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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弋甯,待他们离去后,暗自神伤良久,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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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那日离开建章宫后,几个月未出现在弋甯面前。弋甯这几个月也不曾踏出宫门一步,还命宫人闭了宫门谢客。就这样,景和长公主似是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众人也似乎淡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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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殿中得知真相已经快一年了,弋甯一直闭门不出。外人看来,是公主身体不适。皇帝以为,是弋甯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事实,又怕见面反而更易引起弋甯的反感,所以也刻意避着,也希望时间可以让一切淡忘。
可事实如何呢?弋甯的确有伤心、有绝望,也有对皇帝的恨意。可更多地,是弋甯对赫连如此痴迷自己所引发的担忧。她,真的怕他了!怕一不小心激怒他,会连累母妃,会连累远在姑苏的慕容家。
这一年来关着自己,一是静思己过,二是对父皇忏悔,三是盘算今后的路怎么走?
翻来覆去睡不着,弋甯睁着眼睛仰躺在床上。今后如何是好?思绪万千,苦思多日,总找不到好的出路。
既然睡不着,弋甯索性起来,披上斗篷,独自步入建章宫新修葺的小花苑“媚冬苑”。皇帝修此处,本是为添建章宫冬日的生机。没想到,修葺完还未来得及共赏,便与弋甯闹得那么僵,遂一直闭着此苑。
弋甯趁着冬日里的月色,独自漫步在梅竹间,倒感受到难得地舒畅情怀。意识到自己如此喜欢独处,弋甯自言自语地笑侃起自己来:“我生来是孤家寡人的性子罢?”
信步走着,突感身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弋甯有些警惕,惊问:“何人?!”
一个身影急忙冲出,跪拜在地:“奴才该死,惊到殿下,请殿下恕罪!”小琉惊慌地请罪。
“是你啊…”见是小琉,弋甯倒也不生气,向他伸出右手。
小琉默契地上前扶住。主仆二人趁着月色缓步走着。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弋甯随意问着。
“奴才见公主深夜独自外出,有些不放心,便自作主张跟了来。倒是惊了殿下,奴才该死!”小琉请罪。
“你护主之心真切罢了,本宫心喜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你?”弋甯本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小琉恭敬谢恩。弋甯也不再多言,只是由他搀扶着信步走着。
走到苑中心石桌旁,稍有些懒怠,也不顾冬日的夜里石桌凳冰凉,随意坐下。小琉急忙劝阻:“殿下,石凳冰寒,容易伤身,莫坐!”
“无妨!”弋甯不置可否。
小琉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折叠成垫子状,急跪道:“殿下,请务必让奴才替您垫一垫,这石凳实在凉得很。”
见小琉如此护主,弋甯只好顺其心意,坐在小琉的外衣叠成的垫子上。
静坐着,看着月色,弋甯倒也无话,静默了许久。小琉也静侍在侧,不语。
“你说,本宫与他,会是个什么结局?”
弋甯轻柔、平和地声音传来,倒吓得小琉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搭话。
“你,是不敢还是不知道怎么答?”弋甯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小琉来说说。
小琉惊恐地跪在公主面前,伏身在地,仍不失恭敬地回禀:“奴才卑微,不配也不敢谈论主上的事!请殿下恕罪!”
弋甯早料想到小琉会有如此反应,不疾不徐地开口:“本宫既然问你,便自会恕你无罪,你安心答来便是。”
“奴才不敢!”小琉惊恐万分。
“让你说就说!”弋甯突地加重语气。
“这…奴才…奴才不敢…”小琉是真的不敢,也很避忌提公主与陛下的事。他心里有数,万一不小心,命都会丢。
“本宫只想听听你这个故人的看法而已,却有如此之难?”弋甯有些神伤:“本宫还以为,你与本宫这一路走来,总有些不同于主仆的情分,如今看来,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小琉听到公主如此诉说,倒有些惭愧起来:“殿下…您…您切莫伤神。奴才…奴才谢殿下对奴才的信任。奴才…”
弋甯知晓自己有些刻意为难小琉,却必须听他一听,不然,没有人可以助她。“你伺候本宫时日已不短,本宫脾性如何,你自然知晓。因而,你不必担忧,实话实说便是了。”
小琉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复:“奴才从小侍奉陛下,自先皇后故去后,陛下为人,甚少与他人交往。奴才也从未见陛下在男女之事上动情。陛下虽早年已迎娶太子妃,但对太子妃未有如今对殿下您的这般情义。”
小琉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与殿下初识于姑苏城时,陛下事事以殿下您为先。陛下起初并未发现自己对殿下有如此情意,直至…”小琉抬头看了眼弋甯,弋甯示意他继续。
“直至殿下您那日醉酒,陛下将您抱回迎宾阁,陛下他…”小琉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立马停住,不敢再多言。
弋甯看了眼小琉,说道:“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小琉,你是刻意回避不说吗?”
“奴才…不敢…”小琉有些为难。
弋甯深呼出一口气,起身凑近那一排的白梅,手指轻轻拂过那初开的花瓣,似是怜惜。指甲稍一使力,整朵花断落在弋甯手心。
似是欣赏花朵在掌心的完美画面,专注地看着它。突地,“呼”地一声,弋甯吹走手心的梅花,任它随风飘落。弋甯自语道:“我与他,注定是孽缘。”
小琉痛心地看着公主落寞的背影,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不敢开口。
弋甯淡然回首,对小琉道:“已入冬了,别跪伤了,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小琉遂起身随侍在弋甯身侧。
“小琉…”弋甯伸出右手,轻搭在小琉的左手腕处,语重心长:“本宫只愿:在本宫需要你搭一把手的时候,你能如今日这般,搀扶本宫一把。”
“奴才永为公主牛马,如若违誓,奴才愿受五马分尸之刑!”小琉第一次真心实意将公主视为此生唯一的主人。在今日之前,小琉仍徘徊在皇帝和公主之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的奴仆,到底最终效忠的是谁?只是今日,看着公主落寞的神情、落寞的背影,还有那似要随风而逝的轻忽身影,小琉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公主,再也不能为她鞍前马后,再也不能随侍在侧。突然,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决定。
弋甯听他这么回答,欣慰一笑。不多时,弋甯便遣退了小琉回寝殿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醉翁之意
弋甯深知赫连擎脾气,所以,万事只待时机。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总也不是办法。
这日,草草用过晚膳,遣退了众人。稍作休息,便命人准备了汤浴。沐浴时,着意多添了许多清香的花瓣。待沐浴完,又换了熏香的衣物,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神清气爽。
弋甯遣了人去备了些八月里酿的桂花酒,窝在寝殿中独自品酒。
小琉虽有些疑惑公主的反常,却也不敢随意打听公主的用意。
……………………………………
如此自斟自饮虽不是第一次,却是弋甯最用心思的一次。以往,那是心里郁结难抒才醉酒,今日,却是有那不可说与他人听的心思在里面。
醇醇的桂花酿,虽不名贵,弋甯却喜欢这酒的醇香,饮罢却唇齿留香。弋甯要的就是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醇香!
饮罢一壶,弋甯早已有几分醉意,却仍命人新添一壶。
小琉见状,担忧地上前劝说:“殿下,饮多了伤身。”
“伤身?呵呵…”弋甯眼中带些醉意,却痴痴笑了。
小琉已不知有多久未见公主笑颜了,一时呆住不语。
“本宫,伤得还不够吗?”弋甯又饮尽一盅,复又笑道:“本宫,已经体无完肤了罢!哪还有可伤的地方?”
小琉听着公主如此悲切的言辞却如此笑颜,有些心疼公主,便上前劝说:“殿下,少饮些罢…”
“除了借酒浇愁,本宫还有其他法子吗?”弋甯苦笑道:“你若真心懂本宫,便不要再劝罢!”
小琉一时无计可施,有些犯愁。
弋甯见夜有些深了,便遣退了众人,只许一人在殿外候着。命令“未经传召不得进殿”,便复又饮酒打发辰光去了。
小琉实在担忧又不得其法,思虑再三,便奔出了建章宫。
……………………………………
弋甯眼神迷离,一手强支着头,一手颤颤悠悠,却仍不忘往嘴里送酒,嘴里嘀嘀咕咕喊着:“四郎…四郎…”赫连擎一入殿,看到的便是此场景。
数月避而不见,赫连擎对她的思念如江水滔滔,却未曾料想是如此场景。赫连擎心疼地看着这借酒浇愁的人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本能地上前,夺过弋甯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弋甯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痴痴地问道:“你是何人?何人给你的胆子…敢夺本宫的酒?!”
“甯儿…”赫连擎有些无奈地答道:“连我都不认得了?!你到底饮了多少酒!”
“你?你是何人?”弋甯用那颤颤悠悠的手指指着赫连擎问。复又仔细一看,才恍然大悟:“是四郎。四郎,我的四郎…”说着便站起来,往赫连擎身边凑过去。
赫连擎一把扶住她,忧心地看着她神智不清的样子,有些心疼:“是我…是我。”
“四郎?不!我的四郎没有了,没有了…”弋甯在他怀里摇着头闷闷地说。
“我在这里,就在这里啊。”赫连擎轻搂住弋甯,安抚地说。
“你不是四郎!你是皇帝陛下,是皇兄!不再是四郎了。”弋甯一把推开他,痛哭出声。因情绪失控,弋甯有些站不稳,险些跌倒,赫连擎眼明手快扶住她。
“你不要碰我!”弋甯厌恶地推开他。
赫连擎哪那么容易让弋甯任性,上前几步立即抱住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背,安抚道:“甯儿,别任性了…四郎,永远是你的四郎。”
弋甯一听赫连擎的温情软语,心中那份隐藏的脆弱一下子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居然抱着他“哇哇大哭”起来:“四郎…四郎…”
看着她痛哭,赫连擎心中十分不忍,只能紧紧抱住她、哄着她。而他自己心里却因为她的眼泪为他而流,而感到欣喜,因为她心里有他。
许是哭累了,或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弋甯有些迷迷糊糊起来。赫连擎连哄带骗把她哄睡,替她掖了掖被角,想起身,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赫连擎看着弋甯微睁着眼,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安抚她:“我略走开一会儿,立马回来。”
弋甯摇头,不许。赫连擎轻笑着问:“怎么了?”弋甯还是摇头。
赫连擎无法,只好坐回床沿:“片刻即回。”
“四郎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弋甯仍有些酒意,任着自己性子,眼泪也即刻掉了下来。
赫连擎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弋甯今天特别反常。赫连擎伏低身子,靠近弋甯,替她擦去泪水,并解释道:“确有急务,我去去就来,用不了太久的。”
“不!”弋甯急地起身,一把抱住赫连擎:“不许走!不许四郎走!”
赫连擎真的很肯定今日弋甯很反常,正想再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未料,弋甯一口咬住了赫连擎的耳垂,让赫连擎一个“激灵”。
他正疑惑着想问,未料弋甯的唇已贴上了他的,让他无法思考,本能被驱动。赫连擎是一个深爱着弋甯的人,费尽心思讨着她的欢欣,希望她能回应一点点他对她的爱意。当他努力时,弋甯拒他于千里,当他不抱希望时,却未料弋甯居然主动对自己示好。赫连擎的心,如同花儿一样开放,什么国事、什么要务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赫连擎从来没有过如此激动不已的心情,他完全忘情地沉浸在弋甯的吻中,不能自拔。
“甯儿…甯儿…”赫连擎深情地喊着她的名字,已不满足于辗转在她的唇齿间。赫连擎略推开她一点,凝视着她的脸,似是在确认什么。
“甯儿,你今天,很不一样。告诉我,是你真的接受我了吗?”赫连擎迫切地想知道。
弋甯眼神迷离,无法凝神回答他,只是更急切地吻他,嘴里唤着:“四郎…四郎…”
赫连擎无法抗拒如此这般的弋甯,有些急切地回吻着她。几个月对她的思念,一朝被点着,一发不可收拾,忘情地沉醉于软玉温香间。
只是苦了殿外担忧着的小琉。他早早料到今日的局面,也清楚知晓公主殿下的用意。只是,他真的要助公主这一臂之力吗?他很担心公主的将来。
而殿内的人,似乎忘了身处公主寝宫,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改往日,透出些许轻狂来,让殿外候着的小琉都耳根子红了起来。
赫连擎今日有些沉迷于床第之事,起初虽是弋甯主动,但一经勾动,有些收不住。对弋甯纠缠多次,赫连擎却未满足,似乎只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弋甯真的接受了他。
寝殿内一直不安静,小琉守夜中也不敢休息,只有苦闷地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人的噪音。直至四更天,主子终于累了、歇了。小琉才有放松休息一下的勇气。只是主子何时变得如此放任?
五更一到,小琉立马惊醒:“该叫起了,主子得上朝去了。”
“陛下…陛下…”小琉朝殿内轻唤两声,可未听见回应,倒把小琉急坏了。
“陛下…该上朝了…陛下…”小琉硬着头皮继续唤着,但仍未见回应。
倒是累晕过去的弋甯被小琉的声音叫醒,她推了推仍箍住她不放的赫连擎。赫连擎略动了动,“嗯?”了一声便立马没了动静。
弋甯挣扎着起来,赫连擎才真的被迫醒来,问道:“还早,可以再歇一会儿,怎么起来了?”
弋甯无奈地看了看他,说道:“你该去上朝了…”
赫连擎强睁了睁眼,复又搂住弋甯,强迫她一起躺下,并随意回了句:“今日罢朝!”
小琉在殿外听到皇帝罢朝的旨意后,无法,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宣旨。
而弋甯,快被他罢朝的举动气疯了,可因自己真的很累,没有力气跟他争论。
赫连擎明显感觉到了弋甯的不悦,讨饶地靠近她,吻了吻她的唇角。可弋甯并未搭理他。
赫连擎看她没有反应,更变本加厉起来,接着吻上她的眼睛、鼻子、耳垂,还恶作剧地在她耳垂上轻啃。惹得弋甯痒得难受,不停地躲他。这让赫连擎有了些许精神,更放肆起来,一下便深吻住她的唇,不停地啃咬着她的嘴唇。
弋甯有些恼怒,因为自己实在精神不济,很想好好休息,便烦躁地回咬住赫连擎的唇,用力地咬住,直至尝到咸腥味,当作惩罚。
赫连擎丝毫不介意,反而很享受如此不一般的弋甯所带给他的惊喜。赫连擎尝到自己的血腥味,舔了舔,便如恶狼般再次攫住她的唇,反复啃咬。然后是她的脖子、耳垂,慢慢地,已不满足于此,覆身上去。弋甯根本无从抵抗。
趁赫连擎情动之际,弋甯提议去温泉行宫小住几日,赫连擎爽快答应。虽然累极昏睡过去,弋甯嘴角那丝心愿得偿的满意笑容久久不曾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嗜血的疯狂
温泉汤浴于五日后成行。虽仍隆重起行,却因秉公主修养之名,宫中诸嫔妃未在出行名单中,而少了些许排场。
赫连擎和弋甯均精心挑选了随侍人员,只为便于行事而不出纰漏。
弋甯特意叮嘱小琉精心拣选了日常用物,小琉意会并妥善整理,将所有物品一一装入各个樟木箱,小琉还亲自随车护送。
……………………………………
离了京城,赫连擎便固执地将弋甯拉上了皇帝的驾撵,两人一路上相处地特别温馨和美好,似是脱离了尘世的束缚,一切都变得和美。
因行宫依山而建,较京城冷了些许,到达行宫之日,便碰上了今年的初雪。
那细羽般的雪片飘飘洒洒,倒添了许多冬日里的情致。
弋甯的寝殿被安排在与皇帝的九龙殿毗邻的鸾凤殿。此殿中独设一汤池,名鸾凤汤。此汤引九龙御汤的源头温泉水的一股分支,与九龙汤出于一脉,先帝时,为皇后专属汤泉。
弋甯听到如此安排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被赫连擎无意间察觉。赫连擎有些介怀,便忍不住问她:“不喜欢鸾凤殿吗?还是…”
弋甯嘴角含笑,掩饰内心的厌恶感,否认道:“怎么会?自然是喜欢的。”
赫连擎凝眉看了她许久,似是要看到她心里去,却看不出异常来,遂也无法再多计较她刚才那一刹那的厌恶神情。
因有些奔波,弋甯推说累了,便由小琉伺候着歇下了。赫连擎也急急地回了九龙殿处理刚刚送达的奏折、文疏。这一日便在各自的忙碌、休整中度过,一切是那么地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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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殿
一阵刺刺痒痒的酥麻感从脖颈传来,扰得弋甯无法安然休息。微睁眼,黑暗中的人正抬头,凝视着自己。
那熟悉的身影和他独有的龙涎香的味道,还有…一丝酒味!她自然知道来者何人。只是,不明白明明说好各自歇息的,怎么还是过来了?遂问:“什么时辰了?”
“五更刚过。”黑影闷闷地回答。
“你饮酒了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弋甯问他。
“略饮了些。你不希望我来?”
“怎会!”弋甯解释。
“怎么不会?!”黑影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掩饰得再好,我还是得察觉得到你那厌恶的情绪!”
“没有的事。”
“没有?”黑影稍提高了些声调:“你当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你别乱想。”
“是吗?是我想错了吗?”
“…”弋甯无语以对。
“怎么不反驳了?”黑影似乎不愿意弋甯的这种无言以对,有些躁狂,不管不顾地解着她的寝衣束腰,有些莫名的怒意参杂其中。
弋甯有些慌乱,没有心理准备,急急地想推开他:“别这样!不要这样!”
黑影顿住,难掩的失落:“现在还不承认吗?看看你自己的本能反应!你是多么地厌恶我的触碰!你自己看看!”
弋甯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我…我…”
赫连擎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