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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禅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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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伽罗清知,李娥姿也是一等一的机灵人,此事也不好一直这样拖延下去的。否则,她一旦悟出自己犹豫的真相,肯定会转而寻求别的三公大臣之女了。
  如此一来,一旦陛下果然有了潜龙腾飞之日,一切就无可挽回了……
  想到此,伽罗握住李妃的手道:“姐姐牵挂此事,妹妹何尝不着急?虽说两个孩子的年龄眼下倒也不大,若能早些议定他们的婚事,你我姐妹心里都踏实了。虽说妹妹眼下是随国府的当家媳妇,可是,与陛下的儿女联姻,是随国府天大的一桩事。即使只是聘定婚约,也必得办出一流皇家和随国府的风光和隆重才是。待妹妹回府后与公爹和杨坚父子商议一番,再回禀姐姐好吗?”
  李妃不知伽罗的心思,满脸喜色地说:“妹妹说得有理,如此,烦劳妹妹多操心了。”
  伽罗心神不定回到随国府上,连着几天也没有想出如何继续拖延此事的法子。即使说是与杨坚和公爹商议,书信往来,再慢,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李妃在宫中一直等着自己的回话,迟早得给她一个准信。
  她在府上,一面给夫君杨坚写信商议如何应对之策,一面发愁如何拖延应对之时,随国府突然发生了一桩塌天似的大事,竟把此事搁置了下来——
  正在率兵征战于青州一带的公爹,突然被属下抬回随国府来了!
  ——原来,公爹日夜征战操劳,在军中忽染风寒,来势凶猛,一时针砭无效,竟日渐沉重了。
  被属僚日夜兼程地送回京城时,已经是病入沉疴了。
  太师、大冢宰宇文护和陛下宇文邕已经几番亲到府中探看,因见病势沉重,一面命太医轮番来府上救治,一面八百里加急,诏敕杨忠嗣子、随州刺史杨坚火速归京侍疾。
  杨坚见诏,直惊得魂飞魄散!
  他急急收拾行装,风雨兼程一路从随州直奔京畿。
  这天,杨坚一行人马快赶到驿站时,天已经到了擦黑时分,人马快行至襄邑驿站时,就着朦胧的昏光,见通往襄邑官道的三岔路口上,有几盏灯笼,灯下似有旌旗摇动和一些人马守在那里。远远地,杨坚便听到有人叫道:“来者可是大兴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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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慈父点化(4)
杨坚高声答道:“正是在下。请问您是哪位朋友?”
  “哎呀!果然是大哥!我是庞晃!大哥,兄弟在此等候大哥多时了。”
  杨坚闻言,不觉心头一热。
  原来,去年他上任路经襄邑时,武帝的胞弟、卫王宇文直久闻杨坚的盛名,故而派他的亲僚庞晃大将军到驿站迎接和拜诣杨坚,有意结纳笼络一番。
  庞晃虽系骁勇之将,却也饱读诗书。以往在京城时,便与高颎、来和颇有往来。得知杨坚韬略过人又轻财好义,早就有心结识。
  在为杨坚接风的酒宴上,颇通相术的庞晃第一次与杨坚相对而坐,一眼望见杨坚的面相,便深感震惊!
  待退去众人后,庞晃惊叹道:“啊!兄弟今观大兴公面有日月河海,且天角洪大、赤龙自通,此相自古便在图箓之列,称为‘伏羲之相’。兄弟能一识大兴公,实乃三生有幸!唯愿大兴公九五之日,还请多多提携,勿忘今日兄弟之交。”
  庞晃乃当今陛下胞弟卫王的连襟,又是卫王的智囊。听到此言,对杨坚来说,已是三次历经此事了。此时也早已知道如何应对了,于是呵呵一笑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贤弟竟如此抬举于我,今后,无论贫富宠辱,都当肝胆相照,相扶相携。至于‘九五’之说,即使你我无心闲议,一旦有心之人得知,你我兄弟那时恐会被人诬为图谋反乱。故而,图箓之说,还望贤弟万勿与他人言及。”
  庞晃道:“大兴公,兄弟清知此言一旦泄露,必致剐身灭族大祸!兄弟今既勘破真相,也不敢隐瞒大兴公。兄弟谨望大兴公以后诸事珍重小心,守时待世,方不负兄弟今日一片坦诚嘱托。”
  杨坚见说,一时握紧庞晃的手,使劲摇了摇:“贤弟今日嘱托,为兄已经谨记在心了。”
  几天前,庞晃便从前往随州发诏的校尉口中得知,大司空、随国公杨忠病重,朝廷急诏杨坚回京侍疾的消息。
  庞晃清知,杨坚见诏后一定心急如焚,白天急着赶路,清知是留不住的,便早早地备下丰盛的酒肴,算定了杨坚赶到的时日,率左右在兵驿外的三岔道上,亲自候着。
  到了掌灯时分,远远看到一队车马匆匆奔来,果然正是往京城赶路的大兴公杨坚!
  庞晃一把上前握着手,要杨坚到自家府衙去停宿一晚。杨坚推说明早天一亮就要赶路,不便打扰。庞晃哪里肯听?说为大兴公饯行的酒宴早已备好,左右随从的床铺热水等也俱已备好。什么都是现成的,比驿站更方便。今晚和明天一早,也会有人喂马添料,备好早饭叫醒他们,根本不会耽搁半点行程。
  杨坚见他如此诚恳,不好再推托,便随他来到署衙。
  酒过半酣,庞晃见杨坚神情忧郁疲劳,便请出一位绝色女子来,令她为杨坚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庞晃见杨坚很是赞叹美人的琴艺,便令美人前来拜见杨坚,又说杨坚独身一人在外,无人照顾起居,要将美人赠与杨坚为侍妾。
  杨坚急忙推辞道:“兄弟的心意大哥领了。这个,大哥却是万不敢领受。”
  庞晃笑道:“大兴公,莫非顾忌嫂夫人吗?”
  杨坚笑道:“哪里的话。我与你大嫂两情相悦,是大哥自己不愿有负于她。”
  庞晃叹道:“唉!大兴公真乃性情至纯之人,今日幸得见识!”一面说着,一面命左右捧上来两个匣子。其中一个匣子里,装着一支百年老山参,“大兴公,这支老山参是从高丽国得来的。替兄弟尽份孝心,愿老令公服用后病体得以早日康复。”说着,又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晶莹夺目地卧着一件翠玉头饰和一双翠镯:“大兴公,此乃龟兹国出的上等冰翡翠,请大兴公带给京城嫂夫人。改日,小弟回京时,再当面拜诣久负盛名的嫂夫人。”
  杨坚见是给父亲和伽罗的礼物,这才替父亲和夫人谢过庞晃,令属将小心收好了。
  杨坚快马加鞭赶到京城长安随国府时,父亲正全力支撑着,等着爱子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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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慈父点化(5)
在病榻前,征杀一生的柱国大将军杨忠慈爱万分地握着爱子的手嘱托一番后,又将藏匿于心中十数年的一桩事透给儿子:
  十多年前的江左之战中,杨忠率部下攻克了敌国城池,生擒了敌将柳仲礼。出于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杨忠未忍杀掉俘将柳仲礼。在押解柳仲礼回长安的一路之上,还对他处处关照,优遇甚厚。孰知,柳仲礼被押到京师之后,竟然私下密告宇文泰,说杨忠部下破城之后,在城中大肆抢劫公私金宝珍玩。
  宇文泰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便命人将杨忠拿下并依律斩杀。
  独孤信、于谨、赵贵等十多位朝臣见状,纷纷为杨忠求情。
  宇文泰见众人都来为杨忠求情,念及他十几年来拼杀疆场,劳苦功高,或者觉着天下未定,留着杨忠还有些用处,这才当庭释放了杨忠……
  攻城破敌,生死未卜,刀山剑林,以何激励将士奋勇拼杀?
  满腔羞愤的杨忠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太师府,两军交战,尸横遍野,攻城破敌之后,百姓俘兵尽沦为奴隶,你死我活,何谈仁义?自己作为一介军帅,竟然怀妇人之仁。在俘获柳仲礼时留了他一命,结果竟有今日之患!
  以后的日子,杨忠每逢敌我交战,克敌破城之后,所获敌国俘将,杨忠必先历数其罪后当众斩除。
  杨忠嘱咐杨坚道:“那罗延,你本性忠厚良善。然而,古人从来就有‘慈不领兵,义不掌财’。为父今天告诫吾儿:欲成大事者,必得当断则断!嫌仇宿敌,除恶务尽,切莫养虎遗患!”
  杨坚握着父亲的手,一面垂泪,一面谨遵教诲。
  杨忠弥留之际,仍旧放心不下:“那罗延,为父去后,你仍须以韬晦而保身。守制三年后,若朝廷二主依旧对峙未决,有人还会再来笼络吾儿。吾儿须记,仍以远离京朝是非之地为计,万不可图眼前一时之贵,而遗千载之恨……”
  杨坚泣不成声地点头听教……
  父亲的骤然长逝,令杨坚顿觉天塌地陷!
  这个世界上,时时处处把自己庇护于他温暖羽翼之下的父亲,转眼,竟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杨忠薨殁之后,朝廷颁诏:谥封大宗伯、御史中大夫、随国公、柱国将军杨忠曰桓。并赠太保、同朔等十三州诸军事,同州刺史,本官如故。诏其嫡子杨坚嗣袭其父爵位官职,并诏夫人独孤伽罗为一品随国夫人。
  连着七天七夜,随国府从早到晚车马盈门。上自陛下和太师宇文护,下至朝廷在京文武百官,纷纷到府中吊唁慰问。
  慈父乍薨,杨坚急痛攻心,头晕目眩、气短神迷。伽罗强忍悲楚,撑着主持大丧,分派诸多子弟亲近,打点支应,拟定丧葬仪程并迎来送往,发丧守灵,请释迦做道场超度死者亡灵等,把个百无头绪的葬礼,倒也铺排得妥妥帖帖,悲而不乱。
  公爹去后,伽罗开始为杨坚忧虑起来:夫君眼下已嗣袭了公爹的一品爵位官职,从今往后,不仅要以柱国将军、随国公的身份单独率部攻城伐国、阵前杀敌,更要单独面对瞬息万变的王权动变。
  而朝中百官个个小心,清知眼下“二主”之间的局势越发风诡云谲、变幻莫测了……
  一身蜀锦袍服的大周国太师、大冢宰宇文护背手伫立在自家的小客厅里,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憔悴,很阴厉。
  冬去春来,庭院中那株海棠树密密匝匝的花瓣在风中一阵一阵地飘零着。一年又一年,海棠花开了谢、谢了又开,从小树长成了参天大树。落花时节,竟是满天飞扬。
  他心绪也似这满树的落花飘摇不定。
  昨晚,他又梦到叔父、太祖宇文泰了!
  前几天,他安排了一场游猎。他与陛下宇文邕并辔而驰时,暗中,有一位百步穿杨的善射者,将满弓的箭镞瞄向堂弟宇文邕之时,箭羽未发,突然弓断箭折,竟将那位善射者的一只眼珠弹了出来……
  宇文护闻听,骤感心惊肉跳!
  

第二十章 慈父点化(6)
这些年,他每次梦见太祖,太祖都是手握宝剑、满脸怒气地痛斥他的不仁不义!太祖手中的利刃凉冰冰地直触在他的后颈之上,直如一条毒蛇吐着飕飕的冷气,直逼他的后颈。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他总是大汗淋漓,恶心呕吐。爱姬紫蕊一面起来亲自为他捧茶抚慰,一面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拍。如此好久,他才能重新入睡。
  到了第二天,整整一天里,他仍会感到脖子发凉,总觉得有一股子看不见的凉气一阵一阵地袭过他的后颈……
  随着第三位嗣帝年龄渐近而立之年,他越来越感到一种危机向他渐渐逼近。
  以对这位陛下多年的冷眼旁观,从表面上看,他平时总是不大言语,对自己也算得毕恭毕敬。每在后宫见遇,他对自己也从来都是以“皇兄”称呼自己,为人处世也多年如一日的敦厚闲逸。
  十数年来,他已在陛下的帝宫中处处安插下自己的耳目。据众人密报,有说陛下平素只爱读书、弹琴。有说最近常和那个放荡不羁、痴迷丝竹弦管的郑译等文人厮混一起,或是弹琴谱曲,或是诗赋歌咏。还领着郑译跑到阿史那皇后的寝宫,观赏突厥公主带来的那些胡人音乐歌舞。
  听说,这位陛下最近又迷上了从西域国传来的一种名叫象棋的盘戏。陛下还为这种盘戏研制了一套技法,叫做“象经”。象经制成,召集百僚讲说,并与大臣们切磋棋艺。有时,和王轨、宇文孝伯他们玩盘戏一玩竟是整天通夜!如此,到了早朝,陛下常常假托头痛胸闷,不肯临朝。
  宇文护也曾和颜悦色地劝说陛下不可“玩物丧志”,心里却暗自高兴。
  他就是想让百官们看看:这个陛下,又有什么指望?
  有时,他也想方设法主动试探。或令左右臣属找到陛下,在陛下面前抱怨太师的诸多不是。孰知,陛下在背后反倒处处为他拦挡。言说太师乃当今周公、管仲。又说,若非太师,大周国岂有今日之繁荣?说大周可以没有他宇文邕,却不能没有太师。
  有时,宇文护有意令一两个臣僚寻到陛下,说太师不在京中,要他定夺某件要紧朝事。他或是说“朕这会儿正忙着呢,等太师回京再定夺吧!”或是说“明儿早朝请大冢宰和百官共同定夺吧。朕难以决断。”
  宇文护常常思忖:面对这样一位陛下,要么他果然是大忠大愚;要么,他便是天下第一大奸大滑之人。
  无论如何,他总有几分抹不去的疑惑:这个陛下,有时仿如一只全身长满了看不见又溜光粘黏芒刺的怪兽,几乎让人找不到可以下嘴的地方……
  他像当年一样,曾先后设计过几次意外的事故。然而,似乎总有某种天意使他不得遂意。
  他甚是疑惑:莫非,叔父宇文泰的亡灵,果然在九泉之下佑护着宇文邕不成?
  如此,只怕更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可是,眼下最让他头疼的不仅是宇文邕已年近而立,还有就是,这个陛下竟然已经娶回了突厥阿史那公主为大周皇后!这样,无形之中,宇文邕等于拥有了一个强大的突厥王国做后盾。
  如今,再想公然弑除他并篡位自立,恐怕突厥国大可汗也决不会坐而视之,必然会借机侵略大周。
  那时,诸王诸公,文武百官,一旦内忧外患交相攻迫之下,他很难断定,自己果然能够镇得住!
  然而,眼下这样子,无论如何也不是长久之计:或是还政,还是杀掉宇文邕另立,或是干脆篡代,他到了不得不即刻选择一样的时候了。
  他无法料定:一旦还政于陛下之后,自己将会有怎样的结局?他也不知明皇帝临终之时,有没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遗诏私下留给宇文邕?
  这几年里,太祖生前的几位元勋老将相继去世,如于谨、杨忠、宇文丘、尉迟纲、长孙俭、宇文贵、豆卢宁、贺兰祥、达奚武、王雄……遍视当今朝廷中,机要之臣已多为自己腹心。
  即使到了眼下,仍旧还是有人劝他还政于嗣帝,并晓之以利害。如朝中###大宗伯、邓国公窦炽,甚至还有自己的堂弟豳国公宇文广等,俱以嗣帝宇文邕已经年长为由,几番劝他还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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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慈父点化(7)
他虽心内烦恼,却也清知长此下去,终究不是法子。因此常常犹豫不决,也常思就此罢休,退隐山林……然而,他的诸子诸婿和亲腹左右闻听,却是个个坚决反对。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一旦还政与陛下,最终还要还军权与陛下。一旦到了手中既无兵马又无权力之时,何以自保?
  宇文护曾有意询问朝中擅长玄象之术的庾季才:“庾大夫,近日天道何如?”
  庾季才答道:“太师,季才荷恩深厚,敢不尽言?季才上观天象,见辅星有变,恐不利太师,请太师归政与天子,退隐府第。自享颐年而受周公、召公之美誉。不然,恐有不测。”
  宇文护闻言,神情顿然不悦:“我也有退隐之意。只是几番请辞,未获陛下诏准罢了……”
  有时,他真的感到了懊悔:自己真不该走得这么远!
  可是,上苍又何曾留给他功成身退的机会了吗?
  ——自从废弑孝闵皇帝,又除掉了明皇后独孤信之女,接着便是明皇帝。不料,明皇帝又突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口传遗诏扶立他的四弟宇文邕……
  一切,看似仍在他的掌控之下。可是,一切又总是无可奈何的,身不由己的。
  他决定再当面一试:尚未亲政的陛下,是否真的不想自己辞隐?
  当太师宇文护踏上阿史那皇后的正殿台阶时,袅袅悦耳的丝竹音乐声戛然而止!
  对于太师突然闯入后宫的情形,陛下宇文邕早就习以为常了。
  陛下正在与皇后一起欣赏胡旋乐舞。他顿然心生妒意:好一个会享清福的陛下啊!
  见太师驾临,武帝急忙挥去左右,请太师上座。
  太师微一拱袖,算是对陛下和皇后有礼了。之后,一拂袍角,坦然就座。
  皇后微笑着过来,亲自为太师斟上美酒,捧来果点。因汉语还不大熟练,皇后操着夹生的胡话和汉语,客气地双手举觚:“皇兄,请您,酒,果了。”
  宇文护望着这位年轻的碧眼卷发的突厥女子,客气地还礼:“臣恭谢皇后。”
  皇后敬完酒,微笑着退去。
  看来,她倒也明白进退行止。
  太师一面目送皇后退去,一面暗暗打量身边的陛下。见他一身的棉布常服,眉目温和,神情宁静。此时,陛下一面举起觚杯,一面劝道:“皇兄,这是皇后以突厥之法酿制的美酒,请皇兄尝一尝。味道如何?”
  宇文护举觚呷了一口,不觉微微呛了喉咙,嘴里赞道:“啊!好烈的酒!”
  宇文邕笑了,忙亲自夹起一大块肉送到太师面前:“呵呵,咱们鲜卑人以前都是喝这样烈的酒。入关这么多年来,倒也习惯汉人的淡酒了。”
  宇文护品了品后味:“嗯,后味还是比汉人的酒醇厚绵远!”
  宇文邕笑道:“他们那些游牧族的女人个个都会做酒。这酒是皇后亲自选料酿制的,我早给你留了一大瓮。过几天,等你寿辰之日一并送到府上。”
  宇文护点了点头。
  宇文邕看出宇文护今天似有什么话欲说未说。因见他又连着饮了几口酒,忙将几碟酒菜果点往他近前摆了摆,顺便与他聊着皇后的口味喜好,太后的身子等闲话。
  宇文护点着头,却是心不在焉的。
  今天,他在宫中,见到陛下每天活得竟是这般悠闲自在,怀拥美人,饮酒听曲。实在让他有些嫉妒!
  不是嫉妒他的身份,而是他的这份悠然自在。
  而自己自从承领叔父宇文泰的遗托以来,却如上了机关的木牛流马,再也难得停下来了,更极少有这种悠闲自在的时刻了。既为着大周朝廷内交外睦,也为着自己特殊的环境和身份,他不敢稍有半点的松怠。
  他在想,自己每天操这份心,担这份惊,还名不正言不顺的,到底为了什么?若只为荣华富贵,自己眼前的荣华和富贵还不够显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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