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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宜速请名教习,募学徒千人,教兵官认真讲究西法,另改军制。为将来计,此军情绝非老军务所能得手,枪炮全不知用,何能哉?他最后还毛遂自荐:如练新军,“弟愿任监督,必有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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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站练兵(3)
袁世凯编练新军的观点十分明确和坚定。当时胡燏棻请他统领一军,以策应各军,他毫不含糊,回答道:凯须饷优械精,熟练一支,能操不溃之权,始敢措手,否则决不敢随人奔溃!
袁世凯不仅通过盛宣怀、胡燏棻等人将他编练新军的观点转呈、上达军事统帅,而且多方活动,直接向上呼吁编练新军。他多次致电钦差大臣刘坤一,提出整顿军队的建议。
甲午战争中陆军的惨败和北洋水师的全军覆没,使清朝上下痛切领略了外国坚船利炮、新式军队的厉害,看清了中国旧有军队的腐败无能,感悟到必须迅速改革旧军队,编练新军队。光绪二十年(1894年),清廷开始着手筹建新式陆军,选派青年出洋学习军事;设立武备学堂;派长芦盐运使、广西按察使胡燏棻编练定武军十营,署两江总督张之洞编练自强军十三营。其中定武军部分采用西法;自强军聘用德国教官,悉仿德制,全部新式装备。
光绪二十年七月,光绪帝召见袁世凯。袁世凯抓住机会,慷慨奏闻旧有军队的弊病及练兵、制械诸法,力陈非改弦更张无法抵御外患,受到光绪帝称许,将他派到负责整顿旧军、改练新军的重要机构督办军务处差委。袁世凯第一个目标达到了。
然而,袁世凯在督办军务处担任的是可有可无的闲差,难以施展他的抱负及多年历练而来的治军之才。袁世凯谙熟清朝官场积习,他动员叔祖袁甲三、堂叔袁保恒、袁保龄、养父袁保庆在京时的几乎全部旧关系,四处活动,八方钻营,请客送礼,重金贿赂,拜师请托,义结金兰……打通进入上层集团的门径。后党核心人物、帝党核心人物、西太后慈禧的心腹、光绪帝的师傅、满族亲贵、清流党首领,诸如兵部尚书荣禄、恭亲王奕訢、庆亲王奕劻、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翁同龢及军机大臣李鸿藻等,竟全部被袁世凯搞掂。李鸿藻“激赏”袁世凯,认为他“家世将才,娴熟兵略”,如令他特练一军,“必能矫中国绿、防务营之弊”,而“亟言于朝”。翁同龢称袁世凯“不滑,可任也”。荣禄具体指示袁世凯,“于暇时拟练洋操各种办法”呈上,然后保举他的军事才干。后来著名的“东南三督”刘坤一、张之洞、李鸿章,李鸿章不用说,刘坤一、张之洞也都上书为袁世凯说好话。上述这些人党派森严,相互之间矛盾极深,但却众###赞,一致举荐袁世凯这位小小的前驻朝商务委员。这其中固然有袁世凯逢迎拍马、攀援权贵的因素起作用,然亦如《晚清七十年》作者唐德刚先生所说:他本身没有两手,不成的呢!
根据荣禄的授意,袁世凯立即拟订了全套编练新军的计划书,包括拟建新式陆军的营制、饷章、聘请外国军官的合同,上呈督办军务处,并强调指出:甲午战争,清军屡战屡败,“虽由调度之无方,实亦军制之未善”。“若不权时度势、扫除更张、参用西法、认真训练,则前车之鉴,殊足寒心”。因“诚如宪台原奏,不得不为易辙之图,作补牢之计也”。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年末,督办军务处奕劻、李鸿藻、长麟、翁同龢等议定三事:一、原驻小站编练定武军十营的胡燏棻改任津芦铁路督办;二、由袁世凯接任训练新军;三、命荫昌挑选八旗兵丁入武备学堂。随之,各亲王、军机大臣正式向朝廷奏请变通军制,在天津创建新式陆军,派员督练。其奏如下:
中国自粤、捻(指太平军和捻军)削平以后,相沿旧法,习气渐深,百弊丛生,多难得力。现欲讲求自强之道,固必首重练兵;而欲期兵力之强,尤必革新旧制。
查有军务处差委浙江温处道袁世凯,朴实勇敢,晓畅戎机,前驻朝鲜颇有声望。因令详拟改练洋队办法,旋据拟呈聘请洋员合同及新建陆军营制、饷章,臣等复加详核,甚属周妥。相应请旨饬派袁世凯督练新建陆军,假以事权,俾专责任。现在先就定武十营,步队三千人、炮队一千人、马队二百五十人、工程队五百人,以为根本;并加募步队二千人、马队二百五十人,共足七千人之数,即照该道所拟营制、饷章编伍办理。
小站练兵(4)
清廷批准此奏,即命袁世凯赴天津接管胡燏棻定武军十营,以为改练新军的基础,并叮嘱袁世凯:该道当思筹饷甚难,变法匪易,其严加训练,事事核实。倘仍蹈勇营习气,唯该道是问!
袁世凯取得了督练新军的实权,八天后前往小站接管定武军。他的第二个目标达到了。
小站镇又称新农镇,东临渤海,位于大沽要塞通往天津的中途,距天津仅六十余里,离北京也不过三百里,是京津南大门。其地交通便利,地域辽阔,人烟稀少,宜于屯田养兵。因此历史上于小站练兵早已有之。
明朝隆庆元年(1567年),戚继光为蓟辽总督练兵戍边,防御倭寇,负责南从山东杨家沟起,经由天津小站地区,北至芦台一段防务。戚继光沿海建村庄,设驿站,传递军情。另在海上建烽火台,发现倭寇入侵即点火报警。时小站地区已为驻兵重地。
清同治十三年(1874年),李鸿章奉慈禧太后之命,派淮军将领周盛传率“盛军”七千余人由安徽合肥至天津小站地区,镇守大沽要塞,军屯、练兵达二十年之久。当地人称“老盛军”,设有7个营盘——盛字营、传字营(以周盛传名取名)、正营、老左营、后营、前营、副营。
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战争,盛军奉调东北与日军作战,全军覆灭,小站营房空无一卒。长芦盐运使、广西按察使胡燏棻奉命编练定武新军,原驻天津马场,因营房不够移驻此地。胡燏棻的定武军在小站附近设有10个营盘,装备洋枪洋炮,分步、炮、工、骑四个兵种。有步兵3000人、炮兵1000人、工兵500人、骑兵250人,共计4750人。聘请德国教官汉纳根主持训练。汉纳根是帮助李鸿章兴建北洋海军的重要人物,曾担任大连要塞的设计;丰岛海战时,他在“高升”号上,“高升”号被日军击沉,清军700人死于海中,他则以“善泅幸免”;黄海海战时,他在旗舰“定远”号上,与丁汝昌、刘步蟾等清朝将领并肩作战。然汉纳根原非海员,黄海战后即请调至小站与胡燏棻共练新军。像汉纳根那样的德国人,办事有日耳曼人的效率,为人却也有日耳曼人的固执。用《晚清七十年》作者唐德刚先生的话说:
胡燏棻虽有些新思想,却没有与老日耳曼拍肩共事的经验。不数月便自觉吃勿消,乃挂冠而去——这时甲午战争已近尾声,大清海陆两军同时全军覆没,京师门户洞开……赶练新军,急于燃眉。而朝中无人。时势造英雄,小站求才,也就非袁不可了。至少以他去掌握那位老日耳曼,是游刃有余的。
袁世凯接办督练新军后,以胡燏棻的定武军为基础,派人到河南、山东、皖北、苏北招募步兵2000人;到奉天招募骑兵250人并购置大批马匹,加上定武军原有的4750人,全军共计7000人。袁世凯并奏请把定武军改名为“新建陆军”。
新建陆军除“老盛军”、“定武军”的营盘外,在小站附近又增设了东右营、西右营、南五营、新军营、小马队营(会馆附近)、大营盘(正营与后营之间)、小营盘(军官学校,今小站粮库处)等营盘。
新建陆军采取德国和日本建制,分步、炮、马、工程、辎重各兵种。以步队为主,炮队为辅,马队巡护,工程队供临时调遣。其中步队5000人,分左右两翼,设统领2人。左翼2营,右翼3营。翼下有营、队、哨、棚;步队每营1000人,设统带1员,帮统1员,下分4队;每队250人,4队共设领官4员,哨官12员,哨长24员,督排哨长4员。左翼由重炮队接应,右翼由快炮队接应。炮队1营共1000人,设统带1员,分右翼快炮队、左翼重炮队和接应马炮队3队。马队1营共500人,设统带1员,帮统1员,下分4队;工程队1营共500人,设管带1员,帮带1员,委员1员,下分桥梁、地垒、电雷、修械、测绘、电报6司队。
新建陆军的武器装备全部采用从德国购置的新式划一的曼利夏步枪、马枪、手枪和格鲁森速射炮;全军配备外国帆布制造的帐篷2400顶;每二营配备行军电台;每哨配备洋表、双筒望远镜和指南针;每位官长配备督队腰刀一把、手枪一柄;每名兵士配备洋制雨衣、雨帽和洋毯。
小站练兵(5)
新建陆军在军事组织机构方面,成立了新建陆军督练处,袁世凯自任督练官。下设参谋、执法、督操三个营务处,以及粮饷局、军械局、转运局、军医局、教习处(后改为洋务局)等,负责训练、运输、军械、辎重、军法和研究西方军事等,并制定了各种章程,使军队的组织、制度和规模逐渐完备。
新建陆军聘请了十多名德国军事教官,还有日本、美国军事教官。其中巴森斯负责全军训练,伯罗恩为德操教官,祁开芬为炮队教官,曼德(挪威人)为马队教官,慕兴礼、魏贝尔为德文教官。全军一律习洋操,按照德国陆军教条进行训练。由于新军训练仍以德国军事教官为主,袁世凯又在军营中设立德语学堂教授德语。此外,还在小站营盘设立速成武备军官学校,后改为讲武堂,聘请德国人汉纳根为教官;另设步兵、炮兵、工程兵等随营军事学堂及学兵营,教授兵法、枪炮、算学、测绘、地理、战阵攻守等,培养新的军事人才。
新建陆军每年开支军费白银几十万两,另有大量杂支费。所谓杂支费专为袁世凯个人向当朝权贵行贿、送礼、应酬以及犒赏部下之用,由袁世凯亲自掌握。这些经费应由国家户部供给,本无后顾之忧,但“库帑奇绌,筹拨甚难”,经常出现困难。
新建陆军的军官骨干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袁世凯个人的亲信。如参谋营务处总办徐世昌,是袁世凯年轻时在老家河南的故交,得袁世凯资助进京应试,连中举人、进士,授翰林院编修,袁世凯督练新军时其母病故,丁忧在籍,袁世凯奏请将他调来,赞划一切,成为袁世凯最得力的智囊和军师,人称“水晶狐狸”。另有不少袁世凯在庆军驻朝鲜时的老部下。一是袁世凯为了消除清廷满族权贵的疑忌,特请陆军大臣荫昌推荐的军事骨干。荫昌推荐了武备学堂毕业生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等人。袁世凯委任王士珍为工兵学堂总办兼炮兵统带,段祺瑞为炮兵学堂总办兼工兵统带,冯国璋为步兵学堂总办兼督练营总办。步、炮、工兵三个学堂随军建立,边操练,边培养亲信。王、段、冯三人后来成为袁的得力干将,人称“北洋三杰”,得了“龙”、“虎”、“狗”三个绰号。一是袁世凯请李鸿章推荐的部分军事人才。不管来自哪一方面的军事骨干,袁世凯均通过拜把兄弟、收义子门生、搞政治联姻、进行金钱收买等手段,建立类似湘淮军、勇营防军内部的紧密的宗法式关系。袁世凯与徐世昌结为盟兄弟,段祺瑞成了袁的干女婿,段芝贵是袁的干儿子,他还说合家庭教师周某当了冯国璋的继配夫人。
袁世凯在淮军多年,懂得“兵为将有”的重要性,一心要把军队变成私人武装,除他之外任何人不能驾驭,所以特别强调“绝对服从命令”。袁世凯任军机大臣后,一次和张之洞闲谈,张之洞问其练兵秘诀。他说:练兵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主要的是要练成“绝对服从命令”。我们一手拿着官和钱,一手拿着刀,服从就有官有钱,不服从就吃刀。
如前所述,袁世凯一方面对新建陆军的将领百般拉拢,只要他们绝对服从,绝不吝惜高官厚禄;一方面对不愿绝对服从的将领,则请其“吃刀”,即使不能检束兵丁、不能尽心职守等并不严重的过失,也严惩不贷,降薪、罚薪、记过、降职、撤职、用军棍重责。将领们的进退荣辱完全操在袁世凯手中,为了获得名利地位,他们只能惟袁世凯之命是从,且都怀有一种对袁世凯报恩的观念,后来大都成为袁世凯的亲信、心腹、死党和北洋军阀集团的要员,即所谓小站系北洋军阀。
为了使官兵绝对服从自己,供其驱使,袁世凯制定的《简明军律》规定了18条斩罪。即:
临阵进退不候号令及战后不归伍者斩;临阵回顾、退缩及交头接耳私语者斩;临阵探报不实、诈功冒赏者斩;遇差逃亡、临阵诈病者斩;守卡不严、敌得偷过及禀报迟误、先自惊走者斩;临阵奉命怠慢、有误戎机者斩;长官阵殁,首领属官援护不力、无一伤亡及头目战死、本棚兵丁并无伤亡者悉斩以徇;临阵失火误事者斩;行队遗失军械及临阵未经受伤抛弃军器者斩;泄露密令、有心增减传谕及窃听密议者斩;骚扰居民、抢掠财物、奸淫妇女者斩;结盟立会、造言惑众者斩;黑夜惊呼、疾走乱伍者斩;持械斗殴及聚众哄闹者斩;有意违抗军令及凌辱本管官长者斩;夤夜窃出、离营浪游者斩;官弁有意纵兵扰民者并斩;在军营吸食洋烟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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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站练兵(6)
其他的,如夜深聚语、私留闲人、酗酒赌博、不遵约束及有寻常过犯者,均由该管官酌量情节轻重,分别插箭责罚;凡兵丁犯法情节重大者,该管官及头目失察,均分别轻重参革、责罚、记过。此外,在行军、住宿、操练等方面均有极其详细烦琐的规定。严格执行的给以奖赏或提拔,做不到的施行种种处罚。
袁世凯本人在小站身着军服,足蹬马靴,扎皮带,挂佩刀,日观操,夜巡营,军令如山,执法严明。一夜,袁世凯巡营,发现一军人偷吸鸦片,顿时“啪”地抽出佩刀,就地手刃之,全营肃然。
为使官兵忠实于自己,袁世凯不仅经常教育他们要“公忠体国,深明大义”,“亲上死长”,并把这些训诫编为四言白话,刊发各哨,令兵丁熟背;经常颁发“训词”,要各级军官向士兵训话;特别强调“事事以本督办为心”等。如有《劝兵歌》:
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朝廷出利借国债,不惜重饷来养兵。一兵吃穿百十两,六品官俸一般同。如再不为国出力,天地神鬼必不容。
自古将相多行伍,休把当兵自看轻。一要用心学操练,学了本事好立功。二要打仗真奋勇,命该不死自然生。
你若常记此等话,必然就把头目升;如果全然不经意,轻打重杀不容情。
新建陆军各营均供奉袁世凯的长生禄位牌,大肆宣扬袁是军队的衣食父母,祝他官贵寿考。每天上下操集合时将领都要问士兵:“咱们吃谁的饭?”士兵们齐声回答:“咱们吃袁宫保(清廷封袁世凯为太子少保,故称“宫保”)的饭!”官长又问:“咱们应该为谁出力?”士兵们又齐声回答:“咱们替袁宫保出力!”袁世凯亦经常对士兵施以小恩小惠,如亲自监督发放饷银、防止官员克扣等,以博得士兵好感。这种种举措的最终目的是使北洋军官兵只知有袁宫保而不知有清帝,只知有袁世凯而不知有国家民族。
袁世凯料到,新建陆军是创练新军的模范,将来再度添练新军,必定是由这支军队抽调骨干担任教练,这样自己便成了全国新军的总首领。于是,他“每日与士卒共奔走”,“汰弱募强,拟订规则,考将弁,申号令,殊形忙苦”,事无巨细,靡不亲躬,将全部心血倾注到练兵中。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戊戌变法期间,袁世凯的新建陆军与董福祥“甘军”、聂士成“武毅军”,一同隶属于直隶总督荣禄之下,并称“北洋三军”。戊戌变法失败后,清廷建“武卫军”。武卫军分为前、后、左、中、右五军。荣禄任武卫军统帅兼统武卫中军,聂士成统武卫前军,马玉昆统武卫左军,袁世凯统武卫右军,董福祥统武卫后军,每军9000余人。武卫右军即由新建陆军改编而成,兵员万人,是武卫军中最完整、最精锐的部队。
当时,地方汉族地主士大夫凭军事实力进入中央津要,左右政局,打破了清入关以来满族贵族独揽大权的一统天下。清廷中满人对汉人的猜忌和排挤空前严重,甚至有留洋的满洲贵戚子弟疏请对汉人“禁兵、禁文”。因此,武卫中军以重新招募精壮旗丁为主,1万余人,规模建制参照新建陆军,以期监视或镇压其他汉人编组的军队。武卫前、后、左三军以燕陇旧旅改编,保存了旧勇营的组织和习气。虽然荣禄限令他们就地整编,但进展迟缓。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初,袁世凯补授山东巡抚,带武卫右军赴山东。袁世凯将山东旧军34营改编成步、马、炮20营,定名为武卫右军先锋队,共1万余人。经过八国联军之役,武卫军的前、后、左、中四军除左军马玉昆部外,几乎全都崩溃。但武卫右军不仅没遭受损失,反而得到扩充,成为北方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
《辛丑条约》签订后不久,李鸿章病故。光绪二十七年十月,清廷授袁世凯署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赏戴双眼花翎加太子少保。他奏陈改革军制,拟定“新军募集操练规则十九条”,获准。袁世凯大权在握,大举扩充军队,将武卫右军调回小站进行训练,并添置洋枪洋炮,加强兵力。先是,署两江总督张之洞调湖广总督,其于南京编练的悉仿德制、全部新式装备的十三营“自强军”,由两江总督刘坤一接办。刘坤一将洋将洋弁一律资遣,改由江南提督李占椿统带全军。此时,清廷命将“自强军”交由袁世凯酌量分布训练,袁世凯的军事实力进一步得到扩充。
小站练兵(7)
袁世凯计划先编常备新军左、右两镇。镇实际上是新军的最高单位,每镇下辖步队2协,马队1标,炮队1标,工程队1营,辎重队1营,军乐队1队;步队每协2标,步、马、炮每标3营,步、马、工、辎每营4队,炮每营3队,步、炮、工、辎每队3排,每排3棚,马队2排,每排2棚;各种队伍每棚目兵均为14名,全镇官兵共12512名。当时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