈棠身上还未曾尽消的红痕,又是羞涩又是埋怨地说道,“姑爷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好好地使那么大劲道做啥,小姐您没被弄疼吧?”
  沈棠瞥了她一眼,却并不回答,她缓缓下了水,闭上眼睛享受这急需的放松,等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宇宙洪荒四人,你安顿好了吗?”
  碧笙点了点头,“安顿好了,他们四个是老侯爷在时赐给您的鬼卫,如今您将沈氏家主的位置交还给了二少爷,便不能再随意调动鬼卫。但我昨日所见,瑞王府不是什么和善的地方,瑞王妃意味不明,几个侧妃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个讨人厌的江蓉蓉,我怕小姐在这里不省心,便让他们在暗中保护您。”
  沈棠苦笑着叹了口气,“高门大户的后院倾轧,本来就是一团麻烦,更别提是亲王府邸了,哪里能得什么省心?说说吧,昨夜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碧笙一边加着热水,一边说道,“府里的事务仍旧是吴侧妃在管着的,昨儿的婚宴上仆众的对牌也都去吴侧妃那取,王妃只在正厅坐了一会,很早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托歇下了。”
  沈棠脸色平静,瑞王妃对她并不喜欢,这点她早有察觉,虽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得她不快,但她也认了。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赵誉曾说过,瑞王深爱王妃,因她惧冷,曾费了很多心力去寻找世上奇珍暖玉,好让她能在北疆住得舒服一些。这暖玉也确实很神奇,自己戴了这玉佩之后,畏寒的毛病好了许多,足可见其神效。
  既然瑞王肯费那份心思,说明他对瑞王妃十分爱重,定下这婚事前,也必然是和瑞王妃商量过的,既然瑞王妃不喜这门亲,完全可以拦下来,但她却没有。
  更奇怪的是,赵誉是瑞王妃唯一的儿子,他大婚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却没有亲自主持,并且只不过是略坐了一会,便就离席了,按照沈榕婚礼当日,沈棠的目测,瑞王妃确实是身子有亏,但却绝不至于病弱到连吃席都无法做到的地步。
  碧笙见沈棠面色如常,这才接着说下去,“吴侧妃生的庶长子赵蒙,本是与北疆那边一个守备家的小姐定了亲的,但不知怎得,在皇上颁旨撤藩后没两天,那位小姐就得了急病去了,因此吴侧妃昨夜在席次上,与贵夫人们寒暄时,曾露过口风,想要在京城替赵蒙择一妻。”
  她忽然掩嘴笑道,“瑞王府的下人中,占着重要位置的都是北疆带过来的,其他的可都是先皇赏了姑爷的,从前虽然都是探子和眼线,但这会新皇隆宠着姑爷,那些人可都摇身一变,成了姑爷的人了。我不过在厨房和事务处走了一圈,便听到了不少有趣的说法呢。”
  沈棠眯了眯眼,“说来听听。”
  碧笙压低声音说道,“瑞王爷这回府也得有半年了,夜夜都宿在书房里,鲁夫人和刘夫人那还偶尔去坐上一回,但王妃和吴侧妃那可是屁股都没沾过的。”
  沈棠眉头微挑,一边起来将身子擦干,一边说道,“以后这些有的没的,都替我留心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的水不比侯府的浅,若是想过得舒坦一些,还是得拿出浑身的筋道来应付。”
  碧笙点了点头,又忽然说道,“还有一件事……下人间都传说,江蓉蓉以后是要给姑爷作侧妃的,有人言辞确凿地说,王妃已经私下允了此事。”
  沈棠眯了眯眼,将内衫穿上,“世子侧妃,是有品级的,江蓉蓉的身份太低,若是王爷和世子不进宫请赐,太后那边也未必愿意卖王妃这个面子。依我看,江蓉蓉对世子侧妃这个位置确实很热乎,王妃对她有所许诺也兴许是真,但世子妃这事却是成不了的。”
  碧笙有些不解,“小姐不生气吗?”
  沈棠淡淡一笑,“我该生气吗?”
  碧笙点了点头,“刚嫁进来就有个讨厌鬼对姑爷虎视眈眈,王妃偏生还袒护着她,虽然世子侧妃未必能成,但王妃发了狠,做个江夫人还是使得的。”
  沈棠擦掉鼻尖的水珠,笑了起来,“你家姑爷长得好,又是世子之尊,稀罕着他的女人多的是,莫说侧妃,便只是做一个夫人,也多的是人抢破头了要去争,若是我因为江蓉蓉便生气了,那过不了多久就得被气死。”
  她将事先准备好要穿的衣物一件件套上,然后接着说道,“这种事,要考验的是你家姑爷,而不是我。他若对我一心一意,那么便是有十个八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环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做对不起我的事,他若是本性好色,那么就算没有江蓉蓉,也会有李蓉蓉,周蓉蓉。”
  “而我。”沈棠将外袍扣起,“选择相信你家姑爷,能将这些问题都处理好,若是他实在处理不得,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抚掌,赵誉斜斜地倚在门柱上,笑着说道,“碧笙丫头啊,你也太看不起你家姑爷我了,就江蓉蓉这样的姿色,就能让你忐忑半天,实在不知道胭脂都在你耳边说起过我什么?”
  他调侃完了碧笙,笑着进来拉了沈棠的手,“略装扮一下,腹内垫点东西,咱们就过去给父王母妃敬茶。”
  沈棠回到内屋,发现床铺已然整理过了,她轻轻掀开被子,发现下面的床单已经不是方才的白绸,而是换成了烟红色,她眉头微皱,不由问道,“方才是谁进来整的被子?”
  赵誉笑着说道,“是母妃跟前的叶嬷嬷。”
  他环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是规矩,等母妃过了目,便会还回来的。你放心,以后这屋子里不会再有外人能进,你的东西也绝没外人能动得了。”
  沈棠自然知道是规矩,但心里别扭得很,她勉强一笑,“嗯。”
  穿的是一身银红嵌金丝的衣裳,再套了杏红色的暗刻海棠福字棉袄,头上梳了如意髻,簪了八宝琉璃海棠春睡钗,沈棠打扮停当,便和赵誉离开住的这所馨菲院,因这馨菲院便是东面第一个院子,他们行了没多久,便到了正厅德盛堂。
  瑞王已经到了,他长相甚是英武,看上去约莫三十五六,许是在北疆待得久了,皮肤略有些粗糙,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男人的阳刚之气来。
  在他下首立着的应该就是庶长子赵蒙,与瑞王长得甚是相像,看起来是有些身手的人物,面相刚毅冷酷,眼神凌厉,看通身的气度,没有庶子该有的谦卑和忍让,倒像是把随时都会出鞘的剑。
  吴侧妃衣着华丽,神态恭顺,她出身琼洲吴氏,虽然是旁支,但她的父兄却仕途顺利,她父亲曾官至一品左丞,后来虽然因病去世,但留下的人脉却甚是不少,她的兄长如今是西昌守备,任期将满,不日便将调回京城。
  沈棠细细看了过去,荣福曾说起过,这位吴侧妃年纪比瑞王还要大上两岁,但看起来却保养得宜,显得很年轻,再加上天生丽质,比长年缠绵病榻脸色有些灰黑的瑞王妃看起来至少年轻五六岁,便是比起立在瑞王身后年轻许多的鲁夫人和刘夫人来,也丝毫不输。
  她心下微叹,看来这位吴侧妃不是等闲之辈,希望吴侧妃不要将手伸得太长,只要不欺负到自己头上来,其实这王府由谁主事,她并不在乎。
  这时,从外堂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尖细的女声毫无顾忌地大喊道,“姨母,您咳得难受,让您好好歇着不用来了,您非要来,这不,都咳出血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江蓉蓉扶着瑞王妃进了内堂,徐徐缓缓地坐到了瑞王旁边的主位之上,江蓉蓉还有意无意地江殷红点点的白色丝帕展示给众人看了看,一边叽叽喳喳地安慰着王妃。
  瑞王冷哼一声,打断了江蓉蓉的喋喋不休,然后说道,“既然人都来齐了,誉儿和棠儿,便开始敬茶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隐情
  瑞王既然发了话,那敬茶的程序便走得很顺当,瑞王妃虽然依旧一语不发,但却饮了沈棠敬上的茶水,还赏了一个镯子,一柄如意,并封了一个厚重的红包。
  只是新妇进门,婆母什么话都不曾教诲,一时让屋内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瑞王面有隐怒,似是随时都将爆发,最后却不知因什么缘故忍了下去,他整了整神色,笑着对沈棠说道,“沈公亲自教养出来的孙女,果然是气度非凡,我瑞王府能得这样的当家主母,实乃大幸!”
  这话中的含义明了,沈棠偷偷抬眼打量过去,除了江蓉蓉脸色灰沉之外,堂内却并无一人有什么异样,瑞王妃自然是面无表情的,鲁刘两位夫人满不在乎,吴侧妃更是面不改色笑得慈和。
  瑞王一边说着,一边将硕大的锦盒递了过去,“听景阳王叔说,棠儿擅棋,这副珍珑白玉棋是我昔日所得,便送给你做个玩物吧。”
  沈棠刚接过这副珍珑白玉棋,就感到有几道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等到她随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却一无所获,她不由转头望向赵誉,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瑞王,便按捺心中的疑问,浅笑着说道,“父王爱重,棠儿惶恐,这副玉棋珍贵,棠儿一定好好保护。”
  敬过了茶,便是互相认识府中的各位主子,沈棠是世子妃,论品阶比吴侧妃要高,但吴侧妃毕竟是长辈,又诞育了庶长子,因此沈棠为示尊重,躬身行了一礼。
  吴侧妃见状眉头微挑,但却笑得越发慈和了,她从丫头手中接过一个匣子,里头装了一套赤金头面,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个如意沉香镯,笑着一起递给了沈棠,“世子妃这礼行得大了些,我舔着老脸受了,倒显得这见面礼轻了,等改日得了什么好东西,再给世子妃送过去吧。”
  沈棠心中想着,这礼一点都不轻,看那赤金头面成色做工,所值定然不菲,这沉香镯色泽均匀透亮,也不是凡物,这些加起来倒是要比瑞王妃的见面礼还要高一些,吴侧妃说礼轻,这岂不是在打瑞王妃的脸?
  她想了想,略带些惶恐地说道,“这镯子是侧妃亲戴的,棠儿怎敢就这样拿了?侧妃的厚爱棠儿心领了,只是这沉香镯,还请侧妃收回去吧。”
  吴侧妃刚想再推托一番,不料瑞王却发了话,“棠儿收下吧,吴侧妃荷包丰盈,你无须替她省钱。”
  赵誉见状,便笑着说道,“棠儿还不谢过侧妃的慷慨?”
  说完,他便拉着沈棠的手,徐徐走到赵蒙面前,他笑着说道,“这是大哥。”
  沈棠早就猜到了,她浅笑盈然地行了礼,唤了声,“大哥。”
  赵蒙抱了一拳,“世子妃多礼了。”
  这态度冷漠疏离,但沈棠却敏感地发现了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她细细地揣度,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悲悯,她竭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惊诧,笑着随着赵誉认完了堂内的亲。
  瑞王见时候不早,便笑着说道,“等会儿你们两个还要进宫谢恩,便先回屋去准备准备吧。”
  沈棠如临大赦,与赵誉一起谢过退下。
  一回到馨菲院,她便急急地问赵誉,“父王所赐的那套珍珑玉棋,有什么讲究吗?”
  赵誉微愣,随即笑了起来,“果然瞒不过你,这珍珑玉棋是我父王昔日所得,他视之如珍宝,只在无人时细细把玩,旁的人莫说要使一使,便是看一眼都难。想不到父王竟然将他最珍爱的物事赠了你。”
  沈棠有些犹疑,“既然父王这样喜欢这棋,我就这样收下了,岂不是夺人之美?”
  赵誉笑着安慰她,“父王将珍珑玉棋送了你,说明你深得他的器重,也有警示他人之效。”
  沈棠眉头微皱,有些迟疑地问道,“父王对我深为器重,可是母妃她好像有些……”
  赵誉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楚,他苦笑着说道,“母妃何尝只是对你,对我她又何时给过好脸色?我五岁入京为质,五岁之前的事忘得都差不多了,但印象之中,母妃从来都不曾抱过我一回,我每回哭闹着要母妃,但母妃总是病着,我哭得再大声,母妃寝殿的门都不会开。后来,我便再也不哭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年我和敬哥一起入京,他常常痛哭流涕思念母妃,我思来想去,记得父王,记得吴侧妃,记得大哥,却唯独想不起母妃长什么模样来。”
  沈棠见赵誉语调伤感,知道触动了他心中所痛,不由将他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许是王妃知道你总是要入京为质的,若是与你太多接触,怕到时候你和她都无法承受这母子分离之苦。”
  赵誉冷哼了一声,“我也曾这样想过的,但如今皇上撤了藩,我们一家团圆,以后都不会再分离,母妃却又为何还要对我这般冷淡?她回京半年了,我见她才不过寥寥几面,连只言半语都不曾给过。”
  他微微有些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悲怆地说道,“若不是这张脸肖似母妃,我真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沈棠叹了一声,握住赵誉的手,柔声说道,“这世间,人有好坏之分,父母自然也好有坏,但父母却是不能选择的。说起来,你还要比我好上一些。至少父王是真心疼爱你的,而我母亲在我尚在襁褓之时便去了,而我的父亲竟然是害死她的真凶之一。”
  她语气微颤,苦涩地说道,“后来我回了侯府,也曾想过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但他明明看到了我和榕儿的处境,却屡次维护要害死我们的女人,更是将我母亲的死因推得一干二净。这样说起来,你母妃也不过只是对你冷淡一些罢了,她不曾给予你母爱,则必然得不到你的孺慕之情,说起来还是她亏了。”
  赵誉听了勉强一笑,“这些道理我何尝知道?可是去了几次醇王府,看到醇王妃婶婶是怎么样待敬哥的,我的心里总觉得难受。”
  他在沈棠怀中蹭了蹭,“好在如今我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你,我们两个快快乐乐地生活,等过两年生几个宝宝,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而你也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我们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
  沈棠轻轻地叹了口气,抚摸着赵誉的发丝,“会的。”
  但她心中却仍旧不能消除疑虑,瑞王府的气氛有些太古怪了,夫妻,母子,侧妃和庶长子,各种古怪的感觉。
  瑞王和瑞王妃夫妻不和,瑞王的眉间常常忍不住生出厌恶之感,但似乎又有什么把柄被瑞王妃抓在手上,因此不得不忍耐她。
  一个王妃久病由侧妃主事的王府,主事的侧妃自然深得王爷宠爱才是,但瑞王对吴侧妃却十分冷淡,对吴侧妃所出的庶长子赵蒙,也是板着个脸,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唯独只对赵誉和颜悦色,满脸都写着舔犊之情,爱屋及乌之下,也对沈棠和善看重了起来。
  至于瑞王妃,那绝不是个简单的人,曾经与太后齐名的女子,就算抓不住夫君的心,又怎能将管家理事的权利都旁落他人?以她的手段能力,出生世家旁支的吴侧妃根本就不够看的,若是她想要收回主事权,三五回合便能大获全胜。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什么大病。
  沈棠趁瑞王妃赐下礼物之时,偷偷摸了一把她的脉搏,倒是有些忧思郁结,脉数有寒症,但却仅止于此了,如今回了京城,气候比北疆暖了许多,只要悉心调理一段日子,便能好起来,又哪里会有什么咳出血来的事发生?
  她摸了**口的暖玉,心中想道,这王府之中一定隐藏着一个秘密,若是不将这秘密找出来解开,赵誉所期待的那种生活,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赵誉见她发愣,不由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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