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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似的。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见。老实说,此前我还从没有听他用命令的语气向女士说过话,他说:“马上换衣服去。飞机在一小时内起飞,会把你们接到南部。全输光了,没有希望了。”
我一下子冻僵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是假的,希特勒的夹克翻领上有标记。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好像裹在棉花包里一样。
埃娃是第一个醒悟过来的。她朝希特勒走过去,希特勒那时已经扭动门把手要出门了,她握紧他的双手,微笑着,像安慰受委屈的孩子那样柔声说道:“可是,你知道,我会留下来陪在你身边的。我不会让你把我遣走的。”希特勒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然后他做了一件事情——我们,还有他最亲密的朋友、同僚,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做过:他吻埃娃的唇,所有的军官都站在外头等待散会。我不想说话,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不想再留在这儿,我不想死,可是我制止不了。“我也要留下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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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2)
我得把最重要的文件装箱整理好,这些文书、档案是绍布交给我的。我机械地一份一份整理着。可我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送回家呢?也###天最早几班往南飞的班机上,再也塞不下行李箱了。我没有夹捎什么东西。飞机载了重要的物品,还有希特勒的两名侍卫,一去不回。
希特勒与每个人握手道别。只有最重要的联络官员留守在柏林。博尔曼当然在其中,所有消息都得经他才传到希特勒那儿。
那天下午又来了一份很长的军事报告。苏军已经攻到城门外。希特勒下令负隅顽抗,倾尽整个柏林所能调动的兵力火力。每辆坦克、每挺机枪都要架上前线。苏军向城市投下小型炸弹,爆炸声、希特勒的命令声掺杂在一起,在堡垒内回响。枯燥的小型军事会议散场,将军们涨红了脸。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怯怯守在走廊外。博尔曼的秘书克吕格尔女士这些天也跟我们呆在一块儿。她说她的上司也想在几天之后离开柏林,否则就会……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又只好袖手等待。希特勒自己也放手了。他不再出面处理事务,只跟狗儿在一起,那条狗拴在洗手间旁的小屋内。他静静地坐在走廊的小凳子上,狗儿蜷在他膝上张看人来人往。侍从们继续忙他们的职责,他们比平日更平静、更尽心地执行希特勒的意志。莫雷尔患有心脏病,整天忧心忡忡地坐在他的房间内。这么紧张的气氛,让人无法承受。
埃娃走出她的房间。外面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我们不知道天气如何。我们想到花园里散散步,让狗儿享受一下新鲜空气和阳光。尘雾笼罩着柏林。空气很舒适,有春天的感觉。埃娃、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默默走过帝国总理府花园。精心护理的草坪上,到处都是深深的弹坑,金属弹壳和碎树枝撒了一地。我们看见墙角边已挖出了防空壕,装上间隔相当的火箭筒。这是最后的防线了么?我们不敢相信。明天,或者再过几天,德军就会覆灭了。
废墟,倒塌的围墙,我们小心择路而行,走到外交部的所在。树上正开着花儿,宁静而安详。几天前,我们几位女士曾在此练习手枪射击。希特勒后来才容许我们这么做的。前阵子,克里斯蒂安太太和我刚回到东普鲁士,苏军越逼越近,我们便请求上峰教我们使用手枪。希特勒当场笑着回答:“不,女士们!我可不愿意死在自家秘书手下。只消瞄准目标就可以了!”可现在,他忽然不再反对让我们学手枪射击了。在拉滕赫贝尔的指导下,我们拿猎手的实习靶子来练习。希特勒让我们到外交部的废墟那儿练习,这样不至于误伤。现在我们还看见,地上到处是记录着我们射击成绩的纸靶碎片。我们再也不能在这儿练习了——苏军的子弹就在这附近横飞。可今天的这会儿,这里还是挺安静的。灌木丛中藏了一圈小花圃,我们发现一座美丽的铜雕塑。一个身材标致的小仙女就站在花园中,站在树阴下。在这样黯淡的光景中,她简直美得不可思议,我们就这么想着。这一刻,小鸟还嘁嘁喳喳唱着歌儿,草地里开着黄水仙,大自然好像要苏醒过来了。看着这一切,我们心中可欢喜了。只有可怕、压抑的气氛下,才长出掩体这么惹人憎恶的东西。在外头,呼吸会更舒畅,听什么都更清晰。狗儿在草地上撒欢,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连埃娃也点了根烟。我们不无惊奇,她说:“噢,孩子们,我想重新开始抽烟了。压力实在太大,我也只能做点出格的事情了。”空袭警报一响起,她马上从衣袋里掏出盒装薄荷糖,丢一颗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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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3)
掩体下面,希特勒正跟戈培尔、博尔曼和布格多夫坐在走廊上。他们正谈着如何反击。希特勒的身体状态好像恢复得不错。我们在外头刚呼吸过新鲜空气,再走进来,感觉好多了,一下子心里涌起希望和信心。现在,是作出最后决定的时刻了。明天我们就能知道,希特勒会不会撤往贝希特斯加登,抑或要一直呆在柏林。希特勒让我们坐在他身边。身边人那么零落,确实不寻常。埃娃挨着希特勒坐,出乎大家意料,她哄起希特勒来:“我说,你知道外交部那儿有座雕塑么?那雕塑真可爱呵!以后摆在我花园的池塘边最好不过了。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我们离开柏林,你给我买那座雕塑好不好!”她满目热切地望着他。希特勒拉着她的手:“可我不知道那座雕塑是谁的。也许是属于国家的呢,如果真是国家财产,我可不能给你买下来,放到私家花园里。”“哦,”她说,“要是你能打退苏军,解放柏林,那倒是可以作个例外,下不为例就是了!”希特勒笑那是妇人的逻辑,可他不愿再谈下去了。有洁癖的埃娃又发现,希特勒的灰白制服外衣上有或红或蓝的斑点。“哎瞧瞧,你太脏了!这件外衣不能再穿下去了。你可不能学那个‘老费里茨’,整天脏兮兮的。”希特勒满口应承。他再也不是司令官,再也不是政治家,再也不是独裁之君了。“可这毕竟还是我的工作服。开会的时候,要拿彩色钢笔写写画画,我总不能系上围裙吧。”事实上,她并不介意,因为他本身也很爱洁净的。碰过狗后,他一定不会随便跟任何人握手。
一阵爆炸声把谈话打断了,空袭又开始了,这是每天晚上的家常便饭。掩体内挤满了人,沉重的铁门闭上了,隔开走廊的前半部分。希特勒拧开收音机。他从来不听音乐,只听关于敌军空袭的报道,除此之外,只有墙上的挂钟嘀答嘀答作响。他凝神听那报道。柏林又进入紧急状态了。从这一瞬间开始,那绝望的幽灵又潜回来,攫紧我们的心。
'…'现在,所有的幻觉都已烟消云散。最后的最后,那深沉诱人的声音也归于寂静,有什么东西遮蔽了心灵,它要我坚持信心,使我无法看清自己的处境。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希特勒。他已是一个绝望的人了,从巅峰摔下来,遍体鳞伤,又孤独。'…'忽然,我满怀着负罪感。我觉得最可怖的东西正在几米开外向我袭来,这东西已经存在好些年了,自从我应聘于希特勒座下,这东西就开始存在了。我应该即刻离开吗?回到批评我的人群中,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在我的生命将被钉在火刑柱上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满怀怜悯,满怀内疚,良心驱使我留在这儿,也许克里斯蒂安太太也有相似的感触。我们几乎同时开口说:“我们也留下来!”希特勒盯着我们看了半晌:“我命令你们撤退。”可我们摇头反对,于是,他握起我们的手。“我倒希望我的将军们能有你们的勇气。”他说。曼齐亚利女士,这位梦想当老师的文静女子,她并不属于这儿的编制,可现在连她也不愿离开柏林了。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4)
拖着脚步,希特勒走出去找其他官员。“绅士们,一切已经结束了。我会一直留在柏林,当最后一刻降临,我会吞枪自尽。谁要是想撤离,现在都可以走。”
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掩体,默默向元首致礼。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从此永别了柏林,只有少数人还回到他们的职位上。
在他的房间里,希特勒翻查抽屉和柜子,把档案和文件找出来销毁。这项秘密任务委托给绍布。他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一拐一拐地穿行在掩体里,爬上楼梯到花园去,在那儿,他烧掉元首的珍藏,心里还淌着血。此外,他也得去慕尼黑和贝希特斯加登完成同样的任务。他噙着泪水向我们道别,当天就离开。现在,连联络官员们都撤走了,只有赫韦尔、全国领袖博尔曼、克雷布斯将军、布格多夫将军、赫尔曼·费格莱因、福斯上将、冯·贝洛副官、京斯策副官和海因茨·洛伦茨副官还留在这儿。在侍从当中,只有海因茨·林格和另外三名卫兵留守。另外,大部分仆役也留下了,他们继续打理厨房,打扫房间,接电话线,开车,等等。他们将就着在元首掩体上的楼房中吃住,睡临时搭起的行军床。厨房现在搬到地下了。我们几名女秘书跟帝国总理府的其他女工作人员一起共用掩体内的卧室,她们大多是元首副官办公室的秘书和电话接线生。通过长长的地下通道,我们可以直接进入元首的掩体内。
时间过得很慢。我觉得自己都虚脱了,整个人虚伪又麻木。我真想连续睡几个小时觉,可是元首掩体内的工作停不了手。也许不消几个小时就会有决定性的消息传来?现在大概已经近黄昏了。希特勒吃过午饭了没?那儿甚至根本没有时间概念的存在。他正坐在房间里跟戈培尔谈话。这位伟大的宣传部长该如何向整个柏林传达希特勒的指示呢?他该向德国人民说些什么呢?门打开了,戈培尔去打电话。他回来的时候,显得迟疑不决。这儿除我和几名卫兵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部长向我走来。“我的太太就要把孩子们带来了。元首希望他们现在能呆在掩体内。麻烦您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太太和孩子们?”天哪,我得好好想想,这么一大帮人,该安置在哪里好呢?这儿尚且如此混乱,还得添上六个孩子!我只好跑上楼梯找来京斯策。他得把一间杂物房打扫干净,清空里面的箱子、家具和其他储备物资,把床摆好。
现在,希特勒传唤凯特尔和约德尔。这两位将军听希特勒作最后决定。然后,我听到他们找博尔曼和赫韦尔谈。他们又徒劳地劝了希特勒一轮:柏林已经守不住了,请元首撤离吧,OKW的官员已经出发到南部去了,他再也不可能守在柏林指挥一众将军。'…'希特勒强调他已铁了心守在柏林,死在柏林。他会吞枪自尽,他说,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不想落入敌手。他不能再顽抗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垮掉了。说完这些,他遣散这几位将军,现在,他们得彻底离开掩体。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5)
这时候,戈培尔的太太和儿女也从宣传部的地下掩体赶来元首的掩体。戈培尔太太直接来找希特勒。五个小女孩和一个男孩兴高采烈。能过来看“希特勒叔叔”,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就在掩体里四处追逐做游戏。小朋友们真可爱,家教又好,不失天真。他们根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而大人们也守口如瓶。我带他们去存放希特勒生日礼物的杂物间休息。这儿有好多儿童玩具和衣物,任他们挑。
待我们回来,空袭警报又响起来了。空袭现在来得越来越频密,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目标就集中在帝国总理府一带。我们几乎都已习惯了炮火连天。要是听不见枪炮声,我们才会觉得异样。我们又来到希特勒身边坐着。这段时间,他的举止愈发古怪,愈发不可理喻。就在昨天,他还不说大势已去之类的话,今天他就说这形势已无法扭转,我们一点突围的希望都没有了。我们指着墙上费里德里希大帝的画像,不时引述希特勒很喜欢的那句名言。“我的元首,最后的军队在哪儿?您难道再也不相信历史的教训了么?”他摇摇头,疲态毕现:“军队已经叛变了,将军们什么都干不成。没人执行我的命令。末日来了。纳粹主义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复燃!”听到这样的话,我们该有多难过!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了。我们声称也要留在柏林的时候,好像都还没想清楚,可心里是真愿意留在柏林的么?也许我们无论如何还是想活着离开的。现在,希特勒已经没有替我们留下半丝希望了。
埃娃更加忠心不贰。“你知道,”她对元首说,“我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你。希姆莱、施佩尔、里宾特洛甫和戈林他们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们不尽忠呆在你身边呢?为什么勃兰特也不在?”从前用心栽培的高官,现在一个个轻轻松松抛弃了他,希特勒恐怕也须百思其解,他这样替他们说话:“你不明白,我的孩子。他们离开这儿,才能更好地执行我的命令。希姆莱他有自己的主意,施佩尔他有重要的工作去做,他们都有公务在身,公务可比我的生命重要得多。”“明白了,”埃娃说,“那么,我能理解。可是拿施佩尔作例子吧。我的意思是,他可是你的朋友啊。我了解这个人,相信他一定还会来这儿的。”
他们正谈着,希姆莱打电话过来。希特勒走出房间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他一脸苍白,表情僵硬。党卫军帝国领袖希姆莱又在电话里力劝他离开柏林了。而元首又一次坚决拒绝。他以谈公务的口吻告诉希姆莱,他打算自杀,这话说得好像在请求批准似的。他的死期近在眼前,我们的死期也近在眼前了。我们其实早就有自杀的主意,可那天晚上,我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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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6)
第二天,炮火又响得更近了。苏军已经攻到柏林市郊。强大的坦克阵容前,任何抵御无异于螳臂挡车。掩体内的气氛并未改善。我们坐着,等待着。昨天因叛变者发过一轮火后,希特勒情绪低落,神色呆滞阴暗。他似乎已决定不再处理公务。现在也再没有军事报告送来了,时间过得毫无章法。白色混凝土墙壁上永远反射着强光,我们无法知悉到底白天抑或黑夜。我们几位女秘书陪伴在希特勒身边,忐忑不安眼看他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这会儿,他只剩下半条命了。戈培尔召来他的政务秘书瑙曼博士和副官施韦格曼。他们与希特勒一起商讨最后的宣传活动。民众应该知道,元首也困于围城内,并继续抗御。他们说,那样就能给民众带来勇气,让不可能的成为可能。可是,当那些绝望的、无家可归的难民从废墟仓皇出逃,四处寻找地铁内的庇护所时,当每个男人、每个男孩都冒着生命危险,操起临时武装杀入敌阵的时候,希特勒已经亲手埋葬了所有希望。
六个孩子正在走廊里嬉闹,他们快乐又惬意。在靠近掩体底层的楼梯间内,他们围着圆桌子读童话故事。越来越响的爆炸声,他们丁点儿也听不见,跟“希特勒叔叔”在一起,他们感觉特别安全。下午,他们跟“叔叔”一同喝热巧克力,给他讲学校里的事情。赫尔穆特,其中惟一的男孩子,朗诵他为希特勒生日写的作文。“你是抄爸爸的文章。”他姐姐嚷道。男孩子反驳:“其实是爸爸抄我的。”大家都笑了。他们的母亲,手中的提包里藏着毒药,毒药就要夺走这六条小生命了。
我忽然想起,莫雷尔教授正在哪儿呢。他的房间现在已经住着戈培尔夫妇了,这位外科医生已经离开。林格依然兢兢业业,冷静和蔼一如往日,他告诉我,莫雷尔教授与元首发生戏剧性的冲突,今天一早就乘飞机离开了。昨晚,元首睡觉前,莫雷尔又照例跑去要给元首打针。希特勒忽而满怀恐惧,满脑子猜疑,认定那针剂里有阴谋,觉得莫雷尔也是叛徒。“莫雷尔,马上滚出我的房间!你想麻醉我,这样他们就可以强行把我运出柏林了。他们都想这么干,可我是不会答应的。”他这么吼了一通。莫雷尔吓得发抖,差点心脏病发。他又命令莫雷尔搭下一班机离开柏林。希特勒从未离开过这位外科医生超过24小时,出出入入每一段旅途,莫雷尔都陪伴在他身边。现在他要驱逐莫雷尔了。他不再需要医生,不再需要药剂,不再需要特种饮食。没关系了。
元首指挥部里又来了些新脸孔。其中有帝国的新晋领袖阿瑟·阿克斯曼,他是最最忠心的人之一,简直是个盲目的理想主义者!他只有一条手臂,双眼燃着好战的热火,神色却又镇静沉着。他也是随上司一起过来的。另外,还有一个鬓角斑白的小个子,他穿着党卫军的灰绿制服。无论在哪儿,聚头谈论形势的军官堆中,都少不了他。他就是高级队长米勒,卡尔滕布伦纳的副职。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4(7)
施佩尔忽然又出现了。埃娃来见他,伸出手:“我知道您会来。您不会丢下元首一个人的。”可施佩尔只微笑着,停了停,他才回答说:“今晚我会再次离开柏林。”然后,他去见希特勒。他们之间这次谈得很久,也很严肃,可谈的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另一个热闹话题则是戈林的“变节”。戈培尔、赫韦尔、福斯、阿克斯曼和布格多夫一块儿站在会议室外的走廊里。我从接待室外听到他们说,这生死攸关之际,戈林已经背叛了元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往掩体上层走的路上,我遇见克里斯蒂安太太。她已经从冯·贝洛上校那儿获知此事,后者是她先生的同僚。戈林发来电报,说既然希特勒已不能行动自由,他要接替希特勒掌握大权,如果当晚22点前元首不表态,即意味着他的意见生效。
这份电报落到博尔曼手中。他呈交希特勒看,一边还用自己的话解释。毫无疑问,希特勒把戈林的意见看作叛变,就这名帝国元帅的所作所为大发雷霆,当即撤了他的职。博尔曼现在一定得意地暗笑,夜半五分钟内,他顺利除掉了自身势力的最强劲对手。他下令,在上萨尔茨堡把戈林及其手下一网打尽。
戈林成为掩体内当日的惟一话题。我们几乎没有留意,长谈过后,施佩尔又消失了,他彻底离开了柏林。希特勒在房间内向隅独坐,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