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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水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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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武松徒手搏虎的,当然不是我第一个。刘玉书先生在清光绪二十五年刻印的《常谈》一书中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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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二回 (10)
打虎武松双手按虎之项而踢之,虎负痛力疾,前爪抓地称渠(坑)云云。但虎之性情,余固不知,虎之形状,见之审矣。其前后爪,皆可遍及周身,常以爪搔其首。若按其项,则两臂必被抓伤。虎爪甚利,木可穿,石有痕,况人乎?虎之通体如猫,曾见人按一猫之项,转瞬间手与腕血肉狼藉矣。
  夏曾佑①先生在他的《小说原理》②一文中说:
  写实事易; 写假事难。金圣叹云:最难写打虎、偷汉。今观《水浒》写潘金莲、潘巧云之偷汉,均极工;而武松、李逵之打虎,均不甚工。李逵打虎,只是持刀蛮杀,固无足论;武松打虎,以一手按虎之头于地,一手握拳击杀之。夫虎为食肉类动物,腰长而软,若人力按其头,彼之四爪均可上攫,与牛不同也。若不信,可以一猫为虎之代表,以武松打虎之方法(按:指徒手打虎)打之,则其事之能不能自见矣。盖虎本无可打之理,故无论如何写之,皆不工也。
  ① 夏曾佑(1863…1924) ——字遂卿﹐一作穗卿﹐号别士﹑碎佛,浙江杭州人。光绪十六年(1890)进士。曾官礼部主事﹑泗州知州、两江总督文案。入民国后一度退居﹐后曾任###社会教育司司长﹑北平图书馆馆长。早年曾与梁启超﹑谭嗣同一起研讨“新学”;又与严復在天津创办《国闻报》﹐积极宣传西方文化和政治思想﹐对戊戌变法起了推动作用。
  ② 见《绣像小说》第三期,光绪二十九年(1903)出版。
  总之,武松如果不是傻子,就不会把半截儿哨棒扔掉而用拳头打;如果一只手按不住老虎,还可以踏上一只脚或者用膝盖顶住嘛;打的部位,应该是老虎的要害处——软肋,而不是脑袋。——脑袋被手按住,已经无法击打了;再说,用拳头打老虎脑袋,也打不死它呀。
  说穿了,武松打虎的时候,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旁观者。因此,他究竟是怎样把老虎打死的?用拳头还是哨棒?这老虎是饿晕了?还是病重了?都没人知道,只能事后听武松自己说。——王丽堂的评书《水浒》是说这只老虎刚交配回来,口渴力乏。这是她的发挥:前提也是她发觉武松这样打虎不大可能,这才给挨打的老虎为什么没力气反抗找个“合理的解释”。所以,武松究竟是怎么打虎的,这是一笔糊涂账,根本就说不清楚的!
  就事论事,拿《武松打虎》和《黑旋风沂岭杀四虎》比较,再和《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比较,武松打虎虽然写得很热闹,却不如李逵沂岭杀四虎那寥寥几百字写得真实可信:李逵先用刀剁了两只小老虎,自己躲在老虎洞内,趁老虎回来倒退着进洞的时候,把腰刀从肛门捅进母老虎的肚子里去,再趁公大虫扑过来的冲劲儿用朴刀砍它的脖子。(这也是施耐庵的主观想象。他见过老虎进洞?老虎洞太小?无法回旋?实际上是施耐庵如果不这样写,李逵不是没命,就是要把刀从它嘴里插进去,而不是从肛门里插进去了。)片刻工夫,就杀了大小四只老虎,干净利落,和他杀人一样麻利。武松赤手空拳打老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完全是施耐庵或杂剧作者虚构的,是凭想象写的,难免写得不明不白。这就和画鬼一样,谁也无法到生活中去检验一下人是怎么赤手空拳地打死老虎的;总不如李逵拿着刀和老虎格斗真实而自然;特别是鲁达打郑屠,一共三拳,一来一去,一招一式,全都是实打实的,都可以从生活中得到检验。因此比较起来,我觉得《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那段文字,要比《武松打虎》精彩得多也真实得多!
  一大硬伤。说到这里,还要提一提施耐庵笔下的一大硬伤。
  武松打虎的地点,是在山东的阳谷县。时间是他从沧州回老家清河县看望哥哥的路上。请看下面这张地图:沧州和清河县都在大运河的岸边,两地相距不过三百里左右,只要沿着运河往南走,经泊头、东光、吴桥、德州、故城、武城;像武松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腿脚利索,快则两天,慢则三天,一准儿就到清河县了。所以他“在路上走了几天”,来到的应该是清河县地面,怎么可能来到阳谷县地面呢?
  阳谷县在哪儿?在清河县的南面二三百里,中间还隔着一个聊城呢!武松就是一路上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辨东西南北,走错了路,也不至于走过了自己家门口,又再往南走二三百里呀!像武松这样的聪明人,总不可能发生这样弱智的错误吧?这就好比你要从北京到济南,却跑到了南京去了一样,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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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二回 (11)
那么,如何补救呢?
  造成这个大硬伤的原因,当然是施耐庵的疏漏。说白了,施耐庵是南方人,从来没到过山东、河北,手里又没有地图,根本就不知道清河和阳谷的具体位置,离沧州各有多远。如果他知道,要让武松到阳谷县去,也很方便,只要说武松到了清河县,得知哥哥已经迁到阳谷县居住了,当即到阳谷县去找他。这样,路过景阳冈,打死了老虎,就不会有“路线错误”这样的硬伤了;打虎之后,阳谷县知县留他当都头,他第二天上街寻找哥哥,正好在街上碰见哥哥挑着担子卖炊饼,从此兄弟相逢,故事不是就编圆了么?
  发现这个“路线错误”的人,我当然不是第一个。最早发现并进行修改的是《金瓶梅》的作者明代人兰陵笑笑生。有人考证,兰陵笑笑生是山东人,他知道从沧州到清河不可能到达阳谷县,所以他的《金瓶梅》第一回中说:
  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复姓西门,单讳一个‘庆’字。
  在这里,兰陵笑笑生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但把河北的清河县归到了山东省的东平府(大宋徽宗政和年间,根本就没有“山东省”的概念,中国行政区划分“行省”,是元代的事情;这里他是照抄《水浒传》的,因为《水浒传》原著中西门庆故事发生在阳谷县,而阳谷县在明代是属于山东省的),而且把所有《水浒传》中发生在阳谷县的有关武大郎、潘金莲、西门庆的故事,包括地名景阳冈、紫石街都搬到清河县来了(景阳冈在清河县,倒和程穆衡的考察相一致)。接着又说武大郎本籍阳谷县,因为闹饥荒,带着女儿搬到清河县来了。他之所以要这样改,就是为了说明武松是从沧州回老家阳谷县看望哥哥,路过清河县,这才偶然在景阳冈打死了这只老虎的。
  《金瓶梅》故事本来就是虚构的,发生在什么地方,其实无所谓。但是这个县属于哪个省(故事背景是宋代,应该说属于哪个路),却不能瞎说。还有,武松在阳谷县的景阳冈打虎,经过几百年的渲染,早已经是定论,没必要把它从山东搬到河北清河县去(哪怕清河县真有一个景阳冈)。《金瓶梅》出版于明朝崇祯年间,作者是明代人,那时中国已经有了“省”的划分。但是东平府置于宋代,元代改路,明代改州,下属今天的山东省汶上、平阴、东平、肥城、阳谷、东阿六个县,今天还加上一个新成立的梁山县,历史上从来没有管过清河县。我专门请朋友给我找来了《清河县志》,得知清河县从古到今向来都是属于河北,从来没有划归归山东过。《水浒传》中阳谷县的县太爷也分明说阳谷县和清河县分属两个郡。兰陵笑笑生为了纠正施耐庵的“方向性路线性错误”,信口开河,没有经过考证,不但把清河县纳入了山东版图,还把武松的原籍说成是山东阳谷县(山东人认武松为同乡,根据可能就在这里;连博览群书的毛泽东,也把武松当成了阳谷县人;他在《农业合作化运动》中,关于《阳谷县石门宋乡养猪两万头》这篇文章前面写了这样的按语:“要知道,阳谷县是打虎英雄武松的故乡……”),打虎的地点却说成是河北省清河县的景阳冈。——兰陵笑笑生倒是纠正了武松从沧州回清河老家,居然会路过阳谷县这样离奇的路线错误,但是却把清河县拱手送给山东人了。——纠正了别人的错误,自己却犯了同样的错误。
  王丽堂的评书,就说得比较合理:她说武松在清河县带领饥民吃大户,打死了出来阻挡的狗腿子,逃到了柴进庄上,躲了一年,接到武大郎来信,得知哥哥已经搬迁到山东阳谷县居住,所以武松是直接从沧州奔阳谷县,在清河县并没有耽搁。
  李卓吾曰:“人以武松打虎,到底有些怯在,不如李逵勇猛也。此村学究见识,如何读得《水浒传》?不知此正施、罗二公传神处。李是为母报仇,不顾性命者,武乃出于一时不得不如此耳。俗人何足言此?俗人何足言此?”
  李贽评:柴王孙一味招延豪杰,而座上亦无俗客,是孟尝君反逊一筹矣。武松视虎如蚁,后来梁山一班好汉,视童、蔡辈为虎而冠者也,所以急欲以景阳几拳与之。
  王望如曰:宋江同弟朱清脱免,不投蓼儿洼,而投横海郡,可知宋江初心,原不肯坐梁山第一位也。宋江孝子,武松悌弟,两人聚首,便订金兰。独很柴进东道主?胡为款留宋江时,自谓杀朝廷官府,盗仓库钱粮,亦自不妨,不俨然强人自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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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二回 (12)
又曰:别宋江,辞柴进,离沧州,抵阳谷,先饮酒,后打虎,雄哉松也。虎搏人,未闻人搏虎;众人打虎,未闻一人打虎;众人机械打虎,未闻一人拳脚打虎。述虎之势,曰扑、曰掀、曰剪,述打虎之状,曰闪、曰按、曰踢。用拳不用棒,雄哉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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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三回(1)
  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茶肆
  话说当日武都头回转身来看见那人,扑翻身就拜。那人不是别个,原来正是武松的嫡亲哥哥武大郎。武松拜罢,说:“有一年多不见哥哥了,怎么却在这里?”武大说:“二郎,你去了这多时间,怎么也不寄封书信来?我是又怨你,又想你。”武松说:“哥哥怎么怨我又想我?”武大说:“我怨你,是你当初在清河县里,三天两头吃醉了酒,和人相打,时常吃官司,〖可见武松酒后打人,不是一次。〗还要我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清净,叫我受苦,就为这个我怨你;我想你,是我近来娶了一房妻小,清河县人见我老实,都来欺负,没人做主;要是你在家,谁敢来放个屁?我在那里安身不得,只好搬来这里赁房居住,所以又想你。”
  原来武大和武松是一母所生兄弟两个。武松身高八尺,〖宋尺一尺,相当于今天的七寸五;“八尺之躯”,正好是两米。〗相貌堂堂,身上有千百斤力气——要不,怎么能打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给他起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①。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叫做金莲;年纪刚二十多岁,颇有些姿色。那个大户总想缠他,这使女不肯依从,就去告诉主人婆。那大户因此记恨在心,却倒陪妆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给他。自从武大娶了那个妇人之后,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常到他家门前来骚扰。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矮小,人物猥琐,不懂得风流;她倒是没一样不喜欢,头一样就是爱偷汉子。〖这话和前面有些矛盾:张大户那样“缠”她,她不乐意,怎么一嫁武大郎,就“爱偷汉子”了?除非那个张大户又老又丑,也不懂得风流。但是小说里也没说她有什么偷汉子的“前科”。〗武大郎是个懦弱本份的人,被这一班人常在门前叫喊:“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嘴里!”武大郎在清河县住不下去了,这才搬来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天仍旧挑担子卖炊饼①。
   ① 三寸丁谷树皮——关于武大郎的这个外号,历代的注家意见不一,主要分歧在于断句:究竟是“三寸”“丁谷树皮”?还是“三寸丁”“谷树皮”?“三寸丁”可以解释为“三寸钉”;还有一种解释,“丁”指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虽然勉强,也还能通。更关键的是“谷树皮”或“丁谷树皮”究竟是什么树的皮,说法不一,解释大都牵强。据《本草图经》:谷(榖)树有两种,一种表皮有斑花纹,称为“斑谷(榖)”。则“谷树皮”比较合理。这里不勉强解释,只要知道三寸形容个子矮,树皮形容皮肤糙,也就可以了。
  ① 炊饼——据《辞源》的解释,炊饼即蒸饼:“宋仁宗赵祯时,因‘蒸’与‘祯’音近,时人避讳,呼蒸饼为炊饼。” 又解释蒸饼“即馒头,亦曰笼饼”,可能就不对了。《水浒传》中多次提到“馒头”和“炊饼”,应该不是一样东西。有一种解释:《水浒传》中的馒头,其实是今天的包子,是有馅儿的,所以孙二娘卖的是“人肉包子”,而武大郎卖的炊饼,才是今天的馒头。据北宋时代的笔记小说记载,炊饼每个卖七文钱。而当时的素面,每碗卖十文,而茶馆里的茶,每碗才三文,可见七文一个的炊饼,质量应该比馒头好。《武林旧事》载清河郡王张俊向宋高宗进奉食品,其中就有“炙炊饼”,可见是有特色的地方风味食品,不是今天的馒头。据《大宋宣和遗事》载:炊饼有“玉砖”之称,吃的时候要洒椒盐,可谓色香味俱全。宋高宗到江南,每天必吃炊饼。其实今天华北地区仍有蒸饼,其形状为长方形(和“玉砖”之称相符),手掌大小,夹层中有葱和油,表面或有芝麻。
  那天正在县前做买卖,见了武松,武大说:“兄弟,我前天在街上听得人沸沸杨扬地说:‘景阳冈上一个打虎的壮士,姓武,县里知县委他做个都头。’我也八分儿猜到是你,却到今天才撞见。〖为什么不到县衙们去找?〗我且不做买卖了,和你一同回家去。”武松问:“哥哥,家在哪里?”武大用手一指说:“就在前面紫石街。”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十三回(2)
武松替武大挑了担儿,武大引着武松,转弯抹角,一直往紫石街走去。转过两个弯,来到一个茶坊隔壁,武大叫一声:“大嫂开门。”只见帘子一开,一个妇人从帘子下面探身出来,答应说:“大哥,怎么半晌午就回来了?”武大说:“你叔叔来了,快来相见。”武大郎接了担儿进去,出来说:“二郎,进屋来和你嫂嫂相见。”武松揭起帘子,走进里面,和那妇人相见。武大说:“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那妇人叉手②向前说:“叔叔万福。”武松说:“嫂嫂请坐。”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下拜。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说:“叔叔,折杀奴家!”武松说:“嫂嫂受礼。”那妇人说:“奴家听得隔壁王干娘①说,‘有个打虎的好汉迎到县前来’,要奴家一同去看看。不想去得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三个人同到楼上坐了。那妇人看着武大,说:“我陪叔叔坐着,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那时候有“妇人尽量少上街”的传统习惯,所以潘金莲自己不出门,却叫武大郎上街买东西。〗武大答应说:“最好。——二郎,你且坐一坐,我去去就来。”说着下楼去了。
   ② 叉手——有两种解释。对男子而言,是两手交叉在胸前,表示在上级面前恭谦的礼貌;对女子而言,是两手虚拢在上腹部略略抖动,表示行礼。
   ① 干娘——是宋代对开茶坊老板娘的通称,不是干儿子、干女儿对“干妈”的称呼。其来源,据《都城纪胜》记载:娼家设桌凳,以茶为由招引后生,“甘”愿出钱,因此戏呼鸨母为“甘娘”,后来就变为干娘。
  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心里寻思:“武大和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却生得这般高大。我要是能嫁得这样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我怎么这样晦气!看这武松,大虫也被他打倒了,必然好力气。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第一次看见武松,就有些想入非非了。这里是把潘金莲按“淫妇”的典型去写的。〗那妇人脸上堆下笑来,问武松说:“叔叔,来这里几天了?”武松回答说:“有十几天了。”妇人说:“叔叔,在哪里安歇?”武松说:“暂时胡乱在县衙里安歇。”那妇人说:“叔叔,那可不方便。”武松说:“独自一身,容易料理。早晚自有士兵服侍。”妇人说:“那种人服侍叔叔,怎么管顾得周到?何不搬来家里住?早晚要些汤水吃的,奴家亲自给叔叔安排,不强似这伙儿腌臜人?叔叔就是吃口清汤,也放心得下。”武松说:“深谢嫂嫂。”那妇人说:“莫不是别处有婶婶?也应该取来相会嘛。”武松说:“武二并不曾婚娶。”妇人又问:“叔叔青春多少?”武松说:“武二二十五岁了。”那妇人说:“长奴家三岁。叔叔,今番从哪里来?”武松说:“在沧州住了一年有余,只以为哥哥还在清河县住,不想却搬到这里来了。”那妇人说:“这事儿一言难尽哪!自从嫁了你哥哥,他这个人忒善了,总被人欺负;〖民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清河县里住不下去,才搬来这里的。要是像叔叔这样雄壮,谁敢说个‘不’字儿!”武松说:“家兄从来本份,不像武二撒泼。”那妇人笑着说:“怎么颠倒着说?常言道:‘人无刚骨,安身不牢。’奴家平生快性子,看不得这种‘三答不回头,四答和身转’的人。”武松说:“家兄却不至于惹事儿,要嫂嫂忧心。”
  两人正在楼上说话,武大郎买了些酒肉果品回来,放在厨下,走上楼来,说:“大嫂,你下去安排。”那妇人说:“你看那不晓事儿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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