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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第二部 雷滚九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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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下人也送来了衣衫,赵紫拉过帐子掩了文晟的脸,才让他们进来把衣裳放下。 
      抖开看时,正是那件宝蓝色的缀绒边儿的锦袍。 
      文晟一把撩开帐子,〃这是怎么,跟做贼似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看你的动作倒熟惯得紧,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赵紫原是担心自己府上有义父的耳目,怕他知道了自己与文晟的事,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倒不曾想让文晟误会了。见他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心中倒是喜欢得紧。从来只有自己为他拈酸吃醋,料不到今儿这呆头呆脑的小王爷也忽然通了心窍,懂得患得患失起来。 

      便故意逗他,〃王爷倒聪明得紧啊!〃 
      文晟随口一说,没想到赵紫一口应承了,又气又急,怔怔地瞪他,口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重重哼了一声便抽身下床。 
      赵紫忙忙拉住他,文晟气性极大,手腕一振,使出三分内力,本以为定可甩掉他,但赵紫也不是好相与的,手指轻轻巧巧地一拂,恰恰拂在他的穴道上。文晟只觉手腕一麻,再也挣脱不得。 

      由了他握住,脸却撇过一边,再不看他。 
      赵紫暗悔,自己早知文晟是个极认真的人,但就忍不住逗他,眼下这种局面要如何收拾才好? 
      眼珠子一转,知道现在如何做小伏低都不济事了,倒不如反客为主。 
      柳眉一挑,冷笑道:〃王爷好大的脾气,区区一句玩笑话就恼了,赵紫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还不清楚?王爷何曾见过赵紫与其他的什么人有过牵扯?但王爷却不一样,整日里和一个美貌少年举止亲昵,还不许别人说嘴了。〃 

      文晟转过脸,茫然看着赵紫,〃什么美貌少年,我自己怎么记不得?〃 
      赵紫似笑非笑,〃是了,王爷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那晚下禁之后是如何在大道之上飞驰的了。〃 
      文晟恍然,微微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心里一直当他是弟弟,并没有别的意思。再说。。。。。。〃深深看了赵紫一眼,〃昊弟身世孤苦,当今世上已没有一个亲人,我看着他,觉得与你当初有几分相像,便不自觉对他好了些,这样你也恼了,真是好没来由。〃 

      赵紫眼波流转,见文晟脸上已没有了怒色,便格格笑道:〃我只是想让王爷知道,人的心都是一样的,爱极恋极,难免求全。便像方才王爷只是听到赵紫说了一句玩笑话便恼了,难道不知道赵紫见到王爷与别的人那么亲密心里也会难受么?〃轻轻推了推文晟,让他起身,服侍他穿上衣衫。款款道:〃人的心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大,只能装得进一个人。〃 

      文晟心中感动,想到赵紫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一点不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抖了抖袍子,笑道:〃我及不上你口齿伶俐,但总归让你知道,我待你的心也是一样的。〃 

      赵紫低低嗯了一声,展眉道:〃你出征,自有同僚送行,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在翠山居备好了十坛紫萸香,单等你凯旋归来。〃 
      文晟至此才明白,原来赵紫昨晚不顾自己生气也拿出那坛紫萸香的深意。再也说不出什么,此时便是再说一个字也是多余的。 
      点头。大步而去! 
      赵紫看这那半合的门出神了半晌,才下床梳洗了。 
      沙若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沙若刚才见到王爷出去,便知道公子起来了〃,将精致的点心一碟子一碟子的摆了一桌,笑道:〃公子不去送送王爷么?要好长时间见不着了呢!〃 

      赵紫看着窗外拂动的杨柳,轻轻地道:〃我去做什么,徒增愁绪而已。况且,阿晟是天生的将才,哪里是周礼之那个草包比得了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现今我只担心一件事。阿晟虽说熟读兵书,自小又有大将军帮忙着调教,但到底长在深宫,不知道人心险恶。那些贼人不同于官兵,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的。我就担心阿晟吃了阅历不深的亏。〃顿了一顿,温和地看着眼前俏丽的少女,〃沙若,你自小是经了世面的,又是我眼前第一得用之人,若是由你在暗里帮衬着王爷,我自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沙若身子一颤,偌大托盘竟险些儿掉在地上,心中又酸又苦,眼眸垂得低低的,不敢看赵紫。生怕看了这一眼,便忍不住泄了满腔爱恋。 
      公子啊公子,你将一片心思都系在了王爷身上,自然心心念念为他打算周全。但枉你聪明绝世,竟看不出旁人对你的心意。又或者你当真狡猾如狐,明明知道得清清楚楚却又装个糊涂,冷眼看旁人为你痴狂若疯? 

      眼中带了幽怨,偷偷看赵紫一眼,却见他盈盈眼波中唯有殷殷期盼。心中一软,知道只要是公子吩咐的,自己心中再怨再痛也是会遵造的,连性命都舍了给他,又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呢?只盼。。。。。。将来公子闲来无事能偶尔想起身旁曾有过叫沙若的女孩儿吧! 

      暗叹一声,眼波一闪,隐了满腔心思,脸上一片天真烂漫,〃公子现今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想让沙若暗里保护王爷,只要一句话便是了,哪里用得着绕这么多弯的?〃手指卷着垂到胸前的发把玩,〃沙若虽说武功及不上公子,但论起用毒使诈的手段还是不错的。就不知道公子想怎么样了,是要沙若帮着王爷尽快杀尽那群贼人呢,还是单单保护王爷一个?〃 

      赵紫沉吟一下,〃那些贼人虽说是乌合之众,但也不是轻易靠近得了的。况且一下子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拿下了,也显不出王爷的手段了。这样,你只乔装成侍卫,暗地里保护着王爷的安全便是了。〃 

      看看窗外,日头已近中天了,〃现在这时辰,想来王爷已经动身了。你这就去,要不显山露水的,仔细别人知道了。〃 
      沙若福了一福,抿唇儿一笑,〃是了,王爷若是知道公子这片心,还不定怎么感激公子呢!〃 
      赵紫扬手在沙若光洁的额上敲了个响儿,〃小丫头片子,这么口没遮拦的,以后谁还敢要你?〃 
      沙若咬唇笑道:〃那才合了我的心意,沙若就想一辈子跟着公子。〃 
      赵紫只当她说笑,〃又说疯话了,难道我府里还缺了使唤丫头?〃顿了一顿,含笑道:〃收拾一下细软,趁着现今没人看着,赶紧出府去吧!只凡事醒着神儿。〃 
      沙若应了一声,一蹦一跳地去了。 
      赵紫摇摇头,唤了下人进来,说要出去。 
      李万全一脸忠厚相,打了个躬,呐呐地道:〃不知主子要上哪儿去?城外的桃花都开好了,若是主子要踏青,奴才也好预先准备下吃食。〃 
      赵紫轻轻一笑,〃你也忒木讷了,非要刨根究底的。我也不用去那么远,只在城里随便走走,散散心儿罢了。〃正说话间,又一个下人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函。 
      李万全瞪了眼喝道:〃没眼色的奴才,主子正说着话,你连声儿也不吱地便进来了,这是做奴才的样子么?〃 
      赵紫慢慢抚着腰上的穗子,〃你也不用责备他,是我吩咐了。但凡是书信奏报,不用通传便可进来。若是等我说完了话再报,什么急事也给耽搁了。拿来,这是谁给送来的?〃 

      一面说话一面接了过来。刚打开,一体极精神的瘦金体小字便入了眼帘。 
      〃回主子的话,传信的人穿得极体面,像是有身份的人。奴才问他是哪个府上的,他也不说,只说主子看了信自会明白。〃 
      赵紫将信收入袖中,冷笑道:〃他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谁,不过是那人的一个奴才,好大的架子!备马,出城!〃 
      车行碌碌,渐渐渐远离了喧嚣繁华。出了东门,景色越发不同,真真让人感到融融春意。 
      小小一条泥土路,想是行走的人多了,并未见长草漫漫,马车碾在上面,软绵绵的,不似城内的青石板路咯得人周身不舒坦。赵紫索性撩了车帘,一阵浓烈的泥土香气扑鼻而来。许是刚下过雨,淡淡的水汽中还夹了青草的甘香。车道狭窄,只行得一辆马车,刚刚长出的嫩草撩着车轮子,沙沙作响。赵紫叹一声,这样美丽的景色,若是与文晟一道漫步踏青,那该有多好,可惜偏偏是。。。。。。 

      柳眉微皱,立时敛了唇边笑容。 
      转过幽静的桃花林,只见一弯清水横在尽头。此时已是正午,河面一片金光灿灿,又因与桃花林离得近了,时时一阵花雨落在河中,桃花灿烂,香气袭人。 
      河边停了一艘雅致的画舫,船头立着的少年见赵紫来了,便轻轻巧巧地拎起一块脚板搭在岸上。纵身一跃,躬身候着赵紫到来,笑吟吟地道:〃公子来得迟了,主子已等了半个时辰,公子言辞须当谨慎些儿。〃 

      赵紫回以一笑,认得是当初跟在端茶递水的小六儿,想不到才一年的功夫就出息了。脚下的踏板冰冰凉凉的,想是青铜制的,这手外家功夫当真了得。暗暗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有劳你带路了。〃 

      小六儿一笑,却不上前。 
      前面轻飘飘行来一个俏丽少女,对赵紫福了一福,娇笑道:〃劳烦公子跟紧些儿,这画舫虽说不大,但不是熟知的人,万一踩着了什么地方儿,那就不好了。〃 
      赵紫暗道: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义父弄出这许多玄虚,不外乎逼得自己乱了阵脚,好让他看出破绽来。敌不动我不动,只要自己稳如磐石,纵然义父是狂风骤雨,又能奈我何? 

      心中有了主意,反倒一点儿也不慌乱了。唇边噙着抹笑,跟着那少女转过弯角,上了第二层楼,这里却只有一间厢房,门上落了淡青色的厢妃竹帘。 
      不等赵紫靠近,早已有人掀了起来。 
      只见里面并不如他想的那般阴暗,两边支起了窗棂子,一束束阳光从外边暖暖地照了进来,因地上又铺了杏黄色的杨木,反倒显得比外边还要光亮。当中一个小小的曲脚香案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麒麟盖炉,通体剔透,隐见袅袅香气从麒麟的嘴里缓缓升腾出来。 

      绕是赵紫见多识广也分辨不出是什么香味,只是觉得周身慵懒,说不出的舒服。 
      绕过大理石屏风,一人手执毛笔,正在写字。 
      赵紫仔细端详他,只见他头上只是随便用玉冠束了,身上穿着也不如何华丽,不过是一件极平常的青丝竹布衣,但襟口翻出大毛领子,袖子也露出了微微的银狐绒毛来,衬了这些,平平常常的一件衣裳也被装点得煞是贵气,却又不落俗套。 

      赵紫不敢搅了他的兴儿,便在一旁笑微微的垂手站着。 
      以为他没有看见,却听他道:〃阿紫过来,瞧瞧我这幅字写得怎样?〃 
      过去看时,正见他勾上最后一笔,临的是张旭的狂草。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淋漓,张狂不羁,时而如飞龙在天,时而如猛虎出闸,真是银钩铁划,劲透纸背。 
      沉吟道:〃义父的字写得越发好了。但赵紫斗胆,张旭的字落拓不羁,行走之间似断非断。义父临的这幅字虽然写得极好,却没有了张旭当日游湖戏水的心情,只是形似罢了。〃 

      男人含笑点头,随手将那幅字撕了,携了赵紫的手在一旁檀木椅上坐下,让侍女上茶。 
      慢慢用盖子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我这里虽然多的是使唤的下人,但也只有你敢同我这般说话了。〃顿了顿又道:〃这些年堕入红尘,沾染了杀伐之气,连书法也日渐荒废了。若不是这样,量你也看不出来。〃 

      赵紫含笑,掀开茶碗,只见一汪碧水中,旗旗簇簇,漫漫而立,清香扑鼻。 
      浅浅呷了一口,〃义父教训得是。但赵紫想着义父胸中沟壑万千,一言一行都会隐隐带了出来,哪怕临的是颜真卿的字,笔锋再圆润,起始勾回之间王者气象也是遮掩不了的。因此倒不是赵紫眼力好,若要怪只能怪义父天生霸气了。〃 

      男人淡淡地道:〃以为你进了郑王府,作了人家的奴才,该当收敛了,没想到嘴上功夫反倒比先前厉害,都是我这些年惯的你〃,眼眸含笑,〃你我情同父子,这么着说话也好。若像那些奴才那样低眉顺眼的,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了。〃叹一声,〃我有这么多使唤的人,只有你一个是得用的。〃 

      〃义父说这种话真是太抬举赵紫了。赵紫虽然愚钝,却还知道义父当年是做了许多布置才瞒过娘娘的勘察的,否则王府门第森严,岂是随随便便任何一个人都进得了的?〃 

      男人点头,〃你这孩子,懂得饮水思源,这就难得了。不像一些人儿,总挑着我不喜欢的事做。记得你们进来时,我就说过一句话,‘我并不是不能容人,我看的是人的心。若是无心之过,哪怕是天大的祸事我也能担待。但若是存了欺主的心,哪怕是一丁点儿过错,我也是不能容的。'〃 

      男人声音很轻柔,就像轻抚瑶琴,舒缓绵畅。但赵紫却无端端从脚底生出一股冷意。实在猜不透男人说这番话的用意。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有人违了他的心,惹得他不快了。但这里只有自己和义父两个人,若是自己惹他生气,依他的性子,是不会忍耐这么久的。要杀死自己岂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更为容易?若他话里的人不是自己,又何必将这番话说给自己听?还是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要旁敲侧击,警醒自己? 

      〃怎么,这茶不好吃么?〃 
      听到男人问话,茫茫然抬头,才发觉原来一片心思都涌来揣测义父话里的意思,竟不知不觉放下了茶杯。手心陡然冒出冷汗,眼前男人笑吟吟看着自己,眼里像噙着一块冰。他疑心甚重,若是自己胡乱说一些话来搪塞,一眼就被他看穿了,反倒显得自己心地不正,倒不如坦然认承了。 

      世上最高明的诡诈,不是花尽心思去圆谎,而是十分真心里夹一分假意,真真假假,才教人看不出来。 
      两手放在膝上,垂眸苦笑,〃义父的茶都是万中选一的,哪有不好吃的?只是赵紫想着义父方才说的话,心中惶恐,莫说是茶,便是眼前摆着蟠桃人参,也没心思瞧上一眼。〃 

      男人有些诧异,〃我方才说了什么话?〃想了一想,〃原来是那个。。。。。。〃笑了,〃你原来也不是这么胆小的,怎么出去历练了反倒变成了惊弓之鸟,浑然没有一点担当了?〃 

      赵紫正襟危坐,沉吟道:〃这倒也不是赵紫胆小,只是赵紫跟在义父身边这么多年,深知义父赏罚分明。赏得重罚得也重,因此周遭的人尽管对义父敬爱得紧,也惧怕得紧。方才听了义父一番话,像是意有所指,赵紫虽然做过错事,但本心实实是为义父着想的。若是不明不白便被义父视为了不忠不孝之人,一来惧怕义父手段,二来也不甘心多年心血莫名付之东流,岂能不怕?〃 

      男人格格一笑,温和地看了赵紫一眼,〃你也太多心了,这里这么多人,也只有我们两个最亲厚。我纵是发作了旁人也不会发作你的。不过是几句话么。。。。。。〃懒懒往后一靠,〃那不是对你。这些日子诸事不顺,那些奴才又多是见风使舵的。稍不留神便带了出来,不曾想你就自疑起来了。〃 

      拍了拍手掌,一名美人怀抱瑶琴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嘤嘤道:〃不知主子要听什么曲子?〃 
      男人指了指那美人,对赵紫道:〃这是一个月前下头的人孝敬的。说是秦淮河畔首屈一指的才女,只要听过她曲子的人没有一个不为之倾倒的。今日我们便一边听美人抚琴,一边执子对弈,岂不妙哉?〃 

      赵紫颌首,〃那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美人也不再问,自抱瑶琴转到屏风后面,轻轻勾动琴弦,只这几声,便如珠坠玉盘,雨打芭蕉。 
      赵紫叹道:〃义父府上果然能人众多,各有各的妙处。〃 
      男人一笑,执了白字扣在旗格上,〃留神,你的棋艺自是好的,我就不让着你了。〃 
      赵紫应了一声。男人是此道高手,稍不留神便会败给了他,倒也不用时时计算着如何能赢了而又不伤他颜面,乐得轻松。 
      屏风外琴声渐渐急促,原来奏的是一曲四面埋伏,真是妙人,合了此时的心境。 
      声如战鼓齐鸣,棋局险恶。 
      弈到中局,黑子白子各半,不分胜负。 
      〃现今朝廷的格局,不正如这盘棋一样么?明着是太子占了高枝儿,底下却是八王党暗流汹涌。两党壁垒分明,只是苦了夹在中间的人。〃 
      赵紫一惊,岔了心思,黑子下错了位置,白白被白子吃了一片。 
      坦然一笑,〃如此一来,局势便明了了。〃 
      男人摇头,〃未必,你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果然赵紫在角上落了一子,又挽回了颓势。〃义父果然洞察先机。〃 
      男人以指扣桌,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棋逢对手,人生一大快事。但若是皇储之争也像这棋盘般,却又不是国家祥瑞了。〃 
      〃想来义父已有破解之法了。〃 
      又放下一子,〃你所持黑子,初初起势时风头健锐,但太露锋芒,到了后来便再难保有先前的气势,自然弱了。我所持白子,虽初时被你压住了,但却无孔不入,悄然形成一股合围之势。胜负,只在早晚。〃 

      赵紫不语,义父虽然句句说的是棋盘上的争斗,但语意双关,字字无不扣着八王太子。太子母亲是老丞相莫勒的女儿,娘家大都是朝廷要员,身份是极显贵的,有这么一帮子人在后边帮衬着,哪怕太子性情再淡薄,太子之位也是稳如泰山。与太子相比,八王的母亲只是一个偏妃,娘家又不显贵,尽自才干出众,但若要夺得储君之位也是困难重重。 

      遂皱眉道:〃义父胸有成竹,想来这一局定会赢了。〃 
      男人指间拈着一枚白子转着玩儿,似笑非笑,〃此局可观天下。虽然再弈下去白子定胜无疑,但若有人从旁相扶一把,便更稳妥 
      了。〃 
      赵紫笑道:〃义父的话赵紫越发难懂了,义父不是让赵紫相助小王爷么?怎么这会子又助起八王来?或是赵紫愚昧,竟会错了义父的意?〃 
      男人唇畔含笑,轻轻地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儿,你让文晟去带兵,不就想一步一步地夺得兵权么?这事你做得极好,但你却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太子去,也不让八王去,而单单让文晟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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