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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水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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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事机不密,所有行动,都被别人看得清清楚楚(书中暗写,没说消息来源);二者杨志也还是不够聪明,如果把珍宝藏在大米或高粱里面,装作是贩运粮食的商人,悄悄儿坐船从黄河转洛水,被人发现的可能也许就会少一些。再退一步,就是改用马匹、骡子驮运,也比让军汉用肩膀挑要省力得多。至少像“奶公”这样身份、这样年纪的人,应该配一匹马或一顶轿子。不然,也不像“大老板”。此外,杨志这次丢失了生辰纲,跟他和军汉之间、和奶公虞候之间的矛盾日益上升都有直接关系。
  烈日下肩挑重担、挥汗赶路的众军汉和手持藤条、一路催逼的杨志来到黄泥冈的时候,双方的矛盾实际上已经达到了顶点。在老江湖杨志的眼中,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地方,但在筋疲力尽的军士眼中,这里却是休息歇凉的天堂。于是军士们罢工了:“一行十五人奔上冈子来,歇下担子,十四个人都去松林树下躺倒了。杨志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敢在这里歇凉!起来,快走!’众军汉说:‘你就是把我剁做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杨志拿起藤条,劈头劈脑打去。打得这个起来,那个躺倒,杨志也无可奈何。”
  别以为军士们都是“无知之辈”,不知世道险恶。说到底,还是“事不关己”。即便真有强人来了,又怎么样?无非是扔下担子,发一声喊,四下逃散。大不了不当这个军士,不就成了么?即便被捉住了,跪地求饶,喊几声爷爷,命还是保得住的。
  杨志和众士卒却不属于同一个阶层。他考虑的是如何让这次押运成功,好让自己在东京得一道“敕命”回来,从而图一个更好的出身。可是军士们有什么可图的?能歇就歇吧,有口酒喝就喝吧,即使累死累活把担子顺利挑到东京,又能怎么样?无非是回来以后,得一点儿小小的奖励,接着还会有别的劳役等着他们去干。这是利益上的不平等、分配上的不公平造成的对立。
   。。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五回(6)
“智取生辰纲”之所以能够圆满成功,第一吴用计划周密,算无遗策;第二是白胜唱的那首山歌起了瓦解军心的妙用。“赤日炎炎似火烧,田中禾苗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这首歌谣曾经被许多评论家所称道,认为这是“突出社会不公、暗示阶级斗争”的好作品。在这里,“农夫”暗示一路不胜重负的军士,“王孙”则是暗示一路挥鞭催逼的杨志。这等于白胜在挑逗军士们:“别理睬那个杨提辖,他才不顾你们的死活呢!”这样一来,买酒的时候杨志阻止,军士们就老实不客气地回敬:“没事儿又来鸟乱!我们自己凑钱买酒吃,干你什么事儿?也来打人!”杨志最后让步了,虽然是目睹晁盖等人的演戏稍稍放心了,但也明显有无可奈何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黄泥冈究竟在什么地方,《水浒传》中却没有交代。现在梁山县南面三十公里处,倒是有一个旅游景点黄泥冈供人游览。但是第一方向和路线都不对,第二宋代那个地方还在“梁山水泊”的淹没之下。无非是一个假冒伪劣的“人造景点”。从杨志押运生辰纲的路线看,大名府在河北省的东南角,开封府在大名府的南面偏西,查看北宋编辑的《元丰九域志》,从大名府到东京开封府,距离正好是四百里,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走陆路要经过南乐、清丰、濮阳、东明、长垣、封丘等县。从书中文字看,强人经常出没的二龙山、桃花山、黄泥冈等等,也在这条路上。桃花山前面已经说过,属于青州管辖;二龙山下一回书就要说到,也属于青州管辖。这样说来,杨志押运生辰纲,不但往东绕道到了郓城县,而且居然拐到一千多里路之外的青州去了。实在匪夷所思!
  杨志是离开大名府的第十四五天才到达黄泥冈的,就是按每天走五十里路计算,也已经走了七百五十里,大大超过了大名府到开封府的距离;至少也已经接近开封府了。如果把黄泥冈假设在濮阳附近,就比较合理:濮阳离大名府约二百来里,离开封约二百多里,离郓城约二百里。但是书中下一回却写:杨志失落生辰纲,老都管却是到“本处官府”济州府报案的;后来蔡京也是着落济州知府捉拿贼人;白胜被捕、关押,也都在济州府。这样看,黄泥冈就应该属于济州府管辖才对。这可就犯了方向性的大错误:济州(不论是巨野还是东平)在大名府的东南面,距离约三百里。从大名府到开封府,是向西南方走,绝对不会经过在大名东南方向的济州地区的。古人写书,缺乏地理知识,信笔胡写,由此可见一斑。但是专讲北宋疆域和州府城市的《元丰九域志》可是北宋神宗时代(1078…1084)出版的,施耐庵时代应该很容易找到。
  书中说:梁中书的生辰纲,从大名府起运,往东京汴梁开封府送,不久就要经过郓城县。这怎么可能呢!开封府在大名府正南稍稍偏西,而郓城县在大名府的东南面。从大名府出发到开封府,除了故意绕弯路,那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到郓城县、更不可能到达青州地面的。
  书中杨志说:“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旱路。经过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所在。”
  怎么没有水路?请看上图,宋代的黄河分“东流”和“北流”两条,中间还有一条“御河”也就是运河直通濮阳。因此,从大名府到开封府,完全可以走水路直达。如果不想绕远儿,也至少有一半儿以上路程,是可以坐船的。只是走水路就安全了么?水路就没有强盗?杨志所说在大名府到开封府的路上,有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所在。别的山前面没介绍过,至少桃花山前面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是属于山东青州管辖的。绝不在大名府与开封府之间。青州在大名府东面将近一千里,杨志就是迷了路,也不会不往南走,却往东走哇!
  至于生辰和究竟在什么地方被劫,请看下一回的简评。
  关于梁中书受命杨志护送生辰纲,却又要让奶公和虞候同行,借口是奶公“识门路”——当然是指太师府的门径人头关系,如果是指道路,杨志对于从大名府到开封府这条路,是非常熟悉的。实际上,还是对杨志不放心,派奶公去监视他。关于这一点,金圣叹在本回书后有这样一段评论:
  梁中书以道路多故,人才复难,于是致详致慎,独简杨志而畀之以十万之任,谓之知人,洵无忝矣,即又如之何而必副之以一都管与两虞候乎?观其所云另有夫人礼物,送与府中宝眷,亦要杨志认领,多恐不知“头路”。夫十万已领,何难一担?若言不知头路,则岂有此人从贵女爱婿边来,现护生辰重宝至于如此之盛,而犹虑及府中之人猜疑顾忌,不视之为机密者也?是皆中书视十万过重,视杨志过轻。视十万过重,则意必太师也者,虽富贵双极,然见此十万,必嚇然心动;太师嚇然入神,而中书之宠,固于磐石,夫是故以为此为献,凡以冀其入之得一动心也。视杨志过轻,则意或杨志也者,本单寒之士,今见此十万,必嚇然心动,杨志嚇然心动,而生辰十担,险于蕉鹿,夫是故以一都管、两虞候为监,凡以防其心之忽一动也。然其胸中,则又孰有“疑人勿用,用人勿疑”之成训者?于是即又伪装夫人一担,以自盖其相疑之迹。呜呼!为杨志者,不其难哉!虽当时亦曾有早晚行住,悉听约束,戒彼三人不得别拗之教敕,然而官之所以得治万民,与将之所以得制三军者,以其惟此一人故也。今也一杨志,一都管,又二虞候,且四人矣,以四人而欲押此十一禁军,岂有得乎?《易大传》曰:“阳一君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一民,小人之道也。”今中书徒以重视十万、轻视杨志之故,而曲折计划,既已出于小人之道,而尚望黄泥冈上万无一失,殆必无之理矣。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五回(7)
故我谓生辰纲之失,非晁盖八人之罪,亦非十一禁军之罪,亦并非一都管、两虞候之罪,而实皆梁中书之罪也,又奚议焉?又奚议焉?曰:然则杨志即何为而不争之也?圣叹答曰:“杨志不可得而争也。夫十万金珠,重物也,不惟大名百姓之髓脑竭,并中书相公之心血竭矣。杨志自惟起于单寒,骤蒙显擢,夫乌知彼之遇我厚者之非独为今日之用我乎?故以十万之故而授统制易,以统制之故而托十万难,此杨志之所深知也。杨志于何知之?杨志知年年根括十万以媚于丈人者,是其人必不能以国士遇我者也;不能以国士遇我,而昔者东郭斗武,一日而逾数阶者,是其心中徒望我今日之出死力以相效耳。
  譬诸饲鹰喂犬,非不极其恩爱,然彼固断不信鹰之德为凤皇,犬之品为驺虞也。故于中书未拨都管、虞候之先,志反先告相公只须一个人和小人去。夫“一个人和小人去”者,非请武阳为副,殆请朝恩为监矣。若夫杨志早知人之疑之,而终亦主于必去,则固丈夫感恩知报,凡以酬东郭骤迁之遇耳,岂得已哉!呜呼!杨志其寓言也,古之国家,以疑立监者,比比皆有,我何能遍言之!
  看他写杨志忽然肯去,忽然不肯去,忽然又肯去,忽然又不肯去,笔势夭矫,不可捉搦。
  看他写天气酷热,不费笔墨,只一句两句便已焦热杀人。古称盛冬挂云汉图,满座烦闷,今读此书,乃知真有是事。
  看他写一路老都管制人肘处,真乃描摹入画。嗟乎!小人习承平之时,忽祸患之事,箕踞当路,摇舌骂人,岂不凿凿可听;而卒之变起仓猝,不可枝梧,为鼠为虎,与之俱败,岂不痛哉!
  看他写枣子客人自一处,挑酒人自一处,酒自一处,瓢自一处,虽读者亦几忘其为东溪村中饮酒聚义之人,何况当日身在庐山者耶?耐庵妙笔,真是独有千古。
  看他写卖酒人斗口处,真是绝世奇笔。盖他人叙此事至此,便欲骎骎相就,读之,满纸皆似惟恐不得卖者矣。今偏笔笔撇开,如强弓怒马,急不可就,务欲极扳开去,乃至不可收拾,一似惟恐为其买者,真怪事也。
  看他写七个枣子客人饶酒,如数鹰争雀,盘旋跳霍,读之欲迷。
  秃翁曰:“杨志是一勇之夫,如何济得恁事也?须以恩结这十四人,方可商量事体,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一味乱打,众人自然拗起来。虽然由你智勇足备,亦不能跳出这七个人圈套了,徒自作恶耳!蠢人,蠢人!”
  李贽评:五星聚奎,是宋室文明之兆;七星聚义,是宋家杀戮之机。一治一乱,良有天意。
  又评:生辰辍用十万贯金珠,此必从掊(póu)剋得来,卒为绿林中好汉取之,可为贪得者之鉴。
  王望如曰:梁中书十万重宝,不堪再误,物色青面兽,望其出死力以相报。夫杨志阶下虏耳,东郭斗武,受国士之知,不敢报常人之遇,极知天下不太平,不肯去,又不得不去。去而为一都管、两虞候掣肘,只以赍盗粮而辱君命。前失高太尉花石纲,今失梁中书生辰钢,悲哉!杨志之遇也。
  又曰:刘唐、公孙胜,不曰不义之财,取之何益;而曰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得无以强官劫民,强盗劫官,其报应果相当耶?七辆枣车,两桶水酒,似各不相照也;七枣客买一桶饮之,十一军何必不买一桶饮之?学究把瓢兜桶时,酒中有药,人不知也。白日鼠夺瓢倾桶时,酒中有药?人更不知也。此种计策,疑鬼疑神,纵无一都管、两虞候,重负长驱,纳凉饮酒亦杨志令不行,禁不止者,况又有掣肘之人在耶?智多星得与诸葛公同时,正未知鹿死谁手。
  又曰:黄泥冈之失,一都管、两虞候掣肘之罪居多。杨志既不敢回报,又不肯寻死,远遁他州,势固应尔。假使冒昧同来(回),都管、禁军交口挤排,岂不枉送了一条性命。
  附录:
  晁盖等人用来迷倒杨志等人的是“蒙汗药”。从整部《水浒传》看,蒙汗药在宋朝好像是很“普及”的一种药物,几乎全国的“黑道”人物,人人都拥有。从辞典上查,据说蒙汗药就是“颠茄”。但是颠茄现在用来做胃疼的止疼药,似乎没有这样厉害的药效。下面这篇短文(作者隋国庆,原载《北京科技报》),告诉我们什么是蒙汗药。
  “蒙汗药”是什么呢?它是一种麻醉性药物。
  早在战国时代,名医扁鹊就曾用麻醉药来治病了。有一次,鲁公扈、赵齐婴二人生病,扁鹊用麻醉药酒将二人麻醉,然后给他们做手术,使他们的病得以治好。
  三国时代的名医华佗,走遍深山老林,采集草药,发明了“麻沸散”。他将麻沸散用酒给病人吞服,将其麻醉过去,然后进行刮骨、剖腹手术。手术完后再消毒缝好,很多病人由此得救并且避免了许多痛苦。华佗的麻醉法先后传到了朝鲜、日本、摩洛哥等地,对世界医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明代李时珍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把沿用下来的10多种麻醉药配方精简为曼陀罗花和火麻子地味,使麻醉药的研究又前进了一步。
  20世纪70年代,我国中医界为了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遗产,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发现“蒙汗药”、“麻沸散”的主要成份正是曼陀罗花。它含有莨菪碱、东莨菪碱和微量的阿托品。江苏徐州医学院曾经以曼陀罗花为主药,配成麻醉汤剂,用于临床,效果很好。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五回(8)
关于蒙汗药的解法,《水浒传》中有这样的描述:“张青将两个麻倒的公人扶起后,孙二娘调了一碗解药来,张青扯住耳朵,灌将下去。没半个时辰,两个公人如大梦初醒一般爬将起来,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喝醉了酒。”可惜这种解药没有留传下来。
  现在,中药麻醉医生用毒扁豆碱作静脉注射,能使麻醉者在10分钟后完全清醒,这可以说是当代“蒙汗药”的解药。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十六回(1)
  花和尚单打二龙山 青面兽双夺宝珠寺
  话说杨志在黄泥冈上被劫了生辰纲,无法回去见梁中书,想要在冈子上自寻死路;正要往黄泥冈下纵身一跳,猛然醒悟,站住了脚,寻思:“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难道就这样完了?与其今天自己寻死,还不如日后被他抓到了再说。”〖这就叫“一念之差”,转念一想,往往改变了自己一生的道路。〗回身再看那十四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志,没法挣扎得起。杨志指着他们骂:“都是你们这厮不听我的话,终于做了出来,连累了洒家!”树根头拿了朴刀,挂了腰刀,周围一看,没有别的东西了,杨志叹了口气,一直走下冈子去。
  那十四个人,直到二更天方才苏醒。一个个爬了起来,嘴里像连珠箭般叫苦。老都管说:“你们众人不听杨提辖的话,如今断送了我了!”众人说:“老爷,如今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快商量个办法吧。”老都管说:“你们有什么见识?”众人说:“都是我们不是了。古人有言:‘火烧到身,各自去扫;蜂虿(chài瘥)入怀,随即解衣。’如果杨提辖还在这里,我们都不能说什么;如今他自己走得不知去向,我们回去见梁中书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只说:‘他一路上凌辱打骂众人,逼迫我们都动不得。他却和强人做一路,用蒙汁药把俺们麻翻了,绑了手脚,把金宝都掳去了。’”老都管说:“这话也说得是。我们等天明先去本处官府首告;留下两个虞候随衙听候,捉拿贼人。我等众人连夜赶回北京,报告本官知道。还要动文书申报太师得知,着落济州府追获这伙儿强人。”第二天天亮,老都管和一行人去济州府首告,不在话下。〖不论黄泥冈在什么地方,都不应该属济州府管辖。因为济州根本就不在大名府到开封府的路上。〗
  且说杨志提着朴刀,闷闷不已,离了黄泥冈,往南走了半夜,在林子里歇了。寻思:“盘缠没了,〖看样子,杨志只管监押,银子都在奶公手里。〗又举眼无相识,怎么是好?”渐渐天色明亮,只得趁早凉上路。又走了二十多里,杨志走得辛苦,到一家酒店门前,心想:“要不吃些酒食,怎么打熬得过?”就走进那酒店去,在一副桑木桌凳座头上坐了,身边倚了朴刀。灶边一个妇人问:“客官,莫不是要打火?”杨志说:“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一会儿算钱还你。”那妇人先叫一个后生来前面筛酒,一面做饭,一面炒肉,都端来给杨志吃了。杨志起身,绰了朴刀就出店门。那妇人说:“你的酒肉饭钱都还不曾付呢!”杨志说:“等俺回来给你,暂且赊咱一赊。”说了就走。〖这叫“一文钱难死英雄汉”。〗那筛酒的后生赶出来揪住杨志,被杨志一拳打翻了。那妇人叫起屈来。杨志只顾走。只听得背后一个人赶来大叫:“你那厮走哪里去!”杨志回头一看,那人光着膀子,拖着一条杆棒,追了过来。杨志说:“这厮不是晦气么,倒来找洒家!”就站住了脚不走。看后面,那筛酒的后生也拿把挡叉,随后赶来;还领着两三个庄客,各拿杆棒,飞也似都追了来。杨志说:“结果了这厮一个,那厮们就都不敢追来了!”〖杨志性恶,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为了一顿饭,就敢于杀人。〗就挺手中朴刀来斗这汉子。这汉子也抡起手中杆棒,抢上来相迎。两人斗了二三十合,这汉子怎么敌得过杨志?只辨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那后来的后生和庄客正要一齐上,只见这汉子“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叫着说:“且都不要动手!那个使朴刀的汉子,你可通个姓名过来。”杨志拍着胸脯说:“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就是我!”这汉子问:“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么?”杨志说:“你怎么知道洒家是杨制使?”这汉子撇了枪棒,翻身下拜,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杨志忙扶这人起来,问:“足下是谁?”这汉子说:“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正。祖代都是屠户出身。小人杀得好牲口,斩杀开剥,挑筋剔骨,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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