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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晖,一行五人信步来到湘江畔。 “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了‘花木兰’!”毛泽东很是高兴,“警予同学好口才,慷慨悲歌,壮怀激烈哇。” 向警予倒不好意思了:“杨先生早就介绍过二位大名,不想一个还是咸熙(蔡畅)的哥哥。” “原来我们都是清一色的和尚,如今……”未待蔡和森说出口,陶斯咏连连挡驾: “哎哎,我们可不做尼姑喔!” 相与嬉笑。 “你们呀,怕还不了解警予同学呐!”蔡畅鼻子一哼,卖起了关子。 这一语——关子,真还激起了做哥哥的和毛泽东的兴趣。不顾向警予的阻拦,蔡畅让陶斯咏揭了秘。 原来向警予的大哥在日本留学时就参加了同盟会。在大哥的影响下,少年时代的向警予就已经常啃读《民报》、《新民丛报》和《天人报》等进步报刊了。跟毛泽东一样,她对康有为、梁启超,尤其是谭嗣同等维新改良派人物,寄予着莫大的希望。 毛泽东恍若他乡遇故友一般,共鸣之下,连声叹奇! 令人叹奇的还有蔡和森。他13岁进“蔡广祥”做学徒,身患哮喘病,备受欺压。辛亥革命时,在学校里,他作文出众,也是第一个剪掉长辫子的“出格学生”。 越说越近乎,五位忧心报国的学子,大有相见恨晚之叹。 “哎,警予,你的那位女革命家呢?” 蔡畅一语,又激出了向警予少时的梦想。她常缠着大哥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最爱听的要数法国大革命。其中一位叫马尼兰的女革命家,深深叩动了有着各种美好梦想的警予。 “那是法国的花木兰!”毛泽东听得会神,打趣道。 “你呢?泽东君。”蔡和森立马联想到了什么,“你不是在东山小学堂就读了《世界英杰传》吗?崇拜谁?”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何以报仇(7)
毛泽东双眸凝聚在湘江上,那目光犹如随着波浪远去、远去…… 就宛如在波涛间,出现了铭刻在少时心灵上的人物:有拿破仑、惠灵顿、格莱斯顿,有卢梭、林肯、孟德斯鸠,有彼得大帝…… “也有一位俄国的花木兰——叶卡特琳娜,不过这位是女皇。” 向警予、陶斯咏与蔡畅三位巾帼接踵“声明”开来:愿意做花木兰,不做女皇。 蔡和森见毛泽东仍沉浸在对“英杰”的追忆中,着意一问:“泽东君最欣赏哪一个?” 毛泽东如实答道:“我很欣赏林肯的《解放黑奴宣言》,虽然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到底还是为老百姓开战了。不过我更喜欢华盛顿,他参加英国殖民军,尝过被殖民统治的苦滋味;所以爆发北美独立战争时,他毫不犹豫地当上十三州起义军的总司令,为美国赢得了独立。中国也应该走这条路——独立自主。” 严峻的思考代替了方才的言笑。 湘江也变得静默了。 毛泽东恍然记起了什么:“和森,还记得杨先生的预言吗?” 蔡和森始而一愣,继而想起:“袁世凯倘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受‘二十一’条,就必定有鬼。” “有鬼?!” 三员女将,闻语一紧。 毛泽东寻味其中道:“杨先生说得对,袁世凯有鬼!” 渐变得躁动的江涛,不安地喧腾着,如诉,如怨,如泣。当天晚上,一师三人杰:毛泽东、蔡和森与萧子升,来到学校的后山妙高峰之巅。 如诉、如怨、如泣的涛声,依然历历在耳,益发平添了沉默的重压。 惨淡的月光下,三个学子心思沉重,听着江涛,看着迷蒙的江流,久久沉默着。 校园里,第一道号角响了。这是催同学们休息了。 毛泽东、蔡和森与萧子升却休息不下。 不久,第二道号角又响起。那是催同学们回寝室了。 他们三人依然在妙高峰上,都没有下山归去的意思。他们谈不够,他们还要继续白天在湘江畔的探讨。 最后一次熄灯的号角呜呜吹响。三人循声俯瞰—— 偌大一座校园,灯光闻号熄灭,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毛泽东话中有话:“好黑哇!” 蔡和森不由得借“话”发挥着:“只有在黑暗中的人,才格外盼望光明!” “袁世凯这个窃国大盗,到底想干什么?”萧子升从重压中一吼而起。 “真不知我们这个多难的国家,又会遭受什么样的灾祸?”毛泽东念之凄然,“康有为、梁启超救不了国,孙中山倒是真正的革命家,可惜没有军队……” “我不信,他袁世凯就能独手遮天!”萧子升捋过西发的手,当空一劈。 “办法呢?现在要的是办法。怎么才能把他的独手砍掉?”蔡和森紧钉着一问,顿将萧子升问住。他只能诺诺道: “总有办法的。自三皇五帝至今,四千余年,改换了多少朝代?他袁世凯不过是过眼云烟。” 毛泽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语一般道:“中国应该造出新势力。” 灵光一闪,蔡和森慨然共鸣:“新势力?!对哇!应该是新的!” “我们不就是吗!”萧子升“当仁不让”了。 “光我们几个远远不够。”毛泽东摆摆首,又轻轻一叹,“可惜你俩又都要走了。” “润之,我转了学也没有出长沙呀,还在一起!”蔡和森正胸臆灼热。 “我毕业,就在长沙教书,也许就去何胡子的楚怡小学。”萧子升也茅塞顿开一般,“我们一起来造‘新势力’!” 毛泽东决然起身,眼里折射出不可抑止的熠熠光电。 三双学子的手,紧紧伸到一处,握在一起。 凝铸成一体的手!手自然是稚嫩的,但充溢着不可遏止的青春热力。 夜晚的天穹,益发地苍茫而辽阔。 混沌中,一缕尚纤弱却明澈的月华,破云而出,洒向昏昏的大地。 毛泽东的心声油然迸发:“五月七日,民国奇耻;何以报仇?在我学子!” 意犹未尽。毛泽东在熬煎自己的忧思中,又写下了一首五言诗,赤胆剑色,尽在其中—— 我怀郁如焚, 放歌倚列嶂。 列嶂青且茜, 愿言试长剑。 东海有岛夷, 北山尽仇怨。 荡涤谁氏子, 安得辞浮贱!  
第五章:灭顶之祸(1)
就在为争回山东主权,声讨袁世凯的“二十一条”,爱国热潮席卷神州的历史时刻,在湖南长沙,发生了一件颇为有趣的怪事—— 不过一两个晚上而已,小、中、大等各类学校,乃至社团、学社、报馆的布告栏、操场畔、街市口,都张贴出一张《征友启示》。 《启示》印在八裁湘纸上,古典文体,书法挺秀—— ……方此时局艰难,风云多变之际,本人愿与誓志报国、百死不辞的炎黄子孙、赤子新朋,结为同心。“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二十八画生敬启 事出怪异,大凡所贴之处,莫不人头攒动,个个不胜新奇。可以说是褒贬掺杂,评说纷纭: “真是古怪的社会尽出古怪的事,还有这等《启示》?!” “硬是个怪人!” “我看呀,没安好心。” “也不见得。” “诸位、诸位,这算不算天下一大奇闻呀?” “……” 《启示》的命运,由此也足可想见了。 要说遭遇最惨的,莫过于在女校了。 你看此刻,校长扬着撕下的《启示》正在厉声问罪:“谁让贴的?” 这其实才是一位26岁的女性,其正经严肃之状,大有老妪之威。她就是女校丘成英校长。 一个胆大的女同学指指栏中的信封。只见信封空头,注着与内文一样挺秀的手书: 请张贴在大家看得见的地方 “哼!”丘校长又一把扯落信封,“什么‘二十八画生’,分明是对我们女子学校别有用心!” 围观的女同学,相顾失语。也有人暗暗宣泄着不满。 丘校长人倒并不难看,似有大家闺秀之风韵,只是因过于严正而有所毁损。她还在喋喋训诫着:“社会上什么乌七八糟的人没有?你们不要受坏人的骗!说,谁写回信了?” “总……有人。”一个模棱两可的声音。 “我会查出来的,都回教室去——自修!”同样的《启示》在“板仓杨寓”,却是另外一番境遇。杨开慧和她哥哥杨开智正兴味盎然地研读着《启示》,还深为其感动。 “哥,他的志向,就和毛先生、蔡先生的一个样!” 长妹二岁的哥哥也忘了做功课,铅笔一指道:“像干大事的。” 杨开慧有些按纳不住了,身子一欠道:“我去告诉毛先生,他一定高兴!”《启示》有幸在司马里的第一中学里,被一位有心的青年学子看到。他人清瘦,五官端正,目睹墙上的《启示》,显然被叩动了心扉。 罗章龙他仔细地记下通讯地址,又注目片刻,便迅捷回身,忘记了号房里还等着找自己的客人。他叫罗章龙,联中学生,时年19,后为新民学会会员。1921年参加北京共产主义小组。全国解放后,历任河南大学、西北联合大学、湖南大学等校教授,中国革命博物馆顾问。 号房工友大是不解:“哎,你不会客人了?” “下次会,下次会。”罗章龙亟亟返回自己联中,一头钻进阅览室,旁若无人地飞笔回书:“……大示拜读,怦然心动!愿早日相见,以求教示。”女校的丘校长,赶在“愿早日相见”的罗章龙之前,按图索骥,匆步寻到一师附小。她当然不是来“求教示”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到号房窗口,她就直捣黄龙道:“我找‘二十八画生’!” 号房工友从窗口探身瞄定问罪人,煞是不解。 “怎么?”丘校长一拍手中信封上的地址,“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叫一师附小陈昌先生收转?” “不错不错,是这里。”老工友点着头,“先生去省图书馆了,今天有约会。” “什么?居然已经‘约会’上了?!”丘校长一扬信封,怫然作色,“还是个情场老手呐,今天我非要……” 看来丘校长是非要惟“二十八画生”是问不可的了。她一口气又赶到省立图书馆,几步走进阅览大厅,一扬手中《启示》,声音不大,却是汹汹可观:“谁是‘二十八画生’?” 偌大一个厅堂,问得人人瞠目。 “没有?”丘校长狐疑地环顾着。 “喂,女士——”管理员轻步过来,一指“安静”示意牌。 “噢,打搅了。” 没有问罪到这名太危险的“二十八画生”,丘校长有些于心不安。她从大门口拾级而下,自嘲地一笑:“我真是的,他怎么会在求学的圣地约会?!”她觉得腿疼、腰酸,便在路边草坪小径边的长条石凳上坐歇下来。 未几,后背的恳谈之声,徐徐传来: “屈原的《离骚》,心在爱国,志在图强,希望楚国一统乱世。” “我特别欣赏他不分贵贱,惟才是举的治国主张!” “现在的中国,正需要屈原的精神,集贤才,革旧政。” “对,当务之急是‘集贤才’!” “……” 丘校长本不在意,渐渐地竟也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而且怦然心动了:“真难得有这样的报国学子!要多几个这样的人才,少几个这号‘二十八画生’,中国就有救了。” 后背的倾谈已近尾声: “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 “哪里,彼此同心。我们下个星期天……” “再见!”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灭顶之祸(2)
丘校长几乎下意识地闻声而起。 倾谈人恰是毛泽东与罗章龙。此刻毛泽东目送走欣然归去的罗章龙,正欲回身去阅览室,被赶来的杨开慧唤住: “毛先生。” “开慧?”毛泽东不无意外,旋即便作了“更正”:“这里可没有‘先生’,只有一个毛润之。” 杨开慧嫣然一笑。 “你也来图书馆看书?” 杨开慧头一摆。 一旁石凳边的丘校长刚要回转,突见叫开慧的少女从衣袋里取出份一模一样的《启示》来,顿时眼一瞪,脚就像钉子般地被钉住了。 “我给你带‘朋友’来了。”杨开慧将《启示》一展,“喏,二十八画生。” 毛泽东眼一亮,故作等闲道:“噢,他呀,我认得。” 杨开慧疑惑地问:“认得?才贴出几天呀?” “我们在一起都二十二年。” 杨开慧恍然大悟:“就是……你哇?!” 毛泽东怡然一笑。 丘校长捏着《启示》的手一记抽,心一记震,自省着:“怎么会是……他?!” 凝视着离去的“二十八画生”与叫开慧的少女,丘校长真有点愧悔交杂。她误解了一位痴心报国的学子。轻轻一份《启示》,此时此际变得沉甸甸的。毛泽东引领着杨开慧,信步来到定王台。 表里湖山,风物开廓。毛泽东遐眺着西南,情思悠远…… 杨开慧凝视着毛泽东道:“毛……润之。”不叫“先生”,还真有点不顺口。 毛泽东浑然未觉。 “润之,想什么呢?” “喔,”毛泽东回过神来,情思不去,“想看看母亲老人家……” 杨开慧心下一动,笑了:“在这里?” “是呀。” “怎么看得到呢?韶山离这里可……” 毛泽东打住开慧的疑问,看定脚下问:“你晓得我们站的地方,为什么叫定王台嘞?” 杨开慧赧颜地摆摆首。 “相传在西汉的时候,有一个来长沙做定王的,老是记挂长安的老母亲,于是在府门口筑起一个土石台子,每到晚上,想母亲了,他就来这里眺望……” “怎么望得见?……” “他望见了——在这里。”毛泽东一指心窝。 “那……你也‘望见’了?” 毛泽东深情地点点头:“我不会忘记她老人家……” 挚爱着慈母的毛泽东此时此际真有如在朦胧的幻觉中,见到了韶山池塘边依依相送、泪花莹莹的母亲。 须臾间,毛泽东眼里竟渐自浮起晶亮的泪花。 杨开慧悄然瞄见,不觉油然动容!她自己就很孝敬父母,对社会上太多不敬不孝父母之人,她很看不惯,甚而很有些鄙视。父母都不孝敬的人,还会报效自己的国家吗?眼门前润之如此的一腔拳拳之心,还是她前所未曾料到的。 有顷,毛泽东记起正事道:“喔,我还要去见一位来信的朋友,你代我去看看小华贞好不?” 〖=M3(〗第五章灭顶之祸第五章灭顶之祸〖=〗“嗯。”杨开慧爽然允诺。毛泽东自己也“按图索骥”,找到城西大梧桐树弯口子上的一围泥墙大院。 开门相迎的是一位方脸的同龄人,长衫考究,仪态平庸,眉宇间却不时流露出莫名的自负。他将毛泽东迎入院子道:“请,里边请。” 一进堂屋,就见到中堂敬着“关老爷”,两侧又悬着民国字画,古今并杂,富态流俗。 “坐坐。”方脸主人殷勤地邀毛泽东坐下。 “来人!”他一面吆喝着佣人,一面恭维着毛泽东,“我一见《启示》,就看出先生不是等闲之辈,果然不出所料。” 一名佣人闻命而至:“少爷。” “我有贵客来了,你去称两斤肉。喔,不要猪头肉,也不要肚子上肥肥的。” “嗳。” “慢点。就腿筋,要后腿筋。快去!” 未等佣人出屋,毛泽东紧皱双眉,已猝然起身辞谢:“不必了。”说着便抽身离去。 “哎,先生,二十八画生,你怎么才来就……” 毛泽东返首一瞥,一语双关:“你可以留步了。” 附庸风雅的阔少爷一时傻了眼:“唔?”毛泽东径直来到小华贞家。 门一敲,小木棚的小门便“咿呀”开启。 “毛先生!”小华贞欣喜不已地拉过毛泽东的手就往里拽,“你看谁来了?” “不就是开慧吗?” 毛泽东低头跨进小屋,眼睛陡然一亮:“小胖?!” 是小胖,学生装,书生味似已不见,只有憨态如故:“泽东君!” 毛泽东忘情地搂住昔日同窗,喜不自禁道:“我去湘乡驻省中学看过你,说是你休学了。” “嗯。”小胖兴奋的情绪霎时冷落下来,“家乡闹水灾,再加上兵匪打劫,实在活不下去,妈就带着弟妹进了城……书是再读不起了。” 毛泽东也不由得心下一沉道:“现在呢?” “在电灯公司做工。”小胖凄然之色尽泄于形表,“这辈子,不会有出息了。” “谁说做工就没有出息?”毛泽东大不以为然,“工人两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天’——了不得嘞!” 小胖听着备觉新鲜。   。 想看书来
第五章:灭顶之祸(3)
“来,喝口水。”华贞洒了碗开水递给小胖,“请,我的‘天’。” 一座笑颜。 杨开慧不解地问:“你怎么就来了?没找到那位朋友?” “一个庸碌之辈。”毛泽东心有余气,不屑再谈,“华贞,你姨妈嘞?” “去纱厂上工了。” “过得惯吗?” 朱华贞头一点,喃喃着:“就是老做梦——想爹爹。” 闻者莫不揪心。 小胖心有同感,拉住华贞,又欲说无辞。 “你爹爹朱辛贵先生是有骨气的。”毛泽东神色凝重,“想你爹爹,就要记住:是袁世凯,是这个恶社会杀了他!” 小华贞的泪眼里露出灼灼的憎恨。 “书读得好不好?” 杨开慧挪过桌上的功课道:“最差的九十五,大多是一百分。” “唿唷,硬是了不得嘞!”毛泽东备感欣慰,大哥哥似地摸摸小华贞的头,“多学点知识,学问装进脑子里,谁也偷不去、抢不走,都是自己的。脑子里积多了,将来就能派大用场。” 小华贞明事地点下头。俄而,她想到什么,目光从杨开慧挪向毛泽东,还没有说话,却“嘻嘻”乐开了。 毛泽东被小华贞“嘻嘻”得莫名其妙。 小华贞还是开了口:“毛先生读小学的时候,是不是用课本盖着闲书,一个人偷偷地看呀?嘻嘻!” 毛泽东自嘲地一笑,目光在杨开慧身上一顿,道:“噢,是有人在出我的‘丑’哇!” 杨开慧也不由得抿着嘴笑开了。 “你可不要跟我学喔。”毛泽东故作正色,自己兜出了“丑”底。 毛泽东早在读私塾的时候,就不喜欢古板的四书五经。认为学了没有用,又枯燥无味。他喜欢旧小说——其实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经典,像《三国》、《水浒传》、《西游记》、《精忠岳传》、《隋唐演义》等。在课堂上,先生不让读,他就偷着读。你过来了,我就用经书遮挡。在家里,父亲也不让读,他就用厚布把窗子遮住,不叫父亲看见。闲书不闲,读了不少,也很有些收益。只是慢慢发现,书中就是见不到种田的乡下农人,或是织布的工人,像《三国》、《岳传》等,书里写的都是些个大人物,不是文官、武将,就是大书生,可他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