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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三公主本人都是无比惊骇地盯着眼前一幕,七王爷差点儿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连三公主尚需众舞姬以腰缠红绸助力,这……这个毫无内力的丫头,竟是如何能如此轻松做到的?
满场的抽气声都没能惊醒沉醉在回忆中的楼锦歌,随着乐声起伏,她仿佛回到前世某段幸福的曾经里,那样热的一个夏天……
锦歌随乐声跳跃着起舞,足尖轻盈点地,划出一个个幽美的符号。不时的变幻身形和手臂的姿态,随着乐声高扬,做出漂亮的单足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时,锦歌做出一个漂亮的谢幕姿势。
一时间殿内静默如初,锦歌谢幕时正好面朝洛绎的位置,等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抬眸,正巧撞进面前少年熠熠的眸子里。
一曲终了,锦歌花费了不少力气,满身汗水。
头更加觉得昏沉沉的,看着眼前少年呆滞的表情,锦歌没来由的眯眼笑起来。
口吃不清道:“臭……臭小子……”、
不等话说完,便两眼一闭,身体斜着往下倒。
众人正要惊呼出声,却见一道身形倏地闪过,稳稳的将人抱在怀里。
一瞬间,大殿里又静默了。
洛绎盯着自己怀里因醉酒而熟睡的少女,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要僵掉了。
他……他这是做什么?
自己方才是怎么过来的?
这该死的女人关他何事!
洛绎越想越是恼怒,面上涨红一片,正想着要抽出手来,任她摔在地上。
“绎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楼小主下去歇着!”
帝后一声令,这才叫众人找回了自己的嘴巴。
这好容易从锦歌的舞步中惊醒,就见着洛绎这么一出,啧啧,瞧这俊脸红的。
若不是在国宴上,又有帝后亲自开口,洛绎保证自己早就把这不知羞的女人扔出去了!
洛绎没好气地瞪一眼众人投来的促狭笑意,咬牙切齿的一把将楼锦歌抱起,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谁知尚未迈出殿门,就听得老七那只死王八故意高声调笑道:
“不过是抱自家媳妇儿,看把洛公子臊的,哎哎!不长眼的奴才,还不把楼小主两只鞋给洛公子送过去……”
洛绎立住身形,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恨不能把怀里的女子立马朝老七那死鳖犊子扔过去。
第78章 相府有喜
锦歌在饯行宴上的一支足尖舞,颠覆了古往今来的舞步套路,甚至有取代南宫燕的无双舞步的趋势,成了近日朝堂内外街尾巷闻的八卦。
就连帝君在朝堂之上都盛赞楼相教女有方,楼墨年温然一笑,点头默认。
这朝堂上最沾沾自喜的自然是刚得了楼锦歌这个美儿媳的洛侯爷了,未等楼相言语,便自顾自的夸赞起锦歌才艺高超来。
锦歌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支超前的芭蕾,竟为自己在这偌大的王朝搏了个才名。这与她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宗旨严重违背,好在美人爹爹心思缜密,寻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私下却是一再嘱咐锦歌,日后万不可大意。
锦歌明白美人爹爹话里的意思,却也知道他是因着娘亲的缘故,或许将自己神化了也不一定。对自己一番表现,并不会多加揣测,然而在外人眼里,她这刚刚苏醒不久的痴女,竟能练得一身舞艺,着实有些牵强。
锦歌抿了抿唇,对自己这馋酒的性子真是后悔的紧。心中暗自记下,日后绝不在众目睽睽之下饮酒,以免再引来祸患。
这一日,宫里送来青玄国的贡果,名为罗素。看着红亮水润的小果实,香香甜甜,锦歌吃的不亦乐乎。
桂圆挑开链子进来,眉宇间皆是欢喜,声线里压抑不住兴奋:“小主,香枣和赵管事就要回来了……”
“什么?快说,何时到府?”锦歌忙放下手中果实,惊喜道。
“方才陈管家命人过来通报的,说是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奴婢已经让下人在收拾屋子了。”
“好好,快,拿些罗素果送到她房里,香枣平日里就爱这些甜食。”
因着意外的喜事,锦歌心情出奇的好,面上尽是温煦的笑意。
“小主真偏心,香枣人还未到,竟就将奴婢忘在一旁了。”桂圆故意撅着嘴,小声抱怨道。
“呵呵,我何时偏过心?你那份一早就让下人送到你房里了,你这般贪吃,也不怕日后找不到好婆家!”
锦歌一番调笑的话,叫桂圆当下红了脸,一跺脚道:“小主如今寻了好亲事,竟拿奴婢来取笑!小姐还是先操心着香枣姐姐的亲事吧。”
锦歌一想,眸中也有了浓郁的笑意,是啊,香枣此番回来,只怕好事不远了。
锦歌带着桂圆在前厅等了小半会儿,便听见有人走近,桂圆沉不住气,忙挑了帘子出去迎。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红着眼,相继进了内厅。
锦歌满面笑意,起身扶住了香枣就要跪下的身形。
“小主,奴婢回来了。”
香枣一开口,眸中便染了湿意。
短短数月不见,香枣竟然清瘦了许多,想来这一趟,赵管事伤的不轻,叫她耗费了不少心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锦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见她眸下浅黑的眼圈,匆匆寒暄几句便叫她回屋补眠。
赵黑子与香枣并未一同进府,而是日头将落时才到锦歌跟前请安。
锦歌看着赵黑子面色并无多大病色,心中也稍稍宽心,嘱咐道:
“日后行事多加小心,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为了活着的人,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不枉香枣为你吃的这些苦头。”
赵黑子闻言面色一怔,什么话都不曾说,只是给锦歌默默的磕了三个头。
锦歌晓得,这赵黑子性格向来内敛,这三个磕头,便是答应了自己的意思。
尽管对他之前报仇一事有诸多疑问,锦歌看着他恭敬的跪在下首,心中倒是不再想问。过去的就过去吧,剜开人家的过往伤口,又何必呢?
如今既然爹爹许他回府,定是做到万无一失的打算的,锦歌觉得自己不用诸多顾虑,该考虑如何为二人办个热闹的婚事才是。
想到此,锦歌面上便显了笑意,促狭道:
“我问你,可打算对我家香枣负责到底?”
话音刚落,锦歌瞥见屋外香枣的衣裙一晃而过,看着侯在屋外的身形倒是有几分紧张和羞涩。
赵黑子再内敛,这会儿也忍不住红了耳朵,却依旧不曾起身,恭敬道:
“奴才……。自然愿意。”
锦歌满意地扭头朝外屋道:
“哟,香枣,你这紧贴在我门前,这是要给我当门神啊!”
香枣满面通红,别扭地进屋请安,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跪在一旁的赵管事。
赵黑子眸中含着笑意,倒很是大方的看了看香枣。
锦歌瞧着二人都打开了心结,心中自然欢喜的紧,忙打趣道:
“要不……。等我出嫁了再给你们办喜事?”
赵黑字面色一僵,心中随不太情愿,倒也不敢驳斥,深深看了香枣一眼,默然的点了点头。
香枣掌管小主闺阁内务,又是贴身侍女,论情伦理,自然是要等主子出嫁了才好寻个人家的。
香枣忙跪下,面色诚恳道:
“小主放心,香枣从不敢妄想,如今……。已是很满足了。香枣定当好好服侍小主,以报小主大恩!”
看着二人情投意合的模样,锦歌心中有些动容,笑道:
“都起来吧,等爹爹回来,我与他商议商议,下月寻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地下跪者的二人闻言满目惊诧的看过来,瞧见锦歌眸中笑意,这才醒悟,方才又是被小主蒙了一回。
“小主——”香枣面上火烧一般,“奴……奴婢愿等小主出嫁再议婚事……”
大夏自古以来便是闺阁小主的贴身侍女一旦成亲,便不能再侍奉在主子跟前的,香枣刚回府,只盼着能侍候在锦歌身边。被她如此一说,心中竟有些难过,甚至盖过能成亲的欢喜。
“我万一嫁不出去呢?你难不成要跟着我终老一身?”
锦歌笑嘻嘻地逗弄道,丝毫没有羞涩之意。
“小主……。”
“好啦,待你成婚后,依旧在我身边侍奉,你可愿意?”
“小主……这……。这与理不合啊……。”
香枣与赵管事对视一眼,赵管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此举确实不妥。
“规矩是人定的,我说要你,谁敢说个不字?”锦歌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打落了二人心中的担忧,“你们安心成亲,早早地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候,别忘了借我玩儿两天就成!”
底下跪着的二人,闻言面色尴尬的不得了,心中直叹,也只有自家小主敢这么说话了。
香枣与赵管事就要成亲的消息在相府下人间传开了,因着二人在相府身份不低,又颇得人心,相府一时间满是喜气。
锦歌将成亲事宜交给新郎一手打理,自己的婚事自然要自己用心,新娘子才会感受不同不是?
但嫁衣的花样锦歌倒是很上心,寻了长安城最好的绣娘亲自上门画花样。
因香枣家乡习俗是新娘自己绣嫁衣,且一再坚持不愿用太华贵的料子以免落人口舌,锦歌只得由着她去,但嫁衣的花样,还是给请了最好的绣娘来。
绣娘为香枣画了几个花样,锦歌正与香枣细心地挑选着,便听见桂圆笑嘻嘻的揭开门帘进来,面上颇有几分幸灾乐祸,道:
“小主大喜!”
锦歌被她这莫名的一句话说的有些懵,不确定道:
“我有什么大喜的?这话你该对香枣说吧?”
“小主还不知道吧,听说昨日武试,姑爷竟然求了恩典,亲自参加武试。”
锦歌还有有点儿不明白,却不曾在意桂圆华丽“姑爷”一词,放下手中花样道:
“他不是得了帝君恩典,免武试的么?难不成失心疯了?……嗯,本小主果然大喜!”
桂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奈道:
“奴婢亦不知姑爷为何参加武试,却是听闻七王爷此番被洛侯之子在武试中揍的不轻,郑太妃都告到帝君跟前了……。”
七王爷挨揍了?
锦歌思绪有些飘忽……。怎么这话……。她听着有些耳熟呢?
第79章 结下梁子
七王爷安陵飒被洛绎在武试中揍的鼻青脸肿,龇牙咧嘴的回了郑太妃的寝宫,叫郑太妃吓的险些晕厥过去。
郑太妃一阵哭哭啼啼将御状直接告到了帝君面前,却没曾想帝君竟以“特殊时期,不能扰乱军心”为由,赐了些名贵的膏药,将郑太妃草草打发了回去。
安陵飒平日里没少闯祸,偏又不是个武学的料子,每年的武试都丢尽了皇室的脸面。如今被洛绎揍的鼻青脸肿,也是他自己不争气,帝君心里倒是并无多少同情之意的。
郑太妃不服,又去帝后的未央宫求帝后做主。
帝后听闻她先前越过自己直接面圣,心中正有不快。
加上自己的宝贝三公主近日总是心心念念着南宫世子,如何劝诫都毫无用处,这样的荒唐事叫她心头焦虑。
眼下一见郑太妃上门哭诉,心中更是烦躁。连面都没见,索性叫宫婢回了郑太妃。
郑太妃正备足了眼泪水,就等帝后召见了。
没曾想等来的竟是帝后的贴身侍女海棠。
海棠朝郑太妃一礼,徐徐道:
“太妃娘娘安好,帝后娘娘今日凤体违和,方才用了些点心睡下了。太妃娘娘若有急事,奴婢这就去为娘娘禀报。”
郑太妃随不是一宫之主,可也沾了个“太”字辈儿的光,纵使一国之后,看在先帝的面上也是要礼待她三分的。
郑太妃一听海棠这话,心中清楚得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晓得帝后这是打发自己走呢。自己虽是太妃之位,可人家毕竟才是一宫之主,眼下自己是有求于人,哪里能这般不识趣儿?
郑太妃心中气恼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思索再三,只得僵硬着面色,叹息回道:
“不必了,娘娘凤体要紧,叫帝后娘娘好生歇着,本宫以后再来看望。”
海棠恭送郑太妃出了殿门,看着她气的微颤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声。
郑太妃回到寝宫,问了儿子的情况,婢女回话说七王爷刚刚用了药,这会儿才睡下。
郑太妃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揭开内室纱帘,远远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儿子。见他服了药,面上青黑似是真的好了一些,心头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七王爷安陵飒面容生的极像郑太妃自己,这孩子自小便懂事,长大一些后认识了洛候家的公子,便整天跟他混在一起。
自那以后,便总惹祸事。
若不是顾及洛候手握实权,郑太妃指望日后七王爷成年,能请他出面在帝君面前美言几句,给个富庶的封地,能离自己近一些。否则一早便要断了儿子与洛公子的联系。
安陵飒自小便不喜武学,任凭自己说破了嘴,他平日里依旧不愿用功习武。两个孩子小一些的时候,偶尔闹腾,虽都是飒儿吃亏,却从未如今日这般被揍的惨。
安陵飒带着伤回宫时,自己倒是不太在意。可她这个为娘的怎会不心疼?
这可是她身娇肉贵养了十七年的宝贝皇子啊!
郑太妃并不知两个孩子之间究竟为何事闹腾成这样,看着儿子平和的睡颜,想到孩子明年就要成年,能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如今还这般孩子气,若是日后去了封地,哪个能管他吃喝冷暖呢?
郑太妃不舍地松开了手中纱帘,鼻子一算,眼泪便溢了出来。
“太妃娘娘,关雎宫兰贵妃求见。您看……?”
宫女画眉是郑太妃的贴身大宫女,察觉到太妃眼中湿意,并未上前通报,站在外室悄声说道。
郑太妃飞快地掩了掩眼角泪花,确定妥帖后才应声道:
“请她去花厅坐吧。”
兰贵妃是个跋扈的主儿,与郑太妃私下相交并不多。郑太妃这会儿有些疑惑,她怎挑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自己这边?
郑太妃进了花厅时,兰贵妃正叫婢女晚霞为她挑出茶盏里一粒粒枸杞,自己则闲适地拨弄着指尖金护甲。
见郑太妃进来,兰贵妃慵懒一笑,慢吞吞地起身一礼。不等郑贵妃开口,自己又兀自落了座。
郑贵妃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想着这兰贵人平日里对帝后都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中并不打算与她多做计较。
“兰贵妃今日好兴致,怎有空到我老婆子这里来?”
郑太妃的儿子比二皇子还小上几岁,因此郑太妃自己亦是年纪比兰贵妃小一些的。
兰贵妃听着郑太妃如此自称,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她郑太妃这是明摆着拿辈分压自己一般,微微蹙了蹙眉,压过心中不快,道:
“本宫听闻七王爷在武试中挨了打,特来瞧瞧伤的可重,顺道带了些御赐的灵药给七王爷服用……”
“武试切磋,哪有不受伤的!帝君已赐了药,飒儿不用两天就能见好,兰贵妃不必费心了。”
不等兰贵妃说完,郑太妃便被她话里“挨了打”一词说的怒从心生,她这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的儿子没用!
尽管郑太妃明白自己儿子在武艺上并无天赋,可这话到了别人嘴里,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兰贵妃仗着自己的二皇子,在宫中那是想来跋扈惯了,哪里料到一个过气的郑太妃居然敢当面儿给她脸色看?当下有些面色不善道:
“本宫好心来为七王爷打抱不平,听闻郑太妃叫帝君帝后驳了面子,特来安慰。看来本宫真真是多此一举了!”
兰贵妃转脸朝晚霞冷声道:
“跟本宫走!”
郑太妃性子虽软弱了些,却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主,听兰贵妃之言,自己被帝君帝后驳了面子一事已然传开,当下怒道:
“放肆!本宫不开口,你个小小的贵妃竟敢先行不成?你眼里还有祖宗家法么!”
兰贵妃刚要卖出花厅门口的脚生生收了回来,转身恨恨地盯着郑太妃,面色有些苍白。
自诞下二皇子,她一朝母凭子贵,一路从贵人升到贵妃,又得帝君百般宠爱,何时受过这等重话?
然她兰贵妃在宫中多年,亦不是个蠢人,今日郑太妃拿祖宗家法压制她,她再心高气傲亦不敢拿此事试法。
兰贵妃面色换了又换,这才僵硬地朝郑太妃行了大礼,低头硬声道:
“太妃娘娘恕罪,本宫方才失礼了。”
纵使兰贵妃已然放低了身段,郑太妃依旧听出她话里的恨意。郑太妃见她这般,不由得大声训斥道:
“你身为贵妃娘娘,理应谦虚为人,以身作则,为帝后分忧!倘若再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本宫定要告到帝君面前,治你一个不敬之罪!今日本宫念你初犯,暂且不计前嫌,你且回宫,好生思过!”
兰贵妃低着头,满面涨红,却又不敢驳斥,只得生生受着。一片红唇就差咬出血来,若不是身后晚霞暗地里扶着一把,她险些气的站不住身子。
临了,郑太妃甩下兰贵妃,独自一人先离了花厅。
兰贵妃气的整个身子发颤,带着众婢仆怒气冲冲的离了郑太妃的泰和颠。
今日受了大气,关雎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