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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大夫人与小妾争风吃醋 侯管家同爱女乐极生悲（3）
张居正摸摸玉奴的脸蛋儿道：“除去让老夫睡觉，还有什么可求的？”玉奴道：“有！”张居正道：“说。”
玉奴道：“看在贱妾的面上，您就放掉那个人吧！”
张居正一愣，直起腰来问道：“你说放谁？那个刺客？”
玉奴道：“是！”
张居正大怒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早就有苟……”
玉奴道：“不！”含泪跪在地上，“老爷，奴婢实话相告，那个人是贱妾的亲生父亲，在大兴县庞各庄村大财主肖家当管家！”
张居正惊问：“什么？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玉奴道：“是！”张居正道：“怎么今天才说呀？”
玉奴道：“奴婢本想及时相告，可我恨他图财把我这个自幼失去亲娘的女儿卖给府上，要不是老爷疼爱奴家，我早就没命了。我更恨他刺杀老爷，我是想，让他受受牢狱之苦，教训教训他就行了，没想到严重了，现在听说他已被判死刑，秋后问斩，奴婢心里难受。老爷，他毕竟是贱妾的亲爹呀，贱妾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爷您是我的亲人，剩下的就只有他了！”说着她哭起来。
张居正看着想着，伸手为玉奴擦泪道：“他的罪，不可赦呀！”
玉奴道：“老爷，您就再疼贱妾一回吧！”张居正紧紧地搂住玉奴道：“好吧，为了你，我不恨他了，老夫替你问问刑部，如果那个刺客单单是想杀我而没有什么其他复杂背景，就求郑大人把你父亲放了。但你必须告诉他，往后不得再胡作非为，更不能与朝廷作对！”
玉奴道：“贱妾记住了！”搂着张居正猛吻不放，张居正躲闪着道：“行了行了，老夫马上给你写个条子，赶快去刑部。”
“唉！”玉奴停吻，立刻跪在了地上……
在刑部衙门前停放着一顶官轿，轿子旁边站着四名轿夫。郑秉性将朱家驰送出大门，朱家驰回身拱手道：“为了姻亲管家之事，打扰郑大人，实在是过意不去，再次表示歉意！”
郑秉性拱手道：“下官尽力而为，但是，不一定让朱大人满意！”
朱家驰拱手道：“有赖郑大人成全！郑大人请回！”
郑秉性拱手道：“恕不远送！”朱家驰道：“后会有期！”郑秉性道：“后会有期！”
朱家驰上轿远去，在大街上，与一顶四人抬的粉红色小轿错路而过，那粉红色的小轿在两个丫鬟的护卫下，拐弯抹角地来到刑部衙门前停稳，艳妆妖冶的玉奴走出小轿，在丫鬟小兔子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刑部衙门……
轿夫甲道：“二夫人一来，那个刺客准死不了啦。”轿夫乙道：“你说二夫人用身子换她爹的命？”轿夫甲道：“你说什么呢？郑大人可不是色狼！”轿夫乙道：“你不是说二夫人一来就行了？”轿夫甲道：“她手里拿着张相国的手谕呢！”轿夫乙道：“嗨，你干吗不早说呀，让我误会！”轿夫甲道：“我看你的魂儿早让二夫人勾去了！”轿夫乙一划拉脑袋道：“二夫人真让人馋得心跳！”四轿夫一阵“哈哈”大笑……
玉奴急匆匆地走入刑部大狱的监狱过道，来到死囚牢栏杆前站下向里边张望，在她的身后跟着老牢头和她的两个丫鬟。
蓬头垢面的侯管家从乱草堆里爬过来，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玉奴。玉奴蹲下身子，隔着木栏杆把手伸进去，替侯管家梳理好蓬松的乱发。侯管家泪流满面道：“玉奴，是女儿你吗？”玉奴双眼流泪道：“爹，是我！”侯管家道：“乖女儿，快救为父出去吧！”
老牢头道：“你出不去了，就等着秋后挨刀吧！”
侯管家道：“你不就是嫌我给你银子少吗？就这样恨我？”
玉奴道：“爹，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刺杀我家老爷？”
侯管家道：“我恨他竟给皇帝出坏主意，刺激我家庄主，他的主意一推开，对我们庄主十分不利！”
玉奴道：“国家大事你左右得了吗？”
老牢头道：“你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侯管家道：“这还是次要的呢！”
玉奴问道：“重要的是什么？”
侯管家道：“爹后悔当初把你卖给太师府，听说你老受气，爹想杀了张居正帮你跳出火坑，另找个好人家！”
玉奴道：“您听谁说的我受气？怎么胡想呀？您知道吗？他现在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最疼我了！”
侯管家吃惊道：“这么说，老贼纳你为妾了？”
玉奴道：“女儿活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侯管家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给爹送行的吧？好，你在天堂享福，我下地狱受罪去！”转对老牢头道，“牢头，请你转告刽子手，把砍刀磨快一点儿，别等秋后用钝刀子在我的脖子上来回蹭，那得多难受哇！”老牢头道：“嘿，你倒想得开！”
玉奴道：“爹，老爷已经答应放您出去。”
侯管家高兴地问道：“真的？”
玉奴道：“真的，可是，您出去以后，不准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如果您若再有第二次牢狱之灾，女儿说什么也救不了爹了，明白吗？”
侯管家高兴道：“哦，明白！爹真死不了啦？乖女儿，爹听你的，今后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爹还要想办法出人头地，什么时候混成个人样来，爹就接你回家，不伺候那个老东西！”
老牢头道：“我说你怎么这样白眼狼呀？不是相国说情，你必死无疑！”玉奴点点头道：“真的爹，牢官说得对，我也舍不得离开老爷，以后你不准再害他！”侯管家道：“留着他干吗？爹给你找年轻的。”
玉奴道：“我不能丧良心。爹，相府就是我的家，女儿所以搭救父亲，是报生身之恩，以后不准再来打搅我，您从这个牢门一出去，我们父女就谁也不再见谁了！”说着站起身来。
侯管家见玉奴起身欲走道：“玉奴，你……”
玉奴将一张纸条递给牢头道：“牢官大人，请您放人吧！”老牢头看看纸条，拿出钥匙打开牢门道：“侯管家，你自由了！”
侯管家爬出牢门，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刚要转身走，忽听冯保高喊：“皇上口谕！”随着声音，冯保与郑秉性来到死牢门前，老牢头一拉侯管家道：“站好了！”玉奴不知所措。
冯保一挥手道：“皇上口谕，查管家侯仁之在大兴县庞各庄村里助纣为虐，反对新政，今又潜入京城刺杀相国，砍烂臣轿，罪不容赦，收监死牢，择日斩首。”
侯管家听完，立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欲知何日斩首侯管家，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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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郑秉性为保乌纱帽去求万历帝 张居正担心要丁忧试探当今皇（1）
却说张居正给郑秉性写了条子，求他释放侯管家，而郑秉性畏惧他权重，不敢得罪，爽快地让玉奴去领人。但万万没有想到，万历帝传来了口谕，不但不能放，而且还将“秋后问斩”改为“择日斩首”。这一下可吓坏了所有的人。侯管家重新进牢，等待死期；玉奴无可奈何地哭起来；侯管家狼狈不堪地、眼巴巴地望着玉奴走去……
玉奴在丫鬟小兔子的搀扶下，无精打采地走出刑部衙门，钻进了小轿，放下轿帘儿道：“起轿！”四轿夫同时上肩抬起而行……
郑秉性左右为难，哪头儿也不敢得罪。待冯保和玉奴走了以后，他又进行了一番权衡，认为不给张居正的面子不妥，一旦使他记恨自己，说不定就要择机弹劾，动摇自己的官位；万历帝虽然至高无上，但毕竟还是年轻，凭自己的两行伶俐齿和三寸不烂舌，一定能够说服他释放了侯管家。想到此，他决定一试。
紫禁城中的丹陛，光滑干净，冯保陪着万历帝一边说话一边走下玉阶，万历帝问：“那个侯管家没求饶？”
冯保道：“他不敢，只有等死。”
万历帝说：“朕非常为太师后怕。”
冯保道：“危险得很呀。”
万历帝说：“这个东西，想毁朕的擎天柱，留他何用！”
郑秉性迎上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万历帝道：“平身！”
郑秉性道：“谢皇上！”转向冯保施礼，“冯公公好！”
冯保道：“同好同好！”
万历帝问道：“行刺太师的罪犯又交代新罪行了吗？”
郑秉性道：“没有！”
万历帝道：“罪犯已然供认不讳，承认是受刘台家人教唆指使，怎么说放就放了呢？”
冯保道：“郑大人，幸亏皇上的口谕下达得及时，否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郑秉性道：“皇上，臣有下情！”
万历帝道：“不用说了，将刺客近日问斩，刘台犯属全部发配甘肃，年壮的充劳役，妇孺为军奴！”
郑秉性道：“皇上……”
万历帝挥手制止道：“郑爱卿，你的职责是替朕掌刑用典，为新政扫清棘手障碍，你老这么悲天悯人就不适合干下去了！”
冯保对郑秉性得意地一笑道：“手软你还当得了判官？”
郑秉性道：“启奏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万历帝道：“有要事？那就说吧！”
郑秉性道：“皇上，微臣是接到张相国要求放人的条子才决定释放刺客的，还认为您已经恩准了呢！”
万历帝听后“哦”了一声，沉思一阵后自言自语：“太师也太独断专行了！”
冯保道：“那叫‘先斩不奏’！”
万历帝问：“他怎么敢‘先斩不奏’呢？”
冯保道：“眼里没有皇上呗！”
郑秉性急忙摆手道：“不不不！皇上，那刺客原来是张相国的小妾、名唤玉奴的亲生父亲。微臣分析，可能是太师架不住小妾的纠缠才写了条子，微臣不得已而失职呀！”
万历帝道：“不全怪你。”
郑秉性拱手道：“谢皇上恩典！”
冯保说：“嘿，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万历帝微微点点头问：“刚才你说什么，相国的小妾？”
郑秉性道：“是呀，相国的宠妾，犹如西施，不让貂蝉，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呀！”
万历帝问道：“有那么美？”
冯保说：“皇上，郑大人一点儿也没有夸张！”
万历帝道：“哦，这个张先生张太师，闹了半天也有金屋藏娇之好哇！”
冯保道：“皇上，您要是有兴趣还不去见识见识？”
第三十九回 郑秉性为保乌纱帽去求万历帝 张居正担心要丁忧试探当今皇（2）
万历帝一甩袍袖道：“现在新政起伏，朕哪有那个雅兴！”
冯保道：“是是是！”
郑秉性道：“皇上，那个刺客……”
万历帝思考片刻道：“放了吧，一条小泥鳅儿，翻不了大浪！”
郑秉性躬身下拜道：“微臣遵旨！”
郑秉性反身而回，冯保与万历帝继续前行，边走边说。
万历帝道：“看来，太师的伤好了。”
冯保道：“就一块镖伤，奴才看也差不多了。”
万历帝道：“传旨太师，文华殿见朕！”
冯保道：“奴才遵旨！”小跑而去……
太师府正堂的病榻上，张居正的老父亲咳嗽不止，张居正的夫人和玉奴在旁边守候，一会儿为他接痰，一会儿为他饮水。
老院公进门道：“夫人，宫里传下话来，老爷还在文华殿与皇上议事呢，不能回府！”
夫人道：“知道了！”老父道：“怎么，居正又……不回来了？”咳嗽不止，玉奴忙起身与他捶背。夫人道：“爹，当差不由己呀，何况跟皇上共事！”老父道：“我……”咳嗽……
文华殿中，冯保站立一旁，张居正正在向万历皇帝讲解《帝鉴图说》，他一指道：“皇上，请看这儿，这是唐玄宗和杨贵妃在勤政楼设宴款待平卢兵马使、营州都督兼任平卢、范阳、河东三节度使安禄山的情景，他……”
万历帝不等张居正说完便指着图说：“这图上的‘勤政楼’三个字儿起得好，‘勤政，勤政’，国泰民安。但是，楼名虽佳，乃不于此勤理政事，而逸乐宴饮，毁也，何也？”
张居正点点头道：“人情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故有始治而终乱。”
万历帝道：“难道说，咱们的新政也存在着危机吗？”
张居正一笑道：“二者不可相提并论，信了邪，就无法压正了！”
三人“哈哈”一阵大笑。
这时，一太监进门道：“启奏皇上，两宫皇太后有请！”
万历帝道：“回禀母后，朕即刻就到！”
太监道：“遵旨！”转身而去。
张居正施礼道：“居正告退！”
万历帝道：“好，太师回家看看老父吧！”
张居正施礼道：“谢皇上！”退身出门。
万历帝向冯保一挥手道：“咱们也走吧？”
冯保道：“遵旨！”
这时，张居正的老父在病榻上仍然咳嗽不止，他欠起身子喊道：“居正，我的儿……”
张居正的夫人和玉奴站在床前不住地安慰。
张父似乎想起来，使劲抬身子，张居正的夫人忙向前扶住老父道：“爹，您别起来，我和玉奴在身边陪伴着您就是了！”
张父道：“赶快让我……儿子来，爹看不见他……”咳嗽，“死也……不能瞑目呀！”
张居正的夫人道：“爹，您千万别说丧气话，您身体壮，寿命长，有后福，不会死的！”
张父艰难地说：“我……是要走了，让居正儿……”话未说完，一口痰没有上来，溘然去世。夫人和玉奴趴在死者的身旁“爹爹，爹爹”地大叫，痛哭不止……
书中交代，明朝万历五年（公元1577年）九月十三日，张居正七十四岁的父亲张文明，字治卿，号观澜，遽然病逝。他曾在科举仕途上连续七次乡试未中，直到靠着儿子张居正的影响才勉强补了个府学生，也算是死而足愿了吧。遗憾的是，自从病入膏肓以后，很长时间没能和儿子张居正谋面了，一直到死也没能如愿，留下了终生遗憾。张府上下人等扑跪在尸体旁边恸哭惊天……
张居正疲惫不堪地走进家门，闻知噩耗，立刻加入了恸哭的行列。但是，他哭了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冯保又奉旨来传，夫人和玉奴都拉住不让他走，冯保含怒于面。
第三十九回 郑秉性为保乌纱帽去求万历帝 张居正担心要丁忧试探当今皇（3）
张居正说：“松手吧，君命难违呀！”起身洒泪而别。后人有一首“双调曲”《落梅风》评论张居正的心情曰：
当今命，相国声。泪沾襟、恸悲如雾。杜鹃哑音皆闷苦，父犹高、也难停步。
慈宁宫中，慈圣皇太后展开一幅重彩工笔人物画像，拿与万历帝御览，只见画面上的美女樱唇杏眼，墨发高梳，*袒露，曲线分明，*十足，美不胜收。
冯保也在远一点儿的地方贪婪地偷看。
仁圣皇太后问道：“皇儿，看看母后给你选的皇后如何？”
慈圣皇太后问道：“这么漂亮，满意不满意呀？”
万历帝不想看而又要看的样子道：“这画儿跟真人一样吗？”
慈圣皇太后道：“怎么不一样？见画儿如见人嘛！”
仁圣皇太后道：“除了不会动弹以外，就是个真人！”
万历帝又偷看了一眼，扭身一旁。
慈圣皇太后道：“我儿害羞了？这女孩儿比皇儿小一岁，正值豆蔻年华，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她祖籍是闽南福建，早年居住于京城，其父是锦衣卫指挥使、都督同知王伟长，门当户对，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了！你应该满意。”
万历帝道：“母后，儿臣年纪尚轻，还不想成亲！”
仁圣皇太后道：“什么话呀，不想成亲可不行啊！按照祖制，皇上只有大婚后方能理朝亲政，我儿已经过了大婚年龄，再不成亲，大臣们就要嚼舌头了！明白不明白呀？”
万历帝道：“儿臣是想……”
慈圣皇太后有些怒意道：“什么也不准胡思乱想，别以为你在大兴县的心我们不知道，决不能异想天开，要想就想你这个皇后，要想就想如何办好你的大婚！”
万历帝有些胆怯地道：“儿臣……”
慈圣皇太后和仁圣皇太后同时说：“不准胡思乱想！”
万历帝道：“儿臣……全凭两位母后做主！”
慈圣皇太后道：“那好！皇儿如果没有意见，为娘我们即刻宣谕大学士张居正、英国公张溶为正副使节，率礼部官员前去王府纳彩问名，择吉日为我皇儿先完成订婚喜节，然后准备大婚！”
万历帝道：“儿臣谢过母后！”
慈圣皇太后道：“跟你娘我们姐俩就甭客气了！”将美女画像递给万历帝，“拿着，回去再仔细地看看！”
万历帝无可奈何地接过美女画像，心不在焉地端详着，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那天夜里庞学英和他的对话情景——
庞学英说：“皇上，天都要亮了，您怎么还不走哇？”
万历帝道：“朕要是走了，你昨天夜里可就有危险了！”
庞学英问：“出什么事儿了？
万历帝道：“不知道是谁将你藏在大柜子里闷坏了，是朕为你做了呼吸！”
庞学英问：“是皇上为我做呼吸了？”
万历帝道：“是呀，就这样……”想到此，万历帝的身子一晃，差一点儿倒在地上，冯保急忙将他扶住。
慈圣皇太后观察着万历帝的表情问：“皇儿，你想什么呢？”
万历帝回过神来道：“没……挺好的！”
仁圣皇太后道：“皇儿，这姑娘的模样儿还中你的意吧？”
万历帝道：“中意中意！可是……儿臣更喜欢那种天然雕饰的姑娘，直爽、活泼、可爱！”
慈圣皇太后不悦道：“天然雕饰的？直爽活泼可爱？那只有到穷乡僻壤的村子里去找了！”
万历帝道：“对，儿臣就想要我在农家遇见过的女子！”
仁圣皇太后道：“农村？为娘不是早就说了吗？不行！”
慈圣皇太后道：“老百姓还讲究个门当户对呢，何况我们还是皇族？告诉你，农村的女子再好也不行，别胡思乱想！”
第三十九回 郑秉性为保乌纱帽去求万历帝 张居正担心要丁忧试探当今皇（4）
万历帝道：“儿臣……”拿着皇后的画像，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慈圣皇太后道：“拿回去，仔细看，认真想，明天巳时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