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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如风道:“欧阳城主手下有如此能人雅士,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欧阳珠儿盈盈一笑,道:“王爷过奖了,就叫珠儿再命人为王爷表演一曲舞剑吧。”
“好!”水如风颔首赞同。
夕蓝道:“那么,舞剑是否还由妙语姑娘表演?”
欧阳珠儿掩唇莞尔:“郡王爷对妙语好生赏慕,倒让珠儿这做女子的生替她觉得害羞不已,可惜,不巧的很,妙语并不擅长舞剑。”
水如风闻言,朗声大笑道:“夕蓝你且退下吧,妙语的事,之后再议。”
“是!”夕蓝挪步回到原位。
四喜放下酒盏,转眸看了看夕蓝,忆起今早夕蓝特意将一些红色药丸一一分于此行的每个人,并要求众人服下。
若非她早有准备,今日他众人只怕都会猝不及防不自觉地陷入幻觉梦境而浑不自知。这乐曲确实厉害,即便有所防备,他依然可以浅浅感受到这乐曲的精妙骇人之处。
欧阳继晓得他一行的目标是北漠,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只不过做一个试探罢了,夕蓝应了他的意,叫他顺着机会可以进行下一步。
虽然每一步未必都会被他们识破,但是,总归是被他掌握了一些信息的。
欧阳继对他一行人往后定然会提高许多警惕,只是,他越是谨慎越是会露出马脚。
夕蓝与他相视一眼,微微颔首。
后方的崔媛媛秀眉轻拧,目光呆滞空洞,似乎沉寂在了某种梦境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崔穆风暂时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变,只当她在发呆。
四喜轻瞥后方,冷魅地弯起唇角。
她果然没有吃那粒药丸……
拜访欧阳府邸5
妙语带领其他舞女退了出去。
踏出客殿门,妙语握紧秀拳,眸底呈现一片雾水朦胧,抿紧双唇,深吸一口气,不让眼泪落下,随后便大步离去。
夕蓝望了望妙语离去的方向,唇角挽起。
有趣的女子……
两名舞女换了一身绿黑相称的劲装衣衫,提剑来到客殿中央,细看这装打扮,倒很是英姿飒爽。
两名舞女各自执剑,随乐调挽剑起舞,手腕微动,剑在手中轻灵舞动,姿态万千。又,一名女子翻身跃起,驾于另一名女子剑尖处,足尖轻点,宛如凌波飞燕。
飘然跃下,两名女子剑势方向直指夕蓝,似故意在她眼前表演,手腕轻挽,剑体旋转,剑光流转,双剑相碰,利刃摩擦之声直叫夕蓝身旁的侍女身子不由一颤。
水如风挑眉冷笑,继续与欧阳继举杯对饮。
四喜喝的悠哉,眉梢难掩散漫之意。
夕蓝不以为然,看着桌上无意间泼撒出的酒水,轻叹道:“唉,本王怎的如此不小心,居然专注于舞剑,竟然不小心将酒水撒出些许。”
侍女见状,忙要弯身擦拭,夕蓝抬手拦下:“罢了,这是本王的陋习,不必如此麻烦。倒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美酒。撒出点滴本王都犹觉可惜呀!”
言罢,只见她中指轻沾桌面酒水,拇指随意轻轻一弹,卒然间,两名舞女手中的双剑立刻“啪”地一声自中间绷断,变成四截断残秃刃。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欧阳继与欧阳珠儿握着酒盏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这是怎样的内力?
两名舞女不知所措地瞧了瞧手中的断剑,心底一慌,忙转身面向水如风就座的方向单膝跪下:“奴婢该死!竟然不慎搅了王爷与城主的雅兴!”
欧阳继蹙眉,厉喝道:“废物!还不快退下去!自己去后院领杖二十!”
两名舞女眸中含泪,悻悻道:“是,奴婢遵命!”
“等等!”水如风不耐烦地抬手制止,“城主又何必动怒,此事城主应当明白,不过是夕蓝一时顽皮罢了,不慎才弄断了两名舞女的长剑,该是她的错,怎能叫这无辜的二人去领罚呢,如此,夕蓝不也一并要罚吗?罢了吧,杖刑二十对于她们的身子骨而言岂会受得了!”
“是啊!”夕蓝附和,语声颇有歉意,“是本王无意使了内力,不料却震断了舞女手中的长剑,错应在本王,城主该不会是连本王也要一起杖责吧?”
“臣惶恐!”欧阳继忙俯身,“郡王爷说笑了,二位仁慈!既然亲王与郡王爷格外开恩,那么,臣自然遵命行事。”厉眸再次一扫两名舞女,“还不快谢恩!”
“是,是!谢二位王爷恩典!”
两名舞女感激地垂首。
“退下吧。”水如风挥挥手。
“奴婢告退!”
四喜与水如风戏谑地看向夕蓝,那意思很显然,你又得逞了。
欧阳珠儿压下心底方才的浮躁,叹道:“郡王爷内力如此了得,竟然可以将滴水化成武器,珠儿真是佩服至极!”
夕蓝挑眉,邪魅一笑,直视于她:“珠儿姑娘过奖了!姑娘自小辅佐欧阳城主,实乃女中豪杰,本王一直碌碌无为,才当惭愧!”
欧阳珠儿对上她妖异的目光,心底竟隐有一丝发慌,这种眼神,与那夜奚弄于她的男子太过神似。
若真是如此……
欧阳珠儿沉了沉心,眸底一丝狠辣掠过,她淡淡一笑道:“郡王爷过奖,辅佐父亲本就是身为做女儿的责任。”
夕蓝颔首,转向欧阳继,颇为认真道:“城主有位好女儿!不但相貌出众,而且尚懂世事伦理,又聪慧无比。如此妙人,本王倒想将她与那妙语一同接回府中,以享齐人之福。”
“这……”夕蓝突如其来的话叫欧阳继不知如何作答。
“郡王爷说笑了!”欧阳珠儿心头窝起一股怒火,只能生生压下,她勉强扯出一丝看似正常的笑容,道,“我朝实行一夫一妻制,珠儿只懂舞刀弄剑,不懂相夫教子,实在享不起妙语那份福分。”
闻言,夕蓝放声大笑,一改方才的正色:“珠儿姑娘莫要惊慌,本王怎会是那轻浮之人,不过是今日心情极好,同城主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欧阳珠儿依旧笑颜如常,只是桌下的一双玉手却早已青筋突跳:“郡王爷往后莫要开这种玩笑,会叫人误会!”
夕蓝认真地点点头:“本王绝非那市井登徒浪子,姑娘且安心便好!”
欧阳珠儿温婉地笑笑,俯了俯身子,低垂的眸间涌起一片怒火燎原的杀意。
水夕蓝,我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欧阳继眉角一挑,暗叹一声,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执酒盏敬众人:“来来,我们继续举杯畅饮!”
被禁闭的二人
欧阳府邸某处别院内。
欧阳茗与欧阳泽兄弟二人靠在长椅边,浑身酸软无力,唇色发青,一双蓝色/眸子带着浓浓的疲惫,身旁桌上放置的饭菜已凉,二人只是蹙眉看一眼,无心饮食。
别院与正府隔了一堵巨大的高墙,从正府看去,并不会发现有任何门,只是一堵死墙,任谁都不会怀疑这后面会设有一处别院。他人想要从正府进入别院,除非你能找到墙上某处隐秘的机关。而从别院想要走入正府也必须有欧阳继随身携带的图腾印鉴才可打开机关。
但欧阳兄弟二人毕竟不是那般愚笨之人,欧阳继生怕他们使出其他诡计逃出,便命欧阳珠儿在他们二人上次受鞭伤后涂抹的伤药当中放了软筋散,不知不觉便控制了他兄弟二人的内力,叫他们无法肆意走动。
如此一来,欧阳继便对这后院大为放心。
欧阳泽与欧阳茗二人对此愁眉不已。
他二人在此被禁闭了整整三日,几乎足不出门。
今日便是风亲王来访的日子,他们却只能在窝这别院里,无法露面觐见。
“真是不甘心!”欧阳茗愤恨地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再垂首看看自己柔弱无力的大手,不由咬牙切齿道,“欧阳珠儿,你够狠!”
欧阳泽摇头深叹:“珠儿近些年越发阴辣狠毒了。”
欧阳茗冷冽一笑,握紧拳头:“简直就是蛇蝎毒妇,助纣为虐!”
欧阳泽沉痛地闭上眸子,瘫靠在椅子上,沉声问门外的守卫:“守卫,现在几时了?”
“回公子,未时还未过!”
门外传来恭敬而冷淡的声音。
欧阳泽扯唇自嘲:“未时才未过,我还真是心急如焚啊,以为此刻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欧阳茗问道。
欧阳泽依旧闭着眸子,疲惫道:“能怎么办?你我想要走出这别院,几乎不可能,你是明白的。”
欧阳茗垂丧下脸:“可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啊,若是有人能发现那扇暗门便好了!”
欧阳泽摇头:“除了这侯府之人,谁会晓得那暗门所在,这里全都是父亲的人,你我的人只怕早已被除之干净,怎还会有人偏帮我们,那可是要性命的事。你看看,”他随意抬手指了指门外,“就连门外的一个小守卫对我们说话都是冷言冷语的。”
欧阳茗颔首,叹道:“若然你我有一点私心,也不至于落的坐以待毙的地步。这小小的一个侯府就如此多的尔虞我诈。只不过,你我终究不是欧阳珠儿那一类人,如今被困至此,看来,只能一切听凭天意了。”
“欧阳珠儿!”欧阳泽骤然睁眼,眸底浮上阴冷,“不行,我们决不能气馁,否则,便真会如父亲所言,终有一日,欧阳珠儿定会想方设法除掉我们。”
欧阳茗抬起头,语声无奈:“可是,我们现在身无内力,又不能与众人抵抗,到底该怎么办呢?”
二兄弟纠结半天,依旧理不出头绪。
“得好好想个法子!”
……
客殿上。
夕蓝微醺着双眼,架起一边的长腿,手肘撑着膝盖,左手晃悠着手中的酒盏,唇角咧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神态慵懒而散漫。
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四喜看着她不禁摇头……
“郡王爷这怕是喝醉了吧?”欧阳继瞧着夕蓝双目微瞌的模样,一声轻笑。
水如风摇首轻叹:“这孩子,总是叫人不省心!”
“本王没醉!”闻言,夕蓝嘻笑着,大大咧咧一挥衣袖,袖角将桌上酒盏打翻,果真一副醉汉的模样,“谁敢说本王醉了,本王定要灌醉于他。”
侍女赶忙扶好她,再行弯腰擦拭桌面的酒渍。
水如风无奈摇头,吩咐四喜道:“你先将她带下去吧。”
“是!王爷。”四喜会意。
见状,欧阳继同样吩咐下去:“快将郡王爷送去今日安排好的房间内休息。”
“是!”
“你们这些人,等本王回来,接着喝!”夕蓝红着一张脸,不满地在耍酒疯。
四喜扶起夕蓝,架起她的一条胳膊,便拉扯着向殿外走去。
欧阳继道:“郡王爷倒是真性情啊!”
水如风淡淡一笑:“父皇对她一惯溺爱有加,自然将她养成了这幅不羁无束的个性。”
欧阳珠儿暗暗朝着门外狠狠剜一眼。
登徒浪子!
醉熏的夕蓝
四喜随着欧阳继的下属一路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行房中,将夕蓝扶到塌上躺下,为她脱下短靴,轻轻放置在一旁。
一名下属恭敬俯身问道:“大人,需要安排几名侍女伺候着吗?”
“不用了,你等先行退下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四喜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是!大人。”
几人恭敬退下。
待到附近的气息消失,四喜没好气地面向塌上的人,道一声:“行了,别装了,起来吧。”
奈何,塌上之人却不理他。
四喜无奈,抬手便要拉她起来,但手刚伸出便又停顿下来。
他发现,眼前的人面颊醺红,呼吸均匀平稳,唇角微微撅起,俨然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四喜不由莞尔,抬手为她盖上被子。
罢了,不打扰她了,最近她也是太累了,凡事总喜亲力亲为,可毕竟,她再能干,也只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子。
他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酣睡的脸孔,本想触碰她平放在身侧的玉手,却又悻悻缩了回去,眸底隐上一抹自嘲与苦涩。
她如天上皎洁神圣的月亮,而他最多只是衬托月亮的星星,能这样以兄弟亲人的身份守在她身旁,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已实属难得,何必奢求太多。
少顷后,夕蓝睫羽微动,闪烁几下眼睑,缓缓睁开双眼。
四喜适时地撇开复杂的目光。
夕蓝坐起身,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神,懒懒道:“借着酒劲我居然睡着了。”
四喜挑眉:“又没有喝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夕蓝撇唇,抬手揉揉脖子:“瞒不过你,我的确是故意的,欧阳继这场宴会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我们,虚以尾蛇之事,太久我也挺累的。不过,这些时日忙其他事也着实不轻松啊!”
四喜瞥一眼她渐渐恢复正常的容色,道:“想睡你就多睡会儿吧,反正眼下无其他事,宴席想必也要散了,再有几个时辰才开晚宴。”
夕蓝坐起身,盘腿提了提内息:“习武之人最忌讳懒惰,你又不是不懂。”
四喜微微蹙眉,移步至长椅前,一掀衣袍坐下,道:“欧阳珠儿会用毒,此事你应该知晓吧。”
夕蓝呼气,双腿放下,穿好短靴:“我知道!不过,放心,她只是拥有的毒药甚多,本身却并不懂研制这些。”
“但小人之心难以抵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你虽体质百毒不侵,但不要忘记万物相生相克,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夕蓝浅浅勾唇:“我明白!”
四喜颔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还有,那个崔媛媛问题太大!”
“她也算是个会算计的人。”夕蓝冷笑,走到他身旁一掀衣角坐下,“恐怕也只有崔穆风看不穿此事了。”
四喜偏头:“也许,崔兄本身早已怀疑了呢。”
“未必!”夕蓝说的坚定。
四喜不明:“为何如此铎定?崔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岂会看不穿这其中蹊跷?”
“情!”夕蓝淡淡吐出一个字,继续道,“因为情字,情这个字最容易叫人自欺欺人。理智上,崔穆风也许看的明白,可情感上,他一旦接受不了,对崔媛媛用情太重,即便你叫他亲眼所见他也未必会相信。你我都看得出来,他乃性情中人,难免有些感情用事。”
四喜白她一眼:“若真是那样,那崔兄岂不是成了傻子?”
“你说对了!”夕蓝狡黠一笑,伸手抓过他手边的热茶,细细抿一口,嘟囔道,“连个茶都是难得的上品,欧阳继简直过的就是皇帝般的日子。”
四喜神情呆滞一下,不自觉地睨向她嫣红的双唇:“痴男怨女再多,怎么可能全部都是傻子?”
夕蓝耸肩,轻磕茶杯:“所以,我只是猜测嘛,也许,崔穆风真如你所说,理智的很,不是那般痴傻极端之人。”
“但愿如此!”四喜轻轻移开目光,“真不知道堂堂郡王爷若是有一日动了情会是什么样子?”
“想知道?”夕蓝眯眼,没好气道,“看来你是希望我死嘛,居然如此期待我动心的模样。果真腹黑!”
闻言,四喜顿然沉了声,道:“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只因一个情字你会死?”
“生死有命!”漫不经心的语气。
四喜抿唇:“一直没发现你胡扯的功夫居然也是如此炉火纯青。”
夕蓝嗤一声,将茶杯放下,轻轻推还给他。
四喜低睨一眼,唇角扬起一丝玩味:“水夕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女不可同饮一杯水。”
“臭规矩真多!”
夕蓝不以为然。
四喜轻笑,故意凑近她的脸,目光移向她的唇瓣,戏谑道:“你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夕蓝歪头,一指点在他脑额上,将他推开,瞪着一双桃花眼:“哪儿学来的臭毛病,林宇枫。”
四喜大笑不已。
“无聊!”夕蓝翻了翻白眼,抓过他手边的茶水便仰头喝干,“不用担心,这茶杯归我了。”
四喜摇头,不再逗她,收了收笑声,随手拿过一盏新茶杯为自己斟上热茶,轻轻吹气,目光一转平色:“好了,说正事!以你所看,欧阳继的那两个儿子现如今在哪里?”
夕蓝单手托腮,道:“欧阳泽与欧阳茗!这两个人物,经咱们这几日调查,并不像欧阳继所说的那般只懂吃喝玩乐。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四喜颔首:“整个邯都城都在欧阳继势力范围内,想必,他想要藏两个人有的是地方!根本不需大费周章。不过,虎父无犬子,他既然那般抹黑自己的儿子,想必,两个儿子定然与他不合。只怕,他会使些非常手段了。”
“言之有理。”夕蓝点头,“既然连你都如此认为,那么,我们就且看看天意吧,也正好考验考验他们,看他们是否有本事与自己的老子斗智斗勇!也看看是否与我们会是同路人。”
四喜品一口茶:“如此,另一场游戏便又开始了!欧阳继还真是内忧外患!这点做的实在没有司马培稳妥。”
“说的不错!”
四喜转眸看她:“想那欧阳珠儿必定也一定恨死你了。”
“本就是觉得她太没意思才有意逗她玩的!”
“有意逗她,有意暴露身份?”
夕蓝起身,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