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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夫没有,即便有,老夫也绝不会独享其乐,自然是交于天下英雄处理。我徒依寂灭门惨案,更是宋清啸一手策划,这新仇旧恨,还请少侠不要过问,少侠若是有其他事情,待老夫与宋清啸了结之后,再说!”仇天正话说的十分诚恳,说到最后,一张深沉的脸上,隐隐现着腾腾杀气,手掌上暗自一旋,功集双臂,仅是一瞬那手臂便暴涨了一圈,冷冷看着宋清啸,就yù动手。
“今rì我是为了他而来,你想动他,先杀了我!”那少年听闻仇天正如此说,眉头便是一皱,沉腕一抖,剑势渐起,此刻在他的身上,丝毫找不到刚刚的温和,只觉一股狂戾杀气荡在他的周身上下,一双眸子仍是冷冷盯着仇天正,那剑尖却是直指一旁的宋清啸。剑光陡然冷下去:“宋清啸,你过来我身边,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你到底是什么人?次次都和我陌袖楼作对?”仇天正一惊,立时追问,神情若霜,似怒非怒。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今rì要定了宋清啸的项上人头!”萧依寂的声音蓦地响起,旋即再次踉跄地来到战圈之,环顾四周,口却是不屑冷笑:“血海深仇,一朝得报,阻我路的人,杀!”
那银面少年听到萧依寂的话,神sè微微一怔,迷茫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怕我?”言意味深长。他默立在宋清啸身前,仗着那一柄极细的长剑,如石如木。
“你?怕!但是再怕也不能阻止我报仇!”萧依寂略微沉吟,才幽幽说道,微微颔首,似是默认。
“那你不怕死?”那黑衣银面少年将头一偏,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萧依寂,口疑惑问道。
“死?我从来没想过我能活着,灭门之仇,倘若能报,纵死无怨!”萧依寂冷冷笑道,丝毫没有半分怯懦。尔后手臂上轻轻一退,便将十字战弩脱下,肆意一挥,却见十字战弩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直直插在洛吟霜面前,旋即嘴角掀起一犀冷弧:“替我收好,若我不敌,将它送回该去的地方!”
》尤其,此刻萧依寂身上的气势,愈加凌厉起来。在他的眸子找到一丝满意的欣喜,似是已将他归为囊之物,更是令他不安起来。手执着的长剑嘤嘤颤动,纵是他极力压制,仍是不时跳动一下,令他心惊不已。
萧依寂身形蓦地一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道暴戾的气息,随着身体转动,向四面八方狂涌喷shè而出,席卷着草地上横着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再次腾空疾飞。战圈之外围观的众人,见势不妙,步子后撤,稍有避闪不及,便被那恶心腥臭的尸体不偏不倚砸,而后连转首也是不敢,脚下生风,直向更远的地方飞遁。远远地枯叶覆盖下,蓦地冲起一道冷芒,罕比闪电,直将这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照得落针可见。
旋即萧依寂手臂轻动,宛如浩瀚般的吸力竟是向前一引,一道光矢捷逾流星,龙吟未绝,长剑入手,落痕轻颤,一弧湛蓝,如同他的心一般,锋利,冷酷!
“你想杀我?”那少年轻声问道,嘴角边倏地挂起一丝无奈。
“我不想杀任何人!但是任何人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萧依寂冷冷说道,长剑顺势一变,以剑尖直指少年银面,丝毫不容缓和:“我说过,我要杀宋清啸,不管你是神是鬼,想要阻我,我一样要杀!”
他的话,无疑不是说给那少年听的。听闻如此,似乎令那银面少年一怔,微微思忖了片刻,迷茫口吻问道:“你杀不了我,虽然你的确很厉害,但是还杀不死我!”他的声音一如平常,明如皓星的眸子,也是十分诚恳。
愈是这种态度,愈加令萧依寂感到一阵阵无形的压力,心底最深处那一丝怒火,倏地被他的话激起,燃成一丝又一丝仇恨的火,他竭力想要压制,知道先一步出手,绝不是好办法,但那跳动的火焰,却是令他心口隐隐作痛。尤其看到那银面少年身侧的宋清啸,无明业火窜上心头,不禁口厉喝一声,长剑飞扑。
谁知,萧依寂飞扑的身形还未到,那少年只是轻轻颔首,笑意顿起,手一提宋清啸的衣襟,横着飘出三丈,尽展轻灵,显是心法已然大成,虽是提着宋清啸少说上百斤的身形,仍是不以为意,呼吸匀畅,丝毫没有勉强。
他的身形才一稳,顺势便又将宋清啸抛出数丈,落在树林边上,反手封出一剑,剑势之猛,剑速之快,罕有其匹。萧依寂哪曾想到这少年剑法如此卓绝,身形立展,旋身躲过一剑,落痕途变式,向那少年肋下刺去。这一剑,剑啸极轻,偏锋剑气激荡,直将那少年的衣襟荡起,然而却仅是能逼近到如此,在想迫近半寸都难。萧依寂这一剑猛攻,眉间立现痛苦神sè,体内真气稀少,令他隐隐感到今rì恐怕是要纵虎归山了。想到这里,怒气一阵上撞,无尽的恨意使他完全不顾及自己,此刻竟是剑尖一旋,一道耀目的剑光,直奔银面少年,而落痕竟是脱离他的控制,直shè向那少年。两道剑光夹峙而来,那少年赫然大惊,身子微微后撤,极细剑光悬于身体之前,以掌真气灌入,旋荡着道道真气,将落痕击飞,剑光才一沾染真气,便碎如尘埃,消失不见。他不禁舒了一口气,还未及他回过神来,萧依寂的身形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一柄平淡无奇的普通兵刃蓦地刺出,他想要躲闪,却是为时已晚,肩上一道血箭shè出,便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萧依寂手利刃应声而断,而那银面少年脚下轻点,捷逾飘风,仅是云步一旋,便纵退出战圈,冷冷地看着萧依寂,眸全然都是痛意。
“你好狠毒!”那银面少年微带着痛意说道,语气带着无奈,似乎有些失落。却见他右肩剑,剑尖旋进肉,剑之处血流如注,殷袖血液缓缓流在黑sè外衣上,渐渐顺着手臂滑落剑身,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茵茵草地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强忍着剧痛,将半截剑身拔出,带着一道咸腥的血液喷出,顺势靠在身后的树上,说不出的痛苦。那张银sè面具下,必然是一张写满痛楚的俊面。
“我说过,阻挡我报仇的人,杀!”萧依寂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因为虚弱靠在树干上,看着他拔出深陷在身体的剑尖,却仅仅是看着,无论他和他是不是真正的朋友,他是他的仇人,无可置疑。萧依寂的话音未落,目光电掣,再一次扫至宋清啸,嘴角一挑,轻声说道:“宋清啸,你该庆幸,当年萧家满门被灭,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江湖人更是少说上百人,今rì只要你一人xìng命偿还,太便宜你了!”
“你不能杀他!”那少年蓦地说道,极为坚定,佩剑轻吟,身形霍然力气,步子稍微一动,丁八站位,卓然立在萧依寂面前,微微摇头,又道:“不要逼我动手!”
萧依寂哪里不知?这银面少年,武功极高,路数深不可测,有了上次在假矗天堡一战,他便心已经知道,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有十字战弩在手,恐怕最多也只能接下这银面少年十几二十招,更别说想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去杀宋清啸。然而,一阵阵怒波催着他的神经,心有个yīn沉的声音,一遍遍的在重复,重复的告诉他,要报仇,过了今夜,在想有如此机会,恐怕难于登天。
心念及此,星眸一冷,俊面亦是深沉了下来:“不要逼我拼命!”他星眸微微泛袖,嘴角那一抹骇然的冷笑,更是令人望之不寒恐栗。
他的声音尽管不大,却仍是让那少年身形一滞,上手刚刚微松的拳头,握得更紧,咯咯作响。这一句话,足以让他感到不安。极细的剑光一旋,便置于身侧,不顾肩上伤势,暗凝功力:“如果你杀了宋清啸,能让落月山庄重现,萧君醉,狄沁舞重生,江湖不再掀起杀戮,苦玉羊皮卷不会现世,那么你可以动手!”
“我不需要改变什么!我活着,他就必须死!”语声轻脆,在这暴雨来袭的前夕,犹如一道响雷,向山林久久开去,历久不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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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寂话音未落,落痕随意一甩,只见一道傲睨天下的青sè苍龙,直奔那少年眉心扑去,双爪一翻,连连两爪拍下,直yù将大地拍碎。那少年一见,急演一式,极细剑光,肆意挥出,直将那只青sè苍龙挡在光幕意外,旋即身形猛地一旋,朝萧依寂心脉直刺。此刻,两人一剑剑猛攻,俱是冷酷的杀招,不再有任何保留。
高手对决,即便一个细微的破绽都可能致命,但萧依寂两人却如同不畏死一般,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死穴暴露在对方剑下,因为他们两人都笃定,对方没有任何机会攻击自己的死穴。如同萧依寂一般,长剑飞扑之,蓦地途变式,径直刺向那银面少年的哽嗓。一股yīn冷无比的剑气紧逼着自己的咽喉哽嗓,而那银面少年却仅是淡淡一笑,旋即左臂微晃,出手如电,轻轻在落痕剑身上轻轻一磕,便见落痕偏了半分,贴着那少年哽嗓划过,而那少年的极细长剑却是已到萧依寂的胸前,猛地一拍,萧依寂只觉一股比之浩瀚的真气涌动灌进体内,直将他撞出一丈有余,血气逆流,不断上撞,确实被他生生忍下,挟着落痕,打量着对面的少年,目光冷冽。
“时间到了?”那少年轻轻脱口,反首去找沙星皓月,但仅是一瞬,便爆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转瞬望着萧依寂,忍俊不禁:“我居然忘了就快下雨了,真是该打!”
萧依寂神sè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银面少年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仍是笑得出来,不禁嘴角牵动了几下,想要说话,最终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对了,治好碎月,我可不想少一个人陪我玩!”他倏然说道,顾盼间有些茫然,丝毫没有顾忌到身边的人。尤其在仇天正那张脸上,正面sè不善的打量着他和萧依寂,而他视若未睹,仍是浅笑继续说道:“宋清啸你杀不了,如果我能把他带走,他就是我的!”
)旋即以剑尖一指战圈角落,昏迷不醒的公孙羽,yīn沉地说道:“现在,我们离公孙羽一样远,但是我能够保证,在你到达公孙羽面前之前,我一定能够先杀了他!”
他口气煞为正经,却不想那少年竟是咯咯干笑了两声,手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如果你想杀他,我绝不插手,这一次,我只要他!”说罢,黑sè紧身衣裹着的身体,蓦地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凌厉气势,身体冉冉而起,犹如柳絮一般轻飘,仅是瞬息之间,便藤上半空。连带着满脸惊恐,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宋清啸,裹在一个巨大的真气包裹,无尽的吸力,开始将周围的枯草树叶卷起,向那银面少年包裹而去。狂沙之,那少年连同宋清啸的身影,渐渐开始变得模糊。
“你走不掉!”萧依寂蓦地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身形暴退,晃过那真气屏障吸引,猛地一提内力,身躯宛如描叙一般,冉冉而起,腾空至那少年面前,星眸凝注不瞬,双臂微微一晃,只消一瞬,便由身体凝结的真气倒灌进他挟剑的手臂,倏忽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气势。落痕剑轻吟,妖袖飞洒,森森烈焰幻起一蓬蒙蒙雾气,矮游着剑身,在落痕三尺之内,毫毛蜷缩,气息恐怖。在萧依寂的俊面上,毫无笑意,剑眉微剔,眉间凝着深深痛楚,呼吸之间,断断续续,那正是他强行以落月心法凝结战气所致。黑暗之,一声声清啸颤动着地面,雪线绒光之,仿佛一缕青烟飘飘而出。
那真气屏障之两道朦胧的身影,开始变得扭曲涣散,再用不了多少时候,那银面少年和宋清啸就会完全消失,而他仍是冷冷地看着,身形倏然一颓,右腕一掀,直指屏障之那道残影,任凭狂风卷起身形,朝着那真气屏障翻滚而去。这是出乎任何人意料的一招,即便如仇天正久历江湖之人,也无不霍然震惊。没有人知道,如果这一招失败,萧依寂会怎么样?或许会被那少年引成真气屏障冲击得粉身碎骨,也或许会跟着那少年去到未知的地方,然而任何一种可能,都会让萧依寂陷入绝地。
正如同现在的他,孤注一掷,那道妖异的袖光背后,倏然冲起幽幽鬼火,旋即便听一阵刺骨厉啸,yīn风阵阵字耳边盘旋而过,三道雪光,疾如奔电一般朝那真气屏障冲过去,碰撞出点点耀目火花,继而shè向高空,像个彗星,划空而过,狂风立止。
那少年和宋清啸的身体蓦地由半空跌下,却如同燕子点水一般,缓缓下落,卓然立在草地上痛苦地看着半空的萧依寂,朝自己猛扑而来。臂上一挥,反手便封出一道剑光,挟着破空厉啸,直指萧依寂心脉。萧依寂身形猛旋,以落痕轻轻一格,却不想那道凌厉的剑光仅是变得暗淡未碎,竟是迫得他后退了几步,才全然溃散。
“你……”那银面少年话音才启,牵动心脉受损,不住的咳嗽起来,嘴角立现一片殷袖,显是刚刚受了极重内伤,沉吟良久,才运转真气,强自压下伤势,问道:“当rì在石室里,你若是使出这一招,我恐怕伤不了碎月!”
“我只杀我想杀的人!”萧依寂倏然开口,他的面sè冷峻之极,嘴角上却挂起了一丝残酷的微笑,在他自己看来,那却是一抹嘲讽的苦笑。面前的银面少年的确被他逼得坠下半空,而他自己体内也是十分痛苦,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搅动着他的经脉,他内视心肺之间,心头更是一苦,恐怕自己今rì难逃碎月的命运了,思忖如此,冷冷说道:“你走不了,宋清啸必须死!”
萧依寂话音还未落,那银面少年却是咯咯笑了起来,听那清脆的语声,丝毫不为意的说道:“我要走了,我们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保重!”那少年说罢,单手将宋清啸一提,腰际一晃,人影如电一闪,风声飒然。电掣之间,竟是轻飘飘跃出数丈,已经到了树林边上。
萧依寂一见,顿时勃然大怒,不由大喝一声,尽展轻巧,奋力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如电奔入树林,踏松枝,点怪石,宛如风驰电掣,捷逾飞矢。尤其两人此刻毫无保留,脚下云步之玄妙,江湖鲜有人可比,快似脱兔,快愈飘风,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愈是进入树林腹地,萧依寂心头愈加凭添一抹yīn霾,这片树林,本是陌袖楼属地,且不说早晚有四、五组护卫轮流巡视,更是有楼眼线埋伏其,此刻林没有任何光线可言,可面前这银面少年脚下腾挪闪转,几次险些将他甩开。
心念电转,脚下步子霍然猛进,轻功心法提至极限,势必幻起一道亮影。银面少年似是一惊,旋即,云步变得迷离怪异,游走在树林之,怎奈此刻无光,萧依寂仅是凭着凝息之感,耳畔种种声音判断那少年的所在之处,脚下的云步也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几次扑袭无果的情况下,萧依寂立时星眸一闪,恍然彻悟。戛然停住脚步,屏住呼吸,伫立在树林之,将自己的内力磅礴而出,试探着转向每一个角落,一一辨别着耳畔出来的种种声音,滴水声,夜枭刺耳的尖嗥,细细蝉鸣……奇怪的是,再无半点其他声音,树林静得可怕,可怕到随时随地会要了他的xìng命。
他心一急,一口浊气上腾,便不住的咳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一声极轻的草杆折断声传入耳畔,随即便是衣袂破风之声,不绝而来。萧依寂心头一震,霍然大喜,身形如同星丸一般急急shè了出去,身法之快,疾如一缕青烟。电掣飞行之间,长剑猛地一扫,一道剑光逐渐照亮前方的路。在他的面前,赫然正是那银面少年,但仅仅是那银面少年一人,在刚刚那一段消失的时间里,宋清啸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他极尽轻功,飞驰之间,人未回,剑却冷冷地回了,两道剑光相撞,泛起巨大耀目火花,待耀华尽毕,那一线流光,不偏不倚抵在萧依寂的心脉上。而落痕,剑气激荡着他的衣袂飘飞,裸露出他惨白的皮肤,却没有在越界半分。他望着他,终究有些无奈;而他,仍是轻轻冷笑。
“我说过,不要逼我出手!”他淡淡说道,星眸倏然变得深邃无底,荡着浅然无奈,显然他不想和萧依寂动手。
“我也说过,不要逼我拼命!”他唇角轻启,不置可否的冷笑,似乎在宣告着他差一点就要了他的xìng命,旋即,几乎一字一顿地从哽嗓挤出几个字:“宋清啸在哪?”
………【第一百九十七章 纵虎归山】………
() “你好奇怪!”那银面少年说着沉腕收势,龙吟未绝,长剑入鞘。对于萧依寂的问题,充耳未闻,只是看着萧依寂毫无善意的面sè,茫然问道:“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好像,可是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萧依寂听他如此说,心头不禁泛起一丝苦笑,起了一个极为荒诞的念头,便也毫不隐瞒地说道:“我没见过你的真面目!”
“我也没有!”那少年倏然回答,发出一声凄凉的淡淡叹息,旋即转首看着萧依寂,他自然是看到了萧依寂目光中那丝犹疑,又道:“你不信?恐怕没有人会信,我们都是怪人!”
“我只是在想,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没见过……”萧依寂的话突然哽住,他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旋即,话锋一转,星眸目光一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
那少年听闻他如此说,星眸微微颤动,似是想起了一些事,望着斑驳支离的夜空,沉默不语。静默伫立,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古木参天,一片黑暗。那少年的银sè面具,在道道闪电光亮下,显得异常凄伤。随着一声声震雷,沙沙零星的雨点,随之洒下来。这个夜,注定有人流血,有人流泪。
雨声渐渐包裹着漆黑的树林,一滴,两滴,滴入银面少年的星眸中,泛起微红。裸露着的胸膛起伏不定,他想要笑,却仅仅是喟然轻叹了一声,苦苦浅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认识你和碎月,还有那小子……”他淡淡说着,落寞已极。
“那你为什么救宋清啸?”萧依寂试探着问出,那一柄寒光,仍是贴着他的心脉,如同连在他的手上一般,没有半分颤动,即便他心中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