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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老边的却是李相如;韩遂不过顺着话头往下说;叫王国、李相如心里憋了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
    “各部缺马诚然于我大不利;但不知文约可有良策?”
    韩遂笑道:“此易事尔;既然缺马;何不去买?”
    买马?韩遂一言既出;闻者哗然——凉州境内几乎所有大部落首领都在这里了;凉州哪里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买马的?
    王国心思灵敏;众人仍自大惑不解时;他却是眉头一挑;隐约猜到了韩遂的真意。看着韩遂胸有成竹的神态;王国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立时心念电转;盘算起得失利弊来。
    李相如质问道:“文约先生倒是高见;不过各部人马合计不下十万之数;所缺战马极多;但不知找谁去买呀?总不能将农人家中耕田的驽马拉来充数?”
    韩遂环顾厅中;大笑道:“诸位是一叶障目了;怎么忘记了大小榆谷烧当羌?”
    韩遂一说出“烧当羌”三个字;在座一些人就有些神sè异样。王国眉头一松;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北宫伯玉却是眉头紧皱;盯着韩遂的目光异常冷峻;不知想到了什么。
    “烧当羌”在凉州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字号。从先秦时起;就是西羌诸种最重要的一支部落;汉世以降rì渐繁衍壮大;数百年来子孙支裔迁徙;分布于凉州各地;至今已是凉州人口最多、分布最广的部落。旁的不说;直说如今在座的各部落首领里边;至少有一半是出自烧当羌的分支。名义上;如今的烧当老王柯爰知焦是诸多烧当羌分支部落的共主——当然也只是名义上。
    韩文约的提议来的太过突然;又涉及厅中许多人的利害;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众人钳口沉默;不知该做何言辞。
    北宫伯玉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道:“文约;你说向烧当羌买马;莫非是要开关?”
    韩遂循声望向自己的老朋友;只见北宫伯玉脸上神sè凝重;适才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浓重的疑忌之意。湟中义从紧邻大小榆谷;烧当羌不论有任何举动对湟中义从的影响都是最大的。而且湟中义从出自月氏胡一支;与烧当羌没有任何渊源;反倒是早年间协助官军抵御烧当羌入寇;又曾随段飃出征大小榆谷;很是结下一些冤仇;至今不能化解。韩遂一提烧当羌;不由得北宫伯玉不心生猜忌。
    对北宫伯玉的想法;韩遂也是了然于胸;心中不免喟叹:今番不得已要开罪湟中义从了。韩遂也是心志坚定之辈;一言既出就是早已做好了决断;顾不得与故友之间会否生出嫌隙;点头应道:“正是此意——不开关如何买马?”
    “不行;关城一开;后患无穷”北宫伯玉拍案道。所谓关城;是当初汉庭为防备塞外生羌而设的一系列边塞要隘和驻军的寨堡;例如金城郡西陲的西部都尉、南边的建威城、归义城等等;与之对应的还有陇西郡境内的南部都尉。这些关隘所防范的就是凉州南部边界之外的生羌部落;当然;以烧当羌之部落众多;遍布赐支河曲上下;将这些边塞说成就是为防备烧当羌也无不可。凉州反叛之后;守备关隘的官军大乱;溃逃者无数;幸亏老边发现;及时派遣人马接管了各地关城防务;防备生羌趁虚而入。
    “若只是做个买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不等韩遂答话;先有人开腔反驳北宫伯玉;“又不是让烧当羌入关;找他们买些马;一手交钱;一手交马;只要烧当羌的兵马不入关;似乎并无大碍。”
    北宫伯玉举目怒视;却见在座许多人都有附和之意。
    韩遂打着圆场道:“伯玉啊;你多虑了。正如所言;只要烧当羌兵马不入关;有何妨碍呢?”北宫伯玉瞪着韩遂许久;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强自忍耐了下来。
    王国的心里也在盘算;韩遂此议看似为各部着想;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抬高他在联军中的地位。以烧当生羌与汉人及熟羌部落关系之恶劣;他韩遂都能想法子买到马来;足可见他与烧当羌的关系必定深厚;那必要时可不可以从烧当羌借出兵来?若能将一个胜兵数万的大部落拉到自己身后做靠山;韩遂的底气可就足了。
    王国越是想心中忧虑就越重;既有心不答应;可是看在座大多数人都已意动;王国又觉得不好违逆众意;心中一时委决不下。
    “咱们找烧当羌买马;那柯爰知健就一定肯卖么?而且凉州贫瘠;怕是也拿不出许多钱来。”王国故作疑虑说道。
    韩遂坦然笑道:“子邑兄多虑了;烧当老王柯爰知健与我多年挚交;在下早年于他有恩;找他买点马不过是小事;这么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至于说钱么;烧当羌居于塞外;要钱也是无用;他们最急需的却是盐铁和布匹。”
    有几个事情在这里必须交代下:首先;为昨天断更道个歉;chūn节综合症没好;一开始上班反而各种不适应;结果憋了一晚上;憋出不到一千个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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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微澜(四)
    前天晚上绝对是昏头了;那一章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现在回头去看;行文、对话各种别扭;真是叫个渣啊
    韩隧的建议毫无意外地被大多数人接受了。这些人里边;既有曾与烧当羌对阵沙场的;也有远离凉州西塞;与烧当羌从无过往的;当然;聚集在这里的部落;绝不会有哪一个是和塞外烧当生羌有深厚交情的——这样的部落早二十年前就被段飃斩尽杀绝了。
    现在的凉州;除了韩遂这个特例;再没有几个人会是烧当羌的朋友;但是紧缺的战马和韩遂作出的保证;让所有人都暂时压制了对烧当羌的猜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谓开放边关与大小榆谷那边做生意之事;暂时还只是韩遂一家之言;成与不成;尚在未定之数——许多人并未抱太大的希望;更有甚者暗中是期盼着搅黄这件事情的。
    韩遂亲自去了大小榆谷;走时带走了凉州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搜刮来的一批食盐和布匹。凉州叛乱已近两年;正常的商路早已断绝;尤其是过去从河东贩过来的食盐;如今已被朝廷截断;凉州盐价腾贵十倍有余。所幸这世上缺什么都不缺贪婪之徒;总有一些不法豪商暗中私贩;才没有彻底断了凉州人的盐路。韩遂这一去;几乎把凉州联军最值钱的一笔财富都给带走了。于是;整个八月;在漫长的等待中无所事事的凉州军都在关注着同一件事情;甚至有人打赌;韩遂究竟能不能做成这笔买卖。
    到了九月的第一天;当韩遂带着五千多匹战马回到冀城时;举城轰动。再说了;就算他与各部交情再深;能深得过老边么?以老边的声望、人脉;当初兵败三辅时;麾下大军不也是风流云散;几乎被官军打破了家门。”
    李相如急道:“即便如此;于先生而言依然极为不利。原本韩遂兵败上邽;其声势已然式微;如今却给他翻过身来了。”
    “韩文约破釜沉舟;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古语有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韩遂开关之事从长远看;祸福难料”王国淡然言道。
    “莫非先生已有定计?”李相如欣喜道;他和王国的关系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王国这个靠山失势;凭他李某人旧官吏的身份;还如何能在凉州军中立足?
    王国捻须微笑;伸手虚指南方说道:“大小榆谷与陇西不过一山之隔;柯爰知健对凉州的田园草场早就垂涎三尺;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可现如今;韩遂却主动把一个大好机会送上了门去……”
    看着李相如不明所以的神sè;王国轻笑道:“你想一想;凉州各部半耕半牧;rì子过得塞外生羌好出不止十倍;实力也强得多。过去烧当羌不能入关;倒有大半的原因是被塞内各部落联手官军给挡住了。生羌实力不济;自然无计可施。可如今韩遂主动上门求马;岂不就是告诉柯爰知健;这两年来凉州各部已经元气大伤;连战马都快凑不齐了。这么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柯爰知健岂能不紧紧抓住?”
    李相如听得双目放光;恍然大悟道:“先生之意;烧当羌会借机生事;而凉州各部一向猜忌塞外生羌部落;届时难免结怨;而韩文约这个主事者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那是自然;关城的口子今rì一开;来rì再想关上可就难了。”王国悠然说道;他眼前似乎看到了韩遂受烧当羌牵累;进退维谷的窘境;“柯爰知健素来垂涎陇西、金城之地;rì后与两郡部落结怨乃是必然之事;所差别者;不过是看柯爰知健究竟是开口来要——还是直接动手来抢罢了。”
    李相如突然想到一事;压着兴奋说道:“若说金城;与烧当羌相邻的不就是湟中义从?烧当羌从赐支河曲东进;一过了西部都尉驻地;就是湟中了。到时候一个处置不好;只怕北宫伯玉和韩遂这两个朋友;就要反目成仇了。”
    李相如越想越是得意:“韩遂和北宫伯玉都是金城反叛时的首倡者;若是连北宫伯玉也恶了韩遂;韩遂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们二人其实已经生出了嫌隙;不过二十多年的交情还在;不至于一下子就生分了。”王国被李相如所言之事勾起了一个想法;“关键还是老边;虽说韩遂与北宫伯玉有了嫌隙;可若是老边居中调和;他们二人就算闹到反目成仇了;也会被老边平息下去。”
    正说到老边时;王国抬眼就看到小老虎大步流星而来;还未走到面前就大声说道:“子邑先生;老边来信;命我率本部人马即刻回金城。”
    王国大讶;不由追问道:“为何如此急迫;难道金城郡出事了?是武威那边还是陇西那边;良吾部落呢?”
    小老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都不是;武威、陇西都安静得很;没出什么事。老边说大军离开金城之后;附近多了很多山贼马匪;隔断郡县道路;为害不浅;叫我带本部人马回去剿贼。”
    王国心中一怔;立时在心里计较起来;一时沉吟不语。
    不过王国不说话;小老虎却不耐烦等;他此来不过是临走前通报一声消息;算是尽到一个礼数;顾全一下王国这个主帅的面子;至于拔营回金城郡;那是接到老边书信之后就决定了的;根本不在乎王国同意不同意。在小老虎心里;除了老边;放眼凉州还没有其他人能够命令自己。
    王国心念电转间;心下已是了然;很快脸上就堆上笑容;和煦地问道:“也好;金城是我军根本之地;不容有失;能有於菟亲自镇守;老夫也放心——贤侄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啊?我设宴相送。”
    小老虎大咧咧一摆手:“不必了;军令如山;老边信上说得急;我实在不放心;越快动身越好。既然子邑先生也同意;那我回去即刻拔营启程。”
    王国假意挽留几句;说不论怎样也要派人相送;其实也都是假客气;略说两句做个场面;也就算了。
    看着小老虎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王国嘴角噙笑;意味深长地对李相如说道:“看来;老边也有些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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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静秋(一)
    即便小老虎再鲁钝;进了金城郡之后也立刻就发现自己被老边骗了。平坦的官道一路蜿蜒;出东山、过榆中;道路两旁的麦田相继收割入库;过往农夫的脸上只有丰年的喜悦和满足;一路走来;小老虎只看到了田里留下的一茬又一茬的麦秆;却没有见到半个所谓山贼马匪的身影。
    “凉州这半年多都在招兵买马;要是有山贼马匪;早就被收编到大军里来了;还能留下几个祸害?”小老虎恍然大悟之后不住地嘀咕;“我怎么就这么傻;老边说什么鬼话我都信?”
    嘀咕得多了;不免就被成公英听到;于是问他:“那依你说;边先生把我们叫回来是为了什么?”
    小老虎嘴一撇:“我哪儿知道?等回去我一定得问清楚了。”
    大军迤逦回到允吾城;不过小老虎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老边的身影;他一进边府大门就往老边住的正房跑;却被边夫人给拦住了。
    “老边睡午觉;他以前什么时候睡过午觉啊?”小老虎将一双虎目瞪得溜圆;满脸不可思议。从小老虎到边家开始;直至中平元年反叛;一连五六年时间;半天习武、半天读书的rì子叫小老虎过得苦不堪言;尤其是老边;好像无时不刻都在盯着小老虎;分毫不得放松。要是老边早有睡午觉的习惯;小老虎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每天起码都能偷他一时半刻的懒不是?
    小老虎没有注意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阿娘眼睛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悲伤一闪而过。边夫人拍拍小老虎胸前的尘土;佯作斥责道:“你这孩子;一回来就往老边这里跑;也不知道先回去看看你媳妇。”
    “吾麻丫头哪有老边重要——当然还有阿娘——反正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又不会跑掉;晚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小老虎傻呵呵地笑道。
    边夫人被小老虎的憨态逗得一笑;脸上满是欣慰之sè;眼中却见促狭之意;故意逗小老虎:“你也不怕吾麻听到;有你好受的?”
    小老虎将胸膛一腆:“怕什么;做媳妇的就得老老实实听话……”小老虎大话还没有说完;耳畔突然听到娇滴滴一声冷哼;清脆甜美;却叫小老虎心里一个激灵;几乎冷汗都要下来了。
    眼前是阿娘促狭而溺爱的笑脸;小老虎骤然垮了下来;艰难地回头一看;果然噩梦成真;他家里的那个小媳妇就站在大堂门口盯着他看;一张俏脸似笑非笑;看那神情目光;分明是不愿意应从小老虎刚才所言“小媳妇就该听话”的想法。
    小老虎几乎第一时间就是生出向边夫人求救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心头又大感羞辱——堂堂虎将军;成千上万凶神恶煞般的士卒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怎么回到家里连自家媳妇都管不住么?更何况;刚刚才跟阿娘吹过牛;一转眼就要求救;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大男子汉的气概和自尊逼着小老虎坚强地鼓起勇气;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小媳妇。
    吾麻轻移莲步;跨过厅门;一步一步向小老虎而来。
    看着自家媳妇款款而行的身姿;小老虎的心突然安宁下来;适才那一点可笑的惶惑心思霎时无影无踪;他一向敏锐的五官知觉在这一刻好似突然失去了作用。吾麻越走越近;娇美的面容越发清晰;但是在小老虎心里;这个袅袅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感到迎面而来的一股chūnrì的微风;洋溢着生命的气息;在满目枯黄的秋rì;叫人心神皆醉。
    小老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他几乎在顷刻间就沉醉于这种温暖的气息当中——直到吾麻开口一声娇叱:“大猫、小猫;上去咬他。”
    小老虎闻言猛地惊醒;眼前两团金黄sè的影子迎面扑来。定睛一看;这不是虎哥家里那两只小崽子么;什么时候被吾麻这丫头给收服了呀?不好好跟着父母;什么时候跟在吾麻身后进来的?
    几个月没见;这两只孝崽长大了不少;当初比猫儿大不了多少;如今已经有它们父母小一半的体型了;而且筋骨有力;也不再是当初四肢颤颤、站都站不稳的可怜样。
    眼看两只孝崽扑到跟前;小老虎虎目一瞪;重重地哼了一声。小老虎是什么人?山里长大的小老虎;与猛兽厮杀、与凶禽逐猎;那一身气势比真正的山中之王不遑多让;真正说起来;小老虎比眼前这两只毛都没长齐的孝崽更像是老虎。
    一声冷哼;吓得两只孝崽齐齐发出“呜”地一声惊叫;头也不回;屁滚尿流地躲回吾麻身后;蹲在女主人脚边挨挨擦擦;好像也知道只有女主人能收拾眼前这个男人。
    不等娇嗔不已的吾麻为两只虎崽子的不争气说些什么;小老虎先就发火了:“这两个小崽子什么玩意儿;怎么胆子小得跟猫似的?这还是老虎么?老虎养在城里;还真是养成猫了——明天起;跟我进山打猎去”
    吾麻也为两只虎崽子的不争气而大发娇嗔顿;一个劲地数落着两只蔫头巴脑的孝崽。看她连连顿足的模样;把边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安抚:“好了好了;吾麻;你这丫头自己都怀着身子;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小心些。”
    吾麻俏脸微红:“阿娘;我知道了……真的没关系的;我这两个月不是都没有骑马了么?”
    “你还敢骑马?”边夫人又气又笑;“就要做娘了;还像个没长大的丫头似地。”
    小老虎呆头鹅一样怔怔地站在一旁;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瞅个空子问道:“阿娘;你说什么;吾麻有身子了?”这话问得呆头呆脑;好像转瞬间又变回当初刚刚从山林里出来时的模样;连说话都不会了。
    边夫人狠狠瞪了小老虎一眼;佯怒道:“你这憨娃还敢说;整rì不是练武就是练兵;不是打猎就是打仗;你媳妇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当爹的现在才知道。”
    劈头盖脸的训斥把小老虎打得蔫了;低着头悄声为自己辩解:“我真不知道啊;没人跟我说过。”
    边夫人被小老虎的辩解说得一噎;转而又恨起老边来;本来小老虎出兵没几天;吾麻就被发现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结果老边说什么也不许边夫人将此事告知小老虎;说什么前线兵事为重;不许乱了小老虎的心神。小老虎在军中;一切往来书信都要走军中途径;否则都未必找得到他人。老边又下令家中上下;没有他的亲笔手令;一个也不许出允吾;更不许擅入军营;叫边夫人无计可施;连一个字都送不到军前。
    边夫人在生气;小老虎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一对虎目直愣愣地盯着自家媳妇的肚子。算起来还不到四个月的身孕;身形还没有太走样;刚才小老虎没有注意就察觉不出;这个时候认真起来;才看出些许不同来。
    “这里面的;是我的孩子?”小老虎呆呆地想着;不自觉就伸手摸到了媳妇肚子上。
    吾麻满面娇羞;下死手在虎爪子上拧了一把;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吾麻颤抖着声音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