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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中华民国史(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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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扩张的资本主义国家为寻求市场与资源,迫使弱小的未工业化国家陷入
依附关系,以保证输出它们的资源供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使用。这种做法使
弱小国家的经济永远处于不发达状态,既加重了社会阶级之间的不平等,也
加重了世界区域之间的不平衡,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使不发达国家的农民更加
贫困。③
所有这些理论,特别是后者,似乎低估了先前中国本国商业发展的水平。
这些理论并没有说明,当对外贸易和整个中国经济相比还很不重要时,外部
因素怎么能有这样大的决定性作用。而且,甚至在 20 世纪,国内市场仍然没
有完全成为一体,许多农村经济仍然主要为一定地域范围内的消费进行生
产,虽然这个地域连接别处的市场。合乎常识的结论是,内部因素和外部因
素交互作用,它们相对的重要性因时间、地点和环境而异。外国企业往往既
阻碍又促进中国工业,如在烟草工业中,促进了某些方面,却又阻碍了其他
方面。在清末和民国时期,主要依靠外资进行的铁路建设都有益于中国的经
济,尽管这些铁路都是在帝国主义的各种条件下修建的。①在农业产品仍在本
地消费的地区,对外贸易只有很小的影响。然而,要认识日益卷入世界贸易
可能产生重要的反响,这并不需要以一般的经济依赖为前提。19 世纪 70 年
代至 20 世纪第二个十年,出口贸易造成的对韩江流域商业的刺激,或者 19
世纪 80 年代末期至 19 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世界蔗糖的暂时短缺所引起的
广东海丰县甘蔗生产的短暂兴旺,②表明世界贸易的影响并不限于大城市。随
着工业化的继续进行和对外贸易的日益增长,世界经济状况对中国重要地区
的经济影响越来越大,对

于这种贸易和帝国主义冲击的矛盾心理,可以在研究得比较充分的棉织业和
生丝业中看出。
19 世纪中国本国纺纱业的衰落,被学者再三引用来说明帝国主义对中国
开始发展的资本主义和对农民生活的不利影响。然而,一概断言纺织品进口
及其后外国在中国的设厂破坏了农村手工业之说,并不能成立。详细的研究
表明,虽然家庭纺纱大多消失,但是,起而代之的是使用洋纱的手工织布。


② 胡绳:《帝国主义与中国政治,1840—1925 年》是这类观点的许多实例之一。
③ 关于不发达的一般理论,见 C。K。威尔伯编:《发达和不发达政治经济学》。一种广义的理论出自沃勒斯
坦的资本主义统治世界经济体系概念(伊曼纽尔?沃勒斯坦:《现代世界体系:资本主义农业与 16 世纪欧
洲世界经济的根源》及后来发表的专著)。关于如何把这个理论应用于中国的简短意见,见小安格斯?麦
克唐纳:《沃勒斯坦的世界经济:我们应如何认真看待它?》,《亚洲研究杂志》第 38 卷第 3 期(1979
年 5 月),第 535—540 页。有显著的迹象表明 16 世纪以来世界对中国经济各部门的影响(例如,威廉?阿
特韦尔:关于银两,对外贸易及晚明经济的笔记》,《清史问题》第 3 卷第 8 期(1977 年 12 月),第 1—33
页),但至今详细研究专著不多。
① 谢尔曼?科克伦:《在中国大买卖:卷烟工业中的中外竞争,1890—1930 年》,第 202—220 页。拉尔
夫?威廉,许内曼:《龙和铁马;1876—1937 年的中国铁路经济》系统地研究铁路的经济影响问题。
② 刘翠溶:《韩江沿岸贸易及其对经济发展的影响,1800—1911 年》;马克斯:《华南农民社会与农民起
义》,第 205—226 页。



而且,由进口供应纬纱之后,织机用的经纱仍由农民纺纱者生产。事实上,
手工纺纱在不同地区是在不同时间衰落的,农民家庭能有相当长的时期进行
调整。①手工织布能继续成功地同 20 世纪在中国设立的工厂进行竞争,因为
即使价格已经下跌,农民家庭仍能利用他们的剩余劳动获利。而且手工织布
推广到新区——例如清末推广到浙江省中部和民国时期推广到中国的西北及
西部地区——表明国内需求的扩大和机制纱的渗透。总的说来,织布大概比
纺纱更能获利,所以从长远来看,这种转变可以大大提高许多农民的生活水
平,尽管它或许降低了更多农户的家庭收入。
这种总的长期景象,掩盖了地方短期衰落和混乱的情况。纺织品的进口,
最初损害了城市化的珠江三角洲高度发展的纺织手工业。在 19 世纪 30 年代,
中国手工织布(南京大布)出口大减,进口洋纱的市场成长起来。织布工和
纺纱工都受到损害,1831 年洋纱进口骤增,激起了纺纱工带头的抵制。结果
纺织工人从纺纱转向织布,但失业助长了对洋人的敌意,社会的分裂助长了
太平天国的叛乱。②在广东沿海偏北的海丰县,手工纺纱一直继续存在到清
末。手工纺纱于 19 世纪 90 年代至 1910 年之间绝迹以后,手工织布仍继续处
于生产状态。但在 1918 年之后,现代织布厂在海丰代替了家庭织布。地方总
的纺织品生产或许扩大了,但农民家庭生产者转变为工厂的工资劳动者,却
产生了使人不安的社会-政治后果。①连在 20 世纪家庭织布最兴盛的地区,家
庭织布也不是稳定的职业。在华北,织布业趋向集中于相互竞争的中心点,
经历了 20 世纪最初 10 年到 30 年代的繁荣和缩减的阶段。直到 30 年代世界
经济不景气之前,织布业的波动,更多的是由这种地方竞争和本国市场状况,
而不是由直接的外国因素引起的。后来日本占领满洲,限制了织布业市场,
并加速了华北织布业中心的衰落。②于是,纺织工业的扩大导致各种各样由增
长、竞争和国际市场运动引起的经济波动。这样的变化可能瓦解农村自给自
足的模式,使得手工生产成为农户更加难于预计的收入来源,而农户必须弥
补其农业收入之不足③
清朝最后 70 年长江下游丝绸生产的历史,更清楚地说明了对外贸易不断
扩大的冲击。④19 世纪 40 年代末期,生丝出口从广州转移到上海,使那里的
生丝出口在 50 年代太平天国叛乱期间迅速扩大。国内市场的阻塞,以及内务
府织造局生产的降低,可能使更多的生丝用于出口。在 60 年代初期,太平天
国叛乱破坏了长江下游丝产区,造成 1863—1864 年生丝出口大减,并导致这


① 赵冈:《中国棉织品生产的发展》,第 174—186 页;布鲁斯?雷诺兹:《纬纱:中国手纺纱的技术禁区》,
《清史问题》第 3 卷第 2 期(1974 年 12 月),第 4—13 页。
② 赵冈:《中国棉织品生产的发展》第 82、87—88 页;陈明 :《劳工与帝国:1895—1927 年珠江三角
洲的中国劳工运动》(斯坦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年),第 11—12、367 页。
① 马克斯:《华南农民社会与农民起义》,第 231—241 页。见本书第 6 章(比昂科著)。
② 赵冈:《中国棉织品生产的发展》,第 188—189、192—201 页。
③ 琳达?格罗夫:《创建北方苏维埃》,《现代中国》第 1 卷第 3 期(1975 年 7 月),第 259 页;马若孟:
《中国经济》,参阅由于外部因素所造成的导致失业、暴力和经济危机的市场波动。
④ 关于丝绸贸易的主要英文著作是莉莲?李:《中国丝绸贸易》。又见罗伯特?恩格:《帝国主义与中国
经济》和孙任以都:《清代的养蚕业和丝绸生产》,载威尔莫特编:《中国社会的经济组织》,第 79—108
页。关于丝绸生产的相对扩大,见戴维?富尔:《江苏省的农村经济,1870—1911 年》,《中国研究所集
刊》(香港中文大学)第 9 卷第 2 期(1978 年),第 380—426 页。



10 年剩余年份的生丝出口恢复颇为缓慢。19 世纪余下的年代,外国经济对江
南经济的冲击,反映了太平天国叛乱的破坏和国外对生丝需求坚挺之间的这
种关系。大约到 1870 年,桑树已重新栽植,蚕丝生产恢复。但旧的丝织中心,
由于蚕丝生产大量地面向对外贸易而没有完全重建起来。对外贸易使蚕丝生
产较其他农产品增长更为迅速,并说明了这一地区从太平天国叛乱中迅速恢
复和清代最后几十年繁荣的主要原因。它调整了生丝业,开辟了新的丝产区,
并有助于收购生丝的集镇比人口减少的大城市恢复得更快。虽然努力改进手
工缫丝,以适应洋商的统一要求,但是,主要的技术改革来自大多在上海的
蒸汽缫丝机。缫丝机在 90 年代末影响很大,此后超过了手工缫丝的生产。到
1911 年,缫丝机促成了农民专门从事蚕茧生产,也促成了一批新经纪人把蚕
茧迅速从农户运往工厂。
丝绸贸易有助于新的有活力的商-绅家族和商界团体的兴起。农民生产者
受益多少尚不得而知。民国时期丝绸贸易的记录更不清楚,但是看来在 19
世纪末,这种对外贸易扩大了丝绸生产,促进了现代工业,并在上流社会内
产生了重要的社会-政治结果。假如中国当时能够控制出口价格,这种贸易必
会更加有利可图;假如中国政府曾一致努力改进生产方法,这种贸易从长远
看就会更好地存在下去,不过它暂时还是江南繁荣的关键所在。

1911 年以后的连续性

在民国时期,中国经济问题的实质基本上与晚清并无不同。首先,高度
集约的传统农业部门,仅能在“正常”年景供养数量巨大的人口。因此,它
通常无法提供农产品来供应大量城市劳动力的合理消费,或作为发展工业的
原料,或作为出口商品而为迫切需要的资本和技术的进口筹措资金。无论是
袁世凯还是继袁氏之后任总统的北京官员,也无论是孙逸仙还是蒋介石的南
京和重庆的政权,当然还有日本侵略者(满洲在一定程度上除外),甚至连
在江西或延安的毛泽东——无一能在 20 世纪前半叶显著地影响和改善中国
农业的状况。
其次,从本世纪第三个 10 年开始,时局难得“正常”。内战和日本入侵,
然后又是内战,充满了随后 30 年的大部分年月。战争给中国造成的物质上,
特别是生命上的损失难以描述。然而不管中国人生活得多么贫乏,他们仍然
生存下来了,而在这可悲的动乱的最后几年以前,经济并没有解体。在偶尔
相对和平的时期,它确实表现出惊人的恢复力。我们把这一点当作中国经济
的“现代”发展处于低水平的确切标志,也当作传统技术和地方化了的组织
拥有压倒一切的顽强性的确切标志;它不像更发达的经济那样,易于受到入
侵者的摧残。
第三,同样地,中国经济的现代部门事实上是最不那么重要的。虽然中
国受到世界——缔约的列强及其他国家——的冲击,中国经济在 20 世纪前半
期同世界经济的联系仍然极不完善。独特的条约口岸和内地经济部门的二元
模式也许太粗糙,不足以描述上海、广州或汉口的经济作用的实际复杂性。
然而,过多地注意白银外流、海关统计、贸易条件或外国贷款和投资,只能
引起误解。中国只是没有有效的计划来推动农业方面必不可少的技术和组织
(再分布)的变革;而没有这样的计划,就不可能有随之而来的真正的现代
经济的增长。20 世纪扩大的国际贸易,在一些地区促进了农业的商业化。在



华北一些地方,这个过程又加强了乡村经济和社会的分化,在某些情况下,
导致更贫穷的农民“半无产阶级化”。①但这一点既不是资本主义农业在现代
中国出现的标志,也不足以作为外国经济罪恶的证据。
第四点意见涉及有时受到忽视的复合增长。19 世纪末创办的小规模的现
代工业,变成了真正的、不断成长的现代工业部门。在 20 世纪前 50 年,这
些现代工业企业的增长率,估计大约为每年 7%或 8%。②这个年增长率,近似
中华人民共和国 1949 年以来所达到的增长率。当然,这个发展赖以开始的基
础初始时是极小的,生产能力的实际年增长量也同样小。但过了这几十年,
由于增长综合在一起,中国的经济结构也开始变化,最初很慢,以后更加迅
速。直到 70 年代,中国国内的生产总值近 50%属于工业(工厂和手工业)、
矿业、公用事业和交通运输业——确实不全是“现代”的,但显然是从农业
分化出来的;农业所占的比重已从本世纪初的大约 2/3 下降到 1971 年的
1/3。
然而。国民党南京政府和以前的北京政府对这一有惊人活力的——尽管
仍然在部门和地理上受到限制——现代经济发展,并没有出什么力。像在 18
世纪发生过的那样,近代之前的增长——总人口和总产量的增加,但没有持
续的人均增长——可能不需要国家起很大作用;甚至很可能还因没有国家的
作用而得到好处。但是,后来要努力达到现代经济的增长,较大的政治投入
大概是需要的。国民党政府在政治上不够强大,或者在智力上不能充分适应,
难于控制和发展中国私人经济的潜力,而同时又保证可以接受的最低限度的
个人平等和区域平等。③
结果,1949 年以前关内 18 省和东北规模不大的现代工业部门,向中华
人民共和国提供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这些骨干可以训练大量
扩充的人员,以配备 50 年代投入生产的许多新工厂。这当然大半不是有意
的,但是,即使 1949 年以前的外国势力有时曾抑制过中国工业的独立发展,
它最有效的遗产,看来也是最初的技术转移使中国的早期工业化成为可能。
所以民国并非仅仅是个经济处处停滞、政治体系四分五裂的维持时期。
相反,现代城市经济成分的总增长,为 1949 年以后进一步向前推进铺平了道
路。然而,大多数的农业地区没有同时取得城市一样的增长。失调、不稳定、
地方灾害、战争和不时的通货膨胀,都拉下了生产水平,抑制了商业,阻碍
了农业投资。这些困扰,虽然在 30 年代和 40 年代损害最大,但是在整个晚
清和民国时期已在不同地方、不同程度上存在。社会后果令人不安。














① 黄宗智:《华北农民经济与社会变迁》是一部研究占优势的小农经济变化的主要专著。
② 约翰?K。张:《共产党统治前中国的工业发展:定量分析》,第 70—103 页。 又见费维恺:《论 20 世
纪初年中国社会危机》,载蔡尚思编:《论清末民初中 国社会》,第 129—133 页。



社会结构与社会行为的变化

我们首先假定中国社会-文化高度的同一性,作为判断现代趋向的基线。
不同地区和不同社会等级层次的汉民族,都具有同一性和历史延续性的共有
意识。他们拥有广泛的共同的价值观,直到近代,上流社会人士仍力图维持
一个接近于自然状态的农村基础。在乡村,小传统并没有使价值观和城市上
流社会的大传统明显分离。相反,这两个阶层具有共同的民俗和宇宙观,包
括对祖先、学问、财产和合法权威的尊重。
缠足显示了上流社会领导下的文化同一性。这种习俗开始于唐代。它得
到宋代理学家的支持,并在明、清两代遍及农民。使妇女的足发育不良,蹒
跚而行,先是作为上流社会男子变态性满足的恋物,接着成为城市富足的一
种夸示,并普及于乡村,从而严重损害了半数农民的劳动能力。为模仿上流
社会而以如此不经济的方式摧残女子,这表明农民高度从属于上流社会的规
范。同样,把灶君、土地爷和城隍老爷结合在一起的乡村众多神祗的等级制,
使人想起清廷的官僚统治,也表明农民普遍接受上流社会所操纵的权力结
构。
这种同质文化的某些特点变化得很慢——如敬重尊长、男女不平等、维
护父系宗族和兄弟间平等继承。地方性的改变不会破坏这些普遍的习俗,即
使关于它们的哲学的或意识形态的表现形式可能改变。①尽管儒家思想在 20
世纪受到猛烈的攻击,但是,它的行为方式和作为其基础的假定,仍然继续
存在。

水平社会结构与垂直社会结构

晚清的水平社会等级结构,在理论上按中国经典分成四个职业等级,即
士(士绅)、农、工、商。实际上,它更接近于灵活的两个等级的结构:少
数受过教育的富有的上流阶层,即统治阶级(约占人口的 5%),和主要在土
地上或城市里从事体力劳动的广大多数。这种两个等级的划分,给上下流动
留有余地,也为沟通上流身份和非上流身份的两可地位留有余地。非上流身
份的人包括穷教师和其他未充分任职的低级功名的人、富有的农民或小店
主。分界线很灵活,在断定上流地位的标准上颇有出入。军事干才或对地方
组织——包括非法团体的领导能力,在有些地方,在确定上流地位时,可能
比教育程度更为重要。
底层是处于有相当地位的非上流类别之下的两个阶层。一个是生活条件
一直很差,被排除在大多数体面活动之外的私家奴仆和贱民阶层。另一个则
由流浪汉、乞丐、土匪、走私者和其他活动于有组织社会结构之外的人所组
成。上述这些人主要(但不是全部)来自很穷的人家,但是和那些处于上流
地位分界线上的人一样,他们的社会地位也并非全然不可改变。因为,他们


① 阿瑟?沃尔夫:《神、鬼和祖先》,载阿瑟?沃尔夫编:《中国社会的宗教和仪式》,第 133—145 页。
斯特万?哈勒尔:《犁头乡村:台湾文化与环境》第 9—15 页讨论一般文化原则、表现这类原则的习惯行
为的变异和这类行为发 生时所处的社会经济环境(诸如阶级、地理和科学技术之类因素)三者的交互影响。
又见莫里斯?弗里曼:《关于中国宗教的社会学研究》,载阿瑟?沃尔夫编:《中国社会的宗教和仪式》,
第 19—4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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