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食色生香-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老太太轻牵嘴角,晚间先给她下点儿料,看她明儿是否还有那么好的精力与自己作对……

**

梵音正在桌前写着杨志远留的一篇习字作业,其实是让她背诵下来最好,但梵音已习惯于抄经,最淡的墨水胜过最强的记忆,写一遍总比干巴巴的背诵要强得多。

刘福家的这时候送汤面来,的确让梵音很吃惊。

她们一家子是杨老太太特意留下的,也是如今的杨家中,唯一知道梵音真实身份的下人了。

“四小姐,老太太让奴婢特意为您煮了面,明儿一早天不亮就要起身,您还在熬着,可得顾忌着身子别饿着。”刘福家的把汤面放在梵音面前,谄媚巴结的笑,让梵音从心眼儿里觉得虚假:

“先放着吧,我稍后就用,谢谢刘婶子了。”

“不敢当不敢当,哪里敢让四小姐称一句婶子,奴婢也没个名字,您叫奴婢一声刘婆娘就行了!”刘婆娘话说着,人也没马上走,梵音看了看那碗面,又看着刘福抻脖子盯着的模样,不由得撂下了笔。

举起筷子轻轻的挑了几下,刘婆娘的眼珠子也上上下下的跟着动。

梵音“啪”的撂下筷子,吓的刘婆娘一哆嗦,随后挤着满脸的褶子,心虚的解释道:“奴婢这是怕手艺不合四小姐的口味,让四小姐笑话了。”

“这里放了葱花,还放了胡椒么?”

梵音轻轻的搅动着汤,徐徐的热气涌起,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碗中的东西。

刘婆娘吓一跳,“胡、胡椒?放了,放了!”

“那怎么没看到胡椒粒?”梵音随口一说,刘婆娘连忙摆手,“都是奴婢糊涂了,没放胡椒。”

“那是放了香料?”

“好像是……”

“到底放没放?”梵音放下筷子,将碗摆了刘婆娘的面前,“连放了什么调料都记不得,这汤面我可不敢用了,若是你不小心放了什么荤口的,我吃进嘴里岂不是犯了戒?要不然……你先尝几口?”

“不敢不敢,奴婢怎么敢用四小姐的吃食,老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刘婆娘连忙后退,满面焦虑畏惧,心里好似点了火似的没了辙,她虽然知道梵音不是真的四小姐,却不敢真的跟她对顶着来。

杨老太太已经把府内所有知道梵音真实身份的人都给撵走,连她身边伺候多年的婆子都没留,刘婆娘还能不知道为啥?

她跟她男人之所以能被留下,也是因为他们这一家子帮着大老爷和老太太干过不少的缺德事……

梵音这一碗面里,自当是有老太太吩咐加的料,刘婆娘也没敢加什么猛的,不过是多往里面放了点儿甘遂煮的汤,甘遂虽是一种药,但属性寒凉,用过了就会腹胃不适,拉肚子……

可谁知这小尼姑居然这样的挑剔?她不会真的看出什么异样来?

梵音瞧着刘婆娘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得心中冰凉。

并非是她的嗅觉多么灵敏,一下子就能看出汤面有问题,杨老太太派人送了汤面来,就是个奇怪的事,而且做这碗汤面的还是刘福家的婆娘。

当初与陈婆子叙话的仆妇就曾说起刘福家的给吾难师太送饭,吾难师太米水未进,话说的鬼鬼祟祟的,怎能是好事?

梵音不过诈了她几句,刘婆娘就这样惊慌失措,这碗面要真是没动手脚都见鬼了!

杨老太太的心真够狠的。

梵音看着刘婆娘畏畏缩缩的模样,站起了身,“你说的也对,给我们这些人做的汤面,我若让你吃了,也是为难你,终归我也不饿,我就送去孝敬祖母,她老人家才得最护着身体!”

梵音说着,端起面就往外走,刘婆娘吓的即刻跪了地上,“四小姐,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睡了?那屋中的油灯不是还亮着么?”梵音侧身看向杨老太太的屋子,那里还有人影晃动。

刘婆娘死死抱着梵音的腿,带有威胁的语气质问:“老太太晚间不用东西的,四小姐,您可别逼人太甚!”

“哦?”梵音拽了一下衣袍,躲开刘婆娘抱着她的手臂,刘婆娘微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可她粗重的呼吸,斜眯的眼神,明摆着心中的惊愕恐惧。

或许,她们是没想到自己这样难缠吧?

梵音顿了片刻,才又开了口,“给我做的一碗面,我不想用罢了,赏给你,你不肯用,想要送去孝敬祖母,你又拦着,这是我逼人太甚么?这话无论说给老太太还是大伯,恐怕都挑不出我的错儿吧?”

将面碗扔在桌上,梵音冷声道:“如今我父亲回来,你们还如此欺辱我,我倒是要找父亲去问一问,到底是谁有错!”

提及杨志远,刘婆娘也怕了,她刚刚不过想吓唬吓唬梵音,让她别将事情闹大,可孰料这个十岁的小尼姑居然如此心计深,更是胆子大,她怎么就不害怕?

刘婆娘很想快去找杨老太太来救个场,否则她怎么办才好呢?

梵音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她的心里也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虽然憎恨杨老太太的心狠,可这事情若闹大,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毕竟她是冒充的,也有心虚,即便想要杨志远来当撑腰的,她和杨志远也不过刚刚接触上,心中实在没有底……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刘福家的陪着我就行。”梵音将屋里的仆妇撵的更远了些,刘婆娘有些慌,见着仆妇们都出去,翕了下嘴,“四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倒是你想怎么样?”梵音看着那碗面,“这里面你放了什么?屋中没有外人,你不妨实话实说。”

刘婆娘咬了牙,屋中也没有外人,她不妨挑明了,“只是点儿顺气的东西罢了,也是为了你的身子好。”

“咱们也别说闲的,如今这院子里,只剩下你们两口子是老太太以往的下人了,你心里还不明白?我好歹是府中的小姐,连老太太都肯认我,大伯、二伯也都肯认我,你们这些下人的话,总比不过我这个当小姐的,你说是吧?”梵音话语很轻,但听入刘婆娘的耳朵里却很重,不等她回话,梵音继续道:

“我也不逼着你,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说完了,这碗面就当我吃下了,你也不用为难,怎样?”

“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婆娘的畏缩之意更重。

“杨怀柳的生辰日子,出生之地,还有柳氏和三老爷的事,你都给我讲一讲,这总没多大事吧?”梵音的目光很认真,刘婆娘松了口气,这些事说与不说,对她来说没多大的影响,斟酌片刻她便开了口,好似讲个故事一样的徐徐道来。

梵音认真的听着,更是用心的记下。

刘婆娘不敢说的时间太长,害怕杨老太太起疑心,“……四小姐,奴婢说的够多的了,不能再讲了!”

梵音看着桌上的汤面,“这面也有些凉了,不如你拿回去热热?”

刘婆娘如蒙大赦,连忙端起面就往外走,可刚出了门,正瞧见大老爷杨志飞进了院子,看到刘婆娘端了面,吩咐道:“这给谁做的?先端给我,我饿坏了!”

“啊?”刘婆娘刚要拒绝,梵音立即出现在屋门口,“大伯,您既然饿了就先用,这是刚刚父亲在时,祖母怕父亲饿着,特意吩咐做的,放了半晌已经少了热乎气,是温的了,您别嫌弃。”

梵音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巧能让满院子都听到,刘婆娘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哪里敢当面说这碗汤面有问题?

杨志飞给柳氏的墓碑造假已经忙的满头是土,也没来得及多想,天色已暗,更没看到刘婆娘快挤瞎了的眼,直接端了汤面坐在院中道:“行了行了,村中人,哪来那么多忌讳的!”

说罢,杨志飞一碗面稀里糊涂就下了肚,吃完一抹嘴还没饱,又吩咐刘婆娘再去做两碗,就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刘婆娘早已吓的腿软,梵音凑了她的身边儿:“阿弥陀佛……那顺气的东西,你没放太多吧?”

第八章 一夜风流

进来宽衣解带,出门弯腰屈膝,任凭英雄好汉,难抵一夜“蹿”流。

杨志飞这一宿不知跑了多少趟净房,两眼昏黑,满面苍白,腰酸背痛,双腿发软。

眼见天亮起来,他也实在无心睡,即便想要坐下歇一歇,都实在抵抗不住臀间撕裂的疼。

“要命啊!”杨志飞仰头长叹,一阵小风嗖嗖的吹过,他的喷嚏接连鸣响,比隔壁打鸣的公鸡嗓门还要洪亮。

杨志飞一宿没睡,院子的下人自也没睡,昨儿这位大老爷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往返于净房,到后来实在扛不住,索性让人把桶搬进了屋子里。

味道那叫一个臭啊……

杨志飞的媳妇儿带着孩子们都跑到隔壁小院子去睡,单独留他自己在此品尝风韵佳味,苦的自然是他的下人了。

这一宿,吃药、拉,拉,吃药,折腾不知多少时辰他才算能抬抬屁股,过一会儿还要陪着杨志远去给他的亡妻祭扫,只怕这身子扛不住,他自己再扎了坟堆里。

杨志飞抹抹额头仍在虚冒的冷汗,心里想着今儿的事,吩咐道:“刘福,那个地方你确定万无一失了?”

“老爷,奴才敢拿脑袋保证,那个新弄的墓碑万无一失,而且连周边的环境也都收拾妥当了!”刘福脸上挤满了笑,昨儿他虽在此地陪了杨志飞一宿,但刘婆娘也私下偷偷的找他递过话,刘福自当知道大老爷折腾一宿与他家婆娘分不开。

可这事儿他敢说吗?

婆娘已经挨了老太太一顿耳光,但这汤面是大老爷自己抢去吃的,老太太也是没辙,训斥一顿、打两巴掌也就作罢,也没告诉大老爷,那碗面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老太太自己。

刘福不敢心里怨怼,这满院子的熟人都被二老爷带到荒郊野外的庄子上去了,唯独留下的是他夫妻二人。

这不仅说明老太太和老爷信任他,也说明他是绑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啊,跑了谁,都跑不了他这个当奴才的!

杨志飞自不懂刘福心中的算计,听他这样保证,不由得点了点头,“也就是你在身边儿,否则这等事可怎么办!”

“嘿嘿,奴才也不能白跟着大老爷这么多年,不过奴才有句话一直都想问问,不知当说不当说……”刘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杨志飞摆了手,“有什么不当说的?说!”

“三老爷如今成了官了,怎么一点儿官样子都没有?连个随身的小厮都没带回来,好歹也应该有个拎物件的书童吧?”刘福说完,又挂上招牌式的虚笑,轻拍了下脸,“奴才没本事,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杨志飞没有斥责,眉头皱的更深,“你说这事儿我也想过,后来再想也没什么奇怪,三弟那个人自幼就被扔了一边儿,无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生性孤僻,当初走的时候,老太太只给了他十个铜板,他一个人能混出名堂也是有点儿本事,但你可别忘了,他可不是咱们老太太亲生的……”

刘福皱了眉,“那又怎样?奴才实在不明白。”

“他是外面野女人生的,出身就不好,当官走仕途的,最忌讳的就是出身,他独来独往,也是怕有人翻出旧账来,没看他即便知道了柳氏的死也不敢张扬么?”

“原本就是个胆子小的,当了官儿,更是谨慎成耗子胆了,不会有太大出息的!”杨志飞最后一句摆明是羡慕嫉妒恨的咒念。

“原来如此,还是大老爷想的透彻!”刘福恍然大悟的模样格外夸张,更是口若悬河的把杨志飞一通夸赞。

时辰已近卯初,杨志飞只得咬牙起身,到院中等候那父女二人。

腹肠绞劲儿的疼,一早又不敢吃什么东西,杨志飞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响的滋味儿实在难受……

梵音这一会儿早已经起了身,穿戴整齐,只等杨志远到来后跟随出门。

昨晚上梵音睡的很香甜。

杨志飞吃了那一碗面之后,也没用刘婆娘再送上后补的饭食,没多大一会儿就匆匆离去。

刘婆娘被杨老太太叫进了屋子,随即便有哭喊声传出……

梵音没有再出去看,刘婆娘离开之后,她便早早的歇下睡着了。

心里真舒坦啊……也不知道刘婆娘那顺气的东西吃下去,大老爷怎么样了?

梵音伸了伸胳膊,寻常早间她都要打坐默经,如今少了这个日常的习惯,她还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时间也不早,杨志远也该准备出门了吧?梵音正在想着,就听到杨志飞与杨志远一同进了门,先去给老太太请了安,随后便让梵音同行。

梵音笑着出门,先给杨志远行了礼,随后去看向大老爷杨志飞。

“大伯,您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梵音是真心的吓了一跳,杨志飞本来就已不惑之年,这一宿折腾的,发丝白了多少根是不知道,那一张脸就好似刷了青漆似的,再扣上一双乌黑无光的眼睛,一张泛白的嘴唇,病入膏肓的模样好像贴在门外辟邪的门神!

看着……看着实在太惨了!

梵音惊讶的问过,杨志远也连连点头,“大哥,您还是在家歇一歇吧,有刘福随同即可,这身子都病成这个模样了,哪能还让大哥跟着折腾?”

“不碍的,我不碍的,只不过昨晚你大嫂不舒服,我跟随折腾一宿,没睡好罢了,真的只是没睡好!”杨志飞执意不肯,率先坐上了驴车,村里是没有马的,家中能有几头牛,有几辆驴车都是了不起的。

杨志远心中仍存犹豫,杨志飞有些不悦,拉下来一张凶脸斥道:“怎么着?嫌弃大哥累赘不成?你要这样,我就不去!”

“弟弟怎会有如此私心,只是挂念大哥的身子。”杨志远无奈苦笑,杨志飞又来了软刀子,“行了,大哥心里有数,也是你没几天就要走了,哥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大老爷一直都挂念着三老爷呢!”刘福在一旁附和,杨志远只得点了头,带着梵音也上了驴车,身旁还有一个婆子跟随。

跟随的婆子,梵音没有见过,不是杨老太太派在她屋中的人,也不是那个刘婆娘,但看着她的面相,显然也是个凶婆娘。

一路上,杨志飞因身体力虚,没有与杨志远多叙话,可村中人都起的早,一路上见杨志远出行,全都上来打招呼。

杨志飞是村中的里正,自当要跟随应和显摆一下,可一上一下的来回折腾,杨志飞即便不嫌烦,可他的屁股不干了,坐下就是火辣辣的疼,没多大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翻腾,只得又去草丛里安抚去了。

杨志远的脸上仍然很平淡,没有喜、也没有忧,反而与梵音说起昨日让她背诵的《论语》来。

梵音的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刘婆娘下手也太狠了,连杨志飞这么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都给折腾成这幅模样,换成她的话,岂不是要了小命?

活该!

梵音抿着小嘴微微一笑,听着杨志远的问话便开口就答。

好歹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这等东西早已学过了……

杨志远对梵音的聪颖很是惊讶,她只是个十岁的姑娘罢了,而且只接触过经文,没读过圣贤书籍,居然能一个字不差的都背下来。

看到杨志远的惊愕,梵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心中寻了借口道:“……我虽然没读过这些书,吾难师太的经文我还是背诵的,这些词句比起经文来,容易得多了。”

梵音说着,不免想到了吾难师太,她还活着吗?

看到梵音脸上的小忧伤,杨志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秃脑袋,满面的疼惜,一句话都没有说。

父女二人默默的等了一会儿,就见杨志飞匆匆赶回,刘福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后面,抢了赶车的位子,让杨志飞坐了后面去。

杨志飞老脸羞涩,抽了下鼻子,闷斥半天只说了句,“快走吧,别耽搁了给弟妹祭扫的时辰。”

杨志远点了点头,刘福连忙一鞭子抽了驴的身上,小驴艰难的迈开了步子,拉着几人继续前行。

等到了柳氏的墓前,已经快近巳时。

杨志飞与刘福喘了口气,这是到了他们弄的假坟地,若是去真的坟地不知要多久了。

杨志远的脚步有些迟缓,摸着梵音的小光头,带她一起上前,“来吧,给你母亲磕个头吧。”

梵音嘴上应着,但她总觉得四周有些奇怪。

这时候的人选墓地都甚是讲究风水的,吾难师太也时而得村中人的邀请,前去为他们过世的家人超度,村中的墓地梵音心中也都有数,但这里却是第一次来。

不容她再多想,杨志远已经率先走到柳氏的墓前磕了头,他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初次没了寻常的平淡风雅,眼圈泛了红,看的梵音心中也有些伤感。

给柳氏磕了三个头,梵音心中默默念叨,请她不要怪罪自己冒充了她的女儿,她也是身不由己……

杨志飞也跟随前来上了一炷香,刘福离远的跪地磕了几个头。

“三弟……哎呦!”杨志飞刚想劝慰几句话,孰料他的肚子又闹腾上了,左右探寻方便的地儿,随后便一句话不说的跑了去!

刘福匆匆跟去,父女二人身旁只剩下一个婆子。

杨志远主动的将她打发走,只留他父女二人在柳氏墓前。

“柳儿,他们都走了,只有我和怀柳在这里陪着你,我能明白你的心里是多么的憋闷,多么的委屈,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留下你和孩子,即便再苦,也都该带着你们娘俩儿走的……”

杨志远的话,让梵音很惊诧,可接下来他再说的话,就更让梵音震惊了!

第九章 最难一个情字

梵音绝对没有想到,杨志远当初离家求学是那样的艰难。

她也没有想到,杨志远之所以独自一人上路,是因为他的兜里只有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能买什么?

在杨家村中,十个铜板不过是能买上二十个素包子,城内的物价可比村里高得多……他若带上了媳妇儿孩子,哪里能养活得了?

梵音看着杨志远整个人伏在地上失声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相信,他是真的怀念柳氏。

“……柳儿,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的话,我如今还不能完全的脱离他们杨家,等我博得更高的官名,我一定要为你立上杨家嫡妻之位,为你修一座更好的坟。”

“还记得吗?怀柳降生时,她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我姓杨,你父姓为柳,你要我时时刻刻的心中有你,可惜春怀柳怨,别恨离愁,柳儿,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不会再犯之前的错儿,我会为女儿做好打算,不会让她再任那些人欺辱!”

杨志远一边儿烧着纸钱,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话。

梵音在一旁看着他,看他时而抹一把泪,时而脸上扬起坚毅、硬气的神色,更带有一副誓不罢休的决绝。

或许他的心绪很乱吧……梵音心里想着,而刚刚他那一席话,也表明他还有很多顾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