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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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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高义连忙称谢,觑着姜寒脸色,姜寒骂道:“看本官作甚,请你喝酒呢。”

    麻高义方坐了半边椅子。

    于枕不爱理他,又记挂着公事,只与姜寒攀谈。廖乐言对布政使司意见不小,整个宴席上都闷闷不乐。才茂已是半醉,说话含混。麻高义寻了一圈,与新建市舶司有关的大人们还就是沈栗待他和气,肯与之攀谈。

    沈栗前世就从事商业,这辈子又鼓捣出手工工场,虽是交给手下人管理,他自己也是有些了解的。故此与麻高义论起生意经,也能说到一起去。

    麻高义感叹:“每次来见老爷们,小的先要背几句文绉绉的话才好开口。老爷们谈起事情,小的大都听不懂。今日与沈大人谈论,小的非但听得懂,还受益匪浅。”

    沈栗笑道:“麻先生所言不实啊。您能撑起这么大家业,令姜大人高看一眼,说自己不通文墨,本官是不信的。”

    “只粗读了几本书。”麻高义面色微红:“粗鄙商人,上不得台面。”

    “麻先生何必妄自菲薄。”沈栗道:“承恩侯府如今还正大光明坐着买卖呢。”

    麻高义吓了一跳道:“哪里敢比!”

    “论身份是比不来的,谈生意,”沈栗笑道:“祺祥商团统领北狄边贸生意,这海贸……”

    麻高义舔了舔嘴唇,干笑道:“小门小户的,哪里敢窥伺这个。”

    沈栗忽然问:“却不知贵府上供养着几条船?”

    麻高义眼睛都要鼓起来,慌道:“小的不过开了这座酒楼讨生活,哪里有船?”

    沈栗静静道:“不对。你若有其他靠山,姜大人方才定会与我提到,既未提起,说明你确实只是位商人。若只这一座酒楼,不足以令你位列三品大员的宴席,你必然还有其他营生。”

    麻高义紧张地看着沈栗,余光见廖乐言朝自己微微冷笑。

    “方才我与你攀谈,发现你可以迅速说出相关海贸货物的价格,很详实,远远超出了一般‘感兴趣’的程度。”沈栗轻声道:“你在从事海贸生意。”

    麻高义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没有的事!小人……小人是曾经帮过姜大人的忙,姜大人才肯容小人喝杯水酒的。至于海货的价格,此处是龄州近海,小人又开着酒楼,都是听往来客商说起。”

    沈栗微微一笑,并不与麻高义争论。把玩着手中酒杯,懒洋洋道:“市舶司刚刚开始整理海贸事宜,既需本地官府相助,也少不得海商们支持。当然,有付出的,总该有回报,这才公平,麻先生觉得呢?”

    麻高义呆了半晌,傻笑道:“沈大人说得定然不错。只是小人读书太少,不大听得懂您的高论。”

    沈栗点点头:“不急,学道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来。”

    不一时杯盘狼藉,菜干酒尽,麻高义还要令人换上新席,于枕止道:“尽兴即可,如今天色渐晚,下官须得在宵禁前赶回官署。”

    沈栗等人也辞道:“有些醉了,再饮恐怕失态。”

    姜寒遂道:“罢了,不可强人所难,今日散了吧。”

    众皆散去,女伎退下,伙计们撤掉杯盘,换上清茶,堂中只剩姜寒、尤行志与麻高义三人。

    此时麻高义也不侧着坐了,舒展身体,狠狠伸个懒腰道:“拘煞我也。”

    姜寒道:“如何?”

    麻高义骂道:“真是成精了!我还道自己到底是从商多年,什么样的老狐狸没见过?不期竟被个后生套了话!你们这些为官的……”

    姜寒使劲咳了一声。

    麻高义顿了顿,眨眼道:“……都生的七窍玲珑心。”

    姜寒失笑:“此人出入东宫多年,随太子经历过三晋窝案,哦,兴海贸事务疏也是他先拿出来的,其人不可小觑。至于于枕,此人略有些孤高自赏,说起政事来,也头头是道。”

    “大人何须涨他人威风?”麻高义道:“此地可没有太子给人撑腰,这龄州可是大人的天下。”

    “如今不是了。”姜寒幽幽道:“皇上铁了心要建市舶司,本官可没本事请皇上收回成命。”

    麻高义皱眉:“大人的意思是……”

    “总要给这市舶司些面子。”姜寒道:“不能让他们毫无收获。”

    尤行志撇了一眼麻高义,问姜寒:“难不成大人是想支持市舶司?”

    “什么?”麻高义不可思议道:“大人,您就这么放手了?那小的们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挑唆

    “欸,”尤行志笑道:“麻先生稍安勿躁,想姜大人向来与我等同富贵共进退,怎么会撒手不管呢?”

    麻高义心下仍然忐忑,紧张地盯着姜寒。

    同林鸟尚有纷飞之时,何况彼此的“交情”纯粹是建立在利益上?利大于弊时自是情比金坚,弊大于利时便弃如敝履。

    若姜寒顶不住于枕、沈栗的压力,对市舶司整肃税赋之事袖手旁观……对麻高义这种习惯于依附于官员的商人而言,袖手旁观本身就意味着灾难。

    见姜寒面露迟疑之色,尤行志又问了一声:“大人?”

    “他们的身份与廖乐言不同,又有皇命在身,想如对付廖乐言一般压制他们是不可能的。”姜寒叹息道:“既不能压制,便给些甜头吧。”

    尤行志扬眉:“大人是想拉他们下水?容卑职提醒一声,看于枕等人态度坚决,怕不是容易拉拢的人物。”

    “直接拉拢便落了下成,又易被反咬一口。“姜寒微笑道:“既然他们要建功,索性便遂了他们的意吧。”

    “什么!”麻高义急道:“您这不还是……”

    姜寒摆摆手,解释道:“他们这些外来的,哪里知道咱们龄州有多少船?别说他们不知,便是廖乐言搞也不清楚。把一部分船放到明面上来,教于枕他们收税去。他们顺顺当当办好了差,自是不会想着细究。”

    麻高义听来听去,还是要缴税,不禁满面不甘。

    姜寒劝了一句:“若是毫无收获,怕他们反倒不依不饶,到时候反被查出更多。”

    麻高义为难道:“大人,这可不是小人一家的事。却教小人如何对同仁们解释?”

    “你好歹也是龄州商人的头领,连这点事也解释不清吗?”姜寒沉声道。

    麻高义苦笑。他自己都不甘愿,却教他去劝别人!

    又说了几句,麻高义仍不松口,姜寒不耐道:“无论如何,想要如之前一般半文不出是不可能的!恁个商人爱财如命,当心因小失大!”

    见姜寒不悦,麻高义勉强陪了笑脸:“小人见识浅薄,还请大人见谅。如今小人都想明白了,就照大人的意思办。”

    “这便是了。”姜寒缓颜道:“老夫乏了,既无他事,老夫告辞。”

    “恭送大人。”

    送了姜寒回转,觑着麻高义颇有郁郁之色,尤行志劝道:“麻兄想开些,小心触怒大人。”

    麻高义道:“我等生意人日子愈加难过,原还盼着大人做主,哪知……”

    听麻高义微有抱怨之意,尤行志眼神闪烁,口中同情道:“姜大人近来心情不畅,便是卑职应答时也要小心翼翼。方才倒想为麻兄说上几句话,只恐反令大人生怒。”

    你不高兴,便拉着旁人一同难过?

    关键时刻半点用也不当,平日里奉上的孝敬竟是打了水漂!

    麻高义默然不语,心中稍有不满。

    这点不满在对等在酒楼后院的各位海商们解释姜寒的要求时,渐渐扩大。

    “我们平日里给大人们的孝敬钱已是不少,如今再要缴税,岂不是赔本了?”

    “没错,只知道向我们商人身上推,只顾着要银子!”

    “麻兄,你就松口了?”

    “不然能如何?”麻高义焦头烂额:“姜大人开口,在下哪有说不行的道理?”

    “别人是不能,可您麻先生会有几分面子的,“有人疑道:“麻兄,您不会是拿着我等的财路在大人面前……卖好吧?”

    “血口喷人,”麻高义怒道:“在下不也一样要放船出来吗?羊三儿,你若不服,自向姜大人问去!”

    “在下哪里敢,”羊三儿冷笑道:“满龄州的商人们除了您麻先生哪个有资格在姜大人面前说话?麻先生,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我们这些小户们可撑不住!”

    “对!”

    “没错!”

    “麻兄,您可不能光顾着自己啊。”

    见堂中不少人被羊三儿鼓动,剩下的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麻高义又气又急。

    “够了!”

    商人们转头,竟见门口站着缁衣卫千户尤行志。

    “麻先生确实为诸位尽力了,在下可以作证。”尤行志摆手止住商人们见礼:“诸位有诸位的难处,但姜大人主意已定,由不得人更改,诸位还是不要为难麻先生了。“

    尤行志出面,商人面面相觑,平息下来。

    “在下一时性急,哈哈,还请麻兄见谅。”羊三儿立时改口。

    “是啊是啊,冒犯了,麻兄海涵。”商人们纷纷拱手,匆匆离去。

    “多谢尤大人相助,”麻高义松了口气,感激道:“否则不知在下还能不能坐稳这个行首。”

    “举手之劳,”尤行志若有所思道:“看来姜大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麻高义连连点头:“在下如今里外不是人!”

    “本官会伺机在大人面前为麻兄转圜,”尤行志道:“不过大人的脾性你也知道,本官只能说尽力。”

    “劳您费心。”麻高义愈加感动:“姜大人实在是……唉!”

    见麻高义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尤行志微微低头,似笑非笑。

    回到古家,沈栗见到了从书院赶回来的姑父古逸芝与俩个表兄表弟。

    “该是侄儿去拜见姑父的。”沈栗道。

    古逸芝一摆手:“你是来做官的,哪有时间四处乱跑。再者这两个兔崽子也想家了,正好有理由回来看看。”

    两个兔崽子:“……”

    头一次见面,父亲你稍微文雅些好吗?

    沈栗微笑,这姑父倒是与古逸节不同,很有些快人快语的意思,相较之下,那位看起来更像是在书院中混迹的。

    打发两个儿子去找娘,古逸芝觑着沈栗微微沉吟道:“那个市舶司……来真的?”

    沈栗点头道:“兴海贸事的折子是小侄递的。”

    “那就是必须成功了。”古逸芝道:“龄州这边情况越好,你的功劳越大。”

    “功劳先不考虑,”沈栗轻声道:“如今平湘之战正酣,户部财政有压力。”

    “这么说皇上的决心很大?”古逸芝感兴趣道。

    沈栗点头:“节流不可取,皇上急于开源。”

    古逸芝舔了舔嘴唇,试探道:“听内子说,贤侄今日去布政使司了?觉得局势如何?”

    沈栗笑道:“姑父长居龄州,当有所料。”

    古逸芝似笑非笑:“姜大人啊,他不会与人当面翻脸,但私下里有何打算就不一定了。”

    沈栗奇道:“姑父对姜大人印象不好?”

    “我虽未入官场,但久在书院中任事,还是听过一些故事的。”古逸芝坦然道:“龄州富商多,书院里也有些商人子弟求学。有一年书院的学生们竟被人鼓动,跑去出闹事,我很不喜欢。”

    沈栗问:“是为了廖乐言追查其养子之死?”

    “正是。廖乐言被打压下来,书院中则有几个学生失了前程。而我,”古逸芝冷笑道:“我身为监院,没顾好学生,也被申斥,差点丢了差事!”

    难怪,古逸芝被殃及池鱼,自然耿耿于怀。

    谈论半晌,古逸芝终于说出目的:“贤侄初到龄州,想来缺少帮手,若有何差遣,可来寻我。”

    沈栗愣了愣,古逸芝身为其姑父,说的竟是“差遣”二字。

    “姑父是想要在市舶司寻个职司?”

    见沈栗听懂了,古逸芝点头:“我也好,你那两个表兄表弟也好,若有机会,烦你谋个差事。”

    沈栗微微皱眉:“不经科考,只能补个小吏,将来升迁也是难事。姑父已在书院中经营多年,何苦从头再来?便是表兄表弟,好生读书,谋个正经出身才是。”

    “他们不是那块儿材料!还不如我当年呢。至于我,”古逸芝苦笑道:“如今才知道家中有人出仕的好处。可惜家父致仕已久,便是想谋差事也没机会。”

    古逸芝年轻时,凭美貌娶妻子,凭家世做纨绔,所谓前程谋算,全不看在眼里。便是家中败落后,也有父亲与妻子撑着,古逸芝在书院中将监院做的有滋有味。

    直到书院学生跑到原运转司闹事,连累他差点丢了差事,古显亲自出面求情,古逸芝仍然受到申斥。

    原来家中没有靠山竟是这个滋味,古逸芝一颗谋官的心又热切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巧遇

    然而官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古逸芝能成为书院的监院,已经用尽了古显的人情,如今连这个位置都做的摇摇欲坠,哪里还有谋官的资本?礼贤侯府远在景阳,妻子沈怡与嫡枝又日渐疏远,他也靠不上。

    听说沈栗到门,分明一场及时雨来至家中。古逸芝心花怒放,忙在书院中请了假,带着儿子们奔回来。

    三言两语,古逸芝确定,皇帝下了决心,市舶司大有前途,此时不开口求官更待何时?

    沈栗疑惑道:“说起来姜大人与姑父有亲,您就没托他谋个差事?”

    姜寒是古逸节的岳父,古逸芝为何偏放着那边人脉不理?

    古逸芝沉默半晌,冷笑道:“我也不瞒你,这些年我与三弟渐行渐远。姜寒的人情,我求不得,也不想求!”

    这两兄弟的矛盾起于妻室的争斗,爆发于那场书院风波。

    古家动用过儿媳的嫁妆,沈怡出自侯府,在闺中时又颇为受宠,她的嫁妆较姜氏自然丰厚些。姜氏自觉低人一等,又见夫家入不敷出,索性便穿掇起古逸节,教他负责在姜寒和商人们之间联系,这便是古逸节那“牙人”的来历。

    古逸芝对这个勾当非常不以为然,好好的乡绅不做,为何自降身份?古逸节则认为自己解决了家中开支问题,兄长非但不领情,居然还指责自己。偏父亲有些文人情怀,见兄长在书院中混,便偏着二房。

    好不委屈也!

    待到文彦书院书生闹事,古逸节料到兄长必然会被连累,单等着兄长来求自己帮忙,好叫他在自己面前低一回头。而古逸芝知道那场风波事出有因,猜测古逸节便是没有参与其中,起码也是知情者。这小子事前没有提醒自己,事后也没有半点表示,明摆着不想做兄弟。

    古逸芝恨的牙痒,怎么肯求上门去?不但自己不求,也不肯让父亲在三弟面前开口,宁可教人申斥。

    说起来,古逸芝这么热心谋官,未尝没有和古逸节较劲的意思。

    你有你的靠山,我有我的门路。礼贤侯府高于布政使家,圣意凌驾于龄州之上,到最后,看我这谋官的高人一等,还是你这混迹于商人之中的更体面?

    沈栗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然而朝廷用人自有法度,市舶司也非小侄一言堂。小侄只能为姑父留心,若有机会,定然为您想办法。”

    古逸芝大喜,笑道:“我知此事急不得,不忙,慢慢来。”

    沈栗沉思一会儿,打听道:“姑父,书院中如今可有人议论市舶司?”

    “有的,”古逸芝正色道:“有几个学生出自商家,他们的消息很灵通。不过现今你们还没有动作,这些人也没什么谈资。”

    “过几天便会有了。”沈栗道:“还请姑父并表兄表弟替我多加留意。”

    “你担心此番还会有学生闹事?”古逸芝讶然道。

    沈栗道:“有人从中尝过甜头,自然会认为这个法子好用。今日宴席上,小侄见过一个叫麻高义的商人……”

    “他算是本地最大的商人。”古逸芝道:“在同行中颇有声望。”

    沈栗点点头:“小侄曾出言试探过他,此人对市舶司不甚欢迎。他的意思大约能代表很多人……总之有备无患吧。”

    “你放心,”古逸芝咬牙道:“我既在这个上面吃过亏,便绝不会允许书院中再有人闹事!”

    布政使司对税权松了口,沈栗等人便忙活起来。于枕用了官印,城门旁、闹市中张贴起告示,宣告市舶司正式运转起来,勒令龄州海商必须至市舶司衙门登记,领取文牒,不然市舶司便不承认海商的资格。

    “老子有没有资格下海,还用他们承认?”

    尽管满腹牢骚,有姜寒的施压,海商们还是不情不愿地前往市舶司。填了一纸文书,申明自己有多少条船,通常贩些什么货物,最近有没有再添置几条船的打算等等。最后,领取加盖了市舶司官印的文牒,以及对应船只的铁牌。

    廖乐言相对熟悉差事,要做的事情也更多,正忙得不可开交,猛然发觉,沈栗不见了。

    “沈大人呢?”廖乐言找了一圈。

    “他告了假,”于枕道:“说是有位长辈的故旧在此,须得拜访一番。”

    “告假?这个时候?“廖乐言不可思议道。

    “原觉着市舶司事与我这大老粗无甚关系,”祁修文一手拿着玳国公的信,一手拍着肚皮笑道:“早知您带了老国公手信,某昨日确该赴宴见一见沈大人。”

    沈栗目视这位“颇有分量”的龄州府同知,微微讶然,昨日没见祁修文,他还猜测这位是不是被排挤了,不想却是此人自己不肯列席。

    只是位同知,竟然敢拒绝姜寒的宴席?

    “大人不怕长官不悦吗?”沈栗笑问。

    “某是公爷麾下,只知老实当兵,与麻高义那些商人没交情,”祁修文笑道:“更学不来乌庆在姜大人面前溜须拍马那一套。”

    沈栗恍然。玳国公府在南方势力很大,在郁家的庇护下,祁修文只要自己不犯错,别人还真就无法因为他不给长官面子便将他如何。何况现如今玳国公世子正领兵在湘州作战,郁家的人马便更显精贵。

    与麻高义没交情?沈栗微微垂目,若此言属实,说明祁修文至少没有和商人们掺和到一起。

    “听说昨日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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