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 054 章 那些人都已改变
我和lily星期一天不亮就从布里斯班出发,整个路程漫长而枯燥。lily也显的无精打采,我们两个在新加坡转机时,躲在吸烟区吸烟。
“洠茫俊蔽椅仕醋潘邮贾林斩家桓毙氖轮刂氐难印
“我哪天晚上睡好过?”她又笑着反问我。
我看着lily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抽出一支。我发现,我们两个这五年來朝夕相处,生活习惯几乎成了一模一样的,晚上失眠,然后借烟消愁。lily曾经笑着说,我们是上帝的宠儿,两个长期
失眠和抽烟,作息毫无规律的孩子,居然天天都看上去容光焕发,
精神充沛。
“那就是心情不好?”
她回头看着我笑,“突然间要回去了,有点紧张。”
lily的父母都已经移民悉尼了,所以她已经许久洠в谢毓齛市了。
“还想他呢?”我问lily。
lily轻叹了一口气,“想又有何用?!”
想又有什么用?我们都注定是想而不得的,所以我常开玩笑,这辈子也许我和lily要相依为命了。
飞机到达a市时已经是午夜了。我和lily两个人都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现在已经累的快迈不开步子了,只有勾肩搭背,拖着行李往等待区走。
a市的机场几乎洠в性趺幢洌迥昵皝砉淮危扇缃裎迥暌丫ィ笔钡那榫叭蠢谀俊
我又想到曹景墨,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准时给王洋打电话,在布里斯班的这些年,让我养成了对时间的执着,还记得那时,几乎我每次和曹景墨的约会都迟到,并且在曹景墨的威胁和利诱下,仍是屡教不改,最后他也索性放弃了对我的改造。
“王洋,你怎么还洠У侥兀
“來了,來了,我就在门口呢!快站起來露个脸给我看看。”
我乖乖的站起身,等着人來认领。
“娇娇,,”远处传來王洋的叫声。
我循声望去,人群中,那个依然高傲如天鹅一般的女人正急步向我走來。五年不见,她依然光鲜亮丽,依然在拥挤的人群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我看着她一阵激动,恍若时间又退回到五,六年前,我们背着书包,挽着手臂扭动着摇曳生姿的腰身穿过大学校园的人群。
“娇娇,你这个死女人还知道回來啊!”王洋站在我面前,插着腰指着我,眼眶却已发红。
我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真亲切。
“娇娇……”她终于扑上來,抱住我,声音哽咽。
“傻瓜!我回來了!”
我反手紧紧的抱着她,那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流淌。我回來了,虽然我还会再离开,可即使这短暂的相遇足够让我回忆一生。
片刻后,lily已经忍不住在旁边轻咳,我抬起头,与她面对面的站着,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了她好几遍,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更漂亮了,更成熟了。”那浑身都散发着的幸福味道让我觉得安心而安慰。
“你也是!更漂亮了。”
可我身上,却洠в腥缢谎腋5墓饣贰
“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王洋从身后拉过一个男人,刚刚一直沉浸在和她重逢的喜悦中,完全忽视了那个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曹,曹教授?!”
此刻,王洋的手正与他紧紧的握在一起,相视而笑间的默契透漏出那不言而喻的幸福味道。
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半张着嘴看着这早已经脱离我的想像的情形。
“你的?”我呆呆的问。
“我的丈夫,我们上个月已经领证了,合法的。”王洋笑着解释。
“你好!娇娇!”
“曹教授,你好!”我收起所有的疑问、错愕和惊慌,抬起手,举止优雅,脸上挂着适度的笑容,这些年,我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在职业场打拼的虚伪女人。
我和lily拎着行李上了王洋的车,我一路上揣着许多疑问,那些疑问让我胸口憋闷,我忍不住打开窗户,大口呼吸。
依然是那熟悉的味道,原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我们遗忘一切,可现在才知道,忘记,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王洋把我们送到酒店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急急忙忙的下车,挽着我的手臂说:“那我们明天再约!”
我依旧沉着气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向曹景飒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曹教授,谢谢你今天來接我们,回头见!”我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拉着lily进了酒店。
所有的入住手续办好,我和lily已经累的瘫倒在床上。原以为我今晚会失眠,可不知道是不是那空气中弥漫了我熟悉的味道,所以这个晚上我和lily居然睡的都很香甜。
早晨,我们两个还窝在松软的床上呼呼大睡,恍惚间听到手机在想,我接起手机下意识的说:“hello?”
“请讲国语!”电话里传來的咆哮声惊的我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來,我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居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我和苏紫下午两点在桥板街等你!”
桥板街?我仔细回忆关于桥板街的片段,才突然惊觉,我已经回到了a市!我居然又在和曹景墨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
“哦,我知道了!”倒回床上,我气若游离的回答。
“不许迟到啊!谁迟到谁裸奔!”
挂下电话,我把头拱在被子里痴痴的笑,原來她们还记得那个总喜欢迟到的我,原來王洋还总是喜欢让人裸奔。估计,现在这招对苏紫依然有用吧,不然她怎么还用的这么顺手。
我看看表,已经中午12点半了。lily依然在旁边的床上睡的香甜,我悄悄起身去洗澡。
我出门时lily居然还在睡,这真是破天荒啊!我给她留了张字条,才急急忙忙的出门。
到桥板街时下午一点半,我找到王洋说的那家叫做“薄荷”的咖啡屋。
“小姐,几位?”一位漂亮的小妹妹迎出來。
“三位!”
我走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來,这家咖啡屋看起來真不错,完全符合王洋高大上的品味。
我不由的在心里发出感叹:“还是中国人会享受啊!”在布里斯班似乎很少能找到这样以纯粹的享受为目的的咖啡屋。
台上驻唱的小姑娘正在唱着那首红遍了大江南北的歌,,致青春。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年华青春逝去,明白了时间……”
我又在为谁辛苦为谁甜呢?
我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压抑心里的疼痛,和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每当我吐出一个烟圈,心理的痛苦也随之被释放,然后随着烟圈的消散而消失。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用这样的方法治疗自己的伤痛。
门边的风铃随着门被推开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像门口张望,张望的瞬间,那张熟悉的脸孔也正好转头看向我。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我们会在某个街头相遇,或者在我布里斯班的公寓楼下,他跋山涉水循着我的踪迹而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幻想最后真的成为了幻想,对相遇,我也不再抱任何的期望。我逐渐认清楚一个事实,我们是真的分开了,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也许今生都不会再相遇。
可当五年后,我们的目光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次相遇时,我只有呆呆的看着,做不出任何反应,我洠в邪旆ㄗ呦蚯岸运瞪昂镁貌患保缓笤俪冻鲆桓龉交男θ荨8鼪'有办法走向前告诉他,“曹景墨,我还爱着你!”是的,我还爱着他,我从不否认,从不回避,所以我痛苦了五年之久,每日被这嗜骨的相思折磨,毫无怨言。
他依旧在一群男男女女中格外耀眼,他更加成熟了,裁剪合身的西装衬托着他与生俱來的高贵,他就是那个童话中的王子,而站在他身边的灰姑娘,是你,是她,绝对不会再是我。
他看着我目光冷淡,除了初见时的惊讶,随之而來的就是冷淡和疏
离,不得不让我想起在k大初见时的那个他。他的目光最后停在我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上,他的眉毛微微扭在一起,像曾经我每次惹他
生气时那样,扭着眉毛,苦着脸,然后沉默着。
“景墨,看什么呢?”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走过來依偎在他身侧。
我终于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娇娇……”苏紫刚打开门就冲着我一声大叫。
苏紫依然是那个苏紫,看着周围的人都看过來,我忍不住低下头,妄想用桌上的那支花瓶挡住我的脸。
“看到老娘还不赶快起來请安?!”王洋依然是那个嚣张的王洋,只不过不同的是几年前她称自己是姑娘,现在她称自己是老娘。
“娇娇……”我还洠祷埃兆舷纫话寻盐冶ё。槌猷目奁饋怼
“哭什么啊?人活的好好的!”王洋翻着白眼瞪苏紫。
苏紫的眼泪让我心里很暖,当你知道这么多年有人爱你,有人惦记你,有人关心你,并且这些爱,这些惦记和关心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情啊!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别哭了,大壮,我真活的挺好!”除了已经无力再爱别人爱自己。
“娇娇,你真狠心,一走这么多年也不回來看看我们,”她依旧哭着,哭的周围的人不断朝这边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你至于连我们都不要了吗?!”苏紫突然抬头,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我很想捂上她的嘴,告诉她,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可我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面目镇定的看着她。我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虚伪的已经可以与王洋为伍了。
“好了,坐下说吧!”我拉着她的手坐下來。
她止住哭声,“娇娇,你现在变的真漂亮!”
“谢谢夸奖啊!”我笑着抽出一直烟点燃,冲她眨眨眼睛,“小心王洋吃醋!”
“我会吃醋?!你也就是个小妖精级别的!”王洋不屑的翻动着酒水单。
我吐出一个烟圈,轻轻地说:“说吧!”
苏紫冲我睁大了眼睛,“乔娇娇,你!”她停了停继续说,“真的变了!”
“别岔开话睿 蔽矣醚凵窈莺莸耐菜兆稀
“为什么新郎换人了?”看着王洋沉默不说话,我直接发问。
“她都已经换了好几年了……”苏紫还洠低辏谕跹笸驳难凵裣鹿怨员樟俗臁
“到底怎么回事?”我又问一次。
“我根本就忘不了……”她幽幽地说,语气充满无奈与失落。
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是执着的人,执着的有些傻气。 而王洋的忘不了就是对徐劲深深的伤害。
“那徐师兄呢?”我问。
“他去美国了!”
看來面对前情旧爱,想要忘记,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
“你呢?娇娇?”苏紫把话睿蛭摇
“我?好的不得了!”我拨了拨散落的长发。
“骗人!这么好为什么你还不谈恋爱!”苏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又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会还洠遣芫澳桑
我满额黑线,恨的咬牙切齿,但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大姐,如果你不希望一会儿被旁边那群人围观,就别再提那三个字!”
苏紫果然转头,看向坐在靠墙位置的几个人。
“他们在看你!”苏紫回头对我说。
“拜你所赐!”
第 055 章 我的心好疼
当王洋回头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曹景墨时,冲他们那帮人挥了挥手,然后转头看着我,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他们俩已经即将要成为大嫂和小叔的关系了,想必现在感情亲厚。我朝她无所谓的耸肩,她想要看好戏的期望估计要落空了,因为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那群人里边男的我大多数都面熟,只是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名字,只是模糊间还记得那些面容,除了正对着我坐的喻谨,或许他也认出了我,正在朝曹景墨挤眉弄眼,指手画脚。
曹景墨依然镇定的坐着,背影冷漠。可这样的冷漠我早已想到,但是却很不适应。
“那个女人是曹景墨的新欢!”王洋看着我一脸笑容。
“和我有关系吗?”我又用一脸虚伪的笑容回复王洋。
“你快成精了!”王洋突然间对我咬牙切齿。
“谢谢夸奖。”我回答。
苏紫看着我和王洋你一句,我一句,一來二去迷雾罩顶,“我说你们俩说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苏紫依旧是单纯的苏紫,而我已经修炼成精。
我和王洋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
我们三个坐在窗户边有一搭洠б淮畹牧淖牛沂种械难桃桓右桓某樽拧
突然感觉一个身影快速的靠近我,我转头看到那张怒气冲冲的脸,还洠Х从齺硎种械难瘫凰话涯孟聛恚袒腋桌锖莺莸陌疵稹2恢浪遣皇前涯侵谎滔胂癯晌业耐穪戆戳恕
我面带笑容看着他,他冷漠的看着我,目光最后落在我脖子上的那条海豚项链上。
他面容微微一愣,转身离开。
“他什么意思?”苏紫茫然的问。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该走了!”我说完,和王洋同时站起來,拎着包包扭着腰结账出门,苏紫茫然的來,茫然的去,从始至终洠靼资窃趺椿厥拢矣趾纬⒚靼啄兀浚
回到酒店,lily依然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吃饭洠В课腋愦朔梗
“还是你了解哦,我饿死了,又不想动!”
我把饭放在桌上一边说:“那你不会叫酒店服务?!就这么饿着啊!”
抬头,电视新闻里正在演某某领导外交访问的实况,某领导身后站着的是我今天下午才见过的那个男人,,曹景墨。
我一动不动,贪婪的望着那个我朝思暮想的男人。
“看什么呢?”lily的手在我脸前晃了晃。
我收回目光,轻声说:“我今天遇到他了!”
“谁?”
“曹景墨!”我回答。
“曹景墨?!”lily的眼睛瞬间瞪成铜铃。
因为担心她和曹景墨认识,所以我从來洠в懈嫠吖倚睦锒晕胰耸遣芫澳鴏ily也从來洠в形使N颐嵌甲鹬乇舜诵睦锏哪强榻兀觼聿换崆址浮
“你居然和曹景墨……”果不其然,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想。
“是啊!”我笑着点头。
“那喻谨?”lily说起她心里的那个名字。
我点点头,“认识!”
lily也从洠в刑崞鸸鹘鳎皇窃谖页醯讲祭锼拱嗍保醋乓欢斡鹘鞯姆梦饰嗜鲜端穑课宜挡蝗鲜丁F涫滴页3:闷嫠陀鹘鞯墓适拢窃跹那楦芯梢匀杖照勰プ乓桓雠⑽迥曛茫蛐硎歉谩
第二天一早,我和lily换上能彰显我俩专业身份的职业装拎着包和果果妈妈进行第一次的会面。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我和lily提前半个小时坐到咖啡厅。我把之前的亨利交给我的病例又拿出來看了一遍。
“你和柳言馨认识?”lily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我上大一时曾经给她交过钢琴,她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女孩。”
lily沉思了一下说:“哎,真是可惜了!”
准时两点,果果妈妈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她看起來依然高贵漂亮,可却神情疲惫。
我冲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果果妈妈招了招手。
果果妈妈看到微微一愣,向我走过來,“乔,乔老师?!”
我和lily站起身,我向果果妈妈伸出手:“您好,柳太太,我是angle,这是我的助理lily。”
果果妈妈看看我又看看lily,赶紧伸出手,“你,你好!你好!”
我们坐下來,我翻开之前亨利交给我的病例,“柳太太,其实我一直在从事儿童的心理研究工作,辅导的对象也大多是十岁以下的儿童。但是亨利既然把这个病例交给我,我就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來帮助你们……”
“我知道,谢谢你,angle,亨利说你一定能帮助到果果的,我相信你!”果果妈妈红了眼眶。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示意她放松下來。
“您能给我说说果果的事吗?”
果果妈妈看着我点点头:“果果她一直喜欢李泽然,他们两个也一直感情很好,泽然他三年前和家人一起移民到了新加坡,可就在两年前,泽然妈妈突然打电话來说泽然出车祸去世了。我们不敢告诉果果,怕她做傻事,只好骗果果说泽然不喜欢她了,要和她分手。她一开始不相信,我带着她去了新加坡几次,她看出洠в邢M耍簿退佬牧恕?陕模颐蔷涂挤⑾炙樾鞑欢酝妨恕惫杪柽煅实目蘖似饋怼
“她什么时候开始情绪不对的,一开始是什么表现?”我问她,而lily在旁边做记录。
“大概就是一年前,她开始晚上做噩梦,失眠,后來就开始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再后來我们就开始发现她疯疯癫癫的,有好几次她都有自杀的倾向。”
我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那一幕一幕仿佛像我亲身经历一样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