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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水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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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店小二哪里敢过来?见了这样的架势,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走拢来了。
  郑屠说:“派个人替提辖拿了,送到府里去?”鲁达说:“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一些肉在上面。”郑屠笑着说:“这不是特地来消遣我么!”〖郑屠这笑,一定是苦笑,还没想到鲁达是来打抱不平的,只以为是恶作剧。〗鲁达听了,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瞪着眼,看着郑屠,说:“洒家特地来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过去,却像下了一阵“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孽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了下来。〖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压不住火,何况郑屠也是有一膀力气的汉子。〗鲁提辖早拔步闪在当街上。
  众邻舍和十来个伙计,哪个敢上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站住了脚;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着刀,左手就要来揪鲁达;被鲁提辖就势抓住左手,赶上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倒在当街上。〖可见郑屠根本就没有本事,连力气也没有鲁达大。不然,他右手拿着刀,怎么就不敢扎?〗鲁达再上一步,踏住他胸脯,提着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着郑屠说:“洒家始投的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①,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怎么强骗了金翠莲?”“扑”地一拳,正打在他鼻子上,打得他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儿,却好像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齐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就骂:“直娘贼!〖《水浒传》中,凡是粗汉,都骂“直娘贼”。实际上应该是“日娘贼”。但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方言,变成了这个音。〗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边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裂缝,眼珠迸出,好像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出来。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上前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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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回(5)
郑屠打不过他,只得讨饶。鲁达大喝:“咄!你是个破落户!要是敢和俺硬到底,洒家就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一拳,太阳穴上打个正着,却好像做了一堂水陆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一看,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动弹不得了。
  ① 关西五路廉访使——这里指老种经略相公。查《宋史·职官志》,宋代没有廉访使的官职。元代的廉访使是文官,相当于监察御史。这里估计是“安抚使”之误。又:如果老种经略相公指的是种师道,根据《宋史·种师道传》:种师道被罢兵权后,曾给以“两河宣抚使”的虚衔。
  鲁提辖假意说:“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郑屠的面皮渐渐地变了。鲁达寻思:“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这一来,洒家可得吃官司了,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撤了吧。”想着,拔步就走,回头还指着郑屠的尸体说:“你小子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算账!”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写鲁达粗中有细,想到了后果。〗街坊邻舍和郑屠的伙计,谁敢上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细软银两,凡是旧衣服和粗重都弃了,提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儿走了。
  郑屠家中众人和那报信的店小二,见鲁达走了,赶紧来救郑屠,救了半天救不活,死了。老小和邻人就到州衙告状。等到府尹升厅,接了状子,看了看,说:“鲁达是经略府提辖,下官不敢擅自捉捕凶身。”府尹随即上轿,来到经略府前,下了轿子,把门军士进去通报。经略听了,叫请。府尹到厅上和经略施礼,回禀说:“好叫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无故打死市上的郑屠。不曾禀过相公,不敢擅自捉拿凶身。”经略听说,吃了一惊,寻思:“这鲁达武艺虽然好,只是性格粗鲁。这番做出人命案子,俺怎么护得短?……让他去推问就是了。”就回府尹说:“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的军官。只因为俺这里没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罪,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如果供招明白,拟定了罪名,也应该让我父亲知道,方可断决。怕日后父亲边上要这个人的时候,却不好看。”府尹回禀说:“下官问了情由,自当申禀老经略相公知道,方敢断遣。”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到府前上了轿,回到州衙里,升厅坐下,就叫当日的缉捕使臣①王观察②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
  当时王观察领了公文,带了二十来个做公的人来到鲁提辖下处。房主人说:“刚才背了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以为他奉着差使,又不敢问他。”王观察听了,叫打开他房门,进去一看,只有些旧衣裳和一些被卧在里面。王观察就带了房主人四下里去寻找,州南走到州北,都找不见。王观察又捉了两家邻舍和房主人同到州衙厅上回话说:“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向,只拿得房主人和邻舍在此。”府尹吩咐监下,〖这个府尹也是个糊涂官。缉捕使臣抓不到人,就抓房主和邻居来抵差,当府尹的,就应该问一问情况,然后取保释放,怎么不问情由就关押起来?〗一面叫拘集郑屠家邻佑人等,点了仵作③等人;着本地方官人④和坊厢里正再三检验之后,郑屠家自备棺木盛殓,寄在寺院。一面叠成文案,一面差人杖限⑤缉捕凶身。原告人保领回家。邻佑杖断⑥有失救应。房主人并下处邻舍只得个“不应”。鲁达在逃,开个广捕⑦急递的文书,各处追捉;出赏钱一千贯;写了鲁达的年甲、乡贯、形貌,到处张挂。一干人等疏放听候。郑屠家亲人自去做孝,不在话下。
  ①② 使臣——宋代对部分低级官员的称谓,尊称“观察”。也有用于一般职务的,如神宗熙宁中选致使巡教诸军,称“巡教使臣”;州府所设的捕盗官员,称“缉捕使臣”(有一种说法:因为州府的主管太守、刺史,古代尊称为“使君”,所以对州府的属官就称“使臣”;二其衙门则称“使臣房”)。有用于表示官阶地位的,如高宗绍兴中重定武官官阶,其中第四十三、四十四两阶的训武郎和修武郎,称大使臣;第四十五的从义郎至五十二阶的承信郎,称小使臣。此外,对随军的各种人员,统称使臣或效用使臣。南宋时代,有一个军,士兵不过二三千人,而使臣居然有五六百的。
  ③ 官人——这里指官方当局的人。
  ④ 杖限——古代衙门里的一种缉捕制度:限多少时间之内,一定要把某人抓获;如果抓不到,承办的缉捕人员要受到“杖责”。
  ⑤ 仵作——即“检验吏”,是衙门里专门管验尸、验伤的吏员。
  ⑥ 杖断——“杖”是打屁股,“断”是判处。倒过来解释,就是“判处打屁股”。
  ⑦ 广捕——同“海捕”。相当于现在的“通缉”。“广”和“海”都是“广泛”的意思。
  且说鲁达自从离了渭州,东逃西奔,急急忙忙,走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鲁达心慌抢路,正不知投哪里去的好。一连走了半个多月,却走到代州①雁门县②地界。进了城,见这里市井闹热,人烟辏集,车马奔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各种货物都有,十分整齐,虽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
  

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回(6)
鲁提辖正走,见一簇人围住了十字街口在看榜。鲁达看见挨满了人,也钻在人丛里听,──鲁达却不识字。──只听得众人读着:
  “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指挥使司,核准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郑屠犯人鲁达,原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者,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出首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渭州和代州相隔千里。渭州打死一个人,海捕文书居然贴到了千里之外。一方面说明当时行政能力的成熟和强大,一方面也说明当时的人命案子不是太多。不然,这种榜文,各县的城门口准贴不下。——当然,这只是小说中的描写,实际生活中,只怕不是这样。当时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抢劫杀人,死的人,一定很多。〗
  鲁提辖正听到这里,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大叫说:“张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拦腰抱住,扯离了十字路口。
  不是这个人看见了,横拖倒拽了去,有分教:鲁提辖剃除头发,削去胡须,倒换过杀人姓名,薅恼杀诸佛罗汉;直教:
  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究竟扯住鲁提辖的是什么人,且听下回分解。
  ① 代州——古雁门郡,隋代改为代州,辖境在今山西代县、繁峙、五台、原平等县。
  ② 雁门县——“雁门”是古代的郡,辖地相当于今山西北部地区。但是该地区历代都没有雁门县,只在山西代县西北有个雁门关,是个著名的关隘。从书中后文所写“离此地三十里有座五台山”分析,应该是代州的五台县。从甘肃渭州到山西五台县,中间隔着一个陕西省,两地直线距离就有一千里。所以书中说“走了半个多月”。
  【简评】
  本回是《水浒》名篇,写了两件事情:一是写史进离华阴县到延安寻找师父,路过渭州,遇见了鲁达和自己的开手师父李忠。从而引出“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著名篇章。——本书的结构,有许多场合是从甲引出乙,再从乙引出丙。例如第一、二两回书中,就是从高俅引出王进,从王进引出史进,再从史进引出鲁达,等等。
  王进已经人到中年,反正到延安也不一定有出路(从后文史进到延安去没找到他,可见他不一定真的到了延安),如果就在史家庄住下来颐养天年,也未始不可。但王进是个有观察力的人。他已经看出来,史进不是一个老老实实、安份守己的人。与其他日受到史进的牵连,不如自己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找安生的地方更好。所以王进上一次离开东京,是为了躲开高俅;这一次离开史家庄,何尝不是为了离开史进呢!
  本回书前半回写史进离开少华山,要到延安去找师父。他是个有抱负的青年,不想在家乡经营田地,从小就想到边庭上去“一刀一枪,博一个封妻荫子”。这是当时多数练武的人所走的“正途”。但是史进“交游不慎”,和强盗交了朋友,又被人告发了。尽管他已经为此杀了人,也还是不愿意当强盗,只想逃离本地区,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去建功立业。这是一种矛盾心理。习武的人,都愿意“广交天下豪杰”,包括“绿林好汉”,但是自己却不想当强盗。就像秦琼,他是个捕头,是专门抓强盗的,可是他的许多朋友,却都是著名的“响马”。史进既然已经“事发”,而且还杀了人,远走高飞,去延安找师父,就是当时他所能选择的惟一出路了。
  但是这里有一个明显的漏洞。请看右图:史进从华阴县到延安府去,只要顺着洛河一直往北去就可以,也不过就四五百里路,有四五天就走到了;渭州可是在华阴县的西面,先要沿着渭河上溯,再沿着泾河上溯,将近一千里路呢。而且华阴、渭州、延安是一个三角形的三个角,从华阴到延安去,是永远也不可能经过渭州的。何况这是“两条路线”,一条向北,一条向西,根本就不可能“走错”的。要说史进到延安去,经过洛川,倒是顺理成章,但是小种经略相公又不可能驻守洛川(洛川不是“边关”,北边的延安,是他的父亲在镇守),无法自圆其说。这说明古代的作家缺乏地理知识,手头没有地图,无法考证,只好信笔胡写。这样的错误在《水浒传》中不是一处两处,也无法改正,这里只能作些说明。
  鲁达粗犷正直、嫉恶如仇的性格,呼之欲出;写他三拳打死镇关西,语言十分精炼精彩。《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和《武松打虎》,都曾被选进初中语文课本。这个人物之所以被多数人特别是弱势群体所喜欢,并不是他的性格受人崇敬,而是他“以强扶弱”的侠义行为给多数人出了气。
  鲁达是《水浒传》的主要人物,个性非常鲜明,是一百单八将中最讲义气的人。这个人具有“侠意识”和“霸意识”双重人格,但是基调是善良的。只是性格粗鲁,对他不喜欢的人,使起性子来,简直不可理喻。他的“义气”藏在心中,不挂在嘴上。对比宋江满嘴仁义道德,却尽干不仁不义的事,给人一种极强烈的反差、鲜明的对比。——这个人物,在南宋时代的《大宋宣和遗事》中,只有“反了和尚鲁智深”这七个字,对于他的出身及为什么“反了”,都没有任何交代。可见关于“拳打镇关西”、“大闹文殊院”、“大闹野猪林”等等脍炙人口的故事,都是在元代经过千口百舌的群众创作逐渐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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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评70回本水浒传  第二回(7)
从道理上说,他身为提辖,不是小种经略相公的副手,也是助手,在渭州地面,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而郑屠不过是一个屠户,在金老儿的眼中,他算是个有钱有势的人;但在鲁达的眼中,他不过是个“猪狗一样的人”。两人的地位和实际势力,都是无法比拟的。鲁达具有“官”和“侠”两重身份。他遇见“不平之事”,完全可以用“清官意识”这个优势来摆平。从书中可以看出来,郑屠在渭州之所以有势力,正是因为投靠了小种经略相公。鲁达要救金翠莲,只要向小种经略相公说一声,甚至用不着去说,只要他自己出面,郑屠就会喏喏连声,立刻遵命照办的。那么,鲁达为什么不利用他的“有利因素”,却迷恋自己的拳头,要用武力去教训这个“泼才”呢?
  这里就有一个“大侠意识”的“先决因素”在起作用。“清官”办事,靠的是权力;“大侠”办事,靠的是武力。权力是一个整体概念,有许多“横向”的纠葛。比如要想惩治郑屠,鲁达必须先汇报,后请示,也许还要拿着“八行书”到府尹衙门去看人家的脸色。而所有这一切,对“大侠”们来说,都太麻烦,太啰嗦,甚至还有“官官相护”、“人情难却”之类的拦路虎出来阻挡。因此,要想“快刀斩乱麻”,快速处理这一类“仗势欺人”的事情,绝没有同样用“仗势欺人”的办法来得直截了当。
  退一步说,鲁达已经把金老儿父女打发走了,两个时辰以后,再到郑屠那里去“通知”他一声:“这件事情,老子管定了。像这样的事情,你小子以后少办点儿!”想来郑屠慑于小种经略相公的威势,也只能喏喏连声,不敢髭毛奓翅儿的。偏偏鲁达那天想来点儿“黑色幽默”,来到郑屠的柜台前,既不打,也不骂,却想出要郑屠亲自去切什么“精肉澡子”、“肥肉澡子”和“寸金软骨澡子”,其目的,分明是想“消遣消遣”他。这个时候,郑屠也没有想到鲁达是专门来“教训”他的,只以为是搞“恶作剧”,是来“消遣”他。直到“澡子雨”降落到他身上,这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侮辱,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伙计的面,他终于忍无可忍,只得起来反抗了。可惜,自己力量不济,打不过人家。后来虽然也曾经求饶,人家可就不饶他了。
  所以说,这一回书,写的完全是“侠意识”,是“不平人办不平事”,是不能用“常规”来分析的。——如果不是鲁达,换一个“当官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的结局,很可能不是这样。
  我们再来一个“易位”设想:如果强占翠莲身体的是鲁提辖,打抱不平的是郑屠,其结果会是怎么样?论地位,一个是官,一个是民;论武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屠户,理论或格斗的结果,肯定是郑屠大败亏输。那时候,不是郑屠拿出银子来替翠莲还那三千贯“典身钱”,就是领着金老儿父女到各级衙门去层层上访,走那条几乎人人都走不通的“不归之路”!
  由此引申出的一个严肃的命题:个人有无惩恶的权力?照理,惩恶是社会的事,或者换个说法,是衙门的事,个人强出头乃是违法。不过,当社会无力或无暇保障部分人的利益的时候,个人是否有权为自身或他人利益作出激烈的抗争?“拳打镇关西”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今天,鲁达算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呢?还是“恃强闹事”的歹徒呢?
  如果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是不是在纵容一种借助正义之名的“暴力”?如果说“惩恶不是个人的事”,是不是又在纵容一部分人对另一部人的利益掠夺和侵犯?这个问题,还非常不好答复。特别是在今天!
  下面看看三百多年前的伟大文学评论家金圣叹先生是怎么评价这一回书吧:
  此回方写过史进英雄,接手便写鲁达英雄;方写过史进粗糙,接手便写鲁达粗糙;方写过史进爽利,接手便写鲁达爽利;方写过史进剀直,接手便写鲁达剀直。作者盖特地走此险路,以显自家笔力,读者亦当处处看他所以定是两个人,定不是一个人处,毋负良史苦心也。
  一百八人,为头先是史进一个出名领众,作者却于少华山上,特地为之表白一遍云:“我要讨个出身,求半世快活,如何肯把父母遗体便玷污了。”
  嗟乎!此岂独史进一人之初心,实惟一百八人之初心也。盖自一副才调,无处摆划,一块气力,无处出脱,而桀骜之性既不肯以伏死田塍(chénɡ成),而又有其狡猾之尤者起而乘势呼聚之,而于是讨个出身既不可望,玷污清白遂所不惜,而一百八人乃尽入于水泊矣。嗟乎!才调皆朝廷之才调也,气力皆疆场之气力也,必不得已而尽入于水泊,是谁之过也?
  史进本题,只是要到老种经略相公处寻师父王进耳,忽然一转,却就老种经略相公外另变出一个小种经略相公来,就师父王进外另变出一个师父李忠来,读之真如绛云在霄,伸卷万象,非复一日之所得定也。
  写鲁达为人处,一片热血直喷出来,令人读之深愧虚生世上,不曾为人出力。孔子云:“诗可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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