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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自杀
地点:上海
评价:阮玲玉曾主演过《挂名夫妇》《故都春梦》《野草闲花》《神女》《小玩意》等20余部各具特色的影片。在影片中,她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感人的形象。她的戏路极为宽广,从乡野村姑,到职业女性、青楼女子,无一不神形毕肖。另外,她入戏很快,只要经导演略加说明,便能准确地掌握剧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喜怒哀乐自然流露;而且不论正派反派,少女老妇,只要服装一换,她便能演得自然逼真,往往超出导演的预期效果。阮玲玉善演悲剧人物,而她的一生,则是一场更大的悲剧。
人决心要以死抗争,心境就会恢复安然与平静。死且不怕,遑论其他?一切都将成为过去。阮玲玉眷恋地打开抽屉,翻出她从影以来的全部剧照。这些形象,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悲惨经历:屈辱、被杀、自杀、入狱……而扮演她们的阮玲玉自己也是社会悲剧中的角色。她传神、真切的表演,正是她不幸命运的写照与再现。收好剧照,她转向自己心爱的秦琴。每当忧愁的时候,阮玲玉就坐在它面前,轻拨慢捻,寄托情思。今天,她是最后一次用它诉说心中的悲愤与不平了。琴声缠绵如缕,如泣如诉,忽而慷慨沉越,铮铮凝视天穹,那是她受伤的心在泣诉,在流血。
这晚,阮玲玉接到朋友黎灼灼的邀请,和唐季珊一同去黎家赴宴。她穿了一件绿底黑花的新旗袍,戴着红宝石耳环,显得楚楚动人。开宴时,阮玲玉与一些女明星同桌。过去她很少喝酒,今天却热情奔放,频频向大家敬酒。她连连一饮而尽,干杯之后总是深情地祝福说:“愿您长寿!”谁能猜到阮玲玉此时的心境呢?这是她同友人最后的聚会。她要把美好的祝愿留给影坛的朋友,留给人间的未来。
当她向费穆敬完酒后,面带醉意地问:“费导演,我算不算一个好人?”费穆知道她目前的处境,但还不知道她这时的隐衷,就深情地说:“不管别人说什么,你的朋友们都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甚至认为你是个太好的人。”听到这话,抱定必死念头的阮玲玉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宴会结束后,阮玲玉再也笑不出来。她深情地久久注视着每个人的脸,紧紧握手。她的告别那样深情,她是多么留恋这些朋友和他们共同的事业啊!
回到家,唐季珊喝多了点,倒头便睡。阮玲玉一人呆坐了一会儿,到楼上看了看正在给她煮粥的妈妈。她们母女曾相依为命,饱尝了人间的痛苦和屈辱。在这诀别之际,阮玲玉不敢多有留恋,怕失去死的勇气。于是她匆匆端着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安眠药瓶。阮玲玉对这凄楚的社会已无所留恋,但又感到有千言万语要留给这可畏可憎的人世间,她提起笔,写下了遗书:
“我现在一死,人们一定以为我是畏罪,其实我何罪可畏?因为我对张达民没有一样对不住的地方。别的姑且勿论,就拿我和他脱离同居的时候,还每月送给他一百元,这不是空口说的话,是有凭据和收条的。可是他恩将仇报,以怨报德,更加以外界不明,还以为我对他不住。唉,那有什么法子呢?想之又想,唯有一死了之罢。唉!我一死何足惜,不过还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吧!我不死不能明我冤,我现在死了,总可以如他所愿……”
写到这里,她回头望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唐季珊,又在另一张纸上给他留下了遗言,嘱托他用自己的积蓄余资抚养母亲和女儿小玉,且提防母亲别像自己一样,因哀痛走绝路。写完,阮玲玉就把八珍粥和着几十片安眠药吞了下去,昏沉沉地倒下去了。
唐季珊发现阮玲玉服药后,立即上楼叫起她阿妈,一起把阮玲玉送到日本人开的福民医院。不巧那里没有医生值班,白白耽搁了3个小时。阿妈急着要求转院,可是唐季珊却怕到别的医院后被人认出来,传出去对自己的名誉不利。阿妈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阮玲玉的朋友林楚楚。不到10分钟,林楚楚和黎民伟赶来,叫救护车送到中国疗养院会诊治疗。第二天,也就是“三八”妇女节的这天,阮玲玉呼吸衰微,下午2时半,失去知觉,傍晚6时30分,阮玲玉停止了呼吸。一代影星就这样仓促地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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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冕影后:阮玲玉(2)
大殓之日,联华经理黎民伟致悼词。他哀痛而又激愤地说道:“……我们数百人代表全国数百万爱慕女士的男女同胞,向英灵说一声:你在世上还有这么多朋友,为什么毫无留恋地弃世而去……她看到社会冷酷无情,尤其是女子的地位,在半封建的社会制度下,永无翻身的一日;她觉得自己软弱无能,已不能挽救自己,更不能改善这社会,也不能拯救多少万在水火之中的女同胞,所以她自尽了!我们用她的尸体,摆在社会面前,向社会要正义,向社会要求女子的平等、自由……”导演孙瑜悲痛地念着悼词:“她的一生是一页挣扎的历史,黑暗的社会笼罩着她的生命……她是一个天才,她的表演能从少年到老年……她的天才、人格、精神、作品,永远存在我们的心里。”
入殓后的第三天,阮玲玉的铜棺被运往上海闸北联义山庄安葬。孙瑜、蔡楚生、吴永刚、金焰、郑君里等社会各界名流护灵。一路上,人山人海,送葬队伍绵延数十里,人数逾几十万,以致交通断绝,城市瘫痪。
阮玲玉的死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5月25日,鲁迅发表了一篇《论人言可畏》的文章,斥责了当时新闻界欺凌弱者的丑恶嘴脸,说阮玲玉因自己没有“机关报”来对付那些造谣诬陷的报刊记者才走上绝路。笔端所至,入木三分,切中时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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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花飞:马樟花
身份:中国越剧名伶
死于:1942年2月19日(终年21岁)
死因:病逝
地点:上海
评价:马樟花功底深厚,戏路宽广,曾风靡整个上海滩,势头压过袁雪芬。然而在污浊邪恶的旧社会,一个女演员并不因为自己是名人、红角,就能把地位抬高几分。相反,正因为这些,她们所受的屈辱也许会更大。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这是《红楼梦》中的两句词,用来咏叹越剧名伶马樟花的悲惨命运很是贴切。
在马樟花的戏唱得红极一时的时候,一个姓鲍的老太太给她唱得入了迷,认她做了干女儿,后来又让她做了儿媳妇。一个艺海飘零的女子,能在风尘中有此际遇,在那个社会里也就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因此马樟花时时洋溢着幸福,总是笑靥如花。
然而,她要平平稳稳过日子的想法,很快被污浊的社会给搅乱了。她原来唱戏的大来剧场老板陆根棣是个无孔不入,在鸡蛋里都要下蛆的恶棍,他本想霸占马樟花,但没有成功。后来,马樟花不但与别人结了婚,而且要离开大来剧场,使他少一棵摇钱树。于是,他四处散布流言蜚语,用种种污秽不堪的语言来诽谤马樟花。
流言多了,会使最坚定的人也产生动摇。那些恶毒的匿名信和小报使马樟花的公公、婆婆由不安到困惑,由恼怒到猜疑,由漫不经心到处处留意,不祥的阴云开始笼罩这个家庭。生不完的闲气使马樟花终日抑郁沉闷,痛苦不堪。有的亲属对她的婆婆埋怨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硬要找个戏子?!”马樟花在背地里听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浑身抽搐,摇摇欲坠,几乎不能自持。她的自尊心被打得粉碎,从此她就被深埋在痛苦哀绝的冰里再也站不起来了。不到一个月她便病倒在床,患了严重的肺结核和肋膜炎。
年底,袁雪芬和剧团的几个姐妹去看她时,几乎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姐妹们不敢想象过去那样一个机敏、俏丽、一身胆气的人,竟被害成这般模样。她的丈夫鲍辛锄扶着她从病床上坐起来,她像一个纸人似的摇摇晃晃地倚靠在枕头上,坐也坐不牢。鲍辛锄又拿来一个小小的案桌放在床上,让她刷牙漱口。她连刷牙漱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没刷两下,便不住地咳嗽和喘息,俯在案桌上半天抬不起头来。
过了好一阵子,马樟花才抬起头来,拉住袁雪芬的手说:“我的命好苦呀!我好冤呀!在这个世界上,我太冤枉了!我有什么错,竟遭到了这样的毒害……”
袁雪芬看周围没人注意,便悄声问她:“你自杀过吗?外面的人都传你吃了来沙尔(一种毒药)!”马樟花听了,咬了咬牙说:“你听他们那些挖舌头根子的话?他们是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我倒不肯去死,让他们再挖空心思去编排编排吧!我若真吃了来沙尔,他们还不拍着手乐啊,我才不那么犯傻呢!”
袁雪芬等人告辞时,又一再劝慰她,让她好生养病,等病好了再一起登台。然而命运之神却不再等待她了,姐妹们走后不到半月,1942年2月19日,马樟花含恨离开了这个吃人的社会,年仅21岁。正是人生最好的年龄,马樟花却如一朵名贵的鲜花,急如闪电般地在人寰之中开放,却又不等人们细细观赏就倏忽凋谢了。
评剧皇后:白玉霜(1)
身份:中国评剧名伶、电影演员
死于:1942年8月10日(终年35岁)
死因:子宫癌
地点:天津
评价:白玉霜自小经名师指点,加之刻苦学艺,演技日益精湛纯熟,她在演出实践中不断博采众长,推陈出新,对评剧的发展起了重大的作用。然而与旧社会的所有艺人一样,她不但身无自由,而且屡遭残害,命运比其主演过的《可怜的秋香》《可怜的芸娘》中的主人公还可怜。
旧社会唱戏卖艺的人,除了受官绅土豪的欺压之外,还要忍受一些报屁股文人和下流记者的敲诈勒索。哪一个关节没有打点好,他们便在报上给你搬弄是非,无中生有地登上那么一段。有一次,白玉霜不知怎的忽视了这个关节,没按时把银子孝敬过去,结果《新民报》便登了一篇半诬半骂的狗屁文章。白玉霜自知得罪不起,便请该报总编吴菊痴吃饭,并在席上递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宴罢,姓吴的心满意足地刚走出门,这个早已投靠日本鬼子的汉奸便被抗日锄奸的人枪杀了。这原本不碍白玉霜的事,但她还是被日本宪兵队抓走了,并遭受了令人发指的酷刑惨无人道的日本兵将她的下身扒光,用棕毛绳子拉磨她的阴道,血流满地。她凄厉地惨叫了几声,便晕死过去。她在日本宪兵队被关押了很长一段时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阴道经受的那次酷刑,则使她落下了致命的病根。
后来,花了一大笔钱,白玉霜才被放了出来。从此,她的身体便孱弱下去。以前的花容月貌、丰肌润肤都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空荡荡地转动着。不过出于对艺术的酷爱,再加上利欲熏心的胖李奶奶不停催促,她继续坚持演戏,而且一天两场,风雨不停。
1942年,白玉霜彻底病倒了。摧残和劳累,冲垮了她体内最后一道防线。她住进了北平东交民巷一家德国人办的医院,结果被诊断为子宫癌。当时人们对癌症的可怕性还不甚了解。白玉霜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病情稳定后,就回到天津照常演戏了。在一次演戏时,癌细胞突然迸破,血流了一腿。艺人们劝她下台休息,但她却说:“我死,也要死在戏台上!”结果,她忍着剧痛演完了这出戏。
不久,白玉霜病情恶化,重新住进了医院。癌症已将她的生命拽入死亡的边缘。她病体枯槁,形销骨立,忍受着浸入骨髓的惨痛折磨。有人说过:没有烦恼,便没有天才;没有哀怨,便没有人生。白玉霜的哀怨充满了一生,整整的一生!她无时不在默饮着哀怨的苦酒,苦度着自己孤哀凄惨的一生。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一抔净土掩风流?”一句红楼唱词蓦地在她耳畔响起,一种本能的恐惧使她的身子像快要冻僵的秋虫,在临终前痛苦地佝偻了一下。按照封建礼教的世俗规定,一个成年未嫁的女子,是不能够埋到祖坟里去的,只能埋在荒郊野外。女人,活着受人欺凌、厌弃,死后也只能做个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想到这个可怕的结局,她的全身都吓出了冷汗。
“妈妈,”她用颤抖的声音对身边的胖李奶奶说,“我为您出了一辈子的力,现在我求您一件事,希望您答应我……”“什么事?”“我要结婚!”“啊?!”不光老太太,全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我要结婚!我要结婚!”白玉霜把目光移到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邝某的身上。邝某在王府井美白理发馆理发,白玉霜第二次到北平唱戏,在这里理发时结识了他。从此,两人便在充满罪孽的人寰里建立了感情。白玉霜望着他问:“你同意吗?你同意和我结婚吗?”邝某走到她的面前,默默地拉住了她的手,向她点了点头,酸心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满意地笑了,眼里滚动着感激的泪花:“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咳,我活到了今天,总算有丈夫了,有自己的丈夫了!这不是演戏,不是在舞台上,不是与人假扮夫妻!”她咳嗽了几声,气息越来越微弱,但嘴里依然在呢喃:“不是演戏,不是假扮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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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剧皇后:白玉霜(2)
1942年8月10日,白玉霜在邝某的怀里满意地合上了眼睛。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尝做新娘子的甜情蜜意,魂魄便已飞到虚幻的鸿蒙太空去了。
然而命运之神是不肯随意向人妥协的,白玉霜生前竭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掉的悲剧,死后依然没有摆脱掉。没有哪家的黄土陇中,肯收她那副“轻贱”的骨头,也没有哪家的坟茔愿收她那荡荡的孤魂。最后,她还是被孤零零地埋在天津的公墓中,墓前一块小小的墓碑上仅刻着“李桂珍之墓”字样,连评剧演员或者是白玉霜的字样都没留下,经过这里的人除了悲叹其孤苦伶仃外,有谁知道,这就是名贯南北、红极一时的评剧皇后、电影明星白玉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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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李叔同(1)
身份:中国艺术家、作家、教育家、律学高僧
死于:1942年农历月初四(终年62岁)
死因:病逝
地点:福建泉州
评价:弘一法师与李叔同这两个名字,在辛亥革命前后的中国都留下了声响;他在僧俗两界都散发着光和热。出家前的李叔同是当时蜚声海内,集绘画、书法、音乐、金石、篆刻以至诗、戏剧等多种才华于一身的全才艺术家和教育家,是近代中国文化艺术史和艺术教育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卓越人物。出家后的弘一法师遍览诸经,精习律宗,使南宋以来湮没无传、中断700多年的南山律学得以重新恢复并发扬光大,被佛门尊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1942年三月,弘一法师在惠安主持完法事回到泉州。此时,仍有许多聘请弘一法师说法讲经的函件从各地飞来,但均被他一一谢绝。农历五月中旬,为福州怡山长庆寺手书《修建放生园池记》,这是他最后的遗作。
农历八月二十三日晚,侍僧妙莲法师说弘一大师发烧了,但并未多加特别注意,因为这是大师的老病。第二天他饮食照常,只是食量减少。二十六日,饭量突然减半,令侍奉他的人们大吃一惊,但他还是照常写字。二十七日,他宣布绝食,人们开始意识到他的病很重,遂拿药,请医生,他也不反对,只是照常喝开水。二十八日清早,他把妙莲法师叫到身边,说:“你把笔墨准备着,有些话,记下来。”妙莲法师准备好后,他说:“当我还没有命终以前,以及生命终了、死后,我的事全由妙莲法师一人负责,其他任何人毋用干预。”弘一法师断续地说着,叫妙莲法师用他的印,郑重地盖在遗言末端。
“我圆寂以后,照我的话做。我这个臭皮囊,处理的权力,全由你哩,莲师!请你照着世间最简单、最平凡、最不动人的场面安排。我没有享受那份‘死后哀荣’的心。一切凭吊,都让他们免了!”大师说完,似睡非睡地闭上了眼睛。这以后的一天,弘一法师又特别叮嘱莲师几件事,无非是准备圆寂后“助念”的交代,此后他便开始默念“阿弥陀佛”。
九月一日下午4点左右,他写了“悲欣交集”四个字,交给妙莲法师,后又依旧默念佛名。“这个世界,我总要来。”他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这样的话,“释迦牟尼与我们这个世界有不尽的因缘,我们与未来的世界亦然。”
九月四日晚7时许,弘一法师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面色忽红忽白。莲师知道这是圆寂前的征兆,于是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弟子妙莲来助念!”于是,莲师那抑扬而缓慢的佛号在弘一法师的灵魂里起落了,接着几个出家人和在家的居士也参加了念诵。声调和缓、舒徐,像一曲安魂曲:“南……无……阿……弥……陀……佛……”弘一法师脸上没有一点儿痛苦的表情,他平静地右肋卧在床上,好像在假寐,静听一曲美好的音乐。助念的周期,遵守着他自己安排的程序,先念《普贤行愿品》,而后是正文,再后一点是“佛号”,末了便是“回向文”。当助念的人齐声念到“普利一切诸舍识”时,弘一法师的眼角沁出了点点泪光。
待8时敲过,莲师走到床边,看到弘一法师已经圆寂。他强忍悲痛,虔诚念佛,直到深夜。他让助念的人休息去了,自己这才轻轻关上晚晴室的窗户,然后锁上大师的房门。第二天天刚亮,整个寺院哭声、念佛声、呼嚎声,响作一团,惊动了整个泉州城。
弘一法师圆寂前,曾寄给相交30多年的老友夏丏尊先生一封信。信很简单:“丏尊居士:朽人已于九月初四迁化,现在附上偈言一首,附录于后: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法师毕竟是一代高僧,“走”得无痛无苦,了无牵挂。不过,令人称奇的是,从他给夏丏尊先生以及弟子刘质平等人的信中可以看出,弘一法师在生前即已知道了自己圆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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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李叔同(2)
弘一法师圆寂后,按照他的遗言,遗体以旧短裤遮覆,在泉州承天寺化身窑荼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