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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场上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为妙;弄得不好,哪天又让人家套住呢。”
“得了,你不要扫兴了好不好!”狄庆槐说着,那只手顺势就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一摸就吓一跳,“哟,你啥时候当上‘空?军司令’了?”
玉贞捶了他一拳,笑而不答,狄庆槐于是干脆撩?起那裙子,着迷地往里瞧。
两人很快都来了情绪,正要脱衣解?带办些事儿,不料狄庆槐搁在枕边的手?机响铃了。玉贞拿起来一听,顿时呆住了,下意识地将话筒捂在胸前。
狄庆槐坐起身来:“怎么了?”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妙,竟不敢去接手?机。平时有电?话来,他一般要从屏幕显示上看清了是谁来的,才决定接还是不接,没想到玉贞今天的手这么快!
迟疑了一阵,玉贞将手?机递过来了:“是你弟?弟庆祥!”
狄庚傀呆了好久,这才慢慢地接过了手?机。刚嗯了一声,庆祥那边就万分欣喜地叫道:
“哥,终于找到你了!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呀?”
狄庆槐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说:“我住在一个朋友家里。你怎么来上?海了?”
“我到上?海出差,替公?司办点事儿,”庆祥不会撒谎,老老实实地向哥哥禀报实情,“爸叫我一定要找到你……”
狄庆槐问:“怎么啦,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庆祥说:“当然有要紧事。电?话上不好说。哥,我们当面谈一谈吧。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
长时间的沉默后,狄庆槐才回答:“庆祥,我正在做一笔很大的生意,忙得要命,另外找个时间吧。”
“明天行不行?”
狄庆槐摇头:“明天也不行。明天我要跟人家谈买卖,已经约好了……”
“……哥,那你定个时间吧。”
“我定时间?那好,等我这笔生意做成了再说吧。”
庆祥在那边终于冒火了:“生意做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你实在不想跟我见面,你就直说!”
狄庆槐又沉默了,拿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玉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悔得要命,暗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怎么一伸手就接了这电?话。只听狄庆槐又说话了:
“庆祥,最多几天吧,你愿等就等;等不及,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上说吧。”
“我只能当面跟你说……哥,正好这几天我也办办别的事;总之我等你!”
狄庆槐完全没辙了,只好说:“那……行吧。呃,庆祥,你现在住哪儿呀?”
“我住在姑父家里。”
狄庆槐吃了一惊:“你住姑父那里啊?喂,庆祥,我在外面做生意的事,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明白吗?”
毕竟是亲兄弟,那边庆祥声音顿时小了,先一口答应下来,再问为什么。狄庆槐说:“老弟,你不要问了,总之老头儿不会拿你我当自家人看……先办你的正事,咱们见面再细说吧。再见。”
他放下手?机,转身一看,玉贞已经重新穿好衣裙,端坐在椅子上,脸色十分难看。狄庆槐当然也再没了做?爱的情绪,躺在床?上起呆来。
………【一个温柔的女人】………
314。一个温柔的女人
玉贞见狄庆槐闷上了,只好开口问道:“庆祥专门来上海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狄庆槐平淡地回答说:“寄回去的离婚协议书他们早收到了,现在派庆祥来谈判……”
他话没说完,就被玉贞恼火地打断了:“肯定又是劝你回心转意什么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狄庆槐心烦地看了她一眼,“路已经走到这一步,还能退回去?真是的!”
“庆槐,你别生气,”玉贞缓和下来,“既然这样,你该明天就跟他见面嘛,三两句话说完,表明你的态度,这事就拉倒了。”
“你倒说得轻巧!”狄庆槐恼怒地欠起身,“你当离婚这种事是做买卖,三两句话就成交,不成拉倒吗?还有,我要等这笔大生意做成了以后再见我弟弟,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还是个穷光蛋,是个只能给人守摊的‘红头阿三’!”
玉贞酸酸地一笑:“唷,跟你自己家里的人,还那么要面子啊!”
第二天并非周末,可是玉贞却没去上班,一起床就硬拉着狄庆槐陪她去逛南京路上的“太平洋百货”连锁店。狄庆槐没拒绝,他想把一切烦恼都抛开,出去散散心。况且刚刚弄到一大笔钱,不花销出去,放在口袋里隔着衣服都烧得心慌。
玉贞在一个高档进口时装的柜台前,拿着一件套裙比试着,爱不释手,狄庆槐耐着性子站在一边,听她唠叨:“庆槐,你看,多漂亮!这是意大利名牌呢……”
售货小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一听口音就是外地来上海打工的,态度才这么好:“小姐,你穿上真的很漂亮,这种款式和颜色特别适合你。小姐蛮有眼力的,这种款式我们只进口了一件,你买下它,我保证全上海没有第二个人跟你重复。”
狄庆槐看了看套裙上的价标,吓了一大跳:“五千八百!我的天,就是大熊猫皮,也卖不到这么贵吧!”
售货小姐被他逗笑了:“先生真会讲笑话。你们要是真心买的话,还可以优惠百分之十。”
见狄庆槐还在犹豫,玉贞生气地拂袖而去:“算了,我不要了!”
狄庆槐绕过一个比一个华丽的柜台,好不容易追上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玉贞,你怎么耍小孩子脾气?我们现在还没到这种消费档次啊!”
玉贞说:“告诉你,这条裙子我来看过好多遍了,生怕让别人给买走了,做梦都想着穿上它!我们刚刚赚了一大笔,我想买件裙子你都舍不得……真没劲!”
“玉贞,你听我说!钱是有,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刚赚的这些,连本带利马上就要投入到第二批货上去。等我们把这笔生意全部做成了,你要买什么还不行吗?”
“就是不行!狄庆槐,不会是你弟弟来了,你……你又对我三心二意了?”
狄庆槐见她的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心想,这女人巴心巴肝跟着自己这么出来晃荡,也够苦的了,自己连条裙子也不让买,太无情了吧?于是一狠心道:“唉,你扯到哪儿去了!好,好,买,买!……”
玉贞一手提着装着高档套裙的塑料袋,一手挽着狄庆槐出了店,这才恢复了平时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神态。初夏的阳光照在她天生丽质的白嫩皮肤上,看上去还是挺美的。一边走她还一边撒娇,说要不是你拦着,我当场就要换上这套裙子了;想它就跟想你一样,都快想疯了……狄庆槐终于有些烦了,皱着眉喝道:
“别肉麻了,留着回家慢慢美去吧。我下午还要跟他们谈那笔生意,抓紧这工夫,我得去一趟珠宝店应付应付。”
玉贞说:“好吧,炳根今天放我假,我自己再去外滩遛遛。”
这话使狄庆槐大生疑惑,他拉住她,问道:“奇怪,炳根这几天老是放你的假,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贞说:“放假有什么不好?肯定他也觉得这笔大生意全靠了你,所以再拿我跟店里的打工妹一样看待,有点不合适啦。”
“但愿如此。”狄庆槐松了口气,“玉贞,没事就早点儿回去,别老压马路了。”然后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迅走了。
被玉贞这一耽搁,他赶到鑫金珠宝店时,竟然已快到中午了。
这个时段店里顾客稀少,店员们已经开始在吃盒饭了。狄庆槐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恭恭敬敬地跟他打招呼,仿佛从来没有人对他不满过。狄庆槐漫应着,目光落到郑慧身上,用眼神示意她来一下。
郑慧放下饭盒,用餐巾纸擦擦嘴巴,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进了经理室。她看见狄庆槐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账本,就问:
“狄经理,叫我有什么事?”
狄庆槐凝视着这位端庄的女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郑慧,谢谢你……”他翕动着嘴唇,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郑慧嫣然一笑道:“你昨天已经谢过了。”
狄庆槐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她和他之间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不用说就明白,这全是姑父最近频繁来店“巡查”的缘故。他忽然意识到,一切似乎都该结束了,是的,在这个时候结束一切,看起来还是那样美好。
于是他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小郑,这几天,店里生意好做吗?”
郑慧微微一笑道:“平平常常。你是经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几天我忙别的事去了,勾兑旅游团的事,”狄庆槐笨拙地解释道,“呃,徐老板最近常到店里来吗?”
郑慧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就昨天来过……你当心点儿,他好像对你有所怀疑……”
就这一句话,一下磕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坚冰,狄庆槐眼睛一热,差点儿掉下泪来。当周围遍布机关和陷阱而又不知如何下脚的时候,有个温柔女性在旁边含蓄而又画龙点睛地轻轻提个醒,就足以让一个男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关爱。
郑慧跟玉贞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虽然是从国营企业下岗后来珠宝店打工的,但她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典雅和高傲气质;狄庆槐在这一瞬间强烈感到,那次他对她的粗鲁冒犯,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觉得不能再瞒她了,隔着桌子,掏了心里话:“小郑,我早就知道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可能在这儿呆不久了……你自己多保重,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也不会!”
郑慧点点头,垂下眼皮,有个晶莹的光在那儿一闪。她什么也没说,突然一扭身,快步奔了出去。
狄庆槐轻轻地关上门,对着墙角的一个保险柜,起愣来。当外面店铺又人声嘈杂起来时,他一跃而起,飞快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一大包报纸包着的东西,急急塞进随身带着的黑色公事包。锁好保险柜后,他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坐下来掏出一张纸巾擦干了额头,又喝了几口水,狄庆槐才重新镇定下来。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出去了。他径直往店门外走,边走边整理着西服,然后对碰上的一个老店员说:“你帮我瞧着点儿,我去去就来。”
那人正是告他状的老方。老方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根本不问他要去哪里。等他消失后,老方便拿起了话筒……
徐宅里,响个不停的电话没人接——老保姆上街买菜去了,徐世坤正跟狄庆祥并肩坐在楼下绿化地的长椅上,享受着初夏午后温和的阳光呢。
老头儿已经听完了庆祥讲述的一切“复杂”事儿。他还想继续听下去,庆祥却准备就此打住。“姑父,事情就这么复杂,家庭的、家族的、夫妻的、父子的、对手和朋友的,全都搅在一起了;”他疲惫不堪地说,“我爸说没有我哥就解不开这些结,所以我才来了,我不愿意来也只有来了。说实话,见了我哥,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徐世坤说:“庆祥,说不清楚最好就不说,依我看,你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从庆槐这边来说,即使他以前没有铁了心要跟你嫂子散,可他现在的处境,也逼得他不能不这样做了……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和制约,往往是无法抗拒的啊!”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爸、我妈,还有瞿志平他们,都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看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老头儿忿然打断他,
“这事的关键在你嫂子秋云,她对你哥,还抱有希望吗?”
庆祥不说话,只是摇头,看不出他是否定,还是不知道。但徐世坤还是明白了个大概,放缓了语气道:
“你爸和瞿志平也未必还抱什么希望。他们都不是糊涂人,他们明知没有希望了,还不得不做到仁至义尽;或者说,完成某种程序、某种手续罢了。我是在狄家湾呆过不少年头的人,我知道,虽然现在搞了很多企业,盖了不少楼房,人们的生活和工作,都越来越现代化了,可几千年传下来的一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改变的。他们跟你哥,跟我们一样,也被这样的生存环境影响、制约着……”
………【美女送上门】………
315。美女送上门
徐世坤说:“庆祥,说不清楚最好就不说,依我看,你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从庆槐这边来说,即使他以前没有铁了心要跟你嫂子散,可他现在的处境,也逼得他不能不这样做了……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和制约,往往是无法抗拒的啊!”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爸、我妈,还有瞿志平他们,都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看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老头儿忿然打断他,
“这事的关键在你嫂子秋云,她对你哥,还抱有希望吗?”
庆祥不说话,只是摇头,看不出他是否定,还是不知道。但徐世坤还是明白了个大概,放缓了语气道:
“你爸和瞿志平也未必还抱什么希望。他们都不是糊涂人,他们明知没有希望了,还不得不做到仁至义尽;或者说,完成某种程序、某种手续罢了。我是在狄家湾呆过不少年头的人,我知道,虽然现在搞了很多企业,盖了不少楼房,人们的生活和工作,都越来越现代化了,可几千年传下来的一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改变的。他们跟你哥,跟我们一样,也被这样的生存环境影响、制约着……”
庆祥若有所思地抬头道:“要真是这样,姑父你说得对,我跟我哥见上一面意思真不大。我们公司的又一个大工程已经开工了,事情很多,我还缠到这种不明不白的纠葛里,简直没意思!”
“既然来了,还是见见吧。我倒是不明白,你哥要你等他这么几天,是什么意思?……庆祥,他没跟你说过,他在外头搞了些什么名堂吗?”
庆祥犹豫一阵,坚定地摇摇头。他不能告诉老头儿,哥哥正在跟什么人做一笔“大生意”,他答应了哥哥不告诉任何人的,他必须信守诺言。
于是,在弟弟的“掩护”下,狄庆槐把他的这笔“大生意”做了下去。
狄庆槐夹着那个鼓囊囊的黑色公事包离开鑫金珠宝店后,径直去了炳根的茂源商行,然后两人一同打的去了西客站的那个家电批市场。下了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炳根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有些怵了,他不安地说:
“庆槐,除了本钱,刚赚到手的十来万也全部投进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狄庆槐大步朝前走着:“怕什么?我们还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根本不用担心!”
“我眼皮可在跳。”炳根仍然心神不宁,“我看还是见好就收吧。”
说着他竟放慢了脚步。狄庆槐将那只大黑皮包使劲塞到他怀里,忍不住喝道:
“孬种!大部分本钱还是我的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有退路了,走!”
炳根不敢再吭声,跟着他走向那间货栈。何四元和“皮子”等人早就等着他们了。炳根将手中的皮包放在桌上,何四元吩咐“皮子”打开,见到里面全是钱,他们放心地笑了,迅开出了货单。狄庆槐生怕夜长梦多,马上找来了运货车,监督着搬运工将货物搬出库房,并且亲自守在车旁一箱箱地点数。
一切核对无误,交易迅完成。何四元点钱的时候,“皮子”说:“炳根,结果还是我们让步了啊!”
炳根虎着脸说:“别做口头人情了,多一两个点子,谁都肥不了的,你们这些滑头码子,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反正大家都有钱赚就行。”点完钱的何四元斜眼瞟着还在门外装车的狄庆槐,笑道:“炳根,你的这位搭档,可真够厉害呀。”说完,紧张得手都在哆嗦的他,拔脚就走。
门外的货车厢已经被空调箱子塞满了,狄庆槐对炳根挥手:“炳根,完了吗?完了我们就走!”炳根却沉默着爬上车厢,打开—个已经拆过封的纸箱查看。没错,里面是崭新的空调机。他松了一口气,接着还要动手拆下面的箱子,狄庆槐在下面又催他:“不用看了,没问题的,快走吧。”
炳根不放心地问:“你全看过了?”
狄庆槐着急地回答:“这么几十台,只能抽查,哪能全都拆开看啊。时间不早了,走吧。”炳根不再说什么,跳下车,钻进了驾驶室,吩咐司机开车。
何四元和“皮子”瞧着汽车跑得没影了,对视着笑一声,赶紧溜进货栈。很快,装钱的皮包,就挟在了孟华荣的怀里。“皮子”拍拍手,兴奋地叫道:“大功告成!”何四元则问孟华荣:“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孟老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飞机票,递给他俩:“这是今天下午飞海口的机票,你们马上走,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没有我的电话,千万别回来。”说着掏出两叠钱,往他们手里一塞。那是他给他们的报酬。
“明白了,孟老板!”两人揣好钱和机票,立即从后门溜走了。
片刻之后,孟华荣也钻进了停在门外的“帕萨特”,迅离开,只剩下了一座空空如也的库房。
自以为得计的狄庆槐,这时候坐在货车上,正在打手机四处找玉贞,他要把“大功告成”的喜讯及时告诉她呢。他要让她知道,现在即使她真的想要张大熊猫皮做大衣,他狄庆槐也不怵啦
玉贞这一整天都没回茂源商行,她独自在南京路和外滩转悠到下午。这些繁华之处,从小就是她心目中的圣地,即使什么也不买,她也兴致勃勃地在一家紧接一家的商店里进进出出;在熙来攘往的人流和车流中穿梭,在五彩缤纷的招牌和广告下溜达,乐此不疲。现代都市人的整个生命过程就是交费收费,收了费又交费;这是一种氛围,一种境界,即使只将身心浸淫其中,也可感受这生命的躁动,获得某种陕感。
逛完南京路和外滩,玉贞又去了同样热闹的四川北路。现在她手里除了那个装着新裙子的塑料袋,另外还买了些东西提着。终于还是走得有些疲惫了,玉贞就在一个临街的冷饮柜前买了一瓶酸奶,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喝着。
初夏的阳光烈烈地照着,汗水已经将她的衣衫打湿。玉贞看了看那件新买的裙子,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无法克制的**:我必须找个地方试试这身新装,否则太对不起这繁华的闹市