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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乘坐的马车离开码头时，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知道，是运下船的粮食引发的欢呼。
华贵的马车当中，卡尔娜也不得不承认马丁的贡献：“感谢你的粮食，虽然不多，但对这座有两万人的城市来说，绝对是个有益的补充。”
三百吨粮食平摊下来，每个人可以有15公斤，省着点吃，这就是一个月的口粮了。
马丁笑得很灿烂：“第一批三百吨，这只是个开始。”
“这消息真让我高兴，毕竟全盛时期的瑞克城，可是一个拥有三十万人口的大城。然而，内战几乎摧毁了一切……人命、耕地、建筑……为了让人民能活下去，我甚至不得不把饿坏的平民送给叛军。因为他们那里有粮食。”
马丁耸耸肩：“巴卡利亚行省的人民没有余粮，但贵族们有。灿烂的瑞克金币就是最好的说服力。”
说到这里，马丁也不禁眯了眯眼。
国内不知多少贫民，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自己的孩子，不得不把刚出生的孩子丢到河里淹死。然而贵族们城堡里的仓库，却堆满了谷子，甚至任由其腐烂。
巴卡利亚的骑士领主们多半是大老粗，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其必然结果就是他们被内政官们偷偷架空了权力。
顶缸算骑士的，赚钱算内政官的。
贪腐问题，早已把这个千年王国蛀得千疮百孔。
马丁暗暗握紧了拳头，让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掌心。
这时，卡尔娜盯了马丁一眼，旋即表情变得柔和下来：“话说，你这样对拉文纳家族的水军，你真的没所谓么？”
“拉文纳？你说的是瑞克行省的叛军？”
“对！”
马丁耸耸肩，一副打死了一只蚊子的表情：“他是哪根葱？抱歉，不认识！反正循规蹈矩的美人鱼商会只是在某个清晨遭到了一群水贼的袭击。我们商会的保镖全歼了那些水贼，并将其作案工具没收了。啊！是了，我们逮捕的水贼，麻烦正义的洛佩兹小姐代为处理吧。”
“噗！”卡尔娜真的忍不住笑喷了。
旁边的拉姆将军也笑了：“堂堂公爵直属水军被当成水贼，估计拉文纳公爵会气疯掉。”
老将军的眼睛充满了欣赏。他也想不到，卡尔娜上次被谋害，竟然因祸得福了。除了得到光明之神西格玛的青睐，最大的好处就是交上了马丁*洛林这个朋友。
内战这么多年，好多东西都失去了。
他们这一派没有水军，结果只能任由拉文纳家族这几条破船沿河一路骚扰。他们也想过建船厂造船来反击，可惜整条河岸都被死死地看住了，领地内适合造船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结果每一次建船厂建到一半就会迎来对方舰队的袭击。
没想到，马丁这家伙一来就把对方的船都抢了。虽说拉文纳公爵那边还有几条驱逐舰，但在这条可怕的大型巡洋舰面前，这都不是问题。
第124章 放狠话
一直以来，卡尔娜的南方军不是不能打。
更多的是被后勤束缚了手脚。
原本卡尔娜占据瑞克城之后，瑞克城里的将兵加上平民多达10万人。
可惜，任何一个大型都市，都意味着需要周边大量田地供给食物。在瑞克行省的贵族们掀起叛乱之后，由南面一个方向供应10万人口的粮食，简直是不胜重荷。
这才有了卡尔娜和拉姆老将军逐渐把士兵和市民疏散到南方，甚至不得不把部分市民送回去给叛军那边，跟那边的亲人团聚，也变相以减轻后勤压力。
毫不夸张地说，马丁的到来，打破了瑞克帝国诸派系混战的僵持局面。
试想想，如果洛佩兹大公爵的部队得到了就近补给，那么其战力就会完全释放出来。甭管另外两家大公爵的军队如何，首当其冲的就是瑞克行省的叛军。
如果卡尔娜扫平了以拉文纳公爵为首的叛军，等于彻底打通了跟巴卡利亚之间的粮道。
这对于瑞克帝国其它几个势力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拉文纳公爵的着急，远在马丁预料之上。
本来，卡尔娜是用马车把马丁和他的随从送到国宾馆，约好今晚参加晚宴。谁知道就在国宾馆当中，马丁刚入住不到半小时，房门就被敲响了。
“主人，有个自称是拉文纳公爵使者的人不知怎的，越过了我安排的守卫，直接来到我面前了。”门外说话的是铁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没事，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马丁淡淡道。
不过私底下，马丁还是不免吐槽卡尔娜一派对皇都的掌控也太差了。
想想也是，再怎么说洛佩兹大公爵也就是一个地方大贵族，跟自诩高贵的中央贵族尿不到一个壶里。
看着身边紧张地握紧了枪柄和剑柄的加尔以及希尔薇，马丁笑笑，摆摆手。
“让他进来。”
当铁诺带着这个男性贵族进来，马丁就觉得今晚会很有趣了。
对方穿着一身非常考究的衣衫——黑底绒质的衣衫，看上去非常沉凝。衣衫上尽是金丝镶边，这可不是随便弄条染色的金线，而是真真正正的把金条拉长成为细丝，再缝到衣衫上，组成一连串左右对称的打竖镶边。
这个用料，这个手工，这才是低调的奢华，装逼的极致。
来人梳着一个蚂蚁都爬不上去的油亮头发，几乎把所有的头发都拢到后脑勺，形成一条小辫子。
他大概三十多岁，有个女人似的锥子口脸，却留了一把山羊胡子。
他负手而立，眉宇间尽是平静，但微微扬起的下巴彰显着他骨子里的傲慢。
“我是拉拉纳公爵的使者，哥拉特阿古索男爵。不知道我该称呼你为洛林伯爵阁下，还是商人马丁洛林。”哥拉特一上来就言辞犀利地直击马丁。
“嗬？伯爵又如何？商人又怎样？”马丁倒是来兴趣了。
“如果是伯爵阁下，那么我带来的会是全瑞克贵族的宣告书，宣告你成为整个瑞克帝国的敌人。”哥拉特左手拿出一份金灿灿的卷轴。
马丁瞥了一眼，瑞克帝国真鸡儿有钱，来个宣告公告都特么是镶金箔的。
狗大户啊！
似乎很满意马丁和马丁随从们的震撼，哥拉特这时候才举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头，几乎伸到马丁鼻尖上，左右晃了晃：“如果你是以商人身份来到瑞克帝国，那么无论你卖给卡尔娜那个贱人的粮价是多少，我们公爵都两倍收购！还有，商人就该遵守商人的本份，赶快把我们公爵的战船和水兵放回来。然后自己去拉文纳公爵府领罪，不然……”
这时候，哥拉特才露出一张无比嘚瑟的脸——他分明在说，乡下来的穷逼是吧？把你的土特产留下，拿着朕的钱，你可以滚了。
“你……”希尔薇等人当场就怒了。
唯有马丁笑了：“曾经有很多人向我伸手，有人想要我的钱，有人想要我的命，但无一例外……”
马丁给了铁诺一个眼色。
身为马丁的狂热追随者，铁诺当场会意。
只听到“噌”一声宝剑出鞘声，这位拉文纳公爵的使者大人两根手指头就飞到了天上，甚至飞溅出来的鲜血，都被铁诺用狭窄的长剑尽数挡住，连一滴鲜血都不曾溅到马丁身上。
“啊——哇啊——你居然胆敢！你居然——你疯了！马丁洛林，你就不怕成为瑞克帝国之敌吗？”哥拉特惨叫不止。
马丁看都不再看这条公爵家的狗一眼：“加尔，把这条狗撵出去，再吠的话，连狗牙都给我拔了。”
“你敢！？”哥拉特也是昏了头，马丁都敢砍他两根手指头了，还会放过他？
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他尖细的下巴就被粗大的枪杆给撬开，脸色凶狠的加尔直接把铁枪的枪尾在他嘴巴里搅动起来。
哥拉特可以清楚听到，自己牙齿一颗颗崩碎的声音直接传入大脑。
“呜呜——”
没等他发出第二轮惨叫，他鲜血淋漓的嘴巴已经被塞进某条破布，不，那是地毯。加尔居然在这瞬间用匕首割下那块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的地毯的一角，塞到了他的嘴里。
然后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他的挣扎，把他像条待宰的肥猪，直接拖了出去。
马丁瞥了一下满是鲜血的地面，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制止了正想擦下地的希尔薇：“我们换一间房。”
事实上，国宾馆发生的事，拉姆老将军是第一个知道的。当他带着副将率兵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单手提枪的加尔像丢一袋垃圾，“嘭”地一声把阿古索男爵丢出大门口。
拉姆将军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卡尔娜下午才从皇宫轰出去的拉文纳公爵使者，转头就跑来这里威胁马丁。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但没说不给羞辱啊？
原本他以为自家那位小公主的脾气都够火爆了，把人给丢出去，没想到她找来的新盟友更碉堡，直接打成狗了。
这下估计拉文纳公爵要气疯了！
第125章 左右夹击
不过，正是这样的盟友才让人放心啊！
商人，也可以是‘伤人’。
商人逐利，如果纯粹的商人，今天可以卖给你武器和粮食，明天就可以卖给你的敌人。
此前拉姆将军还不敢完全信自家公主殿下跟那个马丁是过命交情，现在他信了。
满口是血的哥拉特，甚至连半句狠话都不敢放，用力捂着嘴巴，在仆人的搀扶下屁滚尿流地走了。
他看到拉姆，马上就低头不敢对视。
拉姆注意到，在哥拉特漏风的嘴巴里，不停有白色的牙齿碎片掉出来。
“哇，有够狠的。”看着这位公爵使者狼狈的背影，拉姆的副官吹了下口哨。
拉姆笑而不语，好久才转头问道：“那艘巡洋舰的来历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帝国的文森特号。11年前被北地野蛮人的白兵战船队逼沉在洛林堡附近的海口。应该是被捞了出来了。”
“这真是……”
这时候，拉姆突然看到了二楼窗台上正好打开的窗户中，马丁露出头来。
两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愕，旋即拉姆向马丁微微欠身。马丁也露出笑容示意。
入夜，卡尔娜对马丁的欢迎晚宴，绝对是国宾级别的。
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欢迎血腥竞技场冠军马丁洛林阁下，牵头的是西格玛教会，而不是洛佩兹公爵家。
宴会不同于舞会。
这更像是一次私人宴会。虽然来头很大的家伙很多，什么西格玛主教，什么洛佩兹家族的将军，但马丁和卡尔娜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走过场。
进入皇宫一个偏殿，屏退左右，房间里就剩下四个人：马丁、卡尔娜、铁诺和拉姆。
“要喝点什么吗？香槟？”卡尔娜一点都没所谓的公主架子，她反而主动给马丁倒酒，看得拉姆一阵侧目。
“好的。”
轻轻碰杯，马丁摇了摇透明的水晶酒杯，让香槟的芬芳散发出来，然后浅浅一呷。
“曾经总想着还你的救命之恩，怎么觉得现在我欠你倒是越来越多。”轻轻坐在对面，卡尔娜罕有地，并没有以正坐的姿势对着马丁，反而很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斜斜舒展开自己曼妙的身姿。
拉姆的眼皮就是一跳，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看到卡尔娜这么够朋友，马丁也笑了，直接后躺，把自己半个身子埋在柔软的沙发当中：“你那三万金币帮我大忙了。”
“下任帝国女皇的命，不可能就三万金币这么廉价。”卡尔娜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
“不说那些。你帮我解决麻烦，我也帮你解决麻烦，这就是所谓的盟友。钱我不是太缺，我想要一批帝国的弓弩。”
“你说，我给。”卡尔娜倒是阔气，只不过眼里带着笑：“只要你这几条船装得下。”
马丁暗骂一声：卧槽！狗大户就是狗大户！
马丁自以为可以砍人家一刀狠的，以为是一大块肉，实际在对方眼里就是条毫毛。
马丁泄气了，把酒杯放下：“2000把帝国标准制式弩，十万支弩箭。其余给我金币就好。”
“哦？你也受不了你国内的垃圾弓箭手了吗？”卡尔娜毫不掩饰自己对巴卡利亚农民兵箭手的鄙视：“嘿！我都差点忘了，你是用弩的天才。”
马丁耸耸肩。
好吧，自家弓箭手渣这是没救了。
与其吃力不讨好，花两三年时间才练出一批弓箭手，倒不如全部转职为弩手，起码见效快。
卡尔娜追问了一句：“你这么急么？”
“我要清掉格金特上面的兽人。有那群绿皮在，我什么都做不了。”马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伫立的铁诺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不得不说，剿灭那群兽人，这可是铁诺毕生的夙愿。
卡尔娜蓝宝石般的眸子连眨了两次：“你还需要什么？”
马丁摊开手掌：“钱！大量的金钱！短期内我需要看得见的金币。长远来说，我希望获得巴卡利亚与瑞克帝国之间的贸易专营权。”
卡尔娜稍微收起自己慵懒的姿势，坐直了身子，双手十指交叉，轻轻压在二郎腿上面那条腿的膝盖上：“看在你进入瑞克河，把一艘船变成五艘的份上。20万金币，这是预支的。至于专营权……十年！”
“成交！”马丁拿起酒杯，走过来，跟卡尔娜的酒杯再碰了碰。
双方没有定下任何纸质的契约。
因为不需要。一旦卡尔娜的势力被灭或者被赶出瑞克行省，那么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若是卡尔娜的部队在获得足够粮食的情况下，依然无法剿灭拉文纳公爵为首的瑞克省叛军，那么卡尔娜也不值得马丁合作了。
另一面，卡尔娜同样在考验着马丁。
说到底，马丁只是一个开拓领的领主，跟卡尔娜这种掌握着数个行省的下任帝国女皇相比，实力上并不相若。如果马丁连格金特的兽人都无法清理掉，那马丁也不过如此。
最终卡尔娜只会将马丁视为合作者，而不是真正的盟友。
双方都是聪明人，聊了一会儿，就散去了。
三天后的早上，美人鱼号带着四条驱逐舰开始返航，看着瑞克城高大的城墙在视界中越发远去。
马丁不禁道：“我们还是被小觑了啊！”
“被谁？那位洛佩兹公主殿下吗？”希尔薇问道。
“不！我们是被瑞克帝国小觑了。”
洛林堡还是太弱小了啊！
就在思绪发散下，不知不觉过了半天。
忽然听到阿西斯大喊：“前方10点钟方向，3000码，有火炮队！”
“嗯？”
不到一秒，又听到阿西斯喊：“1点钟方向，4000码，投石机部队！”
马丁当场就有种哗了狗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代的前膛炮打不远，大概就400米不到，投石机也差不多，而且不见得有多高命中率。但左右两边的岸上都有军队，这意味着……瑞克叛军跟北方那位诺德大公爵联手了。
“这真是……看得起我啊！”马丁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正在这时，左前方有条小舢板，有人摇着白旗，试图把船靠过来。
第126章 杀光不长眼的家伙
站在船首，马丁脸上就是一黑，双手抱胸，冷冷地吩咐道：“让他过来。”
阿西斯等精灵立时放下了弓。
小船过来，等放下绳梯，不多时就爬上来一个贵族打扮的家伙。
他有点偏胖的体型，马丁差点以为他爬不上来。
“我是……”这个竖着两边卷翘头的金发胖子还没说完第一句话就给马丁打断了。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速度说出来意，否则我就把你绑上石头沉下去。”马丁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虽谈不上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凶人，但杀人多了，总会有一种普通人所没有的凶厉传神的杀气。更何况，马丁身上那件，只要他愿意，真是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男贵族打了个冷颤，马上道：“马丁洛林……伯爵阁下，我谨代表拉文纳公爵对您发出最后的通牒。如果……您的商会不为虏获我们公爵家的战船和水手，以及伤害公爵家使者一事做出最深切的道歉与赔偿，拉文纳公爵将会把贵商会视为……水贼，击沉通过本水域所有贵商会的船只。”
马丁嘴角的嘲讽意味越发浓烈了。
听上去拉文纳公爵的最后通牒很硬气，实则他也有点缩卵了。
归根到底，马丁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在成为商人之前，他是个拥有公爵级实地的大贵族。之所以这么多天没反应，估计是派人偷偷去洛林堡打探情况。
多半公爵也被洛林堡那2000多职业士兵给吓到了。
这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年代。
基本上，一个行省的首府能有一万人口，就能说那个行省是富裕地区了。相对的，凭一个行省那几万人口，一般只能勉强养活一支标准骑士团。
现在洛林堡摆明了是穷兵黩武。
说是准备找兽人麻烦，问题谁敢保证，马丁这‘疯子’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转头跑来进攻瑞克行省呢？
马丁如此果断地剁了拉文纳公爵使者的手，证明他是洛佩兹家族的铁杆。虽说巴卡利亚与瑞克有着人类不打人类的千年盟约，但马丁要违反的话，谁来惩治他？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现在马丁已经给强势的洛佩兹家族在粮食这个坎上松了绑。假若马丁的军队配合洛佩兹家族席卷整个瑞克行省，将其余三座大城纳入掌控之后。谁敢说另外两家一定顶得住？
要知道，另外两家的在另一头还有外敌。一家顶着北地野蛮人，另一家身后是窥觑不已，随时会翻脸的吸血鬼。
所以，拉文纳公爵也有点虚。
马丁脸上的冷笑就没停过。他看到了拉文纳公爵私兵那边，那些口径不一的火炮了。
这年代，大炮什么的，在矮人王国里倒是开始列装，在帝国里还是稀罕货。
不光造价昂贵，而且威力有限。
毕竟是连膛线都没有，以黑火药爆炸轰出大铁球的前膛炮，看起来很牛逼哄哄，实则打起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