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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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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整了整冠子,负手走出了殿门。
第50章 木偶
    柔止总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真不应该凭着一时的好奇去那‘闹鬼’的勤织院,因为自她从那地儿回来以后,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盯着她。比如现在——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

    没有回答,月门周围花枝沙沙摇曳,空气静谧得近乎异常。柔止皱了皱眉,又很生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和我说话!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终于,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月洞门边探了出来:“嘻嘻……嘻嘻…”

    二殿下?

    柔止瞪大了眼,这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她朝对方福身一礼,微笑问道:“二殿下,怎么是你?您为什么要一直跟在奴婢身后呢?”

    二皇子刘子信穿着一件粉白团花锦袍,脖上套了个金项圈,长着一副憨厚的娃娃脸,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嘻嘻…”他朝柔止嘴巴一咧,露出一排整洁白亮的牙齿:“姐姐你看,你看,这是我挖的,我挖的……”说着,他将手里一样东西拿在柔止面前晃来晃去。

    柔止目光一触及那东西,“呀”的一声捂着嘴,赶紧瞄了瞄四周,提心吊胆问道:“二殿下,这、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这是一个用于巫蛊诅咒之术的桐木人偶,上面除了写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中间还插了几根细针。刘子信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说了一遍后,柔止才明白他是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大树下挖出来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柔止瞥了瞥四周,赶紧连哄带骗,急忙将刘子信手里的东西给要了过来。

    哎,宫闱之中不乏这类阴损之事,只是甭管谁干的,但真闹开了,这宫里又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丢掉性命?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受牵连?只不过,看这上面的命盘八字,被诅咒的人又会是谁呢?

    柔止摇了摇头,急忙将东西藏于袖中,慌慌张张向甘泉宫步去。

    此时,夕阳半隐半现,十里彤云在上空徐徐铺开。她刚跨过一道月门,正准备绕前方游廊继续前行时,忽然,只听一曲琴音穿墙越壁而来。

    琴声清扬婉转,绵延徐逝,时而如玉珠落盘,时而如江河广流,时而如落花流水月溶溶,时而如金戈铁马声沉沉。

    柔止听得痴了,无意识地停下脚步,再也忍不住地掉转身,慢慢、慢慢地朝琴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沿着游廊,到了转角,抬眼就是一座玲珑水亭,亭子周围风吹莲动,碧波轻荡,上有两名男子锦袍绶带,白衫鼓动,其中一人操琴而坐,另外一人负手听曲,看两人的眉眼气质,皆如芝兰玉树,秀逸难言。

    柔止越走越近,待走到水榭平台时,忽然,“铛”地一声,琴声嘎然而断。

    她抬头一惊,正自纳闷间,这时,又听操琴之人又将弦丝一拨,调子一转,琴音切换成一曲缠绵悱恻的婉转曲调: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

    “咚”地一下,仿佛一颗石子投进了太湖之水,如此琴音,仿佛层层涟漪在波晕中一圈圈荡漾开来,扩散四周。柔止听得心脏猛颤,三魂七魄瞬间没有了影踪。

    “明大人。”

    琴音一个华丽的煞尾,亭中那位斯文隽秀的公子便朝弹琴的男子拱了拱手,赞道:“大人琴技果然不负胜名、贯耳京师,在下今日有幸连听两曲,真不枉进宫一趟,只是尚有一事不明,在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明大人?!

    黝黑的瞳仁闪烁不已,柔止一动不动看着埋头弹琴的男子,整个人又是一呆。

    明瑟微笑站了起来,亦朝那人拱了拱手:“非我技艺之功,实乃此琴音质古朴沉雅、韵味悠长,是一把难得的好琴,不过,公子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伸出白玉般的纤指抚了抚琴身,抬头说道:“大人,你知道吗?在下这把琴又叫做‘倚风仲尼琴’,大人不信您看,这后面还刻了一首小诗。”

    明瑟依言轻轻翻动琴身,果见后面还刻了一行清丽俊秀的梅花小楷:“寒泉出涧涩,老桧倚风悲。纵有来听者,谁堪继子期?”明瑟不解其意,疑惑地抬起头。公子微微一笑,说道:“大人,古诗云,‘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在下这把琴今日得遇公子试音,是在下之福,也是这把琴的福气。所以,在下想问的是,大人方才的‘嵇氏四琴弄’还没操完,为何突然就切换成一曲《凤求凰》了呢?”

    他看着明瑟,灵慧的双眸投射出一丝隐约的光芒和期待,一道微风穿廊而过,他头上的折脚皂纱巾轻扬飘动,说不出的典雅动人。明瑟一笑,说道,“原来公子是想问这个。”遂低下头,修长的手指一一抚过上面的琴弦,“铛”地一挑,然后顺着眼角朝柔止所站的方向瞥了一眼,微微提高了声音道:

    “是这样的,在下觉得,琴由心声,曲之所表,方才操琴之时,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位姑娘,其实,在下很久就想问问那位姑娘,昔日司马相如得此曲而成事,我虽不及相如,但如果易地而处,也为她操一曲《凤求凰》,她可会否如文君那般勇气和心胸,从此荆钗布裙,与我粗茶淡饭、当垆沽酒?”

    公子一下愣住,他呆呆地凝视着明瑟,片刻愣怔之后,才微一低头,清秀雪白的双颊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原来如此,在下懂了。”

    柔止耳边‘嗡’地一响,她颤动着朱唇,不可置信地看着亭中那个白衫飘拂的男子。明瑟缓缓转过身来,他倒背着双手,绯红色的霞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他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心中所有的情思和期许早已通过他的目光传了过来。

    柔止急忙捂着胸口,心如急鼓乱撞,最后,她实在承认不住这样的目光了,才猛地偏过头,转身就逃。

    闷热的夏风扑面而来,跑回甘泉宫的时候,早已是大汗淋漓,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一曲《凤求凰》,成就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私奔之事,可是大人,为什么您要给我这种最难解答的问题呢?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啊……!

    柔止捂着脸,虚软着双足,再也忍不住拣了一株梨花树,慢慢靠了下来。夕阳已经完全沉到檐下去了,翘首望去时,只见天边的晚霞映得满殿的瓦釜飞甍流光错彩,一对飞蛾停落在前方的朱漆栏杆上,它们抖动着翅膀,也是血一般的朱赤之色。

    “是啊,千千万万的人之中,能有多少男女可以化蝶飞舞?千千万万的人之中,又有多少男女成得了梁祝?”柔止看着那对飞蛾,喉咙一哽,乌黑的眼眸再也忍不住泛起点点水光,大人,你不是司马相如,而我,也不是卓文君啊……

    “化不成蝴蝶,可以化成飞蛾嘛。”

    一道冷嘲热讽的男音悠悠传了过来,柔止猛地回过头去,却是太子刘子毓正负手站在身后,头上戴着顶水晶三梁冠,下颔系着两条长长的朱红缨络,一身石青色缂丝锦袍广袖当风,丝绦飘拂。他看着柔止,眉梢微挑,一把玉骨折扇在手心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点着,淡漠傲慢的神情,一如印象中的可憎可厌。

    柔止心咯噔一沉,赶紧转身提裙跪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然而,由于太过惊慌,就在跪拜的同时,“咚”地一声,有东西从她袖内滚了出来。柔止一惊,赶紧哆哆嗦嗦将它拣起,迅速藏于身后。刘子毓虽没看清那样东西,但她的举动实在可疑,遂眯缝着眼道:“什么东西?”

    “不过、不过是女孩家用的一些玩意儿,怕污了殿下的眼睛。”柔止急中生智,装作脸红害羞的样子。刘子毓冷笑,表情显然不信:“是吗?”

    柔止缓缓站了起来,回头朝她所住的耳房望了望,转移话题道:“对了殿下,那个…那个奴婢屋子里还在为皇上熏叠衣物,没人看着,染了炭气就不好了,奴婢得赶快回去守着。”说着,朝刘子毓福了福身,急匆匆跑向偏殿内的一间耳房里。

    刘子毓狐疑地扫视着她逃离的背影,顷刻,衫袍一撩跟了过去,皱眉道:“拿出来!”

    柔止回头一怔,目光错愕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何如此生气。

    刘子毓将手中折扇一展,笑了笑,道:“你如此遮遮掩掩,看来,必是手脚不干净,偷了宫里什么东西吧?”

    “你……”

    一句话恍如利刃刺上心头,柔止猛地抬起头,小时候被人诬陷偷东西的画面如闪电般一扫而来——

    “打死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丫头,居然敢偷老娘的耳环,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没有偷你的耳环……”

    “我没有偷你的耳环……”

    “我没有偷……”

    柔止闭上羽睫,屈辱痛苦的一页重新又在脑子里翻了开来,顷刻,她攸地睁开眼,斜着一双倔强而明亮的乌眸瞪着眼前的男子,朝他投射出一种深恶痛绝的厌恶和仇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柔止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刘子毓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眼光和如此刻薄的语言,折扇一收,也不知哪来的火气,将她拎小鸡儿似地提了起来,声音如戛玉敲冰:“轻狂的东西!不过抬举了你三五日,你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睛瞪着我,敢这样和我说话,什么东西,拿出来!!”

    柔止依旧背着手不吭声,轻咬着下唇,两只眼睛愤恨地瞪着他,目光似要戳穿他的脊梁骨。刘子毓额上青筋暴跳,飞脚就是将旁边的椅子一踢,然后,掰着她的双肩将她身子一翻,冷声道:“拿出来!”然而,谁知用力过猛,只听‘哐当’一声,柔止身后花几上的青花瓷盆顷刻打翻在地。而柔止双足一个趔趄,也被推歪倒在了地上。

    刘子毓整个人一呆,目光往下,只见暗红的鲜血大股大股地从柔止胳膊、小腿某处流了出来,而柔止躺倒在满是瓷器碎片的地板上,尽管疼得额上布满冷汗,但依旧紧咬着苍白的双唇,死死瞪着眼前的自己,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哼出一点声来。

    刘子毓面上大骇,猛地抹了把脸,颤颤摇摇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太医,来人,快叫太医——”

    他声音哆哆嗦嗦,抖动得就像一根水中漂浮的丝线。再惊恐慌乱一瞥时,眼角余光看到的却是一个桐木做的人偶。
第51章 中秋
    八月的夜晚,凉飕飕的冷风吹打着文华殿外的重重瓦楞,檐下铁马叮当,树叶横扫,霭霭重云直压到了大殿正脊的鸳鸯鸱吻上,眼看就有一场雨快要降落下来。

    刘子毓正坐在书案前批奏折,批着批着就困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似有一张清纯明丽的如花笑靥在催促着他:

    “快点,你到底钻不钻啊…”

    他听话地钻了过去。随后,伴着一声女孩清脆的童音天籁,不一会儿,两个孩子奔跑在红蓝花田和樱桃林的剪影像摊开的画轴一幕幕铺陈开来。

    “子毓,皇宫是不是很威严,是不是比我们家要大一百倍,漂亮一百倍呢?”

    “别摘了,摘那么多也吃不完啊…”

    “哎呀,这手绢也弄脏了,不包了,不包了…”

    “……”

    蓝蓝的天空,淙淙的流水,碎金的阳光,悠荡的白云,不一会儿,浓密的樱桃林跑来了两条凶恶的狗,女孩拼命地护着男孩一直跑,他们跑呀跑呀,跑呀跑呀,女孩清脆如银铃的欢笑像翻飞的手绢飘落在沾着露珠的草丛里。他看着那个女孩,向她展唇一笑,正要转身去拣那方洁白的小手绢,忽然,耳边噼啪一声,天色乍变,空中一声巨大的霹雳响彻云霄,紧接着一道飙风袭卷过来,而那地上的白手绢,瞬间被刮到布满鲜血的沼泽里……

    血,大片大片的血,殷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那方洁白的小手绢,女孩的笑声嘎然而断,她的身影变成了一个惨淡苍白的影子,那么幽怨而模糊。最后,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四顾茫茫,原来,什么都消失了,花田、樱桃、小山村……周遭一切一切都碎裂成指间的流沙统统消失了,他失声恸哭,不知所措,然而,黑漆漆的孤枕边,剩下的却是一片死灰般寂灭的境地。

    “果儿…”

    刘子毓心脏一阵痛缩,无意识去握肩头上的那双手,然而,听见的却是一声苍老而低沉的轻唤:“殿下……”

    刘子毓惊悸地睁开眼,抬起头来,却是正在为他披衣的内侍冯德誉,他深吁了口气,掏出袖中的手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淡淡问道:“最近西北可有书信到京?”

    “有,昨日午时永州那边快马送来一封。”

    刘子毓上下扫了冯德誉一眼,冷笑道:“好你个冯常侍,你现在真是越发会当差了。”

    冯德誉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最近不是忙着与那贱婢…与那宫女斡旋吗?奴才还以为您就快忘了西北的事情呢。”见一对冰冷的目光直直投射过来,冯德誉这才缩了缩头,满脸怨气道,“是,老奴这就去取。”

    不一会儿,冯德誉从东阁里的壁橱取出信匣,递给了刘子毓。刘子毓从中取出一信封展了开来,却是端端正正几行小楷,外加一个红泥为印:“…殿下尽可安心,万氏撤军日期如约而行,外调几名部将顺利接替永州指挥之职。永州御史杨荥亲笔书。”

    刘子毓又将信放了回去,随手扔向桌面:“看来,这姓万真的是变乖了。”

    冯德誉想了想,问道:“殿下,这杨荥的话能信吗?”

    刘子毓冷笑道:“你放心,这杨荥可是明相的人,他们一家子还被明相扣留在京呢!”冯德誉沉思片刻,终于将近日疑虑的问题问了出来:“那是再好不过,只是殿下,老奴尚有一事不明。”

    “说吧。”

    “按说殿下监国期间,是可以料理军政事物的,但你如此匆忙的准了明党的折子,对万氏大肆撤军,如此动静,陛下那边怎么都不…”

    “呵…”刘子毓懒懒拣起桌上一个桐木人偶把玩着,说道:“你是说面对这么大的动静,陛下不仅一点反应都没,还放任本王被明相牵着走?”

    冯德誉瞄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轻点了点头。刘子毓看着手中的东西,笑道:“德誉啊德誉,你知道万氏手中的兵权只要一日不收回来,就对我父皇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父皇让我这个太子监国,他却沉迷美色,又是为了什么吗?”

    冯德誉摇了摇头,恭敬道:“老奴恳请殿下指点迷津。”

    刘子毓悠悠叹了口气,说道:“这样说吧,如果这是盘棋局的话,我赢了,那我父皇也就赢了。如果我输了呢,呵呵,大不了我这颗棋子弃了就是,因为,他还有的是儿子,虽然宝华殿那位连话都抖不利索……你说是不是?”

    冯德誉显然知道他说的连话都不利索的皇子是谁,正是当朝最小的一位皇四子,只有几岁,想了想,正要说些什么,又见他只盯着手中的桐木偶端详得十分认真,于是,越看越不顺眼,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不吐不快:“殿下,论理有些话奴才是不当说的,但是,那名贱婢如此可恨,既然连这种阴微下贱之事都做得出来,那就应该将她送往宗正寺严刑拷打,至少询问出她背后的主使来,但是殿下您呢,你不仅将这事给瞒下来了,还、还要命奴才去给她送什么金疮药,这算什么回事?”

    刘子毓侧过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冯德誉脑袋一缩,又小声嘀咕道:“其实、其实殿下不说奴才也知道,不就因为她长得像那名叫果…”

    “出去。”

    “殿下,奴才想…”

    “出去!”

    “是,奴才这就告退。”冯德誉鞠了鞠身,只得干瞪着眼愤然退出。

    冯公公退下后,刘子毓这才仰头轻吁了口气,是啊,这冯德誉又哪里说错了?不过一名小小的宫女,她既然对他干出这种阴损之事,那就应该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他不但没有,还给她送什么狗屁金疮药…他是疯了还是他脑子出毛病了?

    薛柔止?薛果儿?

    刘子毓单手抚着下颔,再次对着木偶仔细端详着:女人啊女人,你不过是有幸借了她的一层皮而已,如果没这层皮,你看我…

    刘子毓没想下去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是啊,到底会有多恨,才会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来诅咒自己?到底会有多厌恶自己,才能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呢?

    想到此,他唇角紧抿了抿,然后,‘咚’地一声,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木头向前面的炭盆扔去。

    炭盆里的火苗窜了起来,不一会儿,熊熊火焰在他的瞳仁中越烧越旺,最后,又渐渐熄灭了下去…

    数个时辰后,冯德誉手中端着杯盖碗,向跪于下面的两名耳目吩咐道:“听仔细了,叫你们两个来,是有个人需要你们好好去给我查一查。”

    “能为常侍大人效劳是小的们的福气,只是不知大人想查的人是谁?”

    “尚服局御前司饰内人,薛柔止。”

    雨,终于下了起来,连宵雨重重,这是八月入秋以来下的第一场雨,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庭外的芭蕉梧叶上,听起来无比的孤寂和凄凉。

    柔止趴在床上,肌肤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如撕裂一般,稍微动一下都能让她掉一颗泪珠子下来。真是奇怪,当时瓷片插在她背皮她都没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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