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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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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淳叹道:“这才是何家的手段。搜检的人当时没抓着,再查保准没结果,何家当然可以死不承认。咱们家反正翻脸了,再得罪又怎样,只要外人觉得和他们没关系就好。”

第二十七章 翻来覆去做人情

    沈栗点头道:“就算当场抓住了,也供出何家,他们也大可往何氏身上一推,何氏已经声名扫地,再黑一下又如何,不过感叹一声家门不幸出此恶妇而已。何家这道歉还真是有诚意。只是他们诓骗世叔来说合,岂不是让世叔难做?”

    容置业怒道:“何家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贵府要发怒,还让下官来讨人情,下官成什么人了!”

    沈栗笑道:“他们装作不知毛笔这一桩,只为拦车之事请人说合,可不就找到世叔头上,谁让世叔是‘现管’呢。世叔的面子,我们家还是要给的,对吧父亲。”

    沈栗言辞从来犀利,什么话都能舍下面子说。沈淳暗笑,点头道:“既是容兄弟开口,这个面子本侯还是要给的。”

    容置业给激的蹦起来道:“姥姥!何泽,我跟你没完!”

    容置业和沈府是有些瓜葛,只是人情也不是这样用的。何家这是把人当傻子耍啊,我容置业是欠了你何家人情,可你们也太不讲究了!

    何泽还真是没想得罪容置业。虽然容置业是个“武夫”,可他是南城兵马司指挥,管着南城一带的治安,手中还是有些权利的,他要是见天带着兵找何家的不是,何家产业众多,也挺麻烦的。

    他知道容置业和沈淳有点交情,想着趁此机会挑拨两家,等容置业话头不对得罪沈淳了,他再去安抚容置业,说不定就把容置业拉倒何家的船上去。

    何泽就没想想沈淳和容置业能听他摆弄吗?沈淳当着他暴躁易怒,当着容置业也不顾情面吗;容置业是个武夫,可他父子两代能从军中马夫爬到景阳南城兵马司指挥,是表面上那么莽撞的人吗!

    两家话一对上,就知道何泽打的什么鬼主意!

    容置业气道:“托老子办事还暗藏祸心,老子还不伺候了!沈侯,今日多有得罪,兄弟记在心里了。”

    容置业告辞离去,沈淳才细细问沈栗:“如此,可还有把握考过县试?”

    沈栗道:“考场出了岔子,就算没当场抓住,可谁心里还没谱呢。何家可以死不承认,考官绝对会被连累。我交卷时顾、许两位大人脸色都不错,想来只要答的还过得去,县试还是好说的。”

    沈枫也松口气道:“哪怕是为了堵栗儿的口呢,这样的事,只要苦主不闹,别人也无话可说。”

    沈淳点头道:“顾临城想必不会为难,许墨虽然一根筋,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何家在他的考场做手脚,恐怕反而会触怒他,想来他以后不会再那么给何家面子。”

    真像沈栗说的,翌日,何家果然在一干读书人簇拥下,大张旗鼓地上门“道歉”,也写了诗,也作了赋,一些书生举人们四处传扬,都说何家知错能改,果然胸襟壮阔。家中出了何氏这样的女儿,也挺倒霉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叹,可怜。

    何家果然一句没提考场的事。

    何密在何泽的搀扶下,在何府门前颤颤巍巍,老泪纵横地握着沈栗与沈枫的手道:“家中不幸,竟出此逆女,我何家无颜以对贤兄弟,无颜以对世人也!今日登门致歉,不求贤兄弟原谅,只求稍解贵府怒气,我何家真是……真是愧对世人啊!”

    何密摆摆手,家仆们抬上两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嚯,都是银子。围观的惊叹不已。

    何密道:“歉疚之意,无以表述,这是我何家去年所得余财,尽付与二位,以供读书花费。至于小女何氏,孰为不肖,屡教不改,我何家竟数代不见恶如此女者,家法不容,我已命人将她逐出门去,寄身荒庙,以谢世人!”

    沈栗:“……”

    你何家一年就这点银子?骗鬼呢!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我,分明是不想让我收,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沈枫:“……”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见识了。

    沈淳在后面:“……”

    我儿子读书还用你何家的花费,你何密是我什么人!岂有此理!

    沈栗突然一步上前反握住何密的手感动道:“何老太爷严重了,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呢?不过是受了亲女的拖累。些许小事竟然劳何老太爷亲自上门,折煞晚辈了!”

    何密惊喜道:“这么说,贤侄原谅我何家了?”

    沈栗道:“我二府本就是通家之好,些许龌蹉,不需放在心上。只是,晚辈有感于何家浩然之家风,有两个小小的提议,不知何老太爷可否应允?”

    何密道:“贤侄尽管说,但凡老夫做得到。”

    沈栗笑这指着两箱银子道:“吾等读书人,何须此阿堵物也?早听说贵府居菱楼藏书百万,世所罕见,晚辈钦慕久矣,奈何无缘得见。”

    何密沉吟道:“居菱楼乃我何氏族产,非何姓不得入内,不过若是贤侄想去看一看……”

    “欸,”沈栗笑道:“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趁此机会,晚辈就代读书人向何老太爷讨个人情。自前朝战乱时,天下古籍多有损毁,想何家经世几百年,若论藏书之全,怕是只有翰林院书库才能与之相比。既然有此机会,不如多放些人进去,誊抄些外面遗失的书卷,不知可否。”

    我想说不,行吗?

    书生们激动了。

    沈栗还攥着何密的手呢,他高兴的发觉何密真的开始哆嗦了,抬手示意道:“居菱楼到底是私家,为防损坏藏书,不妨加个限制——每日只放两百太学生进入,为期两个月,只能誊抄外面少见或绝版的书籍,所誊抄的书籍不可藏私,需允许任何读书人继续传抄天下。如何?”

    “好!”围观的书生们热血沸腾。

    太好了,居菱楼天下闻名,惜乎何家敝帚自珍,很少让外人进入。读书人向往居菱楼都快把脖子抻成鹅颈了,得此机会,许多人嘴都合不上了。

    何密都要吐血了,我还什么都没答应呢,你就什么都安排好了,究竟是谁家的藏!

    沈栗指着两箱银子继续道:“至于这两箱银子,虽是何老太爷的好意,晚辈却是不能收的。正巧,各位每天誊抄书籍所需笔墨纸砚及中午的饭食点心茶水,一概从此处出,如何?”

    好!众人轰然而应。

    书生们简直热泪盈眶:呜呼,不意今日见此佳话!

    何家光明磊落,知错必改。沈栗胸怀坦荡,促成誊书盛事。

    雅!太雅了!

    吾等当作诗文以记之!

    何密就不明白了,楼是我何家的楼,银子是我何家的银子,怎么到头来拿着我何家的东西,沈栗倒做了人情了!

    岂有此理!何密本来是想挟读书人的势逼迫沈家,没想到,最后被逼上梁山的是自家。

    还能说不吗?读书人会用口水淹死你,就算何家也顶不住。

    “至于这第二件事么,“沈栗微笑道:“却是关乎何氏。唉,想何氏之所为固然令人不齿,但念在她青年丧夫,又为出妇,虽然妇德有缺,然而其情可悯。”

    沈栗满面悲悯道:“我沈家虽然逐她回去,但她毕竟是晚辈九弟生母,岂忍见她无处可依,竟失栖身之地!何氏虽对我沈家屡下毒手,念在并未造成无法挽回之事,晚辈厚颜为我那前三婶娘向老太爷讨个人情,且饶过她一遭吧!”

    哎呦,这沈七公子真是厚道!大度!善良!

    书生们很感动。

    佳话,又是一桩佳话!

    何密眼睁睁看着沈栗慈悲道:“虽然晚辈一家不赞同何氏之德行,然到底曾为亲戚一场,寄身荒庙太过了。还请何老太爷将她接回何家吧,日后严加管教也就是了,但求她吃饱穿暖,自此无忧到老。”

    好!书生们又激动了,这个也雅!

    何密脸都要裂了。

    沈栗说的多感人,受害者都表示不追究了,他身为人父,能死咬着不把人接回来吗?

    把何氏接回来?他都把人赶出家门了,父女之情荡然无存,何氏满怀怨愤,回了何家后,还能好好相处吗?

    何氏要给他作出花样来!

    何密看着围观读书人们满口赞誉的样子,哑口无言。

    他把何氏接回来,沈栗乐得看他家宅不宁;他不肯接回来,沈栗保准说他不近人情;他要暗中让何氏“羞愧而死”,何密现在都能想到那时沈栗嘴里能蹦出什么“谣言”来!无非是“为保面子杀害亲女”!

    有些谣言不需要证据,只要说出来就够了。

    唉!三害相较取其轻,先把人接回来吧。

    何密把涌到咽喉的血咽下去,装出一副满心感激的样:“沈七公子真贤人也,老夫……老夫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何密低头,扯着袖子擦泪,他是真想哭了。

    事情怎么不按剧本走呢?沈栗你个小兔崽子!

    沈淳等人暗中笑得腹痛,险些维持不住脸上光风霁月的表情。

    何家今日乘势逼迫沈府的目的没达到,反吃了两个闷亏,叫沈栗翻来覆去做人情,成就了他的名声!

    何密怏怏领着众人告辞而去,个个脸色犯青,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呕死了!

第二十八章 小心眼儿

    沈淳看人倒还真是准确。他说许墨要厌了何家,许墨果真把考场看的紧了。

    县试五场,虽说第一场是必考,其余可考可不考,沈栗都老老实实考下来了。除了第一场让人做了手脚,自第二场开始,沈栗沈枫的东西都是许墨亲手检查的,再没让过旁人的手。

    三日放榜,沈栗居然名列第十。

    沈栗自己都没想过能考到第十名!

    若说进榜,沈栗还有些把握。方鹤的学问不是白给的,他说沈栗有些希望,考场上又有些变故,得到许墨二人好感,进榜还是可以的。但是前十就没那么容易了。

    县试前十名算是一种荣誉,到府试时需提坐堂号。这是一种优待,到时候不用挤在一起排队等候,考官也会先注意一下提坐堂号的考生。

    考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可能没什么分别,但县试前十,说明这些人更有才学,换句话说,这些人将来更有希望做官,要优待。

    沈栗怎么会是前十呢?他自己也纳闷。

    考卷贴出来,沈栗去看。

    卷子上圆圈还不少。考官阅卷时看到写的好的句子会在旁边画一个圈。

    “你的字还需勤加练习。”旁边有人忽然说到。

    沈栗回头,见竟是许墨,慌忙见礼。

    许墨点点头道:“你的文章还过得去,有些新意,诗做得好,只是字着实丑了些。”

    沈栗的文章是“连拼加凑”自己再填两句。他到底经过了前世填鸭式高考,知道什么叫系统复习,又不是真正小孩,理解力不差,方鹤给他讲的都能听进去。考卷发到手中,先把记得的有关诗句列出来,能用的用,自己填几句,虽不华丽,胜在眼界开阔,比其他人有新意。

    作诗,题目巧了,正好记得一首,可不作得好么。

    许墨道:“若是按第二场算起,你的字很一般。但县试第一场为重,你削竹为笔,居然写的不差,故此取你第十,此后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所以沈栗这个第十还是有水分的。

    沈栗的卷子其实只算中上,但许墨看好他,顾临城也愿意卖人情,加上考场出岔子,沈栗没闹,两人多少有些歉意,提他到第十,又不是案首,不显眼,只是个优待,若是以后不好,府试自然就辍落了。

    加上前两日沈栗拿着何家做人情,名声在外,原先是“孝贤”,如今还要加上“仁”、“义”,盛名之下,众人都赞他,得个第十,倒也没人有异议。

    李颗不出意料,果然是案首,沈枫第八。

    沈家这一茬连儿子带亲戚居然考得都不错,沈淳很高兴。

    皇帝也很高兴。

    又宣沈淳带着沈栗入宫。

    年少扬名的人多了,邵英对沈栗另眼相看,除了因沈栗确实有些聪慧机敏的架势,更多是为了加恩礼贤侯府。沈栗的名声越来越好,成绩也还不错,证明邵英很有眼光,皇帝也是很讲面子的生物。

    尤其沈栗总能让何家人不痛快。

    邵英其实不太喜欢何家,何家曾经支持湘王,若不是有沈贵妃在,湘王又一口气生了六个女儿,在先帝驾崩前偏没得儿子,何家差一点就成功了。只是何家根深蒂固,尤其在文人中威望很高,有的时候邵英也觉得无可奈何。

    因此邵英对能让何家一再堵心的沈栗感观越来越好。

    邵英果然对沈淳二人提到何家:“前日听闻何家至侯府登门致歉,不知前因后果?”

    其实邵英手中缁衣卫是很厉害的,顾临城与许墨大约也禀报过考场中事,但邵英有个习惯,“不听一人语”,就是不光听一方人的意见,而要尽量让各个立场的人都有说话的机会,以免以偏概全。

    沈淳遂命沈栗把近来发生之事一一叙述给邵英听,他是当事人,自然清楚许多细节。

    邵英听了很不悦:“科举,国之重事也,未料何家已胆大如此,置朕于何地!”

    沈淳二人沉默不语,皇帝发牢骚,外臣不宜插话。倒是骊珠劝解了两句,无非注意龙体之类。

    邵英又向沈栗道:“朕闻听你前日提议太学生入居菱楼誊抄古籍以传天下,又悯何氏之情,众人说你襟怀广阔,光风霁月,倒也不差。”

    沈栗微笑对答道:“皇上,您太看得起草……微臣了。其实微臣只是为了让何家不痛快罢了。”

    “哦?”邵英面色微妙。

    沈栗诚挚道:“其实微臣很小心眼的。何家心怀歹意,屡次谋害微臣家,臣再心大,也是不能轻易原谅的。“

    邵英微笑道:“所以你要让何家吃个闷亏?”

    沈栗点头道:“回陛下,誊抄书籍,是慷何家之慨;原谅何氏,是想看何家家宅不宁。陛下,微臣种种所为,不过是为了让何家不痛快罢了。微臣觉得,何家不痛快了,微臣就痛快些。”

    邵英大笑道:“朕也觉得何家不痛快了,朕就痛快了!”

    笑了两声,稍觉得有些失态,咳了一声道:“这话儿不许外传。”

    沈淳几人忍笑称是。

    邵英对沈栗道:“别人在朕面前恨不得装成道德君子,你是头一个对朕自承‘小心眼’的。”

    沈栗道:“皇上龙目如炬,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岂是装一装就能蒙混过去的,无非自曝其短罢了。”

    沈栗在皇帝面前坦言自己针对何家是有考量的。

    在皇帝面前道德君子其实是不吃香的,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真是德行无差的,做事反而束手束脚,顶多放着做个吉祥物或是言官。

    皇帝需要的恰是能给他做事的人。

    封建王朝,家天下,做皇帝的别看都喜欢好名声,其实私底下谁没些“手段”?哪个也不是“君子”,想做“君子”的皇帝都死的早。

    像礼贤侯府这样的勋贵,世袭也罢因功升爵也好,说白了都是靠皇帝的信任过日子。你看文官还有跟皇帝死犟的,没事辞个官啊跪个午门什么的,武勋不说没有吧,敢这么干的,皇帝早晚要收拾你。

    武勋武勋,就是帝国的军事力量,要做皇帝手里的刀。做刀不但要锋利,最重要的,还得知道自己是效忠于谁。沈栗在家里曾说过:咱们这样的人家,别的还能含糊,但一定要有“忠孝”。其实就是要听话,听皇帝的话,博得皇帝信任。

    怎么能让皇帝信任有加呢?最基本的,你得和皇帝站一边,皇帝喜欢的,你不一定要喜欢,皇帝讨厌的,你绝对要厌恶致极!

    邵英不喜欢何家,好,礼贤侯府也与何家过不去,沈栗说自己小心眼,皇帝就不小心眼吗?小心眼算什么短处,就算是短处,有些短处的臣子皇帝更喜欢。

    在皇帝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首先就是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模样,是“不诚”。

    邵英看沈栗越来越顺眼,这次也赐宴。

    邵英还宣来了太子邵威。

    这是沈栗第一次见到太子。在沈栗日后的回忆中,邵威称得上是个英明睿智,与他亦君亦友的太子,也是沈栗下定决心尽力辅佐的人。在沈栗的计划中,邵威应该是个与他君臣相得的帝王。

    可惜,邵威最终英年早逝,然而正是这个意外,推动沈栗提前登上政治巅峰,最终成为影响盛朝历史的权臣。

    此时邵威不过十七岁,是个谦和的有些过分的少年,连太子之位都有些摇摇欲坠。

    邵英似对太子非常喜爱,有了这个儿子活跃气氛,御宴也不像上次显得那么严肃了,令骊珠另摆了桌子,叫太子与沈栗一处说话。

    太子对这个近来闹得景阳颇为热闹的沈栗颇为好奇,趁着邵英和沈淳对答,悄声与沈栗谈论。

    沈栗发觉邵威是真的很谦和。

    宴罢,父子两个出了宫,也不乘车马,只叫随从远远跟着,顺着大路慢慢走着闲聊。

    沈淳笑道:“为父原来只盼你在皇上面前不至失礼就好,不料两次宣招,都能得皇上青眼。”

    沈栗道:“都是平日父亲、母亲和先生的教导。”

    沈淳哼道:“拍拍皇上的马屁就罢了,少给你老子灌**汤。为父问你,今日见到太子,如何?”

    沈栗笑道:“三言两语,看不出什么,何况太子也轮不到儿子来品评。不过外面都传圣上不喜太子,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真。”

    沈淳轻笑道:“当初皇上与湘王相争,各有胜负,却都没皇嗣,最后太子的出生才使先帝下定决心。太子性格和蔼,先帝和皇上都颇为宠爱太子。”

    沈淳转头看向沈栗,颇有深意道:“只是做儿子和做太子究竟是不同的。”

    沈栗意会道:“太子着实谦和了。”

    邵英自己就是个比较温和的皇帝,但并不意味着他希望继任者也是个温和的。国朝连着几代皇帝都好脾气,那这帝国日后指不定谁说话好使了。

    邵英其实对朝臣掣肘之事是深恶痛绝的,只是他一时半会拿世家们没办法。他自己做不到,自然会希望继任者能做到,结果太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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