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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诸侯-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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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

    史隘乾这会儿仅穿一件薄薄的单衣,袖子捞起,前襟微微敞开着,身材看上去精瘦有力,像是长期消耗很大,但身体素质极好之人。

    他手中拿着一条湿帕子,正在给颈脖擦汗,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追悔莫及。

    “唉……该啊……一把年纪了,还中计……”他不停地摇头叹息,揩完了胸膛,又开始擦拭手臂,“你这娃娃,不好……太过鬼机灵!”

    刘戎抿嘴一笑,心知他是误会了自己刚才是装的,却不想同他争辩,凑近身子,手肘撑在碗筷旁边,低声问他,“你偷的?”

    “瞎扯!这是老朽的传家宝!”史隘乾摸扒胡须,一副:‘我是正经人,不要把我跟你化为一谈’的表情。

    刘戎喜滋滋地用袖子擦了擦那块玉佩,又张大嘴巴,放在口边哈了哈气,然后再上袖子不停擦拭,一副爱不释手,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

    “传家宝你也舍得给我拿去当?哎,老死啊……我发现,你这人其实优点蛮多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直低估了你的觉悟……好人呐,你是……思想比谢瑜更崇高,行为比苟胜更伟大,而且你的脾气性格,比他俩都好相处!”

    她此话一出,坐在拱门外,圆桌旁的二人,忍不住都朝她侧目。
第八十二章 传说
    刘戎说到最后,已经痛不欲生,哭得涕泪横流,哽咽得喘不过气来。

    拐角处的人,默默无声。

    史隘乾并不知道刘戎今天经历了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戎。两人自认识到现在,虽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向来不曾交心,也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交谈过。

    这会儿史隘乾看刘戎一双泪眼,红肿得像两只鱼泡,模样表情,精神状态都很差,绝对可以成为大加嘲笑的谈资。但他却一改往日逮着机会就等着看刘戎笑话的嘴脸,赫然出声,制止住刘戎钻牛角尖似的不断自责。

    “你为何会这样想?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如果他们几个知道你一直这样想问题,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开心吧?你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然后再自己背负上沉重的思想包袱。或许别人根本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有想过吗?”

    刘戎手抹眼泪,很用心地听史隘乾在讲话。可惜刘戎对他说的话,好像懂,又好像不是那么明白。

    史隘乾道:“钱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急也急不来,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刘戎将心中郁结跟他说出来,情绪和状态,似乎都稍微好了些。

    不过她再要强,终究是个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就好像这会儿,她眼巴巴地瞅着史隘乾,问话的当口,喉头还一直抽泣,哽咽不停,样子极为可笑。

    但史隘乾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取笑她,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脑袋,轻轻在她头顶上拍了拍,“主公,我们回家吧,回去一起想办法。”

    之后刘戎就如中蛊般,由他拉着手,一路牵回了家。

    古代的风俗习惯与现代有很大不同。

    如果现在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手拉手,回头率绝对100%,而且所有看见的人,都会一致在心里默念一个词:gay……

    但古代男子手牵手,只是关系要好的表现,所以史隘乾一路牵着她回家,也没人议论什么。

    反倒是一直在墙角偷听之人,被人非议得更多一些。

    “这人居然不梳头就出来了?”

    “可不是嘛……衣冠不整的,也好意思出门?”

    “哎,这不是那谁吗?听说他做了大户人家的那个……”

    “真的假的,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居然自甘堕落,卖屁股?啧啧啧……真是白糟践了他那张脸!”

    “人家就是因为脸好看才能卖呢!换做是你我,想卖也得有人买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他身后的壮汉很是恼火,扭头瞪向街边围观的长舌妇,“走开走开!再嚼舌头,当心洒家卸了你们的骨头!”

    “别理他们。”谢瑜淡淡道,“我们也回去吧。”

    “好。”苟胜应了一声,跟随谢瑜走了,临走,回眸扫视了一圈街上的人,吓得那几个说闲话的妇女双股颤颤,缩头缩脑。

    等他们走远之后,其中一个妇女,这才腿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道:“哎呀,我的亲娘,那是谁啊?吓死我了!光看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竟比那建宁的程狼还吓人些!”

    另一个笑,“说得跟真的似的,程狼什么样,你见过?”

    “我男人在军队里呢,我听他说的。他说这个程狼,是程思城的一个儿子,小时候走丢了,被山中的母狼叼回去,嘿,竟然没死,跟着狼群长大,喝狼奶,吃生肉为生,找回来的时候,都不会说人话!”

    另一个听得乐不可支,“你男人在军营里,也就是个做大锅饭的,还知道这些?吹牛的吧?”

    “爱信信,不信拉倒!”

    “哎哟,还急了?呵呵呵呵……”

    谢瑜与苟胜走在路上,耳里听到身后大街上,长舌妇们正叽叽喳喳,喧闹声不绝于耳。

    谢瑜道:“回去之后,什么也别说,十八……”又抿了抿唇,停顿须臾,改了口,“主公脸皮薄。”

    “哎。”苟胜低头看他,“洒家虽是粗人,这些还是知道的。”

    这天晚上,刘戎脑袋枕臂,趴在卧室的书桌上,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烛火,发愣。

    一个人走过来,火苗摇晃了一下。

    桌面多了一样东西。

    熟悉的玉佩,连着精致的穗子,摆放在刘戎的眼皮子底下。

    刘戎目不斜视,对眼前之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史隘乾叹息一声,“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玩意你还是还给庄贤吧。这种随身物件不能乱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看上人家了。”

    “……”刘戎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盯着快烧完的蜡烛。

    火光渐渐黯淡下去。

    史隘乾摇头,叹息不止,捏着袖子,动手拿来一根新蜡烛,将烛台上的替换了。

    火光重新明亮起来。

    刘戎面前,又多了一样东西。

    还是一块玉佩,却比庄贤那块,好上不止一个档次。

    即使刘戎这种一点门道不懂的外行人,也看得出这块玉佩,色泽通透,细润无瑕,虽然光秃秃的,就一块,既没有穗子点缀,也没有绳带配饰,但成色一看就是上品,而且棱角边沿都已经打磨得十分光滑,像是已经有些年头的物件,不似新的。

    刘戎这回有动静了,盯着那块玉佩,像是见钱眼开,又像是惊奇于它的来历。

    与此同时有动静的,是站在书桌旁边的史隘乾。

    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方才自己摆放在桌上的那块玉佩,给拿了回去,手指刘戎,表情异常愤怒,“你果然是装的!亏我还想把这玩意当了!给你换钱……”

    他才骂到一半,刘戎刚立起来的头颅,顷刻间又栽倒下去。

    史隘乾吓了一跳。

    因为刘戎这回看起来,真不像装的。她仿佛控制不住身体似的,脸先着地,趴倒在桌面上,像滩烂泥。

    史隘乾连忙将她又给扶起来,背靠在椅子上,还没开口询问,刘戎已悠悠然飘来一句:

    “好饿……”
第八十一章 倾诉
    老板眼睛一亮,正想拿起来看,史隘乾抢先一步将其夺走了。

    刘戎不解,皱眉望他,“你干什么?”

    史隘乾面容扭曲,“主公,这玩意……好像是庄贤的?”

    刘戎撇开头颅,不予回答。

    史隘乾怪叫道:“你偷的?!”

    “你管我呢!”刘戎一把抢过玉佩,塞给老板,“当了!”

    老板还没搭腔,史隘乾又一把将玉佩给抢了回来,手指着刘戎,一惊一乍,“哎呀!你这孩子……叫我说你什么好!”

    刘戎一听他这句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真心把自己当亲人看待了。可刘戎直到刚才为止,还在怀疑他。即使与之相处了这么久,刘戎却始终不曾真正打心眼里信任过史隘乾。

    刘戎思及此,觉得既内疚又自责,不仅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甚至有些忍不住了。

    她丢下史隘乾,一溜烟跑出了当铺,夺门而出的瞬间,胃部一阵翻腾,翻江倒海酝酿着什么。

    结果她才刚跑进当铺旁边的小巷子里,就一家伙吐了出来。

    史隘乾追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刘戎弯腰扶墙,半蹲在地上干呕。史隘乾吓坏了,快速将庄贤的玉佩揣进怀里放好,这才伸手去拍刘戎的背。

    “主公,你这是咋了?我说你今天咋不大对劲呢?原来是身体不舒服。我一直跟你说过,熬夜太多,伤身体。我们几个可以轮流守夜照顾谢瑜的,你又不干……”

    刘戎耳朵里听见史隘乾仍在不停絮叨,却句句话进不了大脑。胃中翻滚的吐意,让她两眼发黑,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顾不上吃饭,胃里根本就是空的,根本没一丁点东西可吐。

    刘戎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压力过大造成的,身体已经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和告警,提醒着主人,要及时减压。可刘戎目前面临的困局,岂有轻松让其喘口气的机会?

    刘戎双手扶着膝盖,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胃里的黄疸水,连着口水,粘在嘴唇上,在空中拖出长长一条银线,怎么呸都呸不干净,就像棘手的麻烦,一直纠缠着自己,无处可躲,避无可避。

    史隘乾这时已经跑到街边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上,问老板要了一碗水,又跑回来递给刘戎,“主公,漱漱口。”

    刘戎接过来,端着含了好几口,又吐出来,这才喝下去一点,方才火辣辣地喉咙以及食道,还有胃里,这会儿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凉地滋润,顷刻缓过来不少。

    刘戎将碗递还给他,闷声说了一句,“咱都没钱了,你还乱花。我可以回家再漱口的。”

    史隘乾将碗还回去,回头对刘戎道:“该花的地方,还是得花。而且才一文钱,你这么回去,嗓子多难受啊?再怎么省,你也不能抠着自己,全留给谢瑜吧?”

    他话说到此处,巷子口的拐角,一个人的鞋子,停了下来。

    由于有墙壁阻隔,史隘乾和刘戎都没有看到此人。

    史隘乾仍在继续说:“而且他那个样子……虽说大部分是你给造成的,但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通,还不知道要治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打算在他好之前,就此不吃不喝啦?

    你不吃,我和苟胜还要吃呢!好歹你也是主公,哪有主公给下人省钱的道理?谢瑜明面上,还是你的男宠呢!”

    史隘乾笑了笑,仿佛想把话题弄得轻松一点,可当他看向刘戎时,却见刘戎一副吃了芥末的模样,手掌一会儿扶额,一会儿又放下,很是不知所措。她来来回回在原地走,像是连方向都搞不清了,想回家,又发现走错了路,只好回头,脸上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须臾抬头看天,顷刻又低下头颅,仿佛极力抑制着,不想让眼眶内的泪水流出来。

    但无论她怎么掩饰,此时的脆弱还是太过明显。

    史隘乾几乎是立马就发现了她的异状。他收起笑容,有些担心地扶住刘戎的胳膊,止住她不停走动的步伐,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地严肃。

    “别忍着,会憋出病的。有什么?说出来。”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似乎已成为了压垮刘戎内心闸门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戎听见时,终于“呜……”地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两行倾泻而下的泪水,顺着脸庞,滚落至下巴,又很快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小而密集地圆印子,最终连成一片,打湿了地上的尘土。

    刘戎觉得当着人的面流泪,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但自己一开始哭,就怎么也停不下来,话匣子也像是再也关不上了。

    她语无伦次地用手捂着鼻梁以下,趴在墙上,不想让面前的史隘乾看到自己的哭相,带着哭腔的嗓音,含在喉咙里,哑哑的,一点也不好听。

    “我只身一个人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的……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来,就被人追杀!

    完了,还被人算计,莫名其妙丢了城玺。

    临回城,又一直在逃命。

    若不是遇见谢瑜、郭搏雄还有苟胜,我早就死在回程的路上了!”

    刘戎说到这里,眼泪鼻涕已经流了一脸。她觉得太过丢人,但情绪却越说越激动,隔着泪水,她视线模糊地看向史隘乾。

    “……结果回了成都,眼看我是几个人里面过得最好的,可我不仅不能帮他们,反而还连累他们被人算计!”

    刘戎双眼通红地望向对面,却好似不指望他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话,只是想一吐为快。

    “我一直觉得,以前他们保护了我,如今我混得最好,保护他们,也是我的责任。毕竟我在这里,就只认识他们几个。他们可以说是我不多地几个惦念……证明我还活着……”

    刘戎说到此处,两颗豆大的泪珠,滑落下脸庞。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他们或许生活得并不如意,又或者过得不大顺心,但起码可以活下去!一切都因我而起……但我现在,却连请他们吃最后一餐饭的钱都没有了……”
第八十章 银票
    刘戎已经变得像个绝经期没吃药的中年妇女,完全不讲道理。她用菜刀指着史隘乾,对苟胜道:“把他抓起来!”

    苟胜没法,对史隘乾快速说了一句,“老史对不住了。”然后趁史隘乾没反应过来之际,反手擒住史隘乾两只手臂,将他困在自己身前。

    “哎呀呀呀……苟胜你快放开我!你不放我,我死定了呀!”

    “洒家也没办法,必须得听主公的。你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洒家会去你坟头,给你烧纸钱的。”

    刘戎听得嘴角一咧,笑得无比邪恶,看得史隘乾心惊胆战,在原地不住跳脚,像只被老鼠夹钳住尾巴的兔子。

    刘戎走至史隘乾面前,菜刀架在其颈动脉上,“银票放在哪儿?”

    史隘乾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银票!”赶紧对身后的苟胜道,“松开!我给主公找银票!”

    苟胜没动,看向刘戎。

    刘戎保持架刀的姿势不变,朝苟胜递去一个眼神。苟胜这才放松钳制。

    史隘乾一恢复自由,立即双手在周身上下,来回摸索,最后终于在胸前的衣襟内,掏出了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双手呈递给刘戎。

    他刚一拿出银票,刘戎立马抢过来,单手抖开纸看,又不信任地瞅回他一眼。

    史隘乾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奈,又没法解释的感觉。

    他身后的苟胜一看,“嗨,老史,你早拿出来不就完了吗?”

    史隘乾抖手一拍,回头朝他道:“我不是被主公吓坏了吗?一时间忘了这茬。”

    “哼!”刘戎将银票在胸前的锁子甲里揣好,斜眼瞥他,“你是真忘了,还是故意不拿出来,一会儿我就知道了。走!”

    说完,她用刀抵着史隘乾的颈项,就要求史隘乾往外走。

    史隘乾不得不歪着头颅,往月门外迈步,“主公,银票我已经给你了,你怎么还赶我出去啊?”又求助似的,大叫苟胜,“你快帮我劝劝主公!别傻站着啊!”

    “跟我去当铺换钱!”刘戎边走边对史隘乾说,完了又对苟胜交代,“你跟我一道去。看着这厮,别让他跑咯!”

    “好!”苟胜点头答应,完了抬眼一瞧,却是一愣,“谢大夫,你怎么出来了?”

    刘戎心头一震,拿刀的手也是一顿,架住史隘乾脖子的动作,霎时有些松动。

    史隘乾这么贼精个人,立即察觉出刘戎的变化。他试探性地对刘戎小声说:“主公,谢大夫在你身后呢……没骗你,你回头就能看见。”

    刘戎这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喉咙不住地吞咽口水,眼眶内胀痛非常,耳边听到史隘乾仍在唠叨,“主公你辛苦了这么多天,谢瑜还是头一回自己走出卧房……你不回头瞧瞧?”

    刘戎胸膛起伏不定,想了好半天,还是回了头。

    谢瑜形单影只地站在身后的竹林深处,他身上白色的宽松闲服,衬得他日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更加白皙,也更显瘦了。

    碧绿色的竹林,高耸入云,底部有潮湿的雾气缭绕。

    由于养病,谢瑜并未束冠,乌黑的长发在初夏的和风中吹散。片片竹叶也随风而动,由林间小道席卷至刘戎脸侧。

    飘叶飞舞,飒飒竹林,让身在其中之人,看上去如傲骨谪仙,秀气迷人。

    他望向这边的眼神,清亮如明珠,既纯真又懵懂,还带有一丝迷茫之色。刘戎看着看着,就不忍再瞧下去,眼眶内几欲通红得滴出血来。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史隘乾身后的苟胜。

    苟胜见她这副表情,实诚得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挠挠后脑,朝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地大大笑脸,模样既憨厚又老实,极为笨拙地想逗刘戎开心。

    刘戎拿菜刀的手终于微微一颤,离开了史隘乾的颈项。她闭上眼睛,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坚如磐石地决心。

    她丢开菜刀,一把抓过史隘乾的前襟,“跟我走!现在就去当铺!”

    史隘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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