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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叫他憋出血来。
    想要和王越教导出来的小老虎比技巧,他还差了点。
    也正是双刀汉将一招失机,不仅自己后继无力,也连累同袍判断失误,一招受制。两个汉将此时不约而同在想:这个少年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怎的这般妖孽?
    小老虎其实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厉害;他刚才以一敌二,都是一招制敌,看似轻松,其实已经拼尽全力,将他自身的天赋神力与王越教导的对战技巧发挥到了极致。但是落在旁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孙坚一见自己的部下联手对敌,却走不上一招就落了下风,登时惊骇莫名;他深知两个部下的武艺,两将联手却出而无功,让他对小老虎提起了十二万分的jǐng惕。
    孙坚麾下的近卫骑将本yù上前阻截,却相继落入虎字营甲骑的围攻,命在旦夕;其余步卒更是在甲骑冲杀之下左右不能相顾。此刻,孙坚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眼见对方一步不停直奔自己而来,孙坚不由心中一紧——他已有许多时不曾有过紧张的感觉了。
    紧了紧手中的古锭刀,孙坚定下心神,目视着迎面冲来的小老虎。四目相交,都看到了对方的无穷斗志和宁死不退的决心。战阵之上,你死我活,非生即死,对于真正的勇士而言,再没有第二种选择。
    小老虎挥刀而进,直冲到孙坚面前,兜头就是一刀斩下。
第六十七章 夜战(三)
    两刀对斩,火花四溅。两匹战马齐声哀鸣,四蹄顿地,被这一刀之力震得生生止步。
    小老虎若无其事,挥刀再斩;对面的孙坚却吃不住劲了,一条右臂又酸又麻,在两刀相触的刹那间几乎失去了知觉。可眼下情形已经容不得孙坚喘息,小老虎出刀太快,第二刀转瞬间已到面前。孙坚下意识地双手握刀横架,直觉有滔天巨浪打下,身子一晃,已然失去了重心。
    冷不防耳边破空之声大作,孙坚心下一惊,凭着多年厮杀的经验,将头一偏,一道凌厉的鞭影从头上扫过;“锵”地一声,却是小老虎用左手上的铁鞭将孙坚头上赤帻扫落。
    孙坚几乎落马。
    小老虎手起刀落,就要斩孙坚于马下。正在这时,斜刺里一匹快马冲到,一杆蛇矛如长蛇出洞,在小老虎刀口上一架;小老虎力大,刀势不止,干脆不再收刀,而是压着矛杆下落,打在孙坚肩头。孙坚痛得一声厉叫,翻身落马。矛杆的主人则是力道用尽,胸中气息逆走,闷哼一声,勉力将蛇矛收了回去。
    这一下救了孙坚的命。因为小老虎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看小老虎此前力挫双将,鞭打孙坚,其实已经将一身jīng气神运用到极致,不论气力还是技巧,均已竭尽所能。未能一击斩杀孙坚,一身锐气便由盛转衰。
    孙坚就是趁着小老虎调气的空档,策马而逃——小老虎没有追。
    孙坚麾下的兵马依然被打散打残,残部大多被虎字营分割包围,不死即降。一员骑将手挺长枪,决围而出,大喊道:“司马速走,我与德谋断后。”
    孙坚浑若不觉,披头散发冲着大营方向怒吼道:“周将军,贼人就在门外,为何不出兵,为何不出兵!”
    蛇矛汉将大急吼道:“义公,你带文台速走,不要迟误。”
    原本陷入重围的双刀将与“单鞭将”舍出xìng命,从虎字营的包围中杀将出来,浑身带伤,似血葫芦一般。二人不顾伤势,上前拉住孙坚的马缰,一个牵马一个拉人,将孙坚横拖竖拽,逃往后寨。只留下“德谋”与“义公”二将并肩而立,面对着团团围裹上来的凉州兵。
    小老虎始终面带冷笑,端立不动,对孙坚逃走视若无睹;在他的眼里,对方的部众已然死伤殆尽,孙坚等人品秩似也不高,放他逃走也无所谓。
    直到孙坚残部被斩尽杀绝,虎字营围住两名汉将,小老虎回过头瞥了一眼远处大寨寨门所在——除了最早派出的三千援兵,大寨中再未见一兵一卒出来。
    “亏小爷放过那几个汉将做饵,没想到等了半天居然见死不救——无胆鼠辈。”
    再看看身处虎字营包围之下的两名汉将,小老虎也为二人的胆气所服;自从见识过夏育、盖勋等人的风骨,小老虎就很佩服有骨气、有担当的豪杰人物,此时也有心放过二人,便朗声道:“你们上司已经逃了,再做反抗也是无谓,放下兵刃投降,饶你们不死。”
    两名汉将对视一眼,突然齐声大喝,手提枪矛,催马直取小老虎。二人身陷死局,此刻只想着拉一个叛军首领垫背,故而一出手就是以命搏命的杀招,浑然不顾自身破绽。十步之内,杀气盈溢,笼罩着似若毫无防备的小老虎。
    虎字营将兵惊怒交加,不约而同地围裹上来。小老虎冷哼一声,刀口微抬,面前便洒出一片刀光。虽然王越教导小老虎时,讲求刀法实用,杀伐为先,但是炫目华丽的刀法小老虎也不是不会。此刻一出手,一片雪练光芒圈住了攻来的一枪一矛;两名汉将看得眼花目炫,恍惚之间,各自在肋下挨了一记重击,滚落马鞍。原来却是小老虎用刀背将他二人打落下来。
    周围的虎字营兵士冲上来,七手八脚给两人套上绳索;想起他二人绝境之中还敢对自家主将下杀手,众军无不是怒火满腔,一边捆绑一边下yīn手。两个汉将早已是强弩之末,又摔得头晕眼花,无力反抗,片刻间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小老虎也不管部下暗中施暴,下马来将尘埃中汉将使的蛇矛提了起来;适才交手之际,他便发觉这杆蛇矛颇有些不同,此刻一入手,小老虎便一声惊叹;仔细端详,这蛇矛的矛杆竟是jīng铁打造,无怪乎沉重异常。小老虎在手中掂了掂,只觉长短轻重十分凑手,而且通身铁制,必然结实耐用,顿时满心欢喜。只因凉州贫瘠,又少铁匠,根本造不出这等jīng良兵器。
    “这蛇矛不错。”小老虎对使矛的汉将说道,“你的力气不小,能使得动这么沉重的兵刃——你叫什么名字?”
    汉将此刻已然被绑缚一团,跪倒在地,却用力仰起头来厉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右北平程普!”
    另一个汉将更是不堪,他挣扎得厉害,此刻不但被绑,还被按倒在地上,听到小老虎问话,也高声道:“某家是辽西韩当!叛贼,今rì我兵败被俘,唯死而已,休得如此羞辱于我。”
    小老虎嗤笑道:“打了败仗的还敢嘴硬!惹小爷不痛快,先打碎你满嘴牙!”
    韩当怒急大吼:“小贼,你有种现在就把我杀了,若不然,他rì定将你碎尸万段……”
    小老虎一撇嘴:“把他嘴堵上!”手下兵丁应声动手,将泥土草根塞了韩当满嘴。程普虽然恨极,却不愿受辱,只能怒目而视。
    小老虎呵呵一笑道:“你的兵刃,小爷使得很顺手,小爷正好缺一件长兵,这杆蛇矛就归我了;今rì我也不杀你们,就算拿这杆蛇矛换你们两个的命。滚吧!”
    一挥手,就有虎字营将士拖起韩当、程普二人,也不给他们松绑,推推搡搡,就那么绑着绳索赶走了。
    小老虎随手将蛇矛舞了个花式,突然又想到:还得去找王越,不知道能教我使矛不能?
    眼见周慎大营始终悄然无声,大门紧闭,小老虎也不多留,指挥部下打扫战场后,便即退走。半路上,成公英麾下兵马纷纷从林中显身,两军合流。小老虎笑道:“成公,那周慎胆子太小,亏你埋伏了半夜,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成公英却不觉可惜,冷笑道:“那周慎见死不救,他麾下将佐必生嫌隙,我们也不算无功而返。”
    “不知道北宫和李文侯那边打得怎么样了?”小老虎两边张望。北宫伯玉攻打耿鄙,李文侯却被派去袭击董胖子的军营。此前小老虎只看到北宫伯玉势如破竹,董胖子的大营那边却没什么动静,也不知胜败如何。
    成公英笑道:“放心吧,李文侯虽然不是董胖子对手,但是他为人小心,不论胜败,都不会将自身置于险地;何况还有滇吾首领在旁接应。
    小老虎一想也是,便放下心思,伸着懒腰道:“回去睡觉了,困死了。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杀了多少官军?成公,你说今晚官军战败,汉朝皇帝会不会立马就革了张温的职,就好像皇甫嵩一样?”
    “这我怎么知道?”成公英笑道,“不过张温上任才几天呐,汉庭不至于如此儿戏吧……”
    小老虎一瞪眼:“你们不是都说汉朝皇帝是个荒唐糊涂之辈么?”
第六十八章 僵局(一)
    亮银sè的光芒划出锋锐的弧线,“嚓”地一声脆响,一杆马槊被从中斩断,北宫伯玉拨马急退,发觉小老虎并未追击,才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两截短杆苦笑不已。周围一圈虎字营将士轰然叫好,为自己的主帅喝彩。
    看着对面横矛立马的小老虎,北宫伯玉万般无奈地摇头长叹。
    “虎娃,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就练过长兵?”北宫伯玉质疑道。
    小老虎不屑道:“北宫,你输了便输了,怎么还想找借口不成?我都和你说不下八百遍了,王越老头只教过我剑术,这长矛以前我只见过人使,也就是这几rì才找你学的。”
    这时就有虎字营的将士起哄:“北宫首领,打不过我们虎将军就认输,又不把你怎地。”
    “就是,虎将军以前连趁手的长兵器都找不着,军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虎将军只用长刀的?偏你硬说我家将军骗人。讲话须得讲理。”
    北宫伯玉又羞又怒,高声喝道:“行了行了行了,老子就是随口一问,偏偏招你们这么多话来。军营之中高声喧哗,都没个样子了,不知道军法了?散了散了散了!”
    众人不理,反倒齐声嘘他,声音鼎沸。
    小老虎得意一笑,说道:“北宫,你也别想着以势压人,先前说好的,你输了须给我二百匹好马,还得由着我自己挑。这个话我营里的兄弟可都听见了。”
    北宫伯玉一瞪眼:“老子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说得好!”小老虎将蛇矛往地上一顿,“弟兄们听好了,营中伯长以上武官,统统跟北宫首领去他营里,自己挑马。别给他客气,你就是看中了他北宫伯玉的坐骑,小爷我也给你抢过来。”
    “放你娘的屁!”北宫伯玉气急败坏,但是周围众人兴高采烈,齐声欢呼,将他的笑骂声完全淹没。
    当rì夜战袭营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自从当夜小老虎抢回一杆铁脊蛇矛,回营便琢磨着如何练一练长兵器的功夫。小老虎经过多次上阵的经验,他发觉长兵器虽然不及马刀轻便灵活,在乱军丛中更是累赘,但是也有其长处;至少杀伤的范围就大了不少,运用好了,威力不下于自己用刀之时。
    只可惜王越腿脚不便,对兵事也无兴趣,故而一直留在榆中县看守边家庄,不曾跟来。小老虎思来想去,似乎营中只有北宫伯玉会使槊,其中技巧大抵与蛇矛异曲同工,便找他请教。一开始北宫伯玉还满心欢喜,因为小老虎自从武艺大成,至今未逢敌手,平时北宫伯玉也不敢稍撄其锋;如今这小虎崽子来学使长兵,岂不是送上门来给他收拾?
    北宫伯玉只高兴了三天,而后就悔之无及。
    头一天小老虎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灰头土脸的模样让北宫伯玉高兴了整一天。第二天小老虎就稳住了阵脚,第三天居然就能在北宫伯玉的强攻之下招架得滴水不漏。虽然还是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已经让北宫伯玉不能再轻易占到便宜了。
    这个时候,北宫伯玉已经开始咋舌了;可接下来还有叫他吃惊的。
    短短十天,小老虎就将马上槊法掌握得七七八八,与北宫伯玉打得有来有往,游刃有余了。而后他就扔了马槊,真正开始用蛇矛;这个时候,才真正显现出小老虎在学武上的天分来。小老虎因为当年王越的教导,最jīng通使力发力的技巧,虽然当初用的是刀,但是一法通、百法通;他先学会使马槊,就掌握了长兵器的特点,此时再使起蛇矛来,转圜间圆润贯通,浑不似新学乍练。而且蛇矛的锋刃比马槊要长,两边开刃,多出了削砍的功用,也与刀剑类似,小老虎使来更增威力。
    到了这个时候,小老虎的长兵器已经小有所成,虽不敢说多么jīng熟,但是用来对付北宫伯玉已经绰绰有余了。这一下,北宫伯玉就坐不住了。
    北宫伯玉好面子,不服输,要他承认小老虎这个“徒弟”比他更强,那是万万不能。为了这个事情,他居然不顾身份地与虎字营里的一干军官斗嘴,三言两语,话赶话地就被逼着要与小老虎手上见真章;否则他北宫大首领以后还怎么在众人面前充老大?
    这个时候,小老虎就说了:“要比也成,得有彩头。不然我们俩平白打一架,岂不是给那帮猴崽子看了猴戏?”
    北宫伯玉大怒:“那帮猴崽子还不是你手下带出来的。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还敢说这种话,要脸不要脸?”这个话北宫伯玉可不能明说,只能心里暗暗感叹,当年那个见了人话都说不利索,一派纯真的小娃娃,生生给老边那个不正经的老东西带坏了。
    “老子还怕你不成,说,要什么做彩头?你小子又能拿出什么来?”北宫伯玉自我感觉良好,而且即便感觉不好,也要输人不输阵不是?
    小老虎咧嘴一笑:“我知道你营中有好马,我若赢了也不多要,两百匹,不过得由着我选;若是我输了,老边分给我的六百件骑兵甲具我都送给你。”
    这个赌注由不得北宫伯玉不动心。凉州义军最缺甲具器械,历次大战缴获的也不多,北宫伯玉营里也只分的七八百件,若是一次把虎字营的六百件甲具都拿回去,那他部下势必实力大增。
    北宫伯玉登时头脑发热,应了下来。而比试的结果叫北宫伯玉yù哭无泪;不过十几个回合,就让小老虎削断了马槊——这还比什么?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虎字营高高兴兴牵回来二百匹西域良驹;这伙土匪还挑剔,七挑八拣,好半天才算完事,叫北宫伯玉几乎气炸了肚皮。
    小老虎学着老边的样子,占便宜之后就是一副笑眯眯的亲切模样,拱手对北宫伯玉道:“承惠承惠,这回是你兵器不利,下次有机会,换一根好一点的马槊,咱们不妨再比一比。”
    北宫伯玉气得直翻白眼,猛一顿足,掉头就走。
    众人正自笑闹,突然大营正中传来阵阵鼓角声,号角悠扬,鼓点顿挫如雷。
    ——沉寂了十多天后,老边升帐了!
第六十九章 僵局(二)
    老边军法颇严,升帐号角响起,所有大将,凡是没有其他军务的,必须在一刻钟内赶到中军帐,违者严惩。虽然老边只是以盟主身份主持军务,但是他人脉广,情面大,做事公道,各部首领也都服他,遵从其命不敢稍有违拗;故而,军规军纪也很少在首领大人身上使用。眼下的凉州义军,还算是军容整肃,秩序分明。
    虎字营是老边亲军,营地距离中军帐最近,小老虎和北宫伯玉也是最早来到帐中的大将。走进大帐,内里除了老边,还有韩遂和成公英在。老边低头看着几张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离得太远也看不清内容。
    过不多时,各部首领陆续赶到,各自落座。
    老边抬头看看大伙,先笑道:“你们这一个个,怎么看着都胖了不少?看起来,这十几天来你们是尽顾着吃喝玩乐了。”
    宋建笑道:“一场夜战,北宫兄弟吃肉,你家虎崽子喝汤,咱们这些兄弟什么都没捞着,还不许我们回家吃自己的?”
    众人无不笑出声来。这也是老边为人独特的魅力,不仅是他生xìng不羁,更关键的是他能放下身段,即便是一群被人视作无知蛮夷的羌胡首领,他照样能有说有笑,聊天打屁,从不拿他们当外人。
    老边笑过,挥手止住帐中笑闹,肃容道:“玩笑话先不说了,这里有几份军报,是我让君华搜集来的,费了不少功夫——君华,你和诸位首领说说。”
    成公英应声站起身来,从老边手中接过绢帛,那都是他亲手整理出来的探报详略:“我军细作这十几rì来一直在美阳附近探查消息,据报,当rì夜战之后,官军一直有援兵陆续赶到,其中有关东诸州戍卒,还有雒阳北军兵马——细作在美阳城下看见shè声营旗号。”
    北宫伯玉凝目看着成公英手中的绢帛,问道:“官军在美阳究竟有多少兵力,可曾探查明白?”
    “详细数目尚不可知,不过从探报可以推测,官军兵力至少不下六万人。而且援兵源源不绝,不出一个月,就会超过七万人。”成公英说得很肯定,说明他没少在其中下功夫。
    大帐中一片吸气的声响,不少人都为官军的庞大兵力而担忧;即便是老边、韩遂的脸上,也有了凝重之sè。
    七万人;这个数字已经和杀入关中的凉州联军兵力相当了。
    三郡兴兵之际,各部联盟,号称可胜兵十二三万,但是那只是一个大略的估数;各部落不可能将所有的男丁都送到战场上去。
    老边出兵三辅,远离凉州本土作战,北面的武威、安定等郡尚属朝廷所辖,这个方向上的威胁不可不防;此外还有粮饷补给的限制。因此各部落都只是派出部分兵力出战,虽然都是经过jīng挑细选的jīng锐主力,但是兵力上就难免有些不足。当初越过陇山进入三辅的凉州联军,总计七万五千余人,经过几个月来的大小战事,颇有些折损,眼下可用之兵也不过就是七万出头。
    再过一个月,官军的兵力也将有七万人。凉州军原本在器械上就不如官军,要是连兵力上的优势都没有了,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