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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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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知道,这一日的比武夺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江湖上议论的除了那把刀,便是他们这两个被两大公子关照的无名小卒。以致于,江湖上有人在打听,雪峰派又是怎样的一个门派。
    
    正文 第十三章 道别离
    
    下山的路上沈千笑也格外沉默,四人一路无语。
    下至半山腰时,祁暮听到有人叫她,她诧异地抬眼,却发现山路边站着的赫然是白衣锦绣的丛颢崐。他那明亮的双眸此时正含着微笑看着她,那种象冬日暖阳般的微笑,让她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就象是那日喝过梨花酿一般,她的脸上渐渐泛起桃色。
    她想起,他刚才替自己解围,她还未谢过一声便退出来了,此时便朝他走近了几步,想道谢,但一时竟不知是称呼他贺兰公子好还是丛公子好。他既在人前称自己丛颢崐,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姓了,那不如跟随别人叫他“晴玉公子”好了。于是她便抱了拳道:“祁暮谢过晴玉公子,谢谢公子刚才为我解围。”为了替她解围,都不惜诳称与自己有渊源,自己一个江湖白丁还真不知道如何与晴玉公子攀上关系呢。
    丛颢崐的微笑似春水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祁暮,晴玉公子只是江湖人对我的爱称。你我已经相熟了,不必如此生分,你还是称我颢崐,或者丛大哥都可以,丛是我母亲的姓氏。”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真的已与她相交很久似的,那温柔的眼神,如丝帛般柔软的语气让祁暮有些受宠若惊,脸色愈发红艳了。她不是跟男子说说话就会脸红的人啊,她有些为自己的反应发窘。
    丛颢崐象是没有看到她的窘迫,依旧柔和地说:“你不用太在意,我也只是去看四弟的。你也是因为四弟而被牵连了进去,帮你是应该的。倒是你跟我一样,受不了后来的热闹与嘈杂吧?正好,我们倒是可以搭伴下山了。”
    祁暮低头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丛颢崐又与沈千言兄弟打过招呼,一行人便汇在一起下了山。
    
    墨玉公子、晴玉公子都住在君悦楼,沈千言自然要沈千笑搬去同住。沈千笑觉得留祁暮一人住小客栈不大好,便竭力邀她同去,墨、晴两位公子也劝她搬去,说大家在一起也方便照应,祁暮已习惯与沈千笑相伴,见沈千笑要搬,便也答应了。
    虽然与他们同住君悦楼了,祁暮与晴玉公子依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住在君悦楼的后院,有一个单独的小院,那是非富即贵者才付得起房资的。倒是墨玉公子沈千言只在前楼找了一间寻常的客房,虽说是天字号的,但相对于晴玉公子那是简朴得多了。
    晚饭,祁暮是跟沈千笑兄弟俩一起吃的,席间的气氛却有些沉闷。不知是平常多话的沈千笑在沈千言面前有些拘束,还是两人经历逐晖山一事都有些堵心,都无心说话,席间只听得碗筷轻微的触碰声。
    祁暮心里闷闷的,草草吃完,站起身来向沈氏兄弟告退。她走了一会儿,沈千笑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
    沈千言也放下碗温和地问:“为何叹气?你是觉得大哥处理得不周么?”
    沈千笑定定地看着兄长:“我只是觉得不公,害人的明明是李子霄,你们一句误会便替他开脱了。却又是打着替我和小暮开脱的旗号,替这样的人遮掩,我真是觉得不值。”
    沈千言微微摇头:“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那李子霄行事的手段虽然不正,但想来他确实也是为了本门的利益。他这样做,苍梧派在人前是一定要替他遮过去的,我们又何必一定要揭开来,弄得大家难堪呢?”
    “可是,今天要不是晴玉公子,小暮真的就要被他们冤枉死了。那样,我要后悔死,要不是我一时好奇心起,拉他去看热闹,也不会遇到此事。”
    沈千言一笑:“贺兰宫主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千笑点头:“那倒也是,在我看来,苍梧派号称侠义,行事作派远不如贺兰宫主。”
    沈千言正色道:“千笑,这样的评论我们只能私下里说说,作为我们百言堂,只要真实地记录事实便行了,莫要再加揣测与评论。”
    看沈千笑颇有些不以为然,便又说道:“江湖的公义道德也不是那么是非分明的。身份地位往往能代表公义。”又转了话题问道:“你是如何认识这个小姑娘的?”
    沈千笑大吃一惊:“小姑娘?”
    沈千言直摇头:“她或许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作了男装。可是你居然一点也没发现么?”
    沈千笑挠了挠头:“我是真没看出来,起先小暮也不太说话,后来熟了,发现小暮性格爽利,哪有女儿的娇态?只是语音清脆一些,我以为是她年纪小的原故。如今想来,其实也是有一些痕迹的。这一路上,她坚持要一人一间房,从未与我同去藩厕……”
    沈千言奇道:“你与她走得如此之近,就没看到她耳垂上的耳洞么?”
    沈千笑一呆,他还从没有仔细注意过她的面貌。他慢慢地和兄长说着认识祁暮的经过,有些感慨的说到:“她的功夫在江湖新人中应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这一路上与麻衣帮和苍梧派的冲突,还多亏有她。照我看来,李子霄也未必是她的对手。竟然是个姑娘。”他的话音越来越轻,最后的“姑娘”两字几乎都要被吞没在唇齿间,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道不明的迷茫。
    沈千言看他这样,忽然出声道:“千笑,我来垠州也不全是为了看这场比武夺刀。是父亲让我来找你的,我估算着你从落沙城往回走,几日内也该到此处了。”
    “爹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爹在京城等你。王家来信了,你与王家二小姐是从小定的亲,你也二十了,行了冠礼。王家是来问婚期的。”
    沈千笑茫然道:“王家二小姐?这么快?”
    “快什么,人家也只比你小二岁,都等了你三年了。你可再生出别的什么心思来。就算有,也先收着,等娶了王家二小姐后再打算。”
    沈千笑总算明白大哥在说什么了,涨红了脸道:“大哥,我对小暮只是朋友之谊。只是突然知道小暮是个姑娘,有些转不过弯来而已。”
    沈千言只是微微一笑:“那就好。”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你说她是北狄人?她姓祁?”
    沈千笑点头,却觉得大哥问得有点怪。沈千言接着又问:“千笑,我们家身居龙城,你倒没读一些北狄的书么?你难道不知道,北狄的皇族姓什么?”
    沈千笑一惊,不由自主地回答:“姓祁。”
    
    时辰还早,其实回房也是睡不着的,祁暮慢慢地朝君悦楼后院的花园踱去。天尚未黑透,冬日的晚霞有些暗沉沉的,好在没风,园子里很清静。她来到莲池边的小亭,倚了栏杆发会儿呆,这清静的园子倒可以教她好好地理下思路。
    今日这一天的经历可真是比她前十六年还要复杂。本想看个热闹的,却被人拖进热闹,成了别人看的热闹,以为自己再挣脱不出困境,却又天降贵人,救她于水火。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贵人,她的唇角便微微上翘,那样的一个光彩夺目的君子,简直就象是小时母妃给她讲的救落难女子于危难的仙人。他那样的风姿,确实也有仙人之姿吧。
    夜色如浓墨铺陈开来,君悦楼中的小二开始提灯点亮廊间园角的灯笼。灯光恰能让人看清路,却为祁暮独自贮立的身影抹上一些落寞的光影。
    丛颢崐带了池月婉和莫奇等四护卫从天香楼吃了晚饭回房,却在经过花园时看到夜色中莲池小亭中有一抹纤细身影,他低声对莫奇说:“带池小姐先回房。”转而对池月婉道:“婉儿,我还有些事,你且在房中等我。”池月婉乖巧地点点头,随着护卫往前去了。
    从颢崐转了方向,轻轻地走向扶了栏杆发呆的那身影。走上亭前细径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
    祁暮感觉到有人靠近,却懒得动,因为那人并没有蓄意收敛自己的气息,更何况祁暮自己一半的心思还在那里神游太虚。及至听到那一声轻咳,明显是来人提醒自己他人的存在,倒也教她从神游中醒过神来。甫一侧脸,她便看到亭外那张含笑的俊脸,一想到刚才还想到他,他便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脸有些烧,略有些局促地跟他打着招呼:“晴玉公子,好……好巧!”
    丛颢崐轻笑出声:“祁暮,又如此客气,称我一声丛大哥很难么?还是,我让你觉得难以接近?”
    祁暮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还不习惯罢了。”
    丛颢崐走到她身边站定:“那么,就叫一声丛大哥,可好?”他的声音柔和朗润,轻扬的尾音有一丝魅惑,祁暮不由自主地叫了声:“丛大哥!”
    他转脸看她:“我见着你总觉得很熟悉,也许我们是有缘份,我叫你暮儿可好?”
    祁暮一呆,心跳得有些快了,有一个声音小小地提醒她道:“喂,你和他还不是很熟悉,暮儿?太亲热了吧,除了师傅,就只有家人如此称你了。”另一个声音驳道:“他这样一个如玉的君子,又曾帮了你,肯结交与你,你还不肯么?你还真是呆子。”祁暮终于觉得是无法拒绝,点头应承道:“好。”
    “那么暮儿可以跟我说说你们雪峰派的事吗?”说着,又优雅地扬起一只手,让祁暮在美人靠上坐下来,自己也在另一侧面坐了下来。祁暮简单地说着雪峰山位于西夷,师傅姓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是雪峰派,因为师傅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派的。此次下山,主要还是来寻找本门同人的。丛颢崐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从不打断祁暮的话,哪怕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在听她说话的同时,他那明亮的双眸始终温和地看着她,不时地点头。
    听完了,他微微一笑道:“其实你师傅倒不一定是雪峰派的,而暮儿倒可以是雪峰派的。”祁暮不明所以,他笑着说:“你,可以开创雪峰派嘛。”
    祁暮的脸刷的红了,好在天黑,对面的人未必看得见,她低声说:“我从来没想过是什么门派,以为住在哪里,便是什么门派了。”
    丛颢崐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暮儿,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人的际遇不同,如今无名,但将来你未必不能开创一个派别,就叫雪峰派不是也很好?”又问道:“那么,你准备去哪里呢?”
    “我想先回家,我家在北狄。”
    “你是北狄人?你姓祁?你是皇族么?”见祁暮不语,又忙道:“对不起,倒是我唐突了,暮儿不愿说没关系。”
    祁暮倒不是不愿意说,她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脑筋还没转完,那边丛颢崐又问:“你打算从哪里出境?”
    “相城吧。千笑说,我要去上京,还是相城出去比较近一些。”
    “那倒也巧了,我也正有事去相城,暮儿不急的话可否等上一日,等我明日事情办好,一起动身,路上也好有个伴?”
    祁暮心里的欣喜一点点地泛上来,脸上便绽开了笑容。她转脸朝向丛颢崐时,亭角一盏灯光正好照在她的侧脸,那半朵笑容便格外生动些,让人不免要去想象隐在黑暗中的那半朵笑容。看着那笑容,丛颢崐的心里忽然觉得很熨贴,这个建议似乎很值呢!
    丛颢崐回房时,侍从莫非站在廊下等他:“爷,信部说,他们查不到雪峰派的任何消息。甚至连雪峰山在何处,都不清楚。”
    丛颢崐轻轻摆手:“没事,查得到才怪。那山在当地恐怕也不叫雪峰。”
    次日,倒是沈千笑先来告别,说自己要随大哥到云城去,不能陪她去相城了。
    相伴一路的两人要离别,祁暮有些伤感,眼里便有些雾蒙蒙的。
    沈千笑这会儿才猛然发现,这表情这神态,分明就是个小女孩,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居然一直以为是个少年。他终究忍不住,不管大哥让他别捅破窗户纸的劝告,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口:“小暮,我想问……你是不是……女子?”
    祁暮睁大了眼,紧张地说:“千笑,你,你都知道啦?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路上我好几次想说,只是没找着机会。”
    沈千笑忽然笑出声:“我没有生气啊!我只是觉得我也很呆而已。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出你是个女子,难怪贺兰大哥和晴玉公子跟你说话语气都有些不同,他们大约早就看出来了。”
    这话倒说得祁暮脸红了起来,她也意识到,那两位,恐怕是真的知道她是女孩儿的。
    沈千笑又正色道:“我下午便要走了,你一个人去相城路上可要小心一些,虽然你武功高,但也不得不防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本来我还建议你穿回女装的,可一想到你就是一个江湖白痴,倒是还不如穿男装算了。这一路上别随便相信别人,你一个人了,也别去管闲事了。”
    祁暮老实地点头:“我也不是想女扮男装,只是觉得男装方便一些。还有,昨晚晴玉公子说了,他也要去相城,可以和我作伴。”
    沈千笑嘘了一口气:“有晴玉公子相伴,倒是会很安全的。不过相城到上京,你还是要小心一些的。要不这样,我跟大哥说说,我们匀一匹马给你,路上少耽误一些时间,也安全一些。”
    
    正文 第十四章 初梳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她的小包袱里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她只是将在垠州买的那些玩偶收入包内,又环顾了一下室内,确定再没什么忘记的了。那么等下,只要到马厩里牵了昨日沈家兄弟留给她的白马,就可以跟着晴玉公子的马车一起出发了。
    门上传来几声清脆的叩门声,她头也不抬地说道:“门没关,进来吧。”但门口却没动静了,她一边扎着包袱的最后一个结,一边抬眼向门边望去,看到来人时,笑了一下,叫了一声“贺兰大哥。”
    贺兰颢嵩环臂斜倚在门框上,见她看过来,抛了一个小小的包袱给她:“喏,给你的。我的事也了结了,今日也该走了。这个你以后肯定用得着。”
    祁暮打开包袱,里面竟是一套做工精致的鹅黄色锦袄,有衣有裙。祁暮不知道说什么好,贺兰颢嵩又开腔道:“不要感谢我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一个小姑娘,总不能老是男装,也要打扮打扮的。”
    好吧,不说谢便不说谢,那便说别的:“你的事真的了了?苍梧派不追究了么?”
    贺兰颢嵩的脸上浮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贺兰二哥出面,哪有解决不了的事?给了苍梧派一些银子,便抹平了。要是依了本宫,一星银子也不给那蓝老儿。不过贺兰二哥说得对,能花钱了结的都是小事。”
    祁暮“哦”了一声,心想,不知多少银子抹了四条人命,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再问了。
    贺兰颢嵩又问:“你真的跟贺兰二哥一起走?”
    祁暮点头。他忽然一改往常懒洋洋的样子,严肃地说:“小祁暮,为谁动心都可以,就是别对贺兰老二动心。他不是你能应付的。”
    祁暮脸上充血,脚尖轻划着地,低头说到:“我……没有。我知道自己,他这样的人,只有池小姐这样的美人方可相配,我没存这样的心。”
    贺兰颢嵩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二哥的魅力,女子都是极难挡的吧,何况是祁暮这么单纯透明的一个人。他上前握住祁暮双肩,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说道:“小祁暮,不是说你配不上,你怎么可能配不上贺兰二哥?就是那个池小姐,在贺兰二哥身边很快也会成为过眼云烟。江湖上的晴玉公子因对人温暖如玉而得称,可是,他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得那样。你真要小心,你若陷进去的了,恐怕连个渣子也落不下。”
    祁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他那样的人虽然好,但是离我很远。我不会抱非分之想的。”
    贺兰颢嵩拍拍她的肩,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也许单纯的祁暮真的会是个例外。
    贺兰颢嵩陪她下楼结帐,掌柜的笑嘻嘻地说:“不用了,地字二号房的房钱已结清了。”祁暮一楞:“请问,是谁帮我结的帐?”“一位公子。”祁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些不踏实。贺兰颢嵩却了然:“肯定是贺兰老二了,你那房钱还不够他房钱的一个零头的,他顺带付了也是应该的。”祁暮还是不安,总有欠人银子的感觉。
    牵了马出门,祁暮又看到了在沔水东岸曾见过的那辆马车,两匹黑马四蹄踏雪,四个护卫悄然静立。马车下站立的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脸上的微笑如春阳,正是晴玉公子丛颢崐。祁暮心下赞叹:原来这车这马都是他的,难怪!他那样的人到哪儿都是那么讲究的吧。
    看祁暮愣着,丛颢崐温和地开腔:“暮儿,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么?”
    祁暮为了要他等候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为房钱一事纠结,终究还是决定先问清楚了再说:“那个,丛大哥,我的房钱是你结的么?多少银子,我还钱给你吧。”
    丛颢崐微笑着摇头:“你既称我一声大哥,这点房钱就别放在心上了。”
    祁暮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一边的贺兰颢嵩眼神闪了一下,若有所思。
    贺兰颢嵩将他们送到郊外,临分别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丛颢崐,又对祁暮道:“小祁暮,我早先说的话你可记住了。若有了什么事,千万别忘了处州还有个思邪宫。”
    祁暮五岁时,父亲便在草原上教会她骑马,但究竟是骑得少,七岁上山以后又未骑过,这骑术便有些强差人意,只能勉强跟得上丛颢崐的四个护卫,那还是因为马车里坐了一个娇小姐,车没跑得太快。看着护卫中有人露出嘲弄的神色,祁暮不由恨恨地想,早知道不要马,直接使轻功,说不定还跑得比他们都快。
    路经一处溪沟时,丛颢崐吩咐驾车的莫奇停下小憩。祁暮终于松了一口气。下了马,牵马走到溪边饮水。溪落白石出,溪里的水只有一层浅浅的底了,却是十分清澈。祁暮坐在石上,撩水擦了一把脸,不知是被北风吹的还是骑马骑的,她的脸嫣红嫣红的,象是上了胭脂。只不过小半日,她的两条腿却已酸胀不堪,她不由得有些泄气,心想着不如等下让他们先走,自己远远地跟在后面就好,不消几日,自己的骑术应该就能提高。
    正低头思忖间,忽然发现眼前的水面多了一张脸,那脸上一双漆眸关心地看着她:“暮儿,很累了吗?”
    她忽然不想让他看低了自己,咬牙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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