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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鬟听到她提到了老夫人,神色便严肃了一些,立马点了点头,与那阿芙恭谨地行了一礼,方才说道:“请芙小姐先去偏厅坐一会儿,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太。”说完就领着二人往那偏厅去了
阿芙跟着那小丫鬟一边走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在四周观察了起来,这大夫人住的院子果然是挺大,都赶得上一般富贵人家的整座府邸了,不过大房在李府中地位卓然,有这般大的院子也是很正常的。
到了那偏厅之后,立马就有丫鬟给阿芙上了茶水和点心,阿芙拿起那茶杯,放在鼻前轻轻闻了闻,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心想这李府果然是有钱的主,拿这等名茶招待客人,似乎也是十分寻常的事。
那小丫鬟很快便回转而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打扮都更加体面的丫鬟,阿芙看那丫鬟的模样,即猜想她应该是大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春梅也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二人,立马在阿芙耳边耳语道:“那是大太太身边的初珍,是四个一等丫鬟中的一个。”
阿芙温言微微点了点头,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现在可能比她这个“小姐”身份还要高一些吧,唇边那自嘲的笑容一闪而逝,又是已经挂上了纯良的微笑,带着春梅,也是缓缓走向了那两个丫鬟。
“您就是芙小姐吧,太太知晓您过来请安,立即叫奴婢出来迎接您呢,让您在外头等了这么久,着实是怠慢了。”初珍虽然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到了阿芙的面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方才十分歉疚地说道。
“初珍姐姐您言重了,我只是等了一小会儿,哪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再说大太太这里有着这么好的茶水与点心招待我,我恨不得多待一会儿呢。”阿芙已是站起了身来,也是与那初珍福了福,模样很是恭谨谦卑。
“您是贵客,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阿芙的手又说道,“芙小姐跟奴婢来吧,太太正在房里头等着您呢,奴婢也看出来了,小姐您就是个会品茶的人,太太房里可是有更好的茶叶呢,您可得好好再品品。”
正文 第十六章 请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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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初珍带着二人又左拐右拐地走了一会儿,才到了那大太太袁氏的房间,阿芙跟着初珍跨过那门槛,进到屋内,便看到那大太太正端庄地坐在梨花木雕花的软榻上,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与早晨她所见到的不一样了,上身换了一件镂金挑线的菊纹上裳,下配绢纱金丝绣花长裙,挽着一个端庄的如意高髻,正中插着一个珍珠红宝石掐丝蝴蝶头簪,两旁是配套的珍珠掐丝红宝石头插,两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耳坠子镶在白嫩的耳垂上,虽然已经是年过三十的少妇,但皮肤依旧是白皙细嫩,在红宝石的映衬下,显出好看地粉红色。
见那初珍带了阿芙进来,袁氏的面上便带上了亲切和蔼的笑容,目光和善地看向阿芙,柔声开口说道:“阿芙过来啦,快些坐下吧。”说完,又是转头她身边的另一个圆脸丫鬟说道:“初雪,发什么愣呢,快给芙小姐看茶。”
阿芙上前两步,自是礼数周全地先与那袁氏行了请安礼,便低头问候道:“阿芙给大太太请安。”
那袁氏却是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走到阿芙的面前,拖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方才开口说道:“阿芙与我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拘礼,你今日才刚到府上,其实并不用这么急着就来与我请安的,好好调整休养几日,老夫人那边,应是也会安排你与大家见面的。”
阿芙羞涩地笑了笑,却是十分惭愧地回话道:“其实今日特地到太太您这儿来请安,实在是因为阿芙有愧与太太,主要还是为请罪而来的。”
“此话从何说起?”袁氏的面上微微有些惊讶,不知这才见过一面的阿芙为何会特意过来与自己请罪。
阿芙又是福身与袁氏行了一礼,方才语带歉疚地回道:“事情是这般的,阿芙我初到这李府,并不懂得什么规矩,今日午时我的奴婢春梅去厨房为我取中午的吃食,却是不小心冲撞了五小姐的丫鬟,她回来与我说了,我心中着实不安,这才想着要与那五小姐告罪,但您是我的长辈,又是那五小姐的母亲,遂我决定,还是先过来与大太太您请罪才更妥当。”
阿芙的话音刚落,那春梅即刻便跪倒在大太太面前,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方才一脸瑟缩地说道:“请大太太惩罚奴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冲撞五小姐的丫鬟,芙小姐都是受奴婢连累的,她并不知晓的。”
阿芙却是不忍心地蹲下身来,与那春梅说道:“春梅,既然金嬷嬷现在让你伺候了我,那么你伺候我一日,我一日便是你的主子,奴婢犯了错处,哪有主子置身事外的道理,你也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了的,左右我也是有责任的。”阿芙一边与她说着,一边将那春梅扶正了身子,正好能让袁氏看到她那微微肿起的左脸颊,与那清晰的红色五指印。
袁氏听着阿芙主仆的话语,又看到了春梅脸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亲自将那阿芙扶了起来,而她身边的初雪则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将那春梅扶了起来,站到了一边去,袁氏依旧软声软语地与阿芙劝慰道:“我看这事儿也并不全是春梅的错,你说春梅冲撞了温儿那丫头的丫鬟,我自是也要找她来问一问的,还有那厨房当时在场的下人们,也要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我这人做事最是推崇一个“公道”,自不会草率地断定谁对谁错,也不会让谁平白受了委屈。”
袁氏此话一出,那初珍与初雪已是对着她微微一福身,便转身出去了,自是遵了袁氏的话,去带那五小姐身边的丫鬟和当时在厨房的下人过来。
阿芙已经让那袁氏带到了软榻上坐下,她微微敛着睫,没有立即回话,袁氏覆在她手上的手暖暖的,很有些安慰人心的力量。
“阿芙人微言轻,又是初初到府上,只想能有一个栖身之地,并不想惹什么是非,其实今日出这种事情,阿芙心中也着实慌张,却还是扰着太太了,阿芙心中十分不安。”阿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语气也微微轻颤着,很是彷徨无依。
袁氏坐在阿芙身边,一脸慈爱地端详着她,语气轻柔地安抚道:“阿芙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终究是咱们李家的人,李府就是你的家,在自己的家里不必这么拘着,我看着你就是个懂礼数,识大体的孩子,往后在这府上,有什么事自是来找老夫人和我就行了,我这儿解决不了,不是还有老夫人吗,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阿芙听着袁氏那关怀备至的话语,嘴角有浅浅的笑意,听话的点了点头,低声地回道:“大太太如此关心阿芙,我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今日过来您这一趟,我的心里也着实是安定了许多,您也知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父亲是在这样的家族里头长大的。。。。。。”
袁氏闻言,甚是怜惜地看着阿芙,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你本也应该是在这儿长大的,只是世事弄人啊!”
“也许这就是吾之命吧,我并不怨怪任何人,只是悲痛,父母去得太早。。。。。。”阿芙说着说着,眼眶已经微微泛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袁氏还欲说些什么劝慰,初雪与初珍已经带着几个人回转而来了,那初雪身后不仅带来了春梅口中所说的那个丫鬟,连五小姐李思温也一道过来了,她本就与阿芙差不多年纪,却是比阿芙看上去更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身上穿着一件五彩缂丝衫,下配月白散花百褶裙,一双嫩绿色的绣花鞋,只露出一个鞋面,上头那只活灵活现的蜻蜓,似乎要展翅而飞,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带着孩童独有的天真笑意,那十字发髻上垂落下来的珊瑚璎珞珠子,随着她的行走,在脸颊两旁一荡一荡的,平添了几分俏皮。
“温儿给母亲请安。”李思温吗如珠玉落盘一般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一边与那袁氏行着礼,那眼神中却是带着十分随意的笑意。
袁氏的笑容自见到那李思温,便又是柔和了几分,但待她行完了礼后,便只是淡淡地轻应了一声,微微有些责备地开口与她说道:“我可没让你过来呢,怎的自己跑来了?”
李思温甜甜地笑了笑,亲昵地回话道:“母亲这是不准温儿来看您吗,再说我也听初雪姐姐说了,我的丫鬟惹了事儿,我这做主子的怎么能不管不顾呢。”说完这话,又是有意无意地往阿芙坐着的地方瞟了一眼。
“行了,你先在旁边坐着吧,待我问完了话,再来教训你。”袁氏似乎是在责备着李思温,但阿芙坐在她身边,将她面上的表情一目了然,哪里有一丝怪罪的表情,最多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初雪身后另一个十三、四的黄衣裳丫鬟和初珍带来的那个少妇模样的厨娘,已经跪着给袁氏行礼问了安,正等着袁氏问话呢。
袁氏并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抬眼看向那春梅,问道她:“你说的在厨房冲撞的五小姐的丫鬟可就是底下的这一位?”
春梅有些胆怯地看了那年纪比她还要小的少女一眼,缓缓地点着头回道:“回大太太的话,就是她,当时都是奴婢不对,冲撞了这位妹妹,请太太您责罚!”说着又是跪了下来,小身板似乎微微还有些发抖。
那个黄衣裳的丫鬟却是一直低着头,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李思温虽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但看向春梅的眼神,似乎带上了一些凛冽的光芒。
“芷荷,你怎么说,我要你将当时的情形仔仔细细地与我说一遍,你知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瞎话了,若是有一丝与真相不符,你知晓下场是什么。”袁氏微微眯着眼,语带威严地与底下那名唤芷荷的小丫鬟说着。
那芷荷倒也还算镇定,又是给袁氏磕了个头,方才缓缓回道:“回大太太的话,当时奴婢正在厨房拿五小姐今日的午膳,奴婢一早便与那厨房的厨娘打过招呼了,小姐这几日想吃些河鲜,便让厨房特意准备了一道白灼虾,那时候我也是心急了一些,看到那春梅姐姐要将那白灼虾拿走,语气上是有些激烈了,后来我和她言语上又有些了些冲突,便一不小心。。。。。。打了她一下,但当下我便已经后悔了,太太,奴婢动手了确实是奴婢的过错,请太太惩罚。”
袁氏看着将头深深磕在地砖上的芷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她身边的厨娘,语气带着丝丝威压地问道:“芷荷说的可是实情?”
正文 第十七章 请罪(下)
那厨娘也真当是遇上了这无妄之灾,本来今日这事儿,说起来也就只是为了一盘菜,两个丫鬟起了些争执,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若是两边都退一步,也不会到最后还要搞到大太太跟前,可在这吴府的厨房内当厨娘的,总是要看各房主子们身边的丫鬟行事,那五小姐又是个顶得宠的,虽然这厨娘心里头知晓那芷荷根本没跟自己打过招呼要留下那盘白灼虾,可像她们这种在厨房干活计的低等厨娘,哪敢得罪五小姐身边的人啊,当时在厨房的时候她就没有出言帮忙那春梅,这个时候自然也不能得罪了五小姐,可看现在这情形,春梅那不知名的主子,似乎又挺受大太太的照拂,她是胆小谨慎的人,此刻自是两边都不好得罪,也只有自认倒霉,将这罪揽下一半来了。
那厨娘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可却也不敢去拭,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回道:“回大太太的话,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忙得一时之间忘记了芷荷姑娘的吩咐,也没跟那春梅姑娘说,那盘白灼虾是五小姐房里早就定下的,所以后头才会有那一系列的误会,是奴婢失职,也请大太太责罚。”
说完也是“碰碰”地磕了好几个头,那地板本就是大理石的,这几下实打实地磕下去,额头都已经红肿泛出了血丝。
袁氏却依旧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必是要赏罚分明的。”这般说着便又看向那芷荷,语气凛冽,“芷荷出手打人在先,既是不对,何事不能好好说道,要动手动脚,你是咱们吴府的丫鬟,不是那街头的泼皮无赖,行事如此粗鄙无状,没得带坏了小姐的名声,今日这事儿我决不会轻饶,再将你放在五小姐身边我也不可能放心了,不过念你们家一直都是在吴府里头伺候的,便让你娘将你领了回去,早些出去配人也好。”
那芷荷听袁氏这般发落她,本来还算镇定的脸色霎时便灰败下来了,她十四岁还不到,本还想再在李思温身边伺候个几年,到时候若是能升个一等丫鬟,到了年纪,就算是配人,也能配个府里头的管事,或是到外头去做个正头娘子,而且太太小姐念她这么多年的辛苦,这嫁妆银子自然也是不会少的,可若是现在这个时候被领回去配人,旁人只要一打听,就会知晓她是因为犯了错才会被太太撵出来配人的,哪能有什么好人家会要她,她又是锦衣玉食惯的,这要是嫁个穷困潦倒,品行又不好的丈夫,往后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太太!太太!奴婢知道错了,请太太开恩啊,别的什么惩罚奴婢都认了,就是是太太打奴婢几十个板子,奴婢也不会吭一声,但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奴婢不想离开五小姐!太太,求您了,饶了奴婢吧!”芷荷不停地磕着头向袁氏哀求着,不时也会向李思温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自家小姐能出言相帮,让事情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那李思温自然是注意到了芷荷一直投来的求救目光,可她却依旧是不动声色,悠哉地品着茶,连眼角都没有瞟向那芷荷,好似在地上跪着拼命磕头的这个不是自己的丫鬟,只是一个路人一般。
袁氏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地又说道:“你也不必在这样了,既然我已经决定了,既不会再改变了,我会通知你娘将你领了回去的。”
芷荷的眼神顿时空洞一片,因着方才不停地磕头,那本是白嫩的额头已经是血污一片了,看看那依旧是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李思温,瞬间瘫倒在了地上,她怨啊,她这般忠心耿耿地伺候小姐,到头来却是连一句求情的话语都未曾换来,到最后,竟是如一个无用的垃圾一般被自家小姐丢弃。。。。。。
阿芙一直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场好戏,看着芷荷那丫鬟从镇定到慌张,再到此刻的走投无路、万念俱灰,那五小姐的冷漠她一直看在眼里,那是才是真正的冷酷,根本没把丫鬟当做人看待,或许在她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眼里,那只是一件物事,随时随地都可以丢弃,连她身上的一件首饰都比不上。
阿芙看着面白如纸的芷荷和还在地上等候发落,害怕地瑟瑟发抖地厨娘,却是缓缓站起了身来,在袁氏那疑惑地眼光下,对她福了一福,方才开口道:“夫人,阿芙本就是过来您这儿赔罪来的,却不料会变成如此模样,着实心中难安,请太太您看在我的面上,轻恕了芷荷姑娘和那厨娘吧,春梅多少言语上也有些不好,才会忍急了芷荷,芷荷也是一心为那五小姐着想,一片忠心可感,何不请太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呢?”
众人听阿芙这般说道,均是有些惊诧的看向了她,毕竟她这架势,说说是来与大太太请罪的,但实际倒更像是来讨个说法的,此刻却是这般不计前嫌地为芷荷求情,实在让人很是匪夷所思呢。
袁氏犹豫了片刻,面上的神色似是有些为难,看了看阿芙,又看了看满脸血污的芷荷,终归是叹了口气对阿芙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般为她求情了,那我也便网开一面吧。”
芷荷一听袁氏的话中有了转机,本是灰暗一片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紧张地盯着袁氏,等着她下面的话语。
“不过。。。。。。她这次确实是犯了错,罚定是要罚的,既然那么喜欢动手打人家的巴掌,那也让她尝尝被人打脸的滋味吧。”袁氏这般说着,便对身边的初雪挥了挥手,初雪立马会意,快步退了下去。
不消一会儿,初雪便带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了,阿芙瞥了那两个婆子一眼,见她二人的胳膊都比她的大腿要粗,不禁微微恶寒了一下,又看了看芷荷那白白的小脸蛋,心想着等会儿那一幕绝对是十分凶残的。
那两个婆子给袁氏请了安,袁氏便指着那芷荷吩咐道她二人:“你们将她带下去吧,三十个耳刮子,一个都不能少。”
那两个婆子互望了一眼,看袁氏的表情语气便知晓这三十个耳刮子可都是要实打实的,立马应了声,便左右开弓将那瘫在地上的芷荷带了下去,芷荷面上的表情倒不如方才那般绝望了,毕竟现在只是受一些皮肉之苦,养个一月半月也就能好透了,接下来还是能继续留在五小姐身边伺候,只要不被赶出去,她便什么苦也能吃的了。
那芷荷处置完了,接下来便轮到那厨娘了,这次袁氏的口气倒是松了许多,与那厨娘说道:“本来你犯了这等错事,我是要重罚你的,但念在你也是初犯,方才芙小姐也顺带为你求了情,我便也一道从轻发落了吧,便扣你三个月的月俸,让你长长记性,下次便不会犯这等错误了。”
“谢大太太开恩,谢芙小姐开恩,奴婢一定不会再犯,一定不会再犯了。”那厨娘此刻的表情真是感激涕零,劫后余生,她本以为自己总也会跟那芷荷一般,逃不过一顿打骂了,可此刻只是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俸银子,实在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呢。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若是往后再犯,可就没今日这般轻松了。”袁氏又是挥了挥手,就遣退了那还在磕头谢恩的厨娘。
待那厨娘也离开之后,袁氏才面带笑容地与那阿芙说道:“阿芙啊,你看这事儿也已经是水落石出了,你那丫鬟春梅可确实是没什么错处,你也不用再内疚了,也别再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了,不然我可真当是要臊得慌了。”
阿芙却依旧是一脸歉意地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