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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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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饮。”

“好!”李天纵接过茶碗,揪起碗盖便饮了一口,笑道:“姑娘倒地好茶!”

柳清微翘嘴角地柔笑,安静地看着李天纵品茶,两人没有多言,她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温馨。

待了一阵,她的眼睛忽而瞥见摆在香几上地竹笛和风铃,想起方才的曲子,不禁满心感怀。纤手自然地提起那串风铃。轻轻地摇了摇,那清脆的叮咛声便传进双耳。她美眸眨动。道:“公子,你那首《童年之声》真好听,当真令人忆起孩童时的事来。”

李天纵放下茶碗,拿起横笛便轻吹了几个音调,柳清甚有默契地摇着风铃,两种声音再次完美地融和在一起。他见柳清眸里闪过一抹异彩,心头一动,道:“柳姑娘可有兴趣学这曲子?”

柳清双眸一亮,她十分欢喜这首《童年之声》,若然能习得,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她点头“嗯”了声。

“待明儿我教你。”李天纵笑道。

柳清闻言不住心喜,只是转念一想,今夜过后,他们却不是那么方便相见的,怅然若失之下,她不由得微颦了下眉头。

李天纵看到她那月眉轻皱,随之醒悟过来,道:“呵呵,我的意思是,明儿将曲谱送到忘忧楼给姑娘。”

“这。”柳清心头一突,抿着地樱嘴几欲张开,可惜最终两瓣朱唇还是没动,暗自幽幽一叹,对李天纵淡淡而笑:“有劳公子了。”她不想因为这个话题而僵了气氛,便摇着风铃道:“说起来,从童年来到现今,我的闺阁里都挂有风铃呢,我最是喜欢这叮咛的声音了。”

李天纵看着她温柔地诉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想起前世儿童时的欢乐,还有双亡的父母,一些人、一些事,他的眼中泛起一阵落寥。

柳清似有感觉地抬起水涟涟的明眸,捉到他那抹伤感,忍不住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她这话正是因“知己当应互相倾诉”的心态而脱口而出,不过说出嘴,却有些羞赧:“若想不通,不妨与清清一说。”

李天纵不禁一惊,想聪颖如熙云,都不曾识到过他偶尔地伤感,而柳清竟然能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难道不但自己是她的知己,她还是自己的知己?

可是不论如何,他是不能把那心事道出的,便摇了摇头:“没甚。”

“哦。”柳清微微颌首,移开的双眸黯了一黯,却是觉得自己与李公子之间,突然多了道难以逾越地沟壑。

两人各想着心事,默默不语。待到评选时间结束,一个美婢让两人上台,李天纵长身而起,对柳清摆了摆手:“柳姑娘,请。”

公布战果的还是闲云居士,两对才子佳人各立于他两边。

第113章 裂痕

闲云居士捋抚着胡须,老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他微咳一声,道:“绮绮姑娘的舞清雅灵动,好似玄女下凡;清清姑娘的澄澈纯洁,行云流水,宛若天成。皆是不可多难的佳舞,可谓是梅兰菊,各擅胜场!”

闻得他此评语,观众间的懂舞之人不禁颌首赞同,思起方才两位佳人的翩翩舞姿,心间又是一阵涟漪。

“虽然舞姿上难分高低,但清清姑娘的舞意,却胜之一筹。”闲云居士说着,嗓音渐大:“第二回合「舞斗」的得胜者是,清清姑娘!”

战果一宣,戏台下旋即一片沸腾,喝彩间,口哨横生,连着那拍手叫好声,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两岸的柳絮狂舞。

也有起哄大喊“再舞一遍”的,只是喊话者大半都是最外围的观众,那话儿传到舞台这边时,已变得隐约可闻,不成气候。

是以闲云居士并没有在意,笑道:“前两个回合的分数是一比一,双方战至平手。接下来休憩两刻钟,再进行第三回合的决斗。”

宣布完毕,闲云居士便信步往台下裁判席走去。

柳清一直低垂着眼眸,此临别之时,才抬起许些,偷偷地往李天纵看去,只见他早有意料,对她淡淡一笑,柳清芳心一跳,慌忙垂眸不视,心间滋味却是复杂莫名。

“清清!”倏然听见一声呼唤,柳清惊了一惊。不由得轻啊了声。她转头望去,正是陆滇叫她,陆滇的双眉微皱,脸沉如水,柳清心觉作了甚坏事,被人抓个正着,后背竟沁出香汗。

只是下一瞬。她又醒起前因后果,心里幽幽一叹。满是苦涩之感,但双目之中,陆滇的身影却渐渐清晰,她淡声道:“陆郎,走罢。”

“公子,绮绮输了,你不会怪我吧?”绮绮浅露笑靥。娇柔的声音隐隐散着清香。

看着她明知故问的俏皮模样,李天纵忍不住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巧瑶鼻,却瞪眉突眼地佯怒:“怪!”

绮绮扑哧一声,杏眼微弯,笑道:“公子装得一点都不似。”李天纵哑然失笑,她接着道:“方才公子奏的那首曲子真好听!都不知公子还藏着多少好曲呢。”

“呵呵,若你欢喜,回去教你便是。”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是隐约地传入柳清的玉耳,她听得心头一颤,原来那首《童年之声》,绮绮并不曾听过!

鬼使神差地,她回眸望去,看着李天纵、绮绮有说有笑地渐行而去。她眸中流露出一丝似羡非羡的黯然,若然陆郎亦是如此待她,那她便是死也肯了。

冷眼旁观地陆滇看得真切,脸上的不悦之色愈加浓烈,他们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四人退回后台,立马便涌出一群燕瘦环肥的妙龄少女,舞动着婀娜身姿,如此莺歌燕舞,台下观众自然不会生闷。

方走进偏厅,还未落座。陆滇凝视着柳清。问道:“清清,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教我!”柳清疑道:“何事?”陆滇挥退了几个伺候的丫环,往椅中坐定,便道:“你不是不愿上台演舞的么?我观你方才舞得却颇是欢愉,我甚不明!”

柳清闻言颦紧黛眉,久久不语,半晌叹道:“陆郎,我本就不愿挑起这花魁战事,亦不愿上台演舞,你却不依我言;待我上台舞罢,你为何还是不高兴?你究竟想让清清如何做法!”

陆滇为之语塞,她说得半点没错,这舞是他让演的,如今演罢他又不悦,却是为难清清了!思此,他的脸色柔和下来,温言道:“清清,我只是奇怪而已,别无他意。”

虽说他自觉语气重了些,但是追问之心却是半点没减,他暗自确认,定然是李天纵说了些什么,令清清改变想法地,他就是不明,怎么心上人不听他的话,反倒去信听敌手的。

若弄不清楚,陆滇是坐立不安啊!

他拿起香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饮尽放下,看柳清依然抿着樱嘴,不过双眸中的幽色褪了去。他酝酿了下说辞,最终还是直接问道:“是不是李天纵与你说了些什么?”

柳清点了点头,并不隐瞒:“李公子解开了我的心结。”她淡淡一笑,又道:“我很感激他。”

陆滇的双眉几乎皱断,柳清的话有若平地一声雷,炸得他心中空白一片,他喃声道:“李天纵,解开了你地,心结?”柳清又点了点头。

败了,他败了!陆滇嘴唇发白,双目瞪得老大,却全无焦距般,呆若木鸡。他劝清清千句,竟比不过李天纵与她一阵的相处!

这第二回合,名义上是他赢,但他自己知道,其实是一败涂地,输得很惨、很惨!心头那股无力感、挫败感绕袭着他,令他烦躁至极,“呯”的一声,他的右手重重地拍了香几一记,震得茶碗倾倒。

柳清受了一惊,粉嘴微微张开,轻声道:“陆郎……”

“清清!”陆滇很大声地喝断了她,握紧了双拳,瞪着她道:“你有甚么心结,便与我说啊!我能不开解你么?为何不愿与我坦诚相待,却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他气不过地重哼一声,又捶了椅子扶手一记。

笑话?柳清的芳心顿时被扎得鲜血淋淋,难道陆郎便是这么想的么?她眸中一片茫然,心结解开地欢愉和温暖,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两行凄泪,从黯然无神的双眸里流下。

第114章 看不见的勇气

“表哥,那柳清姑娘究竟与你说什么了?竟然令你出手助她对付自己。”娇脆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轻盈婉转的甚是好听。从李天纵、绮绮两人走进偏厅起,李清照便似只百灵鸟般,活泼可爱地缠着她表哥问这问那。

想起得知表哥的惊人之举时,那难以置信的心情,她越发好奇,催道:“表哥,快说嘛!”

她这个问题,却正是众人心里的一大疑惑,都想弄个明白,绮绮抿茶的薄嘴停住;便连婉儿,也好奇地眨了眨清澈如水的杏眼。

香炉的袅袅麝香飘来,合着茶香,令李天纵心旷神怡,他笑而不语,啜了口茶,只摇头道:“没什么,表妹你便莫要问了。”他自然不能把柳清的心事随意对他人言说。

熙云站于檀木方倚后边,纤手乖巧地替他捏着双肩,闻言凤眸一转,妩媚的瓜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见李清照又欲追问,她糯声道:“表小姐,公子不说,那定是有关于柳姑娘的私事的。若公子没得柳姑娘同意,便告诉了咱们,公子便有负柳姑娘的信任了。”

还是这鬼精灵聪颖!李天纵回首抬眸,对熙云投去一个赞赏的眼光,熙云亦回以脉脉柔笑。他回过头,道:“熙云说得对,恕我不能相告了。”

他与熙云的眉来眼去,众人都看在眼中,李清照虽知自己不对,却撅了撅嘴巴:“哦!”

但不待一会。她便又笑靥如花,往椅子坐下,道:“马上便是第三回合了!表哥,你可应诺了我,让我也奏一曲的,不能反悔哦!”

早在她看过那剧本之后,便嚷着也要参加。可是角色已经选好,就算有空缺。若她上台演出,李靖也是不许地,是以便安排了一支箫曲让她来吹奏。

李天纵打趣道:“怎么会!只是你待会不要紧张得连箫子都拿不住才好。”

“表哥忒小看人了!”李清照皱了皱小巧的秀鼻,轻哼一声:“我看表哥还是担心自己好些,我奏曲是在舞台侧边那儿奏的,不需面对着众多观众;而表哥你登台而演,望着下边千军万马般的看客。说不定就得结巴难言了!”

李天纵笑道:“你难道忘了表哥方才的伴乐?可曾有一丝慌乱!”

“难说啊!”李清照翻了翻微弯的柳目,嘻嘻道:“说不定方才表哥在台上之时,是闭着眼睛的!”

李天纵一副惊讶样子,道:“表妹真神人也!竟不出偏厅,熟知舞台事。”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告诉你,我不止闭着眼睛,心里还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呢。”

听着两人斗嘴。绮绮、熙云等人都一脸盈盈笑意。只有婉儿微颦着双眉,杏眸蒙着一层忧色,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清照那番玩笑话,却让婉儿担忧不已,虽说她决心很大。为了不让少爷失望而努力演好,只是一想到人山人海地观众,便心生怯意。

这性子,不是轻易的三言两语可以改变地。那一阵阵雷动般的掌声,浮现在她脑海里,渐渐地,喝彩声变为嘘声,婉儿的心肝儿扑通扑通的,杏眼慌乱地转来溜去,若她到时结巴难言。定会累得少爷遭受嘘声的!

怎么办呢!她暗自这么一想。居然紧张得秀额微微沁出香汗。

李天纵留意到婉儿神色有异多时,猜到她定是听了李清照的话而生怯。本想让她自己克服心魔,但此时见她双手纠结,愈来愈慌的模样,便心叹一声,忖道真是个惹人疼爱地傻丫头。

“婉儿。”他轻轻唤了声,入了神的婉儿娇躯一颤,惊道:“呀!”待她醒过神来,她的双手已被李天纵握住,摩挲着手掌的细汗,他温柔一笑:“是不是在担心等下的演出?”

少爷定要失望了!婉儿羞愧地垂下头,自责道:“嗯,我还是有些怕。”

李清照一听便知她是因为自己的话生怯,忙道:“婉儿,有什么怕的,在哪里演,演的时候有多少人看着,都没关系地!你只要自己演好,其他人都不能扰到你。”

绮绮几人都认同地附和着,总算将婉儿的紧张扫去不少。

李天纵问了她后,便没有说话,待几女安慰完毕,他才起身拉着婉儿往外走去:“婉儿随我来。”婉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乖巧的脸上却闪过一丝黯然。

两人来到厅外过道,望着夜空明月,清风徐徐而袭。

婉儿瞥了李天纵一眼,又垂下杏眸,黯然道:“少爷,我是不是很没用?翠儿姐姐、绮绮姐姐她们的戏份比我多那么多,也没紧张;我只有几句台词,却害怕如鼠,又要大家来安慰……”

李天纵没有说安慰话,淡笑道:“那你更得演好了!”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颦着眉道:“只是,我还有些怕。”他敛着眉,语气认真:“婉儿,其实你比熙云还要有勇气!”

婉儿呆若木鸡,她怎么也没想到,少爷会说她比姐姐还要勇敢?

李天纵拍了拍她的脸蛋,道:“你莫以为我说笑,也莫以为我是为了安慰你而这样说。你还记得当初在教坊司我赎你与熙云的事么?”

婉儿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有些事是永远不会忘地。

又闻他道:“那时候,我只选了你与熙云进入第二轮,明言了只赎一个。熙云虽然比你聪颖,却只想着对我傲慢而待,让我带你走;而你却敢于尝试让我同时赎你们姐妹两人。相比之下,谁的勇气更甚?”

婉儿俏脸微红,少爷的话那定是有道理的,难道她真的比姐姐还要勇敢?她不敢相信,憨态可掬地道:“那时婉儿想着决不能让姐姐为了我而留在教坊司,脑子一热,便起身说出来了。”

李天纵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脑子一热么?便是因为你有勇气!这勇气从何而来?决心!”他顿了顿,肃然道:“婉儿,你记住,只要你想,并为之努力,那什么都不可怕,都会成功的!”

只要我想,并为之努力,那就能行!婉儿喃念了遍,银牙咬紧,心中的愁云渐渐散去。

第115章 登台演出

“司马兄,你可知接下来的第三回合,李兄与绮绮姑娘会以何出战?”梁磊轻摇着描竹折扇,语气微急,颇有些忍耐不住。

戏台下喧嚷的观众席中,和梁磊一同的还有司马浩、徐峰等几个临仙小才子,位于前排佳座,观赏着花魁大战,畅饮欢谈,好不快活。

听梁磊作问,一身儒服的司马浩左右一顾,露出微笑之容,握着酒杯从嘴边绕了绕,神秘道:“前两天我曾探望纵弟,亦有聊及此事,纵弟他有意与绮绮姑娘一起登台演戏。”

此言一出,惊得满席皆起!

一起登台演戏?这、这成何体统!梁磊几人瞪大眼睛支吾半晌,依然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还是司马浩失声一笑,食指指着几位好友晃动,笑道:“你们实在是,大惊小怪!”他又摇了摇头,边饮酒边道:“若是其他人这般做法,我倒会似你们现下如此;只是换了纵弟,我却半点不奇!”

梁磊几人听了,都不禁点头称是,自从李天纵“开窍”之后,便换了个人似的,风流潇洒,狂放不羁!虽才华横溢,却气儒、斗殴,何曾被那教条束缚过?

如今登台演戏,实属情理之中!

“有意思、有意思!”梁磊啪的一声合起折扇,满脸期待:“李兄敢想敢为,委实令梁某钦佩!却不知待会他所演之戏,又是如何的精彩?”说到这儿。心里愈加发痒,又搔之不及,梁磊苦道:“这两刻钟,过得真慢!”

有这个感慨地不止是梁磊一个,场中观众,多数都望眼欲穿,那些在舞台上扭腰作势的美人儿。怎么也看不入眼里。

如此良辰美景,却成了度日如年的煎熬。

入夜已深。清风渐盛,有些小孩儿觉冷,便伏在父母怀中,不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没有丝毫困色。

终于,在所有观众的期盼之下,闲云居士缓缓走上台中,抚须笑道:“想怕大家对第三回合早已垂涎三尺了!老夫也不多话儿了。省得让大家记恨。”随着他风趣的话,台下响起阵阵笑声,他顿了顿,宣布道:“第三回合开始!先由绮绮姑娘进行演出。”

闲云居士言罢,往台下而去。

雷动般的掌声响彻云霄,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外,众人皆在疑惑,这第三回合。绮绮姑娘究竟会以何出战?

谜底,马上就要揭开!

未见人影出,先闻箫曲起。

那箫声清透悠然,宛若晨风轻拂,令人仿佛置身梦幻,身心舒畅;箫声刚起一段。蓦然乍起琴声,琴箫之声萦绕在一起,随着淡雅地乐章而缠绵,此曲正是卡农!

卡农还是初次面世,台下观众都是从未听过的,一时间听见如此仙乐,都呆了一呆,然后沉醉其中。

一曲终罢,观众尚要回味,却被银铃般地娇笑声吸引而去。只见绮绮白衣胜雪。抱着绿绮琴走到台中,而李天纵缓步随于后面。手持一根紫竹箫。

众人不禁有所骚动,原来那一曲的琴声是由绮绮所弹!怪不得叫人如此沉醉,琴神之名果然不虚!接着又疑惑了,难道这第三回合,便只是琴箫合奏么?不过凭方才一曲,亦已妙不可言!

“表哥,方才一曲,你吹快了好几个音!”绮绮笑着把绿绮琴放在台中琴案上,往木凳坐下,娇俏地皱了皱鼻子:“哼,也不等等我,害人家险些弹错!”若仔细看去,她的柳眉有些微颦,初次演戏,还有些紧张。

李天纵却毫不见紧张,神态自若,闻言哈哈一笑:“这首《卡农》,还是我教你的,现在反倒被你教训起来了!”绮绮随之掩嘴一笑,他续道:“你怪表哥吹得快,那不如你来奏箫,我来抚琴好了。”

绮绮道:“好啊!”她起身接过李天纵的紫竹箫,让他坐下,站于他旁边摆好竹箫,笑道:“那我们再来。”

台下观众都有些迷糊,他们这是,在演戏?可是一无化妆,二无戏服,这样倒是新颖!

闻得又可以听一遍《卡农》,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屏息下来,静静欣赏。虽然琴箫互调,但这次的卡农仍是妙不可言,不少人心中啧啧称奇,那李公子在琴上的造诣,竟不比绮绮姑娘差。

待曲子奏罢,两人相视一笑,绮绮坐在李天纵旁边地木凳上,半倚着他,感叹道:“表哥,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李天纵轻搂着她,点头道:“嗯!一定会的。”

看了一阵,对两人所演的故事,众人心中皆有了些眉目。原来李天纵所扮角色,名唤陆游;而绮绮所扮角色,名唤唐琬。两人是表亲关系,自幼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今天踏青游玩,琴箫和鸣,情浓之时,说着些山盟海誓的话。

等两人演完第一小段,退回后台时,台下响起嗡嗡之声,都在讨论这出戏。

不待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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