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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连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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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成,好孩子,快别哭了。你看,你的外甥来了,我这就叫他把三少爷找回来。”

  “晋秀,你去茅家埠一趟,看看你那位三哥在不在,如果在,那就把他请回来。”

  晋秀答应着,又看看晋萍。

  “看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你老子!”沈玉贞愈发恼了,晋萍的脸色更难看了,“晋秀,你大了,难道我这个做娘的支使不了你了么?”

  “是,姆妈,我这就去。”

  “小四弟,叫吴忠套辆车去,茅家埠一来一去又是不少时辰。”晋萍终于说话了,他不和沈氏对话,就又是一副当家人的做派了。

  罗晋秀只好坐上车去,每一次都是他仿佛也只能是他,他已经多次从醇香馆,含月楼,抚琴居把三哥请回去了。大哥是从来也不进入秦楼楚馆的,二哥军务缠身,那么只有他这个不大不小既算大人又是小孩的小四弟出马,把三哥请回家。

  天色近晚,连一口水都未喝的晋秀被马车颠得昏昏沉沉起来。

  大约行了十分钟左右,马车又停了。

  晋秀一个机灵从打盹中醒来,“怎么了,吴忠?”

  “四少爷,是二少爷站在红门局门口呢!”

  “哦,二哥,在哪儿呢?”晋秀高兴的钻出马车,果然,彩霞满天的前方,一身威武的武官服的罗晋元站在那里,周围几个戈什哈衬托的他象个跨着大马金刀的英雄。

  “快,快,快!”一边催促着车夫,一边唤道:“二哥,二哥!”

  罗晋元立在杭州织造局门前,因为大门是红漆的缘故,所以在本地人口里被叫做红门局。瑞昌正陪着新任织造佟文昶上马车,还有两位小姐早已坐上了青纱小轿。这是要接他们去聚宾楼接风。对于这种吃吃喝喝的事,罗晋元历来头痛。可是谁让他是瑞昌的都统呢?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唤他。

  往声音来处一看,正是绣着他家徽记的马车,一个少年正站在车辕上朝他挥手呢。见到这个人,他不苟言笑的脸也开始融化了,他喜欢他的这个年轻,热情,又善良的小四弟。

  他骑着马迎上去,又一把把小四弟从车上提起,扶坐在他的马背上,夕阳洒在这一对兄弟的身上,丝绸在夕阳下,有着绚丽而温情的颜色。

  “小四弟,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还不是三哥……”不知为什么,见到沉默寡言的二哥,他的话反而如滔滔江水,把他的不快,不屑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古脑儿的倒给了二哥。他知道二哥是值得信任的,正如同可以信任一片冰心。

  晋元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些,他本来懒得管家中的这些事。可是这一回,一奶同胞的弟弟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样吧,小四弟,我去把老三找回来。”他开口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二哥,这下我省得跟三哥费嘴皮子了。说实在的,三哥这个人,真有点拎不清。”

  “别这么说老三。”晋元又来了一句。

  晋秀知道晋元的脾气,忙缄了口。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红门局门口。这一下轮到瑞昌等他们了。

  “晋元,你怎么一回事?”

  “真是抱歉,将军。舍弟来找我,说是家中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要我去办理,我这儿先给您告个假。”

  “不行,不行,说好了一起给佟大人接风的,少了你这杭州第一绸商的儿子怎么行,地主之谊这四个字你懂不懂?”

  “喏!这是我四弟。他也是杭州绸商的儿子,就由他代表吧!”

  冷不防的,晋秀就被推到了瑞昌他们面前。幸好晋秀也认识瑞昌,“瑞叔叔好。”

  “哦,罗老四,”瑞昌看看那两乘软轿,又转向罗晋元,“真有事,这么急?”

  “非去不可!”

  “好吧,罗老四就罗老四。”瑞昌的语声里有那一点失望,罗晋秀觉得自己象株挑剩了的白菜,被最后买到的人一阵挑剔一阵无奈。

  可是,毕竟,去参加一场酒宴比去请那个难缠的三哥回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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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别苑
罗晋元一阵的快马加鞭,奔驰在湖堤上,春夜的风是那样的舒适,夜色下的西湖是那样的——动人——这似乎不是他这个武夫所应该想到的词语。可是有谁知道十六岁之前的他也是翩翩的一书生呢!每日里银杏桂子,茶酒诗书,好不恬淡,如果不是那双手,那双在如水的月光下,伸到他颈部,伸到他肩头的手……

  尽管不情愿,尽管在马上,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起那双勾人心魄的手。

  她的手。

  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手原来可以是琴弦,是火焰,是利剑……

  削得尖尖的十指,仿佛葱管,整只手没有皱纹,起初她是羞答答的,起初她在为他梳理辫子,他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如丝缎般的在她的手下发着光亮。

  这双手从他的肩头滑过,因为习武的原因,他已经有了一副宽阔的肩膀以及修长结实的身材——这双手游离到了他的胸脯上,她禁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这双手按在了他的腹部,他薄薄的春衫下的肉体在她的抚摸下有了反应,他是个血脉贲张的男子啊——终于,它停住了,它拢住了他的生命,那修长美仪的手握住他的生命的时候仿佛握住什么瓷器。

  “不,不行!”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可是却是那么的软弱。怎么及得上她强悍而又悦耳的声音:

  “怎么不行,阿元,怎么不行?”

  他怎能相信,平时这样端庄的她,私下里,会是这样的勾人心魄,面对这样的女人,他哪里还把持得住,于是在中庭,在他的秋曛堂,在他那张竹榻上,他把他人生第一次的激情泼洒在了她的身上。她长他两岁,她和他有着身份的天渊,可是,她的身体,她的体香,让他觉得刹那间天崩地裂,什么都不存在了,而只有赤裸裸的他,和赤裸裸的她……

  晋元生气的用马鞭抽打着马臀,对往事的回忆使他无法控制心中的罪恶感。在这样的美景下反而让他怒气冲冲,山道在他的两边掠过,丛林也在他的两边掠过,眼前是远远的灯火了。

  吟月小轩,他父亲的别苑。

  占地五亩有余,除了一幢小楼,还有房前屋后的花草,菜园。

  推开篱笆围成的门,隐隐的可听到里面传来的淙淙琴声。

  尽管不想辨认,可是还是听得出是一曲《采桑子》。

  悠扬的乐声又让他心中一动。他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拴好马,进去。

  吟月小轩,陈设虽然简单,不止却十分雅致。罗晋逢一身白绸衣裤,站在书桌前正在泼墨吟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他一笔骨意盎然的颜体,合着节奏写将下来,竟然丝丝合辙。

  细儿弄琴,乐声泼满了整间屋子。好象屋子里一会儿水光粼粼,一会儿桑浪滚滚。

  两个人不时的对视一眼,不说话,却将对方的意思了然于胸。

  罗晋元在这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首先是细儿看见了他。琴声嘎然而止。

  罗晋元的目光掠过细儿修长的似曾相识的手,他的面部肌肉不为人察的抽动了一下。他沉郁的目光让怜儿不由得一颤:

  “三少爷。”

  罗晋逢这才抬起头来。他抬起头来迎向罗晋元的目光。很难想象,这样坦荡无畏的目光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风流浪子的眼中。

  “老二,是你?老四呢?”

  他想了想,自嘲的笑了。

  “这个女人越来越了不起了,竟然能够支使得了你。”

  “老三,那你就爽快点吧。”

  “我不回去。”

  “老三,你出来。”

  罗晋元轻轻的,率先走出了屋外。

  罗晋逢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笔放在了笔架上,细儿牵住了他的袖,罗晋逢用手托起了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一啄。

  “宝贝儿,别怕。”

  罗晋逢走到了屋外。月光下的兄弟俩,一般的身高,只是一个略瘦些,一个略壮实些。

  “晋逢,你老大不小了,既然娶了人家的姑娘,就不应该才新婚一天就出来,狎妓!”

  “老二,你嘴巴放干净些,什么狎妓?!”

  “里面的那个不是吗?”

  “她比谁都干净!!老二,你难道没听说过苏小小,杜十娘,鱼玄机,薛涛,梁红玉,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琴操,寇白门吗?别以为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小姐高贵,其实有些比妓女还脏!”

  “啪?!”罗晋元不由分说甩了罗晋逢一个耳光,“你连咱们的母亲都骂进去了!”

  “咱们的母亲,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吗?”

  “我说的是我们的母亲,”罗晋元咬牙切齿的,“罗门高氏。”

  他钳住弟弟的双臂,就往外拖,他行伍出身,文弱的晋逢怎么能和他相抗,只好骂骂咧咧的:

  “老二,你别神气。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受过!沈家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娶的,你不娶,硬塞给我。我是看你可怜才发的善心,老二,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

  余下的话,被罗晋元一拳打晕过去。他小心翼翼的把弟弟扶上马背,这时候;那个细儿抱着一袭府绸夹袍追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却被罗晋元一只手就挡住了。

  “给我。”他温和的,“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他是个男人,他必须负起他的责任。”

  细儿顺从的把绸袍递给他,是的,她本应该恨这个人,正是这个人破坏了这一夜的本该有的缱绻。可是,竟然的,她竟不恨。她顺从的把袍子递给他,并看着他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披上,然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雄姿上马。

  达达的马蹄声远了。

  他怔怔的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终于,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洇成了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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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新与叙旧
望湖楼,雅座——浣溪沙。

  一桌宴席正至酣处。

  虽然多了个平空冒出来的罗晋秀。可是宾主之间仍然相谈甚欢。尤其是两位双胞胎小姐和玉树临风的罗晋秀。聊着聊着,三个人干脆坐到旁边的茶椅上去聊。

  当妹妹绫儿知道罗晋秀原来也是双胞胎时,四个人的年龄只差三个月时,兴奋得直跺脚:

  “巧了,真是巧了。原来你们也是双胞胎,您是哥哥,还是弟弟?”

  “不,我还有个妹妹,比我晚一个时辰。”

  “啊呀,原来是龙凤胎啊,我原来还以为,您府上还有一位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儿呢。不料竟也是一位小姐。”

  “是呀,我妹子比我好看。等过两天,让你们见见,她要是见了你们二位,一定欢喜死了。”

  纨儿也来了兴趣:“府上是杭州首富,一定很大吧。‘

  “首富谈不上,不过宅子是够大的。还有一个“谨园”,父亲曾叫了苏州的工匠按着沧浪亭的样式修建,小鸡若凤,还蛮像回事的。过几天,我禀明了母亲,就接你们过去玩。”

  “真的吗,我们真的能过府去拜访吗?”绫儿活泼泼的问。满洲女儿并不似汉人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能,当然能了。我姆妈可好客了。”

  “什么,什么,姆,妈。——你们这儿都是这样唤额娘的吗?”

  “我的官话说的不好。”

  “那倒没有。”绫儿笑道,“要是隔着帘子听着,就好象是我们北边人似的。只除了这声——姆,妈。”

  “阿绫,快别这样取笑人家。——四少爷,您别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绫儿妹妹天真率直,那性情跟我们家的月儿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似的。我成天对着这样的妹妹,早就习惯了。”

  “对了,四少爷,您府上的二少爷常回家吗?‘纨儿忽然问道:

  “二哥住在营里,偶尔会回来。”

  “他今天怎么忽然的又走了呢?”

  “那是因为我三哥。”

  “府上的三少爷怎么了?”绫儿问。

  “绫儿,不可以这样问人家家事的。四少爷,您别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只是,绫儿妹妹,我三哥那些事不值一提罢了。”

  小孩子这边谈得好,大人们在那边也谈得投机。

  在聊尽了对方别后家事后,很自然的,话题就掠到了文昶这趟所办的差上。文昶问到了这次海宁的抗税案上。不料,这次的抗税案正是瑞昌去弹压的。文昶便问起此事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海宁那个地方,自古亦是蚕桑之地。人民饲蚕丝为业。去岁风调雨顺,桑叶茂盛,所以春茧大为丰收。可是一些无良茧行便乘机压价收购,蚕农们辛苦一春所卖的价钱还不如往年。这就是“茧贱伤农”。

  “这和民变又有什么关系呢?”文昶问。

  ‘老兄你有所不知,事情因去岁的茧税而起。”

  “茧税,又怎么了?”

  “嘿嘿,这就要说到我们的抚台大人了,你要说这个人,什么都好,文才也好,武才吗,也有那么一点,可就是这个字……”瑞昌用手指朝里做了个勾状。“他见去年茧子丰收,便将去年茧税提高了一倍……”瑞昌说到这里便不说了,文昶心领神会的:

  “苛政猛于虎。”

  “偏这位何抚,两朝老臣。皇上眼睛里的红人,根基稳着呢。参他的人不是说没有,可他安徽一战,任是天大的事也掩着了。”瑞昌想到这里,忽然长叹一声。颇不以为然的。

  “那么,民变厉害吗?”

  “原也只是几个乡民大闹蚕税所,可是不知怎么的,就闹得凶了。为首的几个薛五妹,曹贯云,李成玉,陶湘都已经抓起来了,只是漏跑了李世勋,肖成祥两个。这不,这大半年的天天在通缉呢。”

  “那几个闹事的还关在牢里吗?”

  “早喀嚓了。”瑞昌做了个手势,他是刀口上饮血的人,谈到生死仿佛家常便饭。文昶却不由得一颤。

  “怎么了,筠亭兄?——难道你没听说过,造反者死吗?”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造反者死,天经地义。”可是不知为什么,文昶的心里是那样的难过。

  他的目光落到罗晋秀身上,便岔开话题的:

  “云阁,你的那位副将可是傲气的很哪。”

  “没办法,大户人家的子弟。不过,我倒看中他的一身好武艺。说来也是有缘,他是我在山东剿匪时遇上的,脾气相投,遂做了异性兄弟。”瑞昌豪爽的,“等到了杭州,才知道那位罗大老板就是他的父亲。这位罗大老板可不简单,他祖籍安徽黟县,却自幼生活在本省丝镇。原因何在?原来这位爷的尊父娶有两位夫人,罗大老板那位母亲原是正室,因不见容于夫家,一赌气回了丝镇老家。丝镇是大镇,每年的蚕月,往来商贾不断,大老板的老娘娘家虽穷,可是她纺丝零卖,把大老板拉扯长大。大老板也争气,先是一小店,然后一大店,没过十年就把生意做到省城里来了。他做生意有一套,没人不夸他仁义的。就说这一次吧,他的茧行,就以平价收购春茧——这其中的经商之道我这武夫不懂,可是那一边的乡民都愿意把好茧子卖给他,这一边造反的厉害,那一带风平浪静,不能不说是罗大老板之功吧。”

  文昶听了,不由得连连点头。

  “哎,筠亭兄,你这么笑眯眯的,你是明白什么了?”

  “那你呢,一口一个大老板,一口一个大老板,堂堂一个杭州将军,对一个商贾用得着这样吗?”

  “不瞒您说,兄弟今年的军饷七成是罗大老板捐的,就这一份手笔,今日这城中,有谁能比的?——你再说你吧,你想到了什么?”

  “云阁,天机不可泄露。”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花花肠子多。算了,不问你了。喝酒,喝酒。”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我一杯,你一杯………窗外,就是西湖了,不知是谁家的花船,响起了檀板,咿咿呀呀,煞是好听。

  

百绫居
夜,如墨。

  清河坊的小店大多打烊了。

  锦绣堂绸庄也早早上了铺板。

  掌柜伙计雇工们早已进入了梦乡。诺大个罗氏工坊,一反常态的空荡荡的,冷不防走进来会叫人骇一跳。

  一个小小的跨院。

  月光将梧桐树的影子映在庭院里。还没到仲春呢,夜晚还是有点冷。

  一间小小的耳房。

  一盏孤孤的油灯。照得四周影影憧憧的。

  两个上了年纪的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正是大掌柜关缇,他的脸较之下午塌陷了不少,眉毛疏疏落落的,嘴巴干涩。

  “贵师傅,整件事体你总归要讲讲清楚的。”

  简陋的八仙桌上放着那块惹祸的丝料,而中等个儿单眼皮的贵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起码有一个时辰了。

  “你不讲清楚,也是逃不过去的。今天是我来问你,我们十多年的老交情,说到底,你我都是给大老板打打工的。明天要是大少东家来问你,大老板来问你,恐怕就不会这样同你客客气气了。”

  还是一言不发。

  “您也是店里的老人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同我讲嘛。要是铜钿上的问题,怎么样都是好商量的。何至于此!”

  死猪不怕开水烫。

  “今朝格件事体,是大老板最忌讳的。三十多年来,店里有过好多个花本师傅,可是又有哪一个一种手艺卖两家的事体发生;贵师傅,您今朝是开了先例了。”

  那双单眼皮有点象金鱼眼泡的眼睛闭上又合拢,胸腔发出一阵长长的叹。

  “到底是为什么,你倒是讲讲清爽。讲清爽了,我去给大老板讲个情。我这点老面子虽然已经给你丢尽了,大老板总还看得上点的。你要是不讲清爽,我明天就去同大少爷讲,让他自己来审你这段公案。”

  “扑通!”

  贵充跪在了关缇面前,“大掌柜,是我一时糊涂。”

  尽管早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旦这话从贵充的嘴里说出来,关缇还是下意识的一激灵:“怎么,真的是你?”

  贵充只有点头的份。

  “为了钱?”

  贵充“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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