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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灰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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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他一拎,牙齿都打起架来:“鬼……鬼……鬼老爷饶命,小的不过是听了传闻,来这里寻些宝贝,你那个女鬼同伴的尸首,我我我……我也给埋了,宝贝我也没动,不要抓我走啊……”说着顺势就跪了下去,手指颤颤巍巍指向身后一座小小坟茔。

殷浮白听得是他葬了袁乐游,觉得此人却也可以原谅,一抬眼却又见他身后背了个形状熟悉的细长包裹,抖手打开一看,可不正是繁花剑!他气往上冲,一脚将那人踹了个跟头:“连过世之人的物事你也不放过!”

那人被他踹了一脚,连滚带爬就跑,一面跑一面道:“是是是,小人错了,鬼老爷饶命……”越跑越快,越跑越远,身形消失在大雨之中。:殷浮白也不理他,径自来到那座简陋之极的土坟之前,一时间百感交集,双泪滚滚而下,忽地按捺不住,胸口一阵锐痛,几口血连喷出来。

衡阳冯家,位于寒江之西。传承百年,自有钟鸣鼎食之盛。

而这一夜的冯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请见冯家四公子冯双文。

这名客人年纪极轻,穿一身白衣,身材削瘦,冯家下人间他姓名时,他只答了三个字:“般浮白。”下人一惊,不敢怠慢,忙去禀告。

冯双文在自己的院落中接待了殷浮白。他不知殷浮白所来为何,却仍为他面上神情震惊。那年轻人一双眸子如若两泓死水,沉沉都是伤。

“冯先生,你既是江湖百晓生,我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冯双文心中虽然诧异,面上却不表露,只道:“请讲。”¨。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殷浮白扫一眼屋中,低声道:“若有损坏,我自赔偿。”一剑横削,屋间的木柱中霎时多了一道剑痕,人木半寸,上浅下深。

“若是这般的一道剑痕,什么人可以使出?是哪一派的招式?”

这一剑,与湖畔白杨树上留下的一道剑痕一般无二,天下间除了殷浮白,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复制出这般劲力、剑法一模一样的痕迹。

冯双文凝望那道剑痕:“此招下深上浅,痕迹纵长,如风行水面。是华山派的剑法,观其劲力,虽然锐利,却欠浑厚,是青年人的剑法。”

他又观测一番,道:“这人内力很好,虽然年轻,但应是华山派的翘楚,如‘五岳英秀’薛连这般人,方能使出。”

当日泰山蜂顶,殷浮白一入品剑大会,此人一剑而败,颜面大失。

殷浮白并不多言,一剑劈过,削落紫檀木桌一个桌角,速度奇快。

冯双文一见那桌角便道:“反手剑,这是海南派的怒鲨剑法,只怕只有他们掌门人黎永安方能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效果。”

黎永安,当日玉虚峰下,其所率三星剑阵曾惨败殷浮白手中。

殷浮白第三招挥出,这一次风声厉厉,地上青砖霎时碎裂如粉。

冯双文微微皱眉:“这却难说,飞鸟剑客与独行大盗秦十三二人的剑法,都能造成这般结果。”

秦十三当年亦曾与殷浮白比剑,落败之余,又损了一只左眼。

殷浮白一连举出七道剑痕,冯双文不负百晓生之名,一一道出来处。

薛连、钱之栋、秦十三、凝云剑、冷玉连环、黎永安。

七个人,六大剑门,过去数年,均曾败于殷浮白手下。

殷浮白越听下去,面色越是惨白,最后他手抖得直用了两次方才还剑入鞘:“我知道了,冯先生,多谢。”转身便要离去。

冯双文怎能容他这般离去?忙一把拉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浮白不发一言,微一用力,冯双文不通武功,被这一甩当即便松了手。但他心知涉及这许多著名的江湖人物,必定是出了大事,强拦既拦不住,便笑道:“殷浮白,我原当你是个朋友,谁知你为人竟是如此!”

殷浮白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怎样?”

冯双文笑道:“你先前说的好,损坏了我家中物事,需得赔偿,怎么一文钱不拿便离开了?”

殷浮白一时激愤,忘了此事,便解下钱袋递过。冯双文却不接,只笑道:“待我向你说来:这青砖是楼兰运来,花纹特异,价值纹银五两,你共劈坏五块;这紫檀木桌是前朝古董,价值一千七百两,被你砍了两个角;再说到我桌上这本词集原是宋版,被你剑风一激,撕坏数页……”

殷浮白直听得目瞪口呆,若说按此算来,别说他身上所有,就算把整个沧浪水卖了能不能赔得起还是个未知之数。冯双文却话锋一转,把那钱袋义塞回殷浮白手中:“……但我认你是个朋友,便也不提这些,殷浮白,我只问你,今朝你问我这些,到底是所为何事?”

殷浮白犹豫片刻,终道:“这些剑痕,是杀了袁姐姐的凶手留下的。”

“袁姐姐?”冯双文一时茫然,心想这些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做什么要对一个女子下手?忽地想到最近传遍江湖的杀手阁上第一杀手身死之事,犹疑着问道,“难不成你说的是……袁乐游?”

殷浮白默然颔首。冯双文心中愈惊,他知自己已卷入一件大事之中,面上仍做镇定,斟了一杯茶递过,放缓声音道:“我也听得袁乐游身死一事,却不知其中有这些波折,这些剑痕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茶杯人手温暖,这些天来袁乐游之事一直压在殷浮白心头,终是忍不住哽咽道:“她……袁姐姐去世前不久,曾与我说有人想雇她杀我,她说不会杀我……没过两日,她便惨死,现场留下许多高手的剑痕……我只怕,只怕她是因我而死!”说罢,两行眼泪终究是缓缓流了下来。他却不愿在人前失态,道一声,“我走了!”便出了房门。

这一次冯双文没能再拦得住他,冯家四公子、江湖百晓生立于窗下,脑中闪过方才自己看出的那一个个名字,心下暗惊。

华山派份属五岳,玉女峰百年声名。

薛连作为华山年轻一代的翘楚,在玉女峰上有一处单独院落。此处幽美静谧,是练剑的好所在,平素薛连天未亮便会起身练剑,华山诸弟子人人称赞:果然是长老亲许的“五岳英秀”。

但是近几日,玉女峰上却再不见薛连练剑的身影,众人间或见他,只觉这位青年奇才面色苍白,眼神萎靡,倒似生了场大病。有人猜想:莫不是前段时间出门染了风寒?亦有弟子要前来照看,薛连却坚决不允。

这一晚,薛连孤身一人卧病小院之中,夜阑人静,冷月西斜,他依稀正要睡着之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声响,一睁眼,却惊见一道淡淡的彩色影子,映在窗纸之上。

他一惊坐起,几疑眼花,便在此时,忽见一道惨白的影子自窗外跃人,手中一把长剑镶珠嵌玉,华丽非凡。随后只见那人手腕一振,大大小小七八个光圈忽地暴起房中,锐利璀璨,明艳不可方物。

薛连惊得跌坐床上,竟连剑也想不到拔出,口中叫道:“杀你的不止我一人,为何偏要找我!”剑光一晃,那七八个光圈霎时收起,满地光华归于一处。那道身影右手轻挥,一截蜡烛被他一斩之下移到剑尖之上,他收回长剑,左手展火折子轻轻将剑尖上的蜡烛点燃。

柔和光芒笼罩一室,也照亮那人一张淡眉秀目的面容。那不是袁乐游,然而这张脸对薛连而言,杀伤力却比袁乐游更甚:“殷,殷浮白……”

殷浮白平静看他:“半月前你不在华山,归来后不久,听得袁乐游身死消息便生了一场大病……果然,杀了她的人中,有你一份吧?”

薛连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从小长于华山,少年便因剑法成名,深受长辈宠爱、同辈尊敬。除了泰山峰顶输在殷浮白手下之外,实未受过什么挫折,亦未经历多少风雨。名气虽不小,心理上却极是脆弱。

殷浮白续道:“杀她的,一共有七个。除你之外,尚有海南黎永安,大盗秦十三、嵩山钱之栋、冷玉连环一双兄弟,以及武当凝云剑。”

薛连大惊道:“你如何知道?”话一出口,已知自己失言,却见殷浮白缓缓放下蜡烛,将繁花剑负在身后:“那好,我便先杀了你!”

斗室内水光乍现,流水剑已然出鞘,生死关头,薛连终于找回了最后的勇气,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雇了一个杀手,并没有杀成你,你果然如……所说……”

一句未完,那闪着流水光泽的长剑已然指上他的胸口,当此时分,多年前泰山峰顶一招击败的记忆再度重现,剑意与惧意一起涌上心头,薛连大叫一声,竟不敢还手,一跃出窗,喊道:“师父,师伯,救我!”

静夜之中,这一声大喊极是清晰。他这院落虽然独立,却并不偏僻,立时便惊动了许多华山名宿。一众长老弟子,匆匆赶到那小院之中,却惊见一个身着雪白长衣的青年,一剑刺穿了薛连的心脏。

“殷浮白!”

武当山头,紫霄蜂。

一名身着水蓝道袍的道人立于峰顶,衣袂飘然,正是凝云剑客。

“在得知薛连是被你所杀时,我便猜到是当日之事泄露,一直在此等着你。我这一生只做过这么一次错事,一次,足矣。自北疆归来我便一直悔恨至今,幸好你出现了,这到底也算是一个解决之道。”

殷浮白握紧流水剑,一语不发。

“最后一事,望你能够应允。”凝云剑客言道,语调平缓冰凉,“我听得你此次闭关重出,乃是创了一套了得的剑法,便让我见识一番吧。”

两载前,殷浮白新创骤雨剑法,出深沉雪归家之时,见凝云剑客与人试剑,他少年心性,一时道了句“不过如此”,这一句惹来一场比拼。当着一众剑客的面,凝云剑客惨败他手下,方才惹来今日这一番风云。

殷浮白默然颔首,道了一个“好”字。这一字尚未落地,他身形快若飙风,已然贴近凝云剑客身前¨。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内力锐冷,招式机巧若九连环纷纷不断,正是寸灰剑法。

凝云剑客负手身后,喝一声:“好剑法!”

或许即使他出手也躲不过这绝代无双的一剑,或者他可以支撑过几招。但是谁知道呢?凝云剑客未曾躲,也未曾还手,流水剑如入朽木,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强提内力,声音细微地道:“殷浮白,你记得。买凶杀你一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武当一派……全无干系……”

直待说完了这句,他方才身躯一软,没了气息。

嵩山的钱之栋却着实没有凝云剑客的半点气概。他原是嵩山掌门的内侄,武功并不算得高明,当日殷浮白败他并非为了与他比剑,而是行走江湖时看不惯他恃强欺弱方才出手。待他马不停蹄上到嵩山之时,却发现这钱之栋不知如何说动了嵩山掌门钱万钧,迎接殷浮白的,正是这位嵩山掌门手中的利剑。

“不可伤我门下弟子!”钱万钧高声喝道。钱之栋则紧缩在他身后,比缩了头的乌龟还要不如。

殷浮白不理他喊话,身形倏忽上前,一剑刺出,冷锐风声嘶嘶过耳,出剑时竟无半点讯息征兆,正是寸灰剑法。

天下间怎有人能使出这样一剑?钱万钧目瞪口呆,暗道这小子虽然位居剑圣之下,但只怕长青子也使不出这样的剑法!

嵩山用剑本就较一般宝剑长,钱万钧出剑不易,更没有殷浮白这等在方寸之间出剑的本领,匆忙间只得闪过。殷浮白更不追击,一剑直向他身后之人刺下。这一剑正中钱之栋喉间,殷浮白也不多言,转身便走。

钱万钧高声道:“殷浮白,休走!”口中虽这般说,脚下却动也不动。

大盗秦十三素来独行天下,却有一个情逾骨肉的义兄,乃是沉渊剑派的掌门人成云易。

这沉渊剑派名称风雅,实则却是六大剑门中唯一的黑道门派,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只因这剑派势力颇大,白道众人一时却也动不得他。在这等关头,秦十三顾不得素来独行的规矩,直接去投了义兄。

殷浮白自嵩山上下来,不久便得知了秦十三投入沉渊门的消息。

入夜时分,他携了流水剑,径自来到沉渊门的总舵。一对明晃晃巨烛之下,成云易正与秦十三,连同门中一千重要人物商讨如何对付他的消息,未想殷浮白速度如此之快,竟已赶了过来。

成云易怒喝一声:“两位供奉,出掌!”

风雷之声过耳,两道威猛无匹的掌力朝着殷浮白便袭了过来。

第二次品剑大会之后,许多剑客曾见殷浮白出手,这名新任的兵器谱榜眼剑法奇高内力却平平的事情也便传了出来。而沉渊门每年花费重金请来的这两名供奉,恰是一对风雷掌的高于。成云易暗忖:只要逼得殷浮白无法拔剑,己方便定有取胜的机会。

此刻殷浮白确是不及拔剑,他也完全没有拔剑的意思,只身子一侧一拧,避过两道掌力,随后不待两人二次出掌,双手一翻,左右手食指已经各自抵上了那两人掌心。

两名供奉心下暗喜,他们浸淫在这风雷掌中已近三十年,这小子竟要与他们比拼内力,岂非送死?正想到这里,忽觉一丝冷森森,刺骨冰寒的内力自掌心倏然刺人,这股内力来得极快,二人不及防御,刹那之间竟已直冲心脉。两人后退一步,一口鲜血直喷出来,惊道:“枫叶冷!”

只有传说中的邪派心法枫叶冷方能有这般来无踪、去无影的冷锐效果。这两名供奉并未见过这心法,只觉效果相似便这般说出。事实上,殷浮白所使这寸灰心法,与枫叶冷已是大不相同,冷锐更在其上。

秦十三脸色惨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原来你和那贱人还有这重渊源,难怪……”

两名供奉受伤退后,十余名舵主便一涌而上。沉渊门吃的是黑道饭,这些舵主用的也多是斩马刀、紫金锤、长枪一类兵器。这于殷浮白正是得其所哉,他纵身上前,寸灰剑法连环施展,却到底控制着未曾伤人,只一一打落了他们的兵器。每一柄兵器尚未落地,他便在空中疾划数剑,流水剑锋何等锐利,但凡沾着,那兵器必然断为数截。时隔未久,便落了一地的废铜烂铁,一众舵主站在当地,个个面面相觑。

成云易退后数步,又高声喝道:“放箭!”

原来在总舵之后,安排了一排弓箭手随时待命。一声令下,弓箭手霎时现出身形,搭弓上箭,烛光之下,箭头上蓝幽幽的光芒极是分明。

殷浮白心下恼怒:何必如此狠毒!手腕—翻,身轻如燕,施展开骤雨剑法。这一套剑法如大雨灌注,覆盖面积极广,当日就是一清子亦是败在这套剑法之下,何况是这些武艺平平的弓箭手?只闻铮然声响连环不绝,一千弓弦皆已被挑断。

殷浮白一招解决弓箭手,更不停留,直冲到成云易面前,喝道:“让开!”

当此时分,成云易焉有让开之理?他怒喝一声,一掌朝殷浮白劈了下去。秦十三亦知此时只有与义兄合作,方能争得生存机会,便也不顾什么武林规矩,抽出宝剑,并肩齐上。

下面诸人皆知这殷浮白武功奇高,一心护主,也纷纷涌了过来。

冲杀之声不绝于耳,殷浮白起初尚有克制,但这种纷乱情形下,实是欲控制而不得,他身上连中数剑,眉头一拧,不再分说,一剑便刺中了距己最近一人的胸口。那人摇晃两下,便即倒地。殷浮白不发一语,剑光再动,数个光圈一闪而出,止是袁乐游的烟花九。

他这份擅长复制他人剑法的能力,在自创剑法之后。已很少使用。上一次为逼迫薛连,曾使过一次,这时再度使出。光圈到处,四周十余名舵主一并倒下,挨近的身死,略远些的亦足受了重伤。

众人骇然,纷纷后退,殷浮白借机一跃上前,连环数剑一并袭向成、秦二人。剑风扫荡之处,连烛火亦是一并熄灭,黑暗中只闻惨叫连连,机灵的连忙晃亮火折子,却见台上成云易与秦十三双双倒地,被一把长剑串成了冰糖葫芦。

六大剑门之一、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沉渊门,因这一桩事,自此陨灭。

第十二章 冲冠一怒犯天条

那一战之后,殷浮白受伤不轻。白衣上猩红点点,他却不及休息,只换了一套衣衫,便策马直闯江南四方门。

四方门在六大剑门中立派最久,但声势却非最大。冷玉连环原是一对嫡亲兄弟,在四方门中任左右护法之职。当年殷浮白骤雨剑法初成,连环约他比试,立下生死状,却因此折了左臂,成为废人。

当殷浮白赶到四方门时,迎接他的却非刀剑,而是冷玉的一杯清茶。

冷玉擅茶艺,人风雅,在江湖中声名颇好,殷浮白也没想到他竟卷入这场纠葛之中。他仗剑入内,并不落座,只道:“冷玉先生,我素敬你为人,今日前来亦想问一句,袁乐游之死,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冷玉神态自若,慢慢地将初沸的雪水缓缓倾人紫砂茶壶之中,手势之稳一若往日:“殷公子,请坐。”

殷浮白犹疑地看着他,并不落座。冷玉又道:“殷公子,我看你身上,应是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你一路奔驰至此,何不先休息一二。”

殷浮白皱一皱眉,终于还是坐了下来,而手中依旧扶着流水剑柄。

冷玉并不在意,他继续凝神在手中茶具之中,直至一阵淡淡清香浮出,他方才斟了两杯茶,递过:“殷公子,请。”

殷浮白接了那杯茶,却只是接过,并没有人口。冷玉看着他动作,微微一笑:“是了,我忘记了。据说殷公子是洛水人氏,听闻洛水有一个风俗,在复仇之前,万不可入口仇人家中的一粒食物,一口清水。”

他振衣而起,淡然道:“买凶杀你之事,是我一人所为。只因殷公子曾经重伤我兄弟,我为了替弟复仇,方才买凶。后来袁乐游不肯杀你,我唯恐她将此事泄露出来,便联合众人将她灭口。殷公子若想找我清算,我自然领受,但此时实与连环并无半点关系。”

他拿起另一只茶杯,一饮而尽。

殷浮白问道:“那为何深沉雪内还有连环留下的剑痕?”却见冷玉不发一语,身子缓缓滑落地面,原来那杯茶里,已被他下了致命的毒药。

一个人忽自帘幕后冲了出来,抱着冷玉的尸身哭道:“大哥,大哥!”正是连环。但那毒药作用极快,哪还有救?他恸声道:“这都是我一人之错,原是我听了奸人挑唆买凶。待到事情不成,又中那人毒计,前往北疆灭口。大哥起初全不知情,只是担忧我才一路跟随到了北疆……”

他再说不下去,忽自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刀插入自己胸口。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得极快,殷浮白自是不及反应,只有连环那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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