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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意义,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放弃他。”季云舒将付景渊拉近,靠近他怀里说道。
“之前的打斗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但是我不敢确信,所以打斗的时候我尽力保护着我的肚子,那个老妪本来那一掌是冲着我的肚子去的,但是我转了身,用腰侧接下了他,总算没有造成极大的冲击。”季云舒说着,声音竟然有着隐隐的颤抖,想着自己差点就要失去这个孩子,真是一想起就是满满的后怕。
“你之前就没有什么感觉?”付景渊蹙眉,忍不住问道。
季云舒摇头:“除去困倦多了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感受。”
付景渊忍不住有些自责,许是祁山的生活太过平静而美好,所以他才忽略了这个事情,只顾享受着二人甜蜜宁静的时光,居然忽略了这种潜在的情况。要是早早料到的话,今天必定不会去场外那竹林,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季云舒动了动,付景渊也翻身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好让她靠的更为舒服一些。
“今天的事情你无需多想,既然孙家派了人来,迟早是要动手的。今天我们有所察觉,化被动为主动,侥幸跳过一劫,但是今天我们若是没有出去的话,哪天这一群人来偷袭,恐怕我们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季云舒仰头看着付景渊线条流畅的下颚,接着道,“这次孙皇后是冲着我们的命来的,必定没有料到我们会主动出击迎敌。那几个人武功太高,要是搞暗杀的话,未必不会得手。”
付景渊抿唇点头:“恐怕这是你我这么些年来遇到的最为强劲的对手了。”
季云舒轻叹一声,点头道:“确实。想不到皇后暗中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们可是死了?”季云舒忽然想到后来那两个人好像是跑掉了。
“死了。”付景渊将下颚掸在季云舒头顶,微微闭目,“明流觞和楚嵘峥追了过去,将他们杀死了。”
听着付景渊明显变得冰寒的语气,季云舒声音浅淡:“想必这是孙皇后为乐正华准备的排除异己的杀手锏,想不到,居然用到了我们头上。”
“也算是物有所值。”付景渊接口道,“这么些年来孙家外戚势力逐渐强大,江平候在朝中隐隐展现出于贤王府抗衡之事,要是贤王府没有付景萧的话,还真保不住就被江平候府盖了过去。所以皇上也一直在打击孙家的势力。孙皇后一直在为自己的父亲求那个礼部员外郎的职位,也一直没有被老皇帝批准。孙家之人更是在地方官的位置上举步不前。就算是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孙慕先也只是挂了一个空职镇守边境,可见皇上对孙家早就有了忌惮之心。”
闻言,季云舒黛眉微蹙,眼波转了转,接着道:“你我的身份已经被孙皇后知晓,现在你是祁门之人的消息更不是什么秘密,皇位之争必定是站在二皇子一边。若非如此,也是中立态度,所以孙皇后必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处之而后快。这次刺杀行动,倘若成功,非但能除去你我,明楚必定打着为你复仇的旗号举兵天乾,到时候大兵压境,皇上绝对会再次启用孙慕先,孙家的风头也便慢慢兴起,二皇子母族的权利壮大,胜算也就多了一分。倘若失败的话,你我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没有什么动作,而且你若是报仇的话,孙皇后还是有那个启用孙家的机会。”
付景渊点头:“不错。”
“但是结果居然是如此,孙皇后必定没有料到。”季云舒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感叹道。
“轻敌乃是大忌,她终究是犯了忌讳。”付景渊语气极为不屑地说着。
“毕竟那三位老者的武功乃是盖世,绝无敌手,要是后来没有那三人前来相救的话,你我还真不一定能胜。”想到当时的场景,季云舒手中竟然沁出了濡湿的汗意,“就算皇后知道我就是玉女晚颜,也真是武功强上些许,她必定不知道你早就入了祁门并且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就算是在上次的寿宴上见到了你的身后,不过也是武功较之常人好上些许,你我绝对不是那种世间少有的老古董的对手。”
“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三人是翠屏山的古道三老。”
季云舒对这古道三老的名声早就有所耳闻,传说他们三人在数十年前曾经名动江湖,武功盖世,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忽然间隐世,再不复现身,成了三位从不出世的隐世高手,每天勤于自身的修炼,早就超脱了凡体肉身,据说武功造化也更是出神入化。
但是毕竟是人们以讹传讹罢了,季云舒想着,既然已经脱离了肉体凡胎,又如何被他们所斩杀?不过那功夫,当真是当得起出神入化几个字。
“皇后能请得动他们?”季云舒皱眉,怎么也想不通。
“这类老者想必是不为外物所累,但是他们沉迷于修行,自然要炼丹淬炉,而上好的药材莫过于皇室之中,药效也是事半功倍,自然是这类人所追逐的东西,估计皇后就是借着这一点,才得以让他们卖命。”
季云舒撇嘴,想着修身是为了长生不老甚至与得道成仙,但是到了最后居然赔上了自己的命,也真是够让人惊讶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明流觞那些人的关系那么好了?”季云舒想着之前几人还是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怎么一转头就哥儿几个好的不行的样子了?
付景渊摸摸鼻子,露出一抹晓云出月的浅淡笑意:“太子和我交好,而明流觞和太子一母同胞手足情深,自然也和我交好。明楚皇室一片和乐,并没有血雨腥风的斗争,加之楚嵘峥似乎对我反了天乾皇室的行为极为推崇,所以也就和我打好了关系。”
季云舒想着楚嵘峥当初在天乾寿宴上的衣服高傲的样子,真难想象这人居然也有服软的时候。
“那顾文炎呢?今天打斗的时候我记得孙慕先一直在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就要怪他自己的功课做得不够足了。”付景渊揉着季云舒的发,耐心地解释道,“明楚镇国将军府分为三支,嫡系一脉便是现在的镇国大将军顾潜,而旁系一脉是顾潜的两个弟弟顾涌和顾渤。顾昕之是嫡系的小姐,一直对那几支旁系颐指气使,而顾文炎正是顾涌之子,平时没少受嫡系一脉的打压,尤其是顾昕之的母亲是镇国将军夫人,对旁系的几位夫人更是大肆打压,而顾涌妻子也不甘被人这么钳制,所以一直在还击。所以顾文炎几人和顾昕之几人一直是见面分外眼红的死对头。既然现在知道顾昕之做的不好,顾文炎不叫个戏班子唱唱小曲庆贺就罢了,还谈什么报仇?”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季云舒觉得很是神奇,真是高门水深啊。
付景渊呵地笑了一声:“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等嫡庶争夺之战你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是镇国将军府内一桩秘辛,他们在府内争得你死我活,在外人面前却又是一副极为要好的模样,你从哪里听说?”
“那你居然知道。”季云舒看着付景渊,颇有不满。
付景渊唇边弧度更大,笑道:“我在明楚什么身份,连这么点儿秘辛都挖不出来?”
季云舒撇嘴,想着你真是有本事。
“而且传说将军夫人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少和她接触。”付景渊忽然想到什么,警告了季云舒一声。
季云舒笑:“我和她非亲非故的有什么好接触的?”
“那可不一定。”付景渊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紧接着抬头看着门外。
果真,阮霞走了过来,朝着二人一礼:“公子,少夫人,镇国将军夫人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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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孩子往往是极为重要的,怪不得云舒这么努力地留下他。
孙皇后不是一个善茬,孙慕先也不是炮灰,顾昕之也不是炮灰,至于将军夫人是不是,我就不造了……哈哈哈……
阮琴的第一夜,乃们要不要买?哈哈哈~
☆、第九章 明楚形势,前往皇宫
季云舒无奈地看着付景渊,想着这人是不是成精了,连这个都猜到了。
“除了将军夫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其它人?”季云舒想了想,问着妧薇。
妧薇点点头:“少夫人所料不错,还有池州长公主。”
季云舒黛眉挑起,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付景渊:“人家公主自己都巴巴地找上门了,你还不出去迎接一番?”
付景渊眨着一双凤目一脸无辜地看着季云舒:“要是夫人不要为夫的话为夫可以自尽,也绝对不让别人染指!”
“不错,还挺刚烈!”季云舒安抚地拍了拍付景渊的肩膀,随后就要起身下地。
“你干什么?”付景渊赶紧神经兮兮地按住了季云舒的肩膀。
“人家将军夫人和长公主来了,我就杵着不见?”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想着我知道你祁王殿下有本事,可是镇国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善茬,再者说来还有一个情敌,她总该出去会会不是?
付景渊冷嗤一声,牢牢抱着季云舒,转头对着妧薇吩咐道:“你出去告诉那两个老女人,就说王妃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季云舒想着将军夫人是老女人就算了,可以那位长公主可是和她的年龄不相上下,怎么就老女人了?
不多时,妧薇回来回话:“将军夫人和长公主都已经离开,说哪天方便再来拜访,并且送来了千年人参和灵芝,还有许多珍贵的药材。”
“收下吧!”付景渊点点头,想着不要白不要。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见?”季云舒想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绝对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人却是百般阻拦,绝对有什么原因。
“怕你累着。”
“别糊弄我。”
看着季云舒清冷如水的眸子,付景渊低叹了一声:“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季云舒想着在您老面前我敢以“聪明”自居?
付景渊将季云舒半饱进自己怀里,如玉的手轻轻顺着她顺滑如瀑的乌黑发丝:“将军夫人不是善茬,我们在明楚也呆不长久,我不希望你卷进她们的事情当中。”
“他们的事情?”季云舒蹙眉,有些不解。
付景渊点头,温声解释道:“天乾贤王妃和贤王的世子妃都是镇国将军府之人,如若贤王府要在老皇帝的心思下抱全阖府上下,自然要借助镇国将军府的势力。但是对于明楚来说,镇国将军府是内臣,万万不应介入到他国的事情当中,但是镇国将军府一家独大,就算是做的不对也没人敢说什么,所以明楚皇室并不看好镇国将军府。”
“要是镇国将军府和贤王府勾结起来的话,不光可以抱全贤王府,对明楚皇室来说确实也是一个威胁。”季云舒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明楚皇室对镇国将军府的打压可想而知,不必天乾皇室对贤王府好上多少,但是镇国将军府的权利现在依旧如日中天,门生极多,在朝堂上也是说一不二,嫡系的几人更是有着和几位皇子分庭抗礼之势。而永平侯府也是手拦政治大全,池州长公主的姐姐;陇西长公主便是现在的永平侯夫人。镇国将军府与永平侯府争斗许久终究没个结果,相互牵制皇室也乐得清闲,但是权利分割之后总是会有人忍不住继续拉拢,而现在值得拉拢的人只有一个。”
“你!”季云舒结果了付景渊的话,揭晓了答案。
付景渊点头:“他们的主意迟早会打到我的头上来,就算是知道我与太子交好依旧不死心,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按照你那么说,镇国将军府和永平侯府当真是对头才是,刚才那将军夫人和池州长公主见面,就没发生什么不愉?”季云舒想着按照池州长公主那个性子,要是见到将军夫人,应该是恨不得吃掉她才是吧?
付景渊轻轻摇头:“明楚的情况和天乾可是大不一样,在明楚,就算私底下是死对头,但是明面上依旧是笑面虎,旁人谁也看不出这两家斗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所以就算是他们碰头,依旧是相安无事。”
“这倒是稀奇了。”季云舒勾唇一笑,想着这明楚的形势当真是够复杂的。
“他们之间是什么心思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好好养胎,平安生下孩子,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管。”付景渊搂着季云舒的胳膊紧了紧,极为认真地道。
季云舒点头:“我只是爱看热闹,但是让我亲自参与的话我当真是没什么兴趣。况且镇国将军府和我没什么关系,永平侯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我们自然是独善其身为好。”
“这便好,你只肖好好休息,等到天子登基的时候我带你去明楚皇宫玩上一玩。”付景渊浅笑开口。
季云舒眸子一亮,想着之前听说的建于山上的明楚皇宫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随后为季云舒诊治的太医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看着这苦汤药,季云舒两条黛眉几乎要打成一个节,但是想到了腹中的孩子,还是端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地仰头饮下。
“既然王爷和王妃都要保孩子,那臣等自然尽心竭力,王妃身体底子较好,要是细细调理的话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千万记得,万万不可再受重创,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日后王妃不可心闷气结,保持心情愉快最为重要。也不可时常闷在屋子里,是不是得出去走走对母体和胎儿都有好处。王爷时不时地为王妃疏通一下身侧穴位也有益于王妃保胎。虽说是如此,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王爷和王妃且宽心,无须太过谨慎,否则物极必反,反倒于身体无益。”
季云舒认真地听着太医嘱咐着自己,转头看着付景渊比自己还要认真上几分的神色,笑道:“看你听得这么认真,谁能想到几个时辰前你还嚷嚷着要打掉孩子?”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罢了,要是这个孩子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不要也罢。”付景渊用极为认真的态度说着不切实际的话。
“胡说。”季云舒瞋了付景渊一眼,“这是我们的孩子,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类话,否则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知道他父亲从小不待见他,你们父子俩如何相处?”
付景渊盯着季云舒的小腹,想着她最好是个女孩儿,要是个小子的话,呵呵……
“你想什么?”看着付景渊“阴毒”的眼神,季云舒忍不住有些心惊地问他。
“我只是在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付景渊微笑着,要紧了“疼爱”二字,只是这阴测测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怎么有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数日后王妃前去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可是有碍?”忽然想到房中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付景渊转过头,换上了人前的那种慵懒散漫但是却威仪风雅的语气。
一直努力降低着自身存在感的太医闻言赶紧上前一步:“按照王爷和王妃的身份,登基大典自然是要出席的。要是只是观礼的话并无大碍,只不过不要太过劳累就是。只是微臣不得不提醒一句,登基大典上人多眼杂,王爷千万要护好王妃,不要被人冲撞了才是。”
付景渊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年轻的太医随后退下。
“我瞧着这个太医不错。”季云舒忽然开口,“不像是那些老古董一样有个什么情况就战战兢兢说不出一句话,这人胆量和医术都强过哪些人许多。”
“那是自然,不然能成为太医院院判?”
“院判?”季云舒挑眉,“这么年轻?”
看起来不过就是二十岁上下,这么年轻的太医院院判,真是够让人惊讶的。
“不错,如果他不是的话,太子怎么会让他前来为你诊治?”付景渊点点头,声音清越,极为好听。
“想必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季云舒想着,按照那些老古董的性子必定不愿意服从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但是他既然上了那个位置,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本来就是艺术奇才,极为年幼的时候便进了太医院,这么些年来在她手中被治愈的疑难杂症不胜枚举,就算是那些老古董也望尘莫及,所以原判之职实至名归,并没有人有太多不满。”
“明楚果真是人才济济,就算是这一点就胜过了天乾许多。”季云舒抬头看着付景渊温雅的面庞,轻声开口。
“这不是正好么?”付景渊淡笑,“反正现在你我都是明楚人,天乾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付景渊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在天乾的时候,除了数不尽的伤痛与回忆,天乾还真没给付景渊带来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要是说明楚,现在呼风唤雨的身份和地位,几位挚友倾心相交,当真是比天乾好了太多。
“太医都说了不要太过劳力伤神,你又开始想一点有的没的。”付景渊看着季云舒陷入深思,不满地开口,“现在你只需要管好你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其它人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半分干系,何必想那么多?”
季云舒知道这人不满了,赶紧好声好气地安抚了几句,她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否则她也不会放着好好的祁门不呆天天跑到江湖上去多管闲事不是?
在付景渊的严密监视下,季云舒卧床休养了两天,直到她一点儿都坐不住了的时候,付景渊终于好心地带她出了屋子,朝着明楚的皇宫而去。
季云舒坐在马车上,心情有些雀跃,她本来就是好动的性子。在床上呆了那么两天真的是难受极了,现在有机会可以出来,真是觉得全身都活过来了一般。
看着季云舒在厚厚的垫子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付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长臂一神将她捞进自己怀里:“乱动什么?一会儿磕着碰着怎么办?”
季云舒眨眨水眸,有些无语地看着身下有一尺多厚的软垫以及马车车厢内铺着的厚厚的狐皮地垫,还有车壁上也沾满了鼠皮的软裘,想着她要是碰到哪里的话不会被这强大的弹力弹回去就可以了,去哪里磕着碰着?
“你以为你在养一个瓷娃娃?”季云舒看着旁边这人从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就如履薄冰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一声问道。
祁王殿下,您的云淡风轻呢?您的无动于衷呢?您的淡雅高贵呢?
“我倒是宁愿你是一个瓷娃娃。”付景渊一只手在季云舒后腰处轻轻揉着,“起码瓷娃娃我放在那里它就在哪里,不像你这样到处乱动,害我担心。”
季云舒有些无辜,她本身就是极为好动地好么?天性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