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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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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英一定会为太孙准备好后手,一旦太孙坐稳皇位,觉得沈家掣肘,礼贤侯府便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与对邵家一片丹心的沈淳不同,沈栗相信少帝与辅臣的矛盾就如少年的中二期一般不可避免。那个目前还嫌过于宽厚的孩子早晚会对沈家露出獠牙。

    尚未“凌绝顶”,却当思退路矣!

    太孙到时,正赶上皇后最后一次清醒。

    “快过来!”邵英唤道:“你皇祖母有话要讲。”

    “皇祖母!”太孙不觉泪流满面。

    宫中的亲情向来夹杂权利的纠葛,总嫌不够纯粹。但在太孙眼中,唯独皇后是如平常人家祖母一般疼爱他。

    皇后拉住太孙的手,想从孙子面容上寻找儿子的轮廓。

    这女子一生从未强硬过,唯一一次赌气,就葬送了太子的健康。

    “本宫对不起威儿。”皇后喃喃道。

    “父亲从未埋怨过皇祖母,”太孙哽咽道:“父亲是自愿去送亲的。这都是北狄人的阴谋。”

    “本宫知道,威儿是个孝顺的孩子。”皇后郁郁道:“是本宫自己不得释怀。”

    皇后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如今一个早亡,一个生死不知,怕也没了。

    邵英也忍不住流泪。

    皇后为此耿耿于怀,邵英何尝不是如此?

    和亲的旨意终是他亲口下的。公主失踪,太子薨逝,颖王被废,宁王残疾。

    口中不言,心中却被悔恨和痛苦填满,多少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如今发妻也行将就木。

    “元瑞,记得找回你姑母……”皇后断断续续道:“皇上……要保重身体,记得用药,听太医的嘱咐……”

    皇后声音渐低,终至不闻。

    “皇祖母!”太孙惊泣。中宫哭声四起。

    邵英忽地抱住皇后。皇后一生将贤妻良母四个字贯彻到底,与他同甘共苦,为他生下嫡子奠定储位,支持他的所有决定;太子从小仁孝,自打坏了身体,如非必要,便连政事也不甚关心,越发静心做个孝子。这两人在邵英心中是不同的。一日之间,嫡妻嫡子接连薨逝,哪怕邵英一向自持,此时也忍不住失态嚎啕。

    哭了半晌,骊珠见皇帝面色异常,忙不迭劝慰。

    “是谁将太子病逝的消息告诉梓童的?给朕查!”皇帝暴怒道。见瑜妃领着一众嫔妃肃立殿外,连声怒问:“说!是不是你?”

    瑜妃是宫中最看不上皇后的,早年间还屡屡冒犯皇后,还是宁王残疾后才老实些。在邵英印象中,瑜妃一向觊觎后位,是以第一个便要疑心她。

    瑜妃苍白着脸,倔强道:“便是为了儿子,妾身也不敢谋害娘娘。皇上何不问那失了儿子的?”

    邵英心下一惊,转目看向前阵子刚刚死了七皇子的舒妃。

    舒美人乃是宫女得幸,长得也不算出挑,还是因生了儿子才得以晋封。平日里老实低调,不是被人特意提起,邵英都想不起她。

    这样一个本分人儿,为何忽然谋害皇后?

    舒美人扬着脸连连冷笑,也不辩解,竟是坦然承认的架势。

    “为什么?”邵英疑惑道。

    舒美人位份低,便是害了皇后也轮不到她。

    “我的儿子死了!”舒美人切齿道:“妾身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不得圣宠,不过想在这宫里求个安稳日子,待将来新帝登基,教儿子接我出去奉养。可皇上偏将那孩子打发出去,他就一病死了。他死了啊!”

    邵英抖了抖嘴唇。

    因怕太孙将来掣肘,邵英这些年不断收拾倨傲老臣,压制宗室,便如先帝当年为他所作的一般。

    几位小皇子也早早打发出景阳,为了不重蹈湘王旧事,邵英严令控制王府势力,要钱可以,养兵不行。小皇子们远赴封地,自是不如在宫中得意。年纪不大,父皇又不肯为他们撑腰,再加上水土不服,当地官员或有不敬,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

    七皇子尤其倒霉,到了封地不久便急病死了。

    “妾身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争,为何死的偏是我儿子?皇后的儿孙是宝,我儿子便一文不值?他也姓邵!”舒美人冷笑道:“妾身只不过是教娘娘也尝尝这丧子之痛罢了,谁知道她就撑不过去呢?妾身还嫌她死的太痛快呢。”

    舒美人无牵无挂,没了儿子,便可尽情发疯。

    骊珠忙命人拉她下去堵了嘴。这女子刻意说的恶毒,看来惊死了皇后还不罢休,打算连皇帝一起气死。

    邵英果然气得发抖:“凌迟!教人拉下去立时凌迟!还有中宫的宫人!一律殉葬。连个活人都看不住,教她跑到梓童面前胡说,既然伺候不好,就到地下去向梓童请罪吧。”

    骊珠连声应是:“皇上千万不要因这起子小人动怒。”

    太孙面露不忍之色。舒美人罪有应得,他亦恨的咬牙。宫人们也确实有错,但中宫今日当值的少说有一二百人,有些甚至连皇后的面都见不着,这便要他们一同殉葬……然而想到太子之死还扑朔迷离,太孙一时便顾不上这些了。

    “皇祖父,”见一众嫔妃惊慌跑走,太孙低声道:“沈师方才来说发现何泽乃是前朝遗脉,何家要谋反了。”

    “什么?”邵英一把抓住太孙的手:“你在说一遍?”

    太孙喉结微动,干涩道:“何家已经打算谋反了。还有,吾等怀疑父亲暴亡也与何家有关。”

    邵英不觉松开太孙的手,呆愣愣思量半晌。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似乎串联起来。沈淳被诬案,差点让自己失去得力大将,之后何沈两家便撕破了脸;宫门夜开案,没有内鬼,北狄人怎么能成事?何泽死命与东宫最有出头的属臣沈栗为敌、何家当初支持过湘王、依附过颖王、北狄求亲时何泽正在鸿胪寺任职……

    自己只看到世家渐渐衰落,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到底是被蒙了眼!

    所以,集松之围其实是何家有心算计?

    太孙眨眨眼,心惊胆战地看着鲜血从皇祖父的口中溢出来。

    骊珠忍不住跳脚。皇上本就有恙,一日之内丧妻丧子,又被舒美人气了一通,如今乍然得知逆匪消息……情绪大起大落,焉能不出事?

    皇太孙呦,活祖宗,您可闯了大祸了!

    “快,太医,快叫太医!”太孙嘶声道。

    太子妃不意自己一错神间,皇太孙竟激的皇帝吐血,顿时软倒在地。若是太孙背上惊倒皇帝的名声……储君万万不可有此污名!

    朝臣们会怎么想?会不会以此为借口攻击太孙?

    皇帝夫妇的身体情况都不好,太医俱都随身跟着伺候,在殿外听得太孙与骊珠尖叫,急忙冲进来,见皇帝胸前都被血迹染红了。

    好在邵英如今仍然清醒,抓住太孙的手道:“舒美人大逆不道,气煞朕也!”

    皇帝一句话,将太孙开脱出来。

    太子妃抓着胸口,良久方觉喘上来一口气。太孙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闯祸,又被皇祖父护着,顿时红了眼圈:“皇祖父……”

    邵英却不顾上安慰太孙了。一口口鲜血吐出,邵英的心渐渐凉下来。往日便是偶尔咳血,也不过星星点点,吐出一口便算多的,何尝如此次凶险?

    莫非是大限已至?眼前泛花,邵英越加觉得不好。

    不成!朕还有事未曾料理清楚。如今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太孙稚嫩,朕须得为他打算周全。

    “宣沈栗觐见!密令沈淳、才经武、黎佑戍卫景阳。不要走漏风声。”邵英喘息道:“元瑞随侍朕左右,千万不可离开,知道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燕盏

    因皇后离世,邵英尚未有暇顾及太子被徐良娣气死之事。既然说太子去的蹊跷邵英自然担心东宫安全。如今太孙无论如何不能出事,邵英认为这时节只有自己身边的守卫最严密,嘱咐太孙千万不可轻离。

    “孙儿知道了。”皇太孙含泪应道。

    “太子妃,你要为太子太孙守好了东宫。”邵英盯着太子妃:“要像当年皇后一般!”

    太子妃面色苍白:“媳妇遵命。”

    虽则太医苦劝邵英静心修养,然而皇帝看着太医面上惊恐神色,已经明白自己的情况多半不好了,此时说去修养也于事无补,何况还有何家谋反之事迫在眉睫:“朕总不肯听张卿嘱咐,今日便再任性一回吧。扶朕去乾清宫。”

    内监们轻手轻脚将皇帝抬上御辇,往乾清宫而去。

    太子妃压低声音嘱咐太孙:“一会儿在你皇祖父那里见到沈大人,你便好生听他的建议。万不可自作主张,尤其不可再胡乱言语!”

    说到最后一句,太子妃已是有些声色俱厉。知子莫若母,太子妃知道儿子此时已经乱了分寸。方才若非皇上替他掩饰,少不得要背一个莽撞不孝的名声。

    太孙有些稚嫩却不傻,也知自己差点闯下大祸,惊魂未定连连点头。

    因邵英越发畏寒,如今乾清宫中四季都用炭炉。太孙不耐热,心中又慌急,不一时便出了满身燥汗。

    “万岁爷,沈大人候见。”骊珠轻声道。

    邵英仰在软塌上似睡非睡,半晌才道:“骊珠……将前些天博若国进上的燕盏熬上些来。”

    骊珠瞳孔一缩,见邵英微微睁目盯向他:“你亲自动手。”

    骊珠心下凛然,不及细想,恭声领命。

    “元瑞,你去后头听着,不要出声。”邵英道。

    太孙心下疑惑,不及细问,依言向屏风后头去。

    骊珠心头沉重,在殿门口碰见沈栗,好容易扯出一个笑脸:“沈大人快进去吧,皇上等着呢。”

    沈栗虽奇骊珠面色不对,但如今宫中接连丧事,面色不对的人多了,沈栗挂记着何家复辟之事,一时不及细想。

    皇帝的情况给骊珠的异常添加了注脚——沈栗叩拜半晌,才听得邵英幽幽叹道:“朕……朕要死了。”

    沈栗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皇帝面色,果然形容枯槁。沈栗心念电转,皇帝的肺痨已经不是秘密,曾数次于大臣面前咳血,今岁以来常有罢朝之事,何家大约也是因为这个才敢准备动手。然而如今朝廷失了皇后与太子,复辟大祸近在眼前,这时节邵英再撒手人寰……沈栗想起太孙,就凭那个少年,能稳定局势吗?

    “皇上奉天承运,福泽深厚。如今不过一时病痛,好生修养自会龙体强健。皇上千万不可如此心神沮废,太孙殿下和天下万民都指望皇上呢。”沈栗道。

    邵英有气无力道:“世间哪有不老不死的帝王呢?朕天天被人称作万岁,却不能真正万岁。可惜朕没有时间了,不能交给元瑞一个太平天下。”

    邵英摇了摇手:“你将何家之事仔细说来。”

    沈栗垂目:“武稼大人自十年前……”

    “骊爷爷要用什么,使人言语一声便罢,何劳您亲自过来?倒衬的小的们不懂事。”御膳房总管将一张老脸褶子叠褶子,笑成一朵菊花。

    “得了吧您呐。”骊珠将总管的脸推远,扬了扬手中匣子:“看见没,万岁爷要用燕盏,要用杂家亲手熬出来的燕盏。”

    “圣眷哪,”总管酸溜溜道:“奴才在这御膳房中混了一辈子,论手艺敢拍着胸腹说天下无二,可皇上偏就认您这双手。啧啧,奴才是心里真是嫉妒得很哪。”

    说着,总管还装模作样地揩揩眼角。

    当面说出口的嫉妒便是奉承了。骊珠扯扯嘴角:“咱家没空跟你这猢狲磕牙,万岁爷可等着呢,还不快与杂家倒出炉灶?”

    “都准备好了。”总管一引手:“您往这边请。”

    骊珠跟到里边,见这里僻静无人,家什、食材齐全,满意道:“还是老哥哥办事妥帖。”

    “得了,有您这句话,小的能再风光十年!”总管笑道:“小的还有差事,您老自便。”

    总管恭敬退出来,转身便见徒弟在外头探头探脑。心中暗骂一声,快步走去扯着就走:“你个小东西,这就想攀权富贵了?也不称量称量自己的斤两!”

    小徒弟歪着脖子叫疼:“我的爷爷,奴才连灶台都没上手呢,哪敢起这份心?奴才是想……”

    小徒弟低声道:“爷爷,您就不看着点?皇上入口的东西,又是从咱们御膳房端出去,这万一……”

    “呦?猴崽子还有点心计,倒是个好材料。”总管照着徒弟脑门狠抽一下,低声道:“这宫中的道道多了!骊珠是不会害皇上的,不过他亲自动手……咱们不该看的不看。”

    正教训着徒弟,忽见门口来了个小内监。

    “给总管请安。奴才是尚衣监的派来寻骊珠爷爷的。”小内监低着头行礼,打袖子里掏银子:“原是皇上叫给太孙殿下做的鹿皮大氅,您知道,这主子亲口吩咐的物件不能依着老例子来。我们总管琢磨着问骊珠爷爷一声,请教请教皇上和太如今有什么喜好样子。”

    “你们总管倒是追得紧,都找到御膳房来了。”总管哼了一声,掂掂手中银子,踹了徒弟一脚:“去,往骊珠爷爷面前露露脸去。机灵点!”

    徒弟欢天喜地去了。

    “你说什么?”骊珠霎时面色铁青,将小内监拽到一边:“仔细地说!”

    听完小内监叙述,骊珠沉默半晌,解下腰中玉佩赏下去:“回去找个僻静宫殿混几年再出来。”

    回到御膳房中,总管的小徒弟殷勤道:“奴才不错眼儿地看着,绝对没人动过。”

    骊珠心不在焉夸了一句好,打发人出去,望着灶上砂锅微微出神。

    “朕很高兴。”听过了沈栗陈述,邵英忽然微笑道:“朕一直为和亲之事耿耿于怀,如今知道是被人有心算计,倒是令朕释然了些。”

    被人算计便不是主动犯错,邵英心底的愧疚便能轻一些。

    邵英喃喃道:“朕自谓一生兢兢业业,从没犯过大错,唯独和亲……”

    唯独这一次,非但祸及百姓,还将他的儿女妻子甚至自己的健康填进去。若非此事,太子能顺利登基,太孙也不会在这个年纪便需仓促应对乱局。

    “告诉史官,教他修史的时候要写清楚。朕宁愿是被人蒙蔽的蠢材,也不愿是利令智昏、愧对妻儿的浑人。”邵英道。

    沈栗恭声应是:“这都是逆匪狡猾之故。皇上年少即随先帝征战四方,平定天下,登基以来视民若子,镇压反叛。我盛国如今堪称海清河晏,百姓富足,这都是皇上的功绩。些许瑕疵何必放在心上?皇上也太苛待自身。”

    邵英长叹一声,心知若非自己被北狄称臣的诱饵吸引,何家也未必能得逞。然而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到死亦难以瞑目。

    “皇上,燕盏好了。”骊珠进来道。

    “端上来吧。”邵英点点头,向沈栗道:“朕如今用不得硬食。这燕盏是博若国上进的,朕用着好,你也试试。今夜你是回不去的,咱们用边说。”

    对沈栗来说,邵英赐宴算是常事。只是如今邵英将死,沈栗总牵挂那将来会兔死狗烹的忧虑,未免有些不安。抬头观看骊珠神色,见骊珠借着摆点心的时机对他使眼色,沈栗才稍稍定神。

    骊珠承过先沈太妃的情,私底下对沈家颇为亲近。虽则这大太监一向忠于皇帝,但今日他既然坦然示意无碍,便说明这事情他确实插手过,而且是对沈栗有利的一面——他要沈家欠他人情。

    沈栗低下头,不紧不慢地进食,心中暗暗思量。是什么要一个皇帝眼前的红人儿来招揽沈家的人情?

    见沈栗用了燕盏,邵英微露笑意。

    “朕这个样子是难以亲自镇压叛逆了。何况只有在朕死后,那些虫豸才会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邵英喘息道:“你是太孙半师,日后要好生为他筹谋才是。”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偏教疑心砸了脚

    “臣唯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沈栗低声道:“皇上不要多思多虑,还请安心休养,必能转危为安。”

    邵英未知可否,嘱咐道:“世家行事隐秘,朝上忠奸难辨,内阁众人与何宿共事多年,朕信不过他们。你等现下不要急于动手,朕给你留下密旨,待朕宾天之后,逆党尽数暴露之时,你协同慎之、才经武、黎佑镇压叛乱,务求一网打尽。”

    骊珠捧过圣旨,沈栗郑重接过,叩拜道:“臣遵旨。”

    邵英点头:“朕还有事,退安吧。”

    骊珠引着沈栗出去,太孙一脸纳闷从屏风后头出来。皇祖父与沈栗所言并无需他回避之处,为什么要他隐藏起来?

    邵英看着年轻的孙子,微笑问:“你觉着沈栗这人如何?”

    “沈师明达睿智,乃是不可多得的良臣。”太孙赞道。

    邵英默然,良久方感叹道:“何止不可多得,此人若生在皇家,只怕就没你父亲和你什么事了。”

    太孙愕然。

    “通达、机敏、公正。”邵英垂目道:“这样的人是不世出的辅国能臣,若你父没有发生意外,将来君臣相得,必然迎来盛世。”

    太孙迟疑道:“孙儿日后必会遵从沈师建议。”

    “便是这个。”邵英叹道:“沈栗留给你父亲是最合适的。而你年纪太小,没有当政的经验,不纳人言难以成事,但听得久了,只怕便要有主弱臣强之忧。”

    “那……孙儿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太孙迷惑道。

    “自然是要听的。”邵英笑道:“朕布局多年,便是要礼贤侯府帮你震慑群臣。沈家现下还是可信的。”

    “现下?”太孙奇道。

    “江山不改,人心易变。”邵英漠然道:“沈家如今横跨文武,待朕死后,沈栗更要成为辅臣。难保他们日后不会养出骄横之气,渐生异心。”

    “皇祖父是怕孙儿将来压制不住沈家。”太孙似懂非懂。

    “朕不能将希望寄托于莫测人心。”邵英点头,忽盯着太孙道:“因此朕命人在方才那燕盏中放了毒药。”

    太孙登时瞠目结舌。

    “十余年后,沈栗便会慢慢虚弱病死。”邵英垂目道:“他少年时便有损耗心血之疾,故而不会引人怀疑……”

    骊珠细声细气道:“皇上命奴才在燕盏中放入毒药,以求令大人在十余年后‘病亡’。当年湘王谋反时熹王殿下便用过此药。”

    沈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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