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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轻笑不已,故行一女子之礼,用女声回道,“那夕蓝当真要辜负六皇子这一番痴情美意了,还望六皇子恕罪。”
火麒麟兄妹失笑。
火琪琪端着下巴,扁着唇再次打量夕蓝一番,问道,“夕蓝哥哥,也就是说,你那一日只是易了容,用口技变化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聪明!”夕蓝颔首点头,朝她竖起大拇指。
火琪琪抖了抖身体,“你这是什么癖好,扮什么不好偏要扮做女子。”
夕蓝伸手轻敲她脑袋,“不是还有男子唱花旦吗?怎么,到我这里就心生奇怪了?”
火琪琪撅嘴,“反正你不正常。”
“……”
夕蓝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火麒麟忍俊不禁,又问道,“既然你的身世如此特殊,司徒皇帝应该会有所察觉,据我所知,他手下能人也不在少数,你这样公然出现在他眼前,难道就没考虑过他时刻都会派人追杀于你吗?”
“他暂时不会动我,就如,火玉龙暂时不会动你一样,毕竟,这里是水族。”夕蓝淡淡一笑,满脸的自信。
火麒麟眉间微蹙,“那你又何必放出你要独自前往北漠的消息,这不是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前方未必是死路。”夕蓝轻声反驳,依旧淡然笑着,生死于她而言,早已置之度外。伸出一枚手指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还有,有一点你方才说错了,我与你其实不同,你,代表毁灭。而我,则代表守护。我们是两个走在不同极端边缘的人。”
“你说的没错,”火麒麟心中又是一顿,嗤笑出声,“我是火,你是水。水与火实难相容,虽是知己,亦是敌人,如你,如我。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从不信命,而信事在人为。”
夕蓝笑容加深,“知我者,火麒麟也。”
火麒麟会心一笑,翻来手掌,提议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就赌,你和我,将来谁会杀了谁?”
夕蓝面色一僵,眸光转视远方,色泽妖异,勾唇冷冷一笑,“你果真是地狱之火。好,我们就赌谁先杀了谁,那么,赌注呢?”
火麒麟眯眼沉思。
火琪琪闻言感到无语,便赌气似的提议道,“赌注就罚杀死对方那个人终生不娶。”
夕蓝失笑地看着一脸莫名怒气的火琪琪。
“这个主意不错。”火麒麟眯着眼,点头以示赞同。
夕蓝细眉一挑,附和着,“嗯,那就这么定了。”
“脑子被驴踢了……”
火琪琪小声咒骂二人。
火麒麟与夕蓝相视而笑。
沉默良久,夕蓝一转正色,看向火麒麟,“话说回来,难道你不晓得玉林翰与火玉龙之间的恩怨吗?”
“是啊,我也在调查玉林翰与火玉龙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火麒麟认真地点点头,“我很好奇,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刺客当中一定有玉林翰?”
夕蓝伸手,轻刮身旁火琪琪小巧的鼻头,“难道不是因为你妹妹这个狗一样的鼻子?”
火琪琪撅嘴,扭开头,抬手使劲揉揉鼻头。
火麒麟勾唇笑笑,没有回答。回忆渐渐涌生而出,薄唇轻动。
十年前。
火麒麟十三岁,火琪琪六岁。
水玲珑的坚定
清晨,凤凰宫。
宫女正伺候着司马云用早膳,水玲珑便带着紫玉大步跨了进来。
宫女们赶忙俯身行礼,“公主殿下金安!”
“免了!”
水玲珑笑着走到司马云身边,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人一眼就看出此刻她的心情不错。
司马云慈爱地拉过她的手,轻声呵斥,“什么事这么高兴,怎么走路都是大摇大摆的,母后怎么教你的你全然忘记了?”
“母后……”水玲珑没有正面作答,而是抱着司马云的手臂撒娇,“我们水族女子本来性格就豪迈大气,何必学其他国家女子一样,小家碧玉,学习走什么莲步。”
司马云无奈摇头,罢了,现在她毕竟年纪太小,以后待她知晓了真相会明白的。
“母后,儿臣陪您一起用膳吧。”
“好……”司马云笑着应道,宫女自觉地下去帮忙添上碗筷。
水玲珑开始不顾形象地吃起桌上的美食,司马云不禁看着蹙眉,拿起手巾擦擦她的唇,心生疑惑,“你最近都去了哪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习惯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都不像我们的玲珑公主了。”
水玲珑咬着筷子,嘿嘿一笑,“母后,儿臣昨夜就未进食,难免吃像难看了些,这两日儿臣只是出宫游玩而已,性子难免有些泼嘛。”
司马云知道继续问下去一定什么也问不出来,便用质问的眼光看向紫玉,紫玉最近也总不到她这里来,不知去了哪里,总是找不到人。
紫玉皱着眉头,示意皇后趁此机会将水玲珑支走。
司马云了然,出言便要支开水玲珑,“玲珑,你先回去,本宫与紫玉有要事交代。”
“什么要事?”水玲珑拿起手巾擦擦嘴巴,放下筷子。
“这就不是你一个孩子该操心的事了。”司马云正了神色。
“不要,”水玲珑撒娇,偏不走,眸色掠过一抹异样,“儿臣偏要留下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司马云更加断定水玲珑有事瞒着她,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好,那你就留下听听。”
水玲珑看司马云变了脸色,心底开始有些发慌。
司马云冷冷问向紫玉,“紫玉,你来告诉本宫,玲珑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为何她的行为与之前大相径庭?”
紫玉吸口气,正要说话,却见水玲珑在给她使眼色,便欲言又止。
司马云又冷声道,“紫玉,但说无妨。”
水玲珑撅嘴,耷拉下脑袋,手指绞着衣角。
紫玉恭敬地开口回道,“是,回皇后娘娘,前两日,公主得闻郡王爷亲口说,与郡王爷相配之女子,必要学会体验民间生活,且精通医术。因此,公主这两日便缠着老国主学习医术,而且常常游乐于民间,才使得公主的生活习惯与往日有些突兀。”
司马云脸色愈加阴云密布,怒火满面地一拍桌子,“母后都警告过你一次,不要与水夕蓝有太多的来往,与她接触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怎么就是不听,本宫的话你就这样置若罔闻吗?”
水玲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反驳,“母后,儿臣觉得儿臣没有错,儿臣不明白,您与舅舅为何总是如此反感水夕蓝,总是与她作对。之前儿臣不懂事,只是一味配合着您,去与水夕蓝作对,但是,儿臣虽表面嚣张跋扈,心底却也不是不辨是非。”
司马云脸色更阴,冷声质问,“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水夕蓝?”
“是又如何?”水玲珑深吸口气,坦然承认,一脸的倔强。
“玲珑,你……”司马云气的抬手指着水玲珑,“你告诉本宫,那个贱民到底有什么好,她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我堂堂水族一国公主。”
水玲珑撇开头,倔强不语。
司马云气极,站起身,抬起巴掌对着水玲珑的脸便要打下。
“皇后娘娘息怒!”
众宫女惶恐不已,赶忙拦下。
紫玉上前几步安抚着皇后,端过一杯热茶,“皇后娘娘消消气,公主只是年少气盛,您再多劝劝她就好了。”
司马云再次坐下,抿一口茶,缓缓舒口气,语重心长地劝导着水玲珑,“玲珑,你要知道,水夕蓝她并非表面上看似那么无害,她不仅有一定的谋略,武功更是厉害,这样的人,恐有一日会成为水族的心腹大患。你再这样陷下去,母后担心你会身受其害,你到底明不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
水玲珑抿着唇,心中堵着一口气,实在不舒服,不想在此多呆片刻,便站起身俯身行礼,“母后,儿臣不相信她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您既然还有事要同紫玉说,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不待司马云回答,转身,一溜烟便离开了凤凰宫。
“唉……怎么会这样,孽缘啊。”
司马云唉声叹息,颇感到无力。
紫玉见水玲珑走远,上前替司马云做起了推拿,“娘娘,奴婢有要事相告。”
司马云会意,抬手示意宫女们下去。
紫玉低语贴近司马云耳旁,“姑姑,我发现冷玉涛与国主最近的关系非比寻常。”
司马云勾唇,冷冷一笑,“看来他们之间依旧旧情难忘。哥哥那边最近意有大动作,本宫在水若寒面前多年表演的戏码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内忧外患
夕蓝揉着眉心坐在甘泉宫的靠椅上,已然换上一身与平常一样的蓝色行头,脑海里忆着火麒麟讲述的一切。
火麒麟与玉林翰的故事看似于她的调查而言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机会。
玉林翰一行天明之前应该已经离开应塘江,至于他们去了哪里,自然不需要她去追查。
她曾试探着问过玉林翰关于飞花逐流的了解,玉林翰毫不顾忌地表现出对飞花逐流的贪心。
黑龙会在江湖曾经鼎鼎有名,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是她追查残本飞花逐流的重要线索。
火麒麟同她讲的那些,有一点令她非常在意。
玉林翰曾因火麒麟兄妹身上的麒麟玉而对他们起过歹心。玉林翰不说明,火麒麟也不清楚他为何那么做。而且,那两块麒麟玉着实太过普通,连玉林翰随身携带的血玉价值都不如。
火麒麟也曾研究过他的麒麟玉,却始终无法勘破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也是在那一年玉林翰重伤失踪之后,黑龙会便开始渐渐消亡于江湖之中,火麒麟兄妹在北漠的日子也因此安生了许多。至于黑龙会因何而消亡,虽流言霏霏,旁人却无从得知事情发生的真正始末。
夕蓝推敲这些日子里发生的这一切,略做猜想,此事兴许又和火玉龙有关。
可火玉龙为何偏要选择黑龙会。他堂堂一国太子,手下能人也不在少数,不比那黑龙会差劲。
难道黑龙会又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惨遭火玉龙的毒手。火玉龙用他们来对付水族又意在何处,仅仅只是为了试探水族国力吗。
这个答案看起来似乎简单易明,但是,夕蓝总觉得,此事,应该另有玄机。
事情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夕蓝魅然地勾起唇角,不管此事与她是否有关,她都要查个究竟。
桃子端着早膳走进来便瞧见一脸沉思模样的夕蓝,微微叹息。
“你这孩子,昨夜忙到几时才回来的,脸色都略显苍白了,快来用早膳。”
桃子关爱地拉过她坐到自己身旁,将筷子递到她手中。
夕蓝笑笑,“我没事,倒确实有些乏了,昨夜忙的太晚。顺便去祭奠了一下娘亲。”
“唉……”桃子放下筷子,“师父实在担心你一个人前往北漠太过危险,师父劝你还是带上几个人一同前往吧。”
“师父,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在说了。”
“你这孩子性子就是倔,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可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师父,你就别再总啰嗦这句话了。我会带着我自己的命好好活着回来的。”夕蓝放下筷子,抚慰地拍拍桃子的肩膀,“不光是我,你们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这未央城也是危机重重。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城中不只是我们的暗夜在暗中行事,司马家族也在暗中不断做着布防,而且,动作非常之快。我离开之后,暗夜全部交由你与玉衡子师父打理,那些兄弟姐妹们就托付给你们了。”
桃子了然,点点头。
“还没算上朕呢。”
这时,门口一个响亮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皇舅舅!”
夕蓝起身微笑行礼。
桃子扁扁唇,看着水若寒,“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水若寒温柔地笑笑,坐下搂过她的腰肢。
夕蓝坐回原位,笑道,“皇舅舅在这里有一阵子了,只是一直尚未现身罢了,师父,论武功,你哪里会是皇舅舅的对手。”
桃子与水若寒相视一眼,欣慰地笑笑,“夕蓝功力渐涨啊,比起我们这些长辈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奖了。”夕蓝端起茶杯敬道。
不消片刻,四喜便从甘泉宫正门走了进来。
夕蓝看着四喜别有意味地笑笑,转眸问水若寒,“司马云最近与紫玉接触颇为频繁,皇舅舅可调查过她的身份?”
“查过。”水若寒点头,“此女武艺高强,本是一名孤儿,后被司马家族培养起来,成为司马家族圈养的杀手之一,与司马培的大儿子司马卿乐关系非同一般。”
“为今之计,皇舅舅做何打算?”
“静观其变,以逸待劳。”
水若寒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夕蓝转眸看向桃子,打趣道,“那就有劳师父照顾好皇舅舅了。”
桃子紧紧握着水若寒的大手,与水若寒相视一笑。
侧耳,夕蓝感受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四喜立刻提高警惕,淡淡道,“国主,是皇后。”
“她来做什么?”水若寒蹙眉,眸色渐阴。
夕蓝伸手朝四喜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四喜不明,贴耳过去。
引蛇出洞之计
司马云正踏着莲步款款向甘泉宫走着,突然,一条银色飞刀迅速朝她飞射而来。
司马云还来不及做反应,紫玉飞快闪身,双指接下那枚飞刀,奈何飞刀杀气太重,依然伤到她的手指。
紫玉微微蹙眉,冷生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皇后娘娘?”
司马云眸光扫过紫玉手中的银色飞刀上火凤的标志,忽觉浑身一震,踉跄后退一步,瞳孔瞬间放大,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语气显得难以置信,“这,这,这是……这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还有人在用?它早该毁了呀。”
紫玉满腹疑问,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银镖,低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枚银镖有什么特别意义?”
司马云慌张地观顾四周,双手紧紧抓着紫玉的手臂,显得特别害怕,努力沉住一口气,说道,“紫玉啊,我们先回凤凰宫吧。”
紫玉疑惑地看了看近处的甘泉宫,附在司马云耳旁低语,“娘娘,奴婢觉得此事一定与水夕蓝有关,我们要不要先去会会她。”
司马云急的伸手一拍她额头,面色已是焦急不堪,“你个笨姑娘,你若现在去了。只怕她随便找个借口便能除掉你。就你这点身手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紫玉恍然大悟,暗自有了主意,看来今天要冒险去一趟相府了。
不待她多想,随后司马云便快步带着她离开甘泉宫外围。
暗处一双蓝色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拿着拂尘的手越捏越紧,待司马云远去,周身杀气骤然迸发。
夕蓝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四喜,镇定点,司马云已经离开,此事我们回去再议。”
四喜颓然地垂下眼帘,随着夕蓝迅速飞身回到甘泉宫内。
水若寒看着四喜愤恨阴沉的神色,便知夕蓝果真试探出了什么,叹息道,“看来,林家血案的确与司马家族有关系。”
夕蓝坐下,眸光扫过四喜,心中颇感悲哀。
二十年前水族名门望族林家惨遭灭门,几乎所有人都被屠杀,只留下奄奄一息年仅五岁的林宇枫被闻讯赶来的水毅博命救起。
虽纵火行凶众之人全部被逮捕归案,但经水若寒与水毅多方查探,却发现这命案背后另有主谋。
此人不但身份隐匿,而且城府极深,在林家被灭门以前便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自己留下一条不着痕迹的退路,令这些年的调查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直到最近司马家族暗中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才给了她们勘破悬案的机会。
但是,司马家族当真是这幕后主使吗?
林家当年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
水若寒站起身沉重地拍拍四喜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
“属下惶恐!”
四喜后退一步,水若寒如此举动已让他备生感激。
“好了,你就别再扭捏了,皇舅舅何时在乎过这些虚俗礼节。”夕蓝不禁叹息,眸色流转,唇角再次勾起一抹明媚的弧度,“现在,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什么提议?”
其余三人同时问道。
“让四喜陪我去北漠。”
“不行,我去了北漠还将如何亲手调查司马家族,如何报我的家仇。”四喜断然拒绝。
水若寒与桃子觉得这个提议极好,但是,他们虽有自己的私心,希望四喜可以保护夕蓝,却还是选择尊重四喜自己的选择。
“你先听我说完,”夕蓝慢慢解释着,“虽然此事表面看似与我的北漠之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是,据我了解,多年前林家最大的经商之路开辟的就是北漠,而与你林家接触最深的正是火族前任皇后慕容秋月。以你记忆中的印象,司马家族虽并未与你林家之间有过任何来往,但司马家族却也是经商起家,虽经商之处不在北漠,但是,在我水族商界,这种世仇发生的可能性也还是有的。毕竟,你那时只有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