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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奇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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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衬衫上用石子搭成3英尺高的“金字塔”。 

夜晚,露水将会集中在石子中间的空隙中,顺着石子滴到衬衫上,再流进椰子壳中。早晨,他们就会有一椰壳淡水了。 

哈尔回来时,罗杰已躺在奥默身旁睡着了,哈尔躺在凹凸不平的珊瑚上,尽量让自己觉得舒服些。 

但他无法入睡。决定着生死命运的三个词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这就是:水,食物及住处。 

他想起了家中舒适的生活,在那里,住在相当考究的房子里,睡在舒服的床上,拧开水管就有自来水,到了吃饭的时间就有人准备好了并且告诉你。 

家中的生活太好了,人们已经习已为常,忘记了去欣赏它。哈尔觉得他再也不会认为家中的生活是理所当然的了。 

他的喉咙像砂纸一样干燥,胃像鼓一样空,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见了雨,又惊醒了。 

哈尔仰望天空,没有一片云彩比他的手掌大,星星闪烁着,银河系就像一条满是白点儿的玻璃路。 

比基尼岛那一晚,他曾听到灌木丛里有小动物跑来跑去,但在这个被奥默称为“死人礁”的地方,除了海浪声外,万籁俱寂。岛上那条死鲸鲨的身上,不时传来了“死亡”的气息。 

哈尔困惑地睡着了。 



15鲸鲨皮屋 

黎明时分,哈尔醒了。尖硬的珊瑚石在他背上硌了许多小坑。空气凉爽,新鲜,使他有些抽筋。哈尔觉得不像昨晚那么渴了,那么饿了。他明白,这不是个好征兆——他的身体开始麻木清爽的空气使他重打起精神。无论怎样,他们要战胜这个珊瑚岛,也要战胜卡格斯。 

他试图回忆诗句——清晨露水似珍珠,自然界是美好的万物。他情绪饱满地起来,接着去察看椰子壳里是否有露水。 

椰子壳中几乎有一半露水。他希望能更多些,但不可能,由于雾不是很浓。他把这珍贵的液体拿回到宿营地。 

奥默的身体在颤动,看上去他似乎人事不省,哈尔用手抬起他的头,将一半水灌进他的喉咙里。 

“你把剩下的喝了吧。”他对罗杰说。罗杰正坐在一边打着哈欠,揉着背上被珊瑚硌的痕迹。哈尔递给他椰子壳之后,过去继续剥鱼皮了。可怕的太阳就要升起,很明显,他们应该来得些措施了。 

罗杰坐在那里,看着椰子壳底的淡水。如果此刻让他选择水还是100块钱的话,他会说:“我要水!哼!”——骆驼可以一星期不喝水,可他哥哥说他被惯坏了。奥默在轻声呻吟着,喃喃地自语:“太热了——太热了!太热了!”脸上淌下了汗珠。太阳出来之前他就这么热、呆会儿他会觉得怎样呢?罗杰掰开奥默的嘴,将剩下的水全倒入他的嘴里。 

他觉得自己很高尚,然后,出去帮助哈尔。他曾想告诉哈尔他刚才的行动,这样哥哥就不会认为他被惯坏了。但最后他决定缄口不言。 

火红的太阳升起了,他们才将鱼皮剥下来。这张鱼皮很大,有20英尺长,8英尺宽。他们将粘在皮上的肉刮掉,然后,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你这主意真好!”哈尔说。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什么地方的人们用鱼皮建房,是在西伯利亚吗?” 

“是的。人们称他们为鱼皮靴靶人,他们的食物是鱼,他们用鱼皮做衣服和鞋,他们的屋子是用柱子支撑着鱼皮建起来的。当你来到一个鱼皮村附近,从气味就可以有所感觉。” 

“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杰说着,把鼻子扭到一边。 

“太阳晒过后,鱼皮的味道就没那么刺激了。但我们应该把这具鱼的尸体处理掉。让我们试着把它推到海浪能冲到的地方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才把这个奇特的肢体移到水边。 

“这鱼有很多肉,”罗杰说,“可惜我们不能吃它。” 

“它腐烂得太厉害了,最好还是别吃。” 

这样,他们抛弃了大海奉送给他们的有毒早餐,拖着鱼皮,返回到宿营地。 

现在他们郑重地开始了建房。没有钉子、螺丝钉、螺栓,没有横梁、栅栏、木板,一个建筑师通常认为建房必要的东西他们都没有,他们必须发挥独特的创造力。 

“鱼皮只够做房顶,”罗杰说,“把珊瑚石垒起来当墙怎么样?” 

“当然可以,但我们还需要房梁及支撑房顶的柱子。那个椰子树干可以用来当房梁,它不太粗但又细又长,我想我们能把它搬起来。” 

“如果我们能发现几个等距离的树桩,就可以用它们当柱子了。” 



岛上有许多残树桩。他们发现有两个,大约有8英尺高,相距12英尺。 

他们用刀子将树桩顶部削成V形,再将树干平放上去,架在两个树桩上的切痕处。现在,房梁造好了。 

“建房从屋顶开始真是大有趣了。”罗杰说。 

“并不新鲜,波利尼西亚*人经常这么做,日本人也这样。先建房顶,把它吊在桩子上,庆祝一番,然后再建房顶下面的部分。” 

他们把20英尺长的鱼皮盖在房梁上,这样每边有10英尺长。然后,砌墙。他们将珊瑚石垒成4英尺高,尽量把石头摆齐,使墙里面平直,墙外面用更多的石子撑住,在墙的侧面还留出4个缺口,作为通风口和进出的门。 

然后,他们从房梁两端到墙顶部把鱼皮拉直、并用珊瑚块压紧。 

房子建成了,毫无疑问,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房子,就是鞑靶人也会觉得蹊跷。 

他们把奥默抬进去,把他放在最平的那块地上。看到这里又黑又凉快,他满意地出了口气。3英尺厚的珊瑚石垒成的墙挡住了阳光,鱼皮虽不像棕榈叶隔温效果好,却比木屋顶要强。房顶低了些,但对于暴风雨的袭击,房子还是低矮隐密些好。 

从房顶长度计算,这房子只有8英尺,但从地面上计算,它有20英尺,足够三个人居住的“下雨天我们甚至有地方在屋里做饭。”哈尔说。 

“如果有雨,如果我们能有饭做,如果我们没有火柴就能点着火。”罗杰讽刺说。 

哈尔咬咬牙,“我们应该使如果成为现实。我无法人工降雨,可我们一定有办法找到淡水。让我想一想,可以从蔓草汁中得到水,可这里没有蔓草;仙人掌中有水,可这里没有仙人掌;露兜树怎么样?就是在如此恶劣的地方也应该有这种植物,那些中间空的须根就含有水分。走,咱们去找一找。” 

他们出去了,好像热情很高,可心里并不抱很大的期望。 

哈尔捡起块石子递给罗杰,“吸吸这儿,”他建议道,“它会促使唾液分泌,你会觉得像喝了水似的。” 

他们艰苦地寻找着,一直到天黑了也没有发现露兜树,也没有任何包含水分的植物。这里似乎和月亮一样干燥、死寂。 

晚上,哈尔又垒起石堆,收集露水。但是风刮起来了,形不成露水。早晨,椰壳是空的,连病号奥默也没水喝了。 

奥默苏醒过来。他的腿很疼,由于发烧,使他感觉很渴,他忍受着。从他的前额和双颊看出,他已不发烧了。哈尔为水的多征求他的意见,告诉他他们的努力,“或许你有更好的主意。” 

“没有,我要做的你们都做了。你们很聪明——先找到马齿苋,后来又收集露水。” 

“我一生中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愚蠢。”哈尔说。 

奥默看着朋友那张憔悴、困惑的脸。 

“你让烦恼折磨坏了,愿帮我个忙吗?” 

“当然,什么都可以。” 

“你和罗杰到海里去游泳,我们那儿的人相信,在事情变糟时,先不要理会它,去玩一玩,这样,会使你精神放松,能更好地思考一下。” 

“好的,奥默先生,如果你认为必要,”哈尔说,“但看上去好像是在浪费时间。” 



“小伙子,我觉得这样很有益,”罗杰说,“我们到海洋那边去游,那里更凉爽些。” 

这里的海底不是渐渐倾斜下去的,很陡,他们跳进波浪中,像两只嬉戏的海豚,潜水,游泳,打水,将烦恼抛到了脑后。 

“你追不上我。”罗杰喊。 

“你打什么赌?” 

“你追上,这个岛就是你的了。” 

“我可不想要这个荒岛,但我要追上你。”罗杰消失在水中,哈尔也潜入水里。 

在水下20英尺也许更深的地方,罗杰开始沿着岸边游。哈尔紧紧跟在后面,在珊瑚礁变宽形成另一个小岛的地方,罗杰忽然觉得水变得很凉。 

好像是从陆地流入海底的暗流。一会儿,他游过了那个区域,后来哈尔也感觉到了,他们都很奇怪,然后浮回到海面上。 

罗杰甩甩头上的水,“你觉得那是什么?” 

“是从陆地的一个岩洞里流出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能说知道。” 

“这意味着我们找到了淡水!要么,就意味着我是草包。” 

“或许你真是草包。”罗杰说。 

“真想我们有个瓶子。好了,咱们先下去喝个够。” 

哈尔又潜入水中,当头进入冷水区域时,他张开嘴,让水进入嘴里。是清凉甘甜的淡水!他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游上来,罗杰在他身边也上来了。 

“是真的。”他赞叹道。 

哈尔高兴得手舞足蹈,“事情开始向好的方面转化了,”他神气他说,“呆在这儿,做个记号,我去拿椰子壳。” 

10分钟后,拿来了椰子壳。 

“必须有个盖子或塞子啊,”罗杰说“你下去时怎能保证海水不流进来呢?” 

“我认为无需保证海水不进去,”哈尔拿着椰壳潜入水中,海水立即装满了椰壳。当到达冷水区域时,他把椰壳翻了过来,手伸进去换了几次水,盐水重,流出来了,淡水充满了椰壳。 

他侧着拿椰壳,游回海面上,在珊瑚石上和罗杰会合。 

“尝尝,”他把椰壳递给罗杰。罗杰小心地品尝着,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少喝点儿!”哈尔警告他,“你身体内部像骨头一样干燥,如果一下子喝得大多,就会有麻烦事了。” 

再一次将海下泉水灌满了椰壳后,他们拿着这个珍贵的礼物来到奥默面前。这个烧得虚弱的病人看到盛满水的椰壳时,激动得流出了眼泪。他抿了一小口,把椰壳放在一边。 

“我一生中也没尝过如此好喝的东西。” 

“你不多喝点儿了吗?”哈尔问。 

“呆会儿,一下子喝很多我的胃受不了。” 

“现在,我们有了生活中两样最基本的东西。”哈尔说,“房子和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没有食物。” 



奥默苦恼他说,“我本该帮你们的,现在我躺在这里,像根树干一样没用。” 

哈尔充满感情地看着他棕色皮肤的同伴,“你站狂枪口前时,帮了我大忙了。” 

“别提这事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或许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此刻,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事是给你找点吃的,来,罗杰。” 

罗杰很不愿离开鲨皮屋这个凉快的地方。 

“我不相信,在这个地狱般的珊瑚岛上能找到食物。”他抱怨着。 

“有一个好的迹象,”奥默说,“你曾提到在岛上有海鸥。如果这里没有食物,它是不会在这儿的。” 

“很抱歉,”哈尔说,“它已走了,是昨晚飞走的。” 

有一阵儿,他们谁也没说话。尽管有了水。失望仍沉重地压迫着他们的精神,饥饿使他们觉得虚弱无望。哈尔准备起身,当他站起来时,脚步似乎不太灵活,因为他觉得双腿发软。他走出了小屋。 

“来啊,朋友,”他回过头叫罗杰,“我们得证明那只海鸥错了。” 



16找到了食物 

饥饿使他们目光敏锐。他们仔细地在珊瑚岛上寻找着,一切可食的东西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翻开珊瑚石,在下面寻找;他们搬动树木,在海滩上挖沙土。 

他们失望了。 

三小时后,罗杰疲倦地倒在地上,头枕着一根木头,再也不想动了。 

渐渐地,他听到吱吱声,好像来自树干内部,他叫来哈尔。 

“把你的耳朵贴在树干上,你能听到声音吗?” 

哈尔倾听着,“这里面有生命,或许我们用刀子可以找到它。” 

他们切开树干,看到里面已腐烂了。罗杰又觉得一阵恶心,他看到了类似大毛毛虫的东西。 

“是蛆,”哈尔叫道,“过一段时间它会变成甲虫的,先把它装进口袋里,看看是否能再找几只。” 

“你不是说我们要以此为食吧!” 

“当然是了,乞丐无权挑剔。” 

他们一共找到了14只蛆,把它们拿回来给奥默看。 

“这东西有毒吗?”罗杰怀疑地问。 

“没毒,”奥默说,“而且含有丰富的维生素。” 

“不用煮就能吃吗?” 

“要煮,太阳会帮忙的,它们不习惯阳光,把他们放在炽热的岩石上,一会儿,就烤熟了。” 

烤蛆的味道不算坏。事实上,经过两天的饥饿,每个人都觉得这顿饭很香。 

“你找到蛆的地方一定还能发现白蚁,”奥默说,“它们也喜欢腐烂的树木。” 

奥默的猜想被证实了,在树的另一部分,孩子们发现了一个白蚁窝,又肥又大的白蚁,也不喜欢阳光,躲进树干的洞穴里。哈尔和罗杰把它们弄出来,放在烈日下炎热的岩石上,它们蜷缩起来,死了,干了。 

孩子们又有食物了,他们几乎变得快乐了。 

罗杰咂咂嘴,“如果回到家里没有蛆和白蚁吃,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说。 

进一步的搜寻,没有什么收获。在太阳落山之前,哈尔又潜入海中取淡水、他似乎觉得海底暗流不像原来那么强了。这股暗流或许是因为几天前下雨形成的。雨水渗透过珊瑚石,从海底流出来;但如果不下雨,这些淡水就不会持续不断。哈尔回到宿营地,心里很害怕,但他没说什么。 

“这片水域里一定有鱼,”他说,“我们怎样才能捉到鱼呢?” 

他们讨论着捕鱼的可能性,他们没有鱼线、钩子、钓杆、鱼饵、网、鱼叉,捕鱼确实成问题。 

奥默如果没有生病或许会帮他们出主意。但此刻,他很累,已经睡着了。 

哈尔和罗杰继续讨论着,但罗杰也困了。 

“我们能设个圈套,”哈尔说,“如果我们有个箱子、盒子或是篮子。” 

“但我们什么也没有,”罗杰打着哈欠,“所以我们无法设圈套。” 

“没错,我们可以。”哈尔喊道。 



他还没说完就跑出屋子,罗杰睡眼惺松地跟着他,他不知道哥哥想出了什么妙主意。 

尽管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天还没黑,哈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海边,他开始把珊瑚石垒起来。 

“请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好不好?” 

“我想用珊瑚石设个圈套。现在正是时机——在海水退潮时,我们堆起一个围墙,涨潮时,海水就会流进来,或许,鱼也会流进来。当退潮时,一些鱼就会留在珊瑚墙里被围住了。” 

“如果行得通,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罗杰赞同道。他们开始垒墙,将墙延深至海水中几英尺,这样,即使在低潮位,墙内也会有些水。 

他们垒完后,一个3英尺高、20英尺宽的堰坝便矗立在那里了。 

哈尔计算着,潮水在午夜后会上涨,太阳升起时将退落。 

第二天早晨,阳光刚刚照射在鲸鲨皮屋时,罗杰就已醒了,想吃早餐,他吃的蛆和白蚁早就消化完了,他想吃更丰盛的东西了。 

“快醒醒,你这睡虫,我们得去看看堰坝中有什么了。” 

在珊瑚石垒起的浅水塘里,几条鱼在挣扎着试图逃脱,其中的一条极漂亮,绿色和金色的鱼身上镶有蓝色和红色的条纹,哈尔把它视为天使。还有两条鱼可没这么漂亮,却很好吃,一条鲮鱼,一条鲱鲤科鱼。还有一条毒蝎鱼,他们把它留在水池里,希望下次涨潮时,海水会把它带回海中。 

罗杰正准备用手抓锥形星鱼,哈尔拦住他。 

“那鱼触须上有毒,”他说,“如果你的手碰上它,你的胳膊就会肿起来,接着,你全身都会肿起来,很快你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罗杰离开那条鱼远远的。他们捉住了其它一些鱼,带回宿营地,奥默高兴极了。 

“当然,我们可以生着吃,”他说,“但煮熟了味道会更好。如果我的手有力气,我就能生火。” 

“让我试试。”哈尔说。但心里确没有底儿,因为他记起在亚马孙河漂流的岛上,他点火时所遇到的麻烦。 

首先,他弄来引火物,至少,这很容易。从腐烂的树木上,他刮落污秽的木灰,再把树木劈成薄片和长条,然后,他和罗杰把它们堆积了起来。 

“现在,找个引火棍,”哈尔说,“一定要很白,很干燥的。” 

“这个怎么样?”罗杰从海边捡起一根,它既轻又干燥,像根骨头一样。 

“就要这样的。”哈尔说。 

他折断一小截,把一头削成尖的,再把长的一截支撑在石头上。开始用削尖的一头在上面上下划着。 

他越划越快,因为只有用力和快速才可能成功。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长长的木条上被尖尖的木头划出了一个槽,木屑不时落入槽内。 

他的动作更快了,木屑里不时泛出了烟味,接着,火从木屑上燃起。 

趴在地上的罗杰轻轻吹着火焰,使它燃烧得更大一些。火烧起来了,哈尔停止划木条,将其它木条架在木屑上,火越烧越旺。取火成功了。 

“唷!”哈尔出了口气,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我想我还是喜欢用火柴点火。” 

孩子们急忙草草地将鱼洗了洗,然后,用树枝叉着,架在火上。 

那天早餐像个盛大的宴会,兴高采烈的漂泊者喝着泉水,吃净了每一块 



烤鱼。这可称得上是一顿美餐,现在他们已忘了最初三天的恐怖,他们已征服了荒岛。 

“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我们可以等着卡格斯回来了。”罗杰说着,捡起一根树枝,他在上面作了三个记号,正在开始作第四个记号。 

“你这是干嘛?”哈尔问。 

“记上我们在岛上过了多少天了,”罗杰说,“你看这根棍只够作14个记号的,那时,我希望能看到那条蒸汽船嘟嘟地驶进珍珠湖,天啊,那天,我们该多高兴。” 

“现在该让你们知道一件事。”哈尔说,“我以前没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们情绪很低落,我不想让你们觉得事情比想象的还糟,我们不得不忘了卡格斯,我们最好自己造个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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