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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长的,它意味着南方两股实力强大的军政集团有合流对抗朝廷的可能,一旦孙刘联盟形成,曹军的荆州之行便存在着两面作战的风险,而刘表却可以将驻守在东部的主力部队调集北上,集中兵力与曹军在南阳地区进行决战。一旦这种局面形成,除非调集三十万以上甚至更多的人马大举南征,否则南下作战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军事冒险。
实际上曹操并未将荆州的十来万守军放在眼里,即便加上刘备在南阳招募的两万军马,荆州的军事力量也仍不足虑。在安逸闲适的日子里养久了的兵士根本无法与在北方战场上征战多年的曹军相抗衡,荆州军马中真正有一定战斗力的反倒是无论兵器甲仗还是粮秣辎重都奇缺的南阳驻军,刘备在新野七年,时时刻刻都在练兵防备北军南下。这位左将军的老部队被打散了多次,剩下来追随他的这些人皆可称为百战余生之士,有这些人在军中支撑,真正对战起来恐怕不会太轻松。
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平定荆州的战略更加难于制定了,在柴桑坐拥数万大军对荆州虎视眈眈的孙权成为了一个令人极为头痛的不确定因素。曹操倒不怕孙权在自己攻略襄阳之际乘机占领江夏,只要曹军的动作足够快,孙权即使攻克了江夏,其兵力也是守江夏有余取江陵不足;实际上,曹操和幕僚们已经制订了弃汉水和襄阳于不顾,轻骑直扑江陵的总体战略计划,只要江陵落入曹军手中,长江天堑便是敌我共险,江东六郡的归附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曹操甚至起过这样的念头,与孙权互为盟约,封其为临湘侯、拜前将军、领扬州牧,许之以江夏和长沙、桂阳三郡之地,与之共图荆州。只不过这个想法实在过于离谱,即便手下的将领们能够勉强同意,朝廷上那一关也并不好过,堂堂大汉朝廷,怎能与地方豪强做这种私下交易?
曹操最怕的,便是孙权在这个时候放弃所谓家仇与刘表结盟,那样即便其能够按兵不动作壁上观,腾出手来的刘表也必将调动驻守东南作战经验丰富的江夏守军北上汉水一线驻防,如此南阳地区便成了荆州之战的关键,曹军再想轻骑南下迂回夺取江陵便成了风险极大之举。在汉水流域集结了四五万荆州兵的前提下,防备必将更加严密,五千轻骑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渡过汉水将更加困难……虎豹营不可能千里迢迢扛着几百艘舟船〃轻骑飙进〃,五千人到达汉水边上,找船渡河起码需要两天两夜时间,若是这时候汉水流域有四到五万荆州军驻守,即便佯攻部队能够缠住刘备的军队,虎豹营这支精锐也非折损在襄阳以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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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荆州!荆州(3)
因此以曹操而言,无论如何不能等到孙权和刘表将这种可能性变成现实再动手。
刘表多疑而乏术,即便孙权有联合的诚意,刘表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作出决断,只要大军暂时不动,让刘表觉得事情尚有可为,纵使孙权心急如焚,恐怕也不过是一相情愿的单相思罢了。
便在这个时候,荆州的细作送来了荆州牧府发布的文告,镇南将军任命左将军刘备为南阳太守,驻节樊城扼守汉水,并节制汉水以北的全部荆州兵马。
这个消息,无疑给了曹丞相当头一棒。
曹操并不怕刘备,只要五千虎豹骑在手,刘备的人马再多也不顶用。这位冒牌皇叔手下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不过万把人,其余的不是新招募的农夫便是提调不灵的荆州兵,这些人只能充数,一旦上了战场,反倒成了阻碍机动作战的累赘,刘备很难在短时间内理顺对汉水以北的荆州军的指挥。
让曹操担心的是,刘备的驻地治所从新野移到了樊城,不但给自己轻骑渡汉水南下江陵的大计造成了严重障碍,更加给荆州复杂难明的局面增添了一个变数。樊城与襄阳实在太近了,仅仅一水之隔,一旦襄阳城内有个风吹草动,刘备的两万人马近在咫尺之间,急行军一昼夜便能赶到城下。
曹操不担心刘备占领襄阳,在他的眼睛里,这座城池高大地势险峻的荆州治所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战略价值,他一门心思琢磨的是占领江陵,一来这样可以切断江南四郡和江北刘表牧府之间的联系,二来能够在长江上占领一个水军港口,压制江东的孙权不敢妄动。更何况,以刘备在荆州的人脉,即便占领了襄阳也很难守住,更不可能在北军南下的局面下进而控制整个荆州八郡之地。
但是刘备不是刘表,对于这个被自己视为当世英雄的冒牌皇叔,曹操实在是太了解了。
一旦刘备占据了荆州牧府的主导权和话语权,他只怕会毫不犹豫地联络江东的孙权一起来对抗自己。刘表优柔寡断临事不决,刘备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刘表和孙权之间,还有着那么一层龃龉仇谶,刘备和孙权之间可没有任何干碍。只怕刘备入主襄阳之日,便是孙刘联盟结成之时。
无论如何,不能让刘备有插手荆州事务的机会!
只有以快打慢,才能在刘表、孙权、刘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内迅速解决荆州问题。
只要荆州问题顺利解决,江东的孙权便成了孤军,覆灭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
只要荆州问题能够顺利解决,益州的刘璋、汉中的张鲁、西北的马腾便成了刀俎之下的鱼肉,存亡皆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荆州!荆州!九府通衢,沃野千里,建安十三年的夏天,这里是天下人目光的交会之处,是群雄逐鹿的必争之地。
荆州!荆州!在炎炎的赤日下,战争的阴霾正向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悄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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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二章 战争与和平(1)
第二章 战争与和平
他抬起眼看了看西北方向的天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大家在樊城连屁股都还没坐稳,诸葛亮便奉命去汉川公干。这个时候,这个局面下,他不在樊城主持民政大局,跑到文仲业那里去做什么?
1江东豪杰
和煦的晚风吹起了粼粼的波光,湖面上倒映出夕阳最后的一线余晖,将十几艘大小舰只笼罩在一片眩目的金色光芒里。远处若隐若现的小岛如同细小的珍珠般随意地点缀在水面上,将碧水青天分隔为二。西面天际的几朵云彩在即将落山的太阳的照射下映射出万道霞光,红彤彤如同一团赤焰盘卷在苍穹之上,虎视眈眈地盯视着静静停泊在鄱阳湖上的江东水师。从西面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樯橹帆幔如同一片金灿灿的水上森林般静静伫立在湖面上,在苍穹落日下冷眼打量着这个即将坠入黑沉沉夜幕的世界。
〃右军现在已经有楼船十八艘,斗舰八十艘,艨艟一百八十六艘,各舰所系走舸不计入内的话,共计两百八十四艘战舰,精锐水军五千六百人。楼船高四层,左右舷各配备拍竿一部。顶层配备弩炮三具,弓箭手九人,以下三层分别配备弓箭手十二人至二十人不等。主桅上置观瞭台一个,斥候两名;观瞭台下置发令台一个,旗语司令校尉四人。右军成军较晚,与前左两军暂不可比,楼船和斗舰少些,主要以艨艟为主,兵员也不甚足,勉强能够组成建制。斗舰上搭载的敢死兵都是跟随老夫征战了七八年的老兵,只是生牛皮不敷使用,还有三十余艘舰两舷没有具装,一百八十艘艨艟也是如此,一旦接战冲撞速度不能过高。右军本便是去年九月起才决意组建的,仓促之间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好在平日训练并不差,一旦江面上有大事,随时可以拉出去打大仗……〃江东水军右都督偏将军黄盖一面不厌其烦地向破虏将军孙权介绍着新成军不久的右军的编制装备情况,一面略带遗憾地感叹着。
孙权穿着轻甲站立在一艘被黄盖用作旗舰的楼船顶部的甲板之上,缓缓环视着四周林立的桅杆和船帆,眼中波澜不兴,口上淡淡问道:〃逆风时的航速如何?〃
〃每艘艨艟上均配有十二名桨士,斗舰上是十八名,楼船上二十四名,即便遇到必须全数落帆的大风,水军也能以每个时辰十五里上下的速度逆风行驶……〃黄盖语气笃定地回答道。
看着远处的水手们以极为迅捷的速度上帆落帆,孙权抿了抿嘴唇,轻轻点着头道:〃好在还有点时日,右军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黄盖看了看这位年轻的江东领袖,笑着问道:〃是打刘家小子还是打北军?〃
孙权回过头看了看他,抚着唇上〃一〃字形的紫髯淡淡笑道:〃打还是不打,我还没有想好!是战是和目前还没有定论,要等荆州的消息确实了再从长计议。〃
黄盖撇了撇嘴,捋着胡须道:〃张子布他们都是书生之见,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不打仗,养这么精锐的水军做甚么?〃
孙权叹了口气,默默立了半晌,轻轻道:〃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国家虽大,黩武必亡……〃
……
破虏将军府主记兼署司盐都尉步骘在吴郡整顿完了海盐贸易,刚回到柴桑便听说孙权因与〃江东一柱〃张昭议事时意见相左,竟然撇下一大摊子军政事务径自跑出城去校阅水军。他闻讯不禁又气又急,急匆匆赶来幕府政厅寻张昭,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道:〃主公年少气盛,自恃兵甲犀利,不肯韬晦隐忍以待天下之变,那曹孟德岂是好惹的?子布,为江东六郡山望黎庶计,你要早做打算才是。〃
埋头在一堆文案简牍之中的破虏将军长史张昭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复又垂下头去审视案子上的公文,口中不咸不淡地应道:〃子山回来了啊!盐务理顺了?〃
〃原本便不是大纠纷!〃步骘撇了撇嘴,〃前些年闹马贼,娄县周氏外出逃难,族里的盐田便荒在了那里,伯符将军收吴郡之后,将军府张出榜文召集当地士绅黎庶认领自家田亩产业,当时周氏躲在淮南,不知道家乡状况,便未敢贸然返乡;当时的吴郡长吏见这些盐田无人认领,便索性收了官,列入司盐都尉所部,去年周家举族迁回娄县,这才知道家里的盐田产业都被官府收了去,自然不甘心吃这个亏,便闹了起来。〃
张昭抬起了头,略有些忧虑地道:〃吴郡的海盐泽场每年有近三十万缗的收益,这么大的利润,也难怪周家不肯轻易放手。此事若处置不好,有伤主公治化之仁……〃
步骘笑道:〃子布过虑了,周家的泽田总共不过二十顷之数,司盐都尉署辖下那么一大片盐田,周某所有不过九牛之一毛罢了。我说是小纠纷,就是这个意思!〃
张昭摇了摇头:〃周家的盐田虽然不多,但却是个例子,江东大户这些年因为贼寇作乱外逃的不少,司盐都尉署所辖泽田大多是他们的私产,无主之地并不多。〃
他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处置的?〃
步骘笑了笑:〃周家的二十顷盐田,每年收益六成归司盐都尉署,四成归周家自有。这些年这些盐田一直由官府经营,才没有被流民和周围的大户豪强占了去,周家应该知足了,有这四成的收益,足以保其子孙生计无忧……〃
〃这是权宜之计!〃张昭沉思着道,〃司盐都尉署在吴郡再出一张文告,知会那些逃亡在外的盐田主,凡是自家盐田荒废被官府收了的,可以在三个月内持田契回购,一亩盐田六缗五铢,或者两石粟米,三个月内不肯回购的,一律以自动放弃论处,日后不得复来官府啰唣。〃
步骘大吃一惊:〃子布,你这才是权宜之计罢。一亩盐田一年的收益便在四缗五铢之上,抵得三石粟米。若是这么便宜便让这些当地豪绅买了回去,日后官府每年便短了将近二十多万的收项,这你可要想好了。〃
〃大战在即,顾不得这么多了!〃张昭斩钉截铁地道,〃如今最要紧的是人心。北方曹孟德大军压境,荆州刘景升幕府摇摇欲坠,江东的局势一日紧似一日。这个时候有本地豪绅肯回迁,正是安定人心的大好时机。若是因为这每年几十万缗的收项令江东地方的士族豪强寒了心,就大不值了。况且这些盐主们外逃多年,许多人已经死于战乱,就算侥幸还活着的,大多也会因曹军即将南下而持观望之态,这时候能回来的,都是愿意支持破虏将军府抚治江东六郡的良善之民,把这些人的盐田还给他们,便笼络了这些地方势力,同时再让他们出一笔钱来资军,这么划算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步骘怔了半晌,讶然道:〃子布赞成对北面用兵了?〃
张昭冷然笑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道,岂可轻言轻动?〃
步骘更加糊涂了:〃那子布这却又是何苦?屯蓄粮草资财,这不是动兵也是动兵。这么明显的意思,曹氏绝不会看不出来,一旦他平了荆州,恐怕立时便会以此为借口顺江东下。那时候主公就算不想动兵也别无选择了……〃
〃能战而后能和!〃张昭又垂下头去审阅公文,口中依旧冷冰冰地道,〃我们委曲求全,是为了江东黎庶不受战火荼毒,也是为了孙氏基业能够绵延传续。但是一味示弱,曹氏便会以为江东可欺,兵甲不足,粮饷不济,曹军若不许和,六郡军民便只有死路一条。兵甲犀利粮秣充实,曹孟德就算对我垂涎三尺也要三思而后行。即便主公回心转意,江东也要能守住才好,是战是和,由不得我们一相情愿。我张昭主和,是为免六郡兵灾,为保孙家基业,不是为了将大好江山拱手送与曹氏!〃
步骘默默注视着张昭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心中一阵澎湃感慨,半晌方道:〃子布这番心底之言,为何不对主公明言?〃
张昭提起笔管,一面蘸墨一面淡淡答道:〃主公年轻气盛,不晓兵事之利害,妄言开战,徒逞矢石之能!可惜曹孟德毕竟不是黄祖,北军也绝非荆州兵可比。主公去年斩黄祖报得先将军之大仇,便自以为可以延先人之余烈,竟破虏之威名,一腔血气在胸,鲁子敬居心叵测,陆伯言书生狂言,在一旁挑唆蛊惑,极尽煽动渲染之能事,一味逢迎恭维,其心殊不可问。如此局面,我若再含糊其辞曲意进言,主公越发不会当一回事。吵一吵也好,主公动了意气,便会将我的话记在心里,不会顺耳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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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二章 战争与和平(2)
步骘叹道:〃可惜主公身边都是鲁子敬等辈,一个肯真心为江东打算的都没有啊!这些小人竟置六郡安危于不顾,一心要主公做袁公路……〃
〃鲁子敬不是小人!〃张昭冷冷打断了步骘的话,〃他少习王霸屠龙之术,非我儒门弟子。此人居心叵测欲效苏秦、张仪不假,但他不是小人!〃
步骘皱起眉头道:〃说起居心叵测,陆逊那黄口孺子整日不阴不阳城府森严,把持着将军府的签书房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听说出入往来的都是一些北方口音之辈,说起来此人才真教人难以猜度呢。〃
张昭摇了摇头:〃他是江东士族安插到主公身边的一颗钉子,又娶了伯符的孤女,原本便应当小心谨慎。签书房职在消息信函往来,是主公洞察内外的耳目,他的嘴严一些也是该当的,否则便掌不了这个书房。鲁子敬原本是君子的心胸器宇,奈何一心要做管仲,辅佐主公成就小白霸业,被功业迷了心智,这才会分不清天下大势。所以你说他们是小人,是将李斯作赵高了,他们不是忠臣义士,但绝不是小人!〃
他顿了顿,说道:〃正好你来了,你去知会中护军程德谋,晚些时候过府议事。江东局面一日紧似一日,东南西北各路诸侯派驻柴桑的各色人马也该打扫一下了。一个月内,要让曹孟德再也得不到柴桑城内的半点消息。只有如此,才能让他摸不清虚实,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心存忌讳,求和之前,先要示之以威!〃
步骘苦笑道:〃子布这又何苦。主公以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柴桑的文武诸公以你为怯战之懦夫,你这番辛苦衷肠,又有谁能知晓?〃
张昭正在提笔疾书,闻言笔锋一顿,随即咬了咬牙,一面继续批写公文一面用干涩嘶哑的声音说道:〃周公谨知道!〃
……
张昭召程普商议柴桑全城戒严的事务,早有人将这里的情形报到了破虏将军府的签书房。签书房主簿陆逊接了禀报,沉思半晌之后取出一缗五铢赏了那线人,自己则径直向后堂来见破虏将军府掌书记鲁肃,简短说明了事情经过,然后道:〃先生曾经交代,张子布处置内外政事,不必禀闻;然其若私晤掌兵之人,则必向将军禀述,此番程德谋虽属掌兵之人,然则其职在行营内卫,按制归属长史统辖,陆逊特来请示先生,应否立即派人飞马鄱阳湖向将军禀告?〃
鲁肃整了整衣衫,站起身形在屋子里踱了两步,缓缓道:〃程德谋是文台将军的旧部,乃是长沙府系人马的台柱,素来与淮南系不相能。主公亲秉大政以来,他和黄公覆、韩义公等老人又蒙信任再掌兵权,况且他素来主张与曹军一战,那年向伯符将军建言偷袭许都,领衔请战的便是他。此人不大可能与张子布合流,张昭即便存了作乱之心,也不会试图拉拢此人,那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逊点了点头:〃先生分说明白,陆逊便放心了,主公那里还是要禀报的,不过不必派人尾随程德谋便是了。〃
鲁肃用赞赏的目光扫了陆逊一眼,问道:〃荆州那边有什么动静?〃
陆逊笑着答道:〃正要禀先生知晓,荆州各地的线人今日均有消息传来,我梳理了一番,觉得有三件事情比较紧要,必须禀告主公和先生。〃
鲁肃点了点头,笑道:〃伯言不必如此拘谨,说罢!〃
年仅十八岁的少年眸子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稳重,他低下头仔细掂对了片刻,抬头道:〃第一件事,是镇南将军府发布了以刘玄德为南阳太守驻节樊城的任命文告,汉水北岸的十三个县的军政大权统统归其调度;第二件事,就在荆州牧府发布这个文告前三天,刘备率部在博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