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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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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倍?我说……”许掌柜老脸一红,“这同行之间,转让囤货可不是这个价啊……”



  柳明微微一笑:“许掌柜,您可是囤货提价的高手。前几年,爆发的瘟疫,您可是一口气就提了十倍的价啊。我现在以五倍之利转给你,您还能再赚个五倍,何乐而不为呢?”



  “我可听说,州府各大药材商,立即要往外州进麻黄方的药材原料了,若是您还不抓紧……”柳明顿了顿,“恐怕半月之后,外州的药材便要进到州内,届时,您可没的赚了。”



  许掌柜听得这番话,咬牙道:“好,五倍就五倍。”



  “行,不过我只能给你三成的囤货……”柳明冷静说道。



  “三成……就三成……”许掌柜一跺脚,他知道,现在拿到多少,就能赚到多少。



  柳明让许掌柜在后院库房清点了囤货,雇上两辆马车,让他们运离吴县。



  临了,许掌柜朝柳明招招手,面带喜色道:“柳老弟,将来有困难,来找我。”



  许掌柜的马车碾着青石板路,扬起一阵尘土,缓缓而去。



  柳明双手抱胸,看着远去的车辆,对着旁边的李元宝说道:“你说……将来我有难,对方会帮忙嘛……”



  李元宝嘿嘿一笑:“掌柜的,您说呢。”



  “商人重利轻别离……白居易的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我将来有难,这些重利轻义之人是不会帮忙的。”柳明看着吴县古旧的城门,眼中显出揶揄之光,“不过呢,元宝,你说,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转让囤货与他们?”



  “自然是……嘿嘿……玩他们一回。”李元宝狡黠一笑。



  “没错……”柳明点点头,“我以五倍的利,转卖给他们。他们以为我会对百姓卖得更高,其实不然……剩下的七成囤货,我仍旧以平价卖给百姓。”



  以往,药铺同行之间转让价格,必然低于客人,为的是让大家都有钱赚。柳明偏偏要打破这个惯例,对于这些黑心同行,猛赚他们一笔。而对于普通买药的百姓,仍旧以平价出售。至于利润,他知道,即使不怎么加价,这将近几吨的药材卖出去,仍旧赚了不少。



  “嗯……”李元宝接口道,“公子真是事事出人意料,那些同行拿到五倍利在手的货,却发觉这仁济堂对外仍然平价卖药。如此以来……谁会去买他们的药呢?这帮奸商,估计要把货毁在自己手里了。”



  “也不尽然……”柳明笑道,看着天边的一抹夕阳,“那些达官贵人,得了伤寒,自然不会计较那些价钱。所以我要牢牢把控七成的囤货,能够让普通百姓们看得起病,至于剩余三成,那些个奸商爱卖多少价给富人,我都无所谓。”



  李元宝咂咂嘴,腹诽道还说人家是奸商?您柳公子从这些奸商手里都赚了五倍的利了,更古未有,恐怕您才是奸商的师祖爷吧……
第二十四章 族宴
  青州爆发的大面积伤寒传播,于半月后逐渐消停。仁济堂几乎接收了大半的伤寒病患。正好通往县内的泥路已经全部修缮无比,交通也便利起来。



  原本街道空旷的吴县,这半个月,街上人声鼎沸,各县的车马都纷至沓来。县里的旅舍,酒楼,饭庄,全都人满客满。到处是生机勃勃一片。



  这人头攒动的景象,差点让常知县以为自己到了州府。他在街上巡视着,心情顿时澎湃起来,心想自己这穷县陋乡,还能迎来这等宏伟景观。常知县知道,这伤寒潮之中,自己县内的“仁济堂”反倒成“支柱产业。”他特意派了两队差役,在仁济堂门口帮助维护秩序。



  在吴县官衙的照顾下,柳明的钱,赚得顺利无比。



  吴县的夏夜,明月高悬,轻风拂送。



  柳明摇着蒲扇,坐在院中石桌旁,与家人坐在一起赏月。



  “大家这几天……都辛苦了。”柳明开口道,“元宝,你最辛苦……这几天拨算珠,手都抽筋了吧。”



  “这有啥的……”李元宝滋溜吸了口酒,“我李元宝,最爱这钱银之事。这次,咱们绝对赚了笔大的。柳公子,我略微一算,您这半个月所赚的银两,已经可以抵得上柳家其他几家药铺的所有置产总和。真是发了笔横财啊……”



  柳永也乐道:“明儿,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咱这一家药铺,便将大哥那四五家药铺一起都击败了。将来有做黑心巨商的潜力啊……”



  柳明心想,自己的小叔说话,永远都是这么损。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问道:“爹,明日便是宗族大会……你做好准备了吗?”



  柳远志身子一僵,他脸上略显担忧道:“明儿,咱们一定要跟你大伯对着来吗?”



  “爹,不是我们要跟他们对着来,实在是对方要将我们排挤出家门。”柳明眼神悲切道。



  “是啊……”柳永也愤愤不平,“杏儿那么好的姑娘,却要嫁给那个王八典史。若不是明儿拦着我,男儿何不带吴钩!我当即……”说着,便又要拔剑。



  “好了,好了。”柳远志端起酒坛,一仰脖都灌下了去,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厢房,自言自语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夜风,扫过这个中年男子消瘦的身影。



  “二哥,我来扶你走……”柳永也起身,跑到柳远志身边,扶着他进屋。



  院内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李元宝叹了口气,说道:“你爹还是个老实人啊,念旧情。”



  柳明微微颔首。



  “元宝,咱们还有别的路可选吗?”柳明轻声说道。



  “没有了。”李元宝摸着自己头上的黑头巾,“这个大掌柜之位,若是争不到,你和你爹,还有你小叔,怕是只能离开柳府了。”



  “元宝……”柳明端起茶杯,呡了口清茶,略觉有些苦涩,他抬头看着挂在天边的银河,“我总觉得……明日之事,似乎没有这么顺利。”



  ……



  柳家祠堂占地二十余亩,祠堂屋面用琉璃筒瓦,显得庄严肃穆,气势不凡。祠堂内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显得十分幽静。



  柳家为县内大户,这宗庙祠堂,也是建得恢弘无比。柳家族祭,也是一桩足以影响费县居民生活的大事。



  族祭这天鸡鸣时,柳家祠堂外便人头攒动起来。祭堂已经布置一新,祠堂外还搭起了戏台,有戏曲表演。



  柳家几位高辈分的族老们,在丫鬟下人的搀扶,与各位乡绅士族热络地聊着。柳先达满面春风地游走于其中,与县内的名士们谈笑风生。



  祠堂当口,全猪全羊还有其他五牲祭品、糖果馔盒、饭羹茶酒等各种祭品整齐置于供桌之上。



  柳明作为后辈,站在后排,看着柳先达,心想,过不了多久,这柳家的顺位,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姑且让他再扑腾几下。



  他将自己老爹拉过一旁,低声道:“爹……昨晚教你的,都会了吗?”



  “我有点紧张。”柳远志声音颤道。



  “你别紧张,重复一下我昨晚教你的话。”柳明只能循循善诱。



  柳远志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族老,我叫不紧张……不是……明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柳明心里有些忐忑,他抓住自己老爹的手,可怜巴巴道:“爹,我和杏儿的幸福,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若是这次争取大掌柜不成,我只能带着杏儿远走高飞了。”



  “明儿,你还可以宰了杨典史嘛。”柳永插嘴道。



  柳远志最见不得自己孩子受苦,他郑重地点点头:“明儿,老爹是无能,可是为了你,什么都愿意你。老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此时,总司仪“通”唱礼,宣布祭礼开始。起鼓、放鞭炮、奏乐。此时,鼓乐喧天,唢呐高奏,鞭炮齐鸣,震天撼地。



  几位族老分别对着祠堂的神龛献上祭茶与元宝纸钱,接着柳家小辈纷纷磕头祭拜。



  轮到柳明时,他看着神牌上的各位列祖列宗,心中有着一种复杂的感觉,有着一种沉重的使命感。



  自己的老爹这么可怜,小叔又愣头愣脑,柳明暗自下决心,自己一定要撑起家族的脊梁。



  冗长的祭祀仪式结束后,柳家上上下下都略微松了口气。那些在祠堂院外跪着的丫鬟下人,都费力地站起身来,捶着自己酸痛的膝盖。



  族宴,便在祠堂的外堂举行。那些个厨子伙夫,一清早便摆开一溜阵势,,擀面的,挑水的,摘菜的,动作娴熟,整齐划一。



  等到族宴开始,灶房已经是飘香四溢。



  几位花白胡子的族老,先后发了一番言论。其中年纪最为长的柳老员外,作为老族长,已经是须发斑白,眼角的鱼尾纹一如条条深邃的沟壑。



  他点了点拐杖,看着柳先达说道:“你爹身体如何?”



  柳先达面露悲伤:“家父卧床久已,我一直遍访名医,却一直未能治愈。”



  老族长长叹一口气:“你爹,也就是我那三弟,前些年,骨子还算硬朗,可没想到今年却是厄运连连。哎……人生浮沉,依赖天数,幸与不幸,还看造化。”



  他抚摸着花白胡须,提了提嗓子,说道:“各位,如今我们家族齐聚一堂,一是为了祭祖,二是为了选出我那三弟家中的当家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长。如今,我那三弟身体日渐衰退,这家中也应该选出个新的当家人。”他环顾四周族员,正声道:“先达为人成熟稳重,又在商海历练无数,身为家中长子,我正式提议,立先达为新当家的大掌柜。”



  这其他几位族老,平日都与柳先达互有往来,此次也是提前得到其关照,自然心照不宣地表示支持。



  见众族老无异议,老族长微微颔首,看着柳先达,眯起眼睛,和颜悦色道:“先达,你意下如何?”



  柳先达蹭地站起身来,拱手低头道:“各位族老厚爱,先达受宠若惊。但先达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



  “先达,你莫谦逊。我们柳家,乃是商贾世家,你的经商之才,大家有目共睹。这大掌柜之职,非你莫属。”老族长双手拄着拐杖,“你们家老太公病倒,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你一定要担当起此责来。”



  柳先达长舒一口气,冲着诸位一抱拳道:“若是家父身体痊愈,先达岂敢有觊觎这大掌柜职位之念?值此危机,先达便暂且逾越一步,担任起这大掌柜之职,若是诸位无异议……”



  “自然有异议!”人群中冷不防传来一声喊叫。



  此声音,似拼尽全力喊出,然如同破锣一般,与现场气氛十分不合。



  众人皆回头望去,只见柳远志捋起袖管,一脸的愤愤不平。



  “远志,你有异议?”老族长面露意外,他久历尘世,语气还似平和,眯着眼睛道:“那你觉得,何人可堪此任?”



  柳远志双手拽着衣角,高声道:“我远志不才,愿意争一争这个大掌柜之位。”



  此话一出,族内各族老们,都轻声笑了出来。这柳远志在族内,可也是声名远播。年轻时便好逸恶劳,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经常是族内各家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两年前,族员们更是亲历了其被赶出家门的状况。对于这样一个反面典型人物,大家都不抱有任何幻想。



  柳先达听闻此言,脸上露出荒唐之色,他斥责道:“二弟,你莫非是喝了酒吗?这祭祀祠堂,乃是庄严之地,不容得你在这里放肆。”



  柳远志挺直腰板说道:“大哥……我只是想争一争这大掌柜之位,并没有做别的逾越族规的举动。这祖规族训中,也没说,大掌柜一定要传给长子吧。柳伯,您说呢?”



  “远志……咱们祖训里,确实没有明确规定要传给长子。”老族长说道,“但是,我们柳氏一族,乃是商贾世家,凡是继承大掌柜之位者,需有不凡的经商之才。你可明白?”



  老族长,性格平和慈善,他不愿意伤害柳远志这位后辈,此番话语,已经是说到了要点。



  “是啊……远志,别的不说,你那赌债可还清了吗?”一位族老笑道。



  “先达,你当上了大掌柜,到时候,你可得救救你的兄弟,不能再让他这样沉沦下去了。还有你那儿子,可别让他沾染了你的恶习。”另一位族老说道。



  柳远志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被羞辱的怒火。因为有人提到了他的儿子。别人可以侮辱他,取笑他,但是没人能够侮辱他的儿子。



  一丁点,都不行!



  柳远志咬着嘴唇,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看着那位羞辱他的族老:“三伯,远志早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你为何用老眼光看人呢?”



  “脱胎换骨?”柳家三伯不屑一顾笑道:“你若是能够脱胎换骨,我便当众给叫你一声三伯……”



  在这位柳家三伯眼中,柳远志比那吃了官司的刑犯,也好不了多少。



  “好!”柳远志额头青筋暴起,大喝道:“李元宝,拿咱们的账册来!”
第二十五章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三伯,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柳远志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



  “诸位……”柳远志舌绽春雷道,“远志不才,家父病重前,委托我与三弟,打理着府内的一家药铺,仁济堂。今日,已过三月,特与各位族老汇报一番。”



  那柳家三伯轻蔑笑道:“我道是什么呢?远志,你这之前不务正业,现在经营了药铺,赚了几百两纹银,也跑来这里炫耀了?”



  “这位前辈,可不是赚的一点点。”扎着黑头巾的李元宝插嘴道,他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来到众人面前。他用手指沾着口水,翻开一张张账目,念道:



  “六月应收一万两,实收八千两,支三千两,合计盈余七千两……”



  “七月应收一万八千两……实收一万五千两,支五千两,合计盈余一万两……”



  李元宝不断念着,周围几位族老的脸上表情都显得十分震惊。尤其是那柳家三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李元宝念完,那柳家三伯身子一晃,直接跌倒在地。



  “三伯,您何如如此激动?”柳远志此时反而淡定自若,顽劣本性又起,调笑道:“三伯,你若是输了,我只需让你称呼我一声,不必行此大礼。”



  柳三伯,听了这话,双眼一翻,气得差点晕过去。



  “远志,莫胡闹!”主持族议的老族长,威严地点了点拐杖,看着对方:“把账册呈上来给我看看……”



  李元宝恭敬地将账册递到对方手中,又细心地翻到了相关页数。



  老族长让人点亮一盏油灯,手握账册,仔细地看了起来,一向平和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异之情,粗粗阅览一遍后,发觉这柳远志倒是说得没错。



  “远志,这当真是你经营药铺所得盈利?”老族长问道。



  “当然……大伯,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银库查验。祠堂之上,远志不敢妄语。”柳远志自信说道。



  “嗯。”老族长眼中露出赞赏神色,微微颔首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若是我没预估错的话,即使我们费县全县的药铺加在一起,仅仅一个月,也没有你这等盈利。这等经营手段实为了得,你是如何做到的?”



  柳远志从小到大,从来没被夸奖过,现如今,能在祠堂上有此殊荣,也是精神为之一振。可是,是谁让他在这祖宗祠堂能够大放异彩的?



  自然自己的儿子柳明。自从他回府发了一阵高烧后,便脱胎换骨,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大伯,各位族老。”柳远志挺起胸膛,骄傲而自豪道,“我柳远志能有今天,多亏了我那儿柳明。实不相瞒,我柳远志才智平庸,能将仁济堂打理得如此之好,我儿功不可没。”



  说罢,他便慢慢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慈爱,看着柳明道:“明儿,你出来,跟大伙说说,怎么经营药铺的?”



  此时,厅内全族老少的目光都集中在柳明身上。要是搁在平常青年身上,直接跟族老对话,必然会紧张万分,连路都走不动。可是柳明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不发憷。毕竟,前段时间,他还跟常知县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经历过开山修路,与州府的药商互相杀价的过程,柳明也是淡然许多。他自然地迈步而出,冲老族长恭敬一作揖:“小子拜见叔祖,祝叔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老族长点点头,和蔼道:“明儿,你是如何赚得如此之多的银两?讲给老朽听听……”



  老族长,乃是族中之长,声望极高,本不需要对一个后辈如此客气。然而,这位后辈实在是手段惊人,赚钱之速度,迅若惊雷。商贾之家,从来是唯经商能力至上,因此,老族长才这般和气。



  “叔祖,其实我也就是偶然发现了伤寒爆发的征兆,便囤积药材,然而贩卖之,也无什么惊人的手段。”柳明回答得轻松自然。



  “嗯……”老族长若有所思。



  “明儿,你何故谦卑呢?”柳先达脸上似笑非笑插嘴道,“你囤积了药材,使用了定金支付方法,解决了银两不足问题。然而,面对穷苦病患,却不提价,仍是平价销售,真是一副侠肝义胆心肠。”



  见到大伯夸奖自己,柳明一时判断不出对方的心思。



  “哦?果然如此?”老族长眉头一抬,看着这位年轻后生,略带稚嫩的面容下,却有如此老辣行事之风,心中不仅生出些佩服,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此话一出,整个厅内,凡是族内的年轻后辈,都抱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柳明。在整个族议上,这些年轻人,根本就插不上嘴,更谈不上与族老说上一句话,或是被表扬一番了。现在柳明,倒是成了这几年来,第一位被族长称赞的后辈。



  柳明眼光一撇,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双秀丽的眼眸——杏儿正凝视着自己。那眼神,妙目流波,一往情深,还带着一种赞许和自豪。这段时间,杏儿虽与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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