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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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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十四低头抱拳:“属下不敢。”

    “你不是我的属下,而是父亲的属下。”才茂气闷道:“你们这些人最机灵,想必是父亲厌恶了我,教你们瞧出风头,才敢如此怠慢于我。”

    “公子多虑了,”易十四皱眉道:“将军养育公子多年,怎会讨厌您?切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才茂哈哈笑了一声:“你打听打听,什么时候有过聘童养妾这种事?我才茂如今就是个笑话!”

    易十四默然。

    才经武开口答应万墩儿家的荒唐提议,是怀疑万墩儿一家来历蹊跷,另有所图,想把人弄到眼前观察。对才经武来说,万大丫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等三晋事了,万墩儿家若是没有可疑之处,把那丫头放回去就是,就是万墩儿家非得赖上来,也不过就是多养了个下人而已。

    然而此事对才茂却不能明言,毕竟有关三晋窝案的机密事,才茂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才茂哼道:“自从与沈栗同行,父亲看我就越发不顺眼了。沈栗那样的妖孽,生来就是让同年人绝望的,谁能比得上?”

    易十四忍不住道:“少爷小时聪明伶俐,论资质不输旁人,只要刻苦攻读,不与沈七公子相比,也会远超他人。”

    你也不用和沈栗那样的人尖比,只要胜过旁人,不,只要胜过现在的你自己也成啊。

    “可是我成天游手好闲睡女人,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你是这样想的吧?父亲也一定这样想,所以才越来越失望。”才茂苦笑道:“被父亲收养时我已经记事了,是父亲把我从牙人那里抱出来,使我不至于沦落成下人奴仆,反而一跃成为公子少爷,我那时想一定要好好报答父亲的恩德。”

    易十四与才茂向来不大对付,不意才茂今日竟同他说起这些,不禁心下讶然。

    “后来我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才茂回忆道:“父亲常年不在家,仆人们知道父亲是多么看重我,不论我想做什么,他们都想方设法叫我满意,没人提醒我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可到了学里,却没人看的起我,你知道他们骂的有多难听吗?他们说我父亲是阉人,太监,骂我是孽种,是野孩子,就连先生也从来都不搭理我。“

    才茂幽幽道:“所以啊,我就不爱去学里读书了。在家里多好,没人违逆我,想做什么都行。”

    易十四默然,半晌道:“少爷如今心里明白,改过便是。”

    才茂看着易十四,失笑问道:“易十四,军中是禁酒的吧?”

    易十四不知才茂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愕然点头道:“少爷说的是,军中严禁饮酒,盖因醉酒误事。”

    “哦。”才茂漠然道:“那易十四,你喝不喝?”

    易十四一顿,哑口无言。

    他是喝酒的,军中很多人都好酒,哪怕会因此挨军棍。有了机会,发了饷银,总会有人忍不住偷偷过酒瘾。

    恶习易沾,想改,谈何容易?

    才茂说了一通,自觉意兴阑珊:“我真是痴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挥挥手,自己出门散心去了。

    易十四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忍不住去找才经武,把才茂的话学了一遍。

    才经武沉思道:“当年我对他期望高,专门托人叫他到人家宗学里附学。如今想来,他们往来的都是正经文人官宦人家,看不起我这太监将军,在学里欺负他也是有的。”

    易十四忍不住道:“如今看少爷也是情有可原。”

    才经武看着易十四轻笑。

    易十四莫名道:“怎……怎么了?属下有何不妥?”

    才经武摇头失笑:“你与我那孽子向来不和,他怎么会向你诉苦?”

    易十四不觉发愣。

    才经武哼道:“这小子,倒学会转着弯诉苦了。”

    “公子是要借属下的口向将军诉苦?”易十四才反应过来。才茂虽然很不争气,却从小心高气傲,何尝把易十四这种随从看在眼里过,还幽幽怨怨地向他诉苦?不过是因为易十四得才经武信任,人又耿直,必然会把才茂的话递给才经武。

    才经武磕了磕茶杯,:“学会转弯抹角了啊,看来倒没白去喂马!”转眼看易十四满脸憋闷,笑道:“怎么,被自己看不起的少爷耍了?不高兴?”

    易十四吓了一跳,忙施礼道:“属下不敢。”

    才经武摇摇手:“那小子不是好料,咱家没想着以后叫你为他效力,才不管你们关系如何。但今天你也要长点记性——无论是多么让你看不起的小角色,不经意间也是有能力算计你的!”

    易十四严肃道:“谨遵将军教诲。”

    才茂撇下小厮,自己找了个酒肆喝闷酒。他爱女色,才经武就给他找来个女夜叉,虽然这个童养妾才十来岁,却已经可以揍他个满脸花。才茂摸摸眼角的青痕,心里五味杂陈,其中没有半分名为高兴的材料。

    酒桌被一片阴影挡住,才茂抬眼去看,却是丁柯。

    才茂虽然没资格与丁柯等人直接接触,但作为才经武的儿子,还是远远看过丁柯等人的,因此如今倒也认得。

    连忙起身施礼道:“给丁大人见礼,丁大人……”才茂心里奇怪,这酒肆很小,地段也不甚热闹,丁柯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却不知丁柯是特意跑来见他的。

    丁柯早命人盯着太子等人的处所,一出来人就有人跑去禀告他。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离他给太子等人安排的处所很近,听到是才经武的义子独子跑出来,丁柯心下一动,便出来寻他。

    作为“正经出身”的文官,丁柯很看不起太监将军才经武,因此他不屑于跑去和才经武打交道。

    但他打听过才经武的这个义子,知道才茂与才经武的关系如今并不好,也听说才茂这人有些糊涂荒唐。

    丁柯觉得,叫他放下身段与才经武这个老狐狸套交情,倒不如去见见才茂,看看这傻小子会不会给他带来意外收获。才经武手握一万多禁军,作为他的义子,才茂若能抖落出只言片语,自己也算收获不小。

    挖死太监的墙角,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撬我也撬

    “老夫闲来无事散散心,瞧见贤侄神情郁郁,便过来问问。”丁柯又祭出攀亲技能,见谁都叫贤侄。

    此时才茂酒意微醺,迟钝道:“多谢大人关照,在下只是……唉,一言难尽啊。”

    丁柯笑道:“老夫年纪大了,颇觉疲乏,贤侄不弃,看可容老夫少坐一刻?”

    才茂愣愣点头道:“大人尽管坐就是。”

    丁柯招呼伙计:“再上些酒菜。”

    才茂开始还有些拘束,架不住丁柯有心算无心,一个劲劝酒。才茂本身就是个纨绔,醉意上头,便也渐渐放开,与丁柯推杯换盏,一个时辰过去,二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了。当然,忘年交之说,只是才茂自以为,丁柯要不是还惦记从才茂嘴里套消息,早就忍不了这个颠三倒四,十句话里有八句在抱怨义父对自己如何如何狠心,搞出个童养妾下自己脸面云云的糊涂蛋了。

    “才公公的确有些过了。”丁柯满脸同情地望向才茂:“父子间有什么不可开解的。贤侄又不是几岁孩童,才大人怎么就想出叫贤侄去喂马,让一个小丫头进门给你做妾的主意,这也太打贤侄的脸面。说起来,那万墩儿一家还曾是老夫的家仆,叫老夫说,他们家的女儿便是做个粗使丫鬟都嫌笨拙,沈贤侄怎么也不拦着些?”

    “沈栗就是个小人,诚心看我笑话,他们家的先生方鹤也看不起我!”才茂满腹牢骚:“父亲只一味赞赏沈栗,整日里指责在下这不如人,那不如人!恨不得沈栗才是他儿子!”

    丁柯:“……”老夫也想有沈栗这样的儿子。

    “贤侄还是放宽心,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丁柯安慰道:“贤侄是明珠暗投,怀才不遇,终会有一飞冲天之时。”

    才茂直愣愣地看着丁柯:“我?一飞冲天?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才茂一脸很铁不成钢:“照老夫来看,贤侄仪表出众,长于交涉,明明是个人才嘛。想来才公公是一叶障目,只想着贤侄不足之处,反而看不见贤侄的好处了。然而所谓人无完人,只要贤侄有才华,便是有些微瑕疵,也无需计较。”

    “对对,”才茂两眼放光,大着舌头道:“父亲只嫌在下惫赖,不肯教在下做大事,只要在下充作劳什子随从!丁大人,您说,好歹在下也是个将军府子弟,怎么能和那些下人小卒混在一起?父亲不在下机会,倒埋怨在下不成器。”

    才经武不重用你,说明他还有些理智。丁柯暗道。

    “贤侄无需烦忧,”丁柯笑道:“依老夫之见,贤侄不若先做出个成绩,日后才将军自然会对贤侄另眼相看。”

    才茂为难道:“这却难了,家父上不肯为在下筹谋,在下却如何立功?”

    丁柯微笑道:“欸,眼前就有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才茂急道。

    丁柯捋须道:“贤侄忘了不成?此次太子殿下来到三晋,就是为平大同府民乱,这不就是立功的好机会么?”

    “……”才茂微露惧意道:“大人是说要在下去军前……杀敌?”

    才茂虽然叫才经武塞到军营里,其实却并不通武艺,不但不通武艺,因他过于好女色,身体掏空了,体质连普通人都不如,体质差也算了,他还胆小,一提到阵前杀敌,他就怂了。

    丁柯:“……”幸亏你不是我儿子,相比之下,我家那个瘫了的小儿子都比你顺眼,好在我也不是要推你去军前。

    “上阵杀敌是兵卒的事,”丁柯道:“杀鸡焉用牛刀,贤侄该在后方运筹帷幄才是。”

    “对对对,我应该在后方。”才茂连连点头:“大人您说……在下在后方怎么运筹帷幄才好?”

    “……”丁柯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和蔼的笑容,缓缓道:“这样吧,老夫如今奉太子殿下之令,也在参与平定大同府之事,贤侄不妨协助老夫,到时老夫自然要为贤侄记一大功!”

    才茂眨眨眼:“那在下都要做些什么啊?”有危险的不干。

    “太子殿下一行到底是由景阳而来,不了解三晋的情况,与三晋地方官员总是需要协调的。”丁柯忍耐了一下午,终于等到说出目的的机会:“只是老夫总不能每日里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频频打扰太子殿下和众位同僚不是?贤侄若听到了一些消息变动,不妨告诉老夫,也省的老夫来回请示。”

    “这不好吧?”才茂迟疑道:“军中不可轻易泄露消息。”

    “告诉老夫怎么能算泄露呢?”丁柯笑道:“无论是老夫,还是那侍郎,才公公,不都是在协助太子殿下平息大同府之事吗?老夫只是想让贤侄提前告诉我一些本来还要经过反复传达才能送到老夫案头的消息罢了,对贤侄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对老夫来讲,则简化了步骤,节省了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这活计听起来倒是好做。”才茂有些动摇。

    “老夫定为贤侄记一大功!贤侄立了功,才公公日后定会对贤侄另眼相看。”丁柯引诱道。

    “……就这么着!”才茂终于下定决心。

    这回丁柯终于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哦,对了,”丁柯又嘱咐道:“贤侄不妨先不要对才公公提及此事……”

    “在下知道,”才茂打断道:“等在下立了功,好教家父大吃一惊,哼!”

    “贤侄说得好!哈哈哈!”丁柯大笑:“来,满上,再来一杯。”

    又饮了几杯,丁柯终于还是忍不下才茂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告辞走人。

    如愿以偿出了酒肆,丁柯暗笑,才经武一个内官,不过是机缘巧合得了皇帝信任,才爬到将军的位置上,他能教出什么像样的子弟!才茂这二百五,果然不愧他那糊涂之名,只要稍一引诱,就入套了。

    摇摇晃晃的丁柯没看到,才茂一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酒肆伙计过来请问是否还要添酒,才一头栽到桌子上呼呼大睡。

    丁柯心满意足回了衙门,却没想到沈栗正跑到自己家里探看他的儿子。

    “为兄日日盼着贤弟登门,”丁同方殷勤招呼下人上茶:“可算再次见到贤弟了。”

    沈栗微笑道:“这两日有些闲事要忙,这不,刚刚丢开手,愚弟就来叨扰了。世兄不要嫌愚弟打扰就好。”

    “不打扰,”丁同方忙道:“为兄……贤弟也知,为兄这腿脚不大好,每日里只在这院子里虚度光阴,实在闷得慌。贤弟诸事繁忙,能抽空前来,为兄感激不尽。”

    “世兄客气了。”沈栗疑道:“难道世兄平日只拘在这小院中吗?为何不成小轿出游?”

    家里仆人一大堆,怎么过的如此委屈?

    丁同方苦笑,家里仆人都叫继母笼络了,虽然不敢害他,却不怎么听他招呼。别说安排他出行,就是平日里端茶倒水都不情不愿的。

    好在沈栗是丁柯的贵客,上次沈栗告辞时表示要再来拜访这小时旧友,丁柯才稍微重视了一下丁同方,仆人们才收敛了些。

    沈栗沉思道:“我记得在哪本书上见过一种叫轮椅的东西,人坐上去,只要后面有人推着,就可在平地行走。”

    “轮椅?在椅子下安轮子?”丁同方猜测道。

    沈栗点头道:“大致是这个意思。”

    丁同方大喜问:“贤弟可还记得制法?”

    “具体怎么做却不知道,”见丁同方满脸失望,沈栗笑道:“不过愚弟倒还记得大致样子,待我画出来,咱们找个木匠一问,说不定他们能做出来。”

    丁同方连忙叫人准备笔墨。

    沈栗虽然不善绘画,倒也能比划个**不离十。

    丁同方看时,喜道:“这个看起来简单,太原能工巧匠不少,想来他们总会有法子的。”

    向沈栗郑重谢道:“为兄困于这方寸之间已有多年,多亏贤弟找出这个法子,为兄感激不尽。”

    沈栗摇手道:“不过一张图而已,能不能做出来还不一定。世兄且莫谢,趁着天色还早,你我不妨出门寻个木匠问问,世兄就当散散心了。”

    丁同方大喜,他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早就闷得发狂,如今沈栗提议,哪有不应之理。

    遂招呼丫鬟给他换出门的大衣裳,又要小厮准备小轿。

    眼看着都要被小厮背出府门了,又有婆子赶上来拦道:“夫人问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丁同方皱眉道:“我有友人相邀,须得出门一趟,晚间就回来。”

    那婆子又道:“夫人说,少爷行动不便,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为好。”

    丁同方闷闷不乐,半晌方道:“我需去寻个木匠做东西。”

    那婆子一拍手:“夫人说,少爷要用什么人,使人叫去就是,您是什么身份,何苦亲自去寻个匠人。”

    丁同方知道若是现在回去,说什么使人去叫,这木匠多半是叫不来的。大约还要用什么匠人如今正忙着什么推不得的活计,等过两日就登门,然后过两日就变成过几日,过几月等等,最后不了了之。

    若是平日里他说不定就忍了,可今日沈栗提出的轮椅若造出来,说不定可以成为自己的代步,丁同方实在不想再等。再者,当着沈栗的面,他也不想就这般窝窝囊囊回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而不养致怨忿

    丁同方尚在迟疑,背着他的小厮见他不语,也不等他发话,便自顾自转身要背着他回去。

    丁同方忙道:“左右今日无事,便是出去转转也好。我与沈贤弟去富蕴楼喝杯水酒。”

    那婆子忙不迭上来拦着,口中只道:“夫人说了,少爷要请酒,只管吩咐厨房准备就是,咱们府里的富贵岂不是三晋头一号的?要什么不得?岂不比外面那些腌臜的胡乱应付的好!再者说外头市井间多是无耻的酒娘,妖媚的歌女,咱们府中规矩大,少爷还是不要胡闹的好。”

    丁同方被她说的满脸通红。他只不过是胡乱应付一句,没想到一句去酒楼就叫那婆子数落的像是要逛青楼一样,看着周围下人们的目光,丁同方再次体会到自己在府中的孤立无援。

    小厮心里嫌背着丁同方沉重,又觉得丁同方一向争不过继室那边,便又急着往回走。丁同方气得嘴唇直哆嗦,他自小接触的人少,故而口舌笨拙,不善打这些口角官司,偏腿脚又不好,想要自顾自走掉也不成,竟被些下人辖制住。

    “慢着!”众人回头,却是沈栗笑盈盈盯着那婆子。

    那婆子见沈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忐忑。她是知道上次就是这个少年登门时干掉了自己一个同行的。此次夫人命人来找三少爷的麻烦,她本是想躲着的,奈何因上次那嬷嬷被打死,夫人身边少了个心腹,大家都想贴上去,她表现的最积极,叫夫人看在眼里,还没等她高兴自己得了势,就赶上这个要命的差事。

    待要不来吧,又怕惹怒了夫人,过来吧,又怕这位敢当面开口指责丁府下人的少爷找麻烦。思来想去,这婆子开悟了,上次那短命鬼是言语间奚落了沈七公子,才引得人家勃然大怒,得,今天我只盯着三少爷便是,沈七公子就没理由管人家的闲事了。

    那婆子定定心,按着原先思量的主意开口道:“沈七公子,这是我们丁家夫人在教训少爷呢。”

    言下之意,人家母亲管儿子,天经地义,不关外人的事。

    沈栗点头笑道:“贵府夫人虽是继室,却也算是同方兄的母亲,这母亲教训儿子,不管占理不占理吧,也是应当应分的。学生相信就是贵府先夫人再世,也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那什么,不是有句话讲父叫子死子不得不死,母要儿亡儿不能不亡?”

    背着丁同方的小厮忽觉丁同方在自己背上轻颤,三少爷这是在偷笑吗?

    那婆子哑然。“君叫臣亡”一句惊教沈栗随口改成“母要儿亡”,又说什么先夫人、继室之类的话,表面上听着冠冕堂皇,实际上就差没直指责丁府的继室想谋害丁同方了。

    这些话要是旁人说出来,那婆子还要上前理论理论,可她怕自己一搭话叫沈栗揪出什么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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