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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毛泽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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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灭顶之祸(7)
张昆弟介绍着,蔡和森、何叔衡在楚怡小学小房间里拍案称妙;  向警予、陶斯咏、蔡畅在周南女校中散发;  一大班小学生们,围着朱华贞请来的开慧姐,静静地聆听着大姐姐的讲述;  小胖与工友们在电灯公司车间里憋不住挥拳痛骂;  ……  再且听——  “天下的治乱,绝不在独裁一人的存亡,而在于万千民众之心;试看,夏朝桀王无道,商朝纣王荒淫,直到暴君败灭,天下才得以复兴。”  陈昌在教室里向学生们慷慨陈述;  萧子升、何叔衡与办公室的同仁在激烈辩论;  罗学瓒与彭道良在车场跟人力车夫动情宣讲;  罗章龙站在联中操场角落头“歪脖子”树上沉痛诉说;  毛泽东在寝室里,与大个子兵几个李佑文驻军在倾心交谈;  ……  湘江是最有情的。她为新生出的小册子开怀!  你看她仅在江边沙滩上,就留下了毛泽东、蔡和森他们几多个热血儿女的脚印!在自己奔泻的激流里,融入了他们几多回搏击的身影!  滚滚江涛责无旁贷地呼应着,共鸣着,浪鼓波翻,滔滔然,宛如小册子中的呼吁,与百姓同仇敌忾,倾诉着千语万言!这极不可小觑的小册子到了特缉队长手里,令他大感头痛。因为这小册子说的看似都是历史大道理,可分明又是有所指的,锋芒所向直趋当今“圣上”;头痛在真还没法定罪,特别可恶的是炮制出的东西如龙蛇见尾不见头,没法抓,要抓也没个对象,总不能去抓早已作古之人!  他捏着小册子来找汤都督要办法,一声“报告”,未见理会。再一声“报告”,依然不见动静。咦?都督大人……  他不得不推门而进。座椅上,空无一人。  “省座呢?”问卫兵,门口的卫兵竟然也跟自己一样茫然。汤芗铭这位“一等伯爵”可不是一介勇夫,也非一般政客可同日而语。一样是神不知,鬼不觉,他已成了一个一身布衣的教书匠,混杂在江边码头的茶摊子里。一堆人还紧围着这位和蔼可亲的“教书匠”,在议说纷纭。  汤芗铭听得“在理”,也不由得拍案叫绝:“有脑筋!用梁启超、黄梨洲的嘴,来骂洪宪皇帝!有勇气,骂得妙!”  “这民国,讲的是‘共和’,怎么能‘回’到‘封建’去呢?该骂!”有人一拳击在茶桌上。  小摊主惟恐惹事,连连叮嘱:“哎哎,我说客官,小心掉脑袋!”  “对对。”汤芗铭点头致意,不胜热切地指望着,“真想见识见识这位造出小册子的‘高人’!”  “听说是一师……”有人小心翼翼地透着风,还四下一瞄,“出来的。”  汤芗铭眼里寒光一闪,故作不信:“怎见得?”  “嘿,我儿子就在一师。”透风人凑身关照,“老哥,这事可不能乱说,汤屠夫正到处抓人!”  “汤屠夫”三个字,险险叫汤芗铭条件反射似地拍案怒起。不过转瞬之间,他便稳住了自己。  而扮作学生的便衣警卫憋不住已拔身而起,被汤芗铭以目止住道:“怎么,又要撒尿?”  “茶、茶喝多了。”便衣警卫自知失态,连忙顺势下台阶。  “你尿也真多。”汤芗铭故作嗔怪。  正待转身,一阵急促的奔突从天而降,众人惊顾——  特缉队长率手下已扑到眼下。  汤芗铭跟队长一递眼色,目光往人圈一扫。特缉队长随即领会,厉声一喝:  “统统带走!”  “哎哎,长官,你凭什么抓人?”汤芗铭佯作困惑。  “就凭这个——”特缉队长从桌上抓过小册子。  可怜那一围品茶客官,包括透风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莫名其妙地带到郊外一堵围墙里,糊里糊涂地就被枪杀了。一具具横尸,委实难闭眼皮。  特缉队长好笑地一瞟死在懵懵中的茶客,又踢一脚那个小心翼翼的透风人,耻笑着:“哼,傻蛋!”  多事的茶客之类,杀了;逮着的活口,审问了。他汤芗铭要摊牌了。选了个大礼拜天,汤芗铭请来了一师的方维夏、徐特立与杨昌济三位。他开门见山,将小册子一亮道:“你们让我汤芗铭难堪了。”  方维夏故作不知:“怎么?”  “叶德辉的筹安会一状告到北京,圣上大为不满,怪罪本都督放任叛逆……”  杨昌济以静制静地回复:“袁大总统既为皇帝陛下,对先朝故人的思想也要钳制吗?”  汤芗铭一怔,转而一声嗤笑,又亮起小册子反问:“杨先生,这醉翁之意,谁人不晓?”  “那你请便,尽可以去九泉之下开棺掘坟;当然,健在的梁启超先生例外。”  杨昌济一语,惹笑了同道,惹恼了都督。  “你们是不肯交人?”  汤芗铭叵测的眼光里,分明划闪出一丝成竹在胸的冷笑。  三位同仁立即感应到了一种不祥。果不其然,汤芗铭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一面请出三位一师的尊神,一面突击搜捕一师要犯。  大操场上,在被囚犯般看押着的全校师生眼下,已收缴出一堆小册子。  李佑文虎目生威,手里的枪口往头前几个同学、教员脸上一戳,追逼着:“说,谁给你们的?谁的主谋?”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灭顶之祸(8)
难耐的缄默。  “砰!”李佑文一枪打穿了一叠小册子,吓得一些同学尖声哭叫起来。  正中下怀。李佑文枪口一划,拨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同学问:“你书包里的小册子,哪里来的?唔?不说?!”  他又横起枪管。  “不。不——!”  “那就说!”李佑文似欲扣动扳机。  “是我。”随声从师生人丛里走出毛泽东,罗学瓒欲拦已迟。  全场师生顿时为之一惊!  “不,不是……”  毛泽东安抚住吓慌的同学,直面着李佑文。  “你?”李佑文将信将疑,“叫什么?”  “毛泽东。”  “为什么谋反?”  “谋反?凭据嘞?”  “这不是?”  “怪了。黄梨洲是清朝人,另外几位是明朝人、宋朝人,他们早都化成灰了,还谋个什么反嘞?”  缄默的人丛里发出一阵窃笑。  李佑文大是恼火,喝问着:“梁启超呢?”  “他倒健在,听说袁大总统……噢,该称袁大皇帝都很赞赏他的文章。”  李佑文枪口一横:“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不信吗?”毛泽东并不慌乱,“你去问问严复?”  “严复?谁是严复?”  “李旅长莫非连袁世凯手下的堂堂六君子都不晓得吗?”  李佑文大窘,挥枪喝令:“给我到他的寝室去搜。”  “谁?”受命的排长一时懵懂。  李佑文一个耳光道:“还有谁?这个毛、毛什么东的!”  “是!”  罗学瓒大急,暗捅彭道良道:“糟糕,闯大祸了!”  彭道良心一抽,急问:“怎么?没……藏好?”  “来不及。”  李佑文紧盯着毛泽东。  毛泽东心中抽紧,暗下思量。电话按时来了。  稳坐钓鱼台的汤芗铭笑了。  “都督,电话。”  汤芗铭轻“唔”一声,身子一欠,目光一扫三位尚不知内情的大书生,很雍容地致着意:“请稍候。”随即踱出会客室。  徐特立终于悟出诡计:“他是调虎离山。”  方维夏也觉出险情:“他们肯定突然袭击,毛泽东他们……”  杨昌济心下一沉:“好阴毒!”  回到自己的专务室,汤芗铭接过电话,雍容的笑颜就变作了“阴毒”。  他着即指令:“搜到凭证,就地处决!”身负“伯爵”重命,其实可以说是形同“圣命”,李佑文撤了排长,派连长亲自上阵。  这连长认准了毛泽东的寝室破门而入。一见有八张床,他一时吃不准了,嘀咕着:“妈的,哪张是毛……什么东的?分头搜,一张张仔细搜!”  私底下要过小册子,还与毛泽东恳谈过的大个子兵,几近下意识地抢在人前,两步跨到毛泽东床头,手里挑翻着,佯作搜索,眼里却在紧紧寻探。蓦然,案角上一叠报纸裹着的稿子吸引住了他,一打开报纸,毛泽东的手书直扑眼帘——  《梁启超先生等对于时局之主张》  连长的眼光即刻斜扫过来喝问:“哎,是不是?”  大个子兵心一抽,故意一把抓起道:“什么乌七八糟的孔子、孟子!”还故意气呼呼地将稿子掼出窗外。  “给我角角落落搜它个底朝天!”  在操场上压阵的李佑文,这回是胜券在握。他瞟瞟毛泽东,调侃着:“嘿嘿,毛先生,你还有什么‘遗言’?不妨留下。”  闻者莫不大愕。  毛泽东心下抽紧,脸上挂笑:“凭据嘞?”  “不用急,你就会看到。”  “就算你们搜到什么‘凭据’,那也不是我毛泽东的文章,岂能强加于我?”毛泽东不能不以退为进了。  “唔?”李佑文不由一怔,随即“嘿嘿”一笑,“只怕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李佑文炫耀地一擦枪口,刚横过枪管,一声“报告”已到耳边。  “东西呢?”  “都搜遍了,没有。”  “没有?”李佑文大是狐疑。  罗学瓒与彭道良几个庆幸之下也大惑不解。  毛泽东一眼看定大个子兵,目露谢忱。  大个子兵的目光跟毛泽东的目光对接了一下,不过转瞬之间,便立马挪开。  死寂的人丛,立时释然。火冒三丈的汤芗铭也是匪夷所思,怎么会呢?李佑文亲自再搜,依然不见凭据,实在太过蹊跷!  踅回会客室,汤芗铭歉意地赔着罪:“诸位都是我省教育界的栋梁,定能理解汤某身处夹缝的难处;得罪处,请海涵。”  方维夏、杨昌济、徐特立三人相顾疑惑,不辞而去。憋着“三丈火气”的都督汤芗铭大人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当晚,他亲自来到市郊的土围子——一个隐蔽的刑场。他要解恨!要消气!要……  夜色如洗。几支颤栗的火把,犹如鬼火般忽闪不定。  督阵的汤芗铭窝火地踱到刚搜捕来的犯人堆里一位30开外的绅士眼皮底下,数落着:“是谭延都督府的财政司长?”  财政司长杨德邻不予理会。  “还有什么交代的?”  杨德邻目光一睇,回敬着:“袁世凯的皇帝梦,长不了。你也一样!”  “是吗?长不了的,怕是你——枪下之鬼!”汤芗铭耻笑着,手里的枪随即打响。  

第五章:灭顶之祸(9)
在押的壮士随即仰首高呼:  “打倒袁世凯!”  “打倒汤屠夫!”  汤芗铭一反彬彬常态,积蓄的窝火一泄而出:“给我杀!杀——”  枪声大作!  疯狂的枪声过后,是更惨烈的寂寥。  湘江沉默了,发出痛楚的呜咽,悄然北去。  毛泽东的自述:  “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是自由主义、民主改良主义、空想社会主义混合而成的大杂烩。我对‘19世纪的民主’,乌托邦思想和老式的自由主义,都怀有某种模糊的向往,但我明确地反对军阀和反对帝国主义。”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民选“总统”(1)
湖南的母亲河——湘江呀,难得有今天。你看那腾涌的波涛,笑语欢歌,喧哗着,呼喊着,载着昨日的恶梦,滔滔北去……  屠杀、镇压,解救不了逆潮流而动者的厄运。  1916年5月29日,汤芗铭为形势所迫,无奈宣布湖南独立。树未倒,猢狲散;袁世凯诚惶诚恐地过了八十三天的皇帝瘾后,便早早地于6月6日一命归天。7月,程潜打跑了汤芗铭,而“还乡团”谭延又摘了桃子,被段祺瑞任命为湖南督军兼省长。  你听那一师的校园里,叩盆的、敲桌的、放炮的,你叫、我笑、他跳,百乐大作,一派喜庆。  此刻在阅览室里,却又别是一番静静的风景。  毛泽东的自述:  “我在长沙师范学校期间总共花了只有一百六十元钱……我把这笔钱的三分之一用在订报纸上了。……我已养成了读报习惯,从1911年到1927年上井冈山为止,我从没有中断过阅读北京、上海和湖南等地的报纸。”  偌大厅堂,此刻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临窗的角落里,置身事外地浏览着报纸,不时做着摘录。  他不像屋外的“欢乐世界”,微蹙清眉,思量的目光盘桓在翻开的一叠《申报》、《晨报》、《大公报》之间。  静静攻读的毛泽东,总有抹不去的心中疑团:“校园里,‘万炮齐鸣’,满园欢庆,我却高兴不起来。黎元洪虽说重开了国会,起用段祺瑞为国务总理,他们真能彼此一心,救民国于水火吗?”  不意间,他从《民报》里发现一则消息,双眸顿时一亮。  “润之兄!”  毛泽东闻得一声招呼,仍眼未离报道:“子升,你快看,我们中国两个大学生徒步旅游全国,现在到了西康打箭炉了!好好好。”  萧子升凑身一看,亦来了兴致:“你也想试试?”  “古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司马迁就是。览潇湘、登会稽、历昆仑,踏遍名山大川,胸襟为之大开!”  “君有意,‘在下’一定奉陪。”  “一言为定。”  毛泽东久来就向往游历。  他看重的颜学斋,喜读书又反对读死书,求学之道不在“讲”,而在“习”,就是务实,就是重实践。顾炎武高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与他游历过东西南北,主要是了解北方的民情与风俗大有关系。西汉司马迁对毛泽东的激励尤大。史书记载,司马迁20岁以后,便开始周游各地,足迹遍天下,视野随之大开阔,学识随之大增加,为他的传世经典《史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游历是玩,又不尽是玩。诚如司马迁所剖白的:“游者岂徒观山水而已哉?”毛泽东跟两千多年前的大文学家、思想家是颇有某种神交的。  此刻,毛泽东与萧子升心曲相通,正待再议,萧子升一拍脑袋瓜道:  “哎呀,差点给你的司马迁给搅忘了。快快!”  “要去参加世界大战呀?这么急!”原来今天在楚怡小学萧子升居室里有一场小小的庆贺。  一桌难得的酒菜。  “来!”萧子升一擎酒杯,“为袁皇帝归天,汤屠夫败北。”  毛泽东与蔡和森以茶代酒,擎杯。  “哎哎,就不给点面子?”萧子升一指杯中酒。  “做学生,不沾酒。”毛泽东说得和缓,但不容置疑。  “你做先生了,当然例外。”蔡和森圆着场。  “好,君子不强人所难。干!”  三人碰杯相庆。  “哎,怎么不叫何胡子一起来?”毛泽东提着醒。  “回宁乡看他老爹去了。”萧子升也不无遗憾,“来,二位,吃。”  “哎唷,活到23岁,还没开过今天这样的洋荤嘞!”毛泽东感慨不迭。  “我‘洋荤’却开得太早太早!从出生到4岁,在上海尝尽鱼、肉;以后跟母亲回到湘乡就清苦了。13岁做学徒,又到长沙……”蔡和森苦涩地顿住话头,“我感谢母亲,让我吃了苦、懂了事,学会跟命运抗争。”  一语触发了毛泽东思乡之情:“我俩都有一个好母亲。伯母名副其实,健豪;我母亲善良,都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好心。”  萧子升眼光掠过两友,显然别有所思。他敬过茶,不无神秘地披露:“嗳,跟两位透个风。新省长谭延发下话,要改旧政、用新人,革新湖南了。”  毛泽东与蔡和森闻言一怔。  “谁说的?”  “易培基先生。”萧子升思之情动,一捋西发,一挺尖鼻,“我辈不是就愁没有用武之地吗?黎元洪恢复民国,百废待兴;我辈‘新势力’,正好一展宏图,报效民国!”  话锋急转直下,蔡和森不由得锁眉沉吟起来。  “子升兄了解谭延?”毛泽东缓缓问道。  “易先生了解。”萧子升言之亢奋,已是心有“宏图”!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重。”蔡和森并不躁动,“我们还不了解官场内幕,一步若走错,就会毁了大家。”  “你们怕不晓得,连黎元洪总统都很赏识谭延,鼎力支持他呐!”  “我看谭延,也只是一个政客,而且心怀叵测。”毛泽东轻轻一言,大出萧子升的意料:  “怎见得?”  蔡和森欲知其详,会神关注。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民选“总统”(2)
毛泽东不觉沉入难忘的往事……  “那还是五年前,武昌起义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都督谭延”的《告示》;  代表会上被免职,且广遭抨击的谭延;  巡抚衙门,大枯树下,焦达峰、陈作新满是弹孔、刀伤的尸体;  那位汉子——革命军团长悲愤的剖示……  毛泽东徐徐陈述着,不觉五味交杂。有爱——对焦达峰、陈作新与至今仍不知姓名的团长,有恨——对谭延之类。  蔡和森拍案呵叱:“这个阴谋家!”  萧子升却疑窦不去:“你这位不知姓名的团长,就那么可靠?他不会是……”  “不会。”毛泽东断然否认,“他是同盟会的实干家。我就是听了他的演讲,才决定去投军的。”  “我宁肯相信易培基先生,相信民国新总统黎元洪!”萧子升不想放弃自己心里刚刚升起的信仰。  三位“新势力”的代表,龃龉中,难堪地沉默了。  不晓怎么,毛泽东的眼光透过窗户,投落到一棵生机勃勃的绿树上。树很美丽,不知是什么树,比起当兵时候受罚相伴的那株香樟可是大多了。  “这不知名的树,看来也在青年时代罢?就像我们现在一样。”毛泽东心里估量着。见树,他每每会多生出一番联想,每每会想到自己、想到人。  “看什么呢?噢,一株美丽的树!”萧子升顺着毛泽东的视线,随即捕捉到了窗外的树。  “子升,我不想改变你所相信的。”毛泽东的目光依然盘桓在绿树间,转而语气变得凝重,“但我们好不容易联络起来的同学、朋友,绝不能押在军阀的赌注上。”  蔡和森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既叫‘新势力’,我们就该走一条新的路——自己的路!”  “你们未免……成见太深!”萧子升心下不快,长筷一伸,似乎引出一条路来,“黎元洪恢复民国,这不就是新路?”  “怕不见得。”毛泽东却按下了友人长筷所示的直路。为了寻找也许直、也许很曲折的新路,1916年这个暑假,毛泽东没有回韶山。也许跟“路”相关,他眼下一个人专心致志地研究着“狮子大开口”的布鞋,床边凳子上搁着针线、钉子、头。须臾,他将洞口边的布条压下,捏过细钉子打洞,觉得不妥,又抓过针线。唉,真还不如打双草鞋来得方便。  “润之。”随声疾步走进蔡和森。  “哈,你是穿烂鞋,走新路哇。”  “你莫说,穿烂鞋,打光腿,硬是能走出‘新路’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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