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茫茫的尘埃。
只是喜欢你,也可能只是自己的缠绵。也许只是一
种心情。我究竟爱谁?没有具体的红颜——即便问圆寂
的佛祖或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这一生注定要见过许多
人,注定要爱过许多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
一个,我期待的不过是一种过程。没有开始,又何来结
束。离你而去也是一种暧昧的忧愁。现在,也许我可能
正感决自己喜欢你,千万别走开。也###天我仍然喜欢
你,也许我已爱上别的人。相恋不过是一种旅途,你可
愿为我人生的一驿,快请你告诉我。这只是曾经……
别怨我,这只不过是曾经。终有一日,你的名字也
将剥落,影象朦胧。请,别笑我无情,只怨我多情。
但愿我们都还算出自真诚。
看完我已经是咬牙切齿。从香港回来后我原本对他还多了点好感,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记得我最早发现自己喜欢上青哥时,曾经对着镜子说:完了完了,一只孤芳自赏的在五岳之上高飞的鸟,一旦进了那个精巧的留缝不留门的金笼子,她还能再出来熟练地展翅飞翔吗?但愿谁也不会成为我的紧箍咒。
不料一语成谶。至今我也没有俘获青哥的心,只是却冒出了一个始终未夺我心的人。开始我和霍子高只是做朋友,但我天资聪颖不久就发现他在走以友情争取爱情的老路子,可一想到青哥对我的态度,当时我真不知道是否应该像青哥那样用友情去拒绝爱情。如果我不得所爱,又拒被爱而去当什么尼姑或修女的话,老爸一定非掐死我。他老人家常说看人要查其状闻其言观其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青哥且不说了,如今连霍子高也检验出了问题,我连备用货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我对晓白说了一声就走了。我特别性找一个人来打自己,疼昏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烦心事。我便去广寒酒吧找小馨,用霍子高的信用卡开了一个包间,叫了小馨进来SP我一顿。小馨在大学里是我的室友兼死党,特别护主——我的绰号叫“郡主”,把每一个欲接近我的男生都视为中情局克格勃摩萨德,我常嘲笑她说你嫉妒我想让我枯萎成明日黄花啊?不过后来小馨还是成了我的追求者之一的也是青哥下铺的胡立的女朋友,因为那只狐狸能摇身一变成来自北方的会唱歌的狼,她这头小羊也就甘愿为艺术献身了。但小馨也有护主不力的时候,在帮我摆平了胡立后,自己却又被霍大少爷的糖衣炮弹搞定,串通我身边的几个女生安排我和霍子高在校园内外邂逅了好几次,又给我找来一色狼。
因为在包间小馨不肯SP我,我就尽提陈年往事数落她。可她还是不上当,对我说,你还是喝点酒好了,喝醉了不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让我鼻孔直喷气。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可好了,大学毕业后就跑这儿当起DJ,不用愁没有酒喝了。小馨笑道,你去考研是为了青哥,我来这家酒吧也是因为阿立在这唱歌啊。我便问,对了,阿立呢,今天你不帮忙我就找他去。小馨说,他?他陪老板去招呼一位贵客了。
无奈,我只好让小馨接着陪我喝酒。喝着喝着我开始喃喃地念起一段话来,那是大二时青哥写的一个剧本后来在学校上演时我饰演其中的主角伊美的台词:
啊,爱情!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爱情就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啊!它是金字塔里法老的
诅咒,还是潘多拉之盒的再度开启?是普罗米修斯带给我
们的圣火,还是女娲炼石补天留下的那块顽石?它让美人
鱼化成泡沫,让梁祝化为蝴蝶,它让先知的头颅化作莎乐
美的一吻,让水与火交融为你我的灵魂。
啊,爱情!令人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爱情!
小馨听得不住用酒灌自己,等我念完,她说:大姐,拜托你就饶了我吧。这段我在学校里就已经听过N遍了!你能不能换一段新的?
我灌了一杯说:所以说你不懂真正的艺术。
小馨说:要不我和阿立怎么会在这混饭吃呢!对了,究竟是谁惹得你莫名其妙地要找我SP你,你为什么不去找青哥或者霍子高呢?
我拍了一下桌子,晃着头说:明知故问啊你。还有啊,莫名其妙的那是爱情,呃!
说完我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小馨弄醒我,还要找经理请假送我回去,我拦住了她。她只好把我扶出酒吧,叫了一辆女司机开的车,付了钱让我打的回去。但我半路就下了车,先在街道上逛了一阵子,接着就迷迷糊糊地钻进了一条胡同,然后也不知又穿过几个巷子。再然后就好象是遇到了色狼又被人给救了,最后便看到青哥他们围着惊甫未定的我。一见青哥脸上紧张我的表情,我一下子心花怒放,顺带着连对霍子高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霍子高激动得上前要和逢凶化吉的我拥抱,但扑了个空。我装作很惶恐的样子倒在了青哥怀里,他搂着我时说的一句话令我感到很温馨。
青哥抚摸着我的发说,下次你再敢晚出不归,我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我清楚记得,这是从香港回来后,他第一次不是说叫霍子高打我的屁股。
(中篇完,下篇待续)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风流人物风流事(下)
霍子高
“我追的女孩子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
我,又如何处之?”
“只是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再过
几年,你再看她。”
上面的妙语化自寒山与拾得二位禅师的一段对话,是青哥为我出的一道国语训练题,他让我先读两遍再快速背下来。我知道青哥在用这段话鼓励我不要对如嫣失去信心,所以很用心的记。
当我出色完成要求后,青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郡马,你可以出师了。
听到郡马二字,我的心不由隐隐作痛。回首往事,既痛且乐。
青哥曾经在部队大院住过,普通话说的十分标准,所以在大二时我就主动和他交好,希望请他帮我训练出一口娴熟的国语。他实在是位天才,对我的训练也十分独运匠心,在让我反复朗诵直至倒背如流了金庸的《悼冰心》和贾宝玉的《芙蓉女儿诔》后,又推荐我背起了毛主席语录和雷锋日记——以便我能在出身革命世家的如嫣面前不时冒出一两句革命用语来表现一下。
如是不久,我告诉青哥,我开始每天都在读马列和毛选邓论。他闻言吃了一惊,问我,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未来的老泰山,也就是如嫣她老爸为你当入党介绍人啊,我的郡马大人?
我问,什么骏马丑马的?
青哥说,所谓郡马呢,就是郡主的白马王子的简称。
(郡主是在学校里男生们对如嫣的称呼,青哥曾说这个绰号起的好,不象公主那么既大又空且俗,只是不知作者是谁。)
我恍然大悟,I see;那么说,富(驸)马就是我们有钱人家的马了?
说完,青哥已经晕倒。
但我更衰,直到读研的这一年,好事连一个准郡马都没有混上。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如嫣这几年成日里缠着青哥,有着极好的机会,却不让青哥好生教自己武功,跟着学了几招花拳秀腿便就欢喜异常。发生了失踪事件之后,有一天我忍不住又去问她这个问题。
如嫣说,你先告诉我,我在你书案上看到的一张信纸上的那篇《当代爱情》,内容是你写的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就为这事情生气的。我说,当然不是我写的,只是青哥在教我练书法,我就随便找了本书,抄里面的文章练一下手。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就是啊。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有比武功更厉害的武器,比如动人的笑容,不败的信心,面对困难的勇气,执著的爱和像你这样的朋友们。
我听得心服口服,直叹古龙笔下的七种武器被她拥有过半,余下的再给她岂不无敌于天下?对于她把我归入第七种武器——比无论多高深的武功都厉害的友情里,我也深受感动。
虽然我更想得到她的爱情,但正因为我深爱着她,才绝不可以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想青哥也许不会这么想,应该从来不会。
至此,我原来也不明白的另一件事,终于明白了一半。
那件事情是青哥居然也把如嫣发展成永共会的准成员。
我在成为永共的准会员时,仍认为它是一个神秘组织,青哥却说它其实并不神秘,只是人员身份保密而已。他说永共的每一名会员都是将服从国家需要去做事的人,他们都永远只会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也就是其要追求和维护的)放在首位,而且无论做出了多大贡献都决不图扬名利
——此即其最为厉害之处。因此永共会从无多余之人,只有宁缺毋滥,更几乎都是文无双全。另外,永共治会如治军,既精且严,会员必须绝对服从组织的命令,至于其他种种苛刻条件不可详述。青哥说像他表面那么招摇的在会内就算是异类了,可他好要拉我和如嫣这两个更异类加入。
应该说,已经被马列毛邓之书中的睿识卓见折服的我,还是存世界大同之念有为人民服务之心的,勉强可以符合永共的那些条件。可如嫣就难得多了,只是若出于对于青哥的爱她会尽力遵守那一切,可一旦失去了青哥的助力,她又会然后自处呢?就此疑问,我曾经多番请教青哥,可每次他都笑而不言。
现在再想,我不由觉得,青哥既然一直撮合我和如嫣,那么同时发展我们入会应是再加成全吧?
也许还另有深意。
总之对于如嫣,我想我也应该像她那样有不败的信心,而且还要有求胜的决心。
我并不喜欢青哥爱说的一句名诗:我对你的爱纵然早于天地之始,你也可以一直拒绝到末日。但他七年前写的那篇《倾斜的天平》却与我心有戚戚哉: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孤独,以真诚祝愿你真的幸福。
感情的天平上,让我的孤独托盘与你的幸福托盘保持
平衡,那指针正对刻度线正中。
我所有的“砝码”都押上了赌注,你却只押了沉默的
“游码”。
伤感之事就不要再提,还是回忆一点快乐的好了。
在建陵读本科的四年,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大三的那次校园服饰搭配大赛。为了确保身为校花的如嫣在赛上夺魁,青哥找来了素琪为她训练在T型台上的表情和步姿,他则在排练中充当最刁刻的评委;我作为艺术总监自然是为她负责全面的设计包装,谁让我出身豪门又来自时尚港都呢。青哥就曾经感叹大学里的人很少真的有理想,录取通知书就如卖身契,文凭则如赎身符,这几乎成了一种计划经济式的贸易,倒是像我这样的人钱多不用愁,理想反而单纯、明确的可爱:寻找秦淮第九艳,然后可以与之相伴一生。青哥还对应试教育有一句十分经典的评价:千军万马都去过高考那座独木桥,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要自己去造一条船呢?可我想就算是有,恐怕也只能用“麻木”去作舟了吧!
所以青哥对学校里的每一项活动都很热心。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也难能做到让如嫣在那次比赛中顺利折桂。当日如嫣的打扮如下:秀发,中间部分设计成环形喷泉状,四边外围外翻垂下若瀑布飞泻状,此美其名曰“喷瀑式”——可惜后来有些女生模仿成了“群魔乱舞口水飞溅式”盗版的前卫如苦海无边,毕竟除了青哥无人可以固定此种发型;上身,内里用一块精致的淡粉色丝绢束住自脐眼上及至于胸处,然后再在外面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望之有一种含而不露的美;下身,穿着一件有点紧身的井口裙,裙面浮有若隐若现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图案,如嫣的秀腿在其间恍若莲藕——看的大家谗诞欲滴暗道秀色可餐原来如此;足,着一双近肤色丝袜,蹬织锦鞋——我原是想让她裸脚或踏着木屐的,但青哥建议改了。
我想台下的许多观众和我一样,浮想联翩。赛后如嫣请大家一起去吃饭,兴奋之下对我说了很多句动听的话。青哥却言语不多,其中一句我记忆犹新,仿佛看穿我的心思点拨梦中人似的。
他漫不经心地说,思无邪,才能够欣赏到最美。余以为是。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首闻谶言 因雨衣带尽宽(上)
常青
在我成功拜鸿渐斋主人为师后的第二天,永共的土副使就带了老爷子的密令来找我。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拜顾先生为师成功了,他很欣慰。
有了你,老爷子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我只是尽份内之事。好了,老爷子给你的指令我已译出,请你过目。
我接过字条一看,只见一首诗:武穆曾得天下识,黄龙未到中原失。佞音成谶莫须有,铁骨铮言寄壮词。
看完我吃了字条,而把入鸿渐斋的任务牢记于心,即诗的中间四字连起来:得到谶言。
开始行动。
进了鸿渐斋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都说顾先生是个怪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日我去鸿渐斋,入院内但见先生正在打太极拳,阿欢则在一旁观摩。先生使的是大架子,望之只觉得如在左右逢源之中前进和后退,滔滔不绝地起伏不已,似立于小划船上横渡长江一般,如在第25式“白鹤亮翅”时气势恢弘开合潇洒,第42式“掩手肱捶”发势若投篮将身体领起;动作表面上极其绵软,内里却显出含有坚强,第51式“六封四闭”如五禽戏中的“金刚抖力”,双手下按时撮嘴悠缓呼出一口深长之气,第54式“玉女穿梭”身体凌空腾起,尤显雄心未老;一路大下来慢到方时快,快到圆时慢,极其匀清地配合着开合,如玉环之无端,看不出衔接于何处,第74式“白猿献果”左里逆缠和右外顺缠须无凹凸完美之至,第83式面朝北而收势。
先生在行拳中进退时并不显出在进退,惟觉得逐步在变换姿势,我也只能尽力用心感觉出部分招式之中的微妙。及至呆看到收势,已经是叹为观止,不禁鼓起掌来,阿欢也是。先生笑着望了我一眼说,我老人家回屋去喝口清茶,就让阿欢先陪着你吧。
阿欢举剑说,我想出了两招剑式正好向你讨教。言罢,第一招挥剑向前疾指上中下三路一气呵成,继而第二招悬腕旋剑自右向左一个转身,剑尖已刺至距离我胸口不足两寸处,舞剑的同时还吟了首诗:东风不解诗,相思即忘食;自从识君后,梦里笑犹痴。
我双指夹住剑头,望着素面娇羞的阿欢笑道:好诗,好剑法。我看这两招不如就叫“卿本佳人”“君子好逑”好了。
阿欢闻言脸红的更加厉害。
这时先生也出来了,捋须道:好名字。你们二人都说的上文武双全,我就来给你们出道题。常青,把你的扇子给我,你也和阿欢用剑过几招。古人七步成诗,我要你们八步成词,一招一句连成一首《长相思》。
我心想这有何难,便把扇子递给先生说,好!阿欢则到东面房内取了一把剑来给我,说,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和她便相向而立说,女士优先,你先出招。她道了声谢便挥剑道,长相思,看剑!我说了句长相思,也举剑迎上。
接着,我们见招拆招,你来我挡,我去你拦,如是过了八招依然难解难分。不过我们的词却都已连出来了,先生边示意我们停下。
我的次于是:
人凄凉,事仓狂,人事两重相对伤。渊亭正气扬。
天苍苍,野茫茫,宝岛渔翁吟国殇。神州山水长。
阿欢的是:
思故乡,念故乡,思念似潮翻楚江。心倾腊梅香。
意悠长,夜悠长,月色如霜应断肠。情钟红海棠。
我见先生似乎为词所感,他竟没有听出阿欢词中的不合平仄之处就陷入了沉思状。我不禁想起阿欢曾经对我说过,先生在抗战后留在了南京,其家人却都还在彰化老家。因为思念母亲和妻小,他渐渐变得性格怪僻,除了在建陵教书外便终日习武或与字画为伍。而六十年代时其老母就已经在岛内去世——这是八十年代后期对岸开放探亲后儿子来探望他时告诉他的。及至斯时,其发妻亦已成冢中之人。儿子曾请他到国外定居,他拒绝了,誓死不出国门,两年后其女儿也举家去了加拿大。先生因为对母亲生不能养死未送终对妻子也没曾常伴左右已是遗憾深深,认为自己若晚年再往异域而不能埋身故国,罪过就更大了。
这日,先生没有为我们上国学课,只是叫我和阿欢自己研究。
又一日,我刚离开鸿渐斋,阿欢突然追了出来,说要请我到思齐阁吃饭。我说,你要真想请我,就陪我到广寒酒吧喝酒。她笑道,你是不是在那里有什么红颜知己啊?我笑而未答,心想女人的心细眼还多。
到了广寒酒吧,我们寻得前排一处坐下,边喝酒边聊天,顺带听酒吧歌手演唱。阿欢喝了几口酒,忽然问起我的字思归有何寓意,我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它和你的名字合欢挺般配啊?
阿欢顿时窘了,一面梨花换桃花。我不禁想起那晚舞会上初见之时,她身着一袭梨花白的长裙,令人有一种下雪的感觉,如纳兰容若词中所云: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她那一头瀑布似的乌黑秀发,在素衣映衬下格外夺目。
回过神来,我问阿欢,小姐的芳名孟合欢应该也有来历吧?
是啊,我可以先告诉你。我们孟家原本世居于此,49年爷爷才带着我父亲到了对岸。后来父亲在游合欢山时认识了我的母亲,他们一见钟情,不久就成了亲。再然后就有了我这个宝贝女儿,便取名叫合欢。爷爷也十分喜欢这个名字,他最最疼我的了。爷爷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要回家乡看望故土亲友,可惜未能如愿,只是常念叨着我的名字来寄托乡思。
我有点被感染了,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