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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自己终于的回了头,只是,不知道那播种下去的回忆,会收获什么?
一路上,柳绿一句话也没说,就显得闷,大家像走在一起的陌生人。
柳绿,唉,柳绿。
苏堤眼波柳泛绿,长是鸿雁归来时。
2
回来了,还是那熟悉的大宅,只是,气氛似乎变了。
每rì酒足饭饱,总觉得少了什么。那就是柳绿的声音。
万里浪熄了蜡烛,躺在床上,睁着眼。这舒服的床,他睡的浑身不自在。
翻了个身,滚到床沿。那张大床突然被劈为两半,一个人从床底下跳出来。那人又一刀劈下来,万里浪伸脚迎向刀。那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刀还是丝毫的没有迟缓。可是他的刀突然的停下了,凭空生出一把刀格开了他那把刀。那把刀握在万里浪的手中。而万里浪脚没有停,点住了那人的膳中穴。
天一下子亮了,火箭呼呼的shè进来。万里浪挥刀格开那几支箭,翻身到那人的跟前,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又抓起一半床板挡箭。
那人还在呆呆愣愣的,万里浪替他挡了几支箭,床板已经烧着了,万里浪喊:“你想死啊。”
那人才醒过来,伸手抓起另一半床板挡箭。
万里浪把床板往地上一擦弄熄了火,又一个倒翻立起,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靠,服了。丁然。”
一车酒拉了过来。宋定河望着屋子里的黑烟涌起,喃喃的说道:“万兄,痛饮一回吧。”一掌拍在车架上,那些酒立即飞了起来。他的手好象多起来,成为几个影子,那些从空中落下的酒坛碰上影子,立即转了方向,飞向那冒着黑烟的屋子,化为一团团的烈火……
火渐渐的熄去,就像一件事情的高cháo已经过去。宋定河长叹一声。
“公子,公子”一个人跑着过来。宋定河回头一看,脸sè变了,竟然是丁然,他竟然从后面出现了。
“怎么回事?”宋定河压住震惊问。
“里面有地道,万里浪从那里逃走了,还带走了柳姑娘。”
“他往哪儿跑了?”宋定河吼道。
“不知道,他把我一同带出来后,就点了我的穴道,我也是才刚刚冲开。”
宋定河冷笑道:“好一个万里浪,这个时候还会救人,想必你很感激他吧。”
3
“万源山庄的庄主是我的朋友,”万里浪解释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惟一欣慰的就是朋友遍布天下。”他笑了笑:“说起来,我并不是独行侠。”
“告诉你们庄主,万里浪来访。”万里浪冲守门的庄丁喊道。
不一会儿,庄主秋千影就出来了。他没有客套就直接把他们引进去了。
“进去说。”
受这种气氛的感染,进庄时连柳绿都没有心思观看庄内的情况。
落座后,秋千影看了看柳绿,说道:“江湖传言,万里浪竟与宋家庄少庄主宋定河的未婚妻勾搭成jiān,私奔而逃。是真的吗?”
万里浪笑道:“你相信吗?”
秋千影摇头,又看了一眼柳绿,“可是这位……”
“她就是宋家庄少庄主的未婚妻。”
秋千影一惊,柳绿冷冷的接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秋千影又是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里浪的嘴动了动,柳绿说:“你不说我说,你知道宋家庄老庄主是怎么死的吗?”
秋千影又一惊:“难道是……”
柳绿冷笑道:“正是他,还有万里浪,差点被他烧死。”
秋千影看着万里浪。万里浪默然不语。其余的话,就不宜再问了。
“不好了,庄主,老丁死了。”突然庄丁来报。秋千影忙站了起来,万里浪与柳绿紧跟着他。
“是鬼手印。”万里浪说。
秋千影一惊,不知为什么,今天令他心惊肉跳。鬼手印是鬼手的独门功夫。鬼手号称“一更索命一更走”万源山庄并没有与他有过节,他为什么下此毒手。
“葬了他吧,给他的家人一百两银子。”秋千影忍住痛说。老丁为万源山庄守了一辈子的大门。
4
秋千影已经料到庄内可能还会有事,所以今晚各处严加防范。
万里浪躲在一棵树上,庄内大部分都在他的眼底下;而秋千影也躲在另一棵大树上,他们正好可以扫视整个万源山庄。另外的高手都埋伏在要害的暗处。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这个夜晚竟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难道老丁的死只是一个偶然?
这个白天有些特别,昨天熬了一个晚上。今天大部分人都在瞌睡。
白天,也是危险的。老丁就是在白天死的。不过白天好防范一些,所以白天的防范就少了一些。
万源山庄向来与外面交好,除掉rì常的事物,一般很少有人进出。今天是防范状态,知道中午也没有一个人进庄,也没有人出庄。
只是在午后,有一个乞丐来乞讨。那乞丐异常的嚣张,开口就来讨一百两银子。管家按照秋千影的吩咐,能不起冲突几不起冲突。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谁知他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来了一群乞丐。
“我们来讨一百两。”
“听说万源山庄大方,爷爷来看看。”
“一百两,一百两。快拿出来。”
这种情况连秋千影也没有料到。显然是有人想引起混乱。
最后,秋千影红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那群乞丐还在叫嚷。两个庄丁抬来一个箱子,放在台阶上。秋千影打开,那些乞丐立即安静下来。天啊,祖母绿,夜明珠,猫儿眼……
这些东西连平常的殷实人家也很少看到,更何况这些乞丐。那箱子里闪闪发光的东西不需要提示就知道,都是价值连诚的宝贝。这些乞丐张大了嘴巴。
秋千影笑着拱了拱手。“各位,本庄就这些财宝,没有存银,等我兑换成白银后各位再来好不好?”
这些乞丐显然是被人唆使的,这一来他们就反应不过来,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
突然一个乞丐喊道:“不,你反悔怎么办?”秋千影朝他看了看,笑道:“可是,如果把这些宝贝分下去,难免会有人分不到,再说,你们不一定知道这些宝贝的价值。”
那群乞丐果然又安静下来。
5
后庄。
突然一个人影飞了进来。他的身形极快,以致于全神防备的庄丁都没有看见。
那人落进庄内后,立即贴身靠在墙上。他听了听,没有动静,就在他想推开门时,门突然开了,万里浪的刀指向了他,他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想不到连赤手也来了。”
赤手笑了笑,“听说万里浪会饶人一次。”
“但今天的情况不同了,饶你还有一个条件。”
“你是想问,是谁指示我来的,对不对?”
万里浪收回刀。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就没法问下去了。
赤手拱拱手说:“我走之后,还有三十五位跟我差不多的的黑道高手。”说完,几起几落,飞出庄外。
看着那群乞丐安静下来。秋千影说道:“如此,请各位rì后再来吧。”那群乞丐动了动。两个庄丁便过来抬箱子。
突然,秋千影拔出庄丁的剑飞向那群乞丐中。刚才他压制乞丐时,第一次有人提出反对他已经注意了那里。这次,他发现有人对着一个乞丐偷偷的说着什么。显然,他就是唆使之人。
看到秋千影拔剑飞来,刚才对着那个乞丐说话的那个人一个后翻,手中立即多了一条铁链。
秋千影今天已经决定伤人了,那些乞丐其实怕事。他只要把这唆使之人打发了,他们自然的散去。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幻影剑。只见几道剑影刺向那个人,那人的铁链一抖,左手拉着铁链连抖了抖,铁链立即颤成了一个螺旋,叮叮的几声响后,那人的铁链终因力不过,弹了回去。秋千影正准备一鼓作气,突然,四个乞丐围了上来四条铁链抽了出来,竟然是“索命五鬼”,秋千影知道中计。
果然,那群乞丐看到动上了手,立即一哄而散,竟然还剩下十多个人。
那些庄丁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埋伏在大门内的高手立即冲了出来。
秋千影知道,与庄丁汇合就安全了,于是他一招幻影剑。这一招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只见漫天的剑影。他就在剑影中凌空而起。
“索命五鬼”的五条铁链蛇一样立即飞向了空中,铁网当头罩下,叮叮之声不绝与耳,火花闪闪。
秋千影还是被迫落回了原处,他知道这一落,就再也没有机会跃起了。
就在这时,一人从屋顶跃下。那人一来,场中都感到了压力。
那五条铁链组成的铁网本来还在秋千影的头顶。那人一出刀,那五条铁链立即松开。
秋千影的心中一宽,来人正是万里浪。万里浪格开铁链后站在他的身边。
“各位。想必听说过‘白浪滔天’吧。”
‘白浪滔天’是一招刀法。只此一刀。但那一刀,将发出一个人一生的修为,此刀一出,全场皆伤。
场中一时安静下来。
突然,万源山庄的庄丁们让开了一条道来。只见一个人挟持着秋千影的母亲,妻子,孩子走了出来。秋千影与万里浪同时变sè。
“你们束手就擒吧。”为首的,竟然是黑道煞星黑手。
秋千影握剑的手紧了紧。
“万源山庄所有的人听着,今天,黑道煞星都在,大家拼却一死,也要为江湖除害。不要顾忌。”
此话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人人变sè。那些庄丁本是特别的忠诚,可今天却没有动手,毕竟,人质是他们的主人。
黑手眼光凶光一闪:“秋千影,你可考虑清楚了?”
一阵笑声传来啊,又走出两人,赫然是宋定河与柳绿。
“秋千影,这本是我与万里浪之间的事,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可以放了万源山庄的人,你考虑清楚吧。”
看着最亲的人,秋千影的嘴唇动了动。万里浪一手搭上了他的肩,“秋兄,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你够朋友,但今天情况特殊,你别管了吧。”
秋千影的嘴唇刚张开又被万里浪打断:“今天一动手,血流成河,你知道,我一向是反对血腥的。”
宋定河笑道:“果然不愧为万里浪啊,好,放万源山庄的人。”
围攻秋千影与万里浪的人都走到庄门,而万源山庄的人都走到秋千影与万里浪的身后。
宋定河冷笑道:“万里浪,我们的事,今天,我们公平解决。”
万里浪笑道:“不这么简单吧。”
宋定河一手捉住柳绿的手。柳绿满眼的怨恨。
“谁都知道你万里浪鲜逢敌手,所以为了公平,你先自断一臂。”
“卑鄙。”秋千影脱口而出。
宋定河嘿嘿的笑道:“记住庄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又转向万里浪:“柳绿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你会答应。”
万里浪走上前。宋定河喝住他:“万里浪,被上前了,先自断一臂,我就放了她。”
万里浪抚了抚刀,场中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万里浪突然把刀鞘向地上一插,看立刻看天空,又看了看左臂。
万里浪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左臂应声飞向空中,血染红了晚霞,今天的晚霞格外的灿烂,他的那一声吼,回荡在田地之间,是气愤,是无助,还有无奈。那一吼清晰的在每个人的心里响起,惊心动魄,连宋定河都不禁怔了怔。万里浪却不迟疑,砍自己手臂的刀不曾顿过一顿,就在宋定河发怔时,宋定河的脖子一凉,万里浪失去的是手,而他,是头。
就在众人错愕时,万里浪跃入那些煞星的当中,一找“白浪滔天”。血雨,不是从天上落下的,而是像烟花一样,从地上开向空中。那些黑道的煞星全都鼓着眼睛。
“杀啊。”
秋千影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他扶着万里浪,袖子撕开,缠住了他的左臂,竭力不让那些血涌出来。
那些庄丁一涌而上,所有的义愤全在大上发泄,那些江湖煞星,做梦也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当万里浪醒来时。阳光照在枕头上,他笑了笑,柳绿按住了他:“别动。”
秋千影走了进来:“万里浪,你再也不用万里流浪了。”
万里浪正想反击,柳绿瞪了他一眼“他敢。”说完,咯咯的笑起来。
………【煞剑】………
一千年前,主人用我杀了无数的人,我所到之处,就意味着死亡。所以,江湖人给我取了一个名字——煞剑。
玩火者**,最后,主人被人合围,也惨死剑下。从此,我就失去了风光的rì子,被一个个平庸的剑客抢来夺去。每一次的更换主人,就意味着上一任主人被人杀死。所以,我还照样被人称作煞剑。
最后的一位主人也被人刺成重伤。那一晚,他带着我逃到了悬崖边。天空的月亮在云中隐隐现现,悬崖下面黑黝黝的,风从下面吹来,仿佛带着神秘的呐喊与召唤。主人长叹一声,一把剑太过锋利,如果主人不能控制,就是主人的不幸;如果剑遇不到可以控制它的主人,也是它的不幸,这是一把会带来不幸的剑。
主人把我拔出来,月光下,是秋天的气息,树叶纷纷的坠落;主人轻轻的在我的身上弹了一下,我立即欢快的呐喊,主人一阵颤抖,一滴泪滴在我的身上,咸咸的。我饮过无数的鲜血,饮泪,还是第一次,我一阵的眩晕,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主人的手一松,我就飞入那黑黝黝的悬崖下面。在我飞向悬崖下面的过程中,我听见主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越来越远:你带来的是血,可是,你带来的应该是泪啊——
从悬崖上面坠下来,我深深的钻入泥土。泥土吸干了我还在品尝的那一滴泪。随后的一场大雨,山崖坍下了一大块儿,我就此被深埋地下。谁想这一埋,就是一千年。
在开始的几年里,我彻底的体会到了是怎样的由极度的辉煌沉入极度的黑暗的不复之境。那些突然失去的奢华,让我在黑暗的地下如遭冰与火的煎熬。我夜夜的呐喊。有时,我听见有动物从上面跑过,它们被我的呐喊惊的张皇失措。但这仅仅是我的余威。直到那呐喊对我而言已经变的平常,已不再起宣泄感情的作用了。渐渐的,我甚至能听见一些动物在我的上面吃草的声音。
我的心渐渐的沉静下来。在主人手中挥舞,鲜血四溅,光华灿烂的rì子成为越来越淡的记忆。在我的周围,有树的根须伸下来,我能够听见根吸水的声音。有时我想,如果能看看上面的世界,看看那些吃草的动物;还有那些从土地里延伸而上的大树。那么,rì子就有了一些的意义。我的心疼痛,以前在主人的手中挥舞的时候,我只痴迷与那种随心所yù,完全的忽视了这一切,这一切才是多么的真实啊。以前的那些rì子好象只有挥舞在空中,没有真实存在的感觉。
在第二百年的时候,我想起了最后一位主人的泪,想起了那股咸咸的滋味;想起那晶莹的液体在我的身上闪着月光,清凉而滋润。在着暗无天rì的地下,我想起了那些逝去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好象那些风光给予我的,只有不真实,时间水一样的流逝,不知不觉。也许,我只该作一把平常的剑。我也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只是,那种感觉是酸的,不是咸咸的。
我的第一任主人终其一生铸造了我,他只是流过一次泪。那是在他铸成了我的时候,但那也是他生命的终结。他说,剑是见不得眼泪的,见过泪的剑会失去其本xìng。所以,他用我自杀了。他得到了什么呢?他一直的认为,他将因铸造了我而不朽。可又有谁曾想,我于今却深埋地下,暗无天rì。他所付出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也许,时间已经让世间的人忘记了我这把曾经风云一时的剑。那么主人岂不是也被人忘记了。
第九百年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的沉寂。只是,对那些真实生活的向往已经让我变的敏感。我终于在有一天忍不住的流泪了。我想起了铸造我的主人,因流泪而断送了他的生命。那么我呢?是不是也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我看到那些泪已化作我身上的斑斑锈迹。也许,我是该消失了,终其一生悟透了生命,该体验的都已经体验过了。消失,也没什么遗憾。我看到那些根须伸到我的身上,把泥土与铁锈一块儿的吸去,而我身上的铁锈,却越来越多——
一千年,一千年。我终于的再见天rì。我听见上面有人说,当年煞剑就是在上面消失的,而这个地方的草木茂盛,一定的有原因。最后,我被挖了出来。我看到一个蓑衣寒士皱着眉捧起了我。他喃喃的说,也许,这只能重新铸炼,只能铸成一把匕首,也不知道能不能杀死秦王。又是杀人,我想,想用我杀人的人一定会失败的。因为,我已经从骨子里不再是一把杀人的剑,已不再有任何的煞气。我的心里,只有平静。只是,那个刺秦的勇士,却会步入一个悲剧。
………【闯关】………
高飞一掌推去,一股旋风裹者沙石撞开了门。门开了,风也息了,那些沙石在门口纷纷落下,最后只剩下一团灰尘弥漫。
高飞拔剑。停了一停,然后他带着一股旋风,周身裹着沙石,甚至连树上的叶子也被卷了下来。他进了门,那股旋风在门口停息了。
屋子里有一个人。很年轻,很文雅。他正坐在桌边喝茶,他的后边有一道门。看到高飞进来,他对他笑了一笑:
“你是来闯关的?”他问。
“是,你是第一关?”
“不。”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头向身后的那道门示意了一下,“第一关在里面。”
“那你?”高飞还剑入鞘。
“只是一个劝你不要闯关的人。”
高飞笑了:“你是给我施加压力的吧。”
年轻人喝了一口茶,“你认为是就是,想必你已经对我的身手有所了解吧。我要告诉你的是,里面的比我要难对付。”
高飞走了过去,桌边还有一把椅子。年轻人替他倒了一杯茶。
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