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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殿下跟她可算是打小便认识,即便算不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即便没有二哥这层关系,她也打别人口里听过这位殿下的脾性,从小到大,人家就没跟什么人红过脸。别说打架,就是动口搁人家身上也是少有的。朝里朝外,就没一人说过纪宁的不是。
纪策自个儿也觉着今儿这事儿冲动了,一点儿没怨她冷淡,就跟那儿一个劲儿地说,他在认真写字,回头写好了就送去给她瞧。他可是思量过,这会儿跟媳妇儿闹脾气不值。好不容易等到她在跟前儿了,哪能除了耍性子,别的一点儿不干?
沈飞在边上瞅着,才真弄明白了,这哪是人家世子殿下在欺负妹妹啊?正瞅着,听见妹妹头一回冷冷地说了句:“二哥,咱回府去。”
沈飞还没来得及应妹妹一声,就听纪策接了话去:“我送你。”
说着他又绕到了媳妇儿跟前儿,笑嘻嘻地挡住了去路,巴不得媳妇儿瞅他两眼便消气儿。
沈嘉左右挪了几下,愣是没绕过这家伙的身子,差点儿没被身前这人给气笑了,终是跺脚叫了声:“殿下!”
纪策见媳妇儿终于肯搭理他了,虽然觉着这声殿下没她直接唤名儿好听,还是赶紧美美的应道:“诶!啥事儿。”
沈嘉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丝儿笑容来,不过任谁见了都知道她这不是真笑,只怕是气得没了别的表情,“沈嘉不劳烦殿下相送了,还请殿下让条道出来。”
纪策瞅着是真急了,哪肯这时候放她离开,见她神色依旧不悦,只得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问:“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沈飞在旁瞅着,那是替妹妹捏了把冷汗哪!就怕妹妹真惹急了身前这家伙,回头自个儿后悔,忙上前打圆场道:“殿下,我俩这几日还受罚呢!今儿出门也没来得及跟爹那儿打声儿招呼,晚了回去指不定又要关府里几日,有啥事儿改日再说?”
沈飞这话可不假,要知道他今儿带了妹妹出来,爹还不知会不会发脾气,要再弄出点儿乱子来,指不定他刚跟那儿思的过都得白费。
纪策被他这样一提,倒是想起茬儿来,心刚软些,寻思着是不是真该先让媳妇儿回去,就听媳妇儿对她二哥说:“二哥,你先去前头等等。”
沈飞瞅着妹妹那神情,不觉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才迈开步子跟前边儿去了,一边儿走还一边儿忍不住回头望,就怕这两人儿一语不合真跟那儿闹起来。妹妹的脾气他可是最清楚的,真生气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沈嘉支走二哥,才认真地抬起头瞅了瞅纪策,问:“殿下真要我说?”
纪策瞧着她神色,知道不是说笑的时候,认真地点了点头,再没之前的胡搅蛮缠,“说!我要听真的。”
沈嘉寻思了一会儿措辞,才说:“殿下十年来南征北战,居功至伟,可曾想过您身边儿的人日夜为您担惊受怕,寝食难安?您一向做事儿只图自个儿痛快是么?”
纪策听了这话,一点儿表情没有,跟那儿便一直盯着沈嘉瞧,好一阵子神情严肃地问:“你担忧我了?”
沈嘉被他问得有点儿懵,自己担忧过他吗?这么一琢磨,沈嘉便低下了头去,不自觉得揉搓起自个儿的指头来。要说担忧,她还真没担忧过这家伙,他没伤着别人已经很不错,哪轮得到她担心?还不如担心那些个得罪他的人呢!
半宿没听见媳妇儿出声,纪策换了句话来问:“你在生我的气?”
沈嘉是生气来着,而且是很气很气,咬着唇终是嗯了一声。
原本以为这家伙一定会很不高兴,没想纪策听了以后反而跟那儿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先是扯扯嘴角,跟着便噗地一声,接下来竟哈哈地大笑起来。
沈嘉被他弄得有些懵了,难不成这人傻了还是怎么的?不知他笑个什么劲儿,沈嘉也不出声。
半宿纪策收起了笑声,又严肃起来,说:“那我先回府了。你回去等着!”
说完也不等媳妇儿应,与她擦肩而过,朝端亲王府的方向去了。留下沈嘉一个人跟那儿杵着,半宿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纪策这会儿心里美着呢!先头那句问了以后,瞅着媳妇儿那模样就知道她没担心过他,原本有些失落,没想后一句到让他心满意足了。能不满意吗?媳妇儿肯为了他生气,说明她心里有他啊!比起前几次丢下他头都不拧一下的走掉,这回至少动了情。
纪策又不是傻子。若不真心在乎一个人,犯得着为这人生气吗?以免这时候惹恼了媳妇儿,他还不赶紧回府去接着美啊?
等他走得远了,沈飞才回到妹妹身边,瞅着纪策没了身影才压低声问:“你真喜欢他?”
沈嘉回过神儿,点点头,没作声。
沈飞一声长叹,只得说:“这人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
尽管瞅着二人那股热乎劲儿,他依旧觉得纪策与妹妹不配,这会儿是挺殷勤,可他毕竟是位亲王家的世子,万一将来腻了……
总之他不了解纪策,也不敢妄下断言。只是纪宁与他多年情谊,自然知道他的为人,若是妹妹能嫁给他,即便将来纪宁要纳妾,也不会待薄自个儿的妹妹,可纪策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是想到什么就会做,指不定将来又瞅上什么人,妹妹在他跟前还有立足之地吗?
二人回到府里,沈源正板着脸。
沈飞赶紧将纪宁的事儿说了,沈源才没责难,说了二人两句,才让他们去歇着。
可等儿子、女儿一走,他便蹙起了眉,儿子虽说得不清不楚,他也觉出些不妥来。难不成连荣亲王家的世子殿下也对女儿有意思?要不自个儿病了,为啥非得见女儿。
这么一想,沈源就记起那日御书房外的事儿来,就说纪宁殿下怎会对他这刚回京的堂兄存着些敌意嘛!之前还以为是人家纪宁看不过表哥这些年的作为,敢情二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沈源别的不怕,就担心两人若将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这事儿回头得想想法子,女儿可是已对人家纪策动了心,不能这会儿出什么岔子。
可他却料不到,不仅纪宁这儿比较难办,自己女儿那儿还有另一出更麻烦的事儿。
那日安熙郡主带了女儿去看自己的闺中玩伴儿,却不料女儿与人家端亲王妃竟有这么多话说。听着听着,她就回过味儿来,女儿别的没聊几句,就跟那儿含糊地说着沈嘉的短,难不成若若喜欢她这表哥?回去一问,若若还真认了,在她跟前儿委屈地哭着说,自己是真喜欢纪策。
安熙郡主听了就觉着心酸,想当年她也爱慕沈源的才华,可偏偏人家死活不愿娶她。当着先皇的面儿说,若真要下旨赐婚,他宁愿即刻辞官,什么荣华富贵他都不稀罕,话虽说得比这婉转,却也决绝。先帝爱才,怎舍得放沈源离去,唯有回过头来让她罢手。
最终她屈于先帝的威严,无奈放过了沈源,先帝瞅着她偏爱才子,便替她挑了后来的夫君潘英正。但这么些年下来,她依旧记得那日与沈源在御花园里初遇,人家举手投足间的那股风雅,她竟念了好几十年,怎么瞅自己的郡马怎么不顺眼。自己这一生只能这么过了,却不想瞅着女儿也跟自个儿一般郁郁寡欢。
皇上虽已下了旨,这人不是还没过门吗?怎么说也还有弯可以转。再说那日她也见了纪连氏眼里的那抹神儿,指不定这事儿还有戏。别的人在皇上跟前儿说不上什么话,可自己那堂兄就不一定了。
打着这主意,今儿安熙郡主又带着女儿上了门。
只是一到端亲王府就听说人家纪策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安熙郡主只得与纪连氏在花园儿里散步,时不时地问起自己的堂兄。纪连氏只说他去了宫里,估计要到饭点儿才回来。
安熙郡主瞅着俩重要的人都不在,唯有拉着自己这打小的密友说起“知心”话来:“哎!连妹妹,你说咱也是好些年的情分了,早几年你在边塞,我们姐妹也难得见上一面。当初若若这孩子一出生,我就想着与你联姻来着,可你又不在京里,这事儿就这样耽搁了下来。你说要是我俩亲上加亲,那是多美的一件事儿啊?可惜世子这一回来……”
其实这两日纪连氏也在屋里愁眉不展,几次想去与儿子再好好谈谈,可一走到他园子里就见着他在写字,跟着了魔似的。压根儿听不进她的话,纪策还是头一回对她这样冷淡,纪连氏自己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丫头还没进门呢!就分薄了他们母子俩的情分,若真要娶了回来,儿子还能再听她话吗?可偏偏连他那老子也不理不管,还由着儿子折腾,纪连氏那是越想越伤心,听了这话就叹了声:“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魔。”
潘若若在旁边儿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插了句嘴:“依侄女看,指不定真是沈嘉给表哥灌了什么迷汤。否则他怎会一头扎了进去,一点儿瞅不见别人?”
纪连氏听着这声表哥叫得亲热,微微瞥了她一眼,越瞧这孩子越觉着遗憾,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那丫头我是没见过,不过他父子二人都说不错。若是我家老头子瞅不上眼,指不定还有法子压下来,可连他都放任,估计这事儿难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发早了点。
☆、50
安熙郡主听了这话就寻思起来了,三人又走了几步,她这才说:“要说那丫头倒也机灵,没想连堂兄见过她一面也这般赞。上回她将若若推进了池塘里,跟着便来我这儿认了个错。做事倒是想得挺周全,我看妹妹你也不必太忧心。”
纪连氏顿时便愣住了,这话她能听不明白?郡主的话云淡风轻的,虽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正好说明了那丫头心地未必良善吗?能将人往池塘里推,是个什么好人?末了还到人家府上去认错,这心思……
只怕那父子俩也被这丫头给蒙住了。
纪连氏打定主意,便琢磨着等儿子回来得与他好好谈谈,即便母子会为这事儿撕破脸,她也要点醒儿子。那丫头还真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让儿子这般执意,那是越想越心惊。
三人正跟那儿说着这些,府里便进来了一位身着戎装的男子,听到声儿,纪连氏扭头一看,是老头子身边的亲卫首领,示意府里下人放他过来。
那人来到跟前禀道:“王妃,王爷命末将回来传话,说荣亲王家的世子病得厉害,他得去府上瞧瞧,今晚可能不回府用饭了。”
纪连氏一听荣亲王的儿子病了,关心了一句,问:“世子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那人应道:“听说是昨儿饮酒过度,伤了脏腑,今早吐血了。”
纪连氏皱着眉微微点了下头,便让这人退下了。
潘若若在旁听了这些,忽地就记起那日东凌河边儿的事儿来,故意幽幽地叹了声说:“宁表哥这估计得的是心病。”
她先前儿就觉着纪宁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眼下虽不知道纪宁的想法,却忍不住就着使了。
纪连氏自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茫然地转过头瞅了她一眼。
潘若若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管自己猜的是真是假,只管说着:“宁表哥与沈嘉的二哥沈飞可是打小的情分,听说早几年还私下换了贴。前几日我与大哥陪策表哥一同在东凌河游玩儿,还碰巧遇上了他。也不知策表哥怎么就火了上来,一声不出地与他动起了手。后头宁表哥说了些话,侄女听着才算明白过来,两人这是为了沈嘉争风吃醋呢。宁表哥这些年可是滴酒不沾,这酒啊!指不定就是为沈嘉才喝的。”
纪连氏没想沈嘉竟是这样的女子,招惹自己儿子也就罢了,还与荣亲王家那位侄儿不清不楚。这次是真觉得儿子太任性了,要知道宁国开国至今,世世代代皇家都是和睦相处的,若真为了这么一个女子闹得鸡犬不宁,还真是愧对祖宗。
于是她咬着牙说:“这事儿我回头得与你表哥好好谈谈。”
纪策这头放了媳妇儿回去,兴高采烈地便回了王府,正琢磨着再回园子里去描字,回头拿着去讨好下媳妇儿,让她消消气儿,却听见娘亲身边儿的老婆子来传话说让他过去一趟。
纪策这两日压根儿不敢见她,就怕她一哭,又令他手足无措。既不想惹她不高兴,也不想自个儿犯难,唯一的法子便是躲着她不见。等娶了媳妇儿进了门,娘瞅着人了,自然就会喜欢。
纪策相信自个儿的眼光,就媳妇儿那温顺的性子,哪能真得罪他娘?只怕到时候喜欢都来不及。
可偏偏今儿来传话的婆子说起话来焦急地很,纪策担心娘为这事儿愁出病来,唯有往她屋里去了一趟。
一进门就见到娘正跟那儿抹眼泪,纪策便知自己上了当,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见着娘只是哭,没啥别的事儿,转身便想溜回自个儿屋里呆着去。
纪连氏见儿子来了,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放不下她,瞅见儿子要走,她便放声哭了起来。
纪策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门边儿抬着脚听见娘那哭声凄凉得不行,唯有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到了她身前蹲下,轻声问:“娘这是怎么了?”
纪连氏用这招哄了儿子回来,觉着好使,又哭地更厉害了点儿,一边儿哭,一边儿板着脸问:“你执意娶那丫头进门?”
纪策听她又提起这个,不觉有些烦闷,耐着性子笃定地点了下头,“儿子是真喜欢她,非她不娶。”
纪连氏听着这话还真气了上来,这小子连她哭成这样都不理,心里就装着沈家那丫头了,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儿,不觉骂道:“为了她,你连亲堂弟都打?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还有,我问你,你堂弟是不是也对这丫头动了心?你可知道他今儿差点儿为这事儿折腾得命都没了。”
纪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事儿怎的这么快就传到了娘耳朵里?要说她回来就没出过门儿,那只能是有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儿,这人传话的功夫倒挺快。听娘这口气,这人应该没跟她说什么好的,指不定怎么中伤媳妇儿呢!
纪策越琢磨越火,什么事儿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容忍谁弄哭他身边儿的女人。只得咬着牙问娘:“这些话,娘是打哪儿听来的?”
他可是知道,就军里那些人的脾性铁定干不出这样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只能是他端亲王府以外的人干的。
纪连氏瞅着儿子那模样就知道要出事儿,没想自己这么一闹,还真惹得这小子不高兴了,哪还敢将人家安熙郡主母子俩说出来,唯有哭着说:“你甭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总之娘只有一句话,有那丫头就没娘,你自己想好了再选。”
纪策知道这会儿与娘说不清楚,单凭自己几句话,指不定娘还以为他是在护着媳妇儿,一个不留神儿令娘越发不喜欢沈嘉了。可又不想跟她发脾气,站起身说:“回屋写字去了。您要不想我发脾气找人晦气,就别再哭了。否则我可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事儿。”
纪策是真火了,要搁在往日,他一定会耐着性子慢慢哄,可今儿这事已破了他容忍的限度。一出来,他就到了门房那儿,揪着今儿当值的人问是谁来过府上了。
门房一见爷这张染满怒火的脸,哪敢真瞒着不说,只得战战兢兢地将安熙郡主母女俩供了出来。
纪策这下是真明白了,就娘那性子,潘若若那点儿本事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这些来,估计她那郡主娘也有份儿。
纪连氏出生名门,也是个有涵养,极讲道理的人,能让她这样深信不疑,定然不会是潘若若那小妮子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只是他没想明白,自己喜欢个人招惹到他们什么了?居然三番五次地来府上嚼舌根儿。看来这事儿怎么都得弄清楚了,得从根儿上解决掉,这首先要搞清楚的便是安熙郡主母女俩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今儿他刚被媳妇儿说了一顿,自然不会去他们府上找人晦气,可不想再有什么不好听的事儿传到媳妇儿耳朵里。为了压住这火头,他唯有回到屋里接着练他拿手字儿。
还别说,一边练一边想着媳妇儿,纪策一会儿便笑了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人家安熙郡主母女俩可没就这样闲着。
这不听说纪宁病了吗?母女俩打人家端亲王府一出来就直奔荣亲王府这边儿来了。再怎么着也得“关心”下自己的侄子不是?
不过两人也没那么顺利,纪宁之前醒过一会儿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儿。母女俩到人家府上时,只见到荣亲王陪着他大哥在院子里饮茶聊天儿。安熙郡主瞅着俩兄弟那神色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为儿子的事儿伤敢情。于是她坐下后又在边儿上,叹了几口气,说了几句看似安慰的话。
只是两位国宝级的王爷除了与她打过声招呼就没怎么搭理过她,压根儿没接过她的话茬儿。安熙郡主觉着没趣,也没再说下去,只是在一边儿安静地喝着茶。不然能怎么着?这两位可是她安熙得罪不起的人,尤其是圣上这位暴脾气的大哥,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待到荣亲王妃到了,她才起身一道去了园子里转悠。
潘若若自然也跟在了母亲后边儿,瞅准机会才说她担忧纪宁表哥的身子,想去屋里瞅瞅。
两家本是皇室宗亲,小时候纪宁与潘若若也在一块儿玩过,虽说不是感情甚笃,但也没红过脸,荣亲王妃不好拒绝人家好意,再说这会儿也没心思去琢磨人家的用心,便使来跟前儿的人领着她去瞅瞅,心想有个人安慰下儿子也好。
潘若若来这儿的路上已得过娘的指点,走进睡房时,纪宁刚醒,屋里候着的子衿见是稀客来了,立马着了人去奉茶,安置好了潘若若,才立在了床头边儿。暗想这人怎么来了?
打从潘若若一进屋,纪宁就知道她来了,却没啥心思搭理她,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就又闭上了。
潘若若见着他这神情,自然知道指不定是为了这些年沈嘉与自己的积怨,故意沉沉地叹了口气,却没出声儿。她要早知道他惦着人家,她能这么折腾?
纪宁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说,指不定这会儿人家就是看他笑话来了,只是微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依旧没吱声儿。
潘若若可不想白来这一趟,娘可是指了条明路给她,要再办不成,就只能瞅着纪策娶沈嘉了。见着人家不愿理会,不觉在心里暗自轻笑了一下,才开口安慰道:“表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