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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流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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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着呢,你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还是坐电车去吧,”老板道,“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到那儿自己打听吧。”

  二人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谢过老板,一路问人找到电车站,跟在别人身后登上了驶向英租界的电车。二人都是第一次坐电车,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房屋和行人,兴奋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段路程的票价真不贵,只要每人一个铜板,王福寿想,等以后有了钱,天天来乘一趟。

  电车平稳地行驶着,穿过苏州河,进入了英租界。一过河,建筑物的风格马上就有了一些不同,似乎杂乱了些,也没那么高大、豪华了。毕竟英租界内英国人、美国人混杂,还有许多其它欧洲小国的侨民,不象法租界那么好治理。再看站在马路上“插蜡烛”的巡捕,身量全都高大健壮如黑铁塔一般,一个个皮肤黝黑,满面虬髯,头上裹着鲜艳的红布,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红头阿三” 了。

  下了车,找个烟纸店老板打听“擂台”,没想到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板还挺“领市面”,对赌拳一事居然略有所知,让林子豪到前面一条大街的“庞园”去找找看。一路找去,原来“庞园”是个占地几十亩的大花园,本是前清一位官僚的私宅,现在建了许多西洋建筑,有戏院、餐馆、茶楼,还有洋人喜欢的舞厅、网球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杂烩式的游乐园。

  说来也巧,走到一幢戏院大楼的门前,只见台阶前拥着许多人,正在热烈地谈论着什么,再看售票处墙上,张贴着一张巨幅的彩色海报,上面画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红发洋人,扬着一只拳头作虎视眈眈状——原来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拳赛!林子豪向旁人打听了一下情况,这才明白,这种形式的拳赛跟自己原来打的黑拳有所不同,完全是公开、合法的,如果打赢的话,不是抽取门票的提成,而是直接领取一笔为数更大的奖金。一个也是苏北口音的汉子告诉林子豪,如果能打赢海报上的这个荷兰人,能得到五百大洋的奖金——这个荷兰人已经在这里打了半个月,每天打一场,但根本没有对手,只是找几个人在作表演赛骗门票钱——门票真不便宜,要一个中洋呢!

  “为什么会没有对手呢?”林子豪问。

  “第一天有个开武馆的拳师上台,不到二分钟就被打成了重伤,谁还敢上去?”那汉子嬉笑着道。“要不你去试试,五百大洋呢。”

  “这洋人这么厉害?”王福寿吐了吐舌头。

  “洋人练的本事叫拳击,知道吧?”汉子卖弄道。“这套本事不许用脚,不许抱摔,咱们中国人玩不转,所以这几天陪着红毛鬼子做表演的也是洋人。”

  五百个大洋!林子豪心跳加快起来。来也来了,先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吧。

  “你在外面等我,别跑开啊,”林子豪吩咐王福寿,“我先进去看看。”

  王福寿懂事地点点头,知道一个中洋的票价不是小数,都够好几天的伙食费了。

  林子豪买了票走进戏院,只见观众席上虽然没有全部坐满,但也足有七、八百人。再看台上,已经被改造了一番,搭了一只巨大的木台,周围拦着一圈粗缆绳,里面是二个瘦叽叽的赤膊洋人,手上套着肥厚的红手套,在来来往往地练着洋本事——这就是刚才那位苏北老乡所说的“拳击”?

  看了一会,林子豪终于分析出点门道来了,这洋本事跟中国拳术比起来,确实是大不相同:没有大开大合的闪展腾挪,没有花里胡哨的身形,更没有华而不实的架势,连中国人推崇备至的腰马功夫,似乎也根本不见踪影。不过,从一名学武人的眼光看去,林子豪不得不承认,这套貌似简单的洋本事,确实是很有些道理的。最关键的一点,它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除了简短、直接的攻防,从不考虑姿势的美观,快、准、猛,击打路程越短越好,体力没有丝毫浪费,在时机成熟之际,抓住稍纵即逝的空档一击必杀——这一宗旨,怎么跟黑拳倒有点相同?

  台上又换了另一对洋人,这次二人的体格都壮了一圈,打得也更猛烈了些。林子豪看出来了,这西洋拳的规矩还不小,每个回合三分钟,每个回合之间休息一分钟,拳师不得攻击裤腰以下及后脑部位,一方倒地后另一方必须暂停攻击……打了三个回合,二位拳师下了台,只听锣声一响,一名身材高大、健硕,年约三十来岁,身披黑色披风的红发洋人上了台,在台上转着圈向观众挥拳致意。观众席上一阵骚动,似乎都来了精神,林子豪猜想,这大概就是那名荷兰擂主了,今天的重头戏开场了。细看看那厮的体型,林子豪不由得暗暗喝彩,想真不愧为擂主,简直就是天生的拳师:倒三角身坯,胸膛渾圆厚实,说明抗击打能力不错;腰杆细得象二八佳人,显见得一是躲避灵活,二是发力迅捷;二条胳膊的粗细稍有不均,左臂略细,但异常结实,说明他的出拳速度一定非常之快,这种如同老树杆一般的肌肉,通常都是在长期刻意苦练的基础上才形成的,而右臂则比较粗壮,肌肉凶狠地隆起,充满了恐怖的爆发力。

  为这名荷兰人陪练的是名身高体重与其相仿的金发洋人,上身套着一件如同马甲一般的、厚重得有点臃肿的防护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大概是保护自己不至于被打伤。这么说来,那荷兰人的拳头,杀伤力一定不小。随着拳证一声令下,二人开始互相试探着进攻,看得出来,虽然只是师弟兄间的表演赛,但二人还打得比较认真的,荷兰人的拳头虽然只是打在防护服上,但劲力还是令对手的身体无可避免地产生一次次的震颤,林子豪很清楚,这样的震颤意味多少的劲力,又将产生怎样的破坏力——正胡思乱想着,只见荷兰人扭动细腰,上身倾斜、扭转,右臂划个小小的半圆,以腰杆为轴心,借助整个上半身的离心力呼啸出击,再看那个金发拳师,上身一躬,象一片秋天的落叶一样飘了出去。

  观众们掌声雷动,好些人兴奋得站了起来。林子豪想,这西洋拳果然了得,简单中蕴藏着拳斗的真理,自己如果上台,若可使用腿攻和抱摔,尚可一试;若按西洋规则,肯定必输无疑。

  难怪这五百个大洋没人眼红。。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天下流氓 第五章
第五章

  
  孔南生去邮政局兑取那二张五百面额的汇票时,碰到了小小的麻烦。邮局的办事员说,要领钱必须先找一个上海本地机构做“铺保”,更为苛刻的是非得具有一定规模的商号、机关、工厂才具有承保资格,一般的饭店、客栈、商店还不行。孔南生心里暗骂:他奶奶的,这算什么道理,自己的钱,倒要别人做担保!

  孔南生放低身段,好话说了一大箩,可邮局的办事员老爷公事公办,并无任何通融的余地。没办法,只好先填了张表格带回来,看有没有办法敲到公章。还好,回家一讲此事,朱惺公一口答应明天去找老板商量,并估计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第二天晚上一下班,果然已经办好了,表格上敲着一个鲜红的大印:“中国化学工业社”。拿着表格再去邮局,一点麻烦也没有,马上领到了一千个大洋。

  孔南生叫上几位弟兄,雇了辆榻车,将满满当当的二只银箱抬上车,直接去了烟馆。

  梁中昌的老父亲帮孔南生请了一位中人,已经等候在烟馆里,双方当场交割钱银,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并一一清点烟枪、烟具和留存下来的烟土。办好交接,马上去请来二名裱糊匠,将墙壁、顶棚、窗户全部见新,扔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在帐台上摆上二盆花草,屋子里顿时改了模样,比以前体面了不少。过了一天,又去定做一块匾额,上鎸二个斗大的描金大字:“吮香”,往门首一挂,气派立刻显出来了;大门的二边,各挂一快木牌,象对联一样书着“闻香下马,学士停骖”;最后,将原来那张“女子黑今火酉土、西女王见金戈戈”的招贴撕去,换成一盏灯箱,上书“头道清水烟”,夜间往里面放一盏风灯,老远便能望见——这套把戏,其实是从东台烟馆直接搬来的,当时老爹为了这几句文绉绉的漂亮话,还特地花了二块大洋,请一名老夫子精心拟就——经过此翻整新,一间脏兮兮的燕子窠顿时变成了略有几分体面的“原煎馆”。

  地面上管鸦片的巡捕,是个巡捕房“查缉股”派出的上海本地人,原来的老板为孔南生搭上了关系,一起在小酒馆喝了顿酒,那厮拍着胸脯说,只要别忘了每个月的“陋规”,一起都好商量。地面上“日吃太阳,夜吃露水”的朋友,老板也为孔南生作了引见,是个满口大银牙的常熟人,人称“常熟炳泉”,手下也有一、二百个弟兄,据称是跟着“宣统皇帝”在十六铺“吃茶叶末子”的。常熟人说话倒还和气,意思也很清楚,只要孝敬不脱板眼,“弟兄们帮嫩跑龙套”。常熟人把“你”说成“嫩”,孔南生其实听得半懂不懂,不过每个月必须记得按时挖口袋的意思,不说也懂了。后来一打听,原来这“宣统皇帝”还大有来头,本名叫作江肇铭,苏州人,竟是杜月笙门下的开门徒弟,由于长得尖嘴猴腮,发迹后喜欢戴付平光眼镜装斯文,看上去酷似溥仪,故得“宣统皇帝”的美称。晚上回家后说起此事,梁中昌也承认,说江肇铭是“宣统皇帝”当然是戏谑,如果说他是“十六铺皇帝”,那可一点也没夸张。

  黑白二道都摆平了,又问清楚以后生土进货的地方,同时请最近跟郑青阳打得火热的胡金绣介绍几名年轻女人来做烟妓,可谓万事俱备,可以择日开张了。

  老板告诉孔南生,生土的来源最好自己多上点心,多方打听打听。在上海进货果然省事,但价格实在太高,零售开吸赚不到几个钱,如果能搞到私烟贩子夹带来的二道货就好了,能赚个对本对利,要是有本事自己去产地运来一手货,那就真正发财了。

  “哦,能有多大的利啊?”这句话直往孔南生的耳朵里钻。

  “翻十个倍都不止。”老板答道。

  “这么厉害?”孔南生简直不敢相信。“老兄有没有路子啊?”

  “路子没有,”老板笑道,“不过,还有点门槛,有兴趣的话一块喝茶细聊吧。”

  老板只是随口一说,孔南生倒是认了真,当即拉着老板进了附近的一家酒馆,点了一斤花雕、四个小菜,慢慢地打听这一手货的原委。三杯下肚,老板话多了起来,说自己前些年跟着一个私烟贩去过一趟贵州,一路上吃尽苦头,带回了二斤黔土,跟上海的价格一比,真得算是一本万利了。只可惜当时没本钱,只能小打小闹,要是多弄点过来,早发财了。孔南生越听越来劲,连忙把路途环节、产地详情、运输手段等等细节全都问了个遍,一一牢记在心,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开个小烟馆,从早晨六、七点钟一直忙到半夜,生意再好也不过二、三分利,刨去各类开销后更没多少油水了,还不如先别急着营业,冒险跑趟贵州,上海人的说法,“轧轧苗头”。

  不过,问题来了,一是人手,靠自己单枪匹马横穿大半个中国,再从崇山峻岭中将违禁品运回上海,那是断断不可能的,除非林子豪、郑青阳肯参与,还可放胆一试;二是本钱,林子豪和郑青阳即使同行,但他们二位近乎囊空如洗,自己又刚盘下烟馆,把身边所有的碎银子加上,也只剩三百来块了——如此大动干戈地跑贵州,说什么也得弄个一担货回来吧,按最低千元百斤算,再加上盘缠开销,至少得准备二千元才能上路。不过,这一百斤土拿到上海,转转手就能卖到近万元,要是自己亲手熬制后再掺了假零售,那就更厉害了,应该不难卖到一万五千元。

  晚上吃晚饭时,孔南生把设想跟大家一讲,所有的人几乎都跳了起来,包括郑青阳在内,平时只知道贩运鸦片利厚,但居然厚到这种程度,倒是意想不到的。二千比一万五千,这道算术题并不难做,世界上比这还容易发财的生意,大概是不多了。

  但是,这二千块本钱哪里来呢?

  晚上,睡到了床上,孔南生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始终盘旋着那二千个大洋,但思来想去无计可施。睡到半夜,觉得有点口渴,爬起来从茶壶里倒了点凉茶喝,看着手中的白色瓷盅,突然联想到了骰筒,脑子里猛地蹦出一个念头:手头还有三百多块,为什么不找家赌场去试试运气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孔南生带上二百大洋,独自一人早早地出了门。

  先去点心店吃了碗焖肉面,然后跟同桌的吃客打听了一下赌场的大概情况,将附近几家大小赌场的位置和走法默记了一遍,同时打定主意今天先去找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场子试刀——总的来说,大场子一般反而比较老实,小场子则滑头花样多。法租界内的大赌场共有三家,离得最近的是位于公兴里的“公兴俱乐部”,是杜月笙名下的产业,现在由“宣统皇帝”江肇铭主管,据说里面排场大得吓死人,对赌客的招待更是不惜工本,不去见识一下简直是白来上海了。孔南生走出点心店,象个真正的上海小开一样,一扬手臂,叫来一辆歇在路边等客的黄包车。

  第一次坐这种微微后倾的黄包车,孔南生还有点紧张,但车伕跑得飞快,胶皮轮胎滚在柏油路面上,平稳得一丝颠动都没有。孔南生很快便放松下来,甚至还学着上海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看看街景和人潮,不多时便到达了目的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幢巨大的西洋建筑,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亮铮铮的轿车,可见来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孔南生开始有点气馁,再看看把门的几位保镖和迎宾的娇小姐,更有点心虚了,自己只带了三百大洋,会不会根本就不让进?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一名穿着紧身旗袍的女郎迎了上来。

  孔南生点点头,心想这位小姐虽然不是长得十分漂亮,但身材非常好,小腰身扭啊扭的,称为女郎应该是名至实归了。

  “先生,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必须先买至少一百元的筹码。”女郎笑嘻嘻地介绍道,语调缓慢,客气中暗藏着傲慢。

  “带路啊。”孔南生故意皱起眉头,摆出阔佬们惯有的不耐烦神情来。

  “先生这边请。”女郎有点吃不透了,赶紧在前面带路。

  孔南生先去帐房换了一百块的筹码,来到大厅里四处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大上海的赌场果然是不同凡响,赌客众多,而且不象东台的赌场只有牌九、摇宝和麻将,反以轮盘赌、梭哈、吃角子老虎等洋玩意儿为主,孔南生凑近去看了看,横竖看不明白,很快便失去了兴趣。还好,旁边还有一个大厅,进去一看,里面人更多了,而且全部都是“国粹”,稀里哗啦作响的,正是自己所熟悉的骨牌和骰子。

  孔南生首先来到“射宝”台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所谓“射宝”,虽然玩的也是押大小的把戏,但规则要比街头巷尾的“青龙白虎摇”复杂得多。

  赌台上铺着一块印有各种点数的台布,十一点到十七点为大,四十点到十点为小,而摇缸内的骰子竟多达三粒——这对孔南生的听力来说无疑是种严峻的考验。不过,这“射宝”的规则实在是太刺激了,押大或押小,自然还是以一本赔一利为输赢;如果胆大押单点,可达一本赔五至十六倍;最令人心跳不已的还得数押“宝子”,如果三粒骰子点数完全一样,押在“宝子”上的话就是一本赔一百二十倍了。孔南生当然明白,能押中“宝子”的机会,可能一个赌徒一生中也未必能碰上一次,还是老老实实玩会押一赔一吧,再说,也得先熟悉一下骰子和摇缸的声音。

  摇骰缸的是个年约二十的时髦女郎,留着垂肩长发,脸上稍施粉黛,看上去清新宜人。孔南生觉得,这样的女孩怎么看都不象身怀绝技的高人,看来,这家大赌场这般顾客盈门,平时行事的路数肯定比较公正。再看摇缸,是一只普通的白瓷盅,从听声的角度来说,还是比较理想的。孔南生试听了三把,结果有二把是正确的,这让他的信心大受影响。骰子虽然只增加了二粒,但难度却增加了十倍都不止。

  正式上场后的第一把,孔南生听出是个十点小,但不敢多押,只押了一个筹码,开出来中了个一赔一。第二把,听出来是三十八点小,把手里的二个筹码押了上去,结果又中了,二赔四。第三把听出来是十二点大,把四个筹码押上去,又中了,四赔八。旁边的赌客看他三押三中,都有些奇怪,连摇骰的女郎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孔南生心里虽然高兴,但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若是这样的赌法,赢钱当然没问题,但引起了庄家的怀疑就麻烦了,不如见好就收,以后还能细水长流地多来几次。

  “运气好,运气好。”孔南生笑着向左右赌客说道。“不玩了,再押肯定要全部还掉了。”

  “兄弟,走,一起去吃点东西再来玩。”有人拍了拍孔南生的肩膀。

  孔南生扭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此人脸色稍黑,身量不高但相当结实,年纪大概在三十不到一点,看上去显得比较老成。从脸相上看,这人有几分文气,应该是读过不少书,但眉眼间却又有一股英气,特别是一对眼睛,大而有神,看起人来热情中又有点咄咄逼人。他的脸比较长,特别是鼻梁和鼻翼部分特别肥壮,使人极易联想起一匹精力充沛的战马来。总的来说,他似乎是林子豪和梁中昌的混合体,揉合了他们二个人的大部分特点。

  “吃东西?”孔南生不解地问。

  “兄弟是第一次来吧?”马脸青年笑问道。“还不知道这里有‘三白’的规矩吧?”

  “三白?”孔南生更糊涂了,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走向大厅旁边的一溜侧厅。

  “白吃、白喝、白抽啊。”马脸青年解释道,亲热地勾住了孔南生的肩膀。“里面有自助餐、西餐、水果,洋酒,要吃要喝自己去拿,不用钱。要是抽大烟的话,也是免费的,所以进门就要先买一百块的筹码。”

  “真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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