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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看出了他心中的担忧,坐于篝火对面的武小剑说道:“我与东方世家有仇,但直接仇恨是在东方问天,虽然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已经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进入从镜像天下进入九荒镜像幻境,便没有机会进入最终的那扇们,不能进入那扇门便更没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他就算现在没死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若是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遗憾,倒是你,你得竭尽所能的活着,毕竟谦叔还在火雀宗受罪。”
莫小九有些诧异的睁开眼,透过火焰看向他,不解道:“你曾说不见到东方问天的尸体你便不会离开,如今怎么忽然转变了想法?”
武小剑低头看着火堆中的柴木被一点点燃烧成白灰,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之前,我总觉得不亲手杀了仇人便不算报仇,但在进入这里的那夜,在看见你燃放上天通知我的那两道烟花时想法忽然间有了些许改变,我的亲人皆亡,但他们还有坟墓,爱我的人虽然也已亡,但她也还有坟墓,所以在明知东方问天活不了之后我便有了要陪在他们坟墓前的欲望,所以我才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
莫小九道:“但若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你就不能陪在他们的坟墓前。”
武小剑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出得去是我之幸,若出不去那是命,东方问天若死了,那么我也并不一定要挣扎着活于世间,到了黄泉我还能与亲人团聚。”
莫小九忽然觉得眼前的武小剑变得不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武小剑,他道:“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一往直前的人,却未想到会在你口中听到这样一段话。”
武小剑将手中的树枝扔进火堆中,看着湿润的树枝在烈火中升起一缕缕的青烟,说道:“若东方问天不会死在这里,我自然不会说这些话,若能出去,我也不会这样说,我依然会一往直前,因为东方世家还存在。”
在倪儿没有出现之前,两人都是对方唯一的朋友,就即便中间有好多年不曾相见也是如此,莫小九不想让他死在这里,说道:“到得阙谚被杀、九荒镜被夺,这个世界必然会崩溃,但以何种方式崩溃你我都不知道,你若不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怎么知道这天空不会只是无声无息的消失,而不会伤及其下的任何生命?若到时东方问天还活着,你岂不是永远报不仇?”
第一百七十一章火堆旁的光与暗()
莫小九继续道:“再则,即便东方问天已经死了你也不能死,即便东方世家亡了你也不能死,因为我想你帮我,帮我救出谦叔。”
从镜像天下进入九荒镜像幻境时,从东方问天没有同样进入时,武小剑便开始逐渐失去动力,开始逐渐模糊了出去与出不去的意义,才有了刚才的那番话,但此时在听得莫小九之言后不由得一怔,一怔之后眼中便重新闪烁出了光亮,且那光越来越亮,直至达到了有些夺目的程度。
家人被杀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锥心。他虽然只有父母,但只有父母也是一个家,东方问天家中有很多人,但也是以家命名,家与家之间等同,所以他的全家被杀,那么东方问天的全家也应该杀,所以,要让对方也没有一个亲人存活于世才算的上是报仇。
他在这一刻的想法很极端,但极端与否又如何,他不在乎世间的评论,也没有人会来评论他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抽出背后的阔剑,从怀中取出那张虽然破旧但从未丢弃的丝帕擦拭着明亮的剑身,说道:“如能活着,那便活着。”
莫小九看着他手中阔剑上的反光,说道:“记得我们曾举杯敬仇恨,我们已陷入了仇恨之中,已习惯了仇恨,若没有仇恨,我们还有何动力一路挣扎,挣扎又还有什么意义。”
火焰上的兽肉已熟,已经被倪儿啃在了嘴中,她一边咀嚼一边听着两人间的谈话,想了想道:“若是你们都报了仇又该怎样?难道就没有意义了?”
报仇一词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何其难,武小剑的仇人复姓东方,而姓东方的人是一个掌控着一个帝国的庞大族群,若真要将之尽数斩杀,那是是何其遥远的路程。莫小九的仇人除了有姓东方的之外还有着其他姓氏之人,比如说尺千、比如说长风。那是位于东方世家之上,名叫火雀宗的强大势力,所以他的路更为漫长,所以报仇更为遥远,所以谈何容易……。
他无声的吐出一口气,侧头看着身边长发如瀑般垂于地面的小女孩,笑了笑道:“就算报了仇,生活依然有意义,毕竟现在的我,身边多了一个几可爱又可恨的小魔女。”
听此话,倪儿心中有些欣喜,不过脸上却是泛起不悦的神色,将手上被啃得惨不忍睹的兽肉用力的扔在了他的怀中,说道:“你可以不要这个小魔女。”
莫小九将穿着兽肉的树枝拿起,撕下一块放入了嘴里,说道:“那可不行,这小魔女可是九道灵轮的强者,虽然现在被封印了修为,但总有一天会解开,我可不想失去攀上高枝的机会。”
攀高枝之类的话乃是成年人之间的用语,如倪儿这般年龄自然不太理解,但她也隐隐明白其意,于是哼了一声道:“我会一脚把你踢下去!”
看着她嘟嘴轻哼的模样,莫小九不觉扬起了嘴角,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现在的表情是越来越丰富了,玩笑道:“那你下脚可要轻点,我怕太高会被摔死。”
倪儿伸腿踢了他一脚,重新抢回兽肉继续吃着,吃得有些高兴,有些满足。
两个时辰之后,夜越来越浓,峡谷中的交谈声开始逐渐消失,士兵开始抱着兵器靠着树合眼入眠,倪儿也早已进入了被烤干的石洞中。唯有那一堆堆逐渐减弱却还未熄灭的篝火还闪烁着光亮,与黑夜交织成了两色,唯有莫小九还坐在石头上,坐在火光能及的范围外看着天空,看着天空外那看不见的、属于真实世界的光亮。
他身前有着火堆,但身体却在光线之外的黑暗之中,在这一刻,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涌出了一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他皱眉,让他疑惑,让他感觉可笑。他在这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黑暗之中向往着光亮,然后,他双眼看不见的额头上,那因眉头皱起而浮现出皱纹的皮肤上有着几缕比夜色还黑的光一闪而没。
他感觉额头上忽有如水滴滴于皮肤的冰凉,可伸手拭了拭却发现并无水渍。他将双眼上望,似将视线落到了眉心处,然后想起了在成年的那一天,谦叔封印于自己额头的封印。心想倪儿体内有着遮瞳印,自己身体中亦有着封印,只是小丫头体内封印的是力量,而自己体内封印的则是妖身。
至此,他才想起了一直被遗忘的妖身之事,于是便有疑惑浮现心中,但疑惑不过片刻时间,片刻之后便被抛于了脑后,因为,谦叔已不在身边,他再怎么疑惑也不可能得到答案,而且就算谦叔还在身边恐怕也不能解惑,因为在成年之前的好几年里他都频繁的念叨着这个问题,可谦叔从来不回答。
他放下手继续望着天空,继续对于突如其来的错觉感到不解,心想,这世界九州九帝国,人们不是追逐权力便是皆追逐力量,追逐巅峰修为,又何来光与暗一说?难不成此中的“暗”指的是倪儿父亲某时偶然提及过的冥界?可即便如此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乃是血肉之躯活生生的人,并非冥界中之物,那么自己应该是处于“光”中,又怎么可能生出于黑暗中向往光明的想法?
百思不得其解中他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错觉便是错觉,又哪来什么符合逻辑的解释,就算有,或许也是因为此时处于夜色之中,处于九荒镜形成的世界之内而导致,再加之对于出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才生出了此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想罢,他起身向着火堆中加了几根柴木,然后走进了石洞中。
次日,朝阳从草原上升起,在将天空与大地染了一遍色彩后又从草原上落下,期间无人来。
再一日,朝阳未升,天空于早晨时便慢慢被厚厚的云层覆盖,草原上光线渐暗,夜时有雨落下,期间无人来。
第三日,雨大,如倾盆之势,雨水连线坠下,途中一些因速度太快在空中被风撕裂了开来,变成极细的水粒,形成了雾,使得放眼看见的草原上变成了灰蒙蒙一片。没有被撕裂的雨滴形成雨帘呼啸泻于地,将地面的浅草尽数打塌,溅起了半人多高的水花。乍一看去,犹如滚烫的地面上蒸腾起的滚滚热气。
草原之上,远处的地平线之处,茫茫的水花之中有一点黑色浮现,而后,随着时间的过去,黑色变得越来越大,待到最后如一股黑色的浪潮涌来,待得能看清之时才知原是一片身着灰色铁甲的人影,因铁衣被雨水浸湿之故才呈现出了黑色。人群之前有几人,几人之中有一人,此人剑眉剑唇,背负巨剑,旁侧有一撑伞女子跟随——顾公子携两万五千人至。
峡谷中,树木的树叶皆被雨水打得深深垂下,地面上被踩倒的野草陷入了泥泞之中,于夜间留下的火堆被冲散,柴木化作的柴灰与泥水混为了一色。莫小九站在洞口刨出的一条引水浅沟前,抬起头将目光穿过树木和雨水投向了谷外,听着那在雨水中隐隐传来的声音道:“不知是谁到了。”
武小剑站在他左侧,与他一样看着树梢间,说道:“不管是谁来都是好事,只是不知带来的人是不是也是两万五千之数。”
副城主与白旗从洞外而来,因星辉布于体表之故,雨水落在他们身上被反弹向了四周,没有一滴浸湿衣衫。临近,副城主站于洞口处道:“有人已至,你们不去看看?”
莫小九当然要去看,而且很确定峡谷外一个不少的站着拥有印记的两万五千人,因为若不及此数,那么剩下之人便已无用,那么不管是聂伏尹关雪,或者顾公子都不会大费周章的将无用的人带来。只是洞外雨如珠帘将树梢打弯将地面打响,他不知该如何出去,他于晨曦再一次毒发,以至于身体见风便冷,见雨便凉。
思索无果后,他不由看了一眼副城主,说道:“阁下的毒可真是厉害,几次发作下来竟让我连这雨天的凉风都无法抵御。”话间,他转身入洞,将昨夜用以当作被褥的衣衫披在了肩上,然后拢了拢衣襟与武小剑和倪儿一同走进了雨中。
雨从头顶而下,如是有人在倾盆泼洒,瞬间便将他的全身浇透。他不由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然后走下洞外的平整石头下得谷底,与一侧走来的白仙四人向着对面的缓坡行去。他侧头看了一眼如副城主一样将星辉布于体表的倪儿,愤愤的说道:“少爷我若不是因为那该死的毒才发作不久,也定不会被这该死的雨淋成这模样!”
爬完缓坡上得平地,几人抬头望去之后便在连成线的雨中看见了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以及人群之前顾公子和寒鸢的身影。莫小九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朝着人群所在的方向走去,双手于胸前交叉抓着披在身上的衣衫边缘,对白仙说道:“旁边有女子相伴的那人姓顾,六道灵轮修为。”
第一百七十二章血染浅草(上)()
临近站定,莫小九看着那在伞下、在雨帘中的身影,心中有些欣喜,但为了避免顾公子的误会,所以并没将目光过多停留在寒鸢的身上,他与顾公子才消除了恩怨不久,可不想重燃其怒火。于是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衫,环视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影道:“两万五千人?”
顾公子站在雨中,雨水打在他布满了星辉的衣衫上,溅出了雾蒙蒙的身体轮廓。他点了下头,说道:“两万五千人,一个不少。”说着,他向前缓行了两步,说道:“我很有些诧异。”
莫小九明白他诧异什么,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很意外能将两万五千人带出来,且还是第一个抵达这里。”
顾公子看了看他身侧的白仙等人,然后将细线落在了峡谷的方向,逐渐行来的副城主,微皱了皱眉剑眉,说道:“他还没到?”
莫小九知道‘他’指的是谁,说道:“估计还需要些时日,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九荒镜像幻境中的七道灵轮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顾公子心中很肯定男子最终会来,所以并不担心,便不再多说什么,待得与走近的副城主等人礼貌的认识了一番后便随着莫小九向着峡谷行去,不过才迈步就停下了身形,因为左方远处的大雨之中有人来,来人如蚁遍山,黑压压一片。不用猜,不是聂伏尹到了便是关雪至。
一行人止步站定,转身面向来人,顾公子修为在六道灵轮,目力远超莫小九,所以提前便看清了为首几人中的那一个人影。他脸色变得比天空中落下的亿万滴雨水还要冰冷,说道:“是关雪。”
莫小九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道:“有人来是好事,说明我们距离打开那扇门的时间在不断缩短,顾公子何必不悦。”
关雪带着两万五千多人奔近,在见得莫小九几人后不由眉头一蹙,但随即便舒展了开来,她翻身下马,持着木琴走进旁侧婢女撑起的纸伞中散去了遍布周身的星辉,声音带笑的说道:“我本以为是第一个抵达,却不想你们来得更早。”话落,侧头将目光及向了一个方向的远处,说道:“不过还是比聂城主稍早了一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远处水花飞溅的地平线上有黑影浮现,如一张巨大的黑布以极快的速度掩来,两万五千多匹独角马于地面踏破积水,传出滚滚之声。待得人潮涌近,聂伏尹跃下马背一一扫视众人,在见得关雪之后不仅如雷的冷哼出声,说道:“想不到你竟然没死,且还恢复了修为!”
此话一出便将关雪的身份道破,但关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切,她遮于面纱后的嘴角微扬,看向莫小九道:“想不到你还是将我的身份说了出去,难道你就不怕有性命之忧?”
莫小九撤步退入白仙四人之中,说道:“关雪前辈都欲置我于死地,我又为何不能将你的身份说出?”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四人以及聂伏尹和顾公子,又道:“而且,该担忧的似乎是你,毕竟这里可至少有着两人欲将你斩于剑下,毕竟你已将两万五千人带至,已没有了不能杀的理由。”
三方人马排成方形站于三方,中间便是一干六道灵轮强者以及莫小九三人,关雪缓步走至聂伏尹与顾公子之间,目光分别从两人脸上划过,然后又看了一眼她带来的两万五千人,眼中依然带着笑的说道:“的确如此,顾公子和聂城主要是同时出手,我没有丝毫胜算,但是聂大城主你可别忘了是谁杀了你的儿子,又是谁将你的干女儿打成了重伤。”
说罢,不待两人开口,她继续道:“好吧,就算你们此时不计前嫌也无妨,你们大可联手击杀我,但我若是死了,那么你们也就不用再想打开那扇门的事,也不用再想着出去的事,因为,我带来的两万五千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中了毒,没有解药,他们活不过今日。”她带来两万五千人的方法便是下毒,所以她有恃无恐。
她伸手于伞外,让雨水在指间流过,呵声笑道:“这么大的雨可有避雨之处?”
听关雪之言,顾公子和聂伏尹自然不可能在此时动手,所以便只得冷着脸向着峡谷的方向行去,而浩浩荡荡的七万五千人便只能留在雨中,毕竟不大的峡谷中已容不下这般庞大之数。途中,副城主走到莫小九身侧,眼中冷光浮现的道:“你说他们乃是追杀你的一方人,可此时看来却并非如此,你是否该向我解释一番?”
因全身被浸湿,又在雨中站得太久之故,莫小九越来越冷,他拢着衣衫加快了脚步,说道:“我们已经到了此处,副城主又何必问得这般详细?你已在我体内下了毒,便相当于白公子已有了保障,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罢,他不看副城主那张冷中带怒的脸,与倪儿和武小剑行下缓坡回到了石洞。
副城主等人亦回到了开凿出来的山洞,白旗靠着洞口看向莫小九所在的方向,摸着怀中的雷冬之兽道:“从出城到这里,整个途中除了白仙和那个乞丐外并没有碰见其他人,更没有见到他所说过的追杀他们的人,他曾经对我们所说的话似乎很多都是假话,你真的确定他能保证我的安全?”
副城主负手看着洞外,目光从对面缓坡上正在在让属下开凿山洞的聂伏尹等人身上划过,说道:“若不能保证你的性命,他也会死,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白旗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毒丹之毒虽然剧烈,但我们并不知道他人是否能解,毕竟他背后可有着一个八道灵轮强者,或许也是因此他才愿意服下剧毒。”话间,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沉道:“到此时,他身边有着白仙等人,而白仙身旁的三人又是其他三城的城主之子,所以必然可以拉拢那随着姓聂姓顾以及姓关之人身边的一些六道灵轮强者,如此算来,他的实力在不断增强,而我们却似乎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副城主自然想到了这一点,说道:“随着聂姓等人来的人不一定都是偏于三个城主之子,他们不见得能将那些人拉拢,我们若处理得当,并不一定就会处于被动。”
白旗松手送让雷冬之兽落于地上,他看向对面树间的人影道:“你是说先将那些与三位城主之子不和的人拉到我们一方?”
副城主点头,说道:“再将那姓聂和姓关的人拉拢,如此一来,我们至少可以与对方持平。”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会向那即将到来的八道灵轮之人提出要求,若他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便不答应开启那扇门。”
白旗道:“可我们并不知道那扇门是如何开启,是拥有印记的人活着才能开启,还是用我们的尸体也能开启?如果那八道灵轮强者强硬出手怎么办?”
副城主摇头,说道:“仔细想想,其实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因为他不知道阙谚如今是什么修为,不知能够凭一己之力将之杀掉,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需要我们,所以他肯定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他跨出石洞向着聂伏尹的所在走去,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将聂与关两人拉到我们一方。”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