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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彭德怀一惊,停住拿棋子的手,接过电报用眼一扫,“你们看你们看,这个三十八军尽出新鲜事,熙川又冒出一个黑人团,乱弹琴!”
邓华接过电报,看完后说:“下面部队刚入朝,情况摸不准,也许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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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勇敢的小卒(6)
“给梁兴初发电,让他们火速围攻熙川之敌,不准再拖延!”彭德怀气得一手搅乱了棋局,起身踱来踱去,“不是说梁兴初是员虎将吗?老子看他是个鼠将,竟然被美国黑人团给吓住了!”
“这个梁大牙是怎么搞的!过去他一向敢打敢冲,现在怎么踌躇不前了?”洪学智一着急,竟然把三十八军军长梁兴初的外号给叫出来了。
“毛主席一再强调初战必胜,他曾一日三电具体指导战役部署,并对三十八军寄予厚望。可是……”彭德怀咂了咂嘴,对刚刚进门的政治部主任杜平说,“这说明我们战前的政治动员还很不深入细致。”
“那就写份电报,再动员一次吧?”杜平建议。
“很有必要!”
“彭总,起草电报的任务就交给我和张秘书吧!”毛岸英主动要求工作。
“好,要快!”彭德怀点点头,“请杜主任审定后,下发部队。”
毛岸英回到办公室,点亮蜡烛就写开了:“亲爱的全军同志们,歼敌良机摆在我们面前,能否取得胜利,关键不在飞机、大炮,而在我们能否认清这一时机的难得,能否坚决执行命令……”至次日拂晓,当毛岸英写完“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的落款时,他已有三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
三天以后,我三十九军在云山地区重创美军骑兵第一师;东线我四十二军在黄草岭、赴战岭与伪首都师、伪三师和美陆战一师展开激战,扼制了其增援西线的企图。然而,就在我志愿军各路人马捷报频传的时候,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传到了志司:由于三十八军一一二师未及时赶到预定位置,致使熙川伪八师弃城南逃。
毛岸英:美军装备的坦克比较先进,但并没什么了不起,总还是废铁一堆。
夜色深沉,群山黑魆魆的,像怪兽一样狰狞可怖。大榆洞铁皮木板房里灯光明亮,彭德怀左手拿着一只长把放大镜,右手拿着一支红蓝铅笔顺着地图上一道粗线描来画去。烛光把他的身影投到墙壁上,映成一幅生动多姿的“水墨画”。
喜欢熬夜的毛岸英推门进来,轻声问:“彭总,还没休息啊?”
“岸英你看,这是由云山通往龙山洞的一条公路。”彭德怀用红蓝铅笔指着地图说,“顺着九龙江河谷延伸,在这里形成了两个大弯。靠近云山这边的弯曲部像一个骆驼头,龙兴江在骆驼鼻子处注入九龙江,两江汇合处有一座公路桥,叫作诸仁桥。九龙江形成的第二个弯曲部,形状酷似乌龟头,它的鼻部正好对准龙头洞。这‘骆驼鼻子’和‘龟头鼻子’就是美军北进南撤的必经之路。”
“看来这条公路是美军第一骑兵师的主要补给线。”毛岸英说。
“不错。听说美军第一骑兵师很能打仗,是美国历史上最老的王牌部队。”彭德怀若有所思地说。
“它创建于美国独立战争时期,被称作开国元勋师。”毛岸英早已熟悉了相关资料,介绍道,“它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均战功显赫,作战中总是充当开路先锋,从没吃过败仗,享有先驱师和常胜师的美誉。虽然它不再是拥有高头大马的骑兵,早已改装成机械化部队,但仍然保留着骑兵师的番号,臂章也仍然沿用当初的马头图案,可谓美国陆军中的天之骄子。它的师长霍巴特·盖伊少将在二战中曾任巴顿将军的参谋长,战马改成‘铁马’以后,他以精通装甲战术而著称。”
其实,就是这个美军骑兵第一师,不仅是首批入朝参战的地面部队,而且还从洛东江反攻到突破三八线、进攻平壤,一直扮演着主攻角色。麦克阿瑟企图依靠这支王牌部队杀开一条血路,饮马鸭绿江。
彭德怀把玩着手里的红蓝铅笔,眯起眼睛轻蔑地说:“美军打仗离不开三板斧:飞机炸、大炮轰、坦克攻。我看他们是败家子战术,多费钢铁而已。不管它是‘战马’还是‘铁马’,也不管它是‘骄子’还是‘王牌’,待老夫跟它打一仗再作定论。”
“丁零零……”突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毛岸英抓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然后手捂话筒说:“彭总,苏联大使拉佐瓦耶夫要和你通话。”
“滚,叫他滚!帮不了忙又来添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彭德怀猛地一挥放大镜,怒形于色。
“要不就说你正指挥作战,离不开。”
“好,就这样讲!他们老是拿什么‘当家的’(指斯大林)吓唬人,老子哪有时间听他们那一套,喋喋不休。”
拉佐瓦耶夫原是斯大林派往平壤的占领军司令,后来他脱掉挂着中将军衔的军装,任苏联驻朝大使。这位下腭宽厚眼珠发灰的情报头子,既缺乏军事常识,又缺乏战略头脑,却经常不识时务地对中朝军队的军机大事指手画脚横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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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勇敢的小卒(7)
十月三十日,美骑一师先头部队八团进入云山,师主力则进至云山以南的龙山洞。此时在云山地区除了骑一师主力之外,还有伪一师所属十五团和十二团一部。这些厌战怕死的李伪军早已作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他们一刻不停地催促美军赶快接防,而美军则要求李伪军先夺回丢掉的阵地。最后议定:一旦李伪军收复失地,美军随即接防,并迅速向鸭绿江推进。
骑一师八团团长帕尔莫听部下说云山周围布满了神出鬼没的中国军队,嘴撇得像个豌豆角,傲慢地说:“中国人?就是那些黄皮肤的泥腿子?他们也会打仗?”手下参谋要求向师部报告这一情况,帕尔莫执拗地说,“枪声未响,先打报告,这不是我们骑一师的风格。”
这个恃胜而骄的美国军人不相信中国军队有胆量挑战美国的王牌军,甚至狂妄地把即将开始的战斗视为一次“武装示威”。认为中国军队根本不敢与美军的飞机、大炮和坦克较量,自己的部队只需以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来个“火力威慑”,就会把这些“土包子”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世事多变,上帝喜欢造化弄人,此时云山附近的确布满了中国军队,我三十九军就是要挑战美国的王牌军,进行一次强者的对话。
十一月一日拂晓,云山地区大雾弥漫,加上森林燃烧产生的烟雾和连日作战滞留的硝烟,在低气压的作用下久久不散,所以能见度极差。三十九军军长吴信泉接到志司的通报,称美骑兵一师已进至龙山洞地区。为阻止美军北上增援,他马上派三四三团南下,到龙山洞至云山的公路上构筑阵地。
一一五师三四三团是一个具有光荣传统的红军团,作风顽强,尤其善于打防御战。吴信泉要求他们在“龟头鼻子”处设防,坚决阻止美军北援。时间紧急,团长王扶之接到任务后,率全团以强行军速度向“龟头鼻子”挺进。
云山是一个不到两千户人家的小城,为朝鲜北部的交通枢纽和云山郡的首府,战略地位非常重要。那里虽然群山连绵,却没有高耸入云的主峰,只是北面有一片易守难攻的高地。由于该地位于美第八集团军的战线中央,因此云山之战对整个战局至关重要。志司将攻克云山的重任交给了三十九军,但要求他们在美军侧翼迂回的部队被切断后路时再发起总攻。
吴信泉对此战的重要性十分清楚,同时对打好这一仗也满怀信心。他给邓华打电话表态说:“邓副司令员,请总部首长放心,云山这一坨子敌人我吃定了,咱三十九军包打云山。”
正午时分,日高雾散,正在行军的我三四三团被美侦察机发现。美骑一师师长盖伊接到报告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意味着对手正企图切断龙山洞通往云山的交通命脉。他立即命令驻扎在龙山洞的五团指挥官约翰逊上校速派部队向北巡逻;命令云山的八团驻守诸仁桥,以保证公路畅通;命令空军和炮兵严密封锁通往“龟头鼻子”的山路。
我三四三团冲破美军飞机和炮火的封锁,抢先一步到达“龟头鼻子”。部队还没构筑好工事,美军北上的巡逻分队就赶到了。三四三团立即组织战斗,用火炮轰,用机枪扫,用手雷炸,只见领头的一辆吉普车轰然起火,卡在路当中,后尾的十轮卡也被击中,歪倒在路旁。美军士兵尚未弄清是咋回事,一场伏击战就干净利落地结束了。
约翰逊得知他的六十人排级巡逻队遭到伏击,意识到问题严重,马上派出第一营向北攻击前进。自己随后率第二营到达“龟头鼻子”,亲自指挥部队向我三四三团阵地轮番进攻。
美军的攻势越来越猛,我军战士坚守阵地,寸土不让。激战到黄昏时分,美军已显疲惫,攻击势头明显减弱,我军则斗志正旺。王扶之团长抓住有利战机,命令第一营反守为攻,出击歼敌。霎时间,我军阵地上军号嘹亮,杀声震天,战士们跃出工事,快如闪电,狠如猛虎,打得美军狼狈败退。战斗中,我三四三团第一营第一连全歼美军B连,创造了我以一个连歼灭美军一个连的模范战例,为全军树立了敢打敢拼的精神和能战能胜的信心。
彭德怀接到战报后非常兴奋,他对毛岸英说:“从此次作战中,可以看出我军指战员的战斗素质与作战精神比敌人强——我以一个连即能歼灭美军一个连,美军的机械化部队也不过如此。”
“近几年,美军在它的作战部队装备了大量的坦克,一个军拥有四百多辆。除二战时使用的M-4A3舍曼式坦克外,多为M-26潘兴式和M-46巴顿式新型坦克,车上配备三十毫米机关枪和九十毫米高速火炮,虽然坦克比较先进,火力也比较强,但并没什么了不起,总还是废铁一堆。我们可利用坦克视界和射界的死角,从它的侧后用炸药包、爆破筒和反坦克手雷炸毁坦克,还可以用挖壕沟、埋地雷、设障碍的办法阻止坦克前进。”对坦克颇有研究的毛岸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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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勇敢的小卒(8)
“山姆大叔的钢多,我们战士的气多。恃德者勇,恃力者亡,乌龟壳再硬还是敌不过我们战士的勇敢精神,最终还是败在我们战士的手下。传令嘉奖三四三团一营一连,他们为全军作出了典范。”
我三四三团首战告捷,奏响了云山之战的序曲。不过,执迷不悟的敌人依旧在做着进军鸭绿江的美梦。帕尔莫没让他的部队转入防御,只是命令第三营在“骆驼鼻子”掘壕据守,保护后方,仍要求其他部队继续作好向鸭绿江推进的准备。
十一月二日上午,李伪军向志愿军阵地发动了几次进攻,在枪与枪对击、刀与刀碰撞之后,除了多丢下几十具尸体之外,一无所获。到了下午,军心已散、士气已失的李伪军再也不愿当送死的炮灰了,他们不顾美军的阻拦,强行撤出阵地,扬长而去。帕尔莫无奈,只好下令所属部队提前接防。一时间,云山城内人车相拥,进退失据,乱作一团。
这一切都被密切注视云山城内情况的志愿军侦察员看在眼里。十五时,侦察员向一一六师指挥所报告:“李伪军正在撤出阵地,公路上发现有车辆、人员向南移动。”师长汪洋爬到山头亲自观察,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使他得出一个结论:敌人想跑!他赶紧指示部队作好提前出击的准备,并将情况报告军部。
吴信泉接到报告后,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走到作战地图前,用拳头往云山两个字上一砸,厉声说:“脚底抹油——想跑?没那么容易!总攻提前进行,命令炮兵作好准备,部队十六时出击。”
我一一七师发起攻击不久,担任主攻的一一六师也在云山西北方向发起了进攻。要想攻进云山,必先扫清外围高地,但敌军阵地前不易展开兵力,汪师长仔细研究地形后,制定了巧妙的进攻计划。他命令三四七团以一个营首先出击,截住后撤的李伪军,吸引高地上的敌军注意力,掩护师主力部队向敌阵地接近。拿下高地后,二梯队马上发展进攻,直捣云山城。
激战过后,我军战士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对手已经变换了国籍——不再是黑头发黄皮肤的李伪军,而是来自地球另一面的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美国兵。经过审讯战俘,他们才知道与美国的“王牌军”第一骑兵师遭遇了。
情况被逐级报到三十九军军部,吴信泉沉吟片刻,对政委徐斌洲说:“打狗打出条狼来,怪不得火力这么强,原来是美军的王牌师。本来想吃肉却啃上了骨头,怎么办?我的意见,继续进攻,吃掉这股敌人!”
“我同意!剑已出鞘,岂有收回之理。”徐斌洲说,“出国第一仗就与强敌劲旅交手,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应该告诉部队,发扬我军近战、夜战、穿插战的特长和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首先从气势上压倒敌人!”
“对,怕他个毬!”吴信泉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命令各师,多动脑筋,先打乱敌人,然后各个歼灭。”
志愿军总部接到报告后,彭德怀的答复只有一句话:“坚决消灭美国王牌军!”彭德怀的命令被迅速传达到部队,三十九军指战员斗志更旺,听说与美国王牌军交手,一股英雄豪气陡然而生。一位班长激动地说:“它是王牌,老子就是王中王,专克王牌军!”
军号吹响,炮弹出膛,我三十九军主力与敌人展开了争夺制高点的战斗!由白天打到黑夜,战士们面对极端困难的地形,绕过崎岖的山路,越过高坡深壑,几次跳过敌人的雷区、堑壕,在密集的炮火下终于把骑一师主力包围住了。敌人用飞机轰炸,用坦克冲击,企图突围,均未得逞。
宝贵的黑夜如期而至,天上无星无月,大地混沌一团。我军发挥了夜战的优势,敌人的地面部队犹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他们的飞机、坦克失去了作用。在硝烟和血雾的笼罩下,我火箭炮迅速进入阵地,炮火把漆黑的天幕映成一片紫红,不时腾起礼花般的光彩。在万条火龙狂叫怒吼中,战士们就地滚爬,不怕牺牲,用手榴弹、爆破筒、炸药包硬是把敌人的“钢铁防线”给摧毁了!
十一月三日,我军战士刺刀上枪,杀声震天,一鼓作气地冲进小城,如虎入狼群,和敌人展开了短兵混战。经过激烈的战斗,骑八团第三营全部被歼,营长、营参谋军官和四个连长或毙或俘。作为一个建制单位,第三营已不复存在,美国陆军被迫撤销第三营番号。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美国兵在他们听不懂的呐喊声中缴械了,骑一师指挥部率先在中心广场旗杆上降下美国国旗,挂上一面特大的白旗,紧接着整个小城各处都打出了表示投降的白旗。有一个黑人士兵双手高举,形同烧焦了的树杈。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像阿Q一样心安理得地说:“我们的长官说了,投降有四个条件:一是没有子弹了,二是没有干粮了,三是中断联络了,四是突围不成了。我们符合投降的所有条件。”
第四章 勇敢的小卒(9)
云山之战至此全部结束,中美两军在朝鲜战场上的第一次较量以志愿军的胜利而告终,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像气泡一样破灭了。在两天三夜的战斗中,我三十九军重创美骑一师,毙、伤、俘敌共二千余人,其中美军一千八百余人,击落飞机三架,缴获飞机四架,击毁与缴获坦克二十八辆、汽车一百七十余辆、各种火炮一百一十九门。
彭德怀高兴地说:“从没吃过败仗的美国‘常胜军’骑一师这回吃了败仗,败在了我们三十九军的手下!”
这是美国第一骑兵师历史上最为惨重的一次失败和耻辱,正如一位参加过云山之战的美国军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述:“云山?我的上帝,那是一次中国式的葬礼。”云山之战为世界各国军事机构所重视,日本陆军自卫队干部学校还把这一战例收入了他们的课本《作战理论入门》,作为军官的基本教材。
我军在云山打了一个大胜仗,志司上下一片欢腾。坦克兵出身的毛岸英听说那里缴获了很多坦克,非常高兴,便提出要去参观战场,亲自驾驶一下美式坦克,还说他要像在攻克柏林那样,驾着坦克把美国鬼子赶回老家去。
彭德怀看到毛岸英兴奋得像个孩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现在是我的大秘书,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等我们打败了美国侵略军,我一定让你开着坦克回祖国报喜。”
第一次战役结束后,金日成首相和苏联顾问团副团长瓦西列夫到大榆洞祝贺,毛岸英负责翻译工作。他用流利的俄语翻译了彭德怀介绍志愿军一战两水洞、二战古场洞、三战云山连战皆捷的情况,瓦西列夫边听边翘起大拇指,“哈拉少、哈拉少”地赞不绝口。会谈结束后,毛岸英顾不上休息,连夜在办公室借着微弱的烛光整理会谈纪要。
成普:岸英啊,你怎么能匆匆忙忙提出与彭总相左的意见呢?
十一月十三日晚,弯弯的上弦月像一把战刀挂在西天,闪闪的寒光反射到山川大地,令人感到战场上的冷峻和阴森。彭德怀在大榆洞主持召开第一次志愿军党委扩大会议,党委副书记邓华和常委洪学智、韩先楚、解方、杜平都参加了会议。参加会议的还有各军的军政主官及志司各部门的领导,其中有三十八军军长梁兴初、三十九军军长吴信泉、四十军军长温玉成、四十二军军长吴瑞林等。
由于志愿军入朝后的第一战役旗开得胜,将敌人赶回清川江以南,所以参加会议的各军首长兴致都很高。梁兴初见到志司作战处副处长杨迪,即笑嘻嘻地问:“杨副处长,你准备拿什么招待我们,有狗肉没有?朝鲜的狗肉有名呀!”
“梁军长,这里到处都被美军的飞机炸了一个遍,连人都见不到,我到哪里去找狗呀!”杨迪笑着说,“根据现在的条件,行政处尽其所能只准备了猪肉和牛肉,也都是罐头。”
“弄不到狗肉,猪肉、牛肉也行。”梁兴初拉一把腿脚不济的吴瑞林,“喂,吴瘸子,开完会咱们打扑克,谁输了谁钻桌子……”
就在大家打闹取笑之时,邓华走过来了。他向各位军长打了个手势,然后说:“大家别高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