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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怀家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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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洋务巨擘(9)
1896年,办汉阳铁厂办了七年的张之洞,被弄得焦头烂额、赔本赔尽不说,还欠了五百万两债,实在苦撑不下去了,跑到上海来求盛宣怀去接办,这下让盛宣怀看了个大笑话。
  当年(1889年)张之洞要办汉阳炼铁厂,曾在上海与盛商议办法。盛宣怀告诉他要商办而决不能官办。商办,入股者均精打细算,心精力果,赔本买卖是不会做的;而官办,大家均不肉痛,反正是官本,死活无关其痛痒,就容易滋生是非,办事拖沓,事倍而功半。然而张之洞不听,他踌躇满志,以为办重工业可像剿捻一样,凭一鼓作气加洋枪洋炮,就可望夺取山头。如今张之洞办不好,你盛宣怀又有什么高招呢?他之所以敢于接下来,就是自有办法。首先他拖上了他的搭档郑观应,让郑出任汉阳铁厂的总办(其继任是李维格,亦为办厂好手),并抓住接办的机会,整顿该厂的要害。但是盛宣怀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到了他手里,仍是不顺利。
  俗说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汉阳铁厂出产的钢材不知何故,看样子挺好,可是中看不中用,质量非常脆,动辄就要断裂,与外国进口的钢材实在不可同日而语。这么一来人家就有话讲了,你盛宣怀扛着朝廷和王文韶(李鸿章的继任者)的大牌子,责令各地督抚必须购买国产的钢铁材料,尤其是各地正大力举造铁路,清廷命令必须要买汉阳厂出产的钢轨,以挽回利权,但是你的质量不行又作何讲?钢轨一再断裂,经常更换费时费力且不说,成本必然上扬,更危险的是要是出了车祸,弄得处处惨案,那谁还敢乘火车·无人敢乘敢用,此铁路办之何用?此汉阳铁厂又办之何用?盛宣怀为此大伤脑筋。
  人云“祸不单行”。正当盛宣怀为矿务、铁路等实业忙得心力交瘁的时候,他的老父亲盛康去世了。按照清代旧制,父亲去世要回家守制的,曰“丁忧”。在回家守制期间,一切官职公务均要交付掉,这下可给了袁世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趁机安插亲信,把电报总公司及轮船招商局的实权夺了去,而这样一来,正在嗷嗷待哺的汉阳铁厂就像没了娘的孩子,日子又难过起来。过去铁厂借钱,是盛宣怀从中操持,并以轮、电二局作为担保,而袁世凯拿到了轮、电二局后就声明,以后不可以借钱给铁厂,更不允许以其资产为彼作抵押,盛、袁间的矛盾即以此始。
  产品质量,实乃企业的生命线,盛宣怀立志非要把问题的症结找出来不可。他弄不明白,—样是煤是铁砂,一样是洋人技术和西式机器设备,为什么洋人炼出来的产品就优质,而我们炼出来的就不行呢·国内聘请的洋人技师也讲不清其中所以然,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派人跑到国外洋人的炼钢厂里去侦察,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对照,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问题究竟出在哪。
  1902年就在他的老父盛康去世的那个月,心力交瘁的盛宣怀,病中提笔向清廷打报告,要求派员出国考察,他在《铁厂派员出洋片》中申诉:“……制造必取法于人,耳闻不如目见,臣久思亲赴各国一观其布置而未得其暇,只得遘派妥员代往考查。兹查有总办湖北铁厂三品衔候选郎中李维格,心精力果,体用兼赅,本来诸熟方言,近复留心工学,臣与李维格坚明约束,铁厂之成败利钝,悉以付之……臣已代筹资斧派令该员带同洋工程师一名,克日驰赴日本,先阅其新开铁厂,即由日本放洋赴泰西各国,游历各厂,究其工作精奥之大端,彼何以良·我何以楛?彼何以精?我何以粗?他山之石,可以攻错。”为派李维格出洋考察,还专门向朝廷打了报告,可见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成败大计。

第三章 洋务巨擘(10)
李维格(字一琴,继郑观应之后出任汉阳铁厂总办),与盛宣怀为生死至交。他不仅精通英文法文,于近代洋务诸事悉心精研,尤其工科知识渊博,又办事认真,作风踏实,盛宣怀认为是个可依赖、重用之才。其他洋务派大官也看到了他的使用价值,清廷商部和北方实业界巨头周馥、周学熙父子,前后三次要求请调或借用李维格,都被盛宣怀“弹”回去。“三军易得,一将难求”,“铁政关系制造,各国视为强弱关键,中土仅此一厂一矿,若为大局计,似未便听其蹉跌也”,李维格是位铁厂之“将”,岂能随意搁置?
  李维格果真不负厚望,考察国外各厂后,经总结和对比,终于找出了汉阳铁厂炼钢技术上的症结。原来中国国产钢材易脆、易断裂的原因是矿石含磷太多,因而在冶炼的过程中,就理应采取去磷法。而汉阳铁厂当年由张之洞举办时,却忽略了这样一个关键性的技术问题,所采用的机炉,都属使用酸法,这么一来,不仅不能去磷,反而情况更糟。这一南辕北辙式的战略技术错误,使中国的钢铁工业“糜去十余年之光阴,耗尽千余万之成本”,损失惨痛之极。原因自然是自己不懂技术,只好相信洋人,而洋人的技法竟如此不可靠,谁知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根本就在故意扰乱、阳奉阴违,依据背后人的指示在行事·事过一百年之后来看这个问题,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连李维格这个非内行都能解决的问题,难道那些内行的洋技师真的解决不了·无论是张之洞还是盛宣怀,当初都是花重金聘用他们的,然而问题真正的解决,还是盛宣怀派李维格出洋之后,才弄清了真相。中国钢铁工业起步之艰难,由此可见一斑!
  李维格一行赴欧考察,“方若夜行得烛”,情况一目了然。他回国后立即向盛宣怀建议,购置新机,改造旧炉,将原来的贝色麻酸法废弃,改用马丁碱法之炉,同时改进工艺,以去磷质。这样,就使“十余年未解之难题,一朝涣然冰释”。从李维格回国酝酿购置新的设备到炼出合格的钢材,实际用了五年时间,距盛宣怀接手办汉阳铁厂,已耗去十一年光阴;距盛宣怀第一次到湖北找煤办矿,已经三十年过去了……拿出了真正合格的钢材,汉冶萍才算真正站住了脚根。于是,汉冶萍费劲千辛万苦,于1909年正式挂牌宣告成立。编制上改督办为总理,盛宣怀出任第一任总理,李维格出任协理。后来担任过汉冶萍公司经理的浙江兴业银行老板叶景葵先生,曾撰文总结过汉冶萍的曲折经历。
  中国人积三十年之沉痛经验,方炼出了第一炉真正合格的钢铁,建立了第一个集煤、铁、钢于一体的大型联合钢铁企业,掀开了中国近代钢铁史的第一篇章,盛宣怀的高兴劲儿真是无以复加。他亲自赶到湖北去验视新钢,“居然媲美欧洲,东西人来阅者,皆称中国亦能做到如此,真出意外,洋报称羡不置”。他还赶到萍乡煤矿,乘“大槽”入井下,又乘电气车在矿井下行走四里许,亲自从井下抱起一大块煤块而出。出井后又见“荒山十里,炉厂如栉”,自忖明年以往,大利将见,“商股争投如水趋壑,二千万元已操左券。”其兴奋之情,可以想见。事情办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总算尝到了钢铁带来的一丝甘甜。
  汉冶萍后来的情况确如盛宣怀估计的那样,情况一天天好转:汉阳铁厂出铁从原来的每年二三万吨,上升为十万吨以上,钢产量从一万吨左右上升为六万吨;大冶矿石从十几万吨发展为四十万吨;萍乡煤矿从二十万吨发展为六十万吨,焦炭也相应地提高了产量。由于钢铁材料质量的提高,1909年,汉冶萍接到的订单猛增,铁路、桥梁、轨件均来订货,且有应接不暇之势。
  1909年的中国,距辛亥革命只有两年了。两年后辛亥革命爆发,盛宣怀逃亡日本,差不多一年后才回国,汉冶萍经历了一场来自政治因素的剧烈动荡。日本人趁中国之乱,想方设法涉足汉冶萍,加上重工业发展中本身固有的种种矛盾和困难,汉冶萍——这盛宣怀亲手“抱大”的心肝宝贝,直到1916年他离开人世,依旧是一块无法痊愈的心病。
  

第四章 力挽中国(1)
人在商界而鞭辟中枢
  1900年(庚子)是百年来中国最“热闹”的年头之一。
  这一年盛宣怀正在全国铁路总公司督办的任上,还是汉冶萍公司、中国电报总局和中国通商银行的老板。一般情况下,晚清政坛上的事是轮不到他管的,他肩上那些“富强要政”已经把他忙得够呛了。但是有时候你不管政治,政治还是要来管你的。眼看北方“拳乱”日起,把他费尽千辛万苦建起来的电报、电话、铁路等设施,一阵旋风似地刮得乱七八糟了。在眼看大局愈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必须出来“突出”一下政治了。
  这年春天他接到上谕,要他去北京与聂缉槼会同总税务司赫德,照会各国公使,着手修改税则事宜,争取能够通过增加进口物品税收的办法,来对付因甲午战败带来的巨额战争赔款。
  这年五月,北京城里已经有义和团活动的踪迹,马路上时常可以看到义和团的揭贴,在直隶、山东、山西、河南等地,义和团已成如火如荼之势,烧教堂、杀二毛、拔电线杆、掀翻铁路……凡是有洋人和洋货的地方,大都遭了殃。各国不断向北京发出警告,部队正在集结、进发。
  要命的问题是,朝廷内部对于“抚团”还是“剿团”的立场长时间不能确定,两种意见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慈禧太后忽左忽右,久无定论,督抚大员无法作为,就使得局面越来越乱。以慈禧太后身边的几个“载”字辈的满族亲贵(即载勋、载漪、载濂、载滢,后人称之为西太后身边的“四人帮”)为基干,还有大学士刚毅、大学士徐桐父子、甘军首领董福祥、前任山东巡抚毓贤等,都是力主“抚团灭洋”的“好汉”;而以兵部尚书、汉族大臣徐用仪、光禄寺卿袁昶、吏部侍郎许景澄,以及东南一带的封疆大吏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袁世凯等人,则是主张“剿杀拳匪”,和平解决教案问题的,主要目的是力争在一个稳定的环境里,师夷之长,加强“新政”,壮大自己。
  在此性命交关的紧急关头,老奸巨猾的军机大臣、老佛爷的心腹之臣荣禄却“生病”了,闭门不出,也就不需表态。
  这种复杂的局面,精明的盛宣怀在一旁洞若观火,尤其荣禄的态度不明,使他“轧出苗头”,预感到京城将出大乱,于是赶紧收拾行囊,携带家眷,向朝廷奏明“前往上海考察货物时价”,匆匆赶回上海。
  盛宣怀毕竟是清廷的忠臣,他家三代受恩于清廷,在此危难时刻,必然以“执政党”的利益为重。于是,他心急火燎地飞驰函电,请求中央赶紧抓住时机,加紧围剿,勿使事态滋蔓。他向两江总督刘坤一通报情况:“拳匪二十九、初一将涿州至卢沟桥丰台铁路车站机厂全行焚毁……”又向朝廷建议:“必须临以纪律严明之大军,方易解散了结。否则养痈成患,滋蔓难图。地方受害,何止铁路!”他又向荣禄等大帅建议:“凡聚众持械,即准格杀,以免统将误会,袖手失机”;津城市教堂三处被毁,聚众不散,病在不肯杀人!”
  他甚至直接电奏皇上:“今匪患已著,若再姑容,恐各省会匪愈炽,内外勾结,或有举动,更恐各国推广保护使馆之议,派兵分护商埠、教堂、铁路,何堪设想!……似宜趁各省土匪尚未联合,外人尚未启齿,即就现在有力,克期肃清畿辅,消外衅而遏效尤。”他还劝说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应当尽快主动将“剿拳”、“护洋”的方针照会各国事务衙门,要让他们知道,朝廷已经在派兵剿匪了,并无姑息,以堵洋人的嘴。一旦外衅内乱相因而至,大清王朝危若累卵,后果将不堪设想!也就是说,盛宣怀在五月初九那天的电奏中,就已经预见到了八国联军登陆入京的一幕。

第四章 力挽中国(2)
这期间,由于慈禧太后的怂恿姑息,北方的局势一发不可收。京津地区的电线杆全被拔起,电线全被拉断,北京与外界的通讯联络完全中断,琉璃河、长辛店、丰台一带的铁路也全被破坏……朝廷的圣旨只好依靠古老的“八百里快骑”往济南传送,再通过坐镇济南的袁世凯与各地联络。李鸿章这时身在广州,手段也不低,他派大儿子李经方前往济南,与袁世凯共济时艰,济南就成了临时的情报指挥中心。
  北方的战火使上海的经济遭受了巨大损失,各地在上海转口的货物无法运出,轮船招商局的营业额不及平时的一半,江海关的税行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更为严重的是,英国人已经把三艘军舰分别开到了汉口、南京和吴淞口,以防不测,还放出舆论,一旦形势需要时,英国将出兵占领江阴炮台、江南制造局以及整个吴淞地区。
  盛宣怀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断地致电长江沿线的总督大员张之洞、刘坤一及山东巡抚袁世凯,互通情报,献计献策,同时与宁、汉、沪东各国领事也频频接触,酝酿中东南地区实行“互保”,与朝廷的“抚团灭洋”政策来了个分庭抗礼。这就是说,你朝廷若弄得战火南下,对不起,我们南边要“格杀勿论”。你们要“灭洋”,由你们灭去,我们南边却要联合一起,实行“互为保护”。因为凭他的聪明,他知道清廷并无与洋人打到底的决心与实力,弄到最后,少不了又要与洋人讲和,说不定今天是“借团灭洋”,明天还会“借洋灭团”呢!后来的事实表明,盛宣怀不愧为一大战略家,他把后来的事情全预料到了。
  南方的督抚思想基本统一了,可以实行“互保”,而北方的战火何时能灭?盛宣怀这时寄希望于他的老上级李鸿章。李鸿章自甲午战败后已经失势,此时在天涯海角当两广总督。他致电李鸿章,劝他在国家危难的关头出来主持和局。而李老夫子却说:“国事太乱,政出多门,鄙人何能为力!”他又去游说张之洞,对他说:“傅相(指李鸿章)督直二十五年,深得民心,若调回北洋,内乱外衅,或可渐弥。”同一天他又致电刘坤一,希望张、刘二人以封疆重臣的资格,向朝廷推荐李鸿章回镇直隶,拯救万一。
  盛宣怀这时还直接向握有兵权的荣禄直接进言,也是建议调李鸿章回京平乱:“李鸿章督直二十五年,久得民心,威名素著,即调令督直,限十日到津,于平内乱及劝阻洋兵进京,必能做到。”
  平心而论,荣禄对时局是看得很清楚的。他对老佛爷的“抚团”政策虽不敢公开抗旨,但对于“灭洋”一条,却采取了阳奉阴违的做法。在董福祥的甘军攻打东交民巷的间隙,他想法设法暗中接济外国使馆,送去西瓜、蔬菜和武器,不敢把事做绝,使得双方在谈谈打打中相持了五十多天而使馆始终未被攻下,而围攻使馆的甘军和义和团却死伤千余。当他的部下,中军分统张怀芝来到他的府邸请示,到底要不要听从端王的命令,向东交民巷里发起炮击时,他支吾其辞。张怀芝见此状更不敢自作主张了,便赖在荣府里不走,非等个准信不行。最后荣禄来个个春秋妙语:“横竖炮声一响,里边(指宫里边)也是听得见到。”张怀芝大悟,匆匆赶回城墙上,把进口的德国大炮,对准东交民巷使馆区后面的空地,重炮齐发……

第四章 力挽中国(3)
这说明在此危难之际,荣禄与盛宣怀也是英雄见英雄,基本观点是一致的,于是同意了盛宣怀的建议,也力主调李鸿章回京。朝廷遂于7月8日,重新任命李鸿章为直隶总督,以全权大臣的资格与列强谈判。
  盛宣怀赶紧电告还在广州的李鸿章:“洋兵到京尚需一月,顷商各领事,如各使尚存,除德国外,似可先议停战之法,或送中堂进大沽,或送外使到上海,彼此可商。事极急迫,务请师速到上海再筹进止。愈迟遇难,此正不待驾而行之时也!”
  他仅仅一商界领袖而已,此时却在指挥李鸿章了。
  “东南互保”中隔江灭火
  1900年6月21日,慈禧太后终于发疯了,居然不顾后果,正式下诏与十一国列强同时宣战,并命各省督抚,召集“义民成团,籍御外侮”,在此之前还命总理衙门照会各国公使,限他们二十四小时之内立即离京,否则就不负保护之责……
  令下的当天,张之洞等就表示不服。李鸿章则致电盛宣怀:“乱命不可从之!”公然唱起了反调。盛宣怀则更有甚之,他驰电各地,称朝廷的这个命令是假的,因为朝廷已经被义和团所把持,要大家不要执行。同时又密呈各督抚,劝他们勿声张,勿执行,勿转发,否则酿成巨变。这时的盛宣怀真是斗胆包天,他竟敢指使各地官员抗拒朝廷的命令!
  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北方已乱,现在必须保住江南的稳定。盛宣怀与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等东南一带的督抚大员取得了一致意见,成了串联“东南互保”的中心人物,在他的洋幕僚福开森的帮助下,还草拟了与上海各国领事的“互保”条款八条。6月24日(即慈禧下令开战的第三天),张、刘二人接到了约款八条的电文,表示同意,并称赞他思虑周密。于是,才有两江总督刘坤一,命令上海道台余联沅,在此八条的基础上,紧急与在上海的各国领事会商,从速订约。
  于是,6月26日,长江南北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局面,北京城里火光冲天,杀气腾腾,而上海却是一派和谈景象:以上海道余联沅为首的中国方面代表团,在未经朝廷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与列强各国驻沪的领事,举行了一次有历史意义的会谈,签订了关于“东南互保”的条约(草约),地点在上海浙江北路的会审公堂,就是沪上老百姓讲的“新衙门”。盛宣怀以特殊身份——既非上海道,亦非长江各地督抚,更非朝廷特使,然而却是这个“东南互保”的幕后策划者,堂而皇之地也入座谈判桌旁。
  经过商谈,当即通过了《东南保护条约》(即《中外互保章程》)九条,主要内容是:上海租界归各国共同保护,长江及苏杭等内地归各督抚保护,两不相扰;长江及苏杭各地商民教士产业均归南洋大臣刘坤一、两湖督宪张之洞允认切实加以保护,严拿匪徒……根据这一条约,又制定了《中西官议保护上海城厢内外章程》十条,主要内容是:上海租界由各国巡防保护;上海道添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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