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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翻史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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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定天下”更荒唐。赵普曾长期担任赵匡胤的掌书记(军务高参),他用来辅佐赵匡胤“定天下”的(其实是“篡天下”),恰恰是谋略变通之术,在《论语》见不到,甚至在《于丹〈论语〉心得》的那些小故事里也是见不到的。
  敢说自己用《论语》打天下的,古今中外也只有赵普一人。连中学生都知道,赵家的天下不是从正路上取得的,《论语》里哪条是教唆阴谋家们发动兵变的呢?赵普的政治履历,正可以用来作为提倡“君君臣臣”的《论语》政治理想的反例。
  因为这话说得不合事理,所以关于这话是否真为赵普所说,历代质疑者不绝——北宋上承五代,那是军阀混战,军人习惯了搞政变的时代,所以,宋代开国的国策是重文轻武,大力推重读书人,到范仲淹的时代,宋朝人的知识理论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前的历朝历代。我们现在说宋朝人写诗有学究气,宋朝人还嘲笑唐朝人的诗写得鄙陋呢。北宋中期有人这样说:本朝开国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在五代时受的教育,所以,连赵普那样《论语》都读不全的人,都可以出来当官秉政……言外之意是不屑,因为《论语》在那时候的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小学生教材。
  但“半部《论语》就能治天下”这个说法却在南宋时成了定论。当时程朱理学兴盛,朱熹着力拔高《论语》,该书被理学家们抬到包打天下、无所不能的程度,甚至认为《论语》里一句,顶别的书一百句,所以把“半部《论语》”的故事附会到了曾跟《论语》沾边的赵普身上。《古今源流至论》《鹤林玉露》里边的“记载”大概来自这个需要。这和后世商家的“启发式炒作”有些类似了。
  我们的畅销书“以言取人”,引之为据,这是容易对读者造成误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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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人顾洞庭而言他(1)
——说说《岳阳楼记》里的三层利害
  古人的文章,写出来了并能够流传天下的,有的是用来明道,有的是用来言情,而华丽媚众之作并不多。此类所谓“言之有物”的好文章里,也分身外之物和心内之物。而像《岳阳楼记》这样兼统内外、动心见性的文字,实在有细读的必要,因为学做文章,仅仅背诵和炫耀是不够的,关键是看他不言而喻的手段。然而很多年来,对于《岳阳楼记》的解析,总是过多地强调字里行间的华美音阶和表层含义,这实在是令人遗憾的现状。当代人学习古人的文章,首先要看他写文章时的处境,了解他的难处,才会洞见他提笔的可贵和经营的心思。
  写《岳阳楼记》时,范仲淹本人正处在一个失势后很艰难的状态。这时候,被贬谪的同党滕宗谅(即滕子京)让他写序,其实是出了个难题。没想到,范仲淹这篇文字写得读来磊磊落落,里边余味却曲曲折折,实在是可以兴邦祛厄的大手笔。
  范滕之间的渊源
  范仲淹这个人,大家都比较了解了。他少年苦读,中进士授官后在地方上颇有政绩,得到晏殊的推荐,入朝当了京官;仁宗初年,他得罪专权的太后而被贬。
  后来几经沉浮,范仲淹临危受命,又到西北对西夏作战的前线督军主事。宋仁宗朝中期,外有西夏强盛,内有暴###民,中央财政紧张,朝廷陷入危机,范仲淹跟韩琦以“知兵事”而入朝,得到重用,任为副相。庆历三年,仁宗急切垂询富国强兵之法,范仲淹遂献上《答手诏条陈十事》,提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10项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方略,名臣富弼同时亦提出相应策略,仁宗也就采纳了。
  但新政推行不久,即遭遇内外巨大阻力。庆历五年,范仲淹、富弼等被指为朋党,外贬地方,韩琦、欧阳修上疏帮其辩驳,很快被外放。还有一些人同情新政,或与范富曾有渊源的,也受株连而先后被贬,比如苏舜钦。
  范仲淹在受托写《岳阳楼记》时,正是庆历六年年中,他被贬放到邓州后,言行上受着朝廷里守旧党人高度的“关照”。而这当口,他突然收到老部下滕宗谅写来的一封《与范经略求记书》,说岳州(即文中说的巴陵郡)胜景岳阳楼已经在六月重修完毕,希望他给做一篇文章,好刻在新楼之上。
  这个滕宗谅与范仲淹是同年(同一年举进士),早在范仲淹仕途初起,在泰州任西溪盐官时,滕就是范的搭档。范仲淹主持修筑捍海堰造福当地,滕与他文武相济、合作愉快。后来,范得到擢升,也一直不忘提携滕宗谅。范在西北守边时,几度形势危急,都是滕便宜权变,助范渡过难关,所以,范仲淹入朝为相后,推荐滕出任边境地区的兵马总督兼当地知州。滕宗谅施展文韬武略,正待大干一场,不料朝廷那边却有人盯上了他。
  原来,庆历三年新政颁布后,守旧派一直在找机会整倒范仲淹。但,范清廉正直,朋友很多,而且是地方上干上去的,有功于国,根基深厚,除了有时喜欢自我标榜一下——这也是宋朝士大夫普遍的风气——没有什么破绽可挖。于是,守旧派便从他身边人和老部下入手。滕宗谅是范仲淹死党,又在范发迹的地方任职,收拾了他,既令范少了一个外援,更可以给范的政绩抹黑,可谓一石两鸟。偏偏,滕又是一个行事粗豪、性情自负、锋芒毕露的人,做人处事的漏洞很多,加上范、滕在边地与强敌周旋,少不得有些杀伐决断、冒支公款的事情,滕宗谅每每做过这样的事,便把纪录和账本烧掉,如此则事发之后,祸患不至于波及范仲淹,但他却也只好自己一人背锅了。
  于是,庆历四年初,御史们以“擅行边事”之类罪名纠弹滕宗谅时,虽然范仲淹、欧阳修等多方保他,他也还是被贬职,到岳州当知州去了。第二年,他听说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都被外放,新政被皇上彻底抛弃,感觉再无翻身之日,于是在岳州主持重修了名胜岳阳楼。
  所以,滕宗谅重修岳阳楼,并不是什么“盛事”,而是有很多意气的成分在里边。据记载,岳阳楼落成之日,他的部下前来庆贺,他却说:“落甚成?待痛饮一场,凭栏大恸十数声而已!” txt小说上传分享

范大人顾洞庭而言他(2)
滕宗谅的言行,当然在朝廷守旧派的掌握之中。滕写的《与范经略求记书》落到范仲淹手里后,范如何应对这个难题,就更是大家都很感兴趣的了——他若不写,则是示弱,而令新政党人气沮;写得不谨慎,语带怨尤,或被人提炼出对朝廷不满的意思,又立即会招致横祸。
  在这种情境下,范仲淹动笔了。
  文章里的几层利害
  退下相位后买了千顷良田防老的范仲淹,在这篇文章里,落笔每一个字都带着心思。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文章第一段看似平铺直叙,但如果你觉得这真是为了走通格式的铺叙,那就错了。第一句说滕宗谅“谪守”是“抑”,下一句“通”“和”“废”“兴”又成了“扬”。一抑四扬,这是什么?这是宰相声调,是失意的老范鳞甲微露,却又不落痕迹,只是轻轻一下,马上又转到修楼话题上,因为“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滕宗谅才“重修岳阳楼”,是锦上添花,不是劳民伤财、无中生有的形象工程,这就给滕的做法定了性,也给全文定了调子。如果没有这些,范仲淹的这篇文字在朝廷眼中,性质就相当于下战书了。
  下面的文字里边,范表达了他对三个层次的利害关系的认识。
  首先,亮出自己的相才。
  相才是什么?是包容与设计的才能。世事洞明,成竹在胸,进退自如,可荤可素,是为相才。
  旁人写《岳阳楼记》,少不得要铺陈岳阳楼、洞庭湖以及岳州的名胜、人物。范起笔就不是这样,他把自己的视角,设在一个虚拟的高度:不仅洞庭,而且岳阳楼,甚至整个岳州,都在他的俯瞰之下,他视野的极限,达到巫峡、潇湘。如此壮观的江山,在范的笔下不过是个笔下他世界,纸上小乾坤。
  这是对空间的掌握,是玩物。
  然后,“骚人”“迁客”来了,也就是前面提到的所有写“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的那些人。这一段的笔法非常峭刻,有些近似当代的网游玩家的心灵经历。他先是把天地景观设计得一派愁云惨雾,让大家上去,并且强迫发言,这样,大家当然不会写出什么好话;可是,老范笔锋一转,不存盘马上退出,并重新进入游戏,这回他把环境设计成天朗气清、水清沙白,再让同一些人登楼,虽然大家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已经不得不强颜欢笑了。
  这是对场景的掌握,是玩人。
  通过时空错位叙述的手段,通过折腾大家的“览物之情”,老范展示了强硬的局面掌控能力——顺手拈来,要远山有远山,要长江有长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铺陈随意;物喜己悲,随意翻覆,有劝有鉴,拿现在的话说,是体现出很高的把握理论水平。
  范仲淹写到“忧谗畏讥”“把酒临风”等字样,是鲁迅式的白描。当时,他两边嘴角一定是向下的。
  这里展示给我们的,并不是他范仲淹本人一旦登楼览物的真实胸襟,而是“那些普通人”的器量。
  其次,展现出对滕宗谅的劝慰之意。
  写《岳阳楼记》时,范仲淹身在邓州,眼前是一幅随信送来的《洞庭晚秋图》。滕宗谅希望范写什么,很明白。但,范要追求自己的文章效果,自然要突破这个时空限制。
  滕宗谅后来去世,范仲淹给他写墓志铭,总结他的性格悲剧是“名以召毁,才以速累”,并且“豪迈自负,罕受人言……为众忌嫉”,把滕宗谅的一生看得很透彻。《岳阳楼记》里他劝滕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要“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其实是非常高的标准,非常人之所能为。
  儒家的经典认为士人的道德标准是怎样呢?达则兼济,穷则独善;有道则仕,无道则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孔子临川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悲悯自己的理念不为世所容,看着酒壶也憋气说:“觚不觚,觚哉!觚哉!”权贵出猎,获麟而回,孔子物伤其类,遂投笔停作《春秋》。这些都反映了连孔圣人尚有以物喜、以己悲的实例。
  范仲淹的标准,孔子达不到,滕宗谅当然更达不到,只有虚拟世界中的“古仁人”才能达到。这里是给滕设计了一个学习目标,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也足够了。人治的时代,态度决定一切。

范大人顾洞庭而言他(3)
劝慰的话说得过重,按人情的规则,这等于是摊牌:听我的劝,我们一起玩;不听劝,算了,将来你出了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这里的“噫”字用得很艺术。须知,“悲夫”,引出的意思是不奢望被理解,我自己独自抓狂好了;“噫”,则表达了希望得到理解,又预感自己将是孤独的预言者卡桑德拉;而“呜呼”,又含有知道世人一定能被自己感化,所以接下来要洒一点狗血的意思。
  而且,这样的话还有个功能:给隔墙的耳朵听。
  文意顺水推舟,下面第三层利害,马上就是跟朝野表明自己的心志。
  再看看“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句其实接近于反话。实际上,通常的标准是,居庙堂之高应该为君分忧、心系天下,处江湖之远则应该为民父母、造福一方,不这样做,便是上下混淆,不识大体。但范仲淹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他跟滕宗谅一样,都是文中提到的“迁客”(“骚人”只是陪绑的)。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行事标准也就特殊。
  范仲淹把这些提炼成了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个,其实是老范很多年的口头禅。
  普通人要按照这一点要求自己,恐怕将要累死。但老范严正提出,并写在岳阳楼上,由天下人去品评,这是政治表态:一个给朝廷的不卑不亢的政治表态。不在其位,却谋其政,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但我不是为了一己之乐,而是为了天下人的大乐。
  有了这句话,全篇的意思得到了升华,朝廷里那些咬人的言官也张不开嘴了。范本人作为庆历党人的“首恶”,已经很难翻身,但是富弼、韩琦,或者还有受瓜葛的欧阳修,他们因此保留了翻身的机会。后来,这些人也真地翻身,纷纷得到了重新起用。
  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跟《岳阳楼记》写于同一年(庆历六年),其中的意思,比范仲淹要软化得多。“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欧阳修明明被贬,却如沐春风,乐在其中,其唾面自干的姿态,在朝廷眼中,当然是改造得最好。
  后来,苏东坡遭遇乌台诗案,受到迫害,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皇上看了,心下宽慰:看来这个苏轼还是“忧其君”的。这是基本被改造好了。
  再后来,辛弃疾失势蜗居,写《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说:“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皇帝看了怫然不悦。这是完全没有被改造好的老顽固。
  迁客的文章,在这个角度上,可以做一个类比。
  读古人文章,切忌断章取义,生吞活剥,否则难免不得要领,甚至理解到岔路上去,反而辜负了古人当时经营文字的本意了。
  再补充一个细节,范仲淹的文章写成后,题写在岳阳楼上时,并不是用他的字,写字的人是那个“汉书下酒”的苏舜钦。苏舜钦也是庆历新政的同情者,他当时也是迁客的身份,被一撸到底后,泛舟五湖。
  他犯的什么事呢?此君把卖公家办公室废纸的钱,会几个同事吃了顿饭,席间还听了几支小曲,结果遭到弹劾。有名的“沧浪亭”,正是他在苏州做寓公时置办的房产。
  滕子京建楼,范仲淹作文,苏舜钦题写,岳阳楼真可谓失意阵线联盟的结晶。
  庆历新政的含金量
  庆历新政,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环境,施行的一场正确的改革。
  范仲淹的方略全对,但是他忘了,仁宗皇帝是一个反复无常的投机者,见硬即回。
  而士人阶层呢?金庸先生曾说,宋朝是知识分子的黄金时代,是他们最受尊重的时代。结束五代乱局,建立宋朝的赵匡胤认为,文人与武夫相比,光说不练,毕竟还是安全一些的,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而且与五代时武将手里有点兵马就想当皇帝相比,文人还是比较讲理的。所以,他给继承者留下了恩养读书人、不砍读书人脑袋的祖训。
  但他没有想到,文人虽然讲理,却是各讲各的理,而且喜欢上纲上线到君子与小人的程度。从庆历党争开始,党争的硝烟弥漫了北宋的全部政治生活。宋朝是知识分子之间最不互相尊重的朝代。
  在这样的朝代,范仲淹整顿吏治,拿士人阶层的恩养待遇开刀,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试图以身作则,要求所有士人“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是谁能听他的呢?范仲淹在相位上时,派出精干,纠弹各地不称职的官员,落实了某一个冗员的问题,下笔勾掉这人的官籍。富弼劝他:你勾掉一个名字,就会有一家人大哭,范说:可是我不勾掉,则会有一路的人家要哭!
  官场不是战场,杀伐决断者,多欲速则不达。
  说起庆历新政与后来王安石熙宁变法的区别,那就是:庆历新政是首先拿吏治开刀,是要改变宋太祖以来恩养士大夫的祖制,而熙宁变法则先动财政,绕过庆历新政的雷区。
  其实,两次变法都是削弱宋代既得利益者的特权,以求改变社会资源分配不公的现状。不同的是,范仲淹瞄准的是士大夫阶层手里的铁饭碗,而王安石瞄准的则是他们铁饭碗里的内容。
  这样,范仲淹和王安石的失败都是必然的了,因为改革可以令天下的黎民高兴,但是,辅佐赵家皇帝坐镇江山的却是天下的士人。
  为什么管仲和张居正却成功了呢?
  因为,他们不光“先天下之忧而忧”,也能领着士人阶层先天下之“乐”而“乐”。专制帝国时代的新政与改革,跨不过这个看似黑暗的漩涡,绕出来,就成了;绕不出来,国家则必将从内部瓦解。
  

醉翁之意,不在乎山水之间也(1)
——欧阳修《醉翁亭记》写的是什么
  在欧阳修的著作集里,《醉翁亭记》是极为奇异的一篇。
  此公在当时的地位,可以比唐朝的韩愈,堪称一代文宗,两宋比他晚的写文章的那些人,个个都有他的文集,所以欧阳修文章一出,则天下传送揣摩。欧阳修作《新唐书》《新五代史》,以及有关《春秋》的文字,就事上疏的奏折,或赠给后辈的序文,都写得言之有物,掷地有声,笔力非常强大。但这一篇《醉翁亭记》却写得弯弯绕绕,神神鬼鬼,轻轻飘飘。不知情的人,只道欧阳修是自诩为“与民同乐”的太守,在无为而治的怡然中,游山玩水,与民同乐,醉饱而还。
  其实,欧阳修写《醉翁亭记》,是在他支持庆历新政而被贬滁州的第二年,政治上失势,政敌还在监视他的施政、言行与文章。所以,他的心情,不可能如文章里写得那样“乐”,所以,后来很多分析者根据他的这个背景立论说:欧阳修是在强颜欢笑,是在借写乐,来掩饰他自己的“忧”。
  其实不然。
  欧阳修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作这篇文章决不是自欺欺人,而是要在政治上达到自救的效果,为后来的翻身而造势。透过史实的滤光镜,俺们就能够照出欧阳修的“醉翁之意”到底落实在了什么地方。
  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山水,在乎朝堂上也。
  前次分析《岳阳楼记》的时候,扑说到了庆历五年,新政被废止,范仲淹、富弼、韩琦等纷纷被逐出中枢,欧阳修因为同情庆历党人并为其张本,也遭到贬逐。但,贬他的理由却不是因为他参与新政,而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私人品行原因,这就给皇帝将来重新起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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