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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故意为难道:“这……”
万历帝道:“望太师不要推托!”
张居正高兴地跪地道:“微臣领旨谢恩!”
万历帝“哈哈”大笑,又起身相搀道:“太师快快请起!”
张居正喊着万岁起身。
万历帝道:“看来,朕不逼太师是不行的呀!”
张居正问道:“皇上,为什么这么急呀?”
万历帝道:“新政,势在必行。时下,咱们已经骑上虎背,没有退缩的余地。朕意已决,太师勿虑,况且,你我君臣还有两宫皇太后的大力支持,近路虽暗,但前路光明,难道说,太师还惧怕朝臣中有站出来胆敢唱反调者不成?”
张居正道:“微臣是有些多虑!”
万历帝道:“没有必要!再有,这次草拟《诏告文书》,还要把整理庞广财的《瓜王要诀》秘笈算作其中的一小项,以其为突破口儿。”
张居正竖起大拇指道:“好好好!微臣佩服皇上和两宫皇太后为国为民的果断英明!”
万历帝道:“那还等什么,赶快行动吧!”
张居正道:“微臣有奏!”
万历帝道:“快讲!”
张居正道:“请皇上准许微臣在西阙太监值庐房过夜拟文,疾书大业,钦候禀报!”
万历帝问:“为什么?”
第三十二回 万历帝变法革新 蒙面人劫杀叔大(2)
张居正道:“乾清宫乃系大内,皇上寝宫,祖宗法度甚严,外臣无召不得进入,尤不可宿!昼且不可,何况夜乎?因此,微臣实在不敢从命,奏离另室,拟文效忠,不误大事!”
万历帝点点道:“好!太师真是深明大义,朕就依太师在西阙室内成文吧,有什么事也好与冯大伴及时商议!”
张居正道:“微臣遵旨!”然后他起身欲离。
万历帝道:“太师慢走!”说完伸过右手,“咱们拉个钩儿吧?”
张居正先是大惊,而后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右手之后递上去。后人有一首“南吕曲”《感皇恩》形容万历帝和张居正不谋而合的情形曰:
两指钩严,四手如拳。厌喧嚣,驱捣乱,稳心安。推行大政,书写鸿篇。怀仁爱,惜沃土,共回天。
两只有力的手指紧紧地钩在了一起,长久不肯离开……
书中代言,这是一次忘年之交的拉钩儿,这是一次历史性的拉钩儿,这是一次大刀阔斧、披荆斩棘的拉钩儿,这是一次富国强民的拉钩儿!可谓来之不易。这种拉钩儿,是在一时静静的紫禁城里才能出现的拉钩儿,是即将用鲜血的代价进行改革的拉钩儿;这种拉钩儿虽长亦短,只有日月星辰才能见证到这个历史的瞬间。就在这当今皇帝的寝宫里,两位封建时代算是有胆有识的君臣,正在谋划着一次明朝末叶的深刻大变革。当然,这个深刻的大变革,还要波及到身怀绝技、忠君爱国的庞广财。
张居正死心塌地地为万历帝谋划……
皎洁的月亮和满天的星斗俯瞰着太师府的青砖灰瓦和门楣上的“太师府”三个字,尽管是夜间,整个太师府还是熠熠生辉。一名小太监骑马而至,甩镫离鞍,叩打门环。
老院公开门问道:“小公公夜来何事?”
小太监道:“皇上传旨夫人,张相国今夜留宿乾清宫了!”
老院公道:“好好好,请您等等,我去禀报夫人,看还有何事传谕。”说完转身进院。
小太监烦躁地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不等老院公出来回话,骗腿上马而去。
在太师府内一间卧室中,张居正的老父亲张文明病危在床。张居正夫人和貌如西施的小妾玉奴悲痛地在床边儿守护。
丫鬟小兔子将一碗中药汤端来,张居正夫人急忙接过,慢慢地举到病人面前道:“公爹,您喝了这碗药吧?”
张父道:“不喝不喝,我呀就等着死了!”
玉奴道:“夫人,还是我来喂吧!”接过药碗道,“爹……”
张父道:“你喂我也不喝,老夫现在就想看看居正,我的儿子!”
夫人道:“你说这老爷也是,平日上朝早早就回来,今儿个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见回来呀!”
张父道:“你们说,居正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呀?”
夫人道:“那谁知道,官场险恶,何况他伴君如伴虎!”
玉奴道:“但愿老爷平安无事!”
老院公进屋,急切地道:“夫人!夫人!”
夫人道:“出什么事儿了?”
老院公道:“宫里派小公公传话,说老爷叫皇上给扣下了!”
张父大惊道:“真的?”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要见他……”张父咳出血来。
夫人也大惊,忙用软巾擦拭。
老院公道:“太爷太爷,您吐血了呀,千万别再着急!”
玉奴似乎无动于衷。
夫人对老院公说道:“快快,领我去见那位小公公!问问为什么?”
老院公道:“唉!”
老院公前导,夫人紧跟,匆匆走出太师府大门,夫人仔细观看问:“他人呢?”老院公一怔道:“是呀,我让他等着回话呀!”夫人发愣……
第三十二回 万历帝变法革新 蒙面人劫杀叔大(3)
月亮早已西没,星斗也被浓云遮去大半个天空,漆黑的夜幕笼罩着西阙太监值庐室。值庐室门前有两名羽林军持兵器把守,屋中的大通铺上,睡着一溜大小太监。地桌前,张居正手握毛笔挑灯夜战,时而沉思,时而疾书;时而疾书,时而弃纸。额头上闪现着晶莹的汗珠儿,脖子上流着热汗。
桌子上三支燃烧着的蜡烛还有二三指高。
冯保又将三支蜡烛点燃,放在案桌适当的位置上,随手将快燃尽的蜡烛取走,扔进墙角下的尿桶里。
张居正道:“多谢冯公公!”
冯保道:“谢什么呀?奴才非常愿意伺候您!”
张居正道:“不敢!我才是奴才,有劳您整夜陪伴着我。”
冯保道:“别说有劳,我陪伴您是分内之事!相国,您慢慢地写着,我看看皇上去吧。”
张居正道:“好好好,让皇上再睡一会儿,我尽量往前赶!”
冯保道:“是!”然后他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门。
就在冯保刚刚离开西阙太监值庐室的时候,有两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各持兵器的人鬼鬼祟祟地围着房间转,从窗户的缝隙中向里窥探,那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之后隐没在夜幕中。
这时,万历帝倒背着手在乾清宫的地上来回踱步,一副焦急等待状。冯保进门道:“皇上,您赶快歇会儿吧,要是熬坏了龙体,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万历帝道:“朕没事儿,太师的文章写出来没有呢?”
冯保道:“瞎子磨刀——快了!”
万历帝道:“你站在这里干吗呀?赶快陪着太师去!”
冯保道:“奴才遵旨!”然后转身而去。
西阙太监值庐室中的张居正,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只见他放下手里的毛笔,拿过新蜡烛,一支一支地在快要燃尽的蜡头火苗儿上点燃,小心翼翼地稳在还没有燃尽的蜡头上,拿起毛笔继续书写。后人有诗赞扬张居正曰:
不顾体衰更继更,侍君不怕力难撑。
蜡烛伴笔飞龙走,一气呵成大事情。
大通铺上的一个小太监睡眼蒙眬地抬起头看着张居正说:“张相国,都这么晚了,您还不赶快歇歇儿?”
张居正道:“我还没写完呢,你睡吧!”
冯保走进屋来,望了望张居正,又摇了摇头,站着没动。
小太监道:“冯公公!”一指张居正。
冯保道:“不准吱声儿!”走过去摁下小太监的头,“睡你的觉,相国正在作着一篇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文章,不许打扰!”
小太监吐了一下舌头,将头缩进被窝儿,但立刻又坐起穿衣服。
冯保问:“你不睡觉干什么?”
小太监道:“冯公公,奴才有屎了!”
冯保道:“就在被窝儿里拉吧!”
小太监道:“那还不把您和张相国臭倒了?”
张居正道:“赶快拉去,老夫可不爱闻你的臭味儿!”
小太监答应一声跑出屋门,但立刻被一个羽林军拉住:“干什么去?”
“拉屎拉屎!”羽林军松开手,小太监跑走。
在房子的拐角处,小太监突然被一个蒙面人抓住捂住嘴道:“不准吱声,我问你,张居正是不是在屋里写什么东西呢?”
小太监道:“写呢写呢!”
蒙面人问:“写什么呢?”
小太监道:“说是写什么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文章。”
蒙面人看了一眼那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点点头。这个蒙面人将宝剑捅进小太监的胸腔,两个蒙面人逃走。
屋中,张居正还在奋笔疾书,问道:“冯公公,您怎么又回来了?”
冯保道:“皇上让我问问相国还差多少?”
张居正道:“很快就好!”
冯保道:“妙哉!天快亮了,大明朝的江山也要被照得大亮喽!”
张居正抬头看了一下道:“怎么,这天真要大亮了?”
冯保推开一扇窗户道:“相国您看呀,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张居正高兴地道:“真是天遂人意,天遂人意呀!冯公公,有劳你禀告皇上,说微臣再过半个时辰就将拟好的《诏告文书》呈上去!”
冯保道:“好哩!在下除了皇上还就听相国您的吩咐!”
张居正道:“有劳有劳!冯公公,有皇上的雄心大志和铁一样的决心,你我能够联手扳倒高拱等反对派,也就能够联手再造大明朝的辉煌!您说是不是呀?”
冯保道:“是是是!咱们这也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为保大明,相互提携。相国您想想,自古少有外臣与内侍和谐共处的例子,惟相国您和奴才除外!哈……”
张居正道:“冯公公你这张嘴呀,是越来越厉害了!”
冯保拱手道:“冯保多谢相国欣赏!”
张居正扔下笔,拿起写好的文章,向冯保一挥手道:“走,咱们快去见皇上吧!”冯保与张居正乐颠颠地出门而去……
凌晨时的天空,东方橘红,天色微明;星辰渐退,云消雾散;和风习习,绿树婆娑。一对喜鹊飞过头顶,寻窝栖枝,合鸣报喜……
冯保与张居正在御路上高兴地交谈着疾步而行,突然,从空中飞下两个蒙面人挡住了他们俩人的去路,蒙面人甲用单刀一指道:“张居正,赶快把你写的文章交出来,饶尔不死!”
冯保抽出宝剑喝道:“大胆蟊贼,你们不想活了?爷爷……”
蒙面人乙不等冯保说完话就挥宝剑向张居正扑了上去,张居正赤手空拳与贼人打在一起。冯保欲救张居正,中途被蒙面人甲拦杀,冯保一脚将他踢倒,欲救张居正,但是刚刚转身又被蒙面人乙拦截厮杀。四个人混战起来,宝剑犹如毒蛇吐芯,单刀恰似老虎摆尾,张居正左手护着《诏告文书》,右手挥拳袭击贼人;冯保将蒙面人甲逼近墙根儿,蒙面人乙将张居正踢倒,力踏前胸,伸手从张居正的怀中掏出《诏告文书》看了看,掖入怀中,立刻扬起了单刀,就要结果张居正的性命。欲知张居正的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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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阅诏书万历褒扬张居正 存仇怨肖家痛恨庞广财(1)
却说在皇宫的御路上,蒙面人乙将张居正踢倒,力踏前胸,伸手从张居正的怀中掏出《诏告文书》看了看,掖入怀中,立刻扬起了单刀,就要结果张居正的性命……当时正值凌晨时刻,在天空的东方喷射出的条条朝霞,向着山脉、向着江河、向着树林、向着果园、向着村庄、向着紫禁城、向着苏醒的大地奔跑,点染出万紫千红的美景。然而,与此极不协调的就是要出人命了,张居正命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钢镖,带着红色绸穗儿,如狼似虎般地飞来,直奔蒙面人乙持单刀的手腕儿,“噗”的一声,穿透那人的手腕儿,单刀落地。紧跟着,朱家驯和云霞公主从天而降,只五六个回合就将两个蒙面人打翻在地,云霞公主一剑刺透蒙面人甲的胸膛,朱家驯踏着蒙面人乙的一只胳膊,用宝剑刺进他的脖子,抢过《诏告文书》后问:“快说,是谁叫你们这样干的?”
蒙面人乙:“是刘……”话没有说完,嘴流紫血而亡。后人有诗感叹两个无名小辈曰:
螳臂拦车寿数终,阴谋阻事计谋松。
无名小辈忠其派,难免皇宫受剑锋。
云霞公主和冯保搀着惊魂未定的张居正走过来。
冯保道:“多谢督尉和公主救命之恩!”
云霞公主道:“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赶快走!”
朱家驯将《诏告文书》交给张居正道:“皇上正等着您二位呢!”
云霞公主松开手道:“请冯公公辛苦。”冯保道:“应该的!应该的!”冯保搀着张居正顺御路前行,云霞公主和朱家驯向四周观察了一阵后追护着张居正和冯保而去,他们俩看着冯保搀着张居正走进了乾清宫之后,这才转身而返,边说边走。
朱家驯道:“推行新政,开局不祥呀!”
云霞公主道:“还幸亏皇上有预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家驯道:“是呀,死者说‘刘’,你猜出是谁了吗?”
云霞公主摇头道:“猜不着!”
朱家驯自言自语道:“刘,刘什么呢?”
二人各自思索着走去……
凌晨时的乾清宫内已经射进了缕缕朝旭,万历帝还在焦急地踱着步,不时地看看宫门。忽然,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急忙迎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二宫女双手托着糕点和参汤走进乾清宫,万历帝烦躁地回身坐在龙椅上,目光始终不离开宫门。
宫女甲道:“皇上,您吃点心吧!”
万历帝摆手道:“不吃不吃!”
宫女乙道:“皇上,您喝口参汤吧!”
万历帝摆手道:“不喝不喝!”
宫女甲道:“皇上,这可是慈圣皇太后和仁圣皇太后叫奴婢送来的,您还是吃点儿喝点儿吧!”
万历帝道:“代朕谢谢两位皇娘,就说朕眼下没有食欲,退下吧!”
二宫女同时道:“是!”
冯保搀着张居正进得门来,都气喘吁吁地喊:“皇上!”
万历帝急忙迎了上去问:“太师怎么样了?”
张居正道:“皇上放心,有惊无险!”
万历帝惊愕道:“什么?有惊无险?遇上土匪了?”
冯保道:“就两个蟊贼,早被朱督尉和云霞公主给解决了!”
万历帝点点头道:“哦,果然不出朕之所料!交代是谁指使的吗?”
冯保高兴地说:“还不清楚,反正大功告成了!”
万历帝问:“还不清楚?你们想想,谁敢到大内来?”点点头道,“好好好,山雨欲来风满楼哇!”
冯保道:“皇上,咱们不怕!”
万历帝道:“对,不怕!”
张居正余悸未消地将《诏告文书》递给万历帝道:“请皇上过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三回 阅诏书万历褒扬张居正 存仇怨肖家痛恨庞广财(2)
万历帝接过道:“好,这太好了!”然后兴奋地看起来。
冯保看见了宫女端着的夜宵道:“皇上,您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冯保朝宫女摆头示意赶快献上去。
二宫女手举糕点、参汤道:“请皇上用早膳!”
万历帝道:“放下吧!”
二宫女道:“是!”放下糕点、参汤,站在一旁。
万历帝道:“大伴,让太师快坐!”
冯保道:“是,皇上!”一指糕点、参汤。
万历帝道:“对,太师快吃点儿东西!”左手拿着《诏告文书》,右手用筷子搛起一块糕点送到张居正的嘴边儿,张居正咬了一口,咽着很费劲,自己又喝了一口参汤道,“皇上也吃点儿吧!”
万历帝一挥手道:“不忙!”继续看《诏告文书》,翻到最后问,“太师,这《诏告文书》还没有写完呢吧?”在张居正面前一举,“再看看,还差一部分呢?”
张居正急忙放下参汤,接过来看,大惊道:“哎呀,下半部分还在桌子底下呢!”慌忙站起来,“冯公公,赶快陪下官跑一趟!”
冯保遗憾地道:“哎呀我的相国,可别丢了哇,快走快走!”急忙搀扶着张居正出宫门儿。
万历帝一拍大腿道:“真别丢了哇!”
宫门外值班太监进门道:“皇上,云霞公主和朱督尉求见。”
万历帝道:“让他们进来。”
值班太监转身向外道:“进来吧!”
云霞公主和朱家驯进门,行君臣大礼后站立一旁。
万历帝问道:“朕听说劫杀太师的就两个人?”
云霞公主道:“对!杀死那两个人以后,我们又在四周搜视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将张相国和冯公公护送到乾清宫门以后我们就回去了,想想不对,我们又回来向您禀报。”
万历帝问:“他们受谁指使?”
朱家驯道:“刺客只说出一个‘刘’字就没气儿了!”
万历帝道:“刘?真是刘……”陷入了沉思。
朱家驯道:“皇上,我去迎迎张相国吧,严防意外。”
云霞公主道:“我也去!”
万历帝站起来道:“朕跟你们去!”拿着半部《诏告文书》走出宫门,还没有下台阶就看见张居正怀里抱着找回来的那摞后半部分的《诏告文书》急急忙忙地走在御路上,冯保在其身后紧跟。
万历帝在朱家驯和云霞公主簇拥下,下了玉石台阶,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拉住张居正的手说:“太师辛苦了!”
张居正道:“皇上,微臣实在没用,丢三落四!”张居正欲跪,立刻被万历帝拦住说:“太师不必多礼!”
张居正道:“微臣笨拙,害得皇上也是一夜没睡又着这么大的急!”
万历帝道:“太师那样辛苦,朕睡不着哇!要说着急,还真有点儿,惟恐把您的心血丢了哇!”拍拍张居正怀中的《诏告文书》。
张居正道:“这回好了,一页未丢!”双手将找回来的那摞后半部分《诏告文书》递给万历帝,“请皇上御览,不足之处,微臣继续修改补充,一直到完善为止!”
万历帝心情激动地接过来,轻轻地一拍道:“好宝贝,一个即将改写大明朝历史的时刻来到了!”
张居正道:“皇上,您还是看看后再下结论吧!”说完后他擦头上的热汗。
万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